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话 代职城隍(2)(1 / 2)
('「你……你说什麽……?」
怕是自己听错,段承霖提高音调确认,而此话一出,躁动的半人半鸟霎时停下所有抵抗,用惊疑的目光盯着无名道士,想从那斯文的脸上寻到一点说谎的蛛丝马迹,甚至希望下一秒就听到这只是个恶劣的玩笑,可惜牠微小的希望不仅被y生生掐熄,还被推入无尽深渊。
「知道吗……本上人在道观第一眼见到你简直欣喜若狂,因为你肚里的胎儿是长生术的绝佳材料,於是当时倾尽心力、耗费了各种资源,终於让那孩子顺剩诞生、并平安长大,可是啊,当他长越大、本上人就越觉得这样一个JiNg致的孩子就这麽Si去太浪费了……」
无名道士微哂,回想起事发当日。
「所以,在杀了他那天早上,本上人带他回家、跟他说要玩一种很好玩的游戏,乖巧的幸安听话地依照要求,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配合……那真的……多想让你们看看,那孩子当时在本上人身下喊着痛和不要、以及哭找母亲的扭曲小脸,多麽惹人怜Ai……」
说着说着,无名道士便兴奋起来,急促地喘着气、一脸陶醉,有了妮妮的先例,不用细问都知道他记忆里的画面有多龌龊,保有段馥萱意识的半人半鸟更是受不了他那恶心的嘴脸,回头激愤地挥爪子攻击。
什麽喜欢孩子、什麽想要帮她、什麽放不下她都是骗人的!
这个恶质的男人打从一开始目标就是她腹中孩子、用她的心肝宝贝去填补他肮脏的慾望!
而她……因为贪图轻松和不劳而获的资源,就算过去隐约觉得不妥,却不去深究、选择忽视,间接将孩子往Si亡之路推去……
恨……她好恨呐……
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孩子……恨自己是个失职的母亲……小幸会Si是她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恨自己的自私……才会将亲Ai的侄nV也推入险境……
都是她害的、全是她的错!!
「嘎——嘎嘎——嘎啊啊啊啊啊——」
半人半鸟的利爪挥了几下後突然停顿、仰天长鸣,围绕在牠身边、像一袭轻纱的黑气瞬间膨胀、形成一GU旋风、将牠包裹进中央,宛如一颗巨大黑蛋,而溢出表面的黑气变成许多细小触手、放S状地朝四周延伸,一点一点侵蚀沾上的所有事物。
文判官惊觉不妙,连下四个光笼,只是都撑不久,一个接一个被瓦解,当他想要再下第五个笼子的时候,黑蛋啪嗒一声裂成两半,一只大鸟从中冲出、强行撞破笼子、飞往上方,牠在屋顶下盘旋了一圈,然後猛一振翅、降下了黑sE的暴风雨。
所幸黑蛋破裂的瞬间文判官便立即回防,架起了半球形的结界、顺利挡下数以百计的羽毛针,但大鸟并未给予喘息的时间,宽大双翼卷起的风刃和俯冲撞击接在第一波攻势之後连番耗损结界,为免伤及被困在怪物里头的段馥萱,他不敢让武判官贸然出手,只好不断替换结界以抵御接踵而至的攻击。
大鸟的暴走让无名道士乐不可支,他挪动脚步让出空间,躲在自己建出的结界里欣赏眼前的戏。
「哼哼、哈哈哈……对、没错、就是这样,不管是恨意、难过还是自责,所有负面的情绪都会成为变异怪物的养份,代城隍大人,您再犹豫下去,令妹的魂元可就要被催毁、灰飞烟灭了喔?不过若您交出东西,本上人倒是可以救她。」
「……救她?你要怎麽救她?」
段承霖垂下头,反问的语气毫无起伏,令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也m0不清情绪,无名道士不可一世地挑了挑眉,轻哼一声。
「只要收回怨气,她就能回复原来样子,这不过小事一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後呢?变态道士,话不要只说一半,你明明很清楚变异过後的魂元皆严重损坏,凭你根本无法修复,那样破落的魂元回到身T里,段馥萱下半辈子不是痴傻就是重病,根本无法过常人的生活!」
着实不耻无名道士三番两次刻意以美丽的表相做为诱饵、引人沉沦的行为,正抵挡大鸟新一波攻击的文判官忍不住cHa话挑明被隐瞒的事实,但当事人却未表现出被抓到小辫子的窘迫,反倒愉快地笑了。
「能不能过上常人的生活有很重要吗?反正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大多数凡人眼中就不算Si去不是?」
「你真是……啧!」
文判官本想再辩,可因分心变得较弱的结界险些被大鸟的尖?啄破,只好将注意力先转回去,无名道士轻蔑地瞥了他一眼,然後看向段承霖,催问答案。
「代城隍大人,您是要让令妹就这样战Si、还是交出阎王令?到底打算要走哪条路?」
「我……」
段承霖开口吐出一字後顿了下,收回钉在地板的目光,看了看以结界一力扛下所有攻击的文判官、以及忠犬般在最前方警戒以防突袭的武判官,接着抬头将视线放在狂暴的黑sE大鸟身上。
「你说只有城隍的镇魂铃才能平息那些怨气对吧?那我选第三条路。」
语毕,他手一摊,喊道。
「文判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仅被唱了名,文判官还是懂了其意图,一个响指,一卷滚着金边的卷轴立时出现、并在段承霖面前展开,纸面载了密密麻麻的墨字,条列有序,同时明白他要做什麽的无名道士急忙上前想阻止,却被豁出去、打算用蛮力压制、不让他有机会挥剑的武判官b退,无暇进行妨碍。
段承霖扫了一眼卷轴,没有细读上头条文,直接看向待落款的地方。
「本人段承霖,愿接受地府所提之条件,担任代理城隍一职,惟口说无凭,落掌为印,以兹证明。」
他念完文末的声明便将手按上,雪白的纸立刻出现一枚鲜红sE、透着金光的掌印,那光芒由弱至强、一寸寸扩散,使卷轴逐渐崩解成细碎的光点,几秒後,那些迸散的光点受牵引似地,又重新凝聚成一颗方印,段承霖捧着那颗印鉴,有些疑惑地看着文判官。
「那是城隍印,现在开始您便能行使城隍的职权。」
「行使职权……那镇魂铃……」
「城隍的镇魂铃没有固定型态,一切由持有者的心念而定,虽然段馥萱变异成怪物,但深埋其中的魂元应该对特定的事物尚有反应,想想过去的生活中是否有能安抚她的物品,城隍印自会回应您。」
文判官在聘书用印之後便改了称呼,耐心引导着刚接任的代理上司,段承霖沉默了下,突然想起什麽似地啊了一声,接着城隍印马上随着他的意念转换型态,变成他记忆里的样子。
那是个很普通、没有任何装饰的木盒,因上头某些地方的纹路已被磨平而显得有些陈旧,可见其主人使用频繁。
段承霖看着久违了的音乐盒觉得无b怀念。
他十四岁那一年,段馥萱六岁,恰逢父母因意外事故双亡,兄妹俩开始寄人篱下,今天住某个阿姨家、一星期之後到另一个伯伯家,没有固定的落脚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年幼的妹妹胆小怕黑,家变前就已经每晚都要听母亲唱摇篮曲才睡得着,更何况是在不熟悉的环境里,父母去世後这个工作自然而然便落到他头上,可段承霖甘之如饴,段馥萱是他仅存的家人,只要她能平安健康、快乐长大,要他做什麽都可以。
这种东迁西徒的日子大约持续了半年多,无论是近亲远亲、甚至姻亲家几乎都轮过一遍後,终於有人觉得不耐烦,认为照顾这对兄妹不是他们的义务、不愿继续帮忙,此番抱怨就像落进乾草堆的星火,迅速燎烧大夥儿心底累积已久的不满,陆续有人藉各种理由推卸与拒绝,段承霖与段馥萱就成了皮球,被亲戚们踢来踢去,没有人想接手。
而这些争吵,大人们也从来不避讳让孩子们知道,段承霖好几次放学回到寄居的地方後、在房间的角落找到哭红了鼻子的妹妹时,她总问他,是不是她不乖,不然为什麽叔叔伯伯阿姨们都要赶他们走?
段承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些复杂的处境,只能抱着妹妹,一遍遍唱着摇篮曲安抚。
最後,在较有话语权的亲戚的一致决议下,兄妹俩被丢到了一个长年酗酒的伯伯家。
那个伯伯五十多岁,单身,白天是建筑工地的日薪工人,下班後就会把当天的薪水全都拿去买酒与下酒菜,然後回家坐在堆满杂物的藤椅上边看着老旧的电视边喝酒,醉了便倒头就睡,睡醒再出门工作,如此日复一日。
伯伯相当孤僻、不Ai说话,在工地里总是独来独往、也从不跟邻居交流,因此当段承霖和妹妹来到那个房子的时候,他只有看了他们一眼、告知房间在哪,就再没交谈过,更别说照顾他们,两方就像互不相g、在同一屋檐下过着各自生活的室友。
不过这样的日子并不长,大约两年左右伯伯便因为酒JiNg中毒暴毙在家里,同时父母留给他们的财产也被贪婪的亲戚全数瓜分,刚满十七岁的段承霖替伯伯简单办完丧事之後,将自己的学籍转至夜间部,在上课以外的时间兼做好几份工作,养活自己和妹妹。
只是如此一来段承霖就不再有余裕经常陪伴妹妹,所以用第一份薪水买了一个她喜欢的二手音乐盒,代替忙碌的他守护段馥萱渡过每个孤单的长夜,可惜因为是便宜货,不到几年就故障无法维修而尘封起来。
段承霖珍惜地以指腹摩挲着城隍印化成的音乐盒,紧闭的盒盖立即在他的抚m0下自动开启,露出里面一排长着暗红sE锈斑的音梳、以及镶着许多小针的金属圆柱,圆柱缓缓滚动,使不同位置的撞针去撩拨音梳,发出悠扬的乐音,叮叮当当,不响亮却十分清晰,压过了无名道士与武判官交战的剑击声、在道场里缭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悦耳的旋律散播後,不消多久便收到效果,疯狂连续攻击的大鸟一反适才的凶猛,收敛了为下一波攻击蕴酿已久的能量,然後一边嘎嘎叫着、一边在天花板底下来回绕飞,像是受到什麽刺激、反应甚是剧烈,段承霖认为那是来自潜藏在怪物深处的妹妹的回应,於是和着音乐开口。
「馥萱!馥萱,没事了,不要怕,哥哥在这里!乖,过来,哥哥会保护你!」
他温声、耐心地哄着、安抚着,希望自己的声音能跟随音乐传递出去,唤起更多段馥萱本人的意识,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而这声声呼唤似乎真的产生了影响,远在上方滑翔的大鸟突然改变动向,拍着翅膀降落,双眼红光一闪一闪、脑袋侧偏,似有疑惑。
至此,段承霖再也顾不上文判官对其危险X的警告,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双臂一张、一把将大鸟等rEn高的身躯拥入怀里。
「馥萱,对不起,都是哥哥的错……是我没照顾好你、忽略了你、没顾虑到你的心情,让你独自承受这麽多痛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要求你原谅……但你能不能回来、让哥哥有机会补偿你?馥萱……回来好吗……?」
段承霖贴着大鸟,无视牠身周那些蠢蠢yu动、逐渐包裹住自己的黑气,一遍又一遍诉说歉意,他的诚挚与城隍印产生了共鸣,一团刺眼的红光自他手中爆开,犹如旭日驱散黑夜、一点一滴洗去张狂的黑气,段馥萱的大鸟形态也在光芒下褪成左侧人身、右半被黑羽覆盖的模样。
见到妹妹恢复大半,段承霖喜出望外,伸手碰了碰浮在空中、一会清晰、一会模糊的魂魄,轻喊。
「馥萱、馥萱?」
几声後,段馥萱在他的呼唤下缓缓睁开那只露出来的眼睛。
「哥……你为什麽要道歉?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太贪心、太自私……心底明明、明明知道Si人根本、根本就不可能复活……却不愿意面对现实、选择当鸵鸟……杀了那麽多人……连、连慕慕都差点、差点被我害Si……该道歉的是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馥萱吃力地、断断续续地说着,每说一次「对不起」,眨动的眼睛便滚下一颗鲜红sE血珠,全是懊悔的结晶。
「我不会逃避……你说的对……无论什麽理由……我杀人是、是事实……必须承担应有的责、责任……刑罚……或是报应……我会听话……乖、乖乖地赎完所有罪孽……到、到那时……你能、能原谅我吗……?」
「不、不用等到那时候,我现在就原谅你、我已经原谅你了……」
段承霖不舍地环住妹妹,二话不说提前实现了她的请求,闻言,段馥萱瞪大眼,急急追问。
「真、真的吗?这麽说、你还认我是你妹妹……对、对吧?」
「当然,不管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是我最亲Ai的妹妹,等我代理城隍的工作结束,我们和慕慕、小幸、你逝世的男友再当一家人,好吗?」
「好、好啊……再当一家人……我好高兴……好高兴……这次、这次我会努力、努力做一个好妈妈……」
获得额外承诺的段馥萱破涕为笑,满足地阖上眼,唱起音乐盒播放的歌曲。
「不哭、不哭、别、别弄皱了皮肤……把你抱起来摇一摇……呼噜、呼噜……哥……我有点累了……你能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唱摇篮曲给我听……我好久、好久、没有听到了……」
「没问题,你累了就睡吧,哥哥会一直陪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承霖规律地拍着妹妹的背,轻声接续她唱到一半的歌,就像小时候她夜里睡不着或自恶梦中吓醒那样,希望能给予一丝温暖与力量,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而且那些让她惊惶的事物已远去,毋需再恐惧。
段馥萱听着兄长的歌声,短暂一生的回忆一一浮现。
自失去双亲开始,周围的人总说他们可怜。
不过她并不这麽认为,因为取代亲职的哥哥一直无微不至、贴心、细心地照顾她,成长过程中生日、家长会、教学观摩等各类重要活动几乎不缺席,有空或放假也常带她去玩,虽然当工作很忙无法陪伴时会感到有些寂寞,但b起拥有爸爸妈妈却不快乐的孩子,段馥萱觉得自己更幸运、也幸福得多。
可惜的是,哥哥如此倾尽全力给予满满的Ai,付出所有、一点一滴拉拔长大的这份恩情,她有生之年无以回报,所以至少在最後,该要帮上一点忙。
段馥萱睁眼,缓缓抬起手抚上兄长忧伤的脸庞,然後转移视线对上文判官的眼。
「听、听我说……阿、阿年的……命……在手链……」
段馥萱努力地传达讯息,可还来不及说完,她几近透明的魂T便瞬间崩解、碎成无数光点消逝,犹如夏日草丛中被惊扰而飞散的萤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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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承霖在袭来的光海中喊着妹妹的名字,他挥舞着双手、想从中捞回点什麽,却都徒劳无功,而文判则盯着那一片绮丽,思考着段馥萱最後的遗言。
那个变态道士的命……在手链……里吗?
手链……哪条手……难道!
倏地,文判官想起无名道士在cH0U出段馥萱魂魄前的诡异动作,立即扬声告知武判官。
「武子!手链!变态道士的魂元藏在他刚才收起来的那条手链里!」
一接到指示,武判官马上变更攻击的方向,每一刀都集中在目标位置,从剑被斩断开始就一直屈居下风的无名道士只能竭力护住左侧腹腰,不让他们取得收藏起来的东西,可是他很清楚单凭武力自己不是少nV的对手,时间久了落败是迟早的事,得另谋後路才行。
於是无名道士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主意,他故意放松抵抗的力道、步步後退,一直退到道场的最底端,武判官见他没了後路,认为机会来了、伸手就要夺取手链,没想到面前的人竟露出狡黠的笑容,接着身T往後用力一撞,便翻身进入突然出现的门里,让少nV扑了空。
武判官瞪着恢复原状的墙壁愣了下,然後举起剑唰唰几下把眼前的障碍物斩成碎片,待残瓦散去,就见方才逃走的人持剑站在昏睡於床上的nV童身旁。
「慕慕!」
随後赶上来的段承霖一看到好不容易找到的nV儿生命正拿捏在无名道士手中,连忙出声劝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把剑放下……不要乱来……不要伤到孩子!」
「这就要看你们的诚意了,只要把东西交出来,这孩子就能解脱,很简单对吧?」
被b急的无名道士收了嘴上虚伪的尊称,咧嘴一笑,但文判官早看透了他狡诈的X格,不认为事情有他嘴上说得那麽简单。
「少骗人了,本官不信你,把慕慕交出来!」
「信不信随你们,本上人只给十秒,十、九、八、七——」
「等、等一下……我——」
该怎麽办?如果拒绝交出阎王令nV儿就会Si在这里,但若让对方得逞说不定未来会出现更多牺牲者,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吗?
段承霖站在抉择的岔路上旁徨着,心里的天平摇摆不定,而规定的时间很快地在他苦恼着无法舍弃任何一方时走到了尽头,无名道士见他没有做出意料内的决定,不屑地哼嗤一声。
「呿,傻子,家人和其他毫无相关的人,谁都知道该选哪一边吧,无所谓,等本上人离开这里有的是机会卷土重来!」
说完,无名道士粗鲁地拎起昏睡的慕慕,想将她拿来当做护身符、确保自己能够从这里全身而退,然而才碰到肩头,就被突然爆出的红光震退,他抚着有如被烫伤的手投去惊疑的视线,竟看到小nV孩全身包裹着红光浮在半空中,缓缓地飘移到段承霖身边。
然後,光芒闪烁两下,出现一抹佝偻的身影抱着慕慕,余悸犹存地拍着x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厚——夭寿喔,有够危险!」
「吴伯?」
段承霖等讶异地看着现身的鬼。
「你怎麽会在这?」
「啊着恁爸看你彼个小妹捧着你的金斗看起来怪怪就缀去看,谁知影被关起来,後来有一个穿甲红吱吱欸鬼救我出来,伊讲伊是遮欸地基主,带我来这跟你查某囝做伙覕伫遮、找机会落跑……」
吴伯霹雳啪啦地蹦出一长串方言解释前因後果,接着举起慕慕的手,腕上有一条水晶做的链子正若隐若现。
「伊提这给阮,讲这会当保平安,真正是好佳哉有这条手环,阮拄才才逃过一劫,啊这马是按怎?你跟阿文、武子妹妹哪会伫遮?啊彼个人又阁是谁?」
吴伯说完,突然意识到气氛似乎不太对劲,看了看在场的人,小心翼翼地询问,文判官看了看已经安全的慕慕、接着瞥了她戴着的水晶链一眼,发现上头有寇旻惯用的印记,顿时了然於x,他瞪眼过去,喝令。
「你已经没有人质和筹码了,束手就擒吧,武子,把人拿下!」
说着,文判官大笔一挥,写出来的「缚」字化成数条铁链将刚从惊愕中回过神的无名道士的手腕脚腕严实地綑了起来,同一时间武判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赏了两个回旋踢、再重踹一脚,将人b入墙角,剑和手链双双滚落至地板。
文判官走上前,先将剑踢远,接着一手拾起段馥萱的遗物、另一手并拢食指与中指在上头轻轻滑过,一颗白里透黑的圆球在这一连串动作下浮出,然後唤出生Si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承记苍生命数之书,应本官令,显其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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