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配不上老婆,但不影响想T日老婆的B(2 / 2)

还没等高嘉茂觉得有那么一点畅快,谢清籍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蟹肉放进嘴里,品尝了后礼貌对程荆道:“谢谢,你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

就像是怜悯一条狗一样,在这样的环境下,谢清籍没有让人难堪的爱好。

他垂着细密的眼睫,进食的动作优雅得无可挑剔,脸上没有什么神情,说不出来是喜欢还是讨厌,只有谢清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在想这家店的葱油炒蟹还不错,或许他可以来第二次,至于剥壳的人,他可以花钱请人来做,但那个人不会是程荆。

吃到一半,谢清籍手机来了电话,他低头看了一眼,“我妈妈的,我去外面接一下。”

他起身离开以后,高嘉茂脸色冷了下来,换作别的穷小子和市长儿子这样的权贵子弟一起吃饭结果对方冷下脸色,大抵是一口都吃不下去惶惶不安,担心自己得罪了对方不好过,但是程荆吃得十分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婆不在,他连吃相都不顾了,叉子随手扔在一旁,筷子一上手,就像饿了很久的饕餮一样,哐哐哐就干了四碗饭,饭桌上的菜品,哪管它中式西式还是法式,通通狂炫进嘴里,这样的吃相,看得其它座位的客人忍不住嫌弃,却又忍不住喉咙鼓动着,胃口开了不少。

在高嘉茂越来越阴沉的视线下将饭菜一扫而空的程荆,抽出纸巾把嘴巴擦干净,然而朝着高嘉茂露出一个与谢清籍有两分相似的微笑,礼貌道:“谢谢高同学这么丰盛的招待,我原谅你了。”

吞下一个饱嗝,程荆心满意足极了,原来有钱人吃得都这么好啊,还和老婆一起吃了一顿饭,略微感谢高嘉茂那么两秒钟吧。

一个什么都远不如自己的人,这样挑衅自己,凝视着程荆半响,支着脑袋的高嘉茂忽然笑了一声:“你父母给你取的名字好奇怪啊。”

“程荆。”他念了一遍,“哪有父母这么给自己孩子取名的,听起来就像是想让你过得不好一样,他们是不是不喜欢你,想让你以后的路上都是荆棘坎坷啊。”

程荆抬头看他,一脸诧异:“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还没等高嘉茂说话,他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道:“我爸妈给我取荆,当然是希望我找到我另外一半的,棘,啊。”

所以他和老婆未来会结婚是命运注定的事,毕竟从名字上他们就已经是天生一对了。

高嘉茂最初还没反应过来,等他想起来谢清籍的名字里有一个ji的音调时,这才知道程荆说了多么不知廉耻胆大妄为的话。

大少爷眼睛里连最后一点轻蔑的笑意都消失了,冷漠的望着程荆,就像在看一只卑微渺小又咬了一口让他不适的蝼蚁。

想到程荆刚才越线的举动,又扯嘴角笑了一下,却没有一点温度:“那我祝你成功。”

他很了解清籍,在程荆做出失去分寸的事时就已经招来对方不动声色的厌恶了,只是教养让清籍不会表现出来。

这么一想,请程荆这顿饭也是值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清籍接完电话回来,看见餐桌上的饭菜已经被清完了,他在吃完程荆剥的蟹肉以后就没胃口吃别的,见此朝程荆平静道:“我送你回学校。”

……

就像高嘉茂所想的那样,程荆越线的行为让谢清籍第一次明显注意到程荆,但这种注意并不是什么好事。

谢清籍的朋友很少,按理来说他的身份他的脸让他应该不缺朋友,他应该被众星捧月簇拥着才对,但从小到大身边也只有高嘉茂这么一个朋友就足以说明谢清籍社交上有致命的缺陷。

他看起来不那么冷漠,让人觉得只是有点冷淡孤僻,平时接触也和普通人没太多的差别,不像别的贵公子高高在上不好接触,你与他说话会回应,对他求助他也不会袖手旁观,但也仅仅于此。

谢清籍是个极为冷漠的人,这种冷漠自小的就体现了出来,他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对外界一切都没有什么很大的兴趣,且很反感与他人产生接触,小孩子从出生学爬学翻身学走路开始就会表现对外界的积极探索倾向,他却半点也没有,当别的会走路的孩子翻箱倒柜把家里弄得一团糟时,他可以安安静静坐在一个地方几个小时不动,如果身边有人说话做事,他可以换一个安静的地方继续待着。

谢父谢母很快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带着他去国外有名的医院治疗,花费了高价才勉强矫正过来,但这不意味着谢清籍完全痊愈,他的性格依旧深受幼时影响,所以到了高中住校也是一个人住在清净的地方。

他不喜欢别人过于亲近他,不喜欢别人突如其来的“好意”,不喜欢别人侵入他的生活。

如果不是高嘉茂小时候对他有过恩情,谢清籍也不会和高嘉茂做朋友,他嫌高嘉茂干涉他的生活太多。

程荆或许是好意。

但他不喜欢。

他很反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程荆如以往拿着书站在老婆宿舍外面学习,等了半天也没见到老婆的身影,不仅如此,客厅和洗漱台窗帘也被拉了下来,只能看到模糊的光影。

他脚踩在细碎的石子上磨啊磨,视线直勾勾透过客厅的窗帘看着里面的剪影。

老婆现在在画画。

某人也知道那天吃饭的举动唐突到了老婆大抵惹了老婆厌烦,然而看到老婆看了一眼满是硬壳的蟹肉停顿又移开的目光就忍不住想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就像……嗯,程荆也说不出来,他就是觉得只要老婆想要的东西都应该送到老婆面前,天上的星星也好月亮也好,哪怕老婆嘴上说不想要,他也得刨着挖到老婆手里。

群消息在响,他摸出来诺基亚把消息转发给了老板,抬头继续做盯窗猫,等到还剩十五分钟关宿舍门的时候,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去和老板约好的墙角提外卖了。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白天老婆出门会礼貌和他打招呼,但也只是一句早上好,不会和他多说半句话,就好像没什么交集的陌生人。

谢清籍以为只要自己不理会程荆,要不了多久对方就会知难而退,但一连好几个星期,程荆没有一天不是在他宿舍外面待着的,就算隔着窗帘,他也能感受到那让他不适的灼灼目光。

高嘉茂说对了,某人确实不怀好意。

好不容易周末回到家,布丁兴奋的朝他直奔而来,围绕着他转圈,谢清籍弯身摸了摸它脑袋,它汪汪叫了两声,转过身体叼来谢清籍的拖鞋放在谢清籍面前,神色看起来颇为得意。

很奇怪,竟然叫他想起来程荆将装满蟹肉的碗推到他面前时的样子。

“清籍,回来了啊。”女人温柔的声音传来。

“嗯,妈妈,我回来了。”他回应着,将书包递给走过来的管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夫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生得很美,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书香气息,尤其是一双眼睛,就像江南水乡的雨雾一样,吃饭的时候,谢夫人总要询问他在学校的情况,她倒从不担心儿子的成绩,主要询问的是谢清籍的交友情况。

“有没有遇到新的朋友?嘉茂虽然好,但朋友总要多些才行。”

“没有。”

“这段时间和同学相处怎么样?”

“还行。”

“有遇到有趣的人吗?”

“没有。”

“有讨厌的人吗?”

谢清籍一顿。

谢夫人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谢清籍不说话了,她露出诧异的神情:“还能有你讨厌的人?”

“……也不是讨厌。”谢清籍垂着眼眸,吃下一口饭菜。

谢夫人可了解自己儿子了,对很多人都是视若无物的态度,哪怕有人做了他不喜欢的事,也只会产生那么片刻厌恶的情绪,转头就会遗忘,能够让他回家都还记得这种情绪的,一定是一个不一般的人。她感兴趣的追问着:“不是讨厌,那是什么?”刚才那个表情,分明就是不怎么愉快的神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看见他,不想被他看见,他总是在一直看我。”以前没发现,为了不看见程荆他这段时间把窗帘关上了,才感受到那时不时被凝视窥探的感觉,是变态吗?一定盯着他不放。

谢夫人笑着说:“那是因为他想和你做朋友啊。”

“不是很想和他做朋友。”

“他人很差劲?”

谢清籍想了下,摇头:“不差劲,家境不好没有父母,但学习很努力,人很上进,很热情。”

说完停了片刻,补了一句:“但他会做很唐突的事,不喜欢。”

谢夫人显然想不到会有人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觊觎上她精心教养的儿子心里把结婚doi生子的流程都过了一遍,每天早上晚上都在他儿子宿舍外面像个痴汉变态做盯窗猫,只以为对方是单纯的想和她儿子成为好朋友,对她来说儿子能有交朋友的可能性是一件好事,上进、热情,听起来就和儿子的性子很搭,说不定相处以后能多多少少影响下儿子。

“他可能就是太想和你做朋友了,你说他家境不好没有父母,人热情,那没人教他和还不是很熟悉的朋友怎么相处,热情起来很容易做出一些唐突的事也是很正常的,但他应该是好意没有坏心的。”

“是吗?”

“那我也不喜欢他。”

结束这个话题和母亲吃完饭以后,谢清籍去画室画画,他握着画笔才起稿,没几笔就起身,把开着的窗帘关了,等窗帘拉上才觉得安心些许,反应过来以后皱了皱眉,露出一点不耐的神色:“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好像更讨厌程荆了。

程荆还不知道一个周末老婆对他的好感度又再降一步,他锄完家里的玉米回学校,经过宿舍镜子发现自己又黑了一个度,事实上他黑起来并不丑,与其说黑不如说古铜色更明显,立体的五官在古铜色调下看起来自有一股特殊的迫人帅气。

但老婆太白了,每一处都白得不得了,程荆对着镜子嫌弃的照了一番后,数了数自己的存款,抽出两张请室友给他买一些便宜的美白面膜。

他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凶神恶煞了,而且看起来真的很穷酸的样子,不想站在老婆身边让别人觉得他是老婆请来的打手,不求让他们看起来明显是一对,至少让他和老婆站在一起有那么一点cp搭配感吧?

当然,美白面膜程荆持续用了三年,最后发现作用不大,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他得死皮赖脸继续追老婆了。

……

谢清籍是真不打算和程荆继续有交集,不管程荆每天如何打卡上钟,他都没在意对方,为了避免那种被窥视的不适感,他甚至尽量避免待在客厅和阳台,就连画画写作业也搬到卧室做。

好在程荆大抵也对他的态度心里有数,没有像谢清籍以前遇到过的有些人,想方设法找借口来搭讪,这让谢清籍略微放松那么一点,时间一长,他也就真不在意了。

南方的夏季,久晴必然要经历一段时间的暴雨。

一场暴雨在入夜骤然降临,打得不少没关注天气预报的学生措手不及,谢清籍本来在写卷子,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支着笔抬头,听了片刻低头继续看卷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耳边传来细微的动静,就像是一只老鼠偷偷接近粮仓中途发出的动静,谢清籍本来以为听错了,忽然想到每天早上晚上一直在他宿舍外面打卡上钟的某个没有分寸唐突的人,神情微妙顿了顿。

不会吧?

他其实已经适应不去关注程荆的日常了,有些不太确定外面的动静到底是某人弄出的,还是在暴雨四处逃窜的动物不经意间经过造成的。

为了验证那个猜想,他放下笔走到可以看见门口的房间,掀开一角窗帘,果然看到蜷缩着身体小心翼翼躲在他屋檐下的某人,雨下得很大,连屋檐也挡不住多少,其实可以再往里躲一些,但某人顾忌着什么不敢离太近,于是躲和没躲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况且躲的时间有点晚,身上差不多已经湿透了。

谢清籍放下窗帘,回到座位上继续写卷子。

然而雨下了十几分钟也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并且势头不止,他面无表情用笔头不断敲着卷子,最后还是离开房间打开门。

淡黄的灯光顺着打开的门落在蹲在屋檐阶梯上活像个落水狗的程荆身上,暴雨中的空气带着丝丝的凉意。

落水狗的某人抱着怀里的书抬头看他。

又是这样的眼神。

谢清籍抿了抿唇,语气淡淡:“进来,程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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