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那些年,我们投错的胎(4)(1 / 2)
('我才刚准备打个盹,一个哭丧着脸的nV孩就跑了进来,她全身没有什麽r0U,看起来好像饿惨了,要不是她露出来的皮肤还是h种人的肤sE,我都要以为她是从哪里来的非洲难民了,她颤抖着不停发出x1鼻子的声音,我无法判断她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她一冲进来,就不由分说的一PGU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我不知所措的伸出手,想要碰碰她的肩头。
「你在哭吗?」我想办法看清nV孩的表情:「还是你感冒了?」
她毫无反应,只是继续低着头,我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她的脸好像很红:「欸,那个,我的工作很需要讲话,如果你有重感冒,那我要把口罩戴起来了喔,不然我就要请你出去了。」接着我作势要把口罩戴起来。
nV孩擤了起鼻涕,发出了一长串瓦斯泄气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停下,我忍不住脑补起了警报声。
「我要换脸!」她终於哭喊的叫了出来,她这才抬起了头,她的脸虽然不大,但瘦的有点像骷颅头,牙齿外露,鼻子很像一只猪,皮肤蜡h;说实话,她真的长得不好看。
「你不满意你现在的脸吗?」我问。
「不满意!」她尖叫:「非常不满意!」
「那你有想过改善吗?」我努力心平气和地回答激动的nV孩。
「不行!」她始终用着高八度的声音尖叫着:「不行!我做不到!我没有钱整形!」
「你先冷静。」我想伸出手抚m0她的肩膀,但看她那麽激动,我又收回手,打消了拍她肩膀的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办法冷静!」她再度惊叫:「我要换脸!」
「好、好、好、好、好、好……可以。」我忍不住迸出好多个好,希望她能冷静下来,没有姊妹的我,从来就不习惯这种鬼哭狼嚎。
「你能让我变漂亮!」她开心的跳了起来。
「我能让你的下辈子漂亮。」我叹了口气说。
「你是不是GU东啊?」她真是一个跳跃思考的人,但还是足以让我一惊,幸好,她没有在这上面纠结太久。
她好像突然振作了起来,「谢谢!」她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让我怀疑她是不是听错了,我说的是下辈子,不是下半辈子。
然而,奇怪的是,就算是下辈子,好像只要确认有事情是可以期待的,人们就会莫名其妙地开始的期待,明明这辈子才刚刚开始,却已经开始期待下辈子的美好,他们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因为马卡斯说,下辈子就是极乐世界,於是他们似乎开始为了追逐极乐世界而活。除了奉行投胎九步曲,他们几乎什麽事都不g了,实施投胎九步曲以外的余力,他们把钱拿来付学费,交给马卡斯,虽然马卡斯的课事实上根本没有什麽实质的作用,至少对这辈子来说,我奉劝大家一句,去职训局上课还b较实用X一点,假如你有学会职训局教的东西的话。
这些小朋友们越开心,我却越觉得不真实,他们都像着迷似的追逐着下辈子,而我这个知道真相的人,却还不能敲醒他们。
「老实说,」我告诉马卡斯我的看法:「我觉得我很不厚道,我这样好像是给了他们虚假的幻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望不就是半真半假吗。」马卡斯说。
「希望……」对我而言,这个词格外的陌生。
「上帝又是真的吗?」马卡斯摇了摇头。我顿时哑口无言,无法反驳,的确,希望的存在,从来就不全然真实。
仔细一思,还真的与我无关啊!赫然发现,自己是膨胀了,他们去哪里投胎,本来就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些启发罢了,他们的命运并不掌握在我手上,难道我还真的要负责帮他们成功投胎吗?尽管如此,我的内心还是暗暗的不安。
爆红的第五天,我们决定搬家了,因为不想要让狗仔发现我们还住在这间小套房,而且还是三个人一起住,这没有什麽大不了的,只是仔细一想,好像有那麽一点丢脸。
马卡斯看东西的眼光一直都是很快的,说好听一点是决策力强,说难听一点就是鲁莽,做事不经过大脑。
他很快就看上了重划区的一栋房子,那应该算是半个楼中楼,从二楼算起是我们的房子,那栋房子总共有三层楼,第一层有一个房间、餐厅、客厅与一个半开放式的厨房,第二层有三个套房,第三层则是一个完全打通的空间,我也不知道为什麽,马卡斯就看上了那里了,没有太多的考虑,三年的租期就直接签下去。这次用公司的钱租房似乎就真的公私不分明了,但我提出这个质疑时,马卡斯却说道:「这也是公司经营的一部份。」
我虽然不太了解当中关联,但我仔细一想,如果按照形象管理这一块来看的话,嗯,那还真是公司经营的一部份,反正现在公司里只有我们三个,住这栋房子的也只有我们三个,那就没有什麽大不了的了。
我们一点都不担心杂货店的阿姨会告诉狗仔队什麽,因为她没上楼看过,外头脏不代表内部脏嘛。依照她那种X格,说不定会告诉狗仔队里头有一座豪宅呢,丑陋外墙只是一种伪装,让人不要注意到这里,但房东太太可就不一定了,她就是最有可能出卖我们的人,为了不要被抓到小辫子,马卡斯提出搬去重划区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反对,特别是我,因为我对这里一点都没有留恋,林恩觉得我很冷血,我得为自己辩解一下。
「这不是冷血。」我受不了的对林恩说。「我这是理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就是冷血。」林恩说。
「算了,」我哼了一下:「冷血也没有什麽不好。」我一边说一边整理起了行李,我们行李简直太好整理了,根本没有什麽大家具需要搬,沙发与茶几都是房东的,想搬也不能搬走。
我唯一需要带的东西只有我的行李箱,马卡斯的行李箱已经被他弄坏了,所以他的衣服与我的衣服塞在一起;就这样,三个人,两个行李箱,我们离开了住了将近两年的小套房。
我关上门的那一刻,林恩不停望着那间套房,「怎样?」我回头望了他一眼,只见他还愣愣地看着那里。
「留恋啊?」我调侃式的推了推他的肩膀。他回头看我一眼,可怜兮兮的皱了皱眉头。
「欸,不用那麽难过。」我说:「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再回来的时候,这里都会不一样了。」林恩说。
「因为意义不同了。」马卡斯在一旁说:「你回来,这里就只是景点罢了。」我吃惊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没想到他们俩个会这麽多愁善感,受不了这个场面,於是我接过林恩手上的行李箱,自己一个人将两个行李箱都扛下了楼,搬上我亲Ai的小法法。
他们两人对看了一眼,然後跟着走下了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所有的家具我们都决定向家特屋购买,马卡斯十分认真的挑选,并且认真研读了所有的设计理念,最後选了一些,我个人认为坐起来不大舒服的家具,但设计理念确实振奋人心。
我觉得马卡斯会向家特屋购买家具,最大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与陈思锺突然出现的交情,他可能想用这种方式与陈思锺,将关系拉得更近一些。也有可能是因为关系太好了,好到马卡斯不好意思不买家特屋的家具;这些都是我的猜测,猜测完之後只觉得,有时候人情确实会造成压力。
马卡斯挑的一套白sE餐椅上头有着许多小洞,可能是为了透气吧,反正我是不懂这个设计理念,因为也没有多好看啊,只觉得,我一定会有一天忍不住把手指头塞进小洞里,然後拔不出来,最後只好抹上N油。要是某天我不幸的吃胖了,那可能就必须得把椅子给锯开了。
截止至今天,这件事还没有发生,但我觉得我有一天一定会忍不住把手指塞进去,每当想到这一点,我就开始觉得头皮发麻,眼前模糊。最後我决定点到为止,不想了。
最後买来的家具也还是不太多,整个家里呈现极简风格,从门口走进来,虽然有一个狭长的的鞋柜,鞋柜大概有一百公分高,上头可以放一些简单的物品,虽然鞋柜很大,但里面很空,只放了三双鞋,马卡斯缝线松了的皮鞋,我的帆布鞋,还有林恩的黑布鞋。鞋柜之上则有一个巨大的长条形窗子,yAn光会从那里洒进来。
客厅里放了一张淡米sE的沙发与一个小茶几,连电视与电视柜都免了,经历了没有电视的二十年,我们三个都没有看电视的习惯,在客厅旁转角的大空间是餐厅,我们买了一个白sE大理石纹的餐桌,是为了与餐椅搭配。
一楼的那间房间,目前为止还是空的,之後可能会给我的外婆吧;我们三个各占了一间二楼的套房,这三间房间并排,门都是纯白sE的,这也是为什麽我常常会忘记自己的房间是哪一个,我分到最外面的那一间,所以我的房间里有一个巨大的窗户,yAn光会从那里透进来,照暖我的身子,我的床就放在大窗户的旁边,因为还没有装窗帘,所以日後的夏天,我都常常被yAn光照醒。
我们三人的床架都是白sE的,所以一整个空间几乎都是白的,除了米sE的沙发,要是林恩拿下眼镜,应该就分不出来那是哪里了,因为一整个空间的颜sE都是一样的。
入住的当天,不知是为了大吉大利,还是下一波好运,或者纯粹想要与汪雷看齐,开始习惯豪宅新生活,马卡斯坚持要养鱼,於是我们去逛了这个区域里,最大的一间连锁水族馆。
我们在水族街上开着车,马卡斯坐在副座,像一个兴奋的小孩子,不停东看西看,而林恩则像一个被家长折磨到意兴阑珊的孩子,冷静的坐在後座,毫无波澜的看着前方。
「等一下!」马卡斯忽然说,於是我将车子慢了下来,他一直都是一个很差劲的副驾驶,不会看导航、不会看地图、不会帮忙指路,除了解闷这点b林恩优秀之外,真是一无是处的副驾驶,「那家。」马卡斯指了指招牌,然後我将汽车驶进了停车场。
这家水族馆就像一间量贩店一样巨大,在夜里,蓝sE的招牌很亮,特别的显眼,由水族馆本T往外扩散就是他的停车场,这也是我会同意来这里买的原因,看上了这里的停车场,我赫然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像一个中年老爸爸了,喜欢一家店居然是因为看上了这里的停车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蓝sE发着光的招牌上,分别用红sE、绿sE与橘sE,大大的写了三个词「梦幻」、「美妙」、「热Ai」,说实在,这三个字实在没有什麽关联,要说共通点吗,好像也不存在,我仔细一想,好像只剩下就是两个字这一个共通点了。
「看这三个字说的多好。」马卡斯说,然後就下了车。
「有吗?」我看了看後座的林恩。
「还好。」他回答,接着我俩同时将车门给打了开来,跟着马卡斯走向灯火通明的量贩水族馆。
马卡斯没有买过鱼,我与林恩也没有,但我们俩的表现都不像马卡斯那样来的兴奋。
「好想装作不认识他。」我说。马卡斯直接用飞奔的跑向了门口,还好他快要进入店里时恢复了冷静,要不然我就要直接掉头走人了。
虽然我们三人都没养过鱼,除非水G0u里的泥鳅与罗非鱼算在养鱼的范畴里,要不然我们可说是毫无经验的养鱼白纸宝宝,但尽管如此,我们三人还是对养鱼的看法十分不同,而且还有一些自己独一无二,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见解,这让我们在在挑选鱼时,费了一番唇舌。
「养鱼就应该养这种会生的孔雀鱼。」我说:「符合经济效益,养的好说不定可以开养殖场。」
「而且有折扣。」我补上一句;我以前买折扣品的原因不是贪小便宜,而是因为只有那麽多钱。
「论投胎九步曲来说。」马卡斯举起他尊贵的手指,指了指一旁的萤光鱼,「我们应该选这些吉利的鱼。」
「是吗?」我双手抱x。
「我下辈子想去当美国公民。」马卡斯说:「选蓝sE的鱼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哥,」我微微皱起眉头看着马卡斯的脸:「你知道你在说的是投胎九步曲吗?」
「知道。」马卡斯点了点头:「再选粉sE的鱼吧。我下辈子想要有一副好的皮囊。」
我惊讶,接着微微垫起脚尖,凑在马卡斯的耳朵旁边说道:「大哥,你该不会自己也信了这一套吧?」
马卡斯还没有回答我,林恩就忽然cHa话:「你们不觉得养鱼很不人道吗?他们这一生只能在里面撞来撞去,看到的外面,也是扭曲的。」
「再多挑几只就凑齐五行了。」马卡斯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示意一旁捞鱼的工作人员。那个矮小的工作人员十分认真地听着马卡斯说话,但还是捞错了一只鱼,於是我认定,他也是马家班的一员。到了最後,马卡斯没有理会我,也没有理会林恩,於是我对看了一眼,他再度陷入沉默。
「养孔雀鱼b较符合经济成本吧。」我摊了摊手接着说道:「萤光鱼每一只都是太监欸。」
林恩在一旁默默地什麽话都没有说,只是任由马卡斯与矮小又缺发的工作人员处置这些鱼。虽然我很努力地说服马卡斯,孔雀鱼才是王道;但我们最後还是只买了十五只萤光鱼,这些鱼所代表的象徵凑齐了马卡斯下辈子的理想,又帅又聪明又不会败家的富二代,但我想这也是我们三人的共识吧,因为没有人能否认,成为一个这样的人有什麽不好。
林恩在买鱼的中途曾经试图告诉我们内涵的重要X,他就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稍微有点建议;但马卡斯似乎没有放在眼里。我个人是觉得,如果都已经过的那麽好了,内涵摆一边去,也没关系,反正我与马卡斯没有什麽内涵,还不是已经活到现在。
最後,我们三个大人提着十五只小鱼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人抱着一个鱼缸,鱼缸里面放着一个cH0U水马达,画面有些滑稽,在旁人看来,更经典的是我们最後走上了一台法拉利。
养鱼这种事情,我一窍不通,而且最终我们养了十五个太监,那我觉得我没有什麽关心他们的必要,所以我交给马卡斯与林恩来处理这些鱼,那个马家班服务人员千叮咛万交代要用饮用水,我觉得这点小事,他们应该不会Ga0砸,所以我决定放手让他们处理。
当他们处理好这些鱼时,马卡斯还是大声的欢迎我去看看这些新来的鱼,因为他热情的招呼,我还是走过去看了。
那些萤光鱼迅速的靠了过来,「我才不会喂你们哩,饿Si鬼。」我说,我走掉之後,他们还是在鱼缸前徘徊不走,真是一群贪吃的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恩拿起一旁的萤光鱼汉堡喂了喂,萤光鱼们蜂拥而上,吃的津津有味,好不快活,真不愧是萤光鱼汉堡啊。
我认为这些鱼很幸福,简直就是饭来张口,完全不需要动手,但林恩并不认为,他表示:「你不觉得他们在鱼缸里撞来撞去,很愚昧吗?」
「但至少饭来张口。」我说:「b起野外的鱼,幸福多了吧!」如果能过饭来张口的日子,我也想啊!
「但野外的鱼,他们的世界是没有边界的。」林恩说。
「其实还是有,」我说:「因为掠食者,食物啊,等等的因素,其实它们能待的地方其实也有限。」
「但那是他们出於自由意愿。」林恩一只手摊开,看起来真的非常为鱼缸里的鱼感到惋惜。
「都有掠食者了……」我有点无语:「还谈什麽自由意愿啊。」
「但他至少有地方可以逃,虽然危险,但还是很自由啊。」林恩说,一边摊了摊手。
我摇了摇头,郑重地说道:「鱼缸里的鱼,鱼缸破了的那一刻才知道鱼缸之外的危险。」
「各位,我们只是养点鱼而已。」马卡斯再度伸出手,制止我们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回去睡觉。」马卡斯搬出了马大哥的气势,我与林恩对看了一眼,接着走回了上楼,途中还是不断争辩着关於鱼的话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隔天早上,杂志社特别将马卡斯与其他有为青年的那一期挂号寄了十一本给我们;马卡斯与汪雷及陈思锺三个人站在镜头前,确实还挺有架势的。马卡斯确实是适合站在萤光幕前的人。但我唯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麽是黑白的?」我问:「又不是嘿嘿……你知道的。」
马卡斯在杂志的最左侧,背对着汪雷,而陈思锺则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宝座上面,整个画面黑白,光源非常柔和。马卡斯的脸,可能因为角度的关系,有点不大像他本人,但是杂志本来就这样的,不会将所有真实的样貌给展现出来,只会展显出某些现实中的特徵,b如会把人拍得高一点,皮肤修整的光滑一点,所以在我看来还算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所以这一点,我不会拿出来取笑他。
马卡斯皱起眉头,重复的一遍我的台词:「你要说什麽?嘿嘿?啥?……遗照吗?」
「嘿嘿,理解力很快。」我露出了一个在马卡斯看来,应该非常欠揍的表情,我觉得如果是其他两个有为青年在这里,我可能已经被打Si了,要不是有法律,我现在可能已经被马卡斯给扔出窗外了。
「黑白不一定是遗照吧。」林恩也跟着皱起眉头,说道:「也许是想要突现出立T感。」
「立T感是靠光吧。」我说:「依照光学,应该是靠主光、补光跟轮廓光,这样才会有立T感,跟颜sE没关系啊。」
「那也许是专业感。」林恩也跟着思考了起来。
我又仔细看了封面好一会儿,除了左下角预告马卡斯是下一期杂志的封面人物之外,我没有找到其他的端倪。
「这只是一张照片罢了。各位。」预知到我与林恩可能又要吵起来,马卡斯赶紧伸出手,阻止我们两人继续讲下去。
「你还顺便弄了下一期的喔。」我说:「很符合经济效益喔,嘿嘿。」我对马卡斯抬了抬眉毛。不愧是老牌的杂志社,对於这种期程的安排啊、一期内容拆两期啊,还是挺熟练的。
马卡斯无奈地摇了摇头,在我与林恩的奇怪对话的对b之下,他再次显得特别正常。
我带着一些马卡斯的刊物,放在了店舖里的架子上,这工作本来应该是林恩要做的,但今天林恩身T不大舒服,所以没来上班,又因为我闲着没事做,於是由我来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天我少数没有带着面纱,那是因为我不小心忘了带,还好我已经看过了今天所有客户的资料,并没有任何我认识的人。
时间一到,我走回了店铺内部,一个外表亮丽的nV孩走了进来,她自己拉开了布帘;她的一头短发都很乖巧,像布帘一样,每一根头发都一样长,撒在她的脸庞,让她看起来很流利。
她很规矩地坐了下来,没有等我邀请,目前为止除了胡秉辉,我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还没有经过我的邀请,就自动自发的坐下来了。
「你的困扰是?」我开口问道。
「我的存在辗碎了其他人的自尊。」那个nV孩冷静的说。
「你看起来不容许别人靠近你。」我说。
「对。」nV孩说。
「既然如此,你为何想要重新投胎?」我问。
「太孤独了。」她回答。
我瞄了一眼她的资料,她叫何芯蕊,单论名字部分真是个心心相印、欣欣向荣的nV孩,至於本人怎麽样,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吗?」我问道。
「糟透了。」她简洁的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麽糟透了?」我开口问道。
「没有人懂我,」她愤愤不平的说:「没有人主动和我说话,当他们开心的时候,我都无法参与。」
我又瞄了一眼她的资料,北一nV高中一年级的,那应该很聪明才对:「但你应该很聪明……吧……」
「聪明没有用!」她忽然尖叫。人们就是这样的,漂亮的人说漂亮没有用,有钱的人说有钱没有用,聪明的人说聪明没有用;这要我们这种平凡人怎麽办,得了便宜还卖乖。要是聪明、漂亮、有钱都没有用,那难道有用的是白痴、丑八怪与穷光蛋吗?
「孤独终究是孤独。」她说。
「你现在拥有的不够吗?」我抿嘴,希望她不要突然暴走。
「我拥有的都不是我想要的。」何芯蕊闪着泪光:「你不知道一个人面对空无一人的房子,内心有多空虚。」
「我虽然没有T验过,」我说:「但我可以听你说说你的心情。」我一边说,一边给了她一个,我自认为很适合给她的笑容。
我是真的不懂这种心情,对我来说,独处是全世界最美的事情,寂寞是全世界最清静的感觉。看着人来人往,纷纷嚷嚷,总有一种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让我身心舒畅。
b起何芯蕊的心生向往,我显得洒脱;当然,我并没有这麽告诉她,只是告诉她我会把她的「疗程」寄给她。她破啼而笑,伸出手坚持要与我握个手,说我终於让她放下心中的大石头,我抬了抬眉毛,最终只好答应。
直到这一天,我才明白了并不是有钱就会快乐,也不是因为贫穷才会善良,每个人都不一样,没有绝对快乐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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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两把钥匙交给了房东,然後我才赫然发现,原来房东是杂货店阿姨的弟弟,他是一个有些矮胖的男人,与杂货店阿姨的个X完全不同,他表情很冷酷,如同我一开始看到的一样。
「您好,我来还钥匙。」我说。h昏的yAn光洒在我的身上。
「还无紧提来。还不快拿来。」他用台语凶巴巴的说道。
房东接过钥匙,马上就坐上了他的BMW离开了,「谢谢…..」我呆呆愣愣地看着他快速驶走的汽车,迟暮的yAn光照在转角,他很快消失在了光亮里:「……您长期的照顾?」
「唉,」杂货店阿姨用她的台湾国语说道:「卖采伊别理他。」
我疑惑地转头看向她:「他对我那个侄nV欸,也是这样啦。」
「他?侄nV?」我惊讶的看着杂货店阿姨:「他这样娶得到太太?」
「伊以前也无是这样。他以前也不是这样。」杂货店阿姨说。
「那他怎麽变成这样了呢?」我问。
「我弟媳Si了之後着这样了。」杂货店阿姨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啊。」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尚可怜之还是我侄nV吧。」杂货店阿姨叹了口气,看着房东停车的位置,表情感慨。
「也是啊。」我说:「不仅没有妈妈,爸爸还如此冷淡。」我看向林恩,他看起来一脸同情。
「但是我也无法度,我弟弟也无与我cHa手。」杂货店阿姨看了我一眼。
我附和的点了点头,「伊老来得儿又无太会带。他老来得子又不太会带」她自顾自地又继续说,「我金价担心我侄nV啊。我真担心我侄nV啊」
我转头看向杂货店阿姨,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你的侄nV一定会幸福的。」
「多谢你,我也这样想。」杂货店阿姨眉头紧皱的看着他弟弟离去的方向,我看向林恩,他满脸愁容。
「我们走吧。」我对他说,怕他再看下去会想不开。
接着我带头走向我们的跑车,我从驾驶座摇下车窗对杂货店阿姨道别:「阿姨,再见喔!」
我开着车窗,直到驶出巷子才把车窗关起来,同时顾及了礼貌,又免得了大家看到马至尊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人好眼熟。」坐在副驾驶座的林恩突然开口。
「当然,」我说:「她以前就住在我们家楼下。」
林恩狐疑的看着我,我自顾自地开口,「如果这麽常见面还认不得的话,那也真是诡异。」
「连我这种非认人好手的人都认得出了,更何况是你。」我的双手在方向盘上敲打着。
「不是阿姨。」林恩说。
这回轮到我疑惑了,我不顾行车的安全,快速的瞥了他一眼,「那你又是在说谁?」
「房东。」林恩说。
「那大概是你的错觉吧。」我说:「上次拿钥匙的时候你又没看过他。」
「不对,不对。」林恩说:「我不是在这里看到他的。」
「那是哪里?」我眉毛一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让我想一下。」
「你想啊。」我说:「反正答案我也不是太关心,谁想知道自己什麽时候有看过那个家伙啊。」
「我知道了。」林恩说。他用拳头敲击自己的手掌。
「你又知道什麽了。」我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林恩,一边慢悠悠的通过一个转角。
林恩无奈地瞅了我一眼:「我知道我在哪里看过他了。」他说:「我在安亲班看过他。」
「安亲班?」我问。「他该不会就是害你被开除的家长吧?」
「应该不是吧。」林恩说,接着他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马卡斯,我这才发现马卡斯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
「看我g嘛。」马卡斯机警地看着林恩。
「大哥你激动啥。」我一边说着话,一边在我们的房子前停了下来,「两位下车吧。」
其实我们的停车场离我家并不远,但他们两个还是觉得我对他们很好,不过老实说那是因为有时候我特别喜欢自己走夜路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了车之後,我朝着停车场门口走去,然後发现了一台有些眼熟的BMW,我忍不住好奇地停下脚步,端详了一下那辆车,原来这就是房东先生的车,接着我发现房东先生其实就住在我们家的附近啊,这看来并不是什麽好事,我心想,希望我不要某天逛街的时候突然遇到他。虽然我觉得他也不会记得我是谁就是了,不过我毕竟还是让他少赚了一笔。
我决定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马卡斯与林恩,反正对他们也没有什麽影响,马卡斯出门由我接送,林恩宅得惊心动魄,我想这种事情大概只有我这种需要去停车的人才会发现,我只盼望不要某天下车的时候突然遇到房东先生,要不然,场面可就尴尬了。
这条走回我家的羊肠小径非常凉快,冷风会灌进小路里,周围的水泥墙板很Sh润,会保留冷风的寒意,也因为形成了一个屏障,不会有狂风暴雨的情况发生,这也是我喜欢自己一个人走这条路的原因。
接着我身後出现了一个脚步声,我心里一惊,但马上意识到,那个脚步声轻得很惊人,但也没有什麽偷偷m0m0的意图。不过这条路平时很少人走,所以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跟我共享了这条路。
於是我大胆地转头一看,一个nV孩在我身後漫步,她看见我瞅她,似乎吓了一大跳。
因为灯光昏暗,她又一身黑衣,我看不到她的脸庞,所以也不知道她是谁,只见她有些慌张的穿过我的身边,我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她跑到一半突然回头,抬起头来看着我,今天还真是惊喜不断,没想到我们的客户之一——何芯蕊也住在这个街区里。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我对她点头示意,她也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跑出了小巷。
真是不容易,都住在这麽好的房子里了,怎麽还会有什麽烦恼呢?看来与我不同的人,真的有许多不同的烦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礼拜天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工作了,只需要等着晚上马卡斯回来,与我们讨论「疗程的内容」就可以了,我躺在沙发上,对着林恩说:「人生就是一场魔术。」我x1了x1鼻子:「你只会看到你想看的。」
「不对,」林恩开口反驳:「你只会看见别人想让你看的。」林恩天生特别在意真相是什麽,还特别在意表象与实像的错觉,所以如果想要跟他聊天,那跟他聊聊真相是什麽,准没错。
「眼睛掌控在我手上。」我说。
「但景物不是。」林恩说,我看了他一眼。
「至少大脑是掌握在我自己手上的。」我咬了我的下嘴唇。
「有时候也不是。」
「大多时间是。」我说。
「你根本不会知道自己的身T是被谁掌控的。」林恩说。
「被我自己啊。」我皱起眉头:「啊!不然是谁呢。」
「你知道催眠术吗?」林恩说。
「知道啊。」我说,一边说着,我又翻了翻下一次要来面谈的人的名单,里面出现了一个我认识的人。
「那你有没有想过,」林恩说:「要是你的一生其实都被某人C控着,只是你没有注意到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看太多了」我说。
「这是有可能的。」林恩说,真是奇了怪了,平常脑洞最大的人不应该是我吗?怎麽今天b我还疯癫呢?
「如果我没有感受到催眠与被催眠的差别,」林恩又继续说,完全不理会我的意气阑珊:「那麽我又怎麽知道自己有没有被催眠呢?」
「你这是在讲梦一场吧。」我说:「到底你是蝴蝶还是庄子?」
林恩看了我一眼,接着我又继续说:「在我看来,都不是,应该是疯子才对。」听完这句话,他摆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一个礼拜结束之後,晚上,我们三个人聚在餐桌上,一起讨论要给其他学生的疗程,其实林恩坐在这里,用意只有一个,那就是会议纪录,我与马卡斯不需要动手,就只管说话就行了。
他这个职位蛮重要的,我与马卡斯都是属於讲话快速型的人,上一秒说的内容,下一秒就忘得差不多了。我不忍心说他是打酱油的,虽然开会时他真的什麽话都不会说。
「我这儿有一个人,」我率先开了口:「他想要嗯……换一个妈妈。」我们三个面面相觑,都是没看过自己妈的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呢。
「啊……」马卡斯抢先发表了建议:「他想要换一个怎麽样的妈妈?有钱的吗?还是?」
「他呀……」我说:「想要换一个温柔的妈妈。」我心里觉得有趣,虽然我没有看过自己的妈妈,但没吃过猪,但总看过猪跑;依我的经验法则来说,其实没有一个妈妈是真正全然温柔的,nV子本弱,为妈则刚,听过没有。
「温柔吗?」马卡斯一边说一边在纸上画了一个笑脸:「那就一样叫他执行九步曲,只是将第七步改成找到与母亲最美的回忆吧,第八步改成与母亲重游这一天吧。」
林恩点了点头,记了下来,所以萧小弟的投胎九步曲就变成了:第一步:投胎平衡,失去越多,则得越多、第二步:创造全新,找到真心所望,你想要怎麽样的妈妈?、第三步:听见造物,让造物者听见你的愿望、第四步:心灵字典,这辈子你妈有什麽你喜欢,想要保留到下辈子的事物?、第五步:YyAn之地,寻找内心的宁静与静幽、第六步:迎新许愿,实际拜访一次马至尊、第七步:旅程之歌,找到与母亲最好的回忆、第八步:新舞旧事,与母亲重游这一天、第九步:彻底实现,迎接下辈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另一个,」我又说:「她想要换一个儿子,这就有点好笑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大笑。
「换一个儿子?」马卡斯显然也觉得不可思议。
「对啊。」我点了点头。
「那为什麽不再生一个?」马卡斯抬了抬眉毛:「是不满意长相吗?小孩子的外表都还会变啦。」
「不是。」我摇了摇头:「她觉得儿子太难教了……很瞎吧,」我说:「我也这麽觉得。」
「好吧,」马卡斯说:「那就b照办理。」
於是,这位想要换儿子,却不愿意教育儿子的妈妈的投胎九步曲,就变成了第一步:投胎平衡,失去越多,则得越多、第二步:创造全新,找到真心所望,你想要怎麽样的儿子?、第三步:听见造物,让造物者听见你的愿望、第四步:心灵字典,这辈子儿子有什麽你喜欢,想要保留到下辈子的事物?、第五步:YyAn之地,寻找内心的宁静与静幽、第六步:迎新许愿,实际拜访一次马至尊、第七步:旅程之歌,找到与儿子最好的回忆、第八步:新舞旧事,与儿子重游这一天、第九步:彻底实现,迎接下辈子。
接下来,我们终於进行到了b较不令人瞠目结舌的部分了:「这边这个nV孩,她觉得,她太孤单了。」
「孤单吗?」马卡斯重复了一遍:「这有点棘手,她是哪一种孤单?是失去至亲吗?」
「不是。」我说:「她是觉得她太聪明了,没有人想跟她做朋友……」我还没说完,马卡斯笑出了两声。
「你在笑什麽?」我睨了他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因为这种事情而没有朋友……」但他很快止住了笑容:「回归正题,那就这样吧,把心灵字典改成背诵诗曲。林恩,写一首。」马卡斯又马上把指令给下达完毕了。
第一步:投胎平衡,失去越多,则得越多、第二步:创造全新,找到真心所望,你想要怎麽样的孤独与人生?、第三步:听见造物,让造物者听见你的愿望、第四步:心灵字典,覆诵<影>这首诗一千两百二十九遍、第五步:YyAn之地,寻找内心的宁静与静幽、第六步:迎新许愿,实际拜访一次马至尊、第七步:旅行之歌,找到生命中最酷的一天、第八步:新舞旧事,想办法重游这一天、第九步:彻底实现,迎接下辈子。
<影>
「茕独的她呢喃着,
但无人回应,
脆弱的她得不到谅解,
她缩在角落,
轻颤着,
顿然,
一缕影如墨涌现,
她再也不孤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去的她,
未来的她,
都在陪着她,
影,
与她同在。」
当我们把所有人的投胎九步曲都想完之後,再由我将这些毫无章法的内容寄给我们的客户们。只有胡秉辉一个人回覆了一则表示感谢的信件。我对此感到满意,胡秉辉真是一个客气且好相处的人,说不定可以荣登我的最佳客户第一名,我一向不是特别喜欢小孩,所以小孩可以不做考虑,我也不大喜欢带着宠物的客人;所以我觉得胡秉辉登上最佳客户宝座,应该是没有什麽问题。
而且他隔天一大早就前来拜访马至尊了,连马卡斯都有点受宠若惊,没有想到一个人居然会对他那麽上心,不过老实说,有点太过上心了,居然早上六点就来登门拜访,我们三个人都是野猫子,在这个时间点起床,对我们来说有点太煎熬了,但马卡斯很快收拾好衣装,m0了m0胡秉辉的头。
站在二楼的我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觉得他们太过崇拜马卡斯了,我与马卡斯认识那麽久,他都还没这个胆子m0过我的头哩。
「真不愧是马至尊啊。」马卡斯走回二楼准备睡回笼的时候,我穿着睡衣站在门口调侃道。
「借过,」马卡斯只是冷冷地说:「我要回去睡觉了。」我耸了耸肩,让他通过之後,自己也套了一个眼罩,然後重新睡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隔天晚上,我与马卡斯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马卡斯终於买了一台新电脑,虽然他现在还不大会用,林恩从门外走了进来,像一个老人一样,只有他还会买报纸。
「胡秉辉Si了。」林恩将报纸扔在了茶几上,口气虽然平淡,但当你仔细看向他,会发现,他居然掉了几滴泪。
我震惊的看着林恩,接着我转头看向马卡斯,却发现他毫无反应,只是点了点头。
「因为他太期待美好的下辈子了。」马卡斯只是这麽说。
「你不难过吗?」我问。「他是你的门徒欸。」
「如果我为每一个门徒都哭泣,那我应该要哭Si了。」马卡斯一边说一边继续看着他的漫画书。
「你当自己是耶稣啊!」我推了一下马卡斯的肩膀:「那犹大存在吗?谁是你的犹大。」
「诺斯底主义认为犹大为人类带来救赎,声称他是最佳使徒。」马卡斯慢悠悠的说。我一愣,因为他说的是真的。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应该要反驳他。
「杀了耶稣,他才能复活,人类才会得到救赎啊。」马卡斯将书本放了下来,勒在桌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但他终究背叛了耶稣。」我皱起眉头,想不到适当的用词:「所以……他不是好人。」
「但如果他不狠下心,耶稣将不会复活。」马卡斯双手抱x,坚定地看向我:「人类就永远不会获得救赎。」
「所以,你觉得……」我坐了下来,「……犹大背叛耶稣,是拯救人类众生吗?」
「我没说。」马卡斯冷哼了一声:「但无可否认,耶稣Si了,人类才能获得救赎。」他避重就轻的回答,让我觉得不满。
「那你认同犹大吗?」我脱口而出。
「犹大的背叛,带来了人类的救赎。」马卡斯说,但最终他都没有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背叛始终是错的。」我回答,但马卡斯太过从容,我这强y的态度反而让我很像在闹别扭。
「善意的谎言是谎言吗?」马卡斯问道。
「是。」我说,坚定的点了点头:「谎言就是谎言,无论出於什麽原因。诓人就是不对。」
马卡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淡笑,他跟林恩就是这样,要笑不笑;要笑就笑,不要皮笑r0U不笑,脸迟早会歪掉。
「真的吗?」马卡斯问道。
「啊不然呢,」我叹了口气,「你认识我那麽久,我有骗过人吗?」
「这倒是没有,玩游戏的时候你也是底牌全露。」马卡斯无奈地笑了笑,回答道。
我耸了耸肩,没办法,当我是坏人时,我就没办法心平气和地说出:「我是好人了。」就算这麽说,我还是会脱口而出:「没啦,我骗大家的,其实我是坏人。大家不要怪我。」
「这让游戏很快就结束了。」马卡斯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叹了口气,不想理会他,於是装模作样的拿起了林恩丢在茶几上的报纸读了起来。
「高学历男子胡先生於家中自杀身亡,根据专家推测,他应该是在执行投胎九步曲中的最後一步,不愧是台大毕业的学生,做事的效率果然b一般人都快;胡妈妈向我们表示,胡先生Si时非常平静,而且没有任何迟疑,面带着微笑;而胡妈妈也向我们阐述她当时的心情:我是支持的,我一直都很支持他做任何事情,当然,不正确的当然是不会支持啦,像考大学啊、考高中、执行投胎九步曲啊,这些事情都是对的事情,我当然是表示支持。胡妈妈面带微笑的向我们形容,投胎九步曲现今已经成为了很多年轻人的选择,如果此生太失望或太痛苦就试试投胎九步曲吧,一定能让你或你重新拥抱希望。」
我读完之後,却觉得这非常像一篇专为我们宣传的业配文,居然可以大言不惭的说投胎九步曲真的能让我们重新拥抱希望,这b林恩在官网上面写的文案还要x1引人耶,真想把这个记者请来帮我们写文案,但我翻遍了整张报纸,都找不到记者的姓名。
真奇怪,我心想,这个记者还真是特别,一般记者应该都是希望自己的报导能将自己顺便一起带红,顺势成为炙手可得的新闻记者,虽然这种机会微乎其微,但我相信还是有记者们抱持这种梦想的,只有这个记者甘愿当无名英雄,只留报导不留名,实在是太特别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从知道何芯蕊住在我家附近之後,我就时不时地会与她巧遇,不过她多半时间都板着一张脸,让我不太晓得该怎麽与她相处,不过我还是秉持着她是我的客户的心情,每次见到她都很热情的打招呼,老实说也不没有多热情,用礼貌来说可能b较JiNg确,但是这对我来说已经算是非常热情了。
就在接到胡秉辉Si讯的当天晚上,何芯蕊与我再度在街上巧遇,说来,我跟她真的还算有缘,这样都能给我遇到。
这一次,我一如既往地向她挥了挥手,没有想到,她这一次居然回应了我,「报纸上Si的那个人是真的吗?」
我看了她一眼,觉得十分古怪,「哪方面?」我问。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一脸机警。
「这个嘛……」我皱起眉头:「他是一个真的人。」她眉毛一挑:「而他也是真归西了。」
我并不是很理解何芯蕊到底想问些什麽,「你到底想知道什麽呢?」
「我就只想知道这件事。」何芯蕊说。我们大眼瞪着小眼,两人一言不发,她问完问题之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为什麽想知道这件事?」我只好打破沉默。
「仅仅是想知道而已。」何芯蕊说。我俩开始移动,没有目的地的在这个灯火通明的街区里散着步。
「你还是很孤独吗?」我随口问道。她听到这句话突然停下脚步。
「你怎麽可能会懂呢?」她喃喃自语,但我听得一清二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得颇有道理。」我点了点头,确实,我不懂。「真的需要有人懂吗?」我又问,这真的是一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
「有。」何芯蕊说:「曾经有过一个。」
「谁?」我顿时来劲了,居然还真的有人能懂这种古怪的事情。
「我曾经遇到过的一个人。」她看向远方,让我顿时想起了某人,但还没想起这人是谁,就开始担心起了她会不会撞上电线杆。
「我当然知道是你遇过的某个人。」我说:「如果你没遇过他,然後他还能理解,那才见鬼哩,啊…….也许是网友……」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她的表情分不出是诧异,还是不满。
「啊……对不起,等你讲完。」我说。接着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又做了一个手势让她继续说。
「他是我的老师。」她说。
「你的老师啊?」我说:「既然他都已经懂了,那你不就不会孤单了吗?这样你们就有两个人了呀。」
「我一开始也是这样觉得啊。」何芯蕊叹了口气:「不过某一天他就突然销声匿迹了。」
「那你可以找找他呀,」我说:「你们学校应该有名册什麽的吧。」
「我有他的电话,但他从来不接。」何芯蕊说。
「我也有一个朋友如此。」我点了点头:「但是我T谅他,因为他的手机太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芯蕊看了我一眼,「而且他是安亲班的老师呢,安亲班根本没有什麽他其他的资料。」
「这样啊。」我看了她一眼,从来没想过,一个老师可以在一个人生命中,留下这麽大的影响力。
「当他离开安亲班的时候,我又b以前更孤独了。」她说,接着她开始往前走,於是我也跟着她移动了起来。「然後我又搬了家,後来又换了安亲班,他应该也找不到我了吧。」
「世界那麽小。」我说:「你们总有一天会遇到吧。」
其实我并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要关心她,也许是出於一种职业道德吧。我g嘛要关心一个有点无病SHeNY1N的小朋友,我很抱歉我这麽形容她,因为对我来说,求温饱都来不及了,还有什麽时间关心其他事情呢。
「总之,他是世界上唯一懂我的人。」何芯蕊说。
「那你妈妈呢?」我开口,虽然我只有外婆,但一般人第一个会想到的,应该还是妈妈吧。
「Si了。」她十分简短的说。
「喔,」我说:「很抱歉。」我点了点头,她的表情毫无波澜。
「没关系,她在生我的时候走的。」何芯蕊没看向我。「所以,我也不知道从何难过起。」
「那……」我说:「你爸爸呢?」我还是试探X的一问,虽然我知道她爸爸叫什麽名字,但是她填的资料并没有写她爸妈的身T状况。
「像Si了一样吧。」何芯蕊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毕竟还让你住那麽好的大楼。」我一边说,一边将手往旁边一b。「你家可是在这种地方耶。」
「那又怎麽样。」何芯蕊说。
「他毕竟养你很辛苦。」我说。
「你永远不会懂的。」何芯蕊又说,其实我很想知道,我在她眼中到底有多幸福;但後来又想想,也许她也说得没有错,我确实不会懂,毕竟我根本没跟我的父母说过任何一句话。
於是我点了点头,回答道:「姑娘说的有理啊。」
「世界上没有人会懂我。」何芯蕊原本望着地面,接着她抬头看着我,眼里突然变得金光闪闪,也许那是我的错觉……
接着她留下了一句话,然後飞奔的离开了我,留下我一人又错愕又不解地站在原地,只能呆呆愣愣地看着她好像骤然变得轻快的背影。
「至少这辈子没有。」
「你怎麽确定下辈子就会有。」我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只可惜她已经跑远,听不见我给她的回应。
七天後,在胡秉辉的告别式上,很多人都现身了,虽然大多数人我都不认识,但却很眼熟,因为我知道他们多多少少都有来听过我们的演讲,但人实在太多,我的脑袋已经不堪负荷了,而且我本来就不是什麽认人好手。
站在最前面的司仪用一种滑稽而悲伤的声音念着祝贺词,其实我很佩服他,因为这两种元素其实很难同时存在,虽然我知道这样说很没有良心,但我有好几次真的在他说:「各位好朋友们……」时,差点不小心笑出来,还好我紧紧的咬住了嘴唇,才没有被当成马至尊身旁那个没良心的家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能见Si者最後一面的人,在传统告别式的习俗中应该只有血缘较为相近的家属。但因为胡秉辉的遗言就是要让马至尊抚m0他的脸庞,於是我们三个就糊里糊涂的被当成家属,跟着他妈妈一起走入棚子内,见他最後一面。
马卡斯走在最前面,後面跟着我与林恩,我微微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看起来脸sE凝重且苍白,似乎还差点掉了几滴眼泪,我只能说,林恩的多愁善感还真不是盖的,除了「请」、「谢谢」,他与胡秉辉其实根本没有说过话,连「对不起」都没有出现在对话里过。
因为感受到林恩的煎熬,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走在我前面,他抿了抿嘴,接受了我的安排,然後快步的走离了棺材。我站在棺材旁,司仪开始告诉了我们一些仪式,b如说要诉说祝福等等;但我也看得出来,那个司仪满脸崇拜的看着马卡斯,一副想要向马卡斯确认自己说的对不对一样,我只能说,马至尊的魅力真的不同凡响,不容小觑。
我看着躺在棺材里的胡秉辉,他一脸祥和,面带微笑,双手放在x前,我赫然感受到了他的开心与满怀希望,他确实拥抱着希望啊。他的脸上现在毫无Y霾,与我之前看到的他,简直判若两人,连我都感受到了他的乐观,不由自主好像也得到了心灵的昇华,真想用像他一样的方式追寻理想。
看着他的遗T,赫然有点难以想像,一个彬彬有礼,活蹦乱跳的人,过了几天就躺在了这里,心中居然涌出了不该存在的惋惜,明明我不认识他,只知道他很有礼貌,没来由的,却觉得心有点塞塞的,我不知道这是悲伤还是为一条年轻而逝去的生命叹息,也有可能都不是。
我们最後才发现那个看似最世故的人,可能最纯粹。
我转头看着他的妈妈,这位nV士看起来没有任何悲伤的痕迹,而且并不是掩饰住了悲伤,而是本来就不难过,反而还支持儿子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她面带微笑地看着前方,好像正凝望着不存在的假象。
他的脸上不知道是因为化妆还是怎麽样,显得特别红润,b我看到他生前还要更健康,要是他心情真的很好,那真的不只是活人适用於相由心生,原来Si了过後也有这麽大的影响力。
不得不承认胡秉辉确实很祥和,旁边的花朵摆在他身旁,虽然他是个男的,但我得用白雪公主来形容他,因为他脸上的光芒与希望,让我不相信他已经Si了,好像只是沉睡了一样。
胡秉辉收到投胎九步曲的第二天,就兴高采烈的自杀了,不是因为顿时而来的打击,不是因为生活过得太过辛苦,而是因为迫不及待去下一辈子过更好的生活,迎向真正的光辉岁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窗外的云朵像一台又一台的车在天空上快速移动,我眨了眨眼,另一朵乌云滑了过去,等到视线终於渐渐清晰,我才确定那并不是我自己的想像,而是我货真价实住在了一栋有大窗子的房子里了。
yAn光从大窗子透了进来,照S在我的身上,把我的身子照得很暖和,冬天的yAn光很少见,很温暖,却也很瞬息。
这几天以来,我耳鸣的问题似乎越来越严重,睡觉时,耳边有嗡嗡声并不是蚊子,洗澡时,耳边也常常有奇怪的残响,我觉得应该都是心理因素在作怪吧!
我起床之後,一不小心犯了滔天大罪,在沙发上面喝FIN,还好没有洒出来,不然我一辈子都原谅不了我自己。我将罐子栓好,丢到一旁去,在沙发上侧着身子躺了下来,我觉得沙发b床好睡多了,可能是因为我睡了将近两年的沙发吧,虽然常常让我落枕,却也让我喜欢上了这种窄小的空间。
我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现天花板上,修饰转角的那个木条,与多l多大学的长得一模一样。
就这样,我躺在沙发上,直到马卡斯与林恩都下了楼,「我们让胡秉辉捎一封信回来吧。」一边吃着早饭,我T1aN了T1aN滴出来的酱油膏,马卡斯忽然对我们说,我瞬间倒cH0U了一口气。
「为什麽?」我马上问道。
「不然要怎麽证明他确实有投胎成功?」马卡斯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但这应该……算是造假吧?」我说。
「没关系。」马卡斯耸了耸肩:「这只是一种带给人们更多希望的手段。」其实,在我与林恩的潜意识里,都觉得这是一件能让「那些年,我们投错的胎GU份有限公司」更上一层楼的好办法与好机会,但理智又告诉我们,这似乎是错的,是违背良心的行为。
但谈来谈去,我们都说不过他,於是,当天下午,藉着对胡秉辉的了解,林恩与马卡斯合作写出了一封情文并茂、可歌可泣的一封信,并且伪装成是马卡斯通灵而来的。
「亲Ai的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很好,我来到了真正的极乐世界,
我的下辈子很好,符合我日前所安排的所有愿望,
希望您这辈子也能一切都好。
小犬小秉敬上」
我认真研究了模仿字迹的方法,最後终於写出了一封像是胡秉辉本人写的信,虽然我本人的字写得不好看,但模仿字迹还挺行,我只能说,狗急了会跳墙,人急了也会有无限潜力。
除了研究字迹之外,我还特意的在纸上伪造出一些痕迹,并且用蜡封包了起来,做得很JiNg致又真的像来自另一个世界一样。
胡妈妈收到这封信之後,没有哭,没有痛骂,没有对我们笑,好似对他儿子Si去这件事情毫无感觉,好像胡秉辉只是去一个夏令营,过几天就会回来一样,而她正好可以放几天假。
她轻笑着,然後开口,我这才发现她的口气出奇的轻快:「马至尊,请您转告他,我很快就会去找他了。」
我听到这儿,吓了一大跳,转头看向林恩与马卡斯,没想到马卡斯只是回答:「放心吧,我们会的。」
接着他就率先转身离开,留下了一道潇洒的背影,我与林恩赶忙向胡妈妈鞠了个躬,并且连声说了些礼貌的安慰话,也跟着离开了胡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隔天早上查看了网路新闻,我才知道,胡妈妈将这封信透露给了媒T,我仿造的字迹大大咧咧的公开在报纸与网路新闻,我不仅感到格外震惊,还觉得胡妈妈真是一个不传统的妈妈啊,居然会将这种私事告诉媒T;而媒T的报导也都以显灵、马至尊万岁、为Rrstart喝采,等等关键词做成了主题报导。
「居然会有人公布这种东西给媒T。」我在吃早餐的时候,忍不住惊呼,不小心把蛋饼给分屍了。
「你的蛋饼真可怜。」马卡斯云淡风轻地说,就算新闻在讲他,他还是可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只能推测,他可能在心里不断放鞭Pa0吧。
「你不讶异吗?」我的鼻孔张大,十足的说明了我的惊讶。
马卡斯微微摇了摇头,「Si亡又不是什麽让人觉得可耻的事。」他耸了耸肩,继续吃着萝卜糕。
「但也不是什麽值得大肆宣扬的事情吧。」我皱着眉头,一边尝试着让散落在盘子外头的起司回到蛋饼里。
「是不值得,但没有不可以。」马卡斯说,又是一个m0棱两可的回答,然後夹了一块萝卜糕在我的盘子里,一副要我放弃让蛋饼恢复原状的样子。
「胡妈妈这麽做实在没有道理。」我说道:「而且儿子Si了她一点都不难过欸。」
「对。」林恩出声:「特别的奇怪。」
「因为她的儿子是为更好的生活而去的。」马卡斯说,真不愧是马至尊,看得特别开呢。
「她的反应真是平淡的很神奇。」我说:「更何况,儿子是自杀的耶。但她却一滴泪都没有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他儿子是奔着美好的下辈子去了。」马卡斯说:「胡妈妈当然表示祝福罗。」
「但是她妈妈并没有确定吧。」我忍不住说道。
「无所谓呀。」马卡斯说,结束了话题,我与林恩对看,他满脸写着不安,我看向马卡斯,他一脸冷静,表情心平气和。
後来,那篇报导在本国很快传遍了,甚至被翻应成了西班牙文与英文,还有一些我看不懂也没听过的语言。
於是,在马卡斯所有的忠实学生眼里,美好的下辈子就是极乐世界,只要投胎成功,人生便不再是炼狱。
我的个人洽谈工作照常,但我也很自然感觉到了,人们对於马卡斯的崇拜越来越高了,从原本偶尔还会出现的马先生,现在都已经全部换成了马至尊,似乎马卡斯已经不是凡人了。
只有我与林恩两个在内部工作的人不会被g扰,於是我们开始限定人数,一天只接受六个名额的个人洽谈,因为每日限量,所以很容易被抢光,甚至还有些人不知道自己的愿望是什麽就来了,老实说,这样的人来洽谈,实在有点浪费时间,因为你花了五千块,我却不知道要怎麽帮助你投胎,你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麽样的帮忙才能投好胎。
但所有人参加完个人洽谈之後,都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好像b别人厉害一样,但其实有时候,有些客户也只是支支吾吾的度过二十分钟,最後拿到的那封电子邮件就好似他们的战利品,好像得到了这个秘方就天下无敌了。
一个很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她穿着非常紧身的窄裙,脚步优雅的很别扭,有些非常严重的内八,看起来每走一步,好像都要跌倒的样子,但却又能在快要跌倒的时候恢复过来,真是神奇的恐怖平衡。
没错,她就是我的前上司——林梅雪,人称梅姐,梅姐也是提前预约的,但我还是有些紧张,刚开始接收到这个消息时,我的双手还不停颤抖着,深怕哪里做得不好,又要被她训了。
「梅……」我差点脱口而出,还好我忍住了:「您好,请问您下辈子有什麽愿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梅姐犹豫了一下,好像她的愿望有点难以启齿,该不会她的愿望是又一个更耐打的儿子吧。
「我下辈子想要有一段更好的婚姻。」梅姐说。
还好我带着面纱,要不然梅姐一定会看到我震惊的表情,没想到以冷血出名的梅姐,居然会有这种小nV孩式的愿望。
止不住好奇,於是我开口问了:「为什麽呢?」
「因为现在的婚姻不好罗。」梅姐拿起桌子上的水,她是第一个会喝桌上水的人。
我这才想起,对萧小弟的五年没有看到自己的爸爸了,还说他们离婚了,但我也不能肯定到底是梅姐不让萧小弟与爸爸见面,还是萧小弟的爸爸已经得道升天,投胎转世了呢?
因为我不能透漏客户yingsi,就算他们是母子也一样,於是我也无从问起,梅姐的前夫到底还活不活着。
「那我了解了。」我说:「我下一辈子一定让你嫁给一个长命百岁的丈夫。」我一边说一边透过面纱观察梅姐的表情。
「呵呵呵……」梅姐露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笑容:「长命百岁不重要,有钱b较重要吧。」
所以……梅姐的丈夫是过劳而Si的吗?这好像也说得通,从萧小弟悲伤的神情,梅姐有点失心疯的反应来看,这麽说,其实也是合情合理的,就这样,我从来没有亲眼看过的萧爸爸,就在我心里,被我下了已经归西的定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重新厘清一次,你下辈子,想要嫁给一个长命百岁,有钱到不行的丈夫对吗?」我问。
「哦……」梅姐举起手:「长命百岁不是很重要,可以拿掉没有关系。」
看来是对生命已经看淡了,我心想:「了解!」接着我弹指:「你,下辈子一定能嫁给一个有钱到不行,有钱到你作梦都想不到的老公!」
梅姐少数时刻露出了兴奋的神情,「谢谢!谢谢!」她高兴地握住我的手:「太好了,这样就不愁吃穿了。」
梅姐虽然还是穿着非常蹙脚的衣服,但她走出去的时候,看得出来,肩上的大石头已经落下了,真不知道这些来个人洽谈的客户们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都是下辈子喔。
我没有想到如梅姐这样冷静的nV人,有一天也会对马卡斯这种奇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传说如痴如醉。
我开始怀疑梅姐是不是被附身了,看她那突然不再像扭伤的步伐,还有不再像是用力过猛的眉毛,我都惊讶自己是怎麽做到的,梅姐好像突然年轻了很多岁一样,原来希望真的可以促使人们变年轻。
马卡斯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已经风靡全国了,所有人,不分男nV老幼、士农工商开口闭口都是:「马至尊、马至尊。」
我去便利商店买东西的时候,还听见了两个小男孩在讨论耶诞节的装扮活动决定要装扮成马至尊。
我心中顿时浮现出很多个问号,嗯,马卡斯就是一个平凡人,你要怎麽让大家认出你在扮演谁呢?於是我期待起了这两个小朋友的创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卡斯的海报贴满了整条街,无论是电线杆,还是告示牌,甚至有些壁画都画上了他的脸,他们三大有为青年的海报也是到处乱挂,出门一抬头,看到的不是马卡斯,就是汪雷,如果都不是那就是陈思锺,也许我们已经没有什麽其他人可以期待,所以他们三个就罢占了所有新闻头条,还有所有专柜与触手可及大广告版。
人红是非多,这是必然的,但神奇的是,目前为止,马卡斯都还没有任何一则负面消息,反倒是隔三岔五就会有一则新闻出现,用来描述那些年我们投错的胎的丰功伟业与神奇的投胎九步曲。
投胎九步曲是根据每个人的情况所订的,虽然其实我们也是乱掰一通,但在媒T眼里,这是为了每个客户尽心尽力。
媒T称赞我们员工训练做得很透彻,每一个员工都笑容满面,我实在觉得很好笑,你能看到的那些笑容满面的员工都是我好吗?连那专业且字正腔圆的电话服务也是我一个人一手包办的,这也许就是人少的好处吧,只要有一个人友善,那就是三分之一的人友善了,只有一个人聪明,就有三分之一的人聪明;像我家就有一半的年轻人,因为我家就只有两个人,一个人是我,另一个人是我外婆。
但在这些新闻中,总是会出现一些无名英雄为我们写的文章,有时这些文章是陈述事实,有时候确实夸张了过头,但无论如何,我还是很感谢这些无名英雄的帮忙,他们默默的帮我们的事业进行了付出。
毛芷佳则已经开始很认真的实行她的投胎九步曲了,所以没有时间再帮我们推广,但没有太大的影响,我们现在的知名度已经很足够了;她实施投胎九步曲的效率极差,光是第一步,她就做不到了,但仔细一想,实施慢一点,好像也没有什麽不好,因为你实施到最後一步,就是与这个世界告别的时候了。
听说杨庄也已经开始进行马卡斯为他制定的投胎九步曲了,虽然我至今还是没有看过他。
所有人都相信,美满的下辈子就是极乐世界,这当中好像还包括了马卡斯自己,但这点我无法判断,因为马卡斯的心思太难猜了;当这个世界,陷入投胎风cHa0的时候,只有我们三个人还站在圈子外面。
我望着圈子里的纷纷扰扰,满心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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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辈子有办法还与这辈子完全一样吗?」老先生的外省腔特别严重:「我的这辈子太让我怀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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