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异梦(1 / 2)
('金礼年心里一直很忌惮一个人,对方是美术学院最年轻有为的讲师,也是陈铭杰真正意义上的初恋,姓林,单名一个霁。
单从这个字来看,意义是很美好的,光风霁月,不萦入怀。可惜林老师本人并不像没有烦忧牵挂的样子,眉眼间总是蕴含着一种淡淡的忧郁,整个人冷冽又硌涩,不是雨过天晴之明月,倒不如说是凛冬瑟瑟之寒风。
两人只打过一次照面,在陈铭杰的作品还没拿奖以前,在他工作室那张简陋的席梦思上,林霁以主人的气度,金礼年以小三的姿态,四目相对间,后者先惊慌失措。
只不过他想象中的冷嘲热讽并没有上演,对方是个极其有修养的人,随手扯过一旁椅背上搭着的外套往衣不蔽体的他身上丢,语气很克制:“阿杰呢?”
早在这场戏剧化的会见之前,金礼年就不止一次听到过林霁的名字。在陈铭杰口中,他生硬不解风情,冷漠不知体恤;在那群共同的朋友口中,他是陪陈铭杰一路同甘共苦走过来的糟糠妻,是大学时共同探讨艺术真谛的灵魂伴侣。
他们本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结果到最后风流云散,劳燕分飞,朋友们都调侃金礼年是陈圆圆,害得那明孝宗变成吴三桂。
起初他不在乎林霁这个人的存在将给自己的感情带来多大障碍,但会心疼陈铭杰在其那里受过的委屈。暗自下定决心,林霁做不到的体贴他来补,林霁给不了的爱他来填。
可当这个人就这样笔直地站在自己面前,体面和风度被内心的煎熬一点一点撕开,仍然表现得那么冷静,那么隐忍,金礼年才深深意识到,与之相比,自己那些想法实在是小气得彻底,狭隘得可笑。
所以他一直以来都很畏惧,畏惧林霁的淡定给自己造成挥之不去的压迫,同时也害怕自己无法做到像他一样大度。
如今相同的戏码重演,这一回轮到金礼年站在门口,床垫上另有其人。
男人被偷这件事,他没有归咎于洛青,因为他也曾是那个被带回来的人。事实上,他在看到洛青那副无辜,惶恐,又偏偏藏不住得意的表情时,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林老师冷淡而寡欲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当时看向其情绪复杂的眼睛,那里面明明有太多的失落和不甘,却偏偏不曾发作一点,自己此时便更没有理由在撞破这个场面后,为了维护自己的感情而揣着明白装糊涂。
陈铭杰因他没能还予贤妻万两金,他就用自己的离开作为赎罪,也当作对过去爱人的成全。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得不成样子了,金礼年让酒店替自己新买了一身,重新拿身份证开了间房办理longstay,回到那家酒吧取了车。
离开前他扭头看了眼这个让他如坠入地狱般疯狂了一夜的会所——白天门庭深冷,从玻璃门望进去漆黑一片,叫人看不出一点昨夜笙歌。
联想到政府最近对娱乐场所的严控,金礼年不由打了个冷颤。
他开车回了趟家,打算把自己一些东西收拾出来,给新人腾出位置。
原以为今天是工作日,陈铭杰白天应该接了商拍不在家,不料推开门便看见其坐在沙发上抽烟,上半身前倾,两肘撑在膝上,躬着背部,衣服搭得乱七八糟,头发也支棱着,不修边幅。
看样子洛青不在家里了。
金礼年进了门,没换鞋,也没跟沙发上那个男人说一句话,径直走到衣帽间把行李箱拖了出来,挑挑拣拣收了几件衣服,捡了两瓶常喷的香水儿,又觉得现在这身穿着既不好看也不得劲,干脆从头到脚换了一套。
陈铭杰先忍不住追进来的时候,金礼年正两手交叉抓着衣摆往上脱,无意识向前挺了挺身,两侧肋骨清晰可见,平坦的小腹随着呼吸小幅度的起伏,令人不禁将视线转移到上面两道若隐若现的鱼骨线。
他倒是不介意自己换衣服被人盯着看,更何况那个人是陈铭杰。只是他忘了那群男人在他身上“作画”的痕迹还在,此刻在陈铭杰眼中愈发显眼可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两天干嘛去了,听不见我电话?”明知故问罢了。
金礼年把脱下来的衣服往旁边丢,空穿了一件深色高领毛衣,淡淡的说:“听见了。”
行李箱还摊开在地上,陈铭杰皱着眉往边缘踢了一脚,不满道:“什么意思啊?我带个人回家你就整这出,心眼儿忒小了吧?”
金礼年蹲了下来,慢慢整理着箱子里的东西,头也不抬:“林老师不是小心眼的人,可他还是走了。”这话说出来很委屈,听起来却像是有怨。
提起那个人,陈铭杰脸色都变了,说不上是自己当年出轨带来的难堪,还是对不起以前的爱人引发的羞愧。
他自觉这样有失尊严,以不耐烦的语气加以掩饰:“说了多少遍了,我跟林霁分手是因为我不爱他了,跟那天他在工作室里撞见你没关系。就算他没有发现我跟你的事儿,我们也迟早会分手。”
“……那我呢?”金礼年仰起脸看他,目光殷切,“阿杰,那你还爱我吗?”
没有男人受得住这种眼神,潋滟的眸光倒映出的除了你别无二人,世上再无比这更痛快的感受。
陈铭杰滚动了一下喉结,笃定他这副视男人为全部的模样闹不出什么来,多了几分把人留下的把握:“当然爱你啦,宝宝。”他也蹲了下来,屈起指节蹭了蹭金礼年的脸颊,竟还挺温柔的笑了,“如果不爱你,我还忍得了你那叼逼老板给我发和你的床照?”
所有的期许,在他说出最后这句话后一点一点消殆。
金礼年明白了。其实早在他们因为这件事吵架的那天,又或是更早之前就该明白了——陈铭杰在跟他较劲,以和别人同床共枕的手段报复他丢掉了忠贞,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毫不留情作践彼此的感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甚至不是出于爱,而是好胜心,是尊严。
肖凌送他一张床照,他就还金礼年一出床戏,大不了就相互折磨,谁都别想好过。
浓密的眼睫瞬间湿润了。金礼年心灰意冷地偏过头,躲开他的手,推着行李箱走出了房门。
陈铭杰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才反应过来,蹲在原地“啧”了一声,一边舔着后槽牙,一边转着眼珠琢磨怎么就搞不定这婊子了。
“你今天一定要分这个手,是吧?”他越想越不服气,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去对着准备推门离开的人嚷嚷,“行,你爱他妈跟那个姓肖的搞就他妈搞去吧,老子没他有钱没他牛逼,屌没他大,活该老婆被馋得连老公的鸡巴也不认,老子认了。”
“不过你对不起我这么久,分手炮得打一发吧?”
金礼年后腰抵在大理石岛台的边沿,下半身全脱光了,左腿被人架着膝弯高高地抬起扛在肩头,暴露出隐匿于幽谷深处的私密。
陈铭杰一手扶着他的小腿,又往另一只手的手指上吐了唾沫,熟练地向下伸去,甚至连看都不用看便精准地找到入口,顺利送入两根手指。
金礼年短促的叫出声,尾音虚飘颤抖,臀部肌肉狠狠抖动了一下,紧致的甬道与主人如出一辙,巴结讨好一般绞着男人的手指。
陈铭杰二话不说,飞快地在里面扣弄——他平时打点游戏,手速可见一斑,再加上每次对穴肉适当的挤压夹紧,没一会就把人扣得脖子后仰,眼神迷离,喉咙里窜出阵阵喘息。
手指剐蹭肠壁带出了许多淫液,通通流到他的掌心,又顺着掌心一路滑到手腕,将他整只手都沾得亮晶晶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渐渐习惯于这种高频率的刺激,金礼年缓缓回过神,低头盯着男人睡裤顶出的形状,伸手过去,连着外层的棉质布料一起卖力揉搓,指腹有技巧的擦过马眼,从中分泌出的粘液即刻在裆部洇出水渍。
陈铭杰忍不了了,抽出被小穴吞吃的手指,自行褪去睡裤释放出蓄势待发的肉棒,往金礼年分叉的腿间挺近几分,扶着性器对准开发过的入口,一股脑捅了进去。
穴肉争先恐后地缠缚,严丝合缝地包裹,爽得他头皮发麻,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叹谓。
他把那条扛在肩上的腿放下来,金礼年便自觉拿两条腿挂住他的腰,顺势倒在了岛台上,两手掀开身上的毛衣推到胸前,方便他找到自己小腹两侧凹陷的地方,将拇指扣上去握着腰来冲撞。
陈铭杰用力掐住那两处窝眼,几乎把人钉在了自己的性器上操。他的尺寸在男人当中勉强算作出众,但胜在享有胯下这副身体的绝对使用权,对如何开启阈值了如指掌,轻而易举便将金礼年操到语不成句。
他一兴奋就控制不住挠人的毛病,扒住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指甲胡乱在其矫健的小臂肌肉上抓蹭,时而轻轻一抚,时而深深陷入,在男人眼中无异于催情。
“爽吗,啊?爽不爽?”陈铭杰喘着粗气询问,金礼年胡乱地点头回应,叫“爸爸”,喊“老公”,不要脸到了极点。
同床异梦不知从何时起,两人却在做爱时保留了十足的默契,仅有几度的室温仍干得大汗淋漓,硬是在岛台这样一个有限的地方换了几种要求苛刻的姿势。
精液在穴内喷薄而出的时候,金礼年正脸孔朝下贴着冰冷的大理石台面,整个人将近呈九十度趴在岛台,两条长腿脱力地垂着,脚趾堪堪点在地面。
他还处在被内射后晕头转向的状态,只有那股黏稠于体内滑动的感觉格外清晰。大概是出于对生殖本能的渴望,他下意识绞了一下,发现自己还在含着陈铭杰的肉棒。
正疑惑他为什么没拔出去,突然一道强劲有力的水柱开始击打肠壁,不断冲刷着脏污的穴肉,源源灌进腹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肠道中的滚烫持续不下,金礼年懵了,艰难地扭过头向后望去——陈铭杰满头大汗,双眼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着,明明一副才爽过的样子,却没表现出丝毫惬意,更多的而是气愤。
金礼年心口一酸,咬着唇忍下了他尿液的羞辱,一声没吭。
陈铭杰尿完就退了出去,整颗龟头脱离穴口时如同撬开了红酒瓶上的软木塞,发出了色情的一声响,紧跟着便有大量丰富的液体从中涌了出来,顺着金礼年的大腿根部嘀嘀嗒嗒地漏在地板上。
这一幕看得人血脉喷张,陈铭杰简直想搬出相机将这个场面记录下来,让这个婊子此生最淫荡最难堪的模样永远留在自己的手中。
操。
他心里骂了一声,把人丢在厨房,自己回到卧室大力甩上了房门。
金礼年恍惚间听到卧室方向传来了巨大的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随后便是陈铭杰的破口大骂,一句接着一句,全然失控。
有一句话说得好,心静则智生,心乱则愚起。金礼年用不着太大的智慧,但他得保证自己不犯蠢,最起码能够为另一个男人分担一些责任。
他用三天时间结束了这段长达两年的感情,尽管那发分手炮打得似乎不尽人意,可好在是使自己的心重新归于平静。
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喷上香水,收拾体面的去了公司。几天不见,不少同事见他犹如大喘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助,有几份材料需要您过目,已经放在您办公桌上了,没问题的话麻烦您签字交给肖总,要快。”
“好。”
“金助,市场部那边新项目宣传不到位,肖总昨天发脾气放了狠话,让整个部门全卷铺盖走人……”
“明天下午找时间开个部门会议,交代成员做好总结和反思,今晚赶出一版调整策略,我会让肖总过去。”
“欸金助您回来啦?对了,财务非说我们上次出差的报销单有问题,要拿给您亲自审核。还有就是我上半年的绩效……”
短短一段回办公室的路走得风尘仆仆,金礼年刚踏入办公室门就看到桌面上堆放的一沓文件,太阳穴都跳了跳,心想还是不能请这么久的假。
他从一堆乱七八糟的文件夹中找出需要他过目签字的那几份,也没坐下,一半臀部随意地靠着桌沿,边审阅边抽了根笔咬开笔帽,确认无误后在纸张下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手上这几份还没签完,内线电话又响起,金礼年只好拿起话筒夹在颈窝,耐心地等候差遣。
只听电话那头,男人的语气难得端正:“金助,来趟我办公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肖凌办公室里的装潢与其年纪和个性大相径庭。进门便是一套123的大红酸枝七件套彰显空间之气派,墙体采用乌金木相隔,古董瓷器随处可见,其中一对立于其办公桌左右的铜胎掐丝珐琅瓶,令金礼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忽视。
除了器物本身之型制色彩巧夺天工,引人瞩目,还有一个原因——这是他升为总助后第一次随同肖兴健出席某集团举办的慈善拍卖会,在其授意之下举手竞价成交的拍品。
当时这件瓷器已经远超起拍价两倍有余,金礼年到底不曾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心里对那串天文数字十分没底,不敢再轻举妄动,肖兴健便牵过他的手,安抚地拍了拍,说,就当是为了那群孩子。然后带着他的手,在最后一声报价之前将牌子举了起来。
金礼年太过熟悉这个办公室,以至于各个角落都散落着他的回忆,每每踏入,就会想起那个失序的夜晚。
他应酬喝了太多酒,半夜三更回到公司,却发现肖兴健的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再难压抑心底的情绪,摇摇晃晃闯了进去。
肖兴健瞧他状态不对,停下手中的工作过去扶他,谁料面前的人突然开始解自己的衣扣,边解边要凑上前献吻。
酒后乱性带来的懊悔也好,窘迫也罢,金礼年什么都不想考虑,甚至已经做好了第二天就被肖兴健辞退的准备。
可其偏偏没有。
没有接受他的亲吻,没有回应他的主动,而是脱下自己的西装,像看到他因为改方案趴在办公桌上睡着时一样,将他紧紧包裹在衣服残留的体温中。
肖凌接管公司以来,故意不改变总裁办公室的装潢,百分百保留了肖兴健在任时的模样,对此金礼年没问过其中原因,只当作他是在秉承父训。
两人起初还装模作样的面对面讨论工作,下一秒便搂作一团,滚在那张满瘤疤的红木桌上啃咬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子好点了吗?”肖凌垂眸,盯着沾在金礼年唇边那几丝接吻时带出来的涎水,小臂撑在他耳侧,支起的身体把人完全笼罩于阴影下,语气柔和。
“好多了。”
“不舒服……不能是‘工伤’吧?”眼瞧身下的人的确没什么问题,肖凌单手挑开他的皮带,扯出他的衬衣,毫无顾虑地将手伸进去抚弄。
被触碰到的地方敏感地收缩了一下。金礼年抬起腰腹,不断用那里的皮肤去贴合他隐隐在发烫的掌心。
“如果是的话,肖总可以给我一点补偿吗?”身体可劲儿地撩,婊子似的邀请人狠狠侵犯,脸上却乖顺得连向男人讨个弥补都小心翼翼。
肖凌笑了,反问道:“金助想要什么补偿?”
金礼年没着急回答,两条胳膊缠上去搭在他的肩颈,借力腾起半个身子,凑在他耳边说:“要尝你的……”
干柴烈火中空气瞬间被点燃,两人如饥似渴地交吻,匆忙间纷纷解开束缚。
气体紧密地纠缠让呼吸变得无比沉闷,肖凌有些急,动作粗犷得跟雄狮撕咬到手的猎物没什么区别。
一股又一股男性独有的气息灌入口腔,金礼年腰眼发麻,几度喘不过气,又偏偏没有半点推拒,反而滚动着喉头,贪婪地吞下男人的唾液。
如此细微的举动使肖凌亢奋到了极点,仅仅是拉开裤链,掏出了自己的性器,急迫地撸动几下便要往那闭合的洞口上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大概都对这种霸王硬上弓的桥段情有独钟,金礼年想尽可能配合他直捣黄龙的气势,可尝试放松几次,依旧只进去了半个肉头,不上不下地卡在入口。
“……怎么紧成这样?”肖凌挑了下眉,反手往他臀瓣上抽了一掌,“这才几天没见,都不给要了?”
金礼年同样被欲望磨得急不可耐,推肖凌坐回椅子,自己跨坐在他的腿上,微微抬起屁股,手向被分泌着淫液的马眼蹭得水淋淋的边缘伸去,将那点液体全部刮进穴里充当润滑,草草做了扩张,随后扶着那根肉棒对准,缓缓坐下。
还是紧。紧到每进入一寸,肖凌额角上的青筋就跳动一下,忍不住抓着他的两瓣臀往下按,一鼓作气结束了这种折磨,待肉棒昂然直入于深处,迎接它的便是一阵柔软温热。
突如其来的挺入一下子将他填满,小腹止不住痉挛,两只手死死地攥住座椅把手,又顿时松懈,整个人仿佛泄力一般靠在了肖凌身上。
还不忘颤颤巍巍回应一句:“……都是你的。”
两人在办公室里疯狂交媾,都很克制的没发出太大声响,倒是从结合处传出的黏腻水声格外清晰。
“明晚陪我去参加赵局女儿的满月宴。”
这个姿势使金礼年更准确地感受到肉棒在体内的位置,不断提醒着他自己被进到了哪里,快感愈发猛烈,爽到两眼翻白,直到听见肖凌带着粗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意识这才回笼。
“国土局赵局长?”他在颠簸中开口,被迫半吐半吞,“上次……见到赵夫人……对方才刚刚显怀……”
“可不么,转眼间赵局都生仨了。”肖凌瞥了眼桌面上的台历,忽然喊了他一声“小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礼年显然对这个称呼很有反应,内里一绞,猛地抬起了头,眼里闪烁着足矣淹死人的恋慕,赤裸且热烈。
品味着这点不属于他的情愫,肖凌咽下了不甘,指尖插入金礼年后脑的发丝,放慢了顶弄速度:“等过完年,我们……”
敲门声不识时务,说了一半的话卡在喉中。肖凌骂了句脏的,不得已提前射了出来。
金礼年倒没有被人打断的糟心,只是冲满脸不爽的男人笑了笑以作安慰,默默从身上下来,扯了几张纸巾跪在其腿间,一点一点将性器擦拭干净,仔细到与在认真完成工作无异。
他替肖凌把枪收了回去,边整理凌乱的自己边走出总裁办公室,开门时差点被立在外面的同事撞到脸上。
对方是行政部的主管,不仅其貌不扬,而且口蜜腹剑。金礼年让出位置请他进去,他还堆笑着客气一套,结果人前脚刚离开,便皱着鼻子嗅了嗅其带过的空气,对那股扑鼻的香水味儿一阵嫌弃。
赵局再过个两三年也就该退了,这段时间与之走动往来的人不减反增,一场小孩的满月酒干得其实全是牵线搭桥的勾当。
不过肖凌不是专门为这事儿来的——最主要还是因为赵局是他老子的人脉,帮过不少忙,现在他老子沉疴难起,有些心意他这个做儿子的得帮忙送到。
酒席摆在鸿宾楼,十六张2.4米的大圆桌,谈笑与奉承此起彼伏,整个宴会厅乌烟瘴气,不像满月宴,更像名利场。一顿饭压根儿没怎么好好吃,先是到赵局跟前露了脸,随即周旋来路八方。
金礼年被某个公司一直有意向与明辉合作的负责人拉去喝了杯酒,这人先前在肖凌那里说不通,遂打算趁其不备从他下手,想着能争取到一个机会是一个机会。
生意上的事儿他只能给出自己的建议,做不了实质上的决定。面对那位负责人明里暗里的“请求”,一套欲拒还迎下来,既委婉拿出了肖凌拒绝合作的态度,也不至于让双方撕破脸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礼年做爱时下贱,交际时体面,曾经没少陪肖兴健参加酒局和晚会,或许是那群饱经世故的老总对其身边跟着人饶有兴味,或许是他表现出的知情识趣出人意料,今天到场的绝大多对他有印象,一来二去话多聊了两句,酒又多喝了几杯。
再回到桌前坐下,眼前的一道道菜肴竟然开始打转。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是他人醉了眼花,而是有人在转动桌面。
抬头望去,一对与自己同桌的母子——不知是谁带来的家眷,女人夹了几口菜,试图喂食身旁正沉迷于游戏的儿子。
谁料儿子根本不领情,似乎还嫌弃母亲的举动妨碍了自己的操作,赌气似的一把拍掉了母亲伸来的筷子。
“叮咣”一声,菜汁溅了女人满手,还弄脏了身上的大牌高定。但她没对儿子不礼貌的行为作出责备,只是无奈地放下碗,扭过头寻找着什么。
金礼年扫了眼放在面前的纸巾,替女人转了过去。
这点关心恰如其分。女人没想到有人注意到了自己需要帮助,对唯一还留在桌上的金礼年温婉一笑,说了句“谢谢”。
“这孩子不爱吃饭,家里阿姨每天变着花样儿给他做也是一口不吃。每次喂他吃饭都跟打仗似的,他爹没少因为这事儿教训他。”女人早就厌弃了这样的场合,丈夫与一群人觥筹交错置家庭于不顾,儿子的调皮又令她太过头痛,于是道完谢后,忍不住以抱怨的口吻延续了话题。
一旁捧着手机的小男孩儿听到母亲在“讲自己的坏话”,冲她做了个鬼脸,模样挺俏皮。金礼年觉得他可爱,没好意思说其实自己也不爱吃饭。
一般情况下他会保证正常的一日三餐,由于吃得不多,每餐都很浪费。为此他总给自己找借口,工作饿过了笼,又或者忙到觉不出饿。
人们如今连自己都家长里短都倒腾不清,更无暇去顾及他人。肖兴健知道他那点家私,也只有肖兴健会严厉批评他,这种以别人的错误惩戒自己的行为多么幼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礼年自己也知道,他只是还没那么容易能够放下,还没那么轻易能够原谅。
那时候杨女士家常小炒样样拿手,川鲁粤苏个个精通,原本是他家庭幸福的体现,现在却成了他不想面对的过去。
他放不下临终前还被蒙在鼓里的父亲,无法原谅那个又当又立,可以容忍男友出轨,但不能接受母亲背叛了家庭的自己。
几两黄汤下肚,引得人眼眶发热,勾得人黯然伤神。女人仍在滔滔不绝,金礼年已在酒意蒸腾中渐行渐远。
忽然感到肩头一沉,他回过头,总算从那群老油条中脱身的肖凌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撑着椅背,神色如常,丝毫没醉的样子,俯身注视着他有些迷朦的面庞,微微皱起了眉:
“怎么喝成这样,谁灌的?”
“都是肖董的熟人,陪了几杯而已。”
“我爸的熟人?”听他这么说,肖凌眉头皱得更深了,怪声怪气道,“我爸还真是够大的脸,都不管公司多久了,熟人还得我助理应付呢。”
他对肖兴健的态度始终令人费解,时而体谅尊重,甘愿放弃国外的事业回来接手公司,沿用其办公室的装潢训诫自己;时而计较尖锐,就比如现在。
有时他甚至十分抵触听到他爸的名字,尤其在他取得某种成就后,那群人夸着“虎父无犬子”的同时,注定将他的所有成功归属于来自“父亲”这个光环带来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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