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问万年历(1 / 2)
('酒店房间的门被人刷开,男人带着一股怒气将他拽入房门,下一秒就如恶狗扑食一般从背后压了过去,把人死死地抵在墙壁上,一把扯下转移战场时匆忙套上的长裤,粗暴地向两边掰开那对饱满的臀瓣,二话不说将未泄的性器挺身送了进去。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他不是今晚的第一个,进入时十分顺畅,随便适应了几下便开始长驱直入,大力征伐。
金礼年眼前白光乍现,那根体积庞大的肉棒破开洞口,凿进甬道的瞬间带来的疼痛使他瞳孔涣散,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求生的本能却让他立马清醒,向后握住男人的手腕,想挪开他掐着自己臀瓣的手,可任凭怎么拍打抓挠,都无法撼动那股巨大的力量。
这个举动惹恼了那个男人,对方抽出性器,堪堪留下一个肉头又整根没入,如此反复,像施虐,也像惩罚。
“怎么,那帮人都操得,我操不得?”他撞得太厉害,以至于自己的气息也逐渐变得有些不稳。
金礼年自然无法回应他的话,他正面紧贴着墙,翘起的性器被不断挤压摩擦,又有男人结实不可推拒的胸膛压在身后,疯狂的入侵穴口,大脑都被操成了一团浆糊,既爽快也折磨。
就这样被抵在墙上插了百来下,他实在体力不支,腿一软就要顺着男人与墙面形成的缝隙滑下去。
男人眼疾手快,伸手环住他的腰,把他提了起来,但这副全身瘫软的模样怕是再禁不起这样几下猛操,容易影响动作连贯性带来的快感,男人暂时拔了出来,扛起人走向卧室。
一张两米多的大床,足够两个人翻来覆去地折腾。金礼年像是物品一样被抛了上去,摔得两眼昏花。床垫柔软过了头,他甚至在那上面弹了一下。
身后一阵沉闷的气场压迫着心脏,他来不及恐慌,下意识往床的另一头爬去,却被人冷不丁攥住脚踝,硬生生给拖了回来。
男人把他摆成趴跪在床上的姿势,让他高高地撅着臀部方便自己插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阻止金礼年再次逃离,男人抓起他的双腕,以一手反绞于腰后固定,纵是使出全部力气也挣脱不开。
他的手腕今夜多灾多难,皮带捆绑过后痕迹未消,如今又面临着被掐断的风险。
有什么冰凉坚硬的东西刚好硌在他腕骨上,金礼年昏昏沉沉的想——是那个男人手上戴的表。
这场施暴一般的性爱不知持续了多久,肉体的拍打声盖过了结合处黏腻的声响,除此之外房间里竟不存在其他该有的声音。
金礼年的脸冲向一边,神经有些麻木。他死板的盯着墙纸的花纹,忽然震惊的意识到,他把自己操得叫都叫不出来。
许是这个体位做腻了,男人又把他翻到正面,大力分开他的双腿折成一个入定打坐的姿势,故意按着他的膝盖往下压,绷出他大腿内侧的那根肌腱,蓄力撞向他的耻骨。
这一回他没有再束缚住金礼年的手,而胯下的人大概深知自己无法脱逃,放弃了挣扎的念头,只是不遗余力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指尖绞得泛白。
在包间里接受口交时,他没发觉这是张那么好看的脸。跟那些个带有目的爬床的东西不一样,这人眼中的臣服温驯仿佛与生俱来,少了些自以为是的慰帖与别有用心的亲近,却平白叫人品出几分很有意思的眷恋缱绻,尤其此刻颊上红晕翻飞,双唇微启间探出一点淡红,俨然一副被操服的模样,彻底激起了他心底潜在的那点暴虐。
可一想到这张脸上布满的泪水,每一滴都属于另一个曾征服过、占有过他的男人,他便觉得这种强横凶暴远远不够,情不自禁以手掌托住其下颌,猛地一收紧,迫使他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抬头看向自己。
“你在想谁?”
金礼年的意识原本已坠落到一个他自己都找不回来的境界,却被这声含着怒意的诘问给喊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转了下失焦的眼睛,视线逐渐恢复清明,继而停留在面前男人的脸上,像是不知道对方在问什么,表情露出一丝困惑。
“在包间的时候,你在想谁?”男人的气息越喘越粗,越喘越急促,连带着抽送的动作都加剧几分。
金礼年微微地皱起眉,仍旧不解地与他对视,喉咙渐渐能发出一点细弱的喘息。
“在给我舔鸡巴的时候,你心里在想谁?嗯?!”
他的性器像是横冲直撞良久,总算找到归宿,欲壑难填地撞击着穴道深处埋藏的敏感点。一种灭顶的快感从四面八方传来,使金礼年如同回光返照般一声比一声浪荡的叫了出来。
“想你……在想你……”他顾不得还在禁锢着自己下颌的手,高高的仰起头,将最脆弱的颈部送到男人面前,后腰也拱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手心隔着肚皮,抚摸在里面犁庭扫穴的性器,“想你插到这里来,想你全部都射给我…!”
逼问不成,反倒被这副放荡的样子逼得几近失控。男人松开手,表情阴冷恐怖,内心憎恨得简直想抽这个婊子一巴掌。
最后落下的,却是一个充满掌控的吻。
精液灌进甬道的那一刻,耳边轰鸣,眼前晕眩,胸腔里有东西正在叫嚣,谁也说不清楚那是什么。
夜晚依旧鲜活,有人不堪疲惫入睡,有人合衣离开房间,看似不同轨迹。
金礼年这一觉睡得极不舒坦,睁开眼时,天还没完全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空荡荡的,偌大的床上也只躺着他一个人。空气中残留着交媾后最原始赤裸的气味,把人包裹在一阵燥热难耐之中。
金礼年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低头往自己的腿间看去——委实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不由皱起了眉。
他从未接受过如此暴力的性交,几次尝试将腿并拢,都有经筋从大腿内侧一路抽到脚趾,疼得他肌肉痉挛,表情扭曲。
金礼年至今不明白那个男人动怒的原因,其一整晚以性器鞭笞,以精囊抽打,仿佛每一个举动都在惩罚他的背叛。
连同那个匪夷所思的吻一样,令人难以捉摸。
他找到手机,忽略了陈铭杰的十几个未接来电,思前想后,还是拨了个电话出去,略有忐忑的说:“肖总,我想请三天假。”
三天时间正好,多一天要上报董事局走更繁琐的程序,少一天来不及调整自身的状态。
金礼年承认自己做不到将私人感情与工作完全分开,事实上二者之间他经营得十分差劲,这一点,他在还没有正式加入明辉以前就已经有所察觉。
关于大学乃至实习这一段经历,金礼年一直觉得自己是很抽离的。
他的母校是名校,明辉集团是名企,在他那群出类拔萃的同学费尽心思要拿到明辉给出的校招offer时,他只是因为被男朋友放了鸽子,闲来无事去听了一次宣讲会。
大企业从来不拘小节,宣讲会上,由创始人兼CEO亲临现场担任主讲人——也就是肖兴健。那时其还未受病魔困扰,正是意气风发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与台下一众头角峥嵘之辈谈及自己的理想,时而慷慨激昂,时而谈笑风生,不少人被富有人情的企业文化勾魂摄魄,又或是被肖兴健本人的气宇深致深深吸引,金礼年显然是那个后者。
这种心思在别人看来要多虚伪有多虚伪,要多谄媚有多谄媚,要么怎么大部分人金玉良缘摆在眼前时不堪忧于柴米油盐而各奔东西,可但凡一个稍微有那么点钱的人降临在生命中那就是他妈的真爱了。
当然,金礼年没让别人觉出这层心思,也并非对肖兴健有任何企图——幻想倒是有。
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间的温情,让他情不自禁想到自己年早病逝的父亲。
于是鬼迷心窍把简历递了出去,直接略过群面进入了高管面,可惜,面试官当中没有肖兴健。
稀里糊涂进入明辉实习,和几个同学一并分到项目经理手下,报道第二天就被分派了一个非盈利性的教育投资项目。没人指导,没人教学,从策划到执行,全部由他们这群生瓜蛋子独立完成。
作为名校生他们注定有更多的机会抓住名企抛来的橄榄枝,而能不能再顺着往上爬就得看真本事了。金礼年的精英同学们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目标很明确:出色完成任务,势必留在明辉。
其实这个项目并不算很有挑战,对他们而言不是特别困难,毕竟明辉也不会真把重要项目交到实习生手上,但慈善性质容易影响到企业声誉,没人敢在工作时摆出那副在学术上颇有成就而恃才傲物的样子,深谙合作之重要,队友之宝贵,唯独一个问题使他们互相推脱,争执不下。
需要投资的地方是南方某山区,路途崎岖,交通不便,没人愿意上那深山老林去实地考察,又不能连最基础的情况也没掌握就开始埋头瞎干。
金礼年本身家庭条件不错,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可想到这个设立这个项目的本意是为了给山区的孩子创造读书条件,他觉得自己也没什么是豁不出去的,向大家表明意愿,只身前往那个陌生的城市。
到了以后才发现实际情况远比自己的想象中糟糕得多,光是进入考察地就花了他一天的时间,还险些被那里毒辣的阳光晒到紫外线过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金礼年对接的是当地一所小学的支教老师,姓陆。说来也巧,对方是前几届毕业的学姐,自愿放弃了城市里高薪体面的工作,来到这个穷山僻岭,一待就是近十年。
陆老师本想好好带金礼年了解一下情况,无奈数千天如一日的辛劳奔波使她终有一天力不从心,病倒了,金礼年便暂时接替了她的工作,一边教那里的小朋友上课,一边抽时间视察情况。
那的确不是一件轻松事儿,如此恶劣的环境尤其消磨人的意志……每天忙完倒在陆老师替他在教室打的地铺上,金礼年都在想,这是不是公司那边对他们这群人的考验。
好在有那些小朋友。
他们成天围在金礼年身边“老师老师”的叫,上课的时候坐得整整齐齐,即便听不懂也很配合的回答问题,放学时热情地邀请他到自己家里吃饭,晚上还要带他去山顶看星星……有那么一瞬间,他明白了陆学姐为什么会留下来。
山里几乎没有信号,使用手机电脑时需要上蹿下跳地找,要是有紧急状况需要及时往公司里汇报,他甚至得大费周章跑回城里。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和当时的男朋友通电话谈分手,结果讲到一半连对方的声音都听不到,无奈只能收线,回过头——班里一个向来沉默寡言的小姑娘就站在他的身后,目不转睛看着他手里的手机。
原以为那是对陌生事物的好奇,他蹲下来跟女孩解释,可女孩对此并不是一无所知,她知道那一块尺寸不大的板砖能够帮助人们跨越千里向彼此表达思念,也知道电脑、电视能够打通渠道让他们感知到外面缤纷多彩的世界。
只是这种东西,他们通常是用不了的。
那是金年第一次听见她说那么多话,每一个字音皆充满了一种向往与渴望。
现在人人都把“数字化”挂在嘴边,就连这种条件艰苦的地方也配备上了电脑,想着能为教育事业添砖加瓦,但治标不治本,没有信号和网络,再先进的设备也是在做无用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他带着一大堆收集整理好的资料回到公司,把自己的想法分享给同学,所有人听完都眉头紧蹙。
山区通信只能依靠设立专线宽带或是搭建无线网桥,这样一来无论从成本还是技术的角度都上升了一个极大难度。
他们在这个项目上的时间是有限的,完成力所能及之事已经足矣,没必要再自找麻烦。
金礼年也认为是自己太理想主义了,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嫌疑,竟打算一人将这个部分完成,彻夜的加班写方案,东奔西跑联系专业人员探讨可行度,甚至连投资也提前拉到了,忙得整个人晕头转向,常常是饿过了笼。
有一种现象很奇怪,不努力会被人说不上进,太努力又会被人当傻子。如果不是他那段时间通宵达旦,早上不小心迟了到,或许他不会在大家都已经就位了的会议室门口,知道他们对自己最近做的事有很大意见。
他们说他太装太用力,说他贪功又冒进,平时瞧着不争不抢,结果却比谁都想要留在明辉。
他没反驳,没解释,更没跟人起冲突,凌晨在办公室修改完方案的最后一点细节,删掉了自己的署名。DELETE键敲下的那一刻,这些天里一直被压着的疲惫全部化成委屈涌了上来,把人压垮也不违过。
他累得不想动,电脑还亮着,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身上被人披上了西装外套,桌面上放着还温着的早餐。
他狼吞虎咽地吃着,边吃边写下了辞职申请,留下了所有付出,自己什么也没带走。
和男友彻底结束了,金礼年又重新回到学校完成自己的学业,领取毕业证书的那一天,一同送到他手里的,还有明辉集团CEO亲手写下的聘请书。
他曾按耐不住跟在肖兴健身后问,那天晚上的外套和清晨的早餐是不是他。对方停下脚步,一转身,温热的掌心就落在了他的发顶,笑了笑,让他去准备一会开会要用到的材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肖兴健面前,金礼年总是没那么听话。他又换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呢?”
人情至上,这是明辉集团的创办理念。
为此他始终负疚,他只是把太多自己的感情倾注到了工作当中,他只是忘不掉女孩那双期待的眼睛。这样自私一个人,他却那样欣赏,如同偏宠令人难以戒断,又怎能怪那个人着迷。
而如今这种着迷未减,又在那张相似的脸上滋生。
“怎么了?”肖凌的声音将他拉出思绪。
“不太舒服。”昨晚没少在那群男人的胯下放生浪叫,这会喉咙连咽口水都疼,讲话也有些哑,给这套说辞增添了几分说服力,“我会找人对接好这几天的工作,不会影响我跟进的项目进程……”
肖凌根本就没在意工作的事儿:“别管这些了。我过去看你。”听那边的动静,他像还真起来穿了衣服。
金礼年愣了愣,没料到他的反应会是这样。
这样的关心放在上下属间显得太过度,放在他和肖凌的关系间又显得太不正常。
然而比起害得君王不早朝的妖妃,他更愿意做好一个明事理的助理,提醒肖凌今早有重要的会议需要他出席,顺便告诉他能够照顾好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者就是,要是他真的过来,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也实在解释不清。
挂了电话,金礼年想再好好补一场觉,放下手机时,却注意到自己的腕上多了一块表,看款式是万年历,还是那个表界堪称顶级的牌子。黑漆的表盘,外圈围满了长阶梯形钻,铂金表壳高调,皮质表带内敛,表扣上是金属镂空的卡拉卓华十字,十分之精美华贵。
金礼年自己有带腕表的习惯,是Omega的星座系列,远不比此时此刻正戴在他手腕上的这块。
大概是那个男人的补偿。
他一边自嘲看起来昨晚有让那个男人满意,一边把带着那只表的手举到眼前,细细端详。
表这种东西对男人来说很重要,它象征着地位与权力,也是最能够体现一个男人魅力的代表。
他妄想透过这块表再试着去理解一下昨晚那个男人,可关于他的记忆,脑海里只浮现出一幕幕性爱时的场景。
忽然观察到表壳侧面有个似乎不怎么常见的拨片,金礼年将其摘了下来,单手拿在手中,以拇指轻轻地拨动了一下,顷刻间响起了如教堂钟声般空灵的声音,且类型变换不同,余音悠长,深入人心。
他的心脏仿佛与之共振,收取了所有声音,再无法平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金礼年心里一直很忌惮一个人,对方是美术学院最年轻有为的讲师,也是陈铭杰真正意义上的初恋,姓林,单名一个霁。
单从这个字来看,意义是很美好的,光风霁月,不萦入怀。可惜林老师本人并不像没有烦忧牵挂的样子,眉眼间总是蕴含着一种淡淡的忧郁,整个人冷冽又硌涩,不是雨过天晴之明月,倒不如说是凛冬瑟瑟之寒风。
两人只打过一次照面,在陈铭杰的作品还没拿奖以前,在他工作室那张简陋的席梦思上,林霁以主人的气度,金礼年以小三的姿态,四目相对间,后者先惊慌失措。
只不过他想象中的冷嘲热讽并没有上演,对方是个极其有修养的人,随手扯过一旁椅背上搭着的外套往衣不蔽体的他身上丢,语气很克制:“阿杰呢?”
早在这场戏剧化的会见之前,金礼年就不止一次听到过林霁的名字。在陈铭杰口中,他生硬不解风情,冷漠不知体恤;在那群共同的朋友口中,他是陪陈铭杰一路同甘共苦走过来的糟糠妻,是大学时共同探讨艺术真谛的灵魂伴侣。
他们本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结果到最后风流云散,劳燕分飞,朋友们都调侃金礼年是陈圆圆,害得那明孝宗变成吴三桂。
起初他不在乎林霁这个人的存在将给自己的感情带来多大障碍,但会心疼陈铭杰在其那里受过的委屈。暗自下定决心,林霁做不到的体贴他来补,林霁给不了的爱他来填。
可当这个人就这样笔直地站在自己面前,体面和风度被内心的煎熬一点一点撕开,仍然表现得那么冷静,那么隐忍,金礼年才深深意识到,与之相比,自己那些想法实在是小气得彻底,狭隘得可笑。
所以他一直以来都很畏惧,畏惧林霁的淡定给自己造成挥之不去的压迫,同时也害怕自己无法做到像他一样大度。
如今相同的戏码重演,这一回轮到金礼年站在门口,床垫上另有其人。
男人被偷这件事,他没有归咎于洛青,因为他也曾是那个被带回来的人。事实上,他在看到洛青那副无辜,惶恐,又偏偏藏不住得意的表情时,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林老师冷淡而寡欲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当时看向其情绪复杂的眼睛,那里面明明有太多的失落和不甘,却偏偏不曾发作一点,自己此时便更没有理由在撞破这个场面后,为了维护自己的感情而揣着明白装糊涂。
陈铭杰因他没能还予贤妻万两金,他就用自己的离开作为赎罪,也当作对过去爱人的成全。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得不成样子了,金礼年让酒店替自己新买了一身,重新拿身份证开了间房办理longstay,回到那家酒吧取了车。
离开前他扭头看了眼这个让他如坠入地狱般疯狂了一夜的会所——白天门庭深冷,从玻璃门望进去漆黑一片,叫人看不出一点昨夜笙歌。
联想到政府最近对娱乐场所的严控,金礼年不由打了个冷颤。
他开车回了趟家,打算把自己一些东西收拾出来,给新人腾出位置。
原以为今天是工作日,陈铭杰白天应该接了商拍不在家,不料推开门便看见其坐在沙发上抽烟,上半身前倾,两肘撑在膝上,躬着背部,衣服搭得乱七八糟,头发也支棱着,不修边幅。
看样子洛青不在家里了。
金礼年进了门,没换鞋,也没跟沙发上那个男人说一句话,径直走到衣帽间把行李箱拖了出来,挑挑拣拣收了几件衣服,捡了两瓶常喷的香水儿,又觉得现在这身穿着既不好看也不得劲,干脆从头到脚换了一套。
陈铭杰先忍不住追进来的时候,金礼年正两手交叉抓着衣摆往上脱,无意识向前挺了挺身,两侧肋骨清晰可见,平坦的小腹随着呼吸小幅度的起伏,令人不禁将视线转移到上面两道若隐若现的鱼骨线。
他倒是不介意自己换衣服被人盯着看,更何况那个人是陈铭杰。只是他忘了那群男人在他身上“作画”的痕迹还在,此刻在陈铭杰眼中愈发显眼可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两天干嘛去了,听不见我电话?”明知故问罢了。
金礼年把脱下来的衣服往旁边丢,空穿了一件深色高领毛衣,淡淡的说:“听见了。”
行李箱还摊开在地上,陈铭杰皱着眉往边缘踢了一脚,不满道:“什么意思啊?我带个人回家你就整这出,心眼儿忒小了吧?”
金礼年蹲了下来,慢慢整理着箱子里的东西,头也不抬:“林老师不是小心眼的人,可他还是走了。”这话说出来很委屈,听起来却像是有怨。
提起那个人,陈铭杰脸色都变了,说不上是自己当年出轨带来的难堪,还是对不起以前的爱人引发的羞愧。
他自觉这样有失尊严,以不耐烦的语气加以掩饰:“说了多少遍了,我跟林霁分手是因为我不爱他了,跟那天他在工作室里撞见你没关系。就算他没有发现我跟你的事儿,我们也迟早会分手。”
“……那我呢?”金礼年仰起脸看他,目光殷切,“阿杰,那你还爱我吗?”
没有男人受得住这种眼神,潋滟的眸光倒映出的除了你别无二人,世上再无比这更痛快的感受。
陈铭杰滚动了一下喉结,笃定他这副视男人为全部的模样闹不出什么来,多了几分把人留下的把握:“当然爱你啦,宝宝。”他也蹲了下来,屈起指节蹭了蹭金礼年的脸颊,竟还挺温柔的笑了,“如果不爱你,我还忍得了你那叼逼老板给我发和你的床照?”
所有的期许,在他说出最后这句话后一点一点消殆。
金礼年明白了。其实早在他们因为这件事吵架的那天,又或是更早之前就该明白了——陈铭杰在跟他较劲,以和别人同床共枕的手段报复他丢掉了忠贞,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毫不留情作践彼此的感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甚至不是出于爱,而是好胜心,是尊严。
肖凌送他一张床照,他就还金礼年一出床戏,大不了就相互折磨,谁都别想好过。
浓密的眼睫瞬间湿润了。金礼年心灰意冷地偏过头,躲开他的手,推着行李箱走出了房门。
陈铭杰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才反应过来,蹲在原地“啧”了一声,一边舔着后槽牙,一边转着眼珠琢磨怎么就搞不定这婊子了。
“你今天一定要分这个手,是吧?”他越想越不服气,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去对着准备推门离开的人嚷嚷,“行,你爱他妈跟那个姓肖的搞就他妈搞去吧,老子没他有钱没他牛逼,屌没他大,活该老婆被馋得连老公的鸡巴也不认,老子认了。”
“不过你对不起我这么久,分手炮得打一发吧?”
金礼年后腰抵在大理石岛台的边沿,下半身全脱光了,左腿被人架着膝弯高高地抬起扛在肩头,暴露出隐匿于幽谷深处的私密。
陈铭杰一手扶着他的小腿,又往另一只手的手指上吐了唾沫,熟练地向下伸去,甚至连看都不用看便精准地找到入口,顺利送入两根手指。
金礼年短促的叫出声,尾音虚飘颤抖,臀部肌肉狠狠抖动了一下,紧致的甬道与主人如出一辙,巴结讨好一般绞着男人的手指。
陈铭杰二话不说,飞快地在里面扣弄——他平时打点游戏,手速可见一斑,再加上每次对穴肉适当的挤压夹紧,没一会就把人扣得脖子后仰,眼神迷离,喉咙里窜出阵阵喘息。
手指剐蹭肠壁带出了许多淫液,通通流到他的掌心,又顺着掌心一路滑到手腕,将他整只手都沾得亮晶晶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渐渐习惯于这种高频率的刺激,金礼年缓缓回过神,低头盯着男人睡裤顶出的形状,伸手过去,连着外层的棉质布料一起卖力揉搓,指腹有技巧的擦过马眼,从中分泌出的粘液即刻在裆部洇出水渍。
陈铭杰忍不了了,抽出被小穴吞吃的手指,自行褪去睡裤释放出蓄势待发的肉棒,往金礼年分叉的腿间挺近几分,扶着性器对准开发过的入口,一股脑捅了进去。
穴肉争先恐后地缠缚,严丝合缝地包裹,爽得他头皮发麻,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叹谓。
他把那条扛在肩上的腿放下来,金礼年便自觉拿两条腿挂住他的腰,顺势倒在了岛台上,两手掀开身上的毛衣推到胸前,方便他找到自己小腹两侧凹陷的地方,将拇指扣上去握着腰来冲撞。
陈铭杰用力掐住那两处窝眼,几乎把人钉在了自己的性器上操。他的尺寸在男人当中勉强算作出众,但胜在享有胯下这副身体的绝对使用权,对如何开启阈值了如指掌,轻而易举便将金礼年操到语不成句。
他一兴奋就控制不住挠人的毛病,扒住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指甲胡乱在其矫健的小臂肌肉上抓蹭,时而轻轻一抚,时而深深陷入,在男人眼中无异于催情。
“爽吗,啊?爽不爽?”陈铭杰喘着粗气询问,金礼年胡乱地点头回应,叫“爸爸”,喊“老公”,不要脸到了极点。
同床异梦不知从何时起,两人却在做爱时保留了十足的默契,仅有几度的室温仍干得大汗淋漓,硬是在岛台这样一个有限的地方换了几种要求苛刻的姿势。
精液在穴内喷薄而出的时候,金礼年正脸孔朝下贴着冰冷的大理石台面,整个人将近呈九十度趴在岛台,两条长腿脱力地垂着,脚趾堪堪点在地面。
他还处在被内射后晕头转向的状态,只有那股黏稠于体内滑动的感觉格外清晰。大概是出于对生殖本能的渴望,他下意识绞了一下,发现自己还在含着陈铭杰的肉棒。
正疑惑他为什么没拔出去,突然一道强劲有力的水柱开始击打肠壁,不断冲刷着脏污的穴肉,源源灌进腹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肠道中的滚烫持续不下,金礼年懵了,艰难地扭过头向后望去——陈铭杰满头大汗,双眼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着,明明一副才爽过的样子,却没表现出丝毫惬意,更多的而是气愤。
金礼年心口一酸,咬着唇忍下了他尿液的羞辱,一声没吭。
陈铭杰尿完就退了出去,整颗龟头脱离穴口时如同撬开了红酒瓶上的软木塞,发出了色情的一声响,紧跟着便有大量丰富的液体从中涌了出来,顺着金礼年的大腿根部嘀嘀嗒嗒地漏在地板上。
这一幕看得人血脉喷张,陈铭杰简直想搬出相机将这个场面记录下来,让这个婊子此生最淫荡最难堪的模样永远留在自己的手中。
操。
他心里骂了一声,把人丢在厨房,自己回到卧室大力甩上了房门。
金礼年恍惚间听到卧室方向传来了巨大的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随后便是陈铭杰的破口大骂,一句接着一句,全然失控。
有一句话说得好,心静则智生,心乱则愚起。金礼年用不着太大的智慧,但他得保证自己不犯蠢,最起码能够为另一个男人分担一些责任。
他用三天时间结束了这段长达两年的感情,尽管那发分手炮打得似乎不尽人意,可好在是使自己的心重新归于平静。
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喷上香水,收拾体面的去了公司。几天不见,不少同事见他犹如大喘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助,有几份材料需要您过目,已经放在您办公桌上了,没问题的话麻烦您签字交给肖总,要快。”
“好。”
“金助,市场部那边新项目宣传不到位,肖总昨天发脾气放了狠话,让整个部门全卷铺盖走人……”
“明天下午找时间开个部门会议,交代成员做好总结和反思,今晚赶出一版调整策略,我会让肖总过去。”
“欸金助您回来啦?对了,财务非说我们上次出差的报销单有问题,要拿给您亲自审核。还有就是我上半年的绩效……”
短短一段回办公室的路走得风尘仆仆,金礼年刚踏入办公室门就看到桌面上堆放的一沓文件,太阳穴都跳了跳,心想还是不能请这么久的假。
他从一堆乱七八糟的文件夹中找出需要他过目签字的那几份,也没坐下,一半臀部随意地靠着桌沿,边审阅边抽了根笔咬开笔帽,确认无误后在纸张下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手上这几份还没签完,内线电话又响起,金礼年只好拿起话筒夹在颈窝,耐心地等候差遣。
只听电话那头,男人的语气难得端正:“金助,来趟我办公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肖凌办公室里的装潢与其年纪和个性大相径庭。进门便是一套123的大红酸枝七件套彰显空间之气派,墙体采用乌金木相隔,古董瓷器随处可见,其中一对立于其办公桌左右的铜胎掐丝珐琅瓶,令金礼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忽视。
除了器物本身之型制色彩巧夺天工,引人瞩目,还有一个原因——这是他升为总助后第一次随同肖兴健出席某集团举办的慈善拍卖会,在其授意之下举手竞价成交的拍品。
当时这件瓷器已经远超起拍价两倍有余,金礼年到底不曾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心里对那串天文数字十分没底,不敢再轻举妄动,肖兴健便牵过他的手,安抚地拍了拍,说,就当是为了那群孩子。然后带着他的手,在最后一声报价之前将牌子举了起来。
金礼年太过熟悉这个办公室,以至于各个角落都散落着他的回忆,每每踏入,就会想起那个失序的夜晚。
他应酬喝了太多酒,半夜三更回到公司,却发现肖兴健的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再难压抑心底的情绪,摇摇晃晃闯了进去。
肖兴健瞧他状态不对,停下手中的工作过去扶他,谁料面前的人突然开始解自己的衣扣,边解边要凑上前献吻。
酒后乱性带来的懊悔也好,窘迫也罢,金礼年什么都不想考虑,甚至已经做好了第二天就被肖兴健辞退的准备。
可其偏偏没有。
没有接受他的亲吻,没有回应他的主动,而是脱下自己的西装,像看到他因为改方案趴在办公桌上睡着时一样,将他紧紧包裹在衣服残留的体温中。
肖凌接管公司以来,故意不改变总裁办公室的装潢,百分百保留了肖兴健在任时的模样,对此金礼年没问过其中原因,只当作他是在秉承父训。
两人起初还装模作样的面对面讨论工作,下一秒便搂作一团,滚在那张满瘤疤的红木桌上啃咬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子好点了吗?”肖凌垂眸,盯着沾在金礼年唇边那几丝接吻时带出来的涎水,小臂撑在他耳侧,支起的身体把人完全笼罩于阴影下,语气柔和。
“好多了。”
“不舒服……不能是‘工伤’吧?”眼瞧身下的人的确没什么问题,肖凌单手挑开他的皮带,扯出他的衬衣,毫无顾虑地将手伸进去抚弄。
被触碰到的地方敏感地收缩了一下。金礼年抬起腰腹,不断用那里的皮肤去贴合他隐隐在发烫的掌心。
“如果是的话,肖总可以给我一点补偿吗?”身体可劲儿地撩,婊子似的邀请人狠狠侵犯,脸上却乖顺得连向男人讨个弥补都小心翼翼。
肖凌笑了,反问道:“金助想要什么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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