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走调的新闻(5)(1 / 2)
('隔天晚上,我与马卡斯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马卡斯终於买了一台新电脑,虽然他现在还不大会用,林恩从门外走了进来,像一个老人一样,只有他还会买报纸。
「胡秉辉Si了。」林恩将报纸扔在了茶几上,口气虽然平淡,但当你仔细看向他,会发现,他居然掉了几滴泪。
我震惊的看着林恩,接着我转头看向马卡斯,却发现他毫无反应,只是点了点头。
「因为他太期待美好的下辈子了。」马卡斯只是这麽说。
「你不难过吗?」我问。「他是你的门徒欸。」
「如果我为每一个门徒都哭泣,那我应该要哭Si了。」马卡斯一边说一边继续看着他的漫画书。
「你当自己是耶稣啊!」我推了一下马卡斯的肩膀:「那犹大存在吗?谁是你的犹大。」
「诺斯底主义认为犹大为人类带来救赎,声称他是最佳使徒。」马卡斯慢悠悠的说。我一愣,因为他说的是真的。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应该要反驳他。
「杀了耶稣,他才能复活,人类才会得到救赎啊。」马卡斯将书本放了下来,勒在桌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但他终究背叛了耶稣。」我皱起眉头,想不到适当的用词:「所以……他不是好人。」
「但如果他不狠下心,耶稣将不会复活。」马卡斯双手抱x,坚定地看向我:「人类就永远不会获得救赎。」
「所以,你觉得……」我坐了下来,「……犹大背叛耶稣,是拯救人类众生吗?」
「我没说。」马卡斯冷哼了一声:「但无可否认,耶稣Si了,人类才能获得救赎。」他避重就轻的回答,让我觉得不满。
「那你认同犹大吗?」我脱口而出。
「犹大的背叛,带来了人类的救赎。」马卡斯说,但最终他都没有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背叛始终是错的。」我回答,但马卡斯太过从容,我这强y的态度反而让我很像在闹别扭。
「善意的谎言是谎言吗?」马卡斯问道。
「是。」我说,坚定的点了点头:「谎言就是谎言,无论出於什麽原因。诓人就是不对。」
马卡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淡笑,他跟林恩就是这样,要笑不笑;要笑就笑,不要皮笑r0U不笑,脸迟早会歪掉。
「真的吗?」马卡斯问道。
「啊不然呢,」我叹了口气,「你认识我那麽久,我有骗过人吗?」
「这倒是没有,玩游戏的时候你也是底牌全露。」马卡斯无奈地笑了笑,回答道。
我耸了耸肩,没办法,当我是坏人时,我就没办法心平气和地说出:「我是好人了。」就算这麽说,我还是会脱口而出:「没啦,我骗大家的,其实我是坏人。大家不要怪我。」
「这让游戏很快就结束了。」马卡斯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叹了口气,不想理会他,於是装模作样的拿起了林恩丢在茶几上的报纸读了起来。
「高学历男子胡先生於家中自杀身亡,根据专家推测,他应该是在执行投胎九步曲中的最後一步,不愧是台大毕业的学生,做事的效率果然b一般人都快;胡妈妈向我们表示,胡先生Si时非常平静,而且没有任何迟疑,面带着微笑;而胡妈妈也向我们阐述她当时的心情:我是支持的,我一直都很支持他做任何事情,当然,不正确的当然是不会支持啦,像考大学啊、考高中、执行投胎九步曲啊,这些事情都是对的事情,我当然是表示支持。胡妈妈面带微笑的向我们形容,投胎九步曲现今已经成为了很多年轻人的选择,如果此生太失望或太痛苦就试试投胎九步曲吧,一定能让你或你重新拥抱希望。」
我读完之後,却觉得这非常像一篇专为我们宣传的业配文,居然可以大言不惭的说投胎九步曲真的能让我们重新拥抱希望,这b林恩在官网上面写的文案还要x1引人耶,真想把这个记者请来帮我们写文案,但我翻遍了整张报纸,都找不到记者的姓名。
真奇怪,我心想,这个记者还真是特别,一般记者应该都是希望自己的报导能将自己顺便一起带红,顺势成为炙手可得的新闻记者,虽然这种机会微乎其微,但我相信还是有记者们抱持这种梦想的,只有这个记者甘愿当无名英雄,只留报导不留名,实在是太特别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从知道何芯蕊住在我家附近之後,我就时不时地会与她巧遇,不过她多半时间都板着一张脸,让我不太晓得该怎麽与她相处,不过我还是秉持着她是我的客户的心情,每次见到她都很热情的打招呼,老实说也不没有多热情,用礼貌来说可能b较JiNg确,但是这对我来说已经算是非常热情了。
就在接到胡秉辉Si讯的当天晚上,何芯蕊与我再度在街上巧遇,说来,我跟她真的还算有缘,这样都能给我遇到。
这一次,我一如既往地向她挥了挥手,没有想到,她这一次居然回应了我,「报纸上Si的那个人是真的吗?」
我看了她一眼,觉得十分古怪,「哪方面?」我问。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一脸机警。
「这个嘛……」我皱起眉头:「他是一个真的人。」她眉毛一挑:「而他也是真归西了。」
我并不是很理解何芯蕊到底想问些什麽,「你到底想知道什麽呢?」
「我就只想知道这件事。」何芯蕊说。我们大眼瞪着小眼,两人一言不发,她问完问题之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为什麽想知道这件事?」我只好打破沉默。
「仅仅是想知道而已。」何芯蕊说。我俩开始移动,没有目的地的在这个灯火通明的街区里散着步。
「你还是很孤独吗?」我随口问道。她听到这句话突然停下脚步。
「你怎麽可能会懂呢?」她喃喃自语,但我听得一清二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得颇有道理。」我点了点头,确实,我不懂。「真的需要有人懂吗?」我又问,这真的是一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
「有。」何芯蕊说:「曾经有过一个。」
「谁?」我顿时来劲了,居然还真的有人能懂这种古怪的事情。
「我曾经遇到过的一个人。」她看向远方,让我顿时想起了某人,但还没想起这人是谁,就开始担心起了她会不会撞上电线杆。
「我当然知道是你遇过的某个人。」我说:「如果你没遇过他,然後他还能理解,那才见鬼哩,啊…….也许是网友……」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她的表情分不出是诧异,还是不满。
「啊……对不起,等你讲完。」我说。接着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又做了一个手势让她继续说。
「他是我的老师。」她说。
「你的老师啊?」我说:「既然他都已经懂了,那你不就不会孤单了吗?这样你们就有两个人了呀。」
「我一开始也是这样觉得啊。」何芯蕊叹了口气:「不过某一天他就突然销声匿迹了。」
「那你可以找找他呀,」我说:「你们学校应该有名册什麽的吧。」
「我有他的电话,但他从来不接。」何芯蕊说。
「我也有一个朋友如此。」我点了点头:「但是我T谅他,因为他的手机太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芯蕊看了我一眼,「而且他是安亲班的老师呢,安亲班根本没有什麽他其他的资料。」
「这样啊。」我看了她一眼,从来没想过,一个老师可以在一个人生命中,留下这麽大的影响力。
「当他离开安亲班的时候,我又b以前更孤独了。」她说,接着她开始往前走,於是我也跟着她移动了起来。「然後我又搬了家,後来又换了安亲班,他应该也找不到我了吧。」
「世界那麽小。」我说:「你们总有一天会遇到吧。」
其实我并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要关心她,也许是出於一种职业道德吧。我g嘛要关心一个有点无病SHeNY1N的小朋友,我很抱歉我这麽形容她,因为对我来说,求温饱都来不及了,还有什麽时间关心其他事情呢。
「总之,他是世界上唯一懂我的人。」何芯蕊说。
「那你妈妈呢?」我开口,虽然我只有外婆,但一般人第一个会想到的,应该还是妈妈吧。
「Si了。」她十分简短的说。
「喔,」我说:「很抱歉。」我点了点头,她的表情毫无波澜。
「没关系,她在生我的时候走的。」何芯蕊没看向我。「所以,我也不知道从何难过起。」
「那……」我说:「你爸爸呢?」我还是试探X的一问,虽然我知道她爸爸叫什麽名字,但是她填的资料并没有写她爸妈的身T状况。
「像Si了一样吧。」何芯蕊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毕竟还让你住那麽好的大楼。」我一边说,一边将手往旁边一b。「你家可是在这种地方耶。」
「那又怎麽样。」何芯蕊说。
「他毕竟养你很辛苦。」我说。
「你永远不会懂的。」何芯蕊又说,其实我很想知道,我在她眼中到底有多幸福;但後来又想想,也许她也说得没有错,我确实不会懂,毕竟我根本没跟我的父母说过任何一句话。
於是我点了点头,回答道:「姑娘说的有理啊。」
「世界上没有人会懂我。」何芯蕊原本望着地面,接着她抬头看着我,眼里突然变得金光闪闪,也许那是我的错觉……
接着她留下了一句话,然後飞奔的离开了我,留下我一人又错愕又不解地站在原地,只能呆呆愣愣地看着她好像骤然变得轻快的背影。
「至少这辈子没有。」
「你怎麽确定下辈子就会有。」我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只可惜她已经跑远,听不见我给她的回应。
七天後,在胡秉辉的告别式上,很多人都现身了,虽然大多数人我都不认识,但却很眼熟,因为我知道他们多多少少都有来听过我们的演讲,但人实在太多,我的脑袋已经不堪负荷了,而且我本来就不是什麽认人好手。
站在最前面的司仪用一种滑稽而悲伤的声音念着祝贺词,其实我很佩服他,因为这两种元素其实很难同时存在,虽然我知道这样说很没有良心,但我有好几次真的在他说:「各位好朋友们……」时,差点不小心笑出来,还好我紧紧的咬住了嘴唇,才没有被当成马至尊身旁那个没良心的家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能见Si者最後一面的人,在传统告别式的习俗中应该只有血缘较为相近的家属。但因为胡秉辉的遗言就是要让马至尊抚m0他的脸庞,於是我们三个就糊里糊涂的被当成家属,跟着他妈妈一起走入棚子内,见他最後一面。
马卡斯走在最前面,後面跟着我与林恩,我微微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看起来脸sE凝重且苍白,似乎还差点掉了几滴眼泪,我只能说,林恩的多愁善感还真不是盖的,除了「请」、「谢谢」,他与胡秉辉其实根本没有说过话,连「对不起」都没有出现在对话里过。
因为感受到林恩的煎熬,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走在我前面,他抿了抿嘴,接受了我的安排,然後快步的走离了棺材。我站在棺材旁,司仪开始告诉了我们一些仪式,b如说要诉说祝福等等;但我也看得出来,那个司仪满脸崇拜的看着马卡斯,一副想要向马卡斯确认自己说的对不对一样,我只能说,马至尊的魅力真的不同凡响,不容小觑。
我看着躺在棺材里的胡秉辉,他一脸祥和,面带微笑,双手放在x前,我赫然感受到了他的开心与满怀希望,他确实拥抱着希望啊。他的脸上现在毫无Y霾,与我之前看到的他,简直判若两人,连我都感受到了他的乐观,不由自主好像也得到了心灵的昇华,真想用像他一样的方式追寻理想。
看着他的遗T,赫然有点难以想像,一个彬彬有礼,活蹦乱跳的人,过了几天就躺在了这里,心中居然涌出了不该存在的惋惜,明明我不认识他,只知道他很有礼貌,没来由的,却觉得心有点塞塞的,我不知道这是悲伤还是为一条年轻而逝去的生命叹息,也有可能都不是。
我们最後才发现那个看似最世故的人,可能最纯粹。
我转头看着他的妈妈,这位nV士看起来没有任何悲伤的痕迹,而且并不是掩饰住了悲伤,而是本来就不难过,反而还支持儿子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她面带微笑地看着前方,好像正凝望着不存在的假象。
他的脸上不知道是因为化妆还是怎麽样,显得特别红润,b我看到他生前还要更健康,要是他心情真的很好,那真的不只是活人适用於相由心生,原来Si了过後也有这麽大的影响力。
不得不承认胡秉辉确实很祥和,旁边的花朵摆在他身旁,虽然他是个男的,但我得用白雪公主来形容他,因为他脸上的光芒与希望,让我不相信他已经Si了,好像只是沉睡了一样。
胡秉辉收到投胎九步曲的第二天,就兴高采烈的自杀了,不是因为顿时而来的打击,不是因为生活过得太过辛苦,而是因为迫不及待去下一辈子过更好的生活,迎向真正的光辉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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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光从大窗子透了进来,照S在我的身上,把我的身子照得很暖和,冬天的yAn光很少见,很温暖,却也很瞬息。
这几天以来,我耳鸣的问题似乎越来越严重,睡觉时,耳边有嗡嗡声并不是蚊子,洗澡时,耳边也常常有奇怪的残响,我觉得应该都是心理因素在作怪吧!
我起床之後,一不小心犯了滔天大罪,在沙发上面喝FIN,还好没有洒出来,不然我一辈子都原谅不了我自己。我将罐子栓好,丢到一旁去,在沙发上侧着身子躺了下来,我觉得沙发b床好睡多了,可能是因为我睡了将近两年的沙发吧,虽然常常让我落枕,却也让我喜欢上了这种窄小的空间。
我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现天花板上,修饰转角的那个木条,与多l多大学的长得一模一样。
就这样,我躺在沙发上,直到马卡斯与林恩都下了楼,「我们让胡秉辉捎一封信回来吧。」一边吃着早饭,我T1aN了T1aN滴出来的酱油膏,马卡斯忽然对我们说,我瞬间倒cH0U了一口气。
「为什麽?」我马上问道。
「不然要怎麽证明他确实有投胎成功?」马卡斯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但这应该……算是造假吧?」我说。
「没关系。」马卡斯耸了耸肩:「这只是一种带给人们更多希望的手段。」其实,在我与林恩的潜意识里,都觉得这是一件能让「那些年,我们投错的胎GU份有限公司」更上一层楼的好办法与好机会,但理智又告诉我们,这似乎是错的,是违背良心的行为。
但谈来谈去,我们都说不过他,於是,当天下午,藉着对胡秉辉的了解,林恩与马卡斯合作写出了一封情文并茂、可歌可泣的一封信,并且伪装成是马卡斯通灵而来的。
「亲Ai的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很好,我来到了真正的极乐世界,
我的下辈子很好,符合我日前所安排的所有愿望,
希望您这辈子也能一切都好。
小犬小秉敬上」
我认真研究了模仿字迹的方法,最後终於写出了一封像是胡秉辉本人写的信,虽然我本人的字写得不好看,但模仿字迹还挺行,我只能说,狗急了会跳墙,人急了也会有无限潜力。
除了研究字迹之外,我还特意的在纸上伪造出一些痕迹,并且用蜡封包了起来,做得很JiNg致又真的像来自另一个世界一样。
胡妈妈收到这封信之後,没有哭,没有痛骂,没有对我们笑,好似对他儿子Si去这件事情毫无感觉,好像胡秉辉只是去一个夏令营,过几天就会回来一样,而她正好可以放几天假。
她轻笑着,然後开口,我这才发现她的口气出奇的轻快:「马至尊,请您转告他,我很快就会去找他了。」
我听到这儿,吓了一大跳,转头看向林恩与马卡斯,没想到马卡斯只是回答:「放心吧,我们会的。」
接着他就率先转身离开,留下了一道潇洒的背影,我与林恩赶忙向胡妈妈鞠了个躬,并且连声说了些礼貌的安慰话,也跟着离开了胡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隔天早上查看了网路新闻,我才知道,胡妈妈将这封信透露给了媒T,我仿造的字迹大大咧咧的公开在报纸与网路新闻,我不仅感到格外震惊,还觉得胡妈妈真是一个不传统的妈妈啊,居然会将这种私事告诉媒T;而媒T的报导也都以显灵、马至尊万岁、为Rrstart喝采,等等关键词做成了主题报导。
「居然会有人公布这种东西给媒T。」我在吃早餐的时候,忍不住惊呼,不小心把蛋饼给分屍了。
「你的蛋饼真可怜。」马卡斯云淡风轻地说,就算新闻在讲他,他还是可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只能推测,他可能在心里不断放鞭Pa0吧。
「你不讶异吗?」我的鼻孔张大,十足的说明了我的惊讶。
马卡斯微微摇了摇头,「Si亡又不是什麽让人觉得可耻的事。」他耸了耸肩,继续吃着萝卜糕。
「但也不是什麽值得大肆宣扬的事情吧。」我皱着眉头,一边尝试着让散落在盘子外头的起司回到蛋饼里。
「是不值得,但没有不可以。」马卡斯说,又是一个m0棱两可的回答,然後夹了一块萝卜糕在我的盘子里,一副要我放弃让蛋饼恢复原状的样子。
「胡妈妈这麽做实在没有道理。」我说道:「而且儿子Si了她一点都不难过欸。」
「对。」林恩出声:「特别的奇怪。」
「因为她的儿子是为更好的生活而去的。」马卡斯说,真不愧是马至尊,看得特别开呢。
「她的反应真是平淡的很神奇。」我说:「更何况,儿子是自杀的耶。但她却一滴泪都没有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他儿子是奔着美好的下辈子去了。」马卡斯说:「胡妈妈当然表示祝福罗。」
「但是她妈妈并没有确定吧。」我忍不住说道。
「无所谓呀。」马卡斯说,结束了话题,我与林恩对看,他满脸写着不安,我看向马卡斯,他一脸冷静,表情心平气和。
後来,那篇报导在本国很快传遍了,甚至被翻应成了西班牙文与英文,还有一些我看不懂也没听过的语言。
於是,在马卡斯所有的忠实学生眼里,美好的下辈子就是极乐世界,只要投胎成功,人生便不再是炼狱。
我的个人洽谈工作照常,但我也很自然感觉到了,人们对於马卡斯的崇拜越来越高了,从原本偶尔还会出现的马先生,现在都已经全部换成了马至尊,似乎马卡斯已经不是凡人了。
只有我与林恩两个在内部工作的人不会被g扰,於是我们开始限定人数,一天只接受六个名额的个人洽谈,因为每日限量,所以很容易被抢光,甚至还有些人不知道自己的愿望是什麽就来了,老实说,这样的人来洽谈,实在有点浪费时间,因为你花了五千块,我却不知道要怎麽帮助你投胎,你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麽样的帮忙才能投好胎。
但所有人参加完个人洽谈之後,都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好像b别人厉害一样,但其实有时候,有些客户也只是支支吾吾的度过二十分钟,最後拿到的那封电子邮件就好似他们的战利品,好像得到了这个秘方就天下无敌了。
一个很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她穿着非常紧身的窄裙,脚步优雅的很别扭,有些非常严重的内八,看起来每走一步,好像都要跌倒的样子,但却又能在快要跌倒的时候恢复过来,真是神奇的恐怖平衡。
没错,她就是我的前上司——林梅雪,人称梅姐,梅姐也是提前预约的,但我还是有些紧张,刚开始接收到这个消息时,我的双手还不停颤抖着,深怕哪里做得不好,又要被她训了。
「梅……」我差点脱口而出,还好我忍住了:「您好,请问您下辈子有什麽愿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梅姐犹豫了一下,好像她的愿望有点难以启齿,该不会她的愿望是又一个更耐打的儿子吧。
「我下辈子想要有一段更好的婚姻。」梅姐说。
还好我带着面纱,要不然梅姐一定会看到我震惊的表情,没想到以冷血出名的梅姐,居然会有这种小nV孩式的愿望。
止不住好奇,於是我开口问了:「为什麽呢?」
「因为现在的婚姻不好罗。」梅姐拿起桌子上的水,她是第一个会喝桌上水的人。
我这才想起,对萧小弟的五年没有看到自己的爸爸了,还说他们离婚了,但我也不能肯定到底是梅姐不让萧小弟与爸爸见面,还是萧小弟的爸爸已经得道升天,投胎转世了呢?
因为我不能透漏客户yingsi,就算他们是母子也一样,於是我也无从问起,梅姐的前夫到底还活不活着。
「那我了解了。」我说:「我下一辈子一定让你嫁给一个长命百岁的丈夫。」我一边说一边透过面纱观察梅姐的表情。
「呵呵呵……」梅姐露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笑容:「长命百岁不重要,有钱b较重要吧。」
所以……梅姐的丈夫是过劳而Si的吗?这好像也说得通,从萧小弟悲伤的神情,梅姐有点失心疯的反应来看,这麽说,其实也是合情合理的,就这样,我从来没有亲眼看过的萧爸爸,就在我心里,被我下了已经归西的定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重新厘清一次,你下辈子,想要嫁给一个长命百岁,有钱到不行的丈夫对吗?」我问。
「哦……」梅姐举起手:「长命百岁不是很重要,可以拿掉没有关系。」
看来是对生命已经看淡了,我心想:「了解!」接着我弹指:「你,下辈子一定能嫁给一个有钱到不行,有钱到你作梦都想不到的老公!」
梅姐少数时刻露出了兴奋的神情,「谢谢!谢谢!」她高兴地握住我的手:「太好了,这样就不愁吃穿了。」
梅姐虽然还是穿着非常蹙脚的衣服,但她走出去的时候,看得出来,肩上的大石头已经落下了,真不知道这些来个人洽谈的客户们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都是下辈子喔。
我没有想到如梅姐这样冷静的nV人,有一天也会对马卡斯这种奇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传说如痴如醉。
我开始怀疑梅姐是不是被附身了,看她那突然不再像扭伤的步伐,还有不再像是用力过猛的眉毛,我都惊讶自己是怎麽做到的,梅姐好像突然年轻了很多岁一样,原来希望真的可以促使人们变年轻。
马卡斯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已经风靡全国了,所有人,不分男nV老幼、士农工商开口闭口都是:「马至尊、马至尊。」
我去便利商店买东西的时候,还听见了两个小男孩在讨论耶诞节的装扮活动决定要装扮成马至尊。
我心中顿时浮现出很多个问号,嗯,马卡斯就是一个平凡人,你要怎麽让大家认出你在扮演谁呢?於是我期待起了这两个小朋友的创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卡斯的海报贴满了整条街,无论是电线杆,还是告示牌,甚至有些壁画都画上了他的脸,他们三大有为青年的海报也是到处乱挂,出门一抬头,看到的不是马卡斯,就是汪雷,如果都不是那就是陈思锺,也许我们已经没有什麽其他人可以期待,所以他们三个就罢占了所有新闻头条,还有所有专柜与触手可及大广告版。
人红是非多,这是必然的,但神奇的是,目前为止,马卡斯都还没有任何一则负面消息,反倒是隔三岔五就会有一则新闻出现,用来描述那些年我们投错的胎的丰功伟业与神奇的投胎九步曲。
投胎九步曲是根据每个人的情况所订的,虽然其实我们也是乱掰一通,但在媒T眼里,这是为了每个客户尽心尽力。
媒T称赞我们员工训练做得很透彻,每一个员工都笑容满面,我实在觉得很好笑,你能看到的那些笑容满面的员工都是我好吗?连那专业且字正腔圆的电话服务也是我一个人一手包办的,这也许就是人少的好处吧,只要有一个人友善,那就是三分之一的人友善了,只有一个人聪明,就有三分之一的人聪明;像我家就有一半的年轻人,因为我家就只有两个人,一个人是我,另一个人是我外婆。
但在这些新闻中,总是会出现一些无名英雄为我们写的文章,有时这些文章是陈述事实,有时候确实夸张了过头,但无论如何,我还是很感谢这些无名英雄的帮忙,他们默默的帮我们的事业进行了付出。
毛芷佳则已经开始很认真的实行她的投胎九步曲了,所以没有时间再帮我们推广,但没有太大的影响,我们现在的知名度已经很足够了;她实施投胎九步曲的效率极差,光是第一步,她就做不到了,但仔细一想,实施慢一点,好像也没有什麽不好,因为你实施到最後一步,就是与这个世界告别的时候了。
听说杨庄也已经开始进行马卡斯为他制定的投胎九步曲了,虽然我至今还是没有看过他。
所有人都相信,美满的下辈子就是极乐世界,这当中好像还包括了马卡斯自己,但这点我无法判断,因为马卡斯的心思太难猜了;当这个世界,陷入投胎风cHa0的时候,只有我们三个人还站在圈子外面。
我望着圈子里的纷纷扰扰,满心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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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辈子有办法还与这辈子完全一样吗?」老先生的外省腔特别严重:「我的这辈子太让我怀念了。」
「当然可以。」我说:「您就将这辈子拥有的一切细细盘算一下吧。」隔着面纱,他看不见我的表情
「小姐,你们的公司真好。」老先生说:「为人考虑了好多。」我在面纱里露出一个笑容,但不全然是嘲笑。
「哈哈。」我发出乾笑:「谢谢您的鼓励。」
「你们一定要继续开下去喔。」老先生对我说,眼里闪烁着感动的光芒。他好像真的很期待我们这家公司。
「会的。」我说。
「因为你给了我们希望。」老先生说。我瞄了一眼桌上的纸,才发现,原来他就是杨庄。
我从他的语气中,我真的听出了他对他的妻子强烈的想念,他想再过一次这辈子的生活,那代表他对这辈子的生活,是满意的吧。
原来无论是对这辈子满意还是不满意,都会有想要拥有决定下辈子走向的能力,因为生命无可预知。
我站了起来,向他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谢谢您,我会努力的。」接着这个年纪一大把的老人就这样走了出去,留下了一阵阵爽朗的笑声。
某一天晚上,我坐在客厅里的时候,林恩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他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何说话不能完整呢?於是我问:「谁?」
「萧颐然。」
「你怎麽知道?」
「他妈妈把讣闻寄给我了。」
「但新闻还没出来。」我说,我早已做好了迎接下一个头条的准备。
「真是奇怪,」林恩双手抱x,皱着眉头说:「他妈妈居然会第一时间寄讣闻给我。」
「而且是传在E-mail里面。」我说:「一般应该不是这麽做吧。」
「他本来应该不是要传给我们的。」林恩说。
「那是传给谁?」我眉头一皱。
「马卡斯。」林恩说。
「那也算是合理。」我点了点头:「毕竟他是马至尊嘛,将家事秉报给上帝并没有错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恩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耸了耸肩,「事到如今,我们已经不能否认马卡斯的魅力了,毕竟他也是给我们撑起了一片天。」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已居然开始用起了马卡斯的口气说话。
林恩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走回了他的房间,说实话,我们这三个月来的变化有些大,我也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怪,但我认为那是因为我们刚搬来,还没有习惯这里的乾净。
隔天,不出我所料,新闻头条确实刊登了这个不知该是悲伤还是喜悦的事件,那令人轰动的新闻标题,是这麽写的「萧姓男子已於前天晚上自行烧炭离开,专家们表示他前往真正的极乐世界」,我与林恩对看了一眼,林恩叹了口气,打开了玉山的行动银行,可能又是要去检查自己的存款吧。
我则读起了内文,「萧姓男子自主X的买来了木炭,并且在买木炭时,告诉了五金行的店员购买目的,该名店员表示恭喜,并且祝贺萧姓男子前往更好的地方……专家表示:萧姓男子作法明智,真正了拥抱希望,为众人竖立的良好的榜样。」
这个榜样哪里良好了,我在心中问了问自己。但我更想知道这个专家是谁,为什麽可以把马卡斯的口吻模仿的唯妙唯肖。
马卡斯的口吻在这几天以来,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符号,每个人都可以用这个模式写一篇,马卡斯文,或被称为马至尊文,现在的学生已经不流行火星文了,改流行大家一起来写马至尊文。
甚至有人做起了马卡斯的娃娃,还有好心人也做了我与林恩的,但b马卡斯的小很多,而且大家都做的不一样,让我不是很肯定他们到底在做谁的娃娃,Ga0不好是在做他们自己,是我自作多情了。
事实证明,杨庄这个投资人的眼光还是很锐利的,能够看上马卡斯,并且给了他一份天使资金,让他到现在能有这样的知名度。
马卡斯虽然与杨庄的交集并不多,但从杨庄刚刚的反应来看,他应该很满意马卡斯的表现,毕竟谁能想到当初那个穷小子,现在能满街都看见他的照片呢,连马卡斯本人都没想到,更何况是我们其他人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如既往地,马卡斯被邀请去了萧小弟的告别式上,因为他必须抚m0萧小弟的脸颊;所以我与林恩就跟着去了,这一次我没有带着面纱或口罩,还好我已经看过这个司仪好多轮了,终於不会因为听到他的话语而忍不住笑出来,或是牵起嘴角了,因为我老实说,在这个场合下牵起嘴角,其实有点不礼貌。
马卡斯经过萧小弟的妈妈时,塞了一张纸条给萧小弟的妈妈,然後两个人一起走进去看萧小弟最後一面,我知道那张纸就是来自萧小弟捎来的信,因为那是我写的,所以我很清楚,萧小弟的字迹b胡秉辉更好模仿,因为他的字并不特别漂亮,就是一种一般人会有的字迹。
神奇的是,上一次胡秉辉的灵堂与萧小弟的,正好是同一个我看了看四周,摆设几乎没有换,只有送来的花换了。
这次,只有马卡斯一个人被准许进去看萧小弟的遗T,我与林恩只是像普通朋友一样为萧小弟上了香,不过这才是正常的吧,上一次应该是胡妈妈太过大方了,我个人b较赞成萧小弟妈妈的做法。
因为我也不想再去看一次萧小弟的遗T,我一直都不怕看鬼片,几乎什麽都不怕;但经历了上次看遗T这件事情,我居然出现了一些抗拒的心理,如果能够避免,就尽量避免。
我盯着萧小弟的照片,吞了一口唾Ye,基本上来说,我们只有一面之缘,我看着他的照片,我冒出了与看见胡秉辉时一样的心情。惋惜,却也感受到了他们血Ye里沸腾狂热的希望。
就算他们的血Ye再也不会流动了,但他们内心那GU面对下辈子的热情,永远不会熄灭。
灵堂的两侧放满了花,正当我觉得萧小弟的人缘还算不错的时候,我在花篮上看到了某个前台姐姐的名字,我才赫然想起来,萧小弟的妈妈就是梅姐,人缘好的人是梅姐,不是萧小弟。
我在萧小弟的灵堂前拜了三下,抬头的那一霎那,我与梅姐的眼睛对在了一起,我知道她认出我了。
我的目光与她的目光汇集,我们看着对方,时间好似静止一般,我的身T定在原地,我没法把口罩重新带起,只能直愣愣的看着梅姐。我的耳朵好像突然失灵,周遭的敲锣打鼓骤然停止,只剩下我回忆里梅姐的声音,以及她一脸气愤瞪大眼睛盯着我的样子,她的样子渐渐模糊,变成了我眼前现实中的她。
梅姐的脸sE突然刷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她又看向了我身旁的林恩,她的脸上除了震惊,似乎还有一种yu哭无泪的绝望。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麽,是因为看见我认识她儿子,觉得我带坏了她儿子吗?还是觉得我W染了这神圣的殿堂?如果是这样,我也不怪她,毕竟她是少数知道我伪造毕业证书的人呀。
不知道是因为什麽原因,我竟无法动弹,只能盯着她一动也不动,直到林恩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来,快步地顺着人群离开灵堂。
回家时,我先将林恩与马卡斯载回了我们的房子,要求他们先去洗个澡,然後我自己去停车。
我从停车场走回家的路上,一声轰然巨响响起,我的脑子还反应不过来,只知道有一个物T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是一个乌黑的物T从天降坠落在了我的面前,直到我终於看清,才知道那好像是一个人形。
因为什麽都还不确定,我好像失去了恐惧这个感觉,一步一步的往前,朝着那个躯T靠近,那个人倒在我面前,动也不动,我向前检查,走近才发现那是一个似乎年龄不大的nV孩,但发丝盖住了她的脸,让我无法分辨,我走到她的身旁,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毫无反应。
我又端详了她好一会儿,她的所有发丝都一样长,身穿一身黑衣,我的脑子已经因为突乎奇来的碰撞而失去运作了。我呆呆挣挣的向前走,同时用我已经无法聚焦的双眼观察着她的身T,她好像是一个非常瘦弱的nV孩。
接着我伸出手,拨开了她乌黑的发丝,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球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的脸sE苍白,血从她的头颅流了出来,撞到地面的额头渗出了更多的血,嘴唇已经毫无血sE,双眼睁的巨大,发丝盖住了一边的眼睛,我退後了几步,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当我退开她的身旁,我才逐渐认出了她。
她就是何芯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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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发现她的?」一个警察问我,我完全没有注意周遭的情况,以至於他长什麽样子,到底是什麽职位的,我都一无所知。事後回想起来,除了对话之外,我什麽都不记得了
「路过……」我颤抖的说,我也知道我的声音听起来很可疑,但我完全控制不了:「……看到。」我的耳鸣再度发作。
「为什麽路过那里?」他问。
「嗯……我要回家……」我说。脑中的嗡嗡声伴随着我的声音。
「旁边还有谁?」
「没有人。」我说的全都是实话,但不知为何,我却觉得格外的心虚,好像这个人是我杀的一样。
「还有其他目击者吗?」
「没有……」我眨了眨眼,何芯蕊布满血丝的眼睛与扭曲的脸再度出现在我面前,於是我再度闭眼又张开。
「你认识她吗?」
「认识……」
警官发出怀疑一声:「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我的客户……」
「你的公司是?」警察问道。
「那些年我们投错的胎。」我用更加颤抖的声音说,不知道为什麽我念出这个名字时,我自己却打了个冷颤。
「好了,」警官忽然不再b问我:「你可以回家了。」
「现在吗?」我怀疑的问道,然後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
「对。」警官看了我一眼,可能要开始怀疑我是否喝醉了。
「好……」我顿时失去了语言能力:「……我要回家了……谢谢……哦……谢谢照顾吧。」
我几乎忘了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只记得回来时,我好像哭了一场,却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哭。
马卡斯与林恩一脸吃惊地看着我,好奇我为什麽停个车回来之後就开始发神经,直到我断断续续讲出来之後,他们才冷静了下来:「何……何……何芯……蕊Si、Si、Si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倒在了我的床上。
「何芯蕊Si了?」马卡斯率先听懂了我的话。
林恩一听到这句话,表情马上大变,脸sE也变得很惨白,两脚一软的坐在了我的床上,情况不b我好到哪里去。马卡斯看看我又看看林恩,应该有些无法理解,但最後他什麽话都没有说,只是伸手把林恩拉了出去。但没有把门关起来。
接着,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听到林恩站在外头对马卡斯说:「马卡斯,我觉得,我们是时候暂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暂停什麽?」马卡斯说。我起身,看到马卡斯停下脚步,扶着楼梯的把手,侧身倚在栏杆上,而林恩则也将一手放在扶手上,站在离马卡斯差不多两米多距离的位置。
「不,不是暂停,应该终止。」林恩又说,在我的方向看不到林恩的表情。
「为什麽?」马卡斯皱起眉头。
「我们的本意不是希望他们重新拥抱希望吗?」林恩说,我这辈子从来没看过林恩一口气说那麽多话。
「所以我们也做到了。」马卡斯耸了耸肩:「你自己去街上看看,每个上了我们课程的人,哪一个不是笑容满面?」他一派轻松。
「很多事情不需要用投胎来解决。」林恩说。
马卡斯再度眉头一皱,林恩往他站近了几步,我终於看到了他的表情,他的脸已经胀红了,「那用什麽解决?」马卡斯抬了抬眉毛。
「何芯蕊她还有大好生命。」林恩说。
「但她还不满意,想要换下一个啊。」马卡斯转身过来,正对着林恩。两人正对着对方,看来就像真的要决斗一样。
「她不需要投胎就能解决。」林恩说。
马卡斯不屑的哼了一声,「那跟我们又有什麽关系?」
「你不应该要她投胎,而是告诉她要怎麽解决。」林恩说:「这才应该是她需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马卡斯轻蔑地看着林恩:「你又不是她,你甚至都不认识她。」他突然爆出大笑。
林恩对他不闻不问、置身事外的态度感到不满,眉头紧皱着,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好像在酝酿着什麽,接着他吐出一句,我从来没想到的话:
「我认识她。」
我惊讶地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在我印象中他从来没有与何芯蕊说话吧?就在我准备开口丢出疑问时,林恩再度开口。
「她是我的学生。」此时此刻,我才恍然大悟,林恩的工作的地方就是一个充满学生的地方呀。
「那又怎麽样?」马卡斯耸了耸肩。
「她不是觉得孤单吗?」林恩说:「我太懂她的心情了。」
「你孤单吗?」我出言,两人同时看向了我。
「曾经啊,」林恩说:「直到遇到你们。」我与马卡斯对看了一眼,想必我们也都心知肚明吧。
林恩再度开口:「如果她的爸爸多对她关心一点,或者我没有被开除的话,她就不会Si了。」
我伸出冰冷的手拍拍林恩,「不是你的错。」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萧颐然,」他没有回答我,而是抬头又对马卡斯说了一句话。
「我一直都知道他与他妈妈的问题。」林恩说,「如果我再多陪伴他们一点,他们就不需要这麽做了。」
「就算你陪他们,」马卡斯说:「他们的问题也不会解决。」
「你还没听懂吗?」林恩开口:「他们的问题根本就是现在就能解决的,他们只是需要一点帮忙,一点希望!」
「哈!」马卡斯忽然再度大笑:「这就对了!我正好也是给了他们希望!」
「这都是你的错。」林恩看着马卡斯。
马卡斯歪着头看着林恩,我也不解的看着林恩,「如果我没有被开除,他们就不会Si。」
「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马卡斯说。
「如果我继续陪着孩子们,他们就会有不一样的选择。」林恩咬牙切齿地看着马卡斯。
「无论如何,人生是他们自己的。」马卡斯再度耸肩。
「不,这都是你造成的。」林恩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麽会?」马卡斯回答:「我做了什麽了?」
「你心知肚明。」林恩盯着马卡斯。我看着林恩,没完全听懂他的话,但我看向马卡斯,他看起来已经听懂了。
「你给的是希望,我也是。」马卡斯说完话就下了楼,我不知道他要去哪,也没有心思去管了,他一个大男人大半夜出门应该也不会怎麽样。
我与林恩对看了一眼,他的脸sE已经从胀红变为了苍白,我想开口说些什麽,但声音却堵在喉咙里,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身T不自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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