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1 / 2)
('如果能选择,你想要充满希望的自杀,还是带着绝望的Si亡?这其实没有什麽好如果的,因为我们本来就可以选,不是吗?
我们贩卖梦想、幻想,还有不该存在的希望。我听见掌声如雷。
那个高大的男人穿着挺拔的西装,双脚踩着一双缝线松掉的皮鞋站在哈佛大学Sanders礼堂的讲台上,高谈阔论着。
Sanders礼堂非常宽敞,无法一眼看完,两侧放着我认不出来的白sE石像,天花板有个闪闪发亮、被冷风微微吹动的水晶吊灯,光线照向礼堂里的木制墙壁,反S後变成了橘光,橘sE光线洒在木制的座椅上,又变成略带棕sE的橘光。
我坐在第一排最左边的位置,双腿摆着一台MAC笔电,两手平放在键盘上,我的手指被键盘的白光照亮,台上高大的男人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我点了点头,接着输入几行程式码,灯光移动了一下,把他的脸庞照得更亮。
具T他到底说了些什麽,其实我听不太清楚,那时候的我,似乎只剩下盯着前方的功能,虽然看过了他的讲稿,但我的语言理解系统似乎出了问题,耳鸣又犯得严重,根本听不见他说话的内容,只看见一个男人的嘴巴一开一阖,sE彩的变换让我意识到投影片的简报每过一分钟又三十秒就换一张。
我回头看见哈佛的学生与教授正全神贯注地听着演讲,还有人拿着笔记本振笔疾书,或是举起手机把简报拍下来,我还看见某个金发的nV学生小心翼翼的检查录音笔。
人们目不转睛,聚JiNg会神的望着那个男人,我却无法受到他们的感染,这些内容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因为我知道,这全都是假的。
在一群又一群的话语中,我脑海里只残留了一句话在耳边回荡着:「投胎既是一门艺术,也是重新开始的方式。」
毫无预警的,四周忽然响起如雷的掌声,「哼,」掌声盖过了我不屑喷气声,想必应该没人听见我的声音:「我都差点信了。」
「我也是。」没想到有人回应了我,我微微向右一瞥,隔壁的男人点了点头,在如雷的掌声中,我看见隔壁男人的嘴巴一开一阖,听见了他的话,「但如果有来生,我绝对不要投胎。」我看着他,眼里充斥着一丝绝望。
台上的男人看向我们,露出满意的笑容,这场演讲太成功了,我打开线上售票平台,下一场演讲的票已经全数卖完了。下面还有将近两万多笔留言,有的人表示要候补,有些人询问下一场演讲的着落;除了中文之外,还有西班牙语、英文、葡萄牙语、法语、俄语、韩语,在留言区吵得人仰马翻......
我重刷了一次画面,留言已经破一千万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审问室。
这里布满cHa0Sh味,分明不是地下室,却b地下室有更重的霉味,灯光黪淡,灯泡不安定地忽明忽暗;我身後的墙是斑驳的暗灰sE。从天花板往下延伸,因为cHa0Sh,油漆渐渐变淡,墙壁产生不规则的膨胀连绵至踢脚板,地板上散落了大大小小的油漆碎片,前方被铁栅门给包围了,我彷佛提早进入监狱。
我双肩平坦,两手交叉放在腿上,前面有张铁灰sE的桌子,将我与对面的人隔开,他的手摆在桌子上,手里握着一支笔以及一本小簿子,我原本想有样学样的将手放在桌子上,不过桌子太脆弱,不停摇晃,生怕一不小心就将桌子压坏,於是我打消念头。
我并不认识眼前的人,不过我觉得他应该认识我,他长得有些眼熟,总觉得好像曾经在演讲现场或是个人洽谈时看过,但他长得太普通了,我又不是认人好手,所以我无法准确判断;这个中年男人身穿深蓝sE的警服,由於平时对警察的惧怕而缺乏对他们的观察,所以我实在认不出他的职位。他有一头稀疏柔软的黑发,几撮灰发冒了出来,甚至看得出挑染过的痕迹,我想应该是来不及补染吧。他的身躯瘦弱,但却有明显的啤酒肚,从脸上的油光看来,应该是天天借酒浇愁;看得出来打拼了很久,但没有什麽长进。
「叫什麽名字。」他开口。其实我觉得他应该知道,但不知为何一定得从这里开始做笔录。
「艾迪蒂,自怨自艾的艾,迪士尼的迪。」我一边说一边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我一直都是这样介绍自己的,直到长大後,才有国文课认真听课的朋友告诉我,在成语里那个字并不念「ㄞˋ」念做「ㄧˋ」,所以我自我介绍不能用这个成语,他告诉我,应该用「艾草」的「ㄞˋ」,但我并不想管。
「哪一个蒂?」他抬了抬头。
「急什麽急,我不是正要说吗?帝王的帝加两个加号。」我说。
他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我不免发出几声不屑的喷气声,我来城市这些日子,才发现,他们也没b我们聪明多少。
他开始在纸上稍微试了一下,想知道这个字到底怎麽写。「写错无所谓啦,」我说:「我不在意。」他看了我一眼,眉头深锁。
「你又叫做什麽名字?」我双手抱x,翘起二郎腿。他只瞥了我一眼,似乎没有要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大。」他口气平淡地说。
「二十,快满二一。」我说。
「身分证字号。」
「R230484901。」我挖了挖耳朵:「大概是这样吧。还是A我忘了。」他很不高兴的看了我一眼。
「你父母是谁?」他继续问。
「都Si了。」
「地址?」我开始越来越不懂他问问题的逻辑。
「不知道,刚搬进去一个礼拜而已。」我说。他又瞄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相信。趁他还没问下一个问题,我又说起了话来:「但是我知道怎麽回家,我没有那麽笨。」
他好像在纸上记录了些什麽,我却觉得他不太熟练,似乎并不像一个真正的警员。
「你好像不太熟练啊,兄弟。」我说。
「你最好安份点。」他说。我耸了耸肩,这句话我可不是第一次听,而且每一次都没有想过要参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来自尖石乡。」他看了看本子上的几行字,接着笃定的说,我就说他本来就知道我是谁。於是我慢悠悠的点了点头。
「来城里做什麽?」他终於抬头看了我一眼。
「跟所有人一样。」我说,他抬起一边的眉毛。
「你来之後发生了什麽?」他又问。
「一些事。」我JiNg简的回答。
「你怎麽来的。」
「很明显不是走路吧。」我轻蔑地眨眼。
「请详细说明。」他说:「你什麽时候来的?来了多久?」
「你耳朵可能会长茧喔。」我好心提醒,叹了口气。他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抬抬眉毛,用舌头T1aN了T1aN後槽牙。「你真的要听吗?」我说:「那最好给我倒杯水,或是把饮水机给我搬来这里。」
我对面的中年男子毫无反应,我耸了耸肩,说起了我的故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年前,我来到了这座大城市,虽然人生地不熟,也没有先到一步的老乡帮忙接应,但这座大城市的街与巷,我并不陌生,因为早在十五岁时接触了那台放在学校三楼教室,布满灰尘与蜘蛛网会嗡嗡叫的桌上型电脑,我就用Google街景功能逛遍了整座大城市。
这五年的时间,这座大城市似乎没有什麽变化,除了一些牛排馆或便利商店倒闭之外,巷弄的结构基本上差不多,我极强的方向感,配上在老家狂奔乱窜的经验,基本上我没有迷路过。
跟我一起来的两个老乡,马卡斯与林恩,他们像我一样都是来城市里打拼的,我们三个有斗志却没资源,我们这种人随便某所大学、某个市区都是一打一打的算。
身为乡下人,我们的资源与技术都b城市人差,但我们有的是灵活的脑袋,还有打不Si的决心,至少我这麽认为。
当我在吃早饭告诉他们这个伟大的道理时,马卡斯抬了抬眉毛,一边用筷子戳着焦掉的蛋饼一边问:「b如说啥?」
他算是一个高大的男孩,起码在老家是这样的,b本国的平均身高还要高了几公分,理着流利的寸头,穿上西装,要说是一个上流社会的公子也不为过。
「b如我知道吃饭不一定要用筷子。」我看了一眼那堆可怜的蛋饼。
马卡斯抬起一边的眉毛,「可以用叉子。」我回答道。
「还有呢?」马卡斯说。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X,依照大城市里的标准,应该是一口好听的嗓音,这可能要归功於他变声期时每天都在清喉咙,久而久之,就有了这样低哑的声音。
「吃龙虾也可以吃饱。」我耸了耸肩,接着把水煮蛋吞下肚。坐在我对面的林恩从始至终安静的吃着馒头。林恩b马卡斯矮一点,又更加瘦弱了,从侧面看过去十分单薄,算是一个普通的身材,他带着一副黑细框眼镜,还有一些刘海,有些大众,扔在人群里,恐怕是捞不出来的那种,但他身上却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区隔了他与其他人,据我的推测,可能源自於他泛lAn成灾的多愁善感与极佳的文学天分。又或者是因为我认识他太久了,要不认得都有点困难。
林恩也是我们三个人中唯一有拿到高中毕业证书的人,却都没有大学毕业,或该说是,根本没有钱读大学;我差了三分就能拿到奖学金,本来以为我已经够扼腕的了,没想到林恩才差了零点六分就拿到奖学金了,顿时觉得心生安慰;而马卡斯则从来没给我们看过他的成绩单,我们就假设是考得好到不行吧,虽然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每当我质疑他的成绩时,他总是告诉我们,千万不要质疑马大哥的话;虽然我们是同一届的,但他确实年纪都b我们大一些,因为他是十一月出生的,而我则是五月出生的,林恩b我还小他是八月出生的。
说老实话,马卡斯可能没有什麽太大的专长,但他很会说话,能把黑的说成白的,Si的说成活的。所以我们通常都被他牵着鼻子走。三个人住在一起也是他提的,因为穷穷得富,此话很假,但我与林恩还是听了。
我稍微b较有主见一点,至少会反驳:「这是歪理呀,大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是歪理,但歪理也是理。」马卡斯说道,他一向如此,这句话不仅是他的至理名言,还是他的人生写照。
「毕竟省房租。」我说。
「没错!」马卡斯弹指。所以我们就被说服了,想来想去,我好像还贡献了一点口水。
最後这间扣掉厕所三坪左右的塌塌米小套房,後来我们不JiNg准的量过之後发现其实只有二点八坪,每个人最多只能有一坪的活动空间,还好我们的家具并不多,只有一张两人坐的沙发与一个很迷你茶几,连床垫都免了,反正打地铺习惯了,一路打到老好像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我们有办法这麽做,也是因为各自的家当都非常的少,我的个人物品用一个旅行袋就能概括完毕,一台十寸笔记型电脑,一支方案最便宜的智慧型手机,五套换洗衣物,还有一套纪念用的高中校服。林恩与马卡斯也差不多,差别在於林恩有一台X能很差的文书笔记型电脑,外加一支老人机,马卡斯则有一台平板与一支稍微b我X能差一点点的智慧型手机。
我会尽其所能地将所有东西放在显眼的位置,所以家里有点乱;原因有二,其一,是为了好找,对我来说这样更方便一些,其二是这样我才能迫使自己开始整理,虽然从来没有作用就是了。
晚上的时候,马卡斯与林恩睡在地板,我则睡在沙发上,并不是因为他们怜香惜玉,而是因为他们身子太大没办法睡在沙发上,反而是塌塌米,睡起来不至於太难受;说起来,我对他们还真不错,因为沙发不但太软又很小,让我常常落枕。今天就是落枕的一天,有时候我很好奇,既然时常落枕,为什麽我的身T还没有长出落枕的抗T。
我吃完了早餐,准备出门,套房的楼下有一间杂货店,是大城市里少数能够允许赊帐的店,而她对我们三人的容忍度又是非同小可,可能是因为她以为我们还是外宿的高中生吧。
不过她会这样想也是合理的,首先,我从十四岁开始就再也没有长过身子了,所以高中一年级的衣服现在都还可以穿。假日没衣服可穿时,我还会直接穿高中一年级的制服出门其实高中三年都是同一件啦。
杂货店阿姨的年纪大到可以做我外婆了,但我还是喊她阿姨,因为人都喜欢年轻,这是世故的马卡斯说的。
那间杂货店就像一间非连锁的便利商店,所有东西应有尽有,虽然灯光灰暗了点,但商品平均b其他便利商店便宜一点,店里结帐的柜台在门口,所以她常常隔着玻璃墙向我打招呼。
「小妹妹啊!」阿姨挥了挥手,我也挥了挥,我尽量保持着礼貌,毕竟能让人赊帐的店不多了,虽然我们常常赊帐,但在发薪水的时候一定会还她,也算是大客户了,在我理解中,信用卡好像就是一个赊帐的概念,但我们三个的信用并不够,在大城市里,财富上的信用b做人的信用要重要得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在一家开发软T的大公司当柜台人员,这家公司叫做「创颐」,国内大约有一半的创作类型软T是他们开发的。
创颐的门口有一个旋转门,在进入这里之前,我因为怕丢脸,所以在网路上曾经搜查过旋转门的使用方法,想知道有没有什麽特别的撇步,却发现什麽都搜查不到,y着头皮推门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因为进入旋转门根本毫无技术可言,自然没有人上传讨论旋转门用法的文章。
这儿的冷气全年无休,这让我很满意,因为现在正值七月中旬,真是夏日可畏,汗流浃背的我,现在应该全身散发着臭气吧;创颐的大厅宽阔,天花板直接霸气的挑高三层,刚来的时候我很好奇这样怎麽换灯泡,询问之下,才发现这是一栋绿建筑,根本没有这个问题,我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庆幸很多城市人也不知道,没有暴露出我的无知。
前台的是一张弧形的大桌子,表面由白sE大理石打造,从上头俯瞰很像一个大大的水滴,我是不了解当中含意啦,只知道靠在上面挺舒服的,冰冰凉凉、滑滑顺顺;这张大桌的後方有两支电梯与两支手扶梯,一左一右,听说是顾虑所谓「左青龙右白虎」的原则,按照我对这种传统民俗的了解,应该是青龙边只能进,白虎边只能出吧,但我无法证实,因为我从没上去过。左方则有厕所以及给前台人员使用的小房间。
我很快就到达了那里,冲进衣帽间兼休息室里,很快用浴帽把头发包起来,接着在休息室里面的浴室冲了澡,再快速穿上了制服,在执行长走进来的最後一刻站到岗位上与其它同事一起鞠躬。大家都说我是一个胆子不小的小职员,只有我一个人才进来九个月就敢这样摇头摆脑。
这家公司的执行长是董事长的儿子,也就是俗称的富二代,或是人生胜利组,老实说,我没有仔细看过他的模样,当他走过大门时,我都弯着腰鞠躬,再加上每天早上我都有些慢半拍,所以又b别人稍微更晚恢复身子,当然习惯X落枕也有一点责任。
大公司里的前台人员很忙,就算我们有十二个人,但还是不大能偷懒,因为客户实在太多了。因此,我常常被前台姐姐当中,最资深的林梅云——梅姐教训,因为我无法将:「你等一下。」婉转地换成「请您稍等。」有时还直接脱口而出:「修蛋几类馁。」将其他同事吓得半Si。有时候动作又不够优雅,一点都不像一个前台小姐,很遗憾地,优雅就是我的罩门。
当初能进到这间公司,是因为我面试时的优良成绩,我骇进了他们的系统,提前知道了他们的问题,请教了马卡斯与林恩主要是马卡斯,但林恩提供了一些高级的用词,又上网Google了一番,想好了所有的回答,没有任何一个不按理出牌的问题,全都在我意料之中。
於是我顺理成章成为了这里的职员,虽然我应徵的是前台人员,但我也大可肯定我是这整间公司学历最差的,除了我之外的所有同事,不论是梅姐还是总经理,甚至清扫阿姨都有高中毕业证书。
那麽我是怎麽有的呢?非常简单,我借来了林恩的毕业证书,用手机把它拍下来,使用我的电脑里破解来的软T,移花接木,接着拿去7-11印,巧妙的把白边切掉,因为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毕业证书小了几厘米,最後再将它护贝起来,就像一张真正的毕业证书,接着我只需要用手机里的软T扫描下来,并刻意做出瑕疵,让他们认为那是影本就行了。
这些职员的想法都被我掌握在手里了,我对这个工作十拿九稳,相信自己就能靠这份工作吃一辈子了。Ga0不好,三十八年後,五十八岁的我还能当上总经理。没错,我对自己的期望其实并不高,只要能活着就行了。
所以几乎所有职员都觉得我有点太过散漫,甚至是吊耳啷当,但我想澄清,我并没有,只是动作b较从容罢了。今天就是这样,我旁边的一个前台姐姐都已经回到岗位十秒了,我才慢悠悠地回到了那里,但为什麽我的主管没有开除我呢?因为我的电脑能力实在太强了,或该说是与其他前台人员b起来,我不仅会修电话、修影印机,还会接电话线,有一次整间公司的网路断线时,就是我修好的,连工程部的人员都没我这个速度;事件发生後,他们还开会讨论,把我调去工程部工作的可能;但当工程部主管看到我没有研究所毕业时,忽然一意孤行的认为我靠的可能是运气;而在我自己看来,这可能是一种天分吧,我遇到任何电器时,我就马上能够让它们以我的意识作业。
接着当那位主管又发现我并没有任何一张大学文聘时,彻底打消了所有要让我调职去工程部的规划。
我曾经也想过伪造一个大学毕业证书,可惜的是我手边没有任何一张范本,不像高中毕业证书能直接拿林恩的来用。
在网上找的每一张大学毕业证书都有种诡异的模糊感,无法作为素材使用,这种模糊感,我多半时间称为朦胧美,但当真的需要使用时,我也叫不出口。为了搜寻一张清晰的毕业证书,连几乎要倒闭的几间最後段的荒野大学都曾经搜寻过,但我没想到的是,这些名不经传的大学能取得的资料其实更少,不由得生出一GU怜惜之情,这让我联想到了我自己。冒充我就像造假荒野大学文凭一样困难,因为根本无法在网路上蒐查到与我相关的资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也是为什麽我可以心安理得的伪造高中毕业证书,如果没有熟人不会有人知道这是造假的;其实我个人认为,这也不算是伪造,因为我本来就该拥有那张纸,只是刚刚好没有拿到而已。
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要计较那麽多,既然都已经见识了我的工作能力,我甚至解决了所谓的大学生能解决的问题,有没有那张纸又或那张纸是真是假,到底有没有那麽重要。
大约九点到十点这段时间,是不会有人来访的,送货员往往都在十点到十二点中间这段时间来,而且送的多半是公司员工的团购,真正有关公事的可能只占了三成。
这些公司姐姐团购的多半是零食与化妆品,在轮班的休息时间还会在後头敷面膜,他们也曾经找过我一同团购,但我拒绝了,主要是因为没有那麽多闲钱,还有……根本不差我一个呀。但她们都会m0m0我的脸蛋然後表示,年轻还是有点本钱的。
我对此是抱持中立的,我的眼睛略微狭长,多半时间毫无波动,眼距正常,所以戴上口罩之後,看起来是面无表情的,我自认应该非常好画,因为我的眉毛很平,几乎没有弧度,眼尾没有上翘,鼻子小巧,嘴巴的海鸥线不显眼,所以如果想画我,应该就画个五条线就维妙维肖了;但我从不需要化妆,是胜在皮肤够白,而且没有长痘子,可能早已过了该长痘子的年纪,不过仔细想想,读高中时也没有长过痘子,我自认为是心态早已超脱,除此之外,我的外貌似乎没有什麽特别之处。
但这帮我多赢的了好几小时的睡眠时间,我不需要妆前保养,不需要卸妆,睡前也不需要g嘛,我甚至觉得大家把时间省下来,像我一样多睡觉,Ga0不好就会有像我一样吹弹可破的肌肤。
我起床时唯一会做的例行公事,是在吃早餐的时候读程式码,我觉得那是开启一天非常好的方法,b读要容易的多,不需要踹测断句或人物动机,也不需要hUaxIN思期待接下来的剧情。
写程式很难有接下来的剧情,只是读懂那些扩充功能,或是读读函式库里无人知晓的角落,根本不需要上一篇程式码的背景知识。这可能也无意中让我增加了对程式码的熟悉。
其实程式跟一部有点类似,简单来说是,一个开头,一些主角的应变,最後结尾;程式也是一样,一个触发,一个应变,最後结束,只是程式不需要开始的原因,因为在程式写出来之前,我们就认定有一天它将成真。
於是我无法理解追剧的理由,除了得记住戏里面角sE的名字之外,我还得记得演员的名字,需要占去太多脑容量。我没有任何艺术细胞,所以对於音乐舞蹈画画写作可说是一窍不通,啥都不懂。
闲暇时间,那些前台姐姐会开始聊起这些连续剧,当然那是在休息时间,我总会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未知的领域。梅姐是唯一一个不会讨论连续剧的人,她很冷静,虽然亲切,但却也充满了距离感,不会闲聊,整天绷着一张脸,但看到客户时,倒是会露出很职业的微笑就是了。
我来这里九个月,几乎可说是一帆风顺,因为凭藉着对电脑的了解,我也算是前台赫赫有名的电脑小妹了,虽然不到叱吒风云,但基本上大家都对我非常友善,因为难保有一天他们会需要我的帮忙,拜托,最烂的电脑我都会用了,这种先进的电脑根本是小菜一碟。
但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做了什麽,而不小心成为了伟人;也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一瞬间就从伟人变成了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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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休息室里闭目养神时,难得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梅姐亲自走了进来,她b我高了至少五公分,足足b本国平均身高多上了十公分,但要知道,她已经不年轻了,要是她年轻时,那这身高应该更是鹤立J群,「你被解雇了。」她说,接着递给我了一张合约书与一支原子笔,或该说,是一张解约书,最下面有一个大格子要我签字。
我接过她手上的笔,读起了这张纸,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是形式上的用眼睛扫过每一行字,接着最後在纸下面签了名。将解约书与原子笔还给了梅姐,并且最後一次有礼貌的向梅姐鞠了个躬。
我cH0U起了桌子上的一张卫生纸,放在嘴巴里面嚼了起来,温习起了小时候的生活,如果能掺点盐那是更好入口,也更美味。小时候,我的嘴馋就是这样解决的。我走向置物柜,将制服脱了放进去,同时穿回我的衣服,然後将我的物品给拿了出来,才发现其实根本少之又少,来了九个月,什麽也没留下,分离时,却是又以这种形式黯然收场。
从沙发上捡起了帆布袋,扛在肩上,接着走了出去,梅姐很有风度,没有特别告诉大家我被解雇的原因。所以前台姊姊们还是在桌子底下悄悄的对我挥了挥手,她们并不知道,这是很有可能是我们的最後一次见面。
我携着自己乾瘪的钱包走出了创颐,这座耸立在这儿的大楼,从此刻开始,就与我毫无关联了。
直到我走出了这栋反S外界景物的大楼,我才意识过来,我失业了,而失业的原因竟然是……伪造毕业证书。
老实说,这是一个非常少见的理由,所以我并没有仔细推敲梅姐从什麽途径知道我伪造文书;被揭穿时,我只知道,我不能否认,要是否认就等於说谎。因为我可以作假,但不能骗人,这就是我的最後一道防线,我决定坚守自己的最後一份诚实。
在该难过的时候,我却心中毫无感觉,甚至有点想笑,只觉得有点荒唐,彷佛什麽都没有发生。因为我本来就来自乡村啊,怎麽会期待能在这种大公司待久呢,在阿姨的杂货店打工还差不多吧。
接着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我望着天空猖狂大笑,一些经过的送货员惊吓得看了我一眼,但我无暇理会了,我怎麽会期待自己能在大城市有什麽伟大成就呢;然後,我赫然清醒,其实我一开始就没有追求什麽成就,只是希望能够求个温饱而已。
我再度回头望了望这栋高耸入云的大楼,它支持了我整整九个月的生活,但也不足以让「我们」留下存款,光是房租,就已经取走我四分之一的薪水了。再加上种种生活开销,只能算是勉强维持罢了。
我没有准备及时告诉马卡斯与林恩,反正他们也一定会有自己的困扰,我们三个几乎不互相帮忙,这就是最大的互相帮忙了,人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所有人都有苦衷,我甚至觉得,会提出互相帮忙的人,十分自私,其实是打着互助的口号,要别人无条件帮自己做事;不要将自己的困扰带给别人,这是我们三个人住在一起,默认达到的共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天後,马卡斯也被开除了,好像是公司倒闭了吧,我被开除的这天,林恩也莫名其妙的被裁员了,至於原因是什麽,我也不清楚,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恩在开除之前的职业是一个安亲班老师,我个人认为这个职业很适合他,因为他的中文好,数学不差,英文也很在行,同时他又有神奇的记忆力,你问我我国小的时候学什麽,我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他却能一字不漏地背下来;他对记人名也颇有一套,像我这种同班了三年,还只能记得班上十个同学名字的目中无人同学不一样,他连隔壁班同学的名字都顺便记了几个。我想应该不会像我一样出现每个同学都叫小朋友或美nV帅哥的窘境。
而且林恩的个X仔细又充满耐心,我曾经看过他重新解释同一道数学题多达二十次都没有发飙,要是我解释个两次可能就直接翻桌了。
林恩的安亲班就在创颐三条街以外的地方,所以我会顺道去找他,与他一块下班,那是因为我们的房东只给了我们两把钥匙,其实这也是十分合理的,因为那毕竟是一个单人房;这两把钥匙,一把是正本,另一把是备用的,我们也没准备浪费多余的钱去打一支,正本放在马卡斯那里,备用的在我这,当时分配钥匙时,因为马卡斯的公司在与我们不同方向的地方,所以他拿走其中一只钥匙,我则搭住林恩的脖子,表示他就跟我一道走吧,他一向很沉默,於是结果就这麽定了。
不过这种结伴下班的行为有时有点麻烦,因为我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与他安亲班的上下班时间不一样,我经常要到他们安亲班附近等他下班。
有次我还在安亲班附近遇到了梅姐,把我给吓得半Si,还以为她是跟踪我来的,後来才想到她应该有一个还在读国中或是国小的儿子;我心中莫名其妙的心虚感油然而生,产生了躲她的念头,为了不让她发现我,我并没有看到她儿子的脸,只看到他们母子的背影离开了林恩工作的安亲班。我不知道梅姐的儿子多大,但我可以确定,他绝对是一个「高人一等」的孩子。
没过多久,林恩也走了出来,我一看到他劈头就问:「欸,你知不知道梅姐的儿子是哪一个?」
「谁是梅姐?」林恩问。
「就是一个高高瘦瘦的nV人,妆画得很浓。」我在脸上胡乱b了一下:「可能就是老了之後的白雪公主吧?」
「我不知道啊,我只负责在里面教小朋友。」林恩说:「把其他小朋友带出去是其他同事的工作。」
「哦,是吗?」我说:「那你们有没有一个姓……林…….」我仔细回想了梅姐的全名,然後发现,「啊……算了算了。」我又不会知道梅姐他丈夫姓什麽,我又没有看过她的身分证。
「什麽?」林恩显然没有听懂,但他还是很乖巧的告诉了我,他的班上有哪些人:「班上有一个人姓萧、七个人姓陈、八个人姓张、六个人姓李、三个人姓何,嗯,还有三人姓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居然没有人姓林这个大姓。」我说,然後我睨了他一眼:「有啦,就你。」
「之前是有,但是後来搬家了。」他说。
「哇,真是不简单,还能记得有人搬家。」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赞许。
他微微的点了点头,「其实也不是记X好,只是因为很重要所以才记得。」林恩的视线飘向远方,他常常这麽做,有时候我觉得,他再这样失神,差一点就会撞上前面的电线杆了。
「你认为重要的事情还真奇怪,」我说:「像我就从来没有记得过,任何一个来创颐的客户。」
「你又没有跟他们相处过。」林恩说。
「所以你跟他们每个学生都有培养起感情罗?」我说。心想他可真是b表面上看起来要重情重义啊。
我瞧见他微微点了点头,「那有同学搬家你会不会很难过啊?」我又问,但他似乎没有要回答我的意思,我们的对话毫无预警地结束了。
他与马卡斯这两人都是这样的,满肚子心事,憋着多痛苦。但其实,我似乎也没有什麽资格说他们,因为我也没有大肆宣扬自己失业了,因为造假毕业证书被发现,这个理由似乎很少见。
不知道他们用了什麽法子,我成为了所有大公司的黑名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成为柜台小姐的梦应该是碎得差不多了。虽然我似乎没有过一个很具T的梦想,但此时此刻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柜台小姐。
我从没认真思考过,为什麽我们可以那麽恰恰好的同时被炒鱿鱼,只觉得林恩突然变得更加冷淡,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失业大家都不会太开心;但马卡斯却变得格外亢奋,且突然变得有点开朗,这点我就不大能理解了,谁会失业过後那麽开心啊。
林恩像我一样,不知道犯了什麽错,所有的安亲班都不雇用他了,这让我觉得很意外,因为林恩非常守规矩,连等捷运的h线都不敢踩,而且还会等所有人都下车之後才上车,先下後上都如此奉行的人,我实在不觉得他会犯下什麽错误,但他好像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於是我决定不勉强他。
至今唯一关心过我们的人,是杂货店的阿姨,她问起时,我与马卡斯正在将一个月赊的帐付清,马卡斯只管站在一旁,我则为了自己的钱包默哀。很多人都说亲兄弟明算帐,但可能因为我们不是亲兄弟,我们的帐从来没有算清过。
「最近怎麽没看见你们出门?」她混杂着台语及中文,我花了好一阵子听懂了她的话。
「哦……」马卡斯犹豫了一会儿。
「我们被炒鱿鱼了。」我很快地说,阿姨与马卡斯都愣了一下,马卡斯看向我,露出一GU愤怒的眼神。我觉得自己应该是闯祸了。
「啊……他我是不知道啦……应该是有别的原因,」我说,一边瞥向马卡斯,只见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走了出去。於是我对阿姨笑了笑,快速的将清点好的钱推给阿姨,接着跑了出去,追上马卡斯。
「其实这不算是炒鱿鱼。」他说:「是为了自立门户做准备。」
「是吗?」我问。接着用钥匙将公寓一楼的铁门打开,铁门发出剧烈的嘎吱声,才甘愿被我推开,我快步往上走,因为楼梯实在太窄,如果我站在这里,恐怕都要与马卡斯脸贴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你还没被失业之前。」马卡斯还站在外面用手抚m0着天空,yAn光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了一道狭缝,他的整个脸上只剩下他的眼睛一块亮光:「你不会知道世界有多广阔。」他望着天空一脸陶醉,让我觉得他一定是做了什麽白日梦,我出声打断又挥了挥手要他上来,他这才乖乖地走回来。
「只是被打回原形而已。」我一次跨着两个台阶,完全没有要等他的意思:「你该不会要说没找到工作之前,世界才是真正广阔吧。」
「不。」马卡斯说:「当你见识了这个世界,你才会发现,哪儿的天空都是一样蓝的。」
「但你始终还是失业了。」我说,他可能觉得这冷水泼的有点多。
「无论如何!天空都是一样蓝的。」马卡斯说,我推开了小套房的门。
「其实天空是无sE的。」我一边说一边把鞋子脱了下来。
「我看见的天空都是蓝的。」马卡斯跟在我後面也走了进来,我把鞋给放在了门边,因为我们三个各自都只有一双鞋,便决定省去了放鞋柜的空间。
「哥们,你没读过科学啊。」我一边说一边推了推盘腿坐在地板上,认真读着书的林恩。
「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林恩幽幽地吐出了这句话,反正我是没听懂,我也不知道马卡斯有没有听懂。这句话里不但没有提到蓝,还没正面告诉我天到底是不是无sE的。
「算了。」我说:「你自己误解到底也无所谓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见为凭。」马卡斯两手一摊。
我听了有些傻眼,居然不相信科学,我又推了一把林恩,他这才开口:「信者恒信。」
「说啥呢?」我皱起眉头,接着我马上意会到了,「啊,我知道,惯X嘛,我懂了。」
我双手抱x,得意的抬了抬眉毛,看着马卡斯:「看吧,他也相信科学。」
马卡斯与林恩对看了一眼,林恩低下头,继续看着那本我没看清楚书名的书,马卡斯则摇了摇头。我有点不太理解,耸了耸肩。
「对啊,静者恒静,不静者恒不静。」我好心的补充说明:「但是有摩擦力,哈哈哈。」接着我开始狂笑,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一个刚失业的人,可以像我一样笑的那麽开心。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有点问题,情绪少的可怜,多半时间都是面无表情,要嘛就是发狂大笑。但就算我常常没心肝的大笑,我还是知道自己该做什麽,我始终还是找起了新工作。
找工作实在很不容易,所有的连锁餐厅,要嘛要求服务生执照,如果只需要点菜这种简单不需要执照的工作,早已被摆在餐厅门口,巨大的自动点菜机器所取代了,每当我瞧见他们时,都有一GU热诚想要将其粉碎,然後冒出当维修工的念头,接着赫然发现当维修工也需要大学电机系毕业的学历或是一些相关的执照,然而很遗憾我没有;而那些非连锁的牛排馆或是牛r0U面店则需要透过熟人介绍,要是你不是那间店老板娘乾妹的表弟的大儿子,或是老板姐姐的二nV儿,你根本不能拿到什麽像样的工作,而且薪水极其低廉,我曾经想要去做过洗碗工,但近几年来科技日新月异,洗碗机已经越来越发达了,洗得b我还要乾净。
就这样,我们再度回到了三个人合吃一块海苔的日子了,烦恼的第十天,我们没有一个人找到像样的工作,马卡斯甚至提议了一些古怪的建议。
「不然把林恩的腿打断吧。」马卡斯这麽提议:「领残障手册就能领补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可以卖彩卷。」我说,接着我很快住嘴,我不要再次在马卡斯的幻想上贡献口水了。
「没错,」他再度弹指,我瞬间觉得有点内疚:「只要符合身心障碍者就好了。」马卡斯说。
「但是脚伤会好。」我试图反驳马卡斯:「得打到截肢才行。」我发现自己越描越黑。
「三楼跳下去应该摔不Si。」马卡斯说:「但按照他这弱身板,要截肢,一楼可能就绰绰有余了。」
「一楼跳下去应该不会怎麽样吧。」我的老天,我居然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我跳过,没怎样。」
「你是你。」马卡斯说:「他是他。一楼可能就……啧啧。」他斜眼看了一眼林恩,林恩却只是沉默地坐在一旁,我甚至觉得他直接沉默到饿Si好像也无所谓呢。
「这倒是。」我说,接着拍了拍自己的x脯:「我确实是b较壮一点。」马卡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所以说,」马卡斯又转头看林恩:「林小妞,你准备好了没。」林恩与他大眼瞪着小眼,看他们一时半刻不会有进展,我抿着嘴,接着先站了起来,忍住想笑的冲动。
「我去拿眼药水。」我说:「万一你们觉得眼睛乾的话。」接着我站了起来,但并没有拿眼药水,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那种价值连城的东西,反倒从地上拿起了最後一瓶放在家里仅存的矿泉水。
「我们自立门户吧。」马卡斯忽然说,等我转头,他已经收起了视线,林恩也已经若无其事坐在地板上发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做就做。」我喝了一口水,然後随口一说,看到马卡斯吞了吞口水,我把宝特瓶推向他:「兄弟,想喝水就喝。」虽然这是最後一瓶矿泉水了。
「这可不是那麽简单就能做到的。」林恩这时才开口。
「也没那麽难吧。」我说。
「也没那麽简单啊。」林恩看向了我,我接过马卡斯手上的水瓶,递给了林恩。
「确实不简单。」马卡斯说。
林恩虽然没正眼看着马卡斯,却也点了点头。
「当然。」我说。
「不过有些事情很容易。」马卡斯说。
我与林恩对看了一眼,疑团满腹,只觉得马卡斯正在说些天方夜谭,渐渐的,我开始有些失神。
「人们的狂热是很好C纵的。」马卡斯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你得确保人们会狂热。」我说,一边抠了抠自己的指甲。
「狂热一点都不困难。」马卡斯说,「隔三岔五就有一个热cHa0,虽然消逝的快,但一瞬间的人cHa0也聚集的够快。这段时间足够大捞一笔了。」
「老铁,这真是我认识你那麽多年来少数听到的实话。」我说。接着伸手拍了拍马卡斯的肩膀。
「羊群效应。」林恩在一旁小声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那麽你想做什麽?」我说:「我的意思是,你想让他们对什麽狂热?」
「所有人都有的。」马卡斯说。
「有什麽?」我皱起眉头,还真是半根毛都没听懂。
「失望。」马卡斯说,我愣住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并不是在说我让他失望了。我依旧愣在原地,於是马卡斯又开口说道。直到事过境迁,我才意识到他此刻说的这句话有多麽恐怖。
「让人们不再失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yAn光从半大不小的窗子撒了进来,因为今天是个大晴天,所以将整个正方的空间照的很明亮,正好省下了电费。柔软的yAn光将我的身子照得暖烘烘,外头铁窗映照下来的纹路很美,眼前的场景让我有种不真实的惬意,好像一晃眼,一切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是少见的感觉,我靠在沙发上,望着外头,看了看外头,今天对面的邻居不在家呢。我从不担心自己眼前的是真是假,因为我身边没有人有这个能耐编织假装的真实。我知道他们没有那麽大的能耐能骗过我。这麽多年来与马卡斯的相处,我已经对他虚张声势的胡说八道免疫了。其实我自己也是一个能言善道的家伙,当然懂他「唬烂的逻辑」,可用同路人来形容吧,但我不像马卡斯,我会告诉大家,我自己正在「开玩笑」,不像他总是大言不惭。
我天生手脚矫健,能言善道,反应力快速,嗓门大,其实论这些素质,我真的很适合当一个柜台小姐,仔细一想,可能更适合当一个菜市场叫卖的老板,只可惜那也需要一些资本与人脉,而这刚好就是我没有的。
「这就是Restart计画。」马卡斯说,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我与林恩很给面子的看向了他,接着他将一叠被我印坏的纸张顺手扔在茶几上,吹起了一些凉风,他可能觉得这样很有架式吧,虽然我不觉得。不过我得佩服他,这些纸撒下来的弧度,确实很像一个大大的微笑。
「对。」林恩在一旁说:「我们三个确实是必须重新开始了。」
马卡斯听到这句话赫然开始大笑,我感到不解,他为何一副林恩脑袋烧坏的感觉,「重新开始,没错呀。」我说,「老铁,我的英文还没有那麽差。」接着我与林恩对看了一眼。
「要重新开始的,不是我们。」马卡斯落下了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至少我讲的不是我们。」
「啊不然是谁?」我抿着嘴唇,抬了抬眉毛。
马卡斯好像没有打算回答的意思,於是我耸了耸肩,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人力银行,又开始搜寻起了公司的缺职。
「Human.」好一回儿马卡斯才开口,接着在废纸上画了一些图形。好像是画了一个人吧,他的画工不是太好。我抬起头来。
我向前倾,向前伸了伸脖子:「letmeseesee.」我说,马卡斯在纸上写了投胎两个字,接着又在後头写了「投胎教学」,他抬起头,看到我皱着深深的眉头,我也看到他满脸自信。
「你要教他们g嘛?」我还是不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教他们投胎。」马卡斯眼睛眨也不眨,坚定的看着我们。
我语重心长地伸出手,搭在马卡斯的肩膀,看来我势必需要开导他一下了:「兄弟,我知道失业对你打击很大,但还是要理智一些好吗。」我想马卡斯的胡说八道已经进化到疯子的地步了。
「其实,我是要教他们拥抱希望。」马卡斯又说。於是我确信了他已经疯了的事实。
我眨眼:「老兄,你还是说中文吧。」
「我刚刚所说的,就是拥抱希望的方法。」马卡斯说。
「不是。」我的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希望没有什麽好拥抱的。」接着我双手抱x,将身子往後倾斜。
「话虽如此。」马卡斯点了点头:「但却是创造狂热的好题材。」
「是吗?」我不屑的喷着气,接着T1aN了T1aN自己的後槽牙。
「因为不满。」林恩这时才开口:「因为对自己的人生太不满了。」
「开窍的挺快的啊!」马卡斯用力拍了拍林恩的肩膀。
「你是说……」我仔细思考:「教他们怎麽投胎,大家就会拥抱希望吗?这一点都不合逻辑啊。」
「既然这辈子太差,那就努力活好下辈子。」马卡斯说,乍听之下,好像还挺励志的,而且还有点道理,但仔细一想,却似乎是一种侥幸的心理。於是我又不由自主的佩服起了马卡斯的口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活好这辈子再说吧。」我说。
「但这辈子太难活好了,因为时光无法倒流。」马卡斯说:「我们就只好动用一点魔法的力量,让下辈子好过一点。」
歪理是理,谎言是魔法,这就是马卡斯的九字真经,如果要说他一生奉行的一个字,那大概就是「唬」吧,唬烂的唬。
「b如?」我忍不住提高音量。
「b如投胎到一个有钱人家。」他的脸上平静无波。
「这……」我眨了眨眼,脸庞cH0U动了一下:「……倒是真的。」我完全无法否认这句话,因为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对吧,只要投胎成功……」马卡斯说:「接下来的一切就不会太难了,要是投胎失败,那就是一步错步步错了。」
「这就是命啊。」我说:「命中注定啊。」我摇了摇头,人生如此。
「所以我们要教他们的就是改命。」马卡斯说。
於是我觉得很无言,「改命并没有那麽简单。」我说:「我外婆帮我求来了文昌符还不是落榜,我帮她求来华陀符她还不是病倒。万华那家听说很显灵,也还不是啥都没有。」
「没有人能证明。」马卡斯语气平稳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可以呀,我可以证明那些东西,就、是、没、用。」我加重语气。要我举例,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呢。
「你证明的是这辈子的。」马卡斯说道,接着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觉得我理解力太差,还是因为我无意中讲出了一句大实话。
「而我相信所有人都能像我一样证明。」我说:「改命是没用的,祷告是没用的,放天灯也是骗人的,而且很不环保。」我双手抱x,忍不住激动了起来,接着我换回平淡的口气:「但努力也不大有用就是了。」
「但你现在说的都是这辈子。」马卡斯说,接着露出了轻笑:「我说的,是改下辈子的命。」
「就像今年做明年的事吗?」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小时候的我不知道为什麽要在今年做明年的事,对那时候的我来说,这样是杞人忧天。
「让未来的你,感谢现在的你。」林恩忽然cHa话,我一脸不解地看向他,双眼都眯了起来。
「对。」马卡斯满意的笑了笑:「反应挺快嘛。」真是难得有事情林小弟反应b我快,我抬抬眉毛。
「真是不合逻辑的天方夜谭。」我忍不住说:「难道我们的客户群都会是那些已经半个身子躺在棺材里的人吗?」
「失望大家都有,所有人都有。」马卡斯说。
「但对他们来说下辈子还在十万八千里远吧。」我又说。接着搔了搔头,还是觉得十分不合理。
「他们可以未雨绸缪啊。」马卡斯说:「无论有下辈子还有多遥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如果是我,我是不会这麽g啦。」我一边说,一边坐上沙发。直到现在,我都还认为未雨绸缪根本就是杞人忧天。
「你不这麽做,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林恩忽然开口。
「也是啦。」我抓了抓头。
「那你想怎麽做?」林恩问道。我错愕地看着他们两个,惊讶林恩居然会同意这个荒唐的想法。
「先从演讲开始。」马卡斯说:「走一步算一步。」
「演讲会激起别人的狂热才有鬼。」我说,接着撩了撩自己的头发。
「我们可以做第一个。」马卡斯说,我从没看过他如此热情,真不知道为什麽他会对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那麽热衷。
「你当自己是卡内基吗?」我忍不住说。
他们两人都没有反应,我耸了耸肩,「依照你这麽会唬烂的程度。」我双手抱x:「可能也是可以啦。」
然後我们陷入了沉默,对话戛然而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开始张罗一场演讲会需要的元素,像是:广宣、海报与找场地;而他们两个则只负责演讲的内容,林恩打开他那台烂到不行的文书机,开始做PPT,他仅仅需要做这项工作;真不知道是谁占了谁的便宜,我们将演讲的日期订在了三天後。因为那是一个周日,人cHa0应该最多,还有,我们三人的积蓄已经耗费得差不多了,不过十三天,就将我们给折腾的半Si。我们要是将时间继续往後延,恐怕就要破产了。
一声尖叫在我脑中迸裂开来,我感到突乎其来的紧张,现实彻彻底底地b了上来,於是我不断往悬崖边缩,只是到了最後,我无路可退,只好看向悬崖外,然後别无选择的往下跳,却还没看清悬崖下的是滚滚大河、是此起彼落的山脉,还是一群虎视眈眈的猛兽。
我从未感到真正的不安,因为总是不安,所以才勇敢,与不安共存的那一天,才是真的勇敢。但此时此刻的我,却感受到了深至骨髓的不安。
但我不能怠慢,林恩与马卡斯将最难的工作交给我——借场地,在我印象中,我住的那个地方,虽然借场地通常不需要钱,只需要请吃一顿饭就可以了,但却需要很多人脉。
大城市的运作略有些不同,但人脉还是很重要,我找到可以容纳三百人以上的场地都略显太贵了,我们连保证金都付不起,虽然马卡斯理想中的场地是国家图书馆的演讲厅,但总额就要21,000元,我们根本付不出来。
最後我借到了区公所的场地,托马卡斯的三寸不烂之舌,我们略过了申请的程序,直接缴了保证金就把档期定了下来,这似乎也已经决定了我们的客群,那些平常会在这里活动的老人家。
区公所的场地全名叫做「行政中心集会堂」,大小是628.9平方公尺,大约就是一百九十坪,虽然租金不便宜,却已经是我们所能找到最划算的了,基本费只需要4,925元,使用冷气需要外加1,800元,保证金则需要15,000元;因为我们剩下的积蓄已经不多了,所以我与马卡斯将门票提升到一张三百块,於是为人纯朴的林恩便马上表示反对。
「太贵了。」他说:「没有人会花那麽多钱。」
「如果维持一百块。」我说:「我们一定不会赚钱,甚至赔钱。」
林恩皱起眉头,「我算给你听。」我说:「一百九十坪总共容纳三百八十个人,假设满场,也只会有三万八,扣掉场地费与前期作业,只剩下不到三万,我们对分,一个人只有一万块,还不及我以前工作的一半。」
林恩看着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兄,这还是满场的状态,根本不划算啊。」
「但如果卖三百,」我继续说:「就算只来两百个人,也有六万块,扣掉场地费,我们一人至少也有一万八,接近我的薪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林恩说。
「不然二九九好了。」我说:「商人最AiGa0这一套。」
林恩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耸了耸肩,「就这样吧。」我把海报上的一百块改成了二九九,按下了Enter,转成PDF,把随身碟流利的拔了出来,去那间我最熟悉的7-11。
我印了十张同样的海报,总共一百块,我默默的记了下来,这是一场除了场地费之外,几乎没有成本的演讲。我将海报贴在家里附近的布告栏,也上传在了社群软T上。
我们的粉丝专页名字就叫做Restart计画,目前只有一个人按赞,那就是马卡斯本人,因为我是管理员,所以不能按赞,而林恩根本没有帐号,所以至今只有马卡斯一个人按了空空如也粉丝专页的赞。我并不讶异或难过,因为要红起来本来就很困难啊,更何况这个粉丝专页仅仅建立一天而已。
我也不邀请别人来帮粉丝专页按赞,主要原因是因为我的朋友本来就不多,另一个原因是我从不求人,我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一切。
林恩与马卡斯的动作还算快,第二天,马卡斯就在我们在小套房里面进行了第一次演练,他甚至有模有样的穿起他那件廉价的西装,用水抓了抓头发,虽然他的头发短得不需要抓,然後他大手一挥,向他想像中的观众敬礼。
「请开始你的表演。」我在台下一边说,一边憋笑,然後浮夸的拍起了手,因为我掌声很大,所以几乎已经代替了所有观众,但我还是推了林恩一把,故作凶恶的说了句:「拍手啊。」
我们两个的拍手声,一弱一强,像真的一样;马卡斯一看见了舞台,就有热情了,所以他站在沙发上,讲得特别起劲。在这里,除了掌声有真实模拟,其他都没有。
「你不要仔细听他说。」我说道,「一仔细听,就会发现它根本什麽都没说。」
林恩不动声sE的点了点头,真是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真是演讲的最高境界。」我又说。
「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还是有他的道理的。」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孔子说的。」林恩回答道,根本牛头不对马嘴,好吗。
我两手一摊,马卡斯没有理会我们在台下的窃窃私语,而是非常大摇大摆的继续着他的表演,把我对演讲的认知又往上拉了一层,演讲不只是说话而已,而是一场情感与口才交织而成的戏剧表演。
他望着那个半大不小窗子,h昏之际,yAn光洒在他的脸上,将他的五官照的更加立T,就像舞台的镁光灯。
「幸运啊。」我调整了一下坐姿,盘腿坐着双手撑着双腿,可能真的有点大姐头的姿态。
「为什麽?」林恩皱了皱眉头。
「你看,yAn光如此善待他。」我说。
「投胎是很重要的。」这时马卡斯忽然提高声音,大概是讲到了他脑中的重头戏了吧。
「要是投胎失败,你的一生就已经毁得差不多了,童年快乐的人,用童年治癒一生,童年不幸的人,用一生治癒童年。」他振振有词。听到这里,其实没有一句话是骗的,都是千真万确的实话。
这时林恩的声音突然响起:「如果能选择,我下辈子绝对不要投胎。」我转头看向他,他的脸上充满了忧郁。
「如果能选择,我下辈子……」我学着林恩的语句,吐出了我的真实心声:「我不想有下辈子了。」
「如果下辈子很好,你不会朝着美好的未来奔去吗?」马卡斯说道,他不是在回答我们的话题,我却觉得格外的应景。
「不会。」我在台下默默地回答了马卡斯的问题,而他完全不受影响的继续往下说。其实这让我很佩服他,明明没有听众,却还可以说的那麽旁若无人,对着他想像中的观众劈哩啪啦,於是我开始同情起了他想像中的观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那只是如果。」我暗暗的说道:「只是如果,那没有必要冒着一生痛苦的风险。」
「人生很长,生命很短。」林恩回应了我:「却无法轻易放弃。」
「怎样才能不留遗憾?」马卡斯说:「重新振作起来,把生命的每一天都当成平凡的一天。谢谢大家。」我与林恩机械式的拍起了手,交织成那会被以为是欢声雷动的掌声。
这场演讲的名字就叫做「Restar计画」,马卡斯被包装成一个加拿大留学的高学历天才,呵,他连高中毕业证书都没拿到呢。
但马卡斯的手法很高明,让我不禁怀疑他可能在诈骗公司打过工,我们在他的第一页自我介绍上写了几行英文,整份简报大部分都写成英文,因为这样,人们就会以为我们很专业。除了一些难以使用英文来解释的词,我用微软正黑T让他们偷混在一群又一群的英文里。
第一页我们这麽写的:「Ka-SiMa马卡斯海归年轻人,深造与高灵G0u通的技术,为带给人们希望而生!Returnees,Borntpeoplehope!」唬烂不厉害,但能唬到自己身上,那就是真正的绝活了。
我看他们制作的简报时,忍不住脱口而出:「论唬烂,小弟我真是甘拜下风啊!」我一边说还一边做出拱手的手势。
「我只负责排版而已。」林恩在一旁悠哉地说。
但马卡斯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害臊,「说故事本来就是国际技能。」他一边说,一边换到下一张投影片,不愧是马卡斯,这是我的结论。
马卡斯最大的本领与优点,他的脸皮如铜墙铁壁一般厚,也因为他这非常厚的脸皮,所以他才有办法把Si的说成活的,h的说成蓝的,红的说成绿的,假的说成真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晃眼,我们来到了演讲的这一天,时间订在下午两点,「因为这时候人的脑袋最热晕晕。」马卡斯这麽说。
我们三个十二点就已经到达了演讲现场,开始准备起投影与音响设备。室内空间很大,而且有挑高,虽然那些灰sE的椅子看起来没有美感,但是论我们付的租金,我觉得自己已经算是有赚到了。在整个场地的尽头,有一个略略高起的木制舞台,与马卡斯的那双缝线略略松掉皮鞋,应该会是踢踏舞的好搭档;马卡斯不会跳踢踏舞,但当我叫他表演一下时,他还是能够跳得有模有样,但也有可能是我对踢踏舞的认识太少。
这个空间里散发着一GU老人味,这种味道我很难形容,但我外婆、杂货店阿姨身上都有,在这里,这种味道被放大了二十倍,这是我唯一对这个场地不满意的地方,还好我小时候与外婆同住,对这种味道基本上是免疫了,但我也得说,因为这种味道的存在,让这场演讲没有那麽正式。
最後我们带到现场的是我的笔记型电脑,因为林恩的笔电太老旧了,经不起「搬家」之後又开始C劳,为了免除任何可能的瑕疵,我在电脑里备份了一份简报,Google云端上也备了一份,随身碟里也备了,连林恩都觉得我太过小心翼翼,明明他才应该是最神经质的人。
我们现场的分工很明确,不擅言词的林恩去收钱,这当中没有什麽关联,只是因为我的电脑b较强,所以由我来m0清区公所场地各个小细节的功用,里面备了两支麦克风,依我的专业判断,我将较好的那支挑了出来交给马卡斯,然後在口袋里多备几颗电池,依照马卡斯这种喋喋不休的X格,这次的演讲应该是不会有休息时间了,这也代表麦克风得只身一人撑完全场,我想都不敢想,天知道这儿的麦克风会不会像学校的麦克风一样动不动就没电。
我看了一眼马卡斯,他大爷老神在在地坐在我旁边,一点都没有即将上台的紧张感。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说道:「加油,老铁。」他应该不大需要我的鼓励,但我还是说了,这就像是一种仪式感吧。
出乎意料的,这场毫无知识水平的演讲,居然满场了,还有至少二十个人想要y挤了进来,我在门口与他们游说了一番,最後敲了一下自己的腿,y是让自己的良心间歇X消失,最後多收了他们一人一百块,恰恰好二十个人进来。这场演讲涌入了四百个人,我从来没见过这般盛况。
台下放眼望去,全都是一群白发苍苍的老人,个人认为是合情合理的,因为他们都已经一脚踏进棺材了,会想知道下辈子怎麽样,是符合逻辑的啊。虽然如此,但我却觉得此刻有些荒谬。
我不由自主地担心起了简报上的那些内容,他们是不是看不懂,但看了看他们的神情,年轻时候,应该都是高知识份子吧。
我再度往下一望,发现杂货店的阿姨也在那里,我看了看她,这时她转头过来,我们四目相交,我点头对她致意,心里庆幸,我从没跟她分享过我们三人的身世,而她认为我是高中生,也是她自己的想像,我从来没有表明过。她给了我一个友善的笑容,却让我觉得有点良心不安;起初,我觉得要是她当众拆穿我,我Ga0不好会好过一点,但当他们给了我们剧烈掌声之後,我便不那麽认为了,还觉得她应该上台致词一下,描述我们平时的优秀与T贴。
虽然我是不知道我们平时的优秀与T贴是否存在就是了,但还是希望她能表现一下我们平时的好,b如偶尔会帮她搬东西之类的,我天生力气大,身T壮,仔细想想,这可能也是她对我友善的原因,而面对林恩与马卡斯,可能是一种Ai屋及乌的概念吧。
这时,马卡斯走上了台,他的皮鞋敲击舞台的声音在会场回荡着,敲得很有节奏感,大家纷纷停下手边的动作,视线不由自主转向了他的方向;连我也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Hello,everybody,我是马卡斯。」呵,很聪明,用英文开场白,不多不少的外国腔,虽然发音有点奇怪,但却还是听得懂,确实符合他目前的人设,一个海归的大学生。
「开始前,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马卡斯拿着简报笔,将投影片换到了下一页。「我今年才刚从加拿大回来,中文不大好,先请大家见谅。」接着他先鞠了个躬。
「不会啦,」台下一个老阿嬷用台湾国语说道:「已经混好了啦。」我判断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她是在说:「很好。」
「谢谢大家的包容,」马卡斯说:「我相信,今天大家来,应该都是看上了我们的标题,Restart计画。」这时我想,马卡斯的另一个优点大概就是英文足够标准,中文的标准度又能屈能伸吧。
这时马卡斯用皮鞋敲了敲舞台,清脆的匡当声骤然响起,大家的专注度又提升了:「大家都说人生六十开始不嫌早,七十开始不嫌晚,事到如今,我们都已释怀,只要开始一件事情,就没有所谓太晚的问题。」
「那麽,从下辈子开始,又有什麽不行呢?」马卡斯问道,我转头看向周遭的人,他们都安静且平和的看着马卡斯的脸与手势。
我转头回来时,马卡斯已经又将简报换到了下一张,这一张写了一些英文,让我有些恍神,每当我较长的文章时,眼前都像是有GU热浪漂浮在眼前,让眼前的字T扭曲,让我失去能力。
今天我的症状特别严重,我除了失去辨识文字的能力之外,连耳鸣都出现了,还有点昏昏yu睡,我认为是因为这里的老人味太重,大家的霉气又太多了。
结束时,马卡斯朝台下鞠了个躬,欢声雷动,直至此时,我的脑袋终於恢复了一点意识,开始佩服这些老人家,明明身T都已经苟延残喘,却还能够发出那麽剧烈的掌声。我的目光扫过大家,得出了结论,大概是积少成多,积沙成塔的概念吧。
马卡斯从舞台上走了下来,杂货店阿姨从人群中走出,场面太过刚好,我差点以为他们已经串通好,杂货店阿姨拍了拍马卡斯的肩膀:「年轻人,你真是年少有为,才年纪轻轻就领悟出了那麽大的道理。」声音不大不小,像是说给大家听的,又像是说给马卡斯一个人听的,大家可能会因为她是一个杂货店阿姨而原谅她的大嗓门,总而言之,所有人都听到了这段话,且点头了起来。
「谢谢您的厚Ai。」马卡斯说:「我们下次见。」接着他潇洒地走出了会场,像一个举世英雄,只留下一道洒脱而帅气的背影,好像不求回报的伟人;门被推开的那一刻,h昏的暖橘sEyAn光从外头洒了进来,穿透了空气中的灰尘,整个灰sE的空间被照成了橘h,连座椅都穿透成了半透明;yAn光穿过马卡斯的身子,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影子与一缕刺眼的yAn光,等到大家终於适应突乎其来的yAn光时,马卡斯已经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与林恩穿过人群,对看了一眼,门顿时关上,砰的一声,周遭再度回归了吵杂,彷佛上一秒的祥和并不存在。
我快速的站了起来,开始扯开嗓门大喊道:「请大家配合往外移动!」然後我使眼sE要林恩把收来的钱与我的电脑快速撤离,他接收到指示之後马上站了起来,带着他的钱袋,跑向我的电脑,然後将钱袋塞进电脑包。
「谢谢今天大家的到来啊!」我一边吆喝着一边把门往外推开,「请大家上网搜寻Restart计画,多多关注啊!」
一个老阿嬷凑了过来,我马上举起手:「问你孙子,不要问我。」然後我用脚把门档塞进了门缝,转身快速逃离了现场。
回到小公寓里後,我从钱袋里掏出钱来,虽然发着钱本身就该有的臭味,但我却觉得格外兴奋。JiNg算过後,我们最终收入了十一万六千五百七十五元,虽然我发现了两张假的一百块,但还是有十一万六千三百七十五元让我们分着用;而且因为扣掉的那些钱,早已花掉了,所以不得不说,一次拿着十二万一千六百元的感觉真不错,完全让我忽略了在街上的怕被抢的紧张感。但你不说,又不会有人知道你身上扛着沉甸甸的十二万。
「我从来没有拿过这麽多钱。」我说,接着将钱凑到林恩的面前,他少数时候露出了笑容。
「我也没有。」他说。
「高兴什麽。」马卡斯说:「好事还在下头。」我生平第一次,有想要喊他一声马大哥的意愿。
我解锁了手机,粉丝专页多增加了几个赞,我笑了笑,在电话号码那一栏,填上了我自己的电话,原因非常简单,因为马卡斯不接电话,林恩不擅言词,我明显是最佳人选。
这场演讲後来衍生为各种系列课程,论投胎,没有人b我们更在行。
我出生在偏乡的一座小农村,爸爸妈妈都过世了,只有外婆把我带大;林恩是个孤儿,在洗碗工阿姨家长大,他阿姨本身就有三个儿子,姨丈已经过世,阿姨粗暴而严厉,他与三个表哥几乎天天被打;马卡斯似乎又b我们更惨一些,他的双胞胎妹妹在读国中时得绝症去世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生父生母是谁,可能Si了,也可能活着。後来被一个丈夫有老年痴呆的老婆婆领养,我们那儿的领养机制很随便,想养就带走,反正不能送回来,收养院b领养人更穷。
我们三人大约国小三年级的时候就认识了,或该说因为我到国小三年级才有记忆,当时的马卡斯就与现在差不多,林恩则是一如往常沉默寡言。我呢,始终这样。
当别人问起时,我们统一交给林恩来回答,因为他记得的细节最多,而我们相信这些细节是真的,要是交给马卡斯来说,可能每一次都会不一样,还会冒出一些从来没有过的事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曾经交给他回答过一次,因为林恩感冒失声,这次让我们永生难忘;他说了一个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件,以至於,最後大家都忘了问问题的人是谁了,但这个事件大家还是铭记在心,当时那个好奇的人这麽问……
「你们小时候有没有什麽特别的经历?」我与林恩同时摇了摇头,但这时马卡斯却突然开始说起话来,他从高中时就如此,很容易成为众人的焦点。
「如同我所说,我们出生的时候就认识了。」难道没有人觉得这个不合理吗,「大约我们三人十岁,或是十二岁的时候,」马卡斯这麽说:「林恩被赶出家门……」我与林恩对看了一眼,依我对林恩阿姨的了解,她虽然热衷於惩罚孩子,但最多是关在衣柜里或是不准吃晚餐,这样b较符合经济效益。「我从家里出来,艾迪蒂去跑腿,我们三个在街角遇到,」其实他说的也不完全是假话,因为要是我们三个同时出门,确实会在街角左右的地方遇到,要是引擎没煞住,撞在一起、两败俱伤,那是不可避免的。
「我们遇到之後便决定上山玩去,」我听到这里不仅开始好奇,难道不会有人怀疑,我都在跑腿了,那便是有任务在身,怎麽有可能就这样跑上山。
但是因为马卡斯的语气实在过於坚决,大家忽略了平时认识那个负责任的我,选择听信了这个故事。「我们糊里糊涂的爬上山顶,最後三人一同望着漆黑的夜空,决定要做一生的朋友。」其实这个故事本身非常的不合理,首先,林恩其实身子很弱,跟本不可能这样就爬上山,其次,要做一生的朋友这种约定,所有人都晓得,现实如我,根本不会这样约定,只不过是因为现在刚好同年龄、目标又差不多才会聚在一块;我想,他们会相信且记得这个故事,应该是被故事里真挚的兄弟情所感动了,虽然除了人物与地点,其他都是假的;又可能是马卡斯说的实在太过生动写实,所以大家都记得。
我与高中所有的同学几乎都失联了,首先,我没有拿到毕业证书,所以我也没有拿到纪念册,毕业之後,大家如鸟兽散,几乎没有人想将同学聚集在一起,高中生活好像也没有什麽好回首的。
我的高中生涯,几乎都与电脑泡在一起,其他人,我记得的略有些少,只记得马卡斯当了三年的班长,林恩只有第一学期是风纪GU长,但後来就以太没气势而被换了下来,换成了一个讲话大声的家伙,但还是没有维持到秩序,因为标准太宽松了,我记得我好像是副班长吧,但我似乎也没尽到副班长该有的责任,点名了那麽多次,还是一个同学都不记得,当我问起马卡斯时,我才想起来,原来是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念过大家的名字啊。
「你念大家的学号。」马卡斯一边用林恩的电脑做简报一边说,因为电脑老旧,键盘的敲击声很大。
「是吗?」我歪着头思考了一下,接着用拳头敲击了掌心,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因为每个早上我都无法分辨出那些字要怎麽读,於是我念学号!啧啧,真是聪明如我。」
「对,b得全班都得铭记自己的学号。」马卡斯没有抬头:「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呢,109220537。」
「我倒是忘了自己的。」我m0了m0自己的下巴:「因为只要看到艾蒂两个字,就直接打g就好啦。」当时班上只有我一个人姓艾,而且还把我的名字编在名单最上面,我不懂为什麽,反正省去了我不少烦恼。
「你能认得自己的名字,却不能认得别人的名字,真是奇怪。」马卡斯说,虽然我不觉得他有用大脑在跟我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我的名字不是字啊,对我来说就是一张图。」但我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他,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青筋爆了出来,指节分明,看起来好像一个疯狂练肌r0U猛男的手掌。
「一张怎麽样的图?」
「嗯……」我思考了一会儿:「一张简单,而且特别好认的图。」接着我点了点头,很满意自己的形容。
「如同我本人一样,」我说:「特别好认。」这时一个电话声打断了我沾沾自喜的言论。
「您好。」我接起电话之後,用了我最专长的柜台小姐官方声音开始说话,好歹我也当过大公司九个月的柜台职员,这声音够专业了吧。
「请问是Restart计画吗?」老先生有非常重的外省腔,按照我的推测,应该是湖南腔。
「是的,您好?」我说:「请问需要任何服务吗?」
「如果能有下辈子,」电话里的老先生说,他的声音很苍老而哀伤:「我想与我的内人再次相遇。」
我愣住了,只能不经大脑吐出了一句:「为您转播至主机……」马卡斯看了我一眼,救场式的把我的手机拿走。
马卡斯接过了电话,接着开始滔滔不绝,我的思绪却飘的老远,脑中回荡着老先生的话,他说他想要与内人再次相遇……他想要有下辈子……我似乎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留恋与幸福,但我却无法理解。
如果有来生,我不要与任何人相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Restart计画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启动了,为了将一切进行得完美,让这些事情做的b真,我们决定建立一个网站,与我们的粉丝专页挂g在一起,网站内容就主要放一些马卡斯的丰功伟业,只需要加几行文字就行了,我从没看过公司大老板会将毕业证书展示在网站上。
而这个重责大任则落在了我身上,我很快注册了一个网址Reination.,这个网址便宜的要Si,如果不是预算不够,根本不会有人想建立这麽长串网址,买了一个没有流量限制的虚拟主机,建立了一个虽然yAn春,但是有响应式的网页,WordPress帮了点小忙,不过我动了手脚,想必应该没有人看得出来,话说回来,看出来似乎也没有什麽大不了的,因为用WordPress建立官网的公司并不少。
对我来说,所有的程式语言几乎都差不多,javascript是C语言与python的混搭,svg是HTML与CSS的延伸,所以就算我不会某个程式语言,我也能运用其他程式语言深厚的底蕴来应变,但GoogleScript是我的罩门,我一直无法理解储存格里的资料为何不能被当成字串。
直到最近我才终於Ga0懂了,必须要先格式化一遍,接着将杂码清除。但接着我又遇到了另一个问题,触发器里的那串於文件开启时到底是什麽鬼意思。所幸,这个功能还不大需要用到。
我大概很难使用到这个功能吧,因为google表单本身已经设定得还算完善了,b我十五岁的时候好得多。
我从年轻到现在,都是一个不轻易甘心的人,IOS系统Ga0小动作不让马卡斯的旧平板更新,於是我越狱了;Adobe不让我破解,我研读所有的资料,终於找到了补丁,那一小段时间,还成为了网路上盗版Adobe用户眼中的大神,虽然因为怕被抓,他们以为我是一个俄罗斯大胡子;Rhinoceros6不能装T-Splines外挂,山不转路转,我就装Rhinoceros5不信这样还不行;我将自己的不甘心称为不放弃,因为这是真的,当别人看见此路不通时,他们总会原路折返,或是选择绕道而行,但我不一样,我会选择搭一座桥!
我十二岁的时候对人生充满了希望,认为只要努力就能做到一切,但久而久之,十五岁开始我不这麽相信了,我不相信自己的梦想会成真,我不相信自己有可能功成名就,就老老实实地活着就好了吧,将现有的事情处理好,活得了,似乎就已经很好了。
渐渐地越长越大,躺在沙发上的时候,我会想到未来漫长而痛苦的岁月,生命中好像没有什麽值得期待的了,每当这麽想时,我会想到我的外婆,我必须回报她吧,至少,别让她饿肚子了。
「欸,林恩。」马卡斯忽然说话,打断了我的思绪,马卡斯现在已经了无牵挂了,在这个世界上,他的亲人已经全都撒手人寰了,有时,我会无法理解他做事的g劲,後来想起,是为了钱吧,面对可能会来的数以万计的钱财与名利,谁会不努力呢;林恩与他阿姨的关系一直都很紧绷,因为我个人认为那是他的yingsi,所以从来不过问。
「写篇计画书吧。」马卡斯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气说。马卡斯一直都用这种事不关己,己不C心的态度在跟我们说话,但其实我们在做的都是他想做的事情,这让我觉得有点无言。
「写什麽?」林恩显然没有听清楚,但我不怪他,因为我也没听懂马卡斯在说什麽。
「提案企划书。」马卡斯又说了一次,但这次改变了用词。
「提什麽案?」虽然不甘我的事,但我还是开口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需要投资啊。」马卡斯理所当然地说。他说的是实话,但我还是不懂这当中的关联。
「你要找谁?」林恩开口:「杨庄吗?」
「杨庄是谁?」我cHa话:「哪个装?装东西的装吗?」
「不是。」马卡斯回答。
「啊!我知道了,是洋装嘛。」我说,林恩与马卡斯对看了一眼,可能在思考要把向我解释的烫手山芋丢给谁。
「杨庄是一个投资人,有时会大发慈悲,有时会直接把你轰出去。」林恩说,还真是简单乾脆的说法呢。
「百分之一的人拿到他的融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被轰出去。」马卡斯清了清喉咙,然後补充,还真是谢谢,听到这里,已经想要打退堂鼓了。
「那你们g嘛要找他?」我开口问。
「灵光乍现。」「我没说。」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我抬了抬眉毛,他们对看了一眼,接着很快撇过头。
「算了。」我说:「反正不是我要写。」接着我大摇大摆的站了起来,走向了沙发,象徵着,我至少有一点休闲的时间。
经过了一番抉择,粉丝专页上还是填我的电话,因为我当过柜台小姐,他们觉得我的应对进退应该很不错,但他们不知道,我当柜台职员的时候,学到最大的就是踢皮球,如果我处理不了,我就会直接转接去工程部或是维修部,当然,转回来的机率也是很高啦,毕竟客户有时候大声嚷嚷,没有人喜欢听,被我们这样一番折腾,心情肯定是更差,我将心b心过,同一个问题重复三次,论谁都会不高兴,所以後来我都尽量用我的「专业知识」来帮顾客处理问题,到最後,最会用创颐产品的人应该是我,用过太多次了,这样还不会都难。
当初,创颐会录取我,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因为我非常的会模仿口音,说起语言来,一定会有七八分像,马卡斯也是如此,所以尽管他只会一点点西班牙语的单字,还是可以装作一副懂很多的样子。所以我在履历表上就把西班牙语、英文与中文都写上去了,并且在後头加注略通;那时面试官还以为我是谦虚呢,因为「略通中文」的我,中文好到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音域也出奇的广,将声音压低,冒充马卡斯与林恩都不是问题,想必这也是我能在创颐的前台顺风顺水的原因,因为当有难Ga0的客户打电话来时,我都能搬出低哑得惊天动地的嗓音,让他们知道这儿并不好惹,并不是只有细nEnG的柜台呢。唉,说多了都是泪,不就是重制毕业证书嘛,而且那张纸我本来就该会有呀,而且我明明就符合了拿毕业证书了资格,算了,往事莫再提。
还是关注於现在吧,他们只花了一天半,就将企划书写好了,林恩与马卡斯终於学会了用7-11的印表机,不用我去帮他们处理了,顿时有一种孩子们终於长大的感觉,不过,他们不会处理,似乎也不能怪他们,因为之前7-11的印表机总是容易卡纸,直到我忍不住帮他们修好之後,印表机才回归正常,某一次我在等公车时,还听到有人称赞7-11的店员终於有进步,印表机总算是修好了,看来修好7-11印表机就像破解Adobe软T一样,大家都会以为我是俄罗斯大胡子。虽然他们不知道我是谁,但我还是觉得很自豪,因为那家7-11是这个街区里,方圆一公里,唯一的一间便利商店。
他们俩个将企划书印了出来,然後再给我看,要是在以前,他们才不会这样,因为浪费纸;真可谓「有钱就任X」,虽然现在存款也还没有真的很多,但我们三人就已经深刻T认到了差别,并不是因为一次赚了太多钱,而是因为我们之前实在太穷困潦倒了。
我接过了企划书,然後打量一会儿;其实我不太会看企划书,所以我随便瞄了几眼,快速的翻了翻之後,回答道:「啊,nice。」
「你确定你有认真看吗?」马卡斯忍不住问道。
「有啊。」我说。
林恩与马卡斯对看了一眼,因为很清楚他们不相信,於是我说道:「整整……」我又瞄了一眼企划书,幸好我没把企划书关起来:「……148页一字不漏,完整的读完了。」
「我还可以告诉你,第一页是团队介绍呢。」我甩了一下头,双手抱x,一脸沾沾自喜。
「那你有什麽想法?」林恩问,虽然他的口气温和,但这个问题却b马卡斯的问题要来得更困扰我。
「没有特别,」我绞尽脑汁,最後只吐出了那麽一段话:「最前面放马卡斯的照片。」接着我拿起列印企划书的帐单,真是个不吉利的数字,444元,彷佛预知着这份企划书带给人们的影响。
「有点贵耶。」我看了他们一眼。林恩点了点头。
「无所谓啦。」马卡斯说:「这点小钱,值得。」在这之前,我们根本无法心平静气的花掉五百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抬了抬眉毛:「既然你那麽有把握,那就来吧。」
马卡斯看了林恩一眼,重复了一遍我的话,「那就来吧。」接着他转身靠在茶几上,打起了一通电话,手指头在茶几上敲着,发出了有规律的喀喀声,不知道他是有多紧张,敲击声非常巨大,Ga0不好连电话里的男士或nV士都听得见这剧烈的敲击声。
很不容易的,杨庄的秘书或是总经理,居然真的认可了马卡斯的提案,并将与杨庄的会面定在三天後。
我不知道马卡斯对他们说了什麽,可能是因为马卡斯发出的喀喀声太x1引人,最後脑中只有喀喀声的残响,其他的交谈声,我反倒记得的很少,可说是根本没有听见吧。
为了以防马卡斯再叫我做其他事情,所以我没有b问他是怎麽说服其他人的,只任由他与林恩两个人继续做他们的提案简报。
「这一定会引起人们的狂热。」马卡斯兴高采烈的说道。
「别想的太美好。」我说:「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底气呢。」
如果我想红,我可以遇到一个大明星,让他帮我宣传,那麽我就能藉着他的知名度,快速的窜红起来;再加上只要这个明星帮我说说好话,人们也会相信我很好,这就是人X嘛,他们其实也不会做太多思考。
我曾经看过一个大明星帮一个nV孩宣传了一张画,nV孩就爆红了,虽然我觉得那nV孩的画其实很普通,但因为大家对大明星的信任,人们其实不用思考那麽多,不知不觉就相信了。
这个案例让我坚信了环境的重要X,你看见了这个故事里的关键点了吗?去一个能遇到大明星的地方。就是那麽简单。也许你会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我能说的是,对有些人来说,就是如此简单。
而去那个能遇见大明星地方的关键点是什麽呢?投胎对家庭,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开始觉得,马卡斯的理论,好像也没有那麽错误。话说回来,他的理论本来就没有错,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成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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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忙?」我皱起眉头。
「宣传啊。」
「这确实是一个忙。」我回答。在手机上打开粉丝专页,看到那寥寥无几的一万八千六百个赞,有点少,说真的。
「找一个名人帮我们推销一下。」马卡斯说,我看了他一眼,眼里写满了无奈。
「你以为名人那麽好找喔。」我瘪了瘪嘴。在脑中翻了无数个白眼。
马卡斯抬抬眉毛,然後用下巴努了努半大不小的窗子,别误会,他没有叫我去跳楼,而是另一个我觉得更煎熬的内容。
我唯一认识的专栏作家叫做洋蒂,她的座右铭是:「带着箱子去旅行。」她也不停鼓励别人去世界各地看看;但我很肯定,她自己从来没去旅行过,因为她就住在我家对面,我每天只要将百叶窗拉开就能看到她抱着电脑在家里写文。偶尔她会将头伸出窗外,趴在yAn台上抚m0着那株毛地h。
其实我很佩服她,当她在家里抬腿的时候能够同时写出一篇去马尔地夫玩的专栏文,而且还可以配一些网路上搜查来的照片,就算不是她拍的也无所谓,一切如此顺遂,民众就这麽相信了。
她的住家环境稍微b我们这儿好一些,虽然只隔了窄窄一条小巷,但那儿是重划区,我们这儿则是还未整修过的破烂区;重划区的坪数虽然与我们这儿相当,顶多多个几坪,但是因为崭新乾净,所以b破烂区高上好几个档次,当然,这当中还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因,她的套房是一个人住啊。
洋蒂写的文章,我多半都看不懂,不知道是因为太含蓄,太隐含,还是我的文学素养太差了,但上我讶异的是,她曾经拿过文学奖,但我却觉得林恩b她得好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描述了一些nV孩内心深处的小烦恼或秘密,这就是我更佩服她的地方,我曾经耐着X子看完了一整篇,只觉得满脑子不知所云。只好拿给了林恩看,我想他应该看得懂。
「就是nV孩的小秘密。」林恩看完之後把电脑还给我。
「但我就是看得一头雾水啊。」我回答,又用滑了滑电脑萤幕。
「你不是应该b我更懂吗?」林恩看了看我。
我摇了摇头:「兄弟,你可能看错我了。」
「看错什麽?」他问。
「看错我的X别。」我耸了耸肩,第一个怀疑过我X别的人,是我外婆,身强T壮,没nV孩子的模样。
毛芷佳像是一个住在魔法皇g0ng里的小公主,这并不是我说的,是她自己说的,在她的粉丝专页上面,她在简介的部分写到了这行文字。
我看到时,内心万马奔腾,受不了这句话,觉得整个身子爬满了虫子,咬着我的皮肤,心情好不容易平复。
「魔法是谎言。」我曾经向马卡斯与林恩表示过。
「但谎言就是魔法。」马卡斯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当时的我不相信,直到我相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为什麽会有人喜欢魔法?」我清了清喉咙。
「她在上面写她为魔法而活。」林恩cHa嘴。
「哼,为不存在的东西而活吗?」我的鼻子喷着气,十足展现了我对此的不满与不解。
我为钱而热情,并因钱而努力,我视钱如命,这是一句很真的话,我相信世界上大多数人都与我一样。
但我觉得自己还算是有良心吧,至少如果在一千万台币与林恩与马卡斯的生Si之间选择,我还是会选择林恩与马卡斯,并不是因为我对他们感情有多深厚,而是认为,他们没有任何义务为我牺牲。但我的良心也不会坏了好事,要是换成一千亿美金,那可能就另当别论了。
虽然我还是很不能理解洋蒂的想法,但是为了让计画更顺畅,「你要去找洋蒂吗?」我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这是你自愿的。」马卡斯耸了耸肩。
「What!」我吃惊道:「所以是我要去要求洋蒂帮我们写宣传稿?不是应该你去吗?你才b较会说话吧!」
「就交给你了。」马卡斯说。我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接下了这个任务,用社群软T的私讯功能找上了洋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洋蒂听说我们的事业里动用了「魔法」,便很爽快地约在了隔天的中午,地点是一家食物与咖啡都很昂贵的连锁咖啡店,我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毕竟我骨子里还是一个穷人;但为了做戏做全套,我们毫无迟疑的一口答应了下来,我在想可能回答得快到洋蒂都要怀疑了。
刚刚说过作戏要做全套,此话不假,所以我们租了一台四人座的法拉利,用了前几次演讲赚来的费用,虽然几乎花掉了三分之一,但如果能成功申请到融资与洋蒂的宣传支持,似乎是个值得的投资。
我很认真地想办法与洋蒂聊上天,为了与洋蒂有共通的话题,还耐下X子,压下了会在眼晴翻滚的小虫子,骗过心中嗡嗡叫的反对,读了她的短诗——如果未来在倾听我。
我的未来会是怎麽样?
我说,我说,
我说我将拥有一整片沙漠,
我的过去又是怎麽样?
你说我的过去拥有所有问候,
我说我的所有问候都成为了沙漠;
你的未来会是怎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你说,
你说,你的未来有人等候;
你说我的未来将拥有一片轻舟,
岸边的浪cHa0那麽荒唐,
那个码头轰轰;
我驾着轻舟逆风而上,
一不小心到了浪头,
浪头那儿的感伤,
如同土狼的迷惘;
我站在轻舟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不住红了眼眶,
轻舟的安详如同过往,
那些问候还那麽响亮,
在浪头结尾的狂想,
问候永恒温柔,
我闭上双眼,
问候如同过往,
未来温柔仰望。
老实说,我觉得这是她唯一一段反映她真实内心的文字吧,里头的迷惘我是看出来了,却无法理解诗中的期许。因为我这辈子好像从来没拥抱过这些期许,到了最後,我只能视这些期许为虚无。但我还是得说一下,问候到底为什麽可以变成沙漠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隔天的中午,我们驾车前往洋蒂要求的那家咖啡店,我们三个人当中年纪最大的虽然是马卡斯,但唯一会开车的人是我,虽然也没有驾照,但因为我高中的时候够Ai捣蛋,担子又够大,所以曾经偷偷开过林恩阿姨的二手车。相b与我,马卡斯是一个乖乖牌,林恩就是一个书呆子。
我们三人一起驾着法拉利,开向了市中心,我m0着方向盘,马卡斯座在副驾,林恩座在後座,我突然有种载着黑道老大感觉,只是林恩的气势太差了,如果是马卡斯座在後座可能还能继续支撑我的幻想。
我驶过红绿灯时,前面有一个警察,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希望他不要上前盘查我有没有驾照,虽然机率很低,但我现在毕竟是无照驾驶,还是有点作贼心虚,我抿了抿嘴,下定决心,有空一定要去考驾照。
到了目的地,我将车停在外面的停车格,那个车位有点难停,所以我一边暗自佩服自己的驾驶天分,一边从驾驶座走了下来。
这间听说洋蒂最Ai的咖啡店,有一个非常大落地窗,yAn光从这里往里面洒,里头的座位都是圆形的沙发,不难想像洋蒂会喜欢这间咖啡店,因为如她的名字一样,像是一朵朵洋蒂遍地开着花。
我在咖啡店里见到了洋蒂,那间咖啡店离我家有段距离,所以我从来没有来过,要是在以前,我也不会花钱买这种苦到可以与我的人生齐名同争「最苦宝座」的咖啡;她坐在雅座,我走了过去,她可能不知道我是谁,於是我开口说道:「久仰大名。」
「毛芷佳。」那个JiNg致的nV人简短的说。我微微的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香水味,她身上的味道与这个空间准确地融合在了一起。
「艾迪蒂。」我伸出手,她意思意思的握了握,只碰了碰我的手指前端,我才注意到她指甲上的水钻。收回手时,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得出了一个结论,普通的手。
「原来你是那个常常赊帐的人。」毛芷佳若有所思。
「我吗?」我疑惑地问,然後想起……该Si的马卡斯!
「不一定是我赊的。」我微微皱起眉头。
「同名同姓吗?」毛芷佳点了点头:「那你们应该在後面加个代号,免得Ga0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我犹豫了一下:「是有人会写我的名字上去。」
「喔,为什麽不写自己的呢?」毛芷佳问,她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
「大概是把我当成一家之主吧。」我回答:「就像有些人会用爸爸的信用卡。」没想到毛芷佳听了之後开始大笑,我都为她感到担心,要是有个她的粉丝刚好路过,发现自己的偶像是个有嗜笑症的人怎麽办,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挥了挥手,冷静了下来。
「你确实有点中年老伯伯的气质。」她挥了挥手之後说,其实我有点不懂这个手势的含意,应该是表示受不了吧。
「确实。」我回答:「那表示,我有一定的经济水平。」
「你有吗?」她看了看我的高中制服。我一脸心虚的耸了耸肩。
「总有一天。」我回答,她抬了抬眉毛。
「代表现在没有。」她说。
不能吃饱,不能穿暖,但还能活,我心想,有GU冲动想要这麽回答,但我并没有。最後只回答:「还能活。」
毛芷佳又笑了起来,我看得出来,她可能觉得我很可笑,於是我再也无法把她与温温儒雅的洋蒂联想在一起。
「你真的是洋蒂吗?」於是我说出了内心的疑惑。
「是。」她点了点头,还是狂笑不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你与自己的文章很不配。」我说。
「我的工作是写文章,不是写日记。」她终於收起笑容,回答道。
「文章不需要真实吗?」我问。
「你有读过完全真实的文章吗?」毛芷佳说:「多少参杂一点真话,这样大家才会信。」
「没有那麽好骗吧。」我抓了抓头。
「我没有骗人啊。」毛芷佳说:「我只不过送了他们一层美好的滤镜如此而已。」
「散文本来就是梦的营造。」她m0了m0自己的指甲。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只好说了句:「那麽我没有营造过梦。」
「营造梦也需要技巧。」她端详了我好一会儿:「看你有点难。」
「反正我也不需要营造梦。」我微微皱起眉头。
「很多人都以造梦维生。」她说。
「b如?」我歪着头,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家特屋。」她说,当时我还没完全意会过来她的意思,等到意会过来时,已经是好几星期以後的事了。
「马卡斯?」我皱起眉头,并没有听清她说的话。
「家特屋。」她眨了眨眼,不着痕迹的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
「现在玩接龙吗?」我始终不解。她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於是我便接了下去:「屋大维。」我说。
她摇了摇头,嘴角牵起一丝冷笑,终止了我与她的对话,於是我相识的离开了咖啡厅,回到车上与他们两人禀报事发经过。
「你们的对话还真的有点不友善。」马卡斯想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你有跟她说你是谁吗?」
「我告诉她我是艾迪蒂。」我耸了耸肩。
「你有说你的单位吗?」马卡斯皱起眉头。
「我的单位……嗯……可能是公分吧,」我抓了抓头:「嘶……一百六十五公分差不多。」
「不是,」马卡斯叹了口气。我将视线穿过他的脑袋,看到毛芷佳正盯着这里,眼里透着一GU期待。
「还是我来吧。」马卡斯将副驾驶门推开,走向咖啡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祝你幸运吧。」我摊手。接着盯着马卡斯与毛芷佳,我就不信他会b我顺利。
毛芷佳眼睁睁的看着马卡斯从法拉利上走了下来,从此之後毛芷佳的目光就没有从马卡斯的脸上移开了,我是不相信原因是马卡斯太帅啦,我觉得是因为他是从法拉利上下车的,所以当马卡斯主动与毛芷佳说话时,她还差一点把手上的冰咖啡滑到地板上。
「她好像有点激动过头。」我对林恩说。他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回答我,继续在後面用我的笔电制作他们的简报,林恩从高中时期就是这样,幕前做不来,只能做幕後。
「她在激动什麽?」我自言自语:「该不会是……咖啡太难喝吧。看起来也不像啊。」我抓了抓头。
因为听不到他们说话,我就像在欣赏一部无声电影,还有些紧张,虽然看到毛芷佳那畏畏缩缩的模样,要请她帮忙应该是非常简单啦。
「马卡斯到底是怎麽能够跟她好好说话的?」我不免觉得有些心理不平衡,毛芷佳对我有多不友善啊!
「因为……」林恩随口的回答:「是马卡斯在说话啊。」我瞪目结舌,林恩居然那麽认可马卡斯。
「你居然认可他。」我皱起眉头。
「我刚刚说什麽?」林恩这时才回过神来。
「你说是马卡斯在说话。」我吃惊的重复一遍。
「有吗?」他皱起眉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我说,就在我们两人都觉得疑惑的时候,马卡斯拉开车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
「你谈成功了啊。」我疑惑的表情还没有从林恩的话题里收回来。
「成功了,」马卡斯说:「你g嘛一脸像吃了一口盐一样。」
「说来话长。」我说:「话说,你是怎麽成功的啊?毛芷佳被你说服了吗?他会帮我们写业配文吗?」
「会。」马卡斯说:「而且是免费写。」
「哇,这麽便宜我们。」我吃惊。
「对啊。」马卡斯说,接着他转头看向後头的林恩:「关键伙伴那里加一项:知名专栏作者毛芷佳。」
「喔,好。」林恩继续敲击着键盘。踏踏声再度响起,就像马卡斯在舞台上的喀喀声,又让我失了神。「我写洋蒂。」
「回去吧。」马卡斯戳了戳我的肩膀。
我点了点头,然後发了车,用後照镜看到毛芷佳还目不转转睛看着我们的法拉利呢,真不知道她是着迷马卡斯,还是着迷这辆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隔天,就来到了马卡斯要向杨庄简报的这一天了,他们两个还真是将事情做到最後一秒啊,到了最後一秒,林恩都还在用我的电脑修改简报,我都快要觉得那台电脑不是我的了。
其实,我当初有点不相信马卡斯能成功,虽然我不认识杨庄,但我觉得他应该是个理X的人,而且应该是一个生活过得还不错的人,应该是不会想要追逐下辈子的美好才对,富人的烦恼,我一直都不能理解。
杨庄的大楼,外观有点像「创颐」,前台也有点像,我往内一看,里头果然有一个像梅姐一样内歛的总经理,虽然她b梅姐矮了许多。
我望着这栋大楼,外墙的玻璃一样反S着外头的云朵、蓝天,还有我,我一样看不见里头的运作,大楼高耸入云,但离天空还是有段可见的距离,就像我与这栋大楼的距离一般。
这儿的早上如同创颐的早上一样繁忙,许多送货员、客户、还有一些像马卡斯一样来融资的人忙碌的进进出出。
我转头回来,看向马卡斯,接着拍了拍x脯,「Iaminyourback!」马卡斯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神情,接着下车了。
「你觉得他会融资成功吗?」我问坐在後座的林恩。
「会。」他很简短的说。
「你也太肯定了。」
「融资成功不好吗?」
「当然好。」我抓了抓头发,手肘轻敲到喇叭,我赶紧收回手。
「但如果太期待,失望会很大。」林恩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我好像突然懂了他的意思。
「但最美好的,似乎是期待。」林恩说。「前提是期待有一天会成真。」
「你怎麽知道期待会不会成真。」我说。
「在我看来,我生命中的所有期待,都不会成真。」林恩看向了远方。
「b如说?」我问,但过了好一阵子他都没有回答我,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远方。
我只能说,姓林的人似乎都特别多愁善感,所以成为了文学家,像林荣三、林语堂、林良、林恩。我曾经向林恩表示过这个想法,他却告诉我,林荣三并不是一个作家。
「但是有林荣三文学奖。」我说:「你不还投了吗?」
「林语堂才是作家。」林恩说。
「既然林荣三不是作家为什麽他会有文学奖。」我说,「还有锺肇政明明是男的什麽是文学之母?」
林恩一副yu言又止的样子,我看不下去,於是又大声的说道:「虽然我也听过吴浊流,但姓吴的毕竟是少数。」
「这似乎偏以概全。」林恩这才开了口。
「这是大数法则。」我说,林恩皱起眉头:「我统计学学得好。」我对他抬了台眉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皱起眉头,我只能说,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有抬头纹的。
马卡斯在这栋大楼里待了两个小时,我与林恩都已经饿得发慌了可能只有我,林恩其实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就在我快要受不了的时候,马卡斯终於出现了。
「你融资成功了吗?」我问。
车里中弥漫着一GUSi寂,时间彷佛静止,我盯着马卡斯的双眼,甚至都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反S。
外头的风吹着行道树,沙沙作响,红灯转变成了绿灯,中间的义交吹响了哨子,车辆开始行驶,引擎声呼啸而过。
「你还记得前几天打电话给我们的那个人吗?」马卡斯没有正面回覆我的问题:「那个想要与他太太再次相遇的那个老人。」
「记得。」我说,接着继续用探究的眼神看着马卡斯。
「他就是杨庄。」马卡斯的声音落下:「所以我们成功了。」我心中的那颗石头终於落下。
不知道是运气太好还是怎麽样,我们居然融资成功了,拿到了一亿的天使资金,马卡斯一脸得意洋洋,开心的向我们炫耀他的丰功伟业。
「那也是因为我有接到那通电话。」我假装自豪的说。
「切,最後还不是我回答人家。」马卡斯爆笑出来,推了我的肩膀一把,我吐出舌头略了他一下。
「你运气真的很不错。」我说。马卡斯耸了耸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实力也算是不错。」他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个人是觉得有时运气也算是一种实力吧,而我可能天生就不可能拥有这种实力。
我天生的运气不太好;唯一参加过的b赛,中文打字b赛,我原本应该得到第一名,但我的那台电脑偏偏在b赛中途坏掉了,而主办单位看我没爸妈没靠山,於是便不了了之了。
林恩的运气跟我一样背,他虽然投稿过非常多的文学奖,但中奖的都是一些奖金只有五千块以内的奖,等到高中毕业之後,能投的奖又更少了,但我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什麽没有得奖?
我并不是一个护短的人,但我一个文学门外汉都看得出来,他写的不差,甚至还可说是惊为天人、耳目一新;无论是新诗、散文还是,他都通通尝试过了,但却从未得过奖,其实他随便得一个奖,都能改变我们现在的状态。我实在猜不透评审的心思,而有趣的是,每次他都能够榜上有名,在评审会议被提起,但却总是在决审时被刷掉,连个佳作都从未抱回。
我不知道林恩作何感想,但我觉得非常的不痛快,要嘛就啥都别提,石沉大海,要嘛就一鸣惊人,一举成名,偏偏卡在中间,被提名,但又不得奖,真是愁Si人了。
林恩却只是说道:「那代表他们认可了。但不代表他们有完全看懂。」我完全被这句话给Ga0糊涂了,得奖才是认可吧?
我与林恩认识了那麽久,但至今他还是常常说出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觉得我之於他应该也是这样,所以我们的对话多半时间应该都是似懂非懂,好像有懂,又好像不大懂,这大概也是为什麽,我们偶尔会突然觉得对方很聪明,很厉害,其实只是因为没有全部听懂罢了。
「真实就是文学的最佳模式。」林恩常常这麽说,虽然我并不能完全理解这句话,因为我不懂文学,但我却十分认同,因为在我看来,真实永远是做人的最佳模式。
这是除了赚大钱以外,我与林恩的少数达成共识的想法,做人必须得真诚,真挚,真实,这就是我们唯一的原则。
至於马卡斯的原则嘛……我们三个其实很少聊天,作为老乡,我们三人可能都略嫌太过冷血了,我也不知道我们的友谊是靠什麽支撑的,自然而然就处在一块了,可能是靠着无与lb的缘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结束了融资,我们与毛芷佳就再度约在了咖啡店,这一回,我与林恩都下车了,但我们是以助理与秘书的身分下车的,虽然我不知道这两个工作有什麽差别,给我冠一个保镳或司机的名号都更适合一些不是吗。
「我希望我下辈子的所有事情,都不需要动手。」毛芷佳两手交叉,放在右脸颊,看着马卡斯,双眼眨呀眨。
「当然可以。」马卡斯没有看向毛芷佳,作为他的老乡,我看得出来,显然他觉得毛芷佳的动作有些造作奇怪,但碍於那是他的关键伙伴,所以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脸上露出一个官方的笑容。
「我希望我下辈子的所有事情都有人帮我处理。」毛芷佳再度侧过脸,看向马卡斯:「马先生,这种愿望也做得到吗?」
「当然。」马卡斯微笑,我却只觉得毛芷佳的愿望很奇怪,为什麽会希望别人帮忙自己呢?这与我从小到大的价值观不同,因为我从来就不需要别人的帮忙,那只会显得很脆弱而已。
「我希望世界上所有人都能对我笑容满面。」毛芷佳又说,甜滋滋的对马卡斯笑了笑。
这是另一个我不能理解的愿望,其实我早已习惯人们的冷漠了,於是当别人对我冷漠时,我却只觉得稀疏平常,合情合理。至於要让他们舍去冷漠,又有点舍不得了。
马卡斯点了点头,然後对我使了使眼sE,於是我相识的给毛芷佳一个太过夸张的笑容,她有些不悦的翻了翻白眼。
我不解的摊了摊手,我都对她笑了,她还想要怎样,我对她哭吗?哎,真是太不懂了。
因为正逢午餐时间,所以我们大家就决定在这里吃饭了,过程中几乎只有马卡斯与毛芷佳在交谈,因为毛芷佳一碰就碎,喜欢惊叫的小公主X格,对我与林恩来说,这顿饭还吃的真压抑,我俩都一声不吭,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惹她大小姐不开心了。
我们也在交谈中得知了毛芷佳的家庭背景,「我爸爸是广东人。」毛芷佳露出一个非常甜美的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喔,那他应该很疼你。」马卡斯微笑後回答。
「没错。」毛芷佳说:「因为我也很讨人喜欢呀。」
我与林恩同时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是吧!」毛芷佳发出了一声娇滴滴的质问。
「是是是,当然。」我回答,与林恩对看了一眼,他也在我的眼神提醒下,不得不微微的点点头。
毛芷佳又露出了一个她自认为甜美的笑容,我的J皮疙瘩已经掉了满地了,於是我睁大眼睛,将盘子里的炒蛋吃下去,还是先滚为妙。
「我去开车。」我说。我还想多跟我这台法拉利相处一会儿呢,今天就是它要归还的期限了。
「我跟你一起去!」林恩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从来没有看过他反应那麽快,动作那麽流利。
还完了车,马卡斯与我都很难过,两人一副丢了魂似的站在租车店外头,看着那台车好了一会儿,是林恩看不下去,才把我们给抓回家的;接着我们在风中等公车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又再度怀念起了我们的小法法。
我们三人终於上了公车,马卡斯忽然说起了一个奇怪的工作……
「来写投胎的疗程吧。」马卡斯说。
「疗程?」我皱起眉头:「什麽疗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叫做投胎九步曲吧。」马卡斯说。
「为什麽是九?」我问。
「九是我的幸运数字。」马卡斯表示。
「是吗?」我向前伸了一下我的脖子,表示出了我不解与不满,还有强烈的无奈。
「其实是因为b较顺口。」马卡斯说。
「你以为漱口喔。」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反正想不到就弄少一点啊。」马卡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喝不下就少喝点,是这个意思吗?」我说。
「差不多。」马卡斯也是脸皮够厚的,没听出来我在反讽他吗?
经历了一番构思,因为我们的金头脑,没有舍去任何一步,恰恰好的「投胎九步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步:投胎平衡,失去越多,你将获得得越多,承认了这辈子的不堪与溃败,下辈子才能得到相应的回报,当你真正释怀,人生才能进入下一个阶段。
第二步:创造全新,探寻真正想要的人生,找到内心真心所望。
第三步:听见造物,让造物者听见你的愿望,看见大门门把被转三下,那就代表造物者听见了。
第四步:心灵字典,在自己的心灵找寻最想保留的事物。
第五步:YyAn之地,在Y与yAn之间,听着大家的声音,找寻自己内心深处的平静。
第六步:迎新许愿,诚心的向投胎者祈福,并且按照自己的能力所及,给予乐捐。
第七步:旅程之歌,在人生旅途中间找到最酷的一天。
第八步:新舞旧事,重演人生中最酷的这一天。
第九步:彻底实现,遗忘这辈子的一切,去迎接下辈子吧,拥抱失去、拥抱拥有,然後彻底切割。
投胎九步曲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有x1引力,要是这不是我编的,我可能也会相信个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都是歪理。」我忍不住说,就算我提供了一半以上的主意,但我还是忍不住这麽说。
「歪理也是理。」马卡斯说,真是百年不变的同一句话,我认识他这麽久以来,这句话就从来没换过了。
这套毫无章法的投胎九步曲,就这样定案了,产出神速,完全没有打草稿,也没经过任何的修编,就像马卡斯的唬烂,也从来没有打过草稿,简直就是一次到位,百发百中;骗人不打草稿这句话,虽然是在数落某人的谎话破绽多,但放在马卡斯身上却格外适合,因为他唬烂不打草稿,只不过,他是真的唬得有声有sE,让人一愣一愣。
我仔细一想,这套法则好像也没有什麽不合逻辑的地方,如果能在Si前完成,应该也是真的Si而无憾了吧。
当林恩把这些都记录下来之後,我们不由自己的开始认真对待这些文字,虽然只是文字,但我们却觉得格外神圣。
并且,我们还特别告诫彼此,如果向任何人提起投胎九步曲,就得告诉他们天机不可泄漏,要是泄漏了,就永远无法投胎转世,永世不得超生;我原本以为,没有人会相信,但古怪的是,日後,我向所有人说时,还真的没有任何人会向别人提起,大家的口风都紧的惊人。
其实仔细想想,投胎九步曲也没有那麽不合理,如果真的能想开这几点,活在什麽地方,用什麽方法活应该都不至於太痛苦。
投胎本来就是件暧昧不清的事,甚至没有人能证明人真的可以投胎呢,我们对Si後的世界一无所知,地狱的存在、天堂的美好,没有人可以确定,也因为如此,所以怎麽说都可以。
我们教导他们投胎,反正没有人能证明下辈子到底去了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们备齐了狂热的三个要素,慾望,羊群效应,还有对希望的渴望。
虽然我不喜欢毛芷佳本人,但我挺喜欢洋蒂的,因为洋蒂的办事效率很快速,她在隔天早上就贴出了我们的业配文,大肆的描述了我们的理念与专业能力,虽然当中有一部份都在说马卡斯的好话,而这些好话,我也觉得有些夸大其词了,但她在文章里写得非常真诚,不排除她是真的这麽想;我与林恩在文章中都没有出现,尽管如此,但还是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她贴出的一个小时之後,我们的粉丝专页就瞬间多出了两万个赞,而且还在不停地往上攀升,我们似乎真的快要爆红了。
也是这个时候,我们发现,三个人的肚脐同时破了皮,我的最为严重,流出了血来,我只好拿着纱布黏了起来,马卡斯的伤口则最不严重,只是稍微擦了点伤,林恩则在肚脐上贴了一块OK蹦解决了伤口。
等到我们读完了洋蒂的文字之後,我问了马卡斯的心得,但他却忽然说了句:「现在去买车吧!」
我皱起眉头:「怎样,你太想念小法法罗?」
「对。」马卡斯毫不回避的说,害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在地板上cH0U动着,因为林恩对买车不感兴趣,所以只有我与马卡斯两个人去看车,最後我们买了一千七百八十万的四人座法拉利GTC4Lusso,成交的速度快得惊人;眼尖的人应该会发现我们的车牌换了,但是想必没有人会注意这个细节,Ga0不好还会以为那是因为我们有不只一台的法拉利。
刚开始,我认为用资金来买法拉利,应该是一种公私不分明的作为,但马卡斯一句话就赌上了我的嘴。
「这也是公司投资的一部份。」他语气坚定地说,好吧,这是实话,毛芷佳应该就是因为看到这台法拉利才愿意跟我们合作的吧。
有了车之後,果然是方便多了,不需要站在风中等公车,而从这里坐回家的班次又只有一班,所以我深刻地感受到了有车代步的美好。看到站在路中央指挥交通的义交之後,又再度下定一次决心,一定要去考驾照,虽然义交并不是真的警察,但因为他拿着哨子又穿着严重反光的hsE背心,所以每一次我看到义交时,总会下意识认为他们是警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照驾驶要罚的钱虽然不是特别多,但应该会马上被禁止开车,为了我的法拉利,还是赶紧去考驾照吧。
这笔一亿元的天使资金进来後,除了买车,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进行挥霍,也因为是分期付款的,所以那一亿也没有快速地被花掉;我建议林恩换手机与电脑,但他却表示还能用,林恩是我见过最像老人的年轻人,因为没有智慧型手机,所以他还是习惯买报纸,我们叫他换手机时,也不肯,真是念旧的过了头,4G都淘汰了,哪有人还在用3G啊。
最後倒是我先换了一台MAC笔电,毕竟客户看到我们用那种破烂的电脑,还是有点说不过去。
钱进口袋之後,我建议马卡斯换双皮鞋,现在那双的缝线都松了,但他却说什麽都不肯。虽然我也没有买什麽新东西,但我却觉得马卡斯与林恩应该多买一些3C产品,我们三个互相怂恿着。
「去买几本书吧。」林恩提议。
「不要。」马卡斯回答:「浪费钱。」
「看电子书就好啦。」我说:「还是去买支手机b较实在啦。」
「那麽多手机也没有用。」马卡斯说。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但是他的手机有够烂!
「对。」林恩点头:「反正也不会有人打给我啊。」
「欸,但是手机可以做很多事。」我双手抱x。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恩眉毛一抬,「b如说闹钟,」我说:「拍照……」林恩的眉毛再度一挑。
「还有看新闻。」我说:「试想一下,要是你不需要天天买报纸,那该有多环保?」
「我一生买的报纸带给世界的W染,还远不及一支手机。」林恩语带责备的对我说。
「这也倒是……」我思考了一会儿:「但你已经有一支手机了,总得将手机的功能发挥到最极致吧。」
「不……」林恩还没说完话。
我打断了他:「要不然怎麽对得起它给这世界带来的W染?」
「各位,冷静点,只是一支手机。」马卡斯这才出声,我与林恩对看了一眼,这场争辩还没结束,谁也不让谁。
我们三个人的价值观差太多了,对我来说,人生就是一场折磨,总得在生命与时间当中找到解套的方法,不停地奔跑,免得被其他人辗过去。而在林恩看来,生命好像就是一条悠悠的河川,虽然水流过,在科学里,算是物理反应,但林恩那哲学的头脑里,水流过是无法回头的。
至於马卡斯,他大概就是有一个简单而正常的思维吧,这让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第一次看卡通的经历。
我们三个人曾经一起趴在窗台上「借」看过邻居家的电视,其实我们没有特别想要看的节目,只是纯粹想知道电视是什麽玩意罢了;那时候刚好播到一个卡通,里面有一个nV孩正在变身,还唱起了一首又臭又长的歌,奇妙的是她的嘴巴并没有动,这让年幼的我百般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敌人一定会趁这时候攻击她。」我说:「你看……」接着nV孩只是继续变身:「等着瞧……」我又说。「很快就来……」我吐出一句话:「再等一下……」但最终,nV孩的变身并没有被打断,反倒在这场漫长的变身後很快就打败了坏人,我双手抱x满脸不服气。
「你有没有想过,」林恩突然出声,因为他平常话少,所以我与马卡斯都会尽量不打断他。「这可能只是他的内心写照。是一个人成长蜕变的过程,你有看过TheSecretLifeofWaerMitty吗?」
「你可以说中文吗?」我满脸不屑,心里只觉得卡通里的坏人未免也太迟钝了,还能让那个nV孩一边唱歌一边换装。
「说不定那只是nV孩内心期待的表现。」林恩说。当时我没有意识到,作为一个十岁的男孩来说,说出这样的话,其实是很深奥的。
「各位,这只是一部卡通。」马卡斯说,接着他率先从窗台上爬了下去,我也没有意识到,作为一个十岁的男孩,他说话的气魄也是很难得的。我与林恩对看了一眼,这一刻,我俩的争辩好像显得马卡斯特别正常。
马卡斯除了特别会说话,常常是人们的焦点之外,我并不觉得他有什麽特别的地方,成绩平平,也不是特别笨,但不知为何,人们还是会听着他的指挥,跟着他的命令动作,就像我与林恩。
我准备将手机放入外套口袋,伸手一掏才发现,我的口袋已经破了,於是我毅然决然的脱下了外套,将它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直到回到家,我才想起,那件灰sE的外套好像是我买给自己的第一件衣服。
「那你怎麽没有把它拿回来?」林恩问道。
「因为不需要啊。」我说。所有人都想和过去的不堪切割,但并不容易,过去的你,依旧留在心底,无法散去。
车辆呼啸而过的剧烈声响将我拉回现实,有时候,我很讨厌改装排气孔的小孩子,但此时那麽大的声音,却让我摆脱了固着的思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怕某一天被抓,林恩与马卡斯被我拖来考驾照了,考完的那一刻,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麽。
「如果拥有,那麽就势必有所牺牲。」我只听到林恩这麽说。
「那麽我应该拥有很多才对。」马卡斯用手枕着头:「我牺牲了那麽多。」
「我拥有的应该b你更多。」我回答。
「不拥有也是一种恩赐。」林恩说。
我与马卡斯对看了一眼,马卡斯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在谈恩赐之前,先谈如何拥有吧。」他说,终止了这个话题。我们仨人,唯一的共识大概就是赚大钱很重要,我想这可能是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的共同目标。
剩下那百分之十,我无法想像他们在想些什麽,也许是超脱,也许是成佛,也许是解救众生,那我可以很肯定,这世界上百分之百的成年人都认为活着是一场试炼,在上天堂之前得先在地狱里走一遭的那种试炼,而人间就是那个地狱;但却不敢轻易一了百了,我从来不知道为什麽。
从我降世的那一刻起,我就买了一张开往Si亡的单程票,其实长大,就意味着更接近Si亡,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在拔腿奔向Si亡,因为总有一天我们都会Si。Si亡在所难免,既然如此又有什麽好难过的?
想通了这一点,我伫立在冷风里,外套被吹得劈啪作响,赫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勇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马卡斯上台前,都会变得有点疯癫,我原本以为,他会喝点酒来壮胆,後来才发现,他不用喝酒,就可以那麽疯癫了;虽然讲的事情有八成都是错的,但是无所谓,台下的人相信就好了,这也是为什麽我们从来不进行直播,现场也禁止录影,我可不想要被抓住小辫子。
但马卡斯很快推翻了我的守则,他坚持要办一场有「录影」的演讲,我不懂为什麽,只是皱起眉头。
「那你得老老实实的与我们一起RE稿。」林恩说。
我马上点头:「没错。」
「会。」马卡斯十分简短的回答。
「为什麽一定要录影?」我问。
「只有这样,」马卡斯说:「我们才能走向国际化。」
一眨眼,我瞬间恍了神。
马卡斯下达了指令之後,要执行的人就是我与林恩了,我从来没有剪接过,所以我尝试摆脱这项工作;我的语文能力并不是太好,所以当我非常非常累的时候,总是将「信」念成「新」。这是我拒绝的理由。
「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嘛。」林恩说。
但我还常常将:「迫写成白,扣写成口。」我说。
「这就是需要盯人的原因。」马卡斯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错。」我说:「这就是编辑应该存在的理由。」
「矫正不该存在的文字。」林恩说。
「因为要是我来处理,不该存在的文字就会太多。」我说。林恩与马卡斯对看了一眼。
「我的电脑太烂。」林恩说。
「我没有电脑。」马卡斯跟着马上说。
「唉……」我无奈:「好吧,我来剪辑,林恩,你最好先把逐字稿给我打好!」
听到我自愿认下工作,林恩马上点头说好,我们三个当中,中文打字最快的应该就是他了,一个分钟八十个字应该跑不掉,英文打字最快的人自然就是我了,一分钟一百五十个英文字;论手速,我的手应该更快一点,但因为我的中文不好,不像林恩能用仓颉来打字,光是注音选字,就很容易耗掉我一整个下午,就只因为某个字打不出来。
真不知道我的注音当初是谁教的,我分不清楚ㄣ与ㄥ,是因为用了电脑打字,注音才得到了根本意义上的提升,因为在电脑里,我马上就可以知道自己有没有拼对,没有拼对,就是打不出来,拼对了,文字自然就会跳出来,够简单,够直接,我欣赏,所以我与电脑们的感情都很好。
3C产品是少数会让我上心的事情,每当他们坏掉的时候,我都会想尽办法修好,相对来说,我对人的情意显得淡薄了。
粉丝专页的按赞数终於进步到了十一万六千一百二十八个,於是我们再度与毛芷佳会面了一次。希望她再帮我们多写一篇推荐文。
但这一次,只有我一个人与毛芷佳见面,我们一样约在了那间位於市中心的咖啡店,我一样开着法拉利,但这一次,法拉利真的是我的了,一见到时,毛芷佳就吐出了一句话:「老实说,你真的长得不好看。」
我点了点头,「确实。」我看了看她,她一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以说是丑。」她又说。
「你真是实话实说,老铁。」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她显得错愕。接着我大笑了两声,她目瞪口呆。
我有时觉得自己是个乐天派,因为我常常大笑,但其实也不是,因为我更常泼大家冷水。用爽朗来形容我觉得更适合。
「要笑的话,一定得大笑。」我常常说。
林恩与马卡斯非常不听我的建议,马卡斯只会浅浅的微笑,或是呜着嘴巴憋笑,林恩则是根本不会笑出声,我对这点很不谅解,每次遇到有趣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笑似乎很尴尬。
「你不在意自己的外貌?」毛芷佳一边说,一边轻轻抚m0着自己擦着烈红唇膏的嘴唇。
「美没有用。」我说。
「怎麽会没有用呢?」毛芷佳说:「这样周遭的人都会对我特别友善呢。」她一边说,一边很应景的给了路过的服务生一个笑容,那个服务生震了一下,接着马上快步离开,我很想纠正她的说法,别人会对你特别友善并不是因为你美,是因为怕你失控好吗?
「如果你不美。」我说:「别人就不对你友善了吗?」我问,虽然我一点也不觉得她美。
「嗯……」毛芷佳忽然看向远方,眼里充斥着,我从未在她身上看过的失望与落寞。
「是会被无视吧。」毛芷佳悠悠地吐出了这句话:「被无视,b不友善还可怕呢。」我皱起眉头,应该也只有毛芷佳这种人才会注意到这种事情吧,我们其他人才没时间想这些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我还没来大城市之前,我一直以为,对生活没有希望的只有我们这种乡下人,但来到了这里,我才发现,大多数住在大城市里的人,其实也都意气阑珊,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我认识的那些前台姐姐,其实生活中也只剩下小确幸,对所有事情几乎都兴趣缺缺了,没有什麽斗志去改变人生,但这是合理的,我也是这样。
我以为,会被时间与金钱压着打的只有乡下人,後来才发现,并不是;对生活的无力、无助与绝望,是全人类共同拥有的,无论你是谁,拥有多少,都无法完全逃离这种不安。
这种不安彷佛是一种内嵌在我们T内的病毒,我们的心脏只要还在跳,不安就寄生在我们的身子里,於是,不安接管了我们的身子,最後我们向不安屈服,再也抬不起头,看看眼前渺茫的希望。
因为努力没有用,所有事情几乎都是仰赖运气的,於是继续为生活奋斗的斗志就消失了,既然运气无法掌控,那就代表,人生也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要是如此,又为何还要穷忙呢。
在大城市与乡村其实都一样,马卡斯说的没有错,失望,就是人们共同拥有的;於是我得出了一句话,大城市会住穷人,但偏乡不会住有钱人,至於原因嘛,我想,是因为穷人b有钱人多吧。
「所以,」毛芷佳看向我,给了我一个她从未给过我的笑容:「我下辈子要做一个夺目的人。」
我一时语塞,竟然不忍心告诉她,马卡斯并不是一个什麽来自加拿大的人,马卡斯与我一样,只是一个满腔热血的穷光蛋罢了。
「你现在已经很夺目了。」我最後只吐出了这句话。
「还不够呢。」毛芷佳说。
「那要是下辈子太夺目怎麽办?」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麽会呢,」毛芷佳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受人欢迎怎麽会嫌多呢?」接着她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
「那你想成为谁呢……?」我抬了抬眉毛。
「马卡斯。」她用手撑着下巴,一脸开心地看向我:「下辈子,我就想要做与马卡斯一样的人,永远的引人注目。」我看着她,却说不出话来。
「那麽你有想过他是怎麽做到的吗?」最後我问。
「应该是天生的吧。」毛芷佳伸了个懒腰。「你知道我的文章为什麽都是假的吗?」可能是气氛的喧染,毛芷佳转向我,眼神里少数露出了真实的光芒,但我仔细一瞧,才发现,那可能是泪光。
「为什麽?」我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
「因为他们只能接受这样的我。」毛芷佳露出了一个微笑,这个微笑完美无缺,所有的唇痕都被厚厚的唇膏给盖住了。
「这也没什麽错。」毛芷佳说:「因为现代的文章,本来就不讲求真实,讲求人气。」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你的文章带给了人们憧憬。」我竟然不知不觉开始安慰她。
「是啊。」毛芷佳看向外头,大落地窗外头的街道人来人往,没有人停留:「有希望,这就够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将毛芷佳邀请到了我们两天後的演讲,让她一睹马卡斯真正的风采;这是在国家图书馆演艺厅的演讲,这一次,我们将稿子对的严严密密,没有一丝出错,并且严格禁止马卡斯的即兴演出,票价上涨到一个人一千块,希望可以过滤掉那些没有素质的人,因为这一次,我们要录影,我相信,这是第一次录影,也一定要是最後一次,要控制马卡斯即兴发挥实在太难了。为了登上国际舞台,我们决定留下唯一一支录影纪录,并且上传上Youtube,让世界各国的人民自己去翻译他们的语言,在现在这个时代,唯有网路化,才能国际化。
我从来没有来过国家图书馆的演艺厅,但为了借场地,我已经浏览过网路上所有国家音乐厅的照片了,果然如网路上所看见的,一片米hsE,舞台很大,红sE的布幕显得非常优美,但我仔细一看,又觉得有点像是一块被鲜血染红的大块布料,直到我上台m0了发现是一个毛绒的材料之後,我才善罢甘休。
我将摄影机驾在海拔最高的位置,也就是最後一排,我搬了一个红sE的小椅子,坐在那里C纵着机器。
林恩则负责录音,他偷偷m0m0地跑到了讲台旁,因为摄影机太远,根本收不到声音。
马卡斯迈着自信的步伐,走让了舞台,我盯着他那双缝线松掉的皮鞋,我的耳边响起了哔哔声,刚开始我以为是摄影机发出来的,但当我检查摄影机时,却发现摄影机没有任何问题。
於是我尝试将耳朵给呜起来,却发现没有用,哔哔声其实来自我的脑袋内,这时候我很想问问林恩是否也听见了这个声音,只可惜,我们隔了一大片人群,根本无法交流,等到演讲结束,我也早已忘了要问他这个问题。
这次人来的稍微少一点,虽然是完全满场,连入口旁边的座位都使用到了,但只是刚刚好坐满,而没有到爆满,但这就是我喜欢的最佳效果,看得出来热闹,但又不过度吵杂,这就是最bAng的场面了。
因为这次很认真的RE稿,我已经知道马卡斯会说些什麽了,所以我没有仔细听,仅仅是全神贯注的听着摄影机的监视视窗。林恩似乎也是这样的,他很认真关注着录音品质,但并没有关系,因为录音与录影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免除这种失神的状况而生的,我们也算是给足了这些电子设备面子了。
不过如果我没有关注在这些机器上面,我是否就不会失神,是否就不需要这些机器了呢?
我与林恩将投胎九步曲翻译为「epsofReination」,希望外国人也能看得懂,多亏我十五岁时,皮克斯上映的动画电影,我觉得外国人对投胎这个概念应该还算懂吧。
每当我看着几年前的好电影,总会怀念着自己早已快速飞逝的过去,我不懂为什麽,我总将一切都与现实挂g。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Reination并不是一个很难懂的概念,说白了就是Si了之後,还得重新转世一次,理论上与转世後与之前Si掉的你已经毫无瓜葛;但转世後的你,上次做错事的处罚你得受,做对的奖赏也可得;我小时候常常纠结在这件事情上面,为什麽我要为过去的我负责?
但相对来说,过去我所有的恩赐,全都是施加在现在的我,这好像也是公平的,只要有罪有罚、有功有赏,好似也没有什麽不公平。
「因为不公平,所以很公平。」林恩说。
「就是因为这样,」马卡斯忍不住指责林恩道:「所以你才会那麽没有斗志,活的那麽和平。」
我皱起眉头,忍不住帮林恩辩解:「和平不行吗?」
「这样你会失去很多动力。」马卡斯说。
「动力啊……」林恩思考了一会儿:「只有愤怒才能给予吗?」
「或该说,是恨。」马卡斯耸了耸肩。
「恨真的会带给人们力量吗?」我问:「难道不是希望带给人们力量吗?」我们三人结束了这个话题,只是我自己说的这句话,却留下了残响,时不时的会在我脑中重演,希望真的会带给人们力量吗?或者,我该问,希望真的存在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录下来的影片,自然是交给我来处理了,他们以「你与电脑好感情」的理由就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我身上了。
经历了一番研究,我终於会用AdobePremierePro了,如同我以前使用过的所有软T,不需要太多着墨与尝试,几乎是直觉驱使,我就会使用这个软T了,於是我现学现卖,将马卡斯的影片给剪了出来。
耗尽了千辛万苦,电脑不知道黑屏了第几次,档案遗失的无限次,我终於是把影片给剪出来了,因为这页面全都是英文的,所以刚开始我转出的档案格式都不太对,多亏了我的耐力,影片才没有夭折在肚子里。
马卡斯有够gUi毛,字跟字的大小有点不同不能接受,每一页的字与字间距也要统一,更别说因为背景转换字T颜sE了,经历了几番不合理的要求後,我终於将影片上传了。
这部影片有点长,超过了二十分钟,害我还需要验证自己的帐号,真是有够麻烦。
我将自己的帐号名称改为了「那些年,我们投错的胎」,就这样大头贴原本大大的写了一个橘底白字的「艾」,现在改成了紫底白字的「那」。
中间经历了两次上传失败,都是因为我的手机过热,让热点直接关掉,Youtube的机制并不会保存没完整上传的东西,Ga0得我气得牙痒痒;现代真是一个没有网路就是末日的世界。
但既然头都洗下去了,那我肯定不会善罢g休,因为不甘心,所以我一定要成功才行。
尝试上传影片的第三次,终於上传成功了,我却没有感到喜孜孜,也没有产生成就感包围身T的现象,这明明应该是少数会让我开心的事情才对。
上传完影片之後,我们终於开办了课程,这次的课程有三次,连续三个礼拜的礼拜天,我们挑选的教室在板桥火车站对面大楼的商务空间,里头可以容纳四十人,每个人收费十万块,古怪的是,名额居然一扫而空。扣掉了场地费,我们收获了三百九十九万元,这样算起来,一天就有一百三十三万元可以赚,平分成三份四十四万三千多,还真是便宜了我们三个。
第一天,我们三人一同前往了那个教室,林恩负责签到处,我负责架电脑,马卡斯负责满嘴跑火车。
「喜欢的书不一定常常读。」我听到马卡斯对一个老nV人说。
老nV人点了点头,似乎很赞同这个说法,「过度会破坏美感。」马卡斯又说,看吧,编造歪理就是他的专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界上最好骗的两个族群,老nV人与年轻nV孩,我原本以为马卡斯的客群就到此为止;没想到,我低估了他,马卡斯连老男人都应对得很好,还能拿到一亿的天使资金。
这点,我还是觉得运气占了绝大部份的因素,谁会知道,杨庄刚好很想念自己的妻子呢?
这回,因为是课程,我让她们提供了地址与电话,还有许多详细的资料,因为我们必须在课堂结束之後,提供给他们一人一道疗程。我也注意到,这次,他们大多已经不是半个身子踏进棺材的人了,许多个都还是正值壮年的上班族,我把这归功於毛芷佳。
这些人大概是她的粉丝吧,为了捧场自己的偶像而来,我仔细一想,这个逻辑好像有点怪,因为毛芷佳并不是我们的一员,就算买再多我们的课程,毛芷佳的荷包也不会有所增长。
课堂开始,马卡斯的招牌喀喀声,又再度响起,我佩服他的老皮鞋,缝线松了都还能这样任劳任怨。
「你只要念这段咒语五千遍,就能成功投胎到一个美丽的皮囊里。」马卡斯煞有其事的说。
会信才有鬼。我心想,却一不小心吐出了回应自己的话:「显然这里的鬼挺多的。」我顿然的开口,让忽然大家都看向我,「见证嘛。」我赶紧说:「就像结婚要有证婚人一样。」
马卡斯微皱眉头,但很快接了话过去:「是的,你们必须让造物者听见你们的愿望!」
「很有道理。」台下一个老阿嬷说。
我点了点头,发出两声啧啧,这次我学乖了将声音放小,「当然有道理,可是马卡斯说的,怎麽会错。」
「当然错不了。」我自言自语道。马卡斯向我这边看了过来,我赶紧将投影片换到下一张。
「如果我投胎在小H家里,我还需要奋斗吗?」马卡斯说道:「人需要99%努力,还是1%的机会,但如果没有那1%,剩下的全都是浮云,那1%才是关键。」我瞄了後头的观众,他们纷纷点了点头。
少数的时刻,我打从心底认同了马卡斯的话,真是扎心了,老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新投胎,那便是最好的解方。」马卡斯说:「下辈子才是真正的极乐世界,只要你此生有做到这几点,你的下辈子就是极乐世界了,第一步:投胎平衡,失去越多,你将获得得越多,承认了这辈子的不堪与溃败,下辈子才能得到相应的回报,当你真正释怀,人生才能进入下一个阶段。」
「第二步:创造全新,探寻真正想要的人生,找到内心真心所望。
第三步:听见造物,让造物者听见你的愿望,看见大门门把被转三下,那就代表造物者听见了。
第四步:心灵字典,在自己的心灵找寻最想保留的事物。
第五步:YyAn之地,在Y与yAn之间,听着大家的声音,找寻自己内心深处的平静。
第六步:迎新许愿,诚心的向投胎者祈福,并且按照自己的能力所及,给予乐捐。
第七步:旅程之歌,在人生旅途中间找到最酷的一天。
第八步:新舞旧事,重演人生中最酷的这一天。
第九步:彻底实现,遗忘这辈子的一切,去迎接下辈子吧,拥抱失去、拥抱拥有,然後彻底切割。」马卡斯趾高气昂的在台上口沫横飞,台下的人听得目不转睛,毫无冷场。
在众人的目光下连续说十五分钟的话,对我来说,应该还是要耗费不少脑细胞的,但对马卡斯来说,这似乎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动用什麽脑袋,好像不用用大脑就能劈哩啪啦说出一大串,这还不是最离奇的,离奇的是所有人都会全神贯注地听着他说。
「当造物者听见你的话,」马卡斯故作神秘,「你家大门的门把会把转三次,这时候你千万不要打开门来查看,也不要大声高歌,请若无其事,因为造物者不喜欢让别人发现他的踪迹,让造物者知道有人在家就好了。」
台下的人纷纷点了点头,乍听之下,很有道理,真的,我没有看过上帝,但很多人都还是认为上帝真的存在。就因为这样,我无法证明上帝不存在,基督徒也无法证明上帝存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於是,马卡斯决定动点手脚,让别人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当晚,他就在车上发表了他的看法。
离开那个教室时,马卡斯坐在後座,林恩坐在副驾,我开着车,行驶在大台北的马路上,驶离了正在修建捷运的壅塞地带,高耸大楼上的紫sE灯光映照在我的车上,我一路快速行驶,光线在上头不断变化,好似水彩挥洒着颜料,但在水还没被蒸发之前,随时随地这幅画都有可能被毁掉。
林恩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副驾驶,老实说,有一点无趣,但好处是他会帮忙看导航,虽然对我这个认路神手来说,并不是很需要。他还有另外一个好处,林恩非常浅眠,所以每当我快要睡着时,他可以充当我的闹钟,因为偏偏我是一个很容易睡熟的人。
「你们去当造物主吧。」马卡斯在後座这麽说。
「啥?」我急踩了刹车,还好我後面那台车还有一点车距,要不然我们三个就要血洒这里了,不管是我们身上的血,还是故事里的狗血。就在同一时间,上头的交通号志转为了红灯。
「你们,去当造物主。」马卡斯又重复了一次。伴随着後头车辆的喇叭声,现场真是好不热闹啊。
我打开窗,对後面的驾驶鞠了个躬,给他大爷赔个不是,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大爷,反正我得赔个不是就是了。等到喇叭声终於安静了下来,我才转头看向马卡斯。
「怎样?」刚好从红灯转为绿灯,我踩了油门,再度开始行驶。「你要我们真的去投胎啊。」我微微放慢了速度,让刚刚紧急煞车的那台车开到我们前面去,认认真给人家道个歉。
「不是。」马卡斯说。
「不然我们要g嘛?」我不乐意的x1了x1鼻子。
「去动动门把。」马卡斯伸了个懒腰,从容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才不要。」我说:「他们每个人家里多多少少都有管理员吧,要靠近门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不好。」
「你就说受马至尊之托,要拜访他们就好啦。」马卡斯大言不惭的说。
「你真的把自己当马至尊啦。」我叹了口气。
「我为你们两个撑起了一片天馁。」马卡斯说。
「是是是。」我一边说,一边接过林恩递来的地址:「还挺近的。」我看了一眼地址,我的方向感很强,很快就能将地图与现实联系在一起,这也养成了我把一切都与现实挂钩的习惯。
这个地址的目的地是一栋大楼,这栋大楼灯火通明,大厅就是大楼的一楼,虽然不是那种气派到不行的建筑物,但在寸土寸金的小地方,也已经算是一个高级社区了。
我已经负责开车到这里了,没有想到,我还得负责进去假扮造物者,至於为什麽是我,至今我都还不明白。
「我已经负责开车了。」我说:「我这样可以算是内勤人员耶。」
「你没有当内勤人员的天赋。」马卡斯吐出一句话。
「怎麽会没有?」我说:「我乖乖地在这里等。」
「不行,你得坐电梯上去。」马卡斯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麽是我?」我皱起眉头。
「因为我们相信你。」马卡斯回答。
「切。」我翻了翻白眼:「没差,我不需要你们的相信。」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接下了这个职责,原因是,马卡斯已经是小有名气的人了,难保不会被认出来;而林恩的身手又不够矫健,千思万想,我还是最适合的人选。
我将我们的法拉利靠边停,这条街很宽,路边有非常多的停车位,於是我舒舒服服的走了下车,往那个大楼走了过去。我还尽量的装出一副要回家的模样,我先与警卫大哥打了打招呼。
「欸!你好!」我伸手热情的对警卫大哥打招呼:「辛苦你了!」我最终没有使用马卡斯的那一招,因为我觉得他应该还没有出名到这种地步;我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真的可以这麽说而轻易过关。
警卫大哥抬起头来,显然有些惊讶,可能这栋大楼里的年轻人普遍都没有那麽有礼貌吧。
「嗨!」警卫大哥也友善的回答了我。我用手遮住脸颊,暗暗的偷笑,我装熟的本领真不是盖的。
然後我走向电梯,假装按了一下上楼键,正当我要走进电梯时,另一个nV孩也走了进来。她穿着毛衣,毛K,毛靴,一副好像很冷的样子,我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短袖配牛仔K,我们真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率先走了进去,她很有先来後到的观念,还真的就让我先跑进电梯了,我望了望四周,从一楼上去需要刷卡,我搓了搓手,等她走进电梯,我马上若无其事地开口道:「八楼,谢谢。」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任何迟疑,乖乖地帮我按了八楼:「谢谢。」我给了她一个不会太过头的笑容,好像她做的只是举手之劳,当然对她本来说就是,但对我来说不是。
於是她点了点头,然後转头回去看她的手机,这个穿着厚外套的nV孩住在十一楼,要是我有幸住在这里,Ga0不好可以与她成为朋友,甚至去她家串门子,要是她需要修马桶,我可帮她处理,要是我需要洗衣机,也许她可以借我。叮的一声,我跳脱这个疯狂瞎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八楼很快就到了,我转头再度向她道了谢,她一惊,好像有些受宠若惊,因为她并不知道,她帮了我一个大忙。
我走了出来,等到电梯门彻底关上,这里一层楼只住了两户,我观察了四周,没有监视器,真是幸运极了。
我静悄悄的走向了那间套房的外头,里头寂静,我等呀等,终於听见了脚步声,从脚步声来推断,那应该是一个年纪不小的大妈了。
我抓准时机,然後缓缓地拉动了门把三下,接着我听见里头那个大妈尖叫的声音,我皱起眉头,赶紧蹑手蹑脚跑了出去,很想说,这位大妈,要是我真的是造物主听到这鬼哭狼嚎,我就真的不会帮你的忙了!
这位大妈的尖声惊叫真的是害惨了我的耳朵,我又再度耳鸣了十分钟,但事实证明,我的耳朵没白牺牲,而且我们选对人了,选了一个够好骗,而且会在网路上发文章的那种人,大妈居然在网路上写了关於马卡斯的神蹟,这篇文章被转发了十万多次,但爆红的不是大妈,是我们。
投胎九步曲一夜爆红,事後想来未免有些太过顺利了,也许是我们真的走运了吧,或是我一生中所有的好运都被用在这里了,似乎也说的通。
之後我们再也没有亲自去动过学员家里的门把了,但许多人都表示,自己真的看见门把动了三次;老实说,在知情人士的我眼中,这真的有点诡异,但马卡斯却认为那是正常现象。
重新投胎在人们眼中,成为了一GU新的风cHa0,只要一切的诸事不顺,都可以说是在为下一辈子的好运铺垫。所有遗憾,都是为了铺垫惊喜而存在。马卡斯每天都这麽说着。
从我们身上来看,似乎确实真是如此,於是连我都开始相信,投胎是一件美好的事,你只要照着投胎九步曲走完程序,下辈子,你就能一帆风顺,过一场真心热Ai的人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很好奇,如果说,马卡斯是一个富人,一个投胎成功的人,那他会是什麽样子呢?事实证明,可能就与现在差不多吧,他一穿上西装,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富家公子了,除了那双缝线有点松脱的皮鞋之外,基本上他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十足的有钱人范儿。
在国立台湾大学,马卡斯进行了第四场演讲,这次是校长邀请我们的,我们再也不需要自己找场地了,还能领到了巨额的出场费。
但这次我们将演讲的标题改成了:「学会拥抱希望,你生命中值得纪念的那一天。」毕竟是给学生听的,我们还是决定说些有希望的内容。
这个讲厅很大,外头还有两家「台大便当店」,因为一时眼花,我还狂笑了好一阵子。
这是一个下坡式的演讲厅,讲者的位置最低,讲台旁还放了一架钢琴,听说在这个演讲厅里每周二都有一个很受欢迎的音乐课。
里头的光线并不是太充足,hsE的灯光照着深棕sE的桌椅,所有的光线几乎都被x1收了,我、林恩与马卡斯一起顺这个下坡走到了讲台上,马卡斯不需要什麽准备,一到就在黑板上写了投胎九步曲,连投影片都懒得放。
第一步:投胎平衡,失去越多,你将获得得越多,承认了这辈子的不堪与溃败,下辈子才能得到相应的回报,当你真正释怀,人生才能进入下一个阶段。
第二步:创造全新,探寻真正想要的人生,找到内心真心所望,你真正想要有什麽样的人生?。
第三步:听见造物,让造物者听见你的愿望,看见大门门把被转三下,那就代表造物者听见了。
第四步:心灵字典,在自己的心灵找寻最想保留的事物,你人生中无法放弃的是什麽?。
第五步:YyAn之地,在Y与yAn之间,听着大家的声音,找寻自己内心深处的平静。
第六步:迎新许愿,诚心的向投胎者祈福,并且按照自己的能力所及,给予乐捐。
第七步:旅程之歌,在人生旅途中间找到最酷的一天,这最酷的一天,必须是你真心认为,这麽想。
第八步:新舞旧事,与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重演人生中最酷的这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九步:彻底实现,遗忘这辈子的一切,去迎接下辈子吧,拥抱失去、拥抱拥有,然後彻底切割。
马卡斯上台的喀喀声一点没变,一样清脆流利,而且自信,向我们讲述,他来了。
与昨天演讲的内容有些许的不同,没有那麽愤世嫉俗,反倒着重在了了希望,但我看着这些学生混浊的眼神,心里觉得,多说一些这辈子的坏话,他们可能会更畅快吧。
不过马卡斯还是有马卡斯的魅力在的,那些我原本以为会睡着的学生,居然撑着睡意到了最後一刻。连外头的草皮都有人坐着,出口已经被挤的水泄不通,而且还有人陆陆续续走了进来,最後连走廊都坐满了人,让我这个坐在第一排的人感到有点良心不安。
他在讲的过程中,不知道是因为什麽,我的太yAnx忽然感到一GU痛意,而且感觉脑袋很重,就像熬夜熬了太久,又喝了二十瓶咖啡一样,我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应该快要炸掉了。
我咬了咬牙关,b迫自己专心,但却赫然觉得不需要,於是我倒在桌子上睡着了,虽然可能很显眼,但我相信大家应该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马卡斯身上,我做了什麽,大家应该不是太在乎。
直到最後一刻,他的一声皮鞋声才叫醒了我:「永远永远不要放弃希望,」我人生中第一次听到马卡斯这麽说:「如果这辈子过的太差,千万不要放弃希望,因为失去越多,下辈子将会拥有越多……」
「所以,」伴随着他的手势,马卡斯在台上说了最後一段话:「下辈子就是你最好的希望。」
戛然而止,下一秒,掌声如雷。
学生们居然已经自己想好了口号,他们大声地喊着:「马至尊、马至尊!马至尊万能!马至尊万能!马至尊,解决一切的方针!马至尊、马至尊,一切都成真!」
如同虚幻,我望着周遭,赫然觉得四周的一切与我无关,我失去了引以为傲的方向感,看向周遭的人,他们就像一个又一个的sE块,在我眼中,没有任何意义,我突然忘了自己出现这里的原因。
喀一声。是马卡斯皮鞋的声音。
所有思绪被截断,我睁眼,回归了现实,掌声还未停止,刚刚奔腾的一切顿然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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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哈佛大学的E-mail,我们被哈佛大学的校长邀请去为他们演讲,其实,我很好奇,像哈佛大学这样高尚且智慧的地方,为什麽相信了我们这一套毫无章法的「传说」?但当时的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只是在拍证件照、办护照、申请签证的催促下,把各种手续给办完了,没有出过国的我们,身心都觉得很紧张,要上飞机的前一天,我一夜无眠,因为半夜一点就需要起床,所以我就乾脆不睡了,绝对不是因为我太兴奋。
哈佛大学帮我们出了机票钱,老实说,他们的款待真的让我心生怀疑,马卡斯到底用了什麽手段,不过就是一部上了英文字幕的中文影片,怎麽会有那麽大的影响力。
接到邀请的隔天,我们就匆匆的前往了桃园国际机场,并坐上了飞向了洛根机场的飞机,可能校长考虑到我们来自台湾,所以他为我们订的,也是长荣航空的机票,飞机上一箩筐都是我们本国的人。
因为从来没有坐过飞机,并不知道在飞机上面可以换位子;不知道为什麽,也许是因为太早登机了,我被要求换了四次位置,连空姐都很不好意思地看向我,但却无法g涉,於是我决定做一个好乘客,我也给了空姐一个微笑;误打误撞的,我的座位换到了马卡斯的前面,正好与林恩隔了一条走道。
「你怕吗?」下飞机时,林恩问我。
「我不怕,我什麽都不怕。Ididnotafraid,Ineverafraid.」我回答,我就像一个有勇无谋的战士,只管着站在那里奋勇杀敌。
那场演讲里,我只记得掌声如雷;演讲厅非常的大,两侧放着我认不出来的白sE石像,天花板有个橘sE的水晶吊灯,橘sE的光线洒在木制的座椅上,反S着略带棕sE的橘光。
马卡斯在舞台上行走的喀喀声再度响起,我坐在第一排最左边的位置,双腿上摆着笔电,我的两手平放在键盘上,马卡斯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我点了点头,接着输入几行程式码,灯光移动了一下,把他的脸庞照得更亮。具T他到底说了些什麽,其实我听不太清楚,那时候的我,似乎只剩下盯着前方的功能,虽然看过了他的讲稿,但我的语言理解系统似乎出了问题,耳鸣又犯得严重,根本听不见他说话的内容,只看见一个男人的嘴巴一开一阖,sE彩的变换让我意识到投影片的简报每过一分钟又三十秒就换一张。
我回头看见哈佛的学生与教授正全神贯注地听着演讲,还有人拿着笔记本振笔疾书,或是举起手机把简报拍下来,我还看见某个金发的nV学生小心翼翼的检查录音笔。
人们目不转睛,聚JiNg会神的望着马卡斯,我却无法受到他们的感染,这些内容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因为我知道,这全都是假的。
在一群又一群的话语中,我脑海里只残留了一句话在耳边回荡着:「投胎既是一门艺术,也是重新开始的方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毫无预警的,四周忽然响起如雷的掌声,「哼,」掌声盖过了我不屑喷气声,想必应该没人听见我的声音:「我都差点信了。」
「我也是。」林恩点了点头,在如雷的掌声中,我看见他的嘴巴一开一阖,「但如果有来生,我绝对不要投胎。」
马卡斯看向我们,露出满意的笑容,这场演讲太成功了,我打开线上售票平台,下一场演讲的票已经全数卖完了。下面还有将近两万多笔留言,有的人表示要候补,有些人询问下一场演讲的着落;除了中文之外,还有西班牙语、英文、葡萄牙语、法语、俄语、韩语,在留言区吵得人仰马翻......
我重刷了一次画面,留言已经破一千万了。林恩看向我,我们两个对看了一眼,接着同时抬头看向马卡斯。
马卡斯接收到了我们的讯息,也开心的微笑了起来,这时在掌声的伴随之下,哈佛校长也走上了舞台。
「Wheredidyougraduate?」校长握了握马卡斯的手,我吓出一身冷汗,没想到马卡斯老神在在地回答了。
「UyofToronto.」他微笑道。好吧,我只能说,他还算是聪明,没有迸出一所不在加拿大的大学。
「Wow,itisaverygreatcollege.那是间很bAng的大学」哈佛的校长说,马卡斯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点头,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但是他的笑容总是让人以为,他只是崇尚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理念罢了。
接着校长又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马卡斯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Youarereallyarespectablepersontoo.你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我不知道这样说无不无理,但校长似乎并没有在意,听到之後面带微笑的拍了拍马卡斯的肩膀。
我赶忙拿起手机,为他们喀擦喀擦的拍了好几张照片,并且饭店後,将照片给传送到官网上,因为这家饭店提供了免费WiFi。
就在我将照片上传完的那一刻,UyofToronto中的工作人员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要颁给马卡斯「加拿大多l多大学的杰出校友奖」,马卡斯点头说好,我觉得莫名可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林志玲的那个奖吗?」我疑惑问林恩。
「对。」林恩点了点头。
「你知道他们的差别是什麽吗?」我呵呵地笑了出来:「林志玲的是真的,马卡斯的是假的。」
「对了,我还知道另一个杰出校友。」我说。
「谁?」
「陈国球!」我说。我会知道这个人,是因为林恩高中的时候常常提到他,陈国球是一位中国文学、文学批评、文学史理论、香港文学的香港学者,我会记得他,纯粹是因为他的名字特别有记忆点,其实他的所有作品我都没有读过,因为太深奥了,根本看不懂。
「喔,这是真的。」林恩冷静地说。
得知这个消息之後,我们婉拒了哈佛校长让我们多留离开几天的诚挚邀约,动身离开哈佛大学,马上前往了洛根国际机场,准备飞向多l多国际机场,我没想到打从娘胎出来的第一次出国旅行,就一次征服了两个大国,我不由自主喜孜孜地搓了搓手。更让人觉得开心的是,当海关问我们要去加拿大时,我还可以回答:「Receiveaward.」海关打量了我与林恩好一会儿,一脸不相信,几秒钟後看到慢悠悠的马卡斯之後,让我们过关。
我们从多l多大学的大门口走了进去,一个警卫看到马卡斯的时候突然吐出了一句:「Handsome!」我的天哪,真是热情如火。
走去颁奖典礼的现场时,马卡斯还装模作样的向我们描述了他在这里的「回忆」,我不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想办法像林恩一样冷静地望着前方,但我做不太到,只好用大笑来缓解翻白眼的冲动。
「我曾经在这里摔倒过,因为雪下得太大了。」马卡斯说,我哈哈笑了两声,我知道他是从网路上演讲上听来的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老鸟与菜鸟的差别。」马卡斯说:「下雪的时候老鸟很冷静,」他摆出了一个生无可恋表情,「菜鸟很兴奋。」他一边说,一边大笑起来,然後做出一个兴丰的表情,我觉得这才是他内心真正的写照吧。
我们靠着我杰出的方向感,很快地来到了颁奖典礼的那栋大楼,那是一座古典欧式建筑,圆圆的顶棚,除了颜sE之外,有点泰姬哈玛陵外墙的风格,最上头的尖塔放着一个十字架。罗马风格的入口,如同童话一般梦幻,我蓦然回首,才发现那段时间非常不真实。
颁奖典礼的现场有些灰暗,你看不见台下的人,所有的灯光都聚集在舞台上,两个被灯光照成紫sE的布幕放在舞台上,两个舞台像一个折角,一边投影着马卡斯的照片,另一边则是一个站人的舞台,後头的背板画上了一些图案,我推测,应该是赞助的厂商吧!虽然我不知道多l多大学需不需要厂商来赞助。会场的天花板圆滑,看得出来,曾经用木工修饰过。
颁奖典礼很快就开始了,马卡斯踩过舞台的声音还是一样引人注目,喀、喀、喀,他走上了舞台。
其中一位教授拥抱了马卡斯,这位教授身材有些微胖,留着白sE的大胡子,笑容满面,他对马卡斯说了些鼓励的话,大半我没有听懂,马卡斯应该也没有,但他只需要微笑点头就行,毕竟他现在是一个重逢的机会嘛,不太招摇也是可以合情合理的呀。
现任的多l多校长将奖状颁给了马卡斯,并且在大萤幕投影出了马卡斯的照片在哈佛演讲的照片。我再一次T认到了有官网的好处,不会有人一直打电话给你,跟你索取老板的基本资料。
那位留着白sE大胡子的教授说了些话,我唯一听懂的,是他说马卡斯在年轻时,他就知道他一定会大有作为,我听到时,不免愣住了,因为马卡斯其实并没有来过这里,只要一查就学证明或是其他的资料,应该很容易会发现马卡斯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才对。
但学校中的这些人员却不疑有他,选择了相信,说不定找不到资料还会当成系统出错,然後简单带过;一个没有在多l多大学读过书的人,却能拿到多l多大学的荣誉校友奖项,真是说不出来的古怪。
作为马卡斯的老乡,我当然祝福,但却无法苟同,他伪造毕业证书的本领b我还高强,我只是伪造了一张纸,他却伪造了一整个名分,我只骗过了面试官,他却骗了整个世界。
那都是泡沫,但谁在乎,那颗泡泡早已被吹大了,没有人忍心戳破,吹大它的人也不忍心放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颁奖典礼结束时,我用中文查了「那些年,我们投错的胎」,新闻已经满天飞了,我放在官网上的照片已经被用烂了,这样也是有点荣幸啦,自己拍的照片被大家频繁使用。
多l多大学校长原本也想要我们多留几天,但是随即我马上接到了下一通电话,那是一个优雅的nV声。
她有些畏畏缩缩的问,於是我推测她应该是一个新来的小妹:「您好,是那些年我们投错的胎吗?」久违听到中文不免有些感动。
「是是是。」我马上说。
「哦……」她有些迟疑,口中又增添了一些敬意:「啊,不对不对,我应该先问你……不对,您是马卡斯先生的私人助理吗?」
我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并不是因为nV孩太过扭捏结巴,而是因为居然会有人称我为马卡斯的私人助理,我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後换上官方的柜姐嗓音回答道:「是的,我是。」
「我的老板,想邀请您们出席专门为马卡斯先生举办的生日晚会。」我看了一眼我的手表,几天後确实是马卡斯的生日没有错。我都忘记了,不知道这位「老板」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敢问一句,」我也被这个nV孩传染,也有点紧张了起来:「您的老板是谁呢?」
我的这句话又引起nV孩紧张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我的老板是汪雷先生。没跟你说,真抱歉。」
我皱起眉头,谁是汪雷?我赶紧搜寻脑中的资料库,过了三秒,连nV孩都以为我挂断了:「喂?还有人在吗?」
我这时才回过神来,一不小心嗓门太大了:「啊!汪雷……先生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她怯生生的回答。
「我问问马卡……」我差点把马卡斯的全名念出来,还好我的舌头够灵活:「马先生,晚点回复您,您的电话是?」
nV孩似乎还没放下心中的大石头,但还是没有b我,报出了她的电话:「0952402423。」
「越洋电话有点贵。」我脱口而出。
「哦……是的。」nV孩显然有些愣住。
「但没有关系。」我y是转了回来。
「是是是。」她说。
接着因为气氛太过僵y,於是我只说了一句:「谢谢您,掰掰。」就挂断了电话。
「欸,马卡斯。」我在希尔顿多l多饭店里对马卡斯大喊。
「g嘛?」他从他的寝室走了出来。
「有个人叫做汪雷,」我意气阑珊的模样让他觉得很没有意思。「他要帮你过生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汪雷?」马卡斯瞪大了眼睛。
「对。」我说,现在是半夜十二点,所以有点累,但到凌晨一点,我的活力就会回来了。
「那你为什麽看起来如此不在乎。」马卡斯口气里带了一点责骂。
「怎麽了?」我皱起眉头。
「你不知道汪雷是谁?」马卡斯吃惊。
「谁?」我问。
「他很有名耶。」马卡斯说。
「喔……汪雷啊。」我终於想起汪雷是谁了,汪雷就是小H的儿子,好像前几年也进军了演艺圈,前台姐姐们似乎有讨论过,但我不知道他长什麽模样,印象中也没有看过他。
「你刚刚说他要怎样?」马卡斯终於恢复了镇定。
「他要帮你过生日。」我又重复了一次。
「过生日?」马卡斯抬起一边的眉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我说:「我也知道这些。」
「那还不快答应。」马卡斯回答。
「喔,」我赶忙拿起手机,打给了刚刚那个nV孩,还好我的记X很好,马上输入了他的电话:「您好……」
「您好!」我还没说完话,那个nV孩就激动地尖叫。
「您知道我是谁?」我说:「我都还没自我介绍欸。」
「您的声音太好认了!」nV孩的声音b刚刚还要高八度的说道:「太好了!是马先生同意了吗?」
「喔,对啊。」我说。
「马上把相关资料传到您的信箱。」那个nV孩才刚说完话,就把电话给挂掉了。我疑惑的看着手机,但并不是因为她突然挂电话而感到疑惑,而是觉得……我的声音很好认吗?
nV孩果然说话算话,很快就真的把相关的资料传给我了,我上网搜寻了一下,才发现这场生日会在我们还没答应之前,就已经发出了新闻稿,说要帮马卡斯办场生日派对了。
我想必也是因为这样,刚刚那个nV孩才那麽紧张吧,因为她在我还没答应她之前,其实是对媒T说了个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於是我们又婉拒了多l多校长多待几天的邀约,快速的前往多l多国际机场,准备飞回台湾。
回国时,媒T大肆报导,将近一千个人来为我们接机,桃园机场被挤得水泄不通,马卡斯把我们与行李甩在後头,一个人趾高气昂的走在前面,我与林恩对看了一眼。
「他看起来挺开心。」在吵闹的机场里,我对林恩说。我们的步伐微微慢了下来。
「那麽多人Ai戴,很难不开心吧。」林恩回答,我们俩推着一台行李车,可能是因为靠得很近,所以我一清二楚听见他的声音。
忽然,我的电话声响起,我接起了手机,那通电话也是奔着投胎教程而来,那个男孩的声音有点小声。
「你想做什麽?」我问。
「我想换一个妈妈。」他说。接着电话就被挂掉了,不管他是被打断,还是纯粹像要恶作剧我们。
这次的事件,让我们开启了个人洽谈的点子,并且决定b照心理谘商的收费来办理,一个小时五千块,这其实还略为便宜了一点,因为我们可是动用到魔法呢,所以我们最後的定价是二十分钟五千块;八堂课,每堂三小时的课程,一个人必须缴交二十四万元,有点坑人,但最终我们的课程还是高朋满座。
想成为马卡斯学生的人从台北排到多l多,又从多l多排回基隆,这并不是夸饰法,而是不折不扣的实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们回到小公寓之後,林恩将报纸递给我,上面的头版印着马卡斯站在哈佛舞台上的照片,「哈,这是官网上的照片。」我说。
他点了点头,示意我往下看,我相识的耐下X子,开始读起里头的文字,只可惜因为时差,我实在不大能集中注意力。
但我还是撑着疲倦读起了第一句「昨日下午,海归的高学历天才马卡斯现身於桃园国际机场,近一千人前往接机,现场好不热闹……」我实在无法继续读下去,并不是因为内文对马卡斯的吹捧,而是因为我眼晴的视线再度模糊,直至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可能有救不好的障碍,或是注意力不集中的过动症,虽然亚斯伯格症已经被废除,但我觉得我也有轻微的一点。
「没什麽问题啊。」我搔了搔头,接着说道:「就是一篇浮夸的媒T朋友写的文。」
「你不觉得很像马卡斯的口气吗?」林恩说。
「不可能!」我断言:「他才没那个勤劳的程度可以写一篇文章,这篇文章随便看一看有一千字吧。」
「一千五差不多。」林恩下意识回答。
「不愧是文学家。」我开始拍手。林恩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腕,阻止我继续往下拍手。
「这不是重点。」他说。
「重点是啥?」我抬起一边的眉毛。
「这篇文完全是用马卡斯的口气写的。」林恩说,但我并不觉得这是什麽好值得拿来探究的话,马卡斯的文笔除了很烂之外,也很没有辨识度,写的内容也很平庸,他还是负责高谈阔论吧,那才是他的强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什麽不对吗?」我搓了搓眼睛,不大了解林恩激动的原因,接着伸展身子,侧身飞到了沙发上。
「你不觉得奇怪吗?」林恩吃惊地问我。
「还好。」我一边说一边将毛毯拉过身子。「哥想睡点觉。」
这场为马卡斯特意举办的晚会,在家特屋总公司的地下室隆重举行,是汪雷——知名nV星小H的儿子为我们举办的,我不清楚他为什麽这麽做,但似乎是一种好意吧,反正马卡斯是答应了,我与林恩则以公司GU东的身分出席,虽然我知道我们的公司根本还不算是有上市就是了。
进入这个晚会之前,要先走红毯,很麻烦的,老实说;还因为我们必须分开进场,不要让大家发现我们其实住在一间小套房里,所以我驾驶着车经过同一个地方三次,第一次,我们让马卡斯从後座先下车,一个侍者走过来迎接马卡斯,让马卡斯坐上另一台BMW,再把他带到红毯那边去。然後林恩才从副驾驶座爬到後座去。
第二次,林恩下车时刚好赶上了马卡斯的走红毯,那时引起了轩然大波,我感到有些无言,不懂媒T朋友们吵吵闹闹的原因。
林恩下车时,侍者也很有礼貌的帮他开车门,然後让他坐上另一台BMW,老实说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车牌是一样的,「撞车」应该也不是什麽可耻的事情,没有像撞衫这麽严重。
最後一个人就是我了,我将车钥匙交给了司机,让他帮我开下去地下室停,光是想到离场时我还要经过这里三次就觉得心累,因为我不停地把车停来停去,所以当我进场时,媒T都已经移驾进入会场了,老实说,我觉得非常幸运,光是想到他们可能要帮我拍照,就让人觉得格外毛骨悚然。
家特屋的地下室很大,天花板有一条巨大的轨道用细线吊着,看起来有些心惊胆战,一开始我都不敢走过去那里,怕自己的小命会不保,久而久之,其他人也都没有害怕那个巨大的轨道,再加上下面有些稍微大块一点的蛋糕,於是我就放胆地走了过去。
这儿的灯光并不明亮,可能是因为整个空间都是用黑sE的大理石打造的,金sE的曲线滑过整个会场,可能是因为整个都是流线型的,让我感觉空气特别冰冷,让我不知道该把身子搁在哪里,因为每个地方都太冷了。
汪雷是一个多才多艺的男孩,我这回终於是看到了他的长相,他的个子并不是太高,至少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是这样,浏海b马卡斯与林恩都要长,他的皮肤很白,身子很瘦,没有戴眼镜,双眼皮倒是可以跟我一拚;与我想像的不大一样,原本认为他会留着大胡子,像个雷神,没想到并没有,他只是名字里有个雷,并不代表他就是雷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这场晚会的主持人,年龄与我们相仿,他同时也邀请了另一个富二代——陈思锺一同为马卡斯祝贺,我也邀请了毛芷佳,这是她接到消息之後,自己来要求我的,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联络我,因为她曾经帮我们写过一篇文,於是我看在她出手帮忙的份上,便让她一起来了。
晚会上还出现了其他我认不大得的面孔,结束之後认识的也没几个,因为就算我有意思的与大家说说话,但因为我不是一个认人好手,所以晚会结束之後,我也没认识任何新的人。
马卡斯邀请了一大堆媒T朋友,这对我来说倒是没有什麽影响,反正是以GU东的身分出席,媒T朋友也不太会注意到我的存在,他们都把摄影机焦点放在马卡斯与汪雷那段我不知什麽时候出现的友谊。
说来有些奇怪,在这之前,马卡斯应该是与汪雷素昧平生的,但是却无缘无故决定帮马卡斯办一个生日晚会,我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林恩在这个晚会上显得格格不入,他虽然身穿西装,又因为大众脸,所以已经融入了这个场合,但因为他太安静了,所以我实在为他感到尴尬,最好笑的是,有一堆人还认为他应该是一个行事作风b较低调的富二代,我只能说两句话,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还有,人们还真是好骗啊。
事後我还在网路新闻上看到,斗大的标题写「低调富豪儿子惊喜现身」,封面放的就是林恩的侧脸照,说实在,这样最好是看得出来那是谁,内文则表示这次的晚会众星云集,多麽大饱眼福等等之类的内容,但事实上是,现场有将近三分之二都是媒T朋友啊……
另一个除了汪雷之外的有名人物是陈思锺,我觉得他们两个是唯二担得起「富豪儿子」这个名号的来宾,陈思锺的爷爷是家具大厂-家特屋的创办人,陈思锺注定要继承家业,他似乎也毫不回避自己的宿命。
「我们贩卖的是人们的憧憬。」他说:「他们来这看的不是家具,是向往的生活。」
「好似只要住在这样的地方,人生就会顺风顺水。」我接了下去。
陈思锺点了点头,「这怎麽有点像诈骗呢。」我说:「其实你买任何东西回家,也不会让你的人生顺风顺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突然开始大笑,接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懂很多啊!」看他这麽大笑我便认为他也是一个X情中人。
「兄弟,你也懂得不少!」我说。接着也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好像有些惊讶,我耸了耸肩,接着转身走向林恩所在的位置。
其实大家都知道,穿上Si人的衣服,不会真的变成Si人;戴上胜利者的配件,不会真的变成胜利者。
这也是我从不相信星座运势的原因,拥有一个坚强X格的星座,不代表你就会坚强。拥有好运势,不代表就真的会有好运。相对而言,拥有坏运势,也不代表真的没好运。
这时,汪雷拿起了麦克风,马卡斯站在他的身侧,两人一搭一唱的做起了主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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