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 金蝉脱壳(1 / 1)
(' 分明比划的手都在微微轻颤着,却还是坚定地同他“说”,他愿意。 谢放自是不好再拂了阿笙的面子。 此番若是再次拒绝,怕是当真要伤了阿笙的心了。 谢放点了点头,神情温柔:“好,便依你。” 阿笙开心地笑了。 眸光不经意触及二爷眼底的温柔,脸颊一红,只顾着埋首去解二爷衣襟的扣子。 替二爷宽衣这种事,放在以前,阿笙是想也不敢想的。 可他如今,不但可以给二爷解扣子,甚至连更为亲密一些的事情都做过…… 男衣的款式都是差不多的,扣子相对也不复杂。 莫说是给自己解扣子,即便是给醉酒的爹爹将衣服给解开,阿笙的动作从来都十分地熟练。 可这回,他的手竟是一点也不听使唤—— 他的手抖得厉害。 好半晌的功夫,才勉强解开一颗。 阿笙担心,再这么下去,梁公子特意为二爷备的水都要凉了。 可他越是紧张,这解扣子的速度便越是慢。 “别紧张,慢慢来。我不会跑掉的。” 两人的距离离得近,隐约间,阿笙仿佛能够感受到说话间,二爷的热气就吹拂在他的耳后。 阿笙耳后根的肌肤一不小心,便红成一片。 二爷又逗他。 倒是经过二爷这么一调侃,阿笙渐渐地没了一开始的紧张。 剩下的扣子,很快便解开了。 谢放:“嗯,做得很好。” 阿笙的脸颊有些烧。 只,只是解个扣子而已,听二爷这语气,像是,像是他当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 衣襟上的扣子已然全部解开,接下来该把外衫给除去。 阿笙心跳得很是有些快。 “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阿笙悄摸地松一口气。 其实冬日里,大家伙都穿得比较多,脱去一件也没什么,可要他动手将二爷衣服给除去,他还是难免会有些难为情…… 阿笙通红着耳根,点了点头。 谢放将身上沾了血渍的外衫脱去,暂时挂在屏风上。 阿笙将梁公子先前给二爷备的那件外衫给取来。 谢放走到洗脸盆前 … 阿笙手里头拿着干净的外衫,转过屏风。 不经意瞧见屏风上沾血的外衫,心里头狠狠一悸。 阿笙几乎等于是在厨房长大,自小便见惯了血。 他不怕见血。 只是外衫上沾着的血渍,令他心有余悸。 倘若出事的是二爷…… 阿笙屏住了呼吸,没敢再深想下去。 阿笙手里头捧着干净的外衫,在二爷洗完脸之前,赶忙将毛巾从毛巾架下去取下,在边上候着。 谢放将脸从脸盆中抬起。 隔着沾水的眼睫,恍惚间,似是回到了前世寻常的一日,他在屋里洗脸,阿笙立在身侧的情形。 蓦地红了眼眶。 手臂被碰了碰。 谢放垂眸,阿笙将手上的毛巾给他递过来。 阿笙瞧见二爷通红的眼眶,很是愣了愣。 方,方才可是他瞧错了? 他怎么瞧见二爷的眼睛,红红的? 阿笙待要仔细看,二爷已经将毛巾给接了过去,擦去脸上的水渍。 阿笙眨了眨眼,方才,应当是他瞧错了? … 待二爷擦过脸,阿笙接过毛巾,将手中的衣服递过去。 不晓得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着,从方才接过他递过去的毛巾,到现在将外衫给接过去,二爷似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可是方才洗脸的时候,不小心想到了医院的场景? 像是今天医院那样的场景,应当任何人想起来都会后怕吧。 ', ' ')(' 二爷可是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表现出害怕? “在想什么?” 阿笙坐在凳子上,等二爷换好衣服。 脑袋被轻拍了下。 阿笙抬起头,忽地瞧见,二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换好了外衫,眼底噙笑地站在自己跟前。 半点瞧不出方才走神的模样。 二爷这么快功夫,便收拾好心情了?亦或者,此时的二爷,只是佯装无事而已? 阿笙摇了摇头,比划着,“没,没什么——二爷,您的袖子……” 阿笙这会儿L才注意到,二爷换上的梁公子的外衫,似乎袖子有一点点地“局促”。 谢放看了看自己左右两边手的衣袖,笑着道:“无事,反正穿在身上不觉紧便好了。” 阿笙点点头。 反正,反正比那件血衣强。 … “叩叩叩——” “南倾,你在里头换衣服,还是沐浴呢?” 阿笙才觉着这位梁公子似乎比他印象当中要沉稳呢,房间门就被敲响。 “在里头生娃。放心,孩子不是你的。” 梁学义被这回复给惊着了,嘴巴尚且没能合拢,房门冷不防被打开。 于是,他这副微张着嘴,眼睛瞪圆的模样,就被房内的两个人给瞧了个正着。 梁学义瞧见谢放眼底的笑意,以及阿笙低头偷笑的模样,便知道自己被这两人给戏耍了。 “好啊!我好心好意邀你来我家中,还将我衣衫借给你,你便这么戏弄我是吧?” 梁学义握拳的手在谢放肩上捶了一记,气哼哼地道。 谢放:“是南倾的不是。我给你赔个不是。” 梁学义乜了他一眼,“你拿什么赔?” “你不是想知道病房里头,究竟是谁,才来敲的门?” 被说中心思,梁学义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 谢放朝他微一点头:“进来吧。” 梁学义下意识地跟着抬脚进屋。 一只腿迈过门槛,忽地反应过来,不对啊! 这可是他的房间,怎么就轮到南倾招呼他进屋了? 心里头这么腹诽着,梁学义却也还是配合着跟着进了屋。 三个人一起围着桌子坐下。 一坐下,梁学义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你先前在在医院说,说病房里头的人不是雨新,你可是亲眼确认过了?” 谢放:“自然。” 梁学义始终觉得不可思议,“可这怎么可能呢?雨新又不会七十二番变化。病房外24小时都有警方的人看守,雨新怎么可能做得到,在胡队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还找了人顶包?” 二爷同梁公子两人说着话,阿笙无事,便习惯性地伸手,替两人添茶。 谢放却是将阿笙手中的茶壶接过,将添茶的活给接过去,他先是替梁学义倒了一杯,“犯人是出不去,但如果,不是犯人呢?” 梁学义刚要张嘴调侃,南倾会不会对阿笙也太宝贝了一些,听见谢放抛出的这一问句,心里头一惊,顾不得上喝茶,“什,什么意思?” “阿笙,你觉得,除了警方,还有什么人,能够出入周霖的病房?” 谢放将倒好的第二杯茶,轻放到阿笙面前。 重刑犯的病房,除了警方同医护人员,普通人根本靠近不了…… “是,是医护人员!” 阿笙神情激动地比划着。 谢放给了阿笙一记赞赏的眼神,“嗯。警方的看守并不是固若金汤,至少,医护人员是自由出入的。” 梁学义听后只觉不可思议:“你这意思是……金蝉脱壳?雨新找了人跟他里应外合?让人冒充他守在病房?” 第三杯,谢放才是给自己倒的,“就现有的证据来推测,是这样。” 梁学义皱着眉思索着,“雨新可是被判了死刑了的人。什么人……什么人会答应他,替他留在病房?南倾,你可认得对方?” 谢放:“胡队告诉我,是周霖在外头的行馆的小厮。” 梁学义大吃一惊:“雨新的小厮?这么说,是雨新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联系上了他的小厮,让他小厮办成医护人员,骗过了警方。这,这么说……雨新可能真的……” 谢放沉声道:“不出意外,应该是逃了。”! 折吱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 :, :, :, 希望你也喜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