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接受(2 / 2)

做个正常人尽孝道,承担家里的责任,结婚生子。他该如何扔掉身上的包袱呢?

他一直以来觉得自己在慢慢独立,没曾想他的父母使用的手段可怕至极,故意将自己放养到成年,备用品出故障了,就渴取自己的剩余价值把他捞回来困住。

宋苛倾吐泡泡被其他的小鱼戳破,它们你一言我一句拔掉他身上的鳞片安到他断掉的鱼尾上,掩盖他过去的伤口,说他真不知足,父母从没亏待过你,他真是个懦夫,敢怒不敢做出行动。

是啊,他借了父母的高利贷,利滚利这辈子都必须还完,他放不下同病相怜的兄弟姐妹,独自谋生的勇士的确不是他能出演的角色。

他没见到季昭野,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

季昭野主动断联,或许再也见不到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苛上大学前和江知芸提了分手,他给的理由是“你很好,我很喜欢你,但这种喜欢不是自发的,而是你带给我的。”

他不愿耽误别人的大好人生。

进入大学,他得以喘息,着手于存钱还‘债’以及更多要考虑的事情,过得比高中还累,竞选班干部,把每门课的绩点学到最高拿奖学金,参加专业竞赛丰富阅历,锁定高薪的就业赛道考证书,提前实习稳扎经验。

虽然疫情带来不小影响,宋苛仍旧没停止寻找一切能赚钱的渠道。

这几年偶尔空虚了,宋苛就去谈新的对象,淡忘季昭野这个人。

他尝试去找同性,却发现这圈子太乱,讲着他听不懂的术语,把千奇百怪的打扮放在社交媒体。

而与这个群体面对面谈话,宋苛也感觉不到心中泛起涟漪。

一个不折不扣的直男,只会对异性有欲望不是吗?

那这么多年他到底在季昭野抱着什么执念?几次三番的自我解释说白了是主观的偏见,这奇妙的情感令他多次犯浑。

新的路子也尝试走了,走到最后发现是死路一条,他复制的只是过去的季昭野,现在的人出落成什么样宋苛一概不知。

到了大三暑假,柳城里的感染人数突长,情况不容乐观,宋苛等学生被学校特批了外出实习,每天的核酸报告和行程轨迹需要报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苛回了青城,那儿不严重,下地铁转站时意外和因为疫情许久没见的孟皓程打了照面。

“是宋苛不?缘分啊!”他带着口罩将眼睛眯成缝,趁地铁没人用力抱了抱对方。

宋苛很无情地退后几步,又解释孟皓程的大学就建在这地铁站旁边,能遇见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你咋还是那么刻薄...”

列车过几分钟才到,他俩插着兜隔着安全距离闲聊起来,说说对方的近况和疫情发酵的速度之快,宋苛不经意想到如果他早下了决定去见季昭野,他们的关系会像现在的自己和孟皓程一样自然,有话就说吗?

那也太异想天开了。

“你性取向的事情,有和父母说吗?”宋苛有意引到这个话题,听见隧洞深处呜呜的鸣笛声。

“怎么敢说啊,我有圈内朋友现在每天锁在屋子里喝符水呢。”孟皓程的表情一言难尽,多嘴几句他认识的同性恋处境如何如何。

越去了解这个群体,宋苛越不明白季昭野的坦诚是出自何种可靠的原因。

他去年国庆回家在饭桌上听宋润南和赵雅讨论某家小孩,听姓氏是姐夫那边的,传这孩子喜欢同性,和父母闹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苛借机听清了他们的态度,宋润南批驳这种人是和社会脱轨,融入社会失败化的产物,赵雅应和他说放他们那个年代,死同性恋千刀万剐一万遍都不够。

高中跟江知芸等人聊到同性恋,他们统一说“不支持不反对”,江知芸则是强烈的不接受,嘀咕着网上搞搞还行,放到现实不能想象两个同性谈恋爱。

“你的父母挺开明的吧,为什么不敢?”宋苛转下一站的地铁到了,他踩过黄线进了面前展开的车厢问孟皓程。

“开明有个嘚用啊?再说了我也没爱到一个人爱到勇敢出柜啊…”他抬头看了眼上方的路线:“你回青城啊?”

“嗯。”

“那行,以后常联系,啊。”孟皓程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眼看门快合上,犹豫几下问宋苛回青城除了在家待着还做什么。

宋苛握住地铁里摇晃的挂手,似乎在回味孟皓程前面给出的回答,斟酌着回道:

“去确认一件事。”

地铁门彻底关上,车不会马上发动,引擎的声音由小及大,宋苛挥手向他道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季昭野日常检查完核酸涂药膏,守在空房子里无事可做,他俩自那天后话变少了更多,问宋苛最多的是一日三餐吃什么,问完他出去买或是点外卖用来补上酒店的住宿费,当然对方不是每次都领情的,经常在饭点前就开溜。

宋苛恢复轮班的时间,回来的时间都很晚,房卡放在季昭野身边,他就听从了意见和季昭野互换了联系方式。

但他没打过一次这个手机号码,倒是季昭野拿准了机会天天催他好好吃饭,跟个定时闹铃似的。

季昭野有空就到这烘焙店里坐,宋苛想挂完电话就背地里吃吐司垫肚子的计划也泡汤了。

打完工回来继续写代码,递交材料给导员,转发大大小小的群信息,处理杂事,他有时候都后悔自告奋勇进学生会和社团,美名其曰给人出社会锻炼经验,事实就是鸡毛蒜皮的事情一大堆没老实人处理。

他看季昭野窝在被子里游手好闲地刷自己视频的后台数据,好奇他难道进大学不结交朋友了?

他就是随口问问,季昭野便摇身变成古早的扭蛋机一口气把自己的大学生涯抖出来,说明了自己现在疫情期间找不了工作,讲得实在轻松,就像是在说别的人生。

宋苛也难以想象季昭野会过着这种生活,他不应该潇潇洒洒花天酒地,出入各类商会,认识相同地位的人吗?

可能是出柜的关系,家庭里不肯接济他了。

宋苛放弃脑中形成思考风暴,继续聚精会神在电脑上工作,键盘敲打的声音格外的响,他才发现自己敲了一堆拼音乱码。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一定很爱那个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续忙了一两天,宋苛晚上提前回了房间,季昭野还坐在床上挑饭盒里的青椒,抬眼露出几分惊讶:“今天这么早结束了?”

“嗯,不打了,找到别的工作了。”宋苛取下隐形眼镜放盒里,疲惫地眨几下眼睛,本身就是在找公司实习前赚点快钱。

季昭野夹筷子的手松了松:“那是不是....”

“对,我念家,明天就不续住了,你要换大床房还是换酒店随你。”宋苛拿完衣服进浴室,开了一条门缝回他。

“那......我能不能去你家看看?”季昭野每一个字说得很小心,他等到宋苛洗完澡出来才说的。

季昭野,你活的真痛快,把一切当身外之物,明明我俩有那么多矛盾没解决。

宋苛不冷不热说一句知道了,若无其事地开床头放着的电脑敲代码去了。

清早宋苛就装好行李准备出发,季昭野睡眼朦胧醒来时宋苛早坐他床边歪头盯了好一会了。

“…早。”

“十分钟,快点。”宋苛拿了衣柜的衣服丢给床上的人。

季昭野紧赶慢赶洗漱完毕跟上宋苛,他没打车,出了酒店沿着商业街的人行路走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他们走完商业街,进入十字路口,宋苛特意换了条路进老街,他不愿经过母校,勾起不美好的记忆。

住这的老人喜欢晨练,因此早点铺子也开张的早,季昭野依旧拦着宋苛自己跑去买早餐,明明时间地点不尽相同,他恍然想这个人带回来的东西一定有红豆年糕。

季昭野不辜负宋苛的期待,手里的塑料袋里真多了红白相间的糕点。

但不是红豆年糕,那家做的有个人风格,几年前收摊不干了,季昭野买的是青城本地常卖的样式。

“久等了。”季昭野见宋苛直接拿了形似红豆年糕的早点,美好的心情表达在脸上:“我第一次买红豆年糕给你的时候,你难得笑了。”

“我想三毛钱就买到宋苛的笑,真划算,以后我天天都买…”

季昭野光顾着说当时的感想,意识到后续发展的灾难情节,干咳几下不再说了。

宋苛这次吃完没笑,他拉着行李二话不说接着赶路。

他不明白季昭野提这个的用意,现在的季昭野让宋苛没有资格多虑对方的感情世界。

两人无言出了老街,到了熟悉的地标建筑青江大桥,那破烂的小区就不远了。

不过七年了,这社区怎么说也有点变化了,以前随意进出的小区大门终于加了认证通道,旁边的石墙挂了几块小区名字的字牌,每栋楼的单元门前都有了详细的楼号,找起来方便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草贫瘠的地方也有了改善,总之环境更宜人,有停下来欣赏半刻的想法,但和季昭野家比差的就远了。

宋苛带季昭野进楼内,墙壁被刷的惨白,什么招聘广告联系号码大多都被盖掉,楼梯还是老样子,好处是用的材料坚固多了,没有塌陷的风险。

停在四楼的季昭野心中闪过一丝异样,以为自己记忆错乱了,不确定地问前面开锁的宋苛:“你家不是在五楼吗?”

“搬家了。”宋苛说完门就开了。

季昭野愕然道:“你没出青城?不对啊…”

“是在这的家搬到小区的另一栋楼,很难理解么?”宋苛话尾带上无奈的语气,把留在外面的季昭野拉进来。

人犯浑了就不多嘴说话了,季昭野转而去环顾宋苛这个家的环境,与之前说是住所中的大锅饭都不为过的家大相径庭。

拐角是短窄的走廊,小房间变多了,卫生间有足够容纳基础洗澡和洗漱空间。

宋苛的手机铃声临时震动起来,他让季昭野帮忙把行李带卧室里,自己在客厅通电话。季昭野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往尽头左侧的白色木门去。

宋苛的房间依然是和阳台连在一块的,墙面铺了蓝色的乳胶漆,不像以前的屋子白墙总有乱写的黑笔迹,墙皮一年年脱落积在踢脚线上。

喜羊羊写字桌居然还在,在恬静氛围里那抹亮眼的绿着实抓人眼球,玻璃板下压的老照片也一样留存着,季昭野七年前就看过了,走近再仔细观察,边角泛黄的照片们簇拥了一张放在正中间的大合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照片相对其他的隔的年代不算远,季昭野认出来这是初三拍的一班毕业照。

唯一和宋苛在一起拍摄的相片。

他们俩那时的身高已长得大差不差,摄影师摆弄位置时奇妙地把二人分配在后几排的两边,曲身伸头都看不见对方。

他又揉揉眼端详了一阵,诧异这合照中央有人为折叠的痕迹,还不止一下。沿着折印在大脑里还原动作,发现宋苛和季昭野相隔的人群全被折进去,而他们脸贴脸站在一块了。

季昭野总觉得是自己多想了,说不定是照片被装进玻璃下的过程宋苛没注意到压坏了。

从桌板上跳开视线,季昭野又找到不一样的物品。

桌上放的东西整理得齐整,无非是教材课本和笔筒,但书的最上方有一本规格不大的密码本。

还是个儿童密码本,封皮很简陋,边缘是一排可爱的猫爪数字按钮,大约是宋苛十几岁买来写日记的。

密码会是什么?里面又记录了多少关于他和宋苛的故事?

季昭野的精神都集中在猜测这本子的密码,手掌不受控地要去按它——

“你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密码本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覆住,季昭野指尖未触及到便哆嗦着收回右手,背后的黑影离他只有一尺之隔,上半段似乎是倾斜了角度,宋苛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季昭野的后颈上,皮肤细白的绒毛发了颤,热度攀上他的耳根染红大片。

季昭野的呼吸无法平稳,定在原地不敢动弹,宋苛仍在拉近距离,缠上意味不明的语气挑着尾音问:“别人的日记有什么可看的?”

“我没这个意思。”季昭野受不了宋苛一个直男不知分寸的靠过来,找到空隙闪到和宋苛相对的地方。

宋苛懒得用心思计较,他开了行李箱收拾衣物和日常用品,轻声对季昭野说房子看也看了,还有什么事吗。

“你这么喜欢赶客人?”宋苛手上的衣服被夺了过去,对方同样用平缓的声音说话,衣服叠好就还到自己手里。

再留他在这会发生什么宋苛可不能保证。

宋苛深深回看一眼季昭野,把最后几件东西丢进柜子里:“本来也没什么可参观的,我送你。”

他末尾极小声地嘀咕季昭野非要跟过来干什么。

季昭野耳朵太灵光听见了:“对不起啊…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算了吧,你过去知道我家地址都能找错。”

对面被怼得没话说,他自知争不过,老老实实走在宋苛后面下了楼,到楼底时季昭野改口道:“我打车好了,不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苛联系起季昭野的生活状况,在前头“啧”了声:“就那么一小段路,你有这么多闲钱?”

“我骑车送你。”宋苛出单元门往正前方的矮房走,小区住户投诉物业要杜绝车辆乱放,上头的人就决策把停机动车的大车棚拆掉换成一间间小车库,大型车辆停在小区划分的停车道上。

他环了一圈钥匙找到车库的,铁门栓结了锈费半天才移开,宋苛只身进了那狭小还落了不少灰的车库,捣鼓几分钟后连人带车出了小黑屋。

宋苛对着面前静成雕塑的季昭野扭动车把边上的摇杆,摇杆和齿轮互相作用发出几声清脆的叮当声,季昭野出窍的神被召回来了:“自行车?你的自行车还在?”

“不然呢?”宋苛答话时的脸色不太好看,幸好对方也身怀心事没看出来。

先前他不确定,把自行车亮出来后瞧对方的反应他有了把握。

他有一份喜悦是想到季昭野不仅在网上发消息找过他,而抛开手机他也不放弃地跑到自己家里寻求谅解。

敲着空无一人的旧楼,全然不知道宋苛就在对角处的新房子里靠在阳台上吹风。

可这喜悦的背后隐藏了过于平庸的真相。

车的品牌、型号、涂装似乎都如假包换,七年过去季昭野不太能看出两者的瑕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季昭野不固执于这个话题,他见好就收,见宋苛将前面的车座调到最高,长腿一跨上了车示意自己坐后面去。

他的眼睛落到后排固定的座位,这要坐上去脚随便点在地上犹如小孩子骑车用的辅助轮,自行车一动自己的鞋就能摩擦起火烧掉鞋底,正前方的视线就只和骑车的人的窄腰平齐,季昭野在原地踌躇了好久才收起羞耻心,他行动前提醒宋苛:“你把车座调低点。”

“因为你抱不着?”宋苛说出来有些忍俊不禁。

“……对。”

这种逗弄人的话怎么在他嘴里跑出来就感觉像嘲讽呢。

宋苛照做了,季昭野也就上了后座,新垫子质量不太好,位子装的的铁条硌人,他倾身揽紧对方的腰,灰色长款卫衣收拢隐约显出宋苛完美的腰线。

知道季昭野性取向的情况下,宋苛居然没表示出反感,他说的“搂紧了”和空中微小的气流一起飘进季昭野耳里。

路上的颠簸在宋苛稳当熟练的骑行中变得不值一提,当然还有市政府肯出钱修路的功劳,季昭野完全可以放开了手做拥抱太阳的姿势玩乐,而不是和电瓶车上等红绿灯的小屁孩一样抱着开车的人。

宋苛分明说过自己很恶心同性恋群体。

好像他是个例外,可以被祝福,被接纳。

他无非是为了多享受一下宋苛给予的不关乎任何情感的耐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那孩子的母亲不免投来揣测的目光,街上的行人偶然的抬眼流露出奇怪的表情,宋苛也没有如旧时慌忙甩开二人牵着的手那样叫他别抱了。

“宋苛。”绿灯亮了,季昭野将腿滑稽地抬起一点。

“嗯?”

“你还是没回答我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你为什么总在意这个。”他在宋苛身边总容易获得安心感,欲要得寸进尺之时就会被头上的冷水盆硬生生浇灭。

自行车被蹬的频率明显加快,链条与牙盘摩擦响着不安的呲呲音。

季昭野不再问了。

眼看酒店附近的建筑慢慢向自己走来,宋苛握紧了皮质车把,竟懊悔为了刺探季昭野过去对他做的“贡献”而浪费了与现在的他共处的时光。

真正的情感浮出水面,他和季昭野的故事马上又要划上句号。

可季昭野连番的询问让宋苛心中不免涌出几分犹疑。

他在乎自己,就只是从朋友的角度出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苦想被刹车打断,酒店大门内部亮起暖黄的光,透过玻璃向二人招手。

季昭野刚从后座下来,宋苛就踩了脚架也下车径自朝酒店的方向,他大概晓得后面愣住的人要疑惑什么,补充理由:“隐形眼睛盒没带,我上去拿一下。”

不,故事还不能完。

季昭野碰见不爱做的事情就撒手不干了,现如今的生活才会过得一团糟却自得其乐。

他不擅长解决问题,只好让宋苛来。

双人房暂且没退,接过房卡的宋苛轻车熟路到了房间,等季昭野双脚踏进这片区域,他的第一步计划才刚刚开始。

快步越过季昭野反锁房门,刚插进卡槽的房卡被宋苛两手一夹取出,连通整片光源的电路被切断,屋内倏地转为黑色地带。

前面的人展现出慌乱:“怎么——”

宋苛化身为夜行的猛兽,用全身突然逼近的威压将季昭野的疑乱吞进腹中,借着门缝的弱光摸索到平坦的墙面。

他再大步往前靠,双手抓紧对方半虚半实的肩膀往那一推,季昭野的身子稳稳地撞在墙壁上,后脑勺被宋苛的左手及时护住,黑暗中即使看不清表情也能知道他此刻有多么茫然无措。

“你这一天总在缅怀过去。”宋苛的左手抽出去,胳膊肘撑着墙拦住去路,右手钳制季昭野欲要抗拒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手掌不自觉锁定了季昭野的脖颈牢牢将其正面掐住,虎口卡在因畏惧吞咽口水而上下游动的喉结上。

“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过去?你想回到哪一段?”

他总是会对这种行为感到快意。

越是喜欢,就越想要践踏,直到彼此都汹涌出劣质的气味。

特别是季昭野,掐他一百次都不够,爱恨交织的大网组成季昭野内里的青蓝血管,在温热修长的脖子下不时地跳动。

季昭野发音的通道被束缚,说不出讨饶的话,他只感到名叫“宋苛”的野兽愈加迫近他的身体,他不张开血盆大口,而像是用狠厉虚饰自己食草的本性:“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家的事,以此来同情可怜我?”

“你就能从我嘴里听到我为什么失约,然后高高在上地等我跪下来对你说抱歉?”

“不…不是…”

宋苛给季昭野的呼吸间隔随自己上扬的激烈语气变短,他的双手逐渐抓不动宋苛充血的手腕,鼻息紊乱,磕巴着说一言两语。

等到右手心包裹的温度发凉,宋苛才放过他的脖子,不费吹灰之力地扣住季昭野早已麻木的双手手腕,高置于头顶一起贴在冰冷的墙上。

仍旧是抵着对方的动作,宋苛的审问也在进行:“季昭野,你曾经有哪怕一次给我们产生的问题解释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是高考后莫名的断联,你还没玩够我吗?”

季昭野的大喘气忽地一滞,他的眼瞳应是从单纯畏惧转变到惊异,攥得疼痛的手腕反抗松懈了片刻。

他当然清楚回不去从前的关系了。

一如既往的逃避就是为了结果对宋苛的喜欢,可是他偏又送上门,不解自己的选择,当作这是新的把戏。

双方过往的主基调风格迥异,季昭野提到的回忆是少年感情悸动,爱情萌芽的诗意,宋苛的回忆是薄薄的友情纪念册,也许在那个叫“野哥”的人的大头照割了好几刀。

太多心结解不开,现在说出对他的心意如何被接受?

世俗的人比如他的父亲不愿相信自己成为同性恋,那么宋苛这种钢铁直男更不可能宽容地说即使你曾经伤害过我,我也喜欢你这种疯话。

“对不起,我当时生气了,后来也不怎么用QQ,想登的时候账号被冻结了。”季昭野开口时气还没换回来,说的断断续续,喘得更急了。

宋苛心觉得他的解释半真半假,可他设想了其它不现实的原因就没拆穿。

他的左胳膊靠得酸麻,宋苛准备变换个姿势再接着问别的,今天要趁此机会把他错过的全听了。

估计是四周太黑,他不知道自己和季昭野的距离显得多暧昧,两人的胸膛放不下一拳,左手臂垂下来时不巧擦过季昭野的裤腰间,他下意识冒出一句“抱歉”,尾音消失后宋苛的动作也顿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一片黑色里辨认季昭野的喘声是不是出于自己掐脖子用力过度,对面似乎察觉到宋苛的目的,屏住了气,偶尔冒出短促的鼻音。

………

宋苛又去确认了一遍,这下不是无意擦过,他的左手往季昭野的下方轻轻一按,指腹很快触电般远离,他若有似无听见季昭野难耐地“嗯”了一声。

“…季昭野,你多久没解决了?这么想你对象?”

本来严肃的氛围被宋苛急转直下的话题戳爆炸了。

他见季昭野不答话,低声笑道:“聊天都能硬。”

可能是现在的气氛和那晚的亲热有些过于相似了,季昭野的性取向就放在那摆着,起反应在所难免。

宋苛脑里的解释嚼不对味,这不说明季昭野那时候也一样?在他出房间的时候自我解决过了,自己没注意。

搞半天他是对方的消遣?

这怎么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发展到这了,无论季昭野说什么他都不在乎了,宋苛本质就是个没什么道德感的劣者,或许季昭野和别人有过亲密之事,但他只要做那个最难忘的人就行了。

就像七年前和季昭野决裂时那样,他成了这个人最特殊的“朋友”

季昭野的双手还没自由多久,又被宋苛的左手紧紧束到一块,被打了兴奋剂一样力气没减几分。

“是因为你离我…你干什么?!”季昭野原就因生理反应而燥热不堪的胸膛被另一具热火碾压,宋苛的碎发触到他紧张扇动的眼睫,整个人要融进季昭野的身体:“你应该知道男人间会互撸吧?”

宋苛的嗓音添了不符性格的魅惑,平日里沉闷冷淡的声线只做了伴奏。

话说出口,宋苛空出来的右手已然找到对方的裤腰链,链条一拉开那鼓涨的玩意隔着冰丝短裤滚烫他的手心,宋苛指尖缩了缩,后又下定决心伸进里面将季昭野的欲望解放出来。

欲望的主人狠咬住还没好全的下唇,忍着漏出几个哼哼的气音,拼起来像是在说“不要”、“放开”。

季昭野的上身止不住发抖,连带着被困的手捏成拳头——宋苛握住了自己的性器。

凉意蔓延在下身,宋苛的手轻柔又熟练地穿过乌黑耻毛套弄他的柱身,拇指打转盘旋到顶端,梢梢用力按揉几下流水的马眼,季昭野就通过粗重的鼻息表达此刻的愉悦与欲念缠身的激动。

宋苛俯身将头埋于季昭野的颈间,轻蹭他发烫的耳垂,薄唇隔着布料去吻对方凸出的锁骨,他所实行的这些亲密行为小得足够让沉浸抚慰的季昭野忽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汗水自他的额头滴落在季昭野的衣襟,即使窗外有汽车的鸣笛声也挡不住彼此起伏沉闷的喘息声。

手加快套弄性欲勃发的肉棒,宋苛蓦地感到手心被季昭野逐渐接受,腰部缓缓向前挺进,无知地顶弄圈起来的手洞,一下一下模拟抽插的动作。

自己做和别人帮自己做的感觉差距太大了,季昭野禁不住仰起头让脑中的血液坠入谷底,连绵的快感在淫糜的精水声中啪嗒啪嗒上涌,他实在咬不动发颤的嘴,大不了把真实感受倾泻出来。

“嗯…呃啊…”

宋苛听对方忍不住动情发出的轻喘,侧眼透过一片黑暗想象模糊轮廓下季昭野染上情欲的脸蛋,紧闭的双眼装满爽意分泌的泪水。

仅在无光的世界里你属于我。

我可以不顾后果取悦你,使你终生记得这份特殊的手淫。

如果是开着亮灯与季昭野对峙,宋苛保不准会主动落于下风。

他必须扮演一个正常人。

最后抬头的性器和上头的呻吟同时登顶,季昭野的下腹一阵电流麻麻地从顶端窜进大脑中枢,他最后往宋苛的手上一顶,整片压迫全然施放,乳白的精液喷射出去,余留的液体徐徐滴下弄湿了衣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昭野轻叹一口气,手腕没了宋苛的控制,他依着墙无力瘫倒,嗅闻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腥膻味。

房间滴一声重新亮了,宋苛闪身去了浴室洗手,回来带包湿巾丢给坐在地上狼狈的人。

季昭野涣散的眼被乍然出现的光刺得恢复专注力,羞耻不安一并回到情绪储备库,他抽了好几张湿巾擦干净“犯罪现场和工具”,提上裤子灰溜溜地拍屁股站起来。

宋苛就杵在不远处,季昭野赶紧转移尴尬:“那个…要不我帮你…”

“不用,我说那句话是不想让你误会。”宋苛以往的淡然重新挂在脸上:“而且没人会在谈正事的时候发情。”

…发情?这能是他的问题?!

黑着灯跟他不保持安全距离的臭直男是谁啊?

季昭野不甘心瞅了几眼对方的裤裆,好吧,还真没勃起。

身体爽到的是自己,精神萎靡的也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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