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成衣厂(2 / 2)
现在人没有了要他自己面对,他yu哭无泪。他又不可能跑去和柏雅说我好害怕,对方禹还能开开玩笑发发牢SaO,对nV神,他只能假装自己很MAN。
江浔在动力室窝了一晚,人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他也很累,就算很害怕也不可能整晚不睡,当他清醒过来已经是隔天清晨,他是被柏雅叫醒的。
柏雅一脸纳闷不解。「你怎麽跑来这了?是想多做一点好可以还债吗?也不用这麽辛苦,我们再一起想想办法吧。」
江浔眨眨眼,用力抹了把脸,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我知道。」站起身,他跟着柏雅到一楼去洗漱,饭厅已经摆上了早餐,一样清粥小菜,大家都没什麽怨言,默默吃着。
用完饭他们回到楼上,似乎一晚过去所有人都认知到这个地方的不寻常,如果不想连下一餐都没得吃,还是努力熟练机台,最起码赚取自己每天三餐。
他们鱼贯上楼,江浔跟在最後面,当经过大门口时他愣了一下,幽篁正坐在那儿,手上捧着一个马克杯,里面飘出袅袅白烟,他嗅到了N茶的香气。穿这样一套古服又拿马克杯,特别违和。
铁门外清晨的yAn光洒在他高挑颀然的身影上,那让江浔脑中闪过了如诗如画这个词。
奇怪的是其他人好像都看不到幽篁一样,他的身影那麽显眼,又白又红,又这麽大只,怎麽可能没看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浔停下脚步看看已经上到二楼的nV孩,又看看幽篁,确定她们真的没看到。
只有他看得到幽篁吗?
这麽想着,他抿了下嘴,大步上前到了幽篁面前。「昨天晚上那是什麽意思?」
幽篁由下往上看扫了江浔一眼,之後收回视线,神sE依然平静淡然。
江浔却觉得自己气势瞬间弱掉了,那一眼充满了不在乎。「你知道昨天生产线那边的事情吧?为什麽会这样?那是什麽!」
「是和你们一样的人。」幽篁冷清的声音如是说道。「被廖严正卖给我的奴隶。」
「可是我没看到人,就、就只有机台而已,为什麽我看不到他们?他们也没来吃饭啊。」
幽篁轻叹了口气。「他们都Si了,受不了一辈子要关在这里,都自杀了。」
「……」江浔的身T僵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他们的怨魂,不过就算Si了也要为我做事,或许很不满吧。」
江浔完全说不出话来。岂止不满!连人家做鬼都不放过,这家伙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啊!「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你应该是要向廖严正讨债,而不是我们吧!应该让他一辈子到Si都在这里面g活儿还债,而不是、而不让我们这些无辜的人替他还钱!这样一点也不公平!」他受不了地咆哮。「你真的很奇怪,你怎麽可能是涤叶!」
「你知道涤叶是什麽样的人吗?」幽篁轻声问。
「是神啊。」参考方禹的个X,大概就懒神之类的吧?
幽篁轻声笑着。「他是邪神,换言之,涤叶是魔鬼。」
江浔完全呆住了。他没想过这点,说到神只会想到好的神明吧,怎麽还会有坏的?邪神?
难道是像撒旦那样的神明?
方禹?
怎麽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收起你对涤叶无谓的想像,就世间的标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恶神,烧、杀、虏、掠,无一不做,而这样一个人居然还能成神,这世界真是不可思议。」
江浔完全没办法接受。
「你知道吗?就算是大恶之徒,只要够强,实力超乎天地的局限,就能成神。」幽篁话落,身形优雅地站起,他随手把马克杯塞到江浔手中,慢悠悠地走开了。
「如果真的这麽强怎麽可能还会Si!」江浔转身瞪着幽篁大吼着。「我不相信!」
幽篁唇边抿着无奈的痕迹,但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的无奈来自何方。
究竟是这麽强了却轻易Si去的无奈,还是只拥有一个朋友,却遭背叛而Si的无奈。
※※※
方禹和江安净查出了廖严正就职的学校,里面空荡荡连工友都没有。现在是凌晨三点多,一片漆黑,学校看起来和坟场差不多Y森。
「我後天就要回学校去,没办法再配合你。」方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安净疑惑地看着他。「你是大学生不是吗?」
「嗯。」
「听说大学生都很Ai跷课。」
方禹沉默了几秒。「我例外,我每天都想跷课,可是每天都会到。」
江安净挑眉。「这麽矛盾?」
方禹想解释,但一想到为什麽他都会去上课的原因他又沉默了。「我会配合你找到江浔的。」
「怎麽转变主意了。」
「他是我每天去上课的功臣,没他我应该只有期中期末会出现在课堂。」方禹认知到这点,以他的怠惰和万事不关心,他很快就会被当光。这可真不是说笑的,他对自己有信心。每天光早上不起床这点就能让他十点前的课都掰了,十点後还要看他赖不赖床有没有想离开房间。
被退学是迟早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浔真是他不可或缺的好朋友,大学四年都得好好照顾。
抬头看着冷清的校园,方禹吐了口气。「接下来呢?这样也没办法找到廖严正的吧?」他捏了捏肩膀提神,他是超极好孩子,基本上不熬夜的。「廖严正这个名字是怎麽得来的?问来的?」
「嗯,我找了个在地的鬼,跟她问最近有没有哪里不寻常。」
「是吗……」方禹很快接受了事实。江安净连鬼都吃了,找个鬼来问路也没什麽。「你要翻进去找教师名录看他通讯地址吗?」
这次换江安净沉默了,他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方禹三秒。「你真是有意思。」
「什麽意思?」
江安净像是想到什麽那样笑了一下,笑容和方禹接触他以来的冷笑、蔑笑不同,这个笑容是有温度的。「这种事情以前是我提议的,我的夥伴会大惊小怪一直阻止我,他会说这是违法的要换个更温和的方式。」
「这是最快的方法了。」方禹说。翻墙进学校是不好,更别说还要去行政办公室翻教师通讯录,但这是最快的捷径,不然他们还能怎麽办?
江安净看着整间学校。「其实也不用这麽极端。」他看了眼手表,上面接近四点。「我们到附近休息一下,等天亮问看看这附近的人知不知道廖严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禹皱眉。「多此一举,他是搬来这里上班的,Ga0不好当地人都不认识他。」
「我记得他之前是在大都市的名校内当老师吧?」江安净忽然问,没理会方禹的驳斥。
「嗯,那所nV中很有名,出来的学生大多可以进公立学校。」
「如果真的这麽厉害,为什麽要跑到这麽偏远的地方教书?这里高中只有一所。」
「向往自然?」
「别闹了,他在原本学校待了二十多年,要换也不会换到这里来。」他伸出手让方禹拿出手机,接手过来他上了FB搜寻廖严正,找了一下找到了对方的FB状态。
「你做什麽?」
「我以前觉得这种联系网很可怕,现在觉得挺方便。」江安净耸了下肩膀。「什麽的越来越公开了。」他浏览着廖严正的资料,里面有不少学生照片。他手指不停往上刷,蓦然停住了。
方禹凑过头看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面是廖严正对妻儿失踪的无奈和缅怀。
江安净手指继续往下滑,廖严正对FB使用貌似不熟,所有讯息文章都是公开任人浏览。他往下看下去,廖严正有一大段时间都非常低沉,有疑似家人朋友的人来宽慰他,希望他停止不适当的兴趣。
「他赌博。」方禹说,目光随江安净的手指移动,他着那些文章。内文大致是懊悔痛苦,下方的友人回文则不停规劝他,让他迷途知返。「赌很大,房子都赌掉了。这样就能解是他为什麽要来这里,妻子带着儿子离开他失踪了,房子也没了,大概想来乡下疗伤?」
「时间不对。」江安净淡淡地说,他手指了发文时间。「他卖房是九年前,要是想不开九年前就该离开了,没道理待九年才到这里。」
方禹轻蹙眉头,思考着合理的事实脉络。「他又开始赌了?又欠债只能跑路?」
「有这可能。」江安净搜寻了廖严正妻子的名字,进入她的脸书,里面纪录停留在九年前,每一篇都是对家庭的抱怨,对丈夫贪赌的愤恨。「酒、赌、毒是最难戒的,说不定这些年廖严正完全没改变。」
这点方禹认同,如果他是廖严正,只要心里有丁点儿的愧疚,不可能老婆在脸书大骂这麽多还一声不吭的,脸书内廖严正没有任何回覆。
而且当妻子失踪,如果想挽回应该会来脸书留下些讯息表达歉意吧?
通通没有,好像廖严正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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