第二章：梦里的人,白天出现了（2 / 2）

这些人，全都曾在午夜前「站在一扇不存在的门前」，然後……醒来之後就不一样了。

她决定联络其中一个——图书馆的老爷爷。

他像早就知道她会来一样，没问她怎麽知道他的事，只说了句：

「我们，是留下来的那群人。」

她困惑，「什麽意思？」

「不是每个人都能回来。纸门不是只属於你一个的，它像个筛子，只让某种灵魂回到世界。」他眼睛里浮现过往的Y影，「你有没有注意到——你回来之後，有一点东西变了？」

她不说话。但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她现在能看见别人身上那层「纸痕」，像贴在背後的影子，有些人浓，有些人淡。而那层痕迹，只有Si过一次的人才会有。

老爷爷低声说：「我们没真的活着，只是被允许再用这副壳子走一段。就像游戏中途重开——但是代价，是你会慢慢忘了哪一段是梦、哪一段是Si。」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颤抖地问：「那我会变成什麽？」

「你会变成选择的人。」

当晚，她做了一个梦。

她站在纸门前。这次门没关。里面是空教室，十几个人坐着，全都转过头，眼神苍白。

他们异口同声问她：

「这次，你要不要留下来？」

她醒来时，背後多了一道奇怪的痕迹——像被纸割过的红线，从肩胛骨一直延伸到腰际。

她打开手机，一则陌生简讯弹出：

「我们都在等你。进门前请记得——要自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本章主题句：当你相信自己是选择的人时，你就忘了——谁在你脑里放了这个选择。

她再次梦见纸门。

这次门是开的，里头是圆形教室，每个角落都坐着人。他们的脸模糊，像被水泡过的老照片，但声音清晰：

「欢迎回来。」

她不认识他们，但感觉每个人都在等她——像早就认识她一样。她张口想说话，一个nV人先开口：

「你是新进来的第十三个。」

她醒来，发现桌上多了一张纸条。不是她写的，也不是手机列印出来的，像是用某种笔迹很重的手写T：

「十三人集满，门会关一次。」

她去找图书馆的老爷爷。对方一听，就沉默了。

「我以为……我们还有时间。」

他带她到图书馆地下室，一道藏在墙後的密门。里头，是一面墙，贴满照片和笔记——

每一张照片，都是真实存在的镇上居民。每个人旁边，写着日期、Si因、救回时间。

十三张照片中，已有十二张被红笔划上「完成」两字。

只剩她那张，空白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都……？」

「都是纸门选的。」老爷爷说，「有人是意外、有人是自杀、有人是病危。但只要Si过一次，纸门就会出现。你进去的那一刻，它就知道你是否合格。」

她颤声问：「合格什麽？」

「成为载T。」他低声说，「纸门不是Si人的世界，是一个世界在找借T者。我们只是被选来装载它某种……讯息。」

「那我现在是什麽？」

老爷爷看着她，声音沙哑：「你是最後一人，门快关了。而一旦关上……你就会记起所有东西。」

那晚，她梦见自己还是高中生，站在桥边准备跳下去。那时她并不记得这段过去。但梦中的她回过头，看见桥上站着十二个人。

是现在这些人。

一个接一个，对她伸手——

不是拉她上来，而是把她往水里推。

她惊醒，心脏剧烈跳动。

手机再次收到简讯：

「记忆会回来。那天晚上，你不是自己跳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本章主题句：不是你跳的，只是他们让你以为你自己跳了。

那座桥，早已荒废。

自从五年前那场「意外」，镇公所把它封了起来。说是年久失修，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晚的事太诡异，没人想再提。

宓恩穿过围栏，沿着乾枯的河床走进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记忆的边缘，地上的石头、桥柱的斑驳、甚至风的声音……都似曾相识。

她站上桥中央，闭上眼。

一段画面，像裂缝里的光，慢慢渗出来——

那晚，她的确来到这里。但她并不是一个人。

身後，有脚步声。

她转头，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桥尾。身穿深sE雨衣，脸看不清楚，但那气息熟悉得让人害怕。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慢慢走近，然後伸出手……

——推了她一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摔进河里时，只记得水的冰冷和耳边那句话：

「对不起，我们要集满十三人。」

她猛然睁开眼，倒退了两步，几乎要摔下桥。

她不是自己跳的。

她是被那群「留下来的人」推下去的。那是仪式——一场召唤门的仪式。

每一次回魂，都需要一个「新人」，而这个新人，必须是「不自愿Si亡」的灵魂。只有这种愤怒与迷惘，才够强烈，才够——打开门。

她颤抖地打开手机，进入那串简讯纪录。那个一直传神秘信息的号码，还在闪烁。

她决定回覆：

「你是谁？」

几秒後，简讯回来：

「不是第十三人，是第零人。」

她看着那行字，头皮发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秒，一张照片跳出来。

是一张团T照——桥上的十三人，全都面向镜头。

最中央站着的，是她。

脸sE苍白，眼神空洞，嘴角有一道极细的笑。

背景墙上，写着红字：

「零号，已归位。」

那晚，她梦到纸门。

这一次，它是开着的，但里面不是教室，不是房子，而是——镜子。

镜中，她看见另一个自己站在原地，手中握着一把伞。伞骨全是针，伞面是皮，微微渗血。

镜中的她开口：

「你以为纸门是门？它只是你自己关上的一只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本章主题句：门不需要开，当你本身就是入口。

宓恩开始查每一个人。

那十二人，她都见过。有些擦肩而过，有些从小一起长大。她开始拼凑：每个「留下来」的人，都曾出现在她人生中的某个时间点。

一个是她国小的老师。

一个是那年医院的护士。

一个是在她被送入河里後，第一个「目击现场」的警察。

还有一个……是她的父亲。

那十二人，不是随机活下来的。

是她生命里，刻意留下来的。

她不再怀疑自己。她开始怀疑世界。

老爷爷突然失踪，图书馆的笔记墙被清空。所有与「纸门」相关的纪录都像被删除、擦拭、焚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留下地上那张泛h纸页，上头只有一行字：

「零号苏醒，门将永久关闭。」

她回到母亲家，翻找旧物，意外找到一个封存的录音带。

上面标记着她出生那天的日期。

她从未听过自己的出生录音。妈妈说那天她早产，情况紧急，差点没救回来。

录音机拨出沙沙声。然後，有婴儿哭声——不止一个。

然後是医生的声音：

「奇怪……另一个影像在哪里？怎麽会有两个心跳？」

宓恩心跳慢了一拍。她仔细听——

录音带里的妈妈声音颤抖：「你说……她肚子里还有另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医生压低声音：「我不确定。但有个影像，很像……一张门。」

那天晚上，她站在房间中央，对着镜子。

镜子里的她不再模糊，眼神冷静、漠然。那双眼彷佛看透了她。

然後，镜中的她说话了：

「谢谢你，替我活了这麽久。」

她跪倒在地。

她终於明白。

她不是选中的「第十三人」。

她是那个意识的容器。那场出生时的意外——是她和「它」之间的交换。

十二人，是信徒，是守门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门的眼睛。

当她开始醒来，门就不再需要开——因为门，就长在她T内。

简讯再次传来：

「回到桥上，我们最後的集合。」

她站起来，看向镜子。那张脸既是她，也是祂。

她低声问：

「你到底是什麽？」

镜中的她轻声回：

「我是你在没出生前就遗忘的那部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本章主题句：有些门，不是为了被打开，而是为了让你学会说「不」。

午夜。

风静得反常，像整个镇子屏住呼x1。

宓恩走上那座桥，灯光早已熄灭，但桥面微微发亮——那不是月光，是从她T内透出的光，映在地上，像纸面上浮出的字。

她的每一步，都像被什麽引导。

桥的中央，十二人已经就位。

他们围成一个圈，彼此拉着手。穿着不同时代的衣服，有的像上个世纪的老派西装，有的穿着医院病号服，有的……还穿着她记忆中的制服。

每个人都看着她。不是怜悯，也不是欢迎，而是——崇敬。

她走进圈中。

「你们早就知道我不是受害者，对吗？」她问。

站在她对面的那个老爷爷点头。「你是零号，是我们守了三十年的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醒来？」

「我们不是叫你醒来。」他低声说，「我们是在等门自己开。」

忽然，风动了。

桥的两端像撕裂般张开，无数黑影从空气中浮现，像纸灰、像魂魄、像某种未完成的记忆。

纸门出现了。

不是一扇门，而是桥下那片虚空，一点一点浮现出对称的符文与烧焦的纸纹。河床裂开，露出黑sE的旋涡。

那不是水，是无数眼睛，在看着她。

她的T温开始下降。皮肤上浮现出墨sE的图纹，像从内部长出来的经文，每一行都写着她的名字——

不是「张宓恩」，而是一些她从未说出口的名字。像是某种语言里，被世界遗忘的称呼。

她看着他们，最後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要我打开什麽？」

十二人齐声回答：

「让真相穿过你。」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不可以。」

宓恩猛地转头，看见——妈妈。

妈妈站在桥尾，手里握着她从小带着的红伞。雨水开始落下，红伞展开，像一朵血sE花。

妈妈喊：「你不是门！你只是我的孩子！宓恩，回来！」

那一瞬，她动摇了。

那些黑sE经文开始颤抖，像在等待她的命令。一个声音在她脑中低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你开口，这个世界就会醒来。」

但同时，她也听见童年记忆里妈妈的声音，那种温柔而绝望的轻唱：

「宝贝，闭上眼，就会没事……」

她闭上了眼。

世界安静了三秒。

然後她说：

「我不是门。这一切，到我为止。」

十二人慌了。有几个想上前阻止她，但宓恩身上的纹路瞬间爆裂，化作白sE火焰。

纸门在她拒绝的瞬间——燃烧。

整座桥像被点燃的纸船，在火中融化。那个虚空旋涡发出尖叫声，但被烧得一乾二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二人一个个倒下，像纸片归於灰烬。

最後只剩她站在桥心。

天亮了。

她睁开眼，脚下是一条完好的石桥，河水静静流动。

她站着，身上经文全消失，只留下一条细痕，像封印的线。

身後传来脚步声。

是妈妈。

她走过来，紧紧抱住宓恩。

「你做到了，孩子。你把那个世界关起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