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害羞到发狂的字眼…(2 / 2)
「别这样!」
凌荷顿了顿,我见她开始四处张望,好像在找我的踪影,连忙把柜子关上,没了影像声音更叫人不安。「我做酒店也没很久,那时候刚来台中没钱生活才做的。不要老是把那一段过去挂在嘴上,还有,月莲不知道在不在屋子里,你最好安份点。」
「拜托!汝那时候要不是在酒店遇到阮,有可能跨行做呷的生意吗?有人可以像潘仔一样心甘情愿给汝钱开店吗?汝没看那电视讲的: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啦,遮不住的啦!」
「反正你小声一点,不要让月莲听到,将来成立那个公司,还得找代罪羔羊,我们还需要她。」
代罪……羔羊?
凌荷的声音让我觉得听来好陌生,好可怕,一种冰冷的战栗从脊髓窜了起来,我险些拿不住手上的气球与蛋糕。
「汝说起来也是金狠,人家Ai汝Ai得昏天暗地,抛下台北的金饭碗不要,跑来台中,汝真的要这麽做?」大哥继续接着说道。
「不然银行能贷我们那麽多钱吗?我们两个在银行纪录都已经坏到不行,没人可贷给我们,到时候我们要吃甚麽?西北风吗?」
凌荷冷冷地说道:「人家跟我们可不一样,清清白白,乾乾净净,到哪里找这麽好又这麽笨的人来帮我们?反正到时候你听我指示就是,我会先叫她去贷款,就说是创业基金,然後等钱到手,我们就到大陆去……唉唷!」
凌荷还没说完,一阵亲吻发出的「啧啧」声立刻盖住了她的声音。
「到时候再说吧,先爽一下……」大哥的呼x1声急促,喷出的气T听起来就像兽X大发的X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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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啦,阮很快……」
床铺承受重力的吱嘎声,衣服的摩擦声,这些声音在我与凌荷的床上重复又重复地回荡在耳朵内,这是我有生以来听过最难以入耳的噪音,我几乎快要受不了这样的声音!
「这样好不好?汝最尬意林北这样g汝……」
「啊……啊……」
「脚再打开一点,这样g起来才爽!」
我正收听一桩现场春g0ng秀。
时间,地点,都在我熟悉的地方;只是主角对调,更新,但是那些y声浪语的台词,几乎都是凌荷在za时会对我说的那些话,而现在,从大哥的口中又再度的重现。
凌荷跟大哥,原来有着这样的一层关系。
那我呢?我究竟是甚麽?误打误撞自己送上门来的冤大头、第三者?
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别人的第三者?或者,连第三者都还遑论的尴尬小配角?
Ai一个人,Ai得很深,Ai得很浓,Ai得可以写一出八点档开春大戏,可惜戏里字字血泪,赚人热泪就是赚不到你Ai的人真正Ai你的一天。
你为她做了一切,作这些事情她也许会赏一点儿怜悯暧昧讯息,让大家各个有机会,人人没把握。暧昧历久不衰,随便走在街上找一个人,都有一段叫人惊天地泣鬼神的白目情歌戏码,演戏的人自以为痴傻悲愤,看戏的人总以为主角是傻瓜笨蛋捧腹大笑,或者大力劝阻。
你可以选择不演的,只是,当下太过入戏,cH0U不出身,伤心不到谷底的时候,谁人都听不下去,但是一但心彻底痛了,Ai荡然无存了,还是不得不拒演的。
「碰!碰!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床铺因为冲刺的关系撞击着墙壁,那每一下声音,都把我的Ai情撞碎,我坐在闷不通风的衣柜里,虽然黑暗,我却张大了眼睛,凝望着这黑暗直到感觉发酸,一瞬间眨眼,才发现泪水滑落。
冰凉YeT轻触我手心,用手指沾了沾,蛋糕就像我毁坏的Ai情,心冷不成艺术品。
「喔、喔、喔――爽――!」
我听到大哥如狼嚎般的叫声,随之撞击的声音不见了,留下的是急促的喘息,喘息,最後没有了声音。
「阮送汝的项链呢?汝怎麽都没有在戴?那一条虽然是素面,没有吊饰,但是贵耸耸耶。」
弹簧声咿呀地叫着,衣服摩娑的声音再起,凌荷懒懒地回着大哥:「送给月莲了。」
「g!这很贵耶!汝给阮送乎伊?」
「钓鱼不用鱼饵的吗?她马上就可以给我们带来一大笔钱,到时候你还计较这些g甚麽?」
项链。
我下意识地松开了紧拉着气球绳子的手,颤抖地拉着那条从台中之旅後便一直戴在身上的链子。
连链子,都是别人Ai情戏码里的道具。
我究竟摆在你心里的哪个地方?我究竟是甚麽角sE?我究竟是你的甚麽人?
我有太多太多的问号在心里像是自T分裂的泡泡一样一个一个冒了出来,淤塞在x口不能呼x1,让我就连站在原处的勇气都没有,身T像是石块,就要风化立地成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台中。
这个我来来去去b返回南部老家次数还要多的地方,曾经我以为那就是一场对我自己未来的成功革命地。
天气晴朗,美食廉价,生活便捷,还有我的她。
我可以说出一百种、一千种台中的优点,但是如果没有她,这些优点,在我的眼中根本无关紧要。
我奋力革命,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可笑的结果。
「反正我自有安排,你如果爽够了就快点走,免得月莲发现我们的关系,我――哇!」
我登场的速度实在太慢,而登场的时机又太过劲爆,大量的伤心让我来不及警觉凌荷起身往衣柜走来,眼前的黑暗瞬间变成光亮,心型的气球像是渴望自由的白鸽一样,在凌荷拉开衣柜的瞬间往前飞去,她没想到衣柜会有气球,尖叫了一声。
「月……月莲?」
我从来不曾看过沉稳的凌荷脸上出现过这种惊慌失措的表情,空气中弥漫着一GU急速冷冻的低气压,我一手把蛋糕往她身上砸去,一手把脖子上的项链扯下,狠狠地往她的脸上丢去――
「还给你!通通还给你――!」
「喂――汝做三小!」
不管大哥跟凌荷的惊呼与惊讶,我跳出衣柜,赤着脚奔出了凌荷的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踏出凌荷家的那一瞬间,我终於明白了这一次的革命,就像是不成熟的胎儿,撕裂也似地与母T脱离,而分离的那一瞬间,疼痛、难堪、愤怒、惭愧、怨恨,交织成一曲残破不堪又可笑的节奏音乐,泪花不足以说明心里疼痛的一切,只有我,从头到脚,只有我自以为。
台中的市景模样好陌生,好孤单,曾经我对这个城市是多麽渴望,曾经这个城市变成了我的至Ai,然而在发现真相之後,这整个城市,陌生得叫我发狂。
我的lU0足狂奔因为台风而不足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我的失恋因为自己是後来闯入的第三者而不足堪怜,一切的一切,只因真相大白。
狂风吹,雨又下,豆大的水气已经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我跌跌撞撞,只顾着跑,只有奔跑,才能让我远离那些可笑……
「月莲――!」
一瞬间我听到有人唤我,一回头却发现在距离不远的後头街道上,一台轿车摇下了车窗,里面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小任!
「月莲!你怎麽了?月――」
小任怎麽会在这里?
莫非他刚刚打给我的时候,就已经在台中市区?
我不愿意让任何认识的人看到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於是我转过头,又继续奔跑,我的羞耻心让我忘了左右来车安全――
我记不得发生车祸的情况,也不记得怎麽坐上救护车到达医院,然而我却永生难忘那痛楚。
那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发生车祸。
几乎在车子撞上来的瞬间,剧烈疼痛的感觉叫我完全忘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原来,也有这种遗忘的方法。
要忘掉痛苦,只有遭遇更大的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那一天小任会在台中,是因为他实在挂念着我,一声不响地就辞职,遂即求纪蕾很久,纪蕾终於告诉他我在台中,他才赶来,但是也目睹了我在台中的那场车祸,小任送我进了医院;缝缝补补、剪剪贴贴的疗伤过程就不必多讲,总之皮r0U损伤是免不了的,身T的伤有药医,那心里的伤呢?
我想,心里的伤口,依旧在淌血。
找不到药医,却又不想惊动劳驾关心我的人,更不想像个受害者一样,宣扬被害丑事;於是,只好让我自己冷漠,装做若无其事,好过到处哭诉的弱者姿态。
台湾进入了冬天,而我的心,自此再也没有过四季的慾望,一律严寒冷酷。
纸包不住火,我还是被家人找到,然而就算我不说,爸妈多少也猜测得到我的感情触礁,再加上我的JiNg神状况在当时是极为封闭的――
总之一次革命造成的後遗症大到让周围的人都注意到我这个小配角。
我不知道甚麽叫笑,我不知道甚麽叫哭,我不知道甚麽叫做愤怒,我也不说话,也没反应,总之一切的喜怒哀乐像是被墙阻隔,外界没有我,我的世界没有外面,我就像是被埋在地底下好几万尺的莲子化石,没有发芽,也不愿生长。
「妹妹需要心理治疗。」
我宛若耀眼主角的姊姊开了金口,父母老了,这家的主要决策者落入冰雪聪明的姊姊身上,他们同我的主治医师开了会,每个人都像掌握着赏善罚恶令的陪审团,一票跟着一票同意,一致决定要送我到JiNg神病院。
虽然医师的诊断中已经明白指出同X恋行为并不是一种JiNg神疾病,我的病因来自於长年的压抑和重大打击造成暂时X的解离症,然而我的父母却完全否定我的异常是因为他们的偏Ai教育所致;她们认为要用科学的方法来医治我,这个家容不下W点,医疗改善,一定会有帮助。
在一个Y沉的冬天,我被送往南部某间军医院的JiNg神科病房。
从来不曾知道「危机就是转机」这句话,会在我的人生中最低cHa0的阶段出现;在那里,我遇到了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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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欢快而轻松的nV孩声音,将我从黑暗里扯开了一条缝,像是一道梯绳,引导我回到人间。
我还在人间,但心却如在地狱。
我坐在轮椅上,麻木地任由陌生的环境和混着消毒水的空气进入求鼻腔。除了呯x1外,我没有什麽好回应这个世界的。
推着我的是b我优秀的姊姊,那轮椅的速度跟不上小花那如同连珠Pa0似的环境介绍,而在那一连串介绍後有短暂x1鼻涕的声音,是我父母。
我不明白我的父母为何哭泣?是哭我给他们丢脸,还是哭他们自己?哭着为何家门不幸?家里出了个JiNg神有问题的nV儿,仿佛就是他们完美人生中最大的败笔。
抑或是在帮我送葬?
「我们医院的JiNg神科,是南部最有名的心理障碍权威的典范;它没有像一般医院那样,把JiNg神科做得像Si气沉沉的监狱,一层一层的铁闸与特制玻璃让人厌恶,有的三层楼,从空中鸟瞰就有点像「口」字型的老式公寓。」
小花完全不会因为我们都没反应而闭嘴,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很快地推开了其中一道门,显然就是我的房间一一
两人房。左边已经有人住了,而那样的左边空间却让人看了怵目惊心,有一堆奇怪的电脑程式被歪斜地写在洁白的墙上,非常符合JiNg神病院癫狂的气质。而右边则是乾净整齐的空间,只因还没迎接另外一个疯狂的人。我们家的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对未来有安置我的地方松了一口气。
「一楼有护理站与保护室、急XJiNg神病加护病房,二楼则是给忧郁症、痴呆症、没有攻击能力的JiNg神病人居住,三楼则是复健中心,有让日间留院病人练习社会功能的营业商店、娱乐室等等功能……」
「好了,护理师你不用介绍太多,我妺可能也没在听,不用多费口舌,总之希望医师能把她医好,我们就送到这里...…」我姊姊直白地说着来意,眼下约莫是怎麽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
「简而言之,一楼住会打人的、二楼住不会打人的,三楼则是给快要变回正常人的。越往高处,就像是从地狱、炼狱;通往天堂的道路一样,哈哈哈!」
就在姊姊不耐烦地打断了小花介绍之际,突然间一张诡异的老nV人的脸窜到她的面前,一个满头白发的nV人,以琐碎的步伐诡异的行走着,一面跟姊姊如连珠Pa0似地解释这里的楼层,这老nV人的脸实在有够喷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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