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谭书匀(1 / 2)
('第七章
少女用不满的眼光打量着杜凝,杜凝不太适应他人审视的目光,只好不自在地扭开头。
少女看见杜凝的反应,更加生气了。
“付兄,就是他对我出言不逊!竟然还嘲讽我是女子,付兄怎么能与这样品行不端的人有所来往呢!”
少女忿忿不平地对付文听抱怨道。
在“少女”清澈又充满磁性的声线里,杜凝渐渐反应过来,这样一位雌雄难辨的人称之为少女属实有些勉强。
“少女“在一旁叽叽喳喳,付文听却看戏似的盯着杜凝,眼见杜凝尴尬的表情在脸上凝固,付文听依旧是一副玩味的模样,杜凝被他盯得无地自容,心想小师弟定是恨透他了,所以才不愿意错过一丝一毫他出丑时的表现。
在一旁叽叽喳喳不停的人似乎是有些累了,这才舍得将目光聚焦在杜凝身上。他又将杜凝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矜持的说道:“我叫谭书匀,是付兄的至交,你是何人啊?”
杜凝被谭书匀做作的反差吓了一跳,他在脑海里努力解释谭书云的这种症状,就在这个时候,付文听才缓缓开口:“书匀,不可无礼,这位是我的师兄,也是悟月宗首席大弟子,按规矩你也应尊称他一句师兄,还不快快向师兄赔礼。”
杜凝很是疑惑,他缓慢转头看向自己的小师弟,想要努力组织语言,但单凭他在画本子里看过的那只言片语,企图去形容他自己的心情,当是痴人说梦也不为过。
付文听在说完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后,十分自然的与杜凝对视。
他盯着杜凝的脸,那目光仿佛陷入沉思,又如锋芒,仿佛要将杜凝碾碎。
可杜凝从来就不是那种擅长察言观色的人,面对粉衣“少女”的咄咄逼人,他连辩解的能力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付文听微微颔首,他最是了解杜凝,却也最很杜凝。
“书匀,别闹了,快快向师兄问好。”付文听再一次解围道。
“久仰,我是谭书匀,悟月宗灵犀阁的外门弟子,师承秦长老门下,早就听闻杜师兄天赋异禀,今日一见属实不同凡响,对了,杜师兄,我是男子,并非什么姑娘,您可看清楚了!”
谭书匀的声音很好听,他长得也娇巧清美,只是说出来的话不那么漂亮。
虽然杜凝并不熟悉谭书匀,但凭他感觉,自己的小师弟和这位灵犀阁门下的弟子关系倒是不错。
倒也不怪杜凝多想,此时此刻,谭书匀的上半身都快粘在付文听身上了,却一点也没有准备分开的架势,于情于理都又些过于冒昧。
杜凝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是生硬的点了点头,然后用发丝藏住了因为过于紧张而泛红的耳垂。
谭书匀似乎对杜凝的反应十分不满,以至于那明艳的脸上堆满厌恶。
可付文听似乎并不在乎少女三言两语的挑拨,
他笑吟吟地安慰着谭书匀,暗暗把被人抱住的胳膊抽了出来。
可谭书匀似乎是个傻的,完全没有注意到付文听的动作,他既而转向杜凝,用及不友好的语气说道:
“你就是传闻中悟月宗宗主的大弟子,真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做付兄的师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杜凝久居庭院,极少和他人打交道,平时说过最多的话大概是对师尊毕恭毕敬的说的“遵命”了。
谭书匀是个不太聪明的孩子,以为杜凝不回答他是看不起他,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连灵犀阁的阁主都要看在他爹的面子上给他几分好脸色,凭什么这个鲜少露面有没什么本事的大弟子敢如此待他。
这个杜凝不过是仗着自己比付兄早几日进师门便如此傲慢,真是太不懂礼数了。
更何况这还是在外人面前都如此刻薄,私底下还不知道要怎么欺压付兄呢。
外界对杜凝的评价极少,但对杜凝和付文听着对
师兄弟的传言却也不是空穴来风。
杜凝和付文听极少一同出现在公共场合,二人言行举止也不似同门师兄弟那样亲密,甚至前些日付文听的弱冠礼杜凝都没有参加,这也不免让人们起疑心。因此二人不和的传言常有流传。
谭书匀仰慕付文听可谓人尽皆知,关于付文听的各种小道消息他简直可以出口成章,为此他一直对杜凝抱有不好的印象。
现在看来,这倒真不是他的偏见。
谭书匀这么想着,对付兄的怜悯就愈发深重,像付文听这样风光霁月的人本应有更光明的未来,师门却偏向一个不懂礼数的废物,这悟月宗宗主可真是瞎了眼了。
谭书匀在一番脑补后还想在开口讽刺杜凝几句,他走上前刚要作势,付文听就挡在了杜凝面前。
“谭师弟,你有心了,我和师兄此程下山历练,你还专门前来相送,真是耽搁了。”付文听用极为虚伪的语气同谭书匀寒暄着。
但谭书匀听不出来付文听是在赶他回去,杜凝也听不懂,心想着哪有他谭书匀这样送别的,未免太大费周章了。
可杜凝还是很有礼貌的拱手作揖,表示对谭书匀前来相送的感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谭书匀和付文听皆被杜凝突然的动作惊了一下。
付文听很快反应过来,努力掩饰着笑意,抑制想要摸摸杜凝脑袋的冲动。
谭书匀本就是偷偷跟他们下山,如今被发现了也是说不清楚,好在付文听给他找了个台阶,但如此一来,他想跟着付文听的计划可就要泡汤了。
他本想撒撒娇,可付文听油盐不进。谭书匀见实在没有办法,见只好乖乖的回了山上。
回去的路上他还在想,这个杜凝属实有心机,说不过他就作揖赶他走,害他与付兄分离,付兄在他那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呢。
另一边,杜凝和付文听已经上了马车,打算去他们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周国京城。
世俗界天下三分,实力最为雄厚的便是周国。
周国也是杜凝的故乡。
但杜凝此行的目的可不是去探亲,而是为了周国三年一度的仙丹大会。
眼看宗门大会在即,身上多备些灵丹妙药自然是好的,如果运气够好,说不定还能拿到鲜有的丹方呢。
付文听将杜凝扶上马车,杜凝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车里。其实他挺想问问付文听为啥不御剑飞行偏偏选择马车的,但师弟怎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杜凝不会主动说话,却是个有问必答的性子。付文听最是了解他,所以即使杜凝不主动说话,付文听也会主动搭话,询问这几年杜凝的日常。
二人之间生硬又尴尬的氛围似乎有了突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二人走了大概两天,路上不妨遇见些逃难的流民。
杜凝虽然平时冷冰冰的,可到底是心善,见到太过凄惨的难民定会施舍一些东西,付文听也算是了解他,想来也劝不动杜凝,就干脆驾车带着他绕远路躲开聚堆的难民。
他们就这样兜兜转转来到了周国城郊的一家小客栈。
付文听先下了马车,向店家要了两间不错的房,又将二人的行囊搬了上去,等一切安排妥帖,这才将杜凝引下了车。
杜凝全身上下蒙的严严实实,加上他身材高挑,很难不让人以为是位高冷神秘的女子。
连杜凝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麻烦小师弟,但付文听忙着安排,倒是乐在其中。
在无雁峰的这几年付文听改变确实不小。杜凝这么想着,忽然有些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
明明当年的事并非自己的过错,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莫名其妙被讨厌了,同现在一样,面对谭书匀自己也是不讨人喜欢的一个。
他是时不时也会羡慕小师弟的机敏和聪慧,他当然也想要成为那种左右逢源的聪明人,可偏偏他太迟钝,太愚笨又太胆小了。
等到付文听忙完已经是傍晚了,两人点了些小菜在房里坐着。
二人相顾无言,杜凝只得一个劲给付文听夹菜,来缓解尴尬的气氛。等到付文听碗里的饭菜堆成了一小摞,杜凝依然没有要停手的打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付文听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然后突然抬起胳膊顺势握住了杜凝拿筷子的手。
他的力道不轻,杜凝被扯的转过了身子,迫于无奈与付文听四目相对。大概是付文听的眼神有些太过直白,杜凝被他盯地有些不好意思。
“师兄,你不必这样。”付文听薄唇一开一合说出了让杜凝听不太懂的话。
“不必怎样?”杜凝反问到。
付文听只是盯着杜凝,不再言语,但握住杜凝的手却紧了几分。
半晌,付文听才开口说:“师兄,你不在的这几年我很想你。”他握住杜凝的手又紧了几分。
付文听突如其来的改变还未让杜凝适应,他的这句话算是彻底触到了杜凝心底柔软的部分。
杜凝皱了皱眉头,然后结结巴巴道:“真的吗,我,我还以为你…你会……很讨厌我,其实我当年我没有……”
“师兄不必多言,那时是我太过年少,你不必纠结这些,天色已晚,舟车劳顿,师兄快吃点东西去沐浴休息吧。”
付文听终于松开了杜凝的手,迎面对上杜凝无比真挚炽热的目光。那目光灼的他胸口发麻,付文听借口借口离开,顺势背过身,避开了杜凝那太过扎眼的目光。
那是他最嫉恨的目光,而现在自己不过说两句好话哄骗一下,便轻而易举的拥有了那束这么多年来从没有在他身上停留的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付文听背过身准备离开,心里忍不住发笑:果然,傻子就是好骗。
付文听讨厌死了杜凝,他讨厌师尊一直偏向杜凝。从前他在背后没少给杜凝使绊子,但杜凝是个没心眼的,从不同他计较。
直到付文听伤了人被罚去了无雁峰,杜凝都没来看过他,甚至都没有和他说些什么。
付文听就是恨,他恨杜凝没有心,恨杜凝不分给他半点眼神,现在却在这假惺惺的装模作样,他恨杜凝天赋异禀被宗门重视,明明他不过是个傻子而已……
这么些年过去了,杜凝还是那个没有长进的二愣子,别人说什么他都相信,随便一个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引起他的注意,却唯独对他这个同门师弟不冷不热。他在杜凝眼里甚至比不上几个流民重要。
付文听就这么怨了杜凝好多年,直到从无雁峰出来,他对杜凝强烈的情感依旧不减。
于是他计划报复杜凝,先取得杜凝的信任,让他依赖自己,接着再忽冷忽热疏远他,羞辱他,唾弃他,打击他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回到房中,付文听的手中还残留着那人的余温。
杜凝的手常年握剑,不免有些老茧,可就是那样一双苍白、温暖,付文听已经见过无数次的手,当他握上去时还是会忍不住想要颤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此时此刻,在付文听的隔壁,杜凝正沉浸在刚刚小师弟给自己带来的震撼中久久不能自拔。
他愣了好一会,想起应该先沐浴更衣才是。
杜凝久居悟月宗,大多浸泡寒潭,不太了解世俗界沐浴的规矩,便草草接了冷水打算洁身。
他们入住这家客栈属实有些简陋,沐浴隔断摇摇欲坠,年久失修,窗户更是补了又补,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杜凝褪去衣衫,将整个身体浸泡在冷水中,开始闭目养神。
自打他入了宗门,这十几年来再也没有下过山。对于世俗界的印象也渐渐模糊不清,此次下山与其说是对小师弟的历练,倒不如说是对他的试炼。
他深居简出,不常与人交流,自然也缺乏基本的生活常识,自己一个人下山怕是活不过三天。
不管怎么说,付文听在他心中始终是个年少轻狂的熊孩子,现如今他和小师弟的误会已经解除,自己作为兄长应该主动示好才是。
杜凝在冷水中沐浴了一会儿,起身准备更衣时,才发现自己竟没有将新衣服拿进来。
夜里多封风,实在有些凉,杜凝只得将外袍披在身上,再出去寻些干净的衣物。
杜凝虽然是个练剑的修士,可并不怎么出门,就连练剑都是在山洞里学习。悟月宗十八峰各有各的修炼体系,严禁弟子私下修炼,大概因为杜凝是首席大弟子,所以门派长老对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凝习剑,深知剑心即我心这一道理。
宗门统一的修炼体系是不错,可要想有所突破,仅仅是按照成套的体系来修炼是远远不够的。
私下里,杜凝都会找个隐秘的山林或者洞穴偷偷琢磨剑意,说他不见天日不足为过。
长此以往,杜凝本就暖白的肌肤更加白皙,甚至透出几分不健康的雪色。
可杜凝的脸并非雪白,他曾经嫌弃自己长相过于柔弱,便去药峰求了几味药,让自己的脸色维持住一个阳光健康的颜色。
杜凝蹲在墙角翻着行李,心想自己着为何会没有带换洗的贴身衣物。
突然,杜凝敏锐的察觉有人在他的房门外徘徊。他小心翼翼靠近房门,正打算一探究竟。
可门外的人似乎也察觉到杜凝的存在,于是突然推门而入。
所幸杜凝反应机敏,三下五除二便擒住了那私自闯入的贼人。
还未等杜凝看清那贼人的脸,那人就先发出了几声惨叫。杜凝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不正是当时送他们下山的谭书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凝忙不迭将擒住的人松开,谭书匀脚下没了支力点,顺势向前倒去。幸好杜凝眼疾手快,将他整一个抱住,这才免了谭书匀的皮肉之苦。
等到谭书匀站稳了脚跟,看清擒他的人是杜凝后,眼泪便如泉水顺着那双桃花眼涌了出来。
“你这人,干嘛…干嘛打我啊,”谭书匀站在一旁,边抹眼泪边呜咽道,
“你,你这人太过分了,随便动手打人,还不道歉,我好讨厌你哇…”
杜凝正处在蒙圈的状态,这时门外响起了付文听的声音:“师兄,你没事吧,我刚才听到你这儿好像有什么动静,放心不下便过来看看。”
大概听到付文听的声音,谭书匀那小子瞬间不吱声了。瞪着一双哭红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向杜凝,然后伸出手指放在嘴巴上示意杜凝嘘声。
杜凝反应了一会儿,在付文听的催促声中生硬地回答道:“我…我没事,师弟不必挂念,早些休息吧。”
付文听应了声,深深地看了一眼杜凝的房门,随后便转身离去。
等感知到付文听走远了后,杜凝这才将委屈巴巴的谭书匀扶到凳上。可这位“大小姐”却不领情,他两首抱胸,忿忿的看着杜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杜凝正在思索着应该同他说些什么,但他仅与谭书匀见过两面,实在做不到先提起话题。
杜凝一副纠结的模样,但在谭书匀眼中那就是杜凝不想和他说话的表现。
谭书匀是谭家最小的儿子,也是嫡出的第一个孩子,从小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主,还从来没有人敢三番两次的对他这般摆脸色。
于是乎,谭书匀那张原本皱皱巴巴的小脸瞬间舒展开来,然后嘴角向下耷拉着,原本含泪的杏眼添衣几分蕴色。
“喂!你个粗鄙下流的人,成天对着付兄装可怜,在外人面前又是另一副嘴脸,真是恶心死了!”
谭书匀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一直不谙世事,也算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可说得再直白些,那就是蠢。
所幸杜凝迟钝,对于这种充满恶意的言语并不放在心上,他只会觉得自己再次被讨厌了。
见杜凝一言不发,谭书匀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又过了一会,杜凝才张开了他那金贵的嘴巴,吐出了一句毫无头绪的话:“我叫杜凝,是悟月宗大弟子,请多多指教。”
这是杜凝在心里背了无数遍介绍自己的话术,所以他很流利就说了出来。
大概是被杜凝的一番话震惊到了,谭书匀原本做作的表情有些裂开。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一样,但又找不出什么证据。
“不,不好意思,我比较愚笨…不太会说话……”杜凝断断续续地向面前的少年解释,他很少主动同讲话人,因此紧张的有些微微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谭书匀听完杜凝的话,打量他的目光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那目光由原来的厌恶变为探究与好奇。
“你这不是会好好说话嘛,那个,我叫谭书匀,你可能没听说过我,但肯定听说过我爹,我爹啊,就是那个天下第一商行的掌柜——谭勇天。”
谭勇天?这个名字在杜凝的脑海里过了一遍,然后他坚定的冲谭书匀摇了摇头。
“什么!你居然不认识谭家!”少年皱了皱眉,刚扬起的嘴角又撇了下去。谭书匀从小被娇养到大,很少在什么事上接二连三的吃瘪,见杜凝不说话,便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我同你讲嗷,我与付兄认识两三年有余,付兄和别人都不一样,好多人讨好我,谄媚我都是因为我的身份,而付兄年少有为,对所有人都非常好,更不会刻意恭维我,我视付兄为己出,听说他要历练,这才偷偷跟下了山,我这一路啊……”
杜凝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可也架不住对方是个自来熟。他怀疑谭书匀是个八百年没说过话的话唠,而且还有挺爱幻想。
他师弟那人最是表里不一,也不知道对面这少年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是小师弟的追求者?话本里说,一个人喜欢对方就会想要看到他,会为他做很多事而且还不告诉他……
这么看来,他确实是小师弟的追求着无疑了。
但小师弟似乎不太喜欢他,这个人也不够了解小师弟,未必是小师弟的良配……
“喂呆子,你有在认真听我说话吗?”
大抵是杜凝出神的太过明显,连谭书匀这种不怎么细致的人都注意到了。
“不,不好意思,我只是在想,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先知会我师弟一声……”杜凝小心翼翼的说到。
此话一出,谭书匀反应激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不,不行!千万不可!”
杜凝:?
谭书匀解释道:“我原是偷偷跑下山的,可不好让别人知道,付兄历练本就辛劳,我也不好意思再让他担心。”
杜凝愣愣的点了点头,心里更加确定了刚才所想。
“我来找你,便是想让你帮我,我跟着你们行动不便,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你给我提供你俩的行动路径…”谭书匀又扭扭捏捏的说,“我知道像你这样的呆子恶毒又死板的,肯定不会答应,毕竟你和付兄的关系又不好……”
“我答,答应!”没等谭书匀说完,杜凝就坚定的给出了答复。
“真的吗?太好了,那以前的事我便既往不咎了,我就住在这附近,有消息你到时候用传音符通知我便好!”
谭书匀的那双桃花眼亮晶晶的盯着杜凝,连带着语气都温柔了几分。
杜凝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自觉的撇开了头。
“你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谭书匀临走时留下了这样一句话,这也是今晚对杜凝说的第一句没有付文听的话。
杜凝并不知道自己被传成了什么样子,但他真的好开心,有人会听他说话,还不嫌弃他是个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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