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的科举日常 第162节(2 / 2)

她想了下:“更像是一种精准的直觉吧,具体的说不好!”

锦绣忽然转身,在自家夫人额头上亲了一口,伸出双臂,自然的将人抱进怀里,用一种商量的语气对夫人道:“我睡不着,要不,咱们做点儿什么吧?”

姜良缘脑袋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什么?”

话落,锦绣的吻轻轻落在她唇上。

第182章亲热?正常现象

锦绣其实没告诉任何人,之前他选择不与姜良缘更深层次的亲近,说是保护她,这话家里人只以为他是不想让夫人过早怀孕,生产时鬼门关上走一趟。

但其实还有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原因,就是他还不确定自己到底好了没,能不能在一些特定情况下控制住暴虐的情绪,不伤害到身边人。

要知道,小时候他被逼着和楚子明楚师父练武,一开始他的态度是坚定拒绝的,那就是一种逃避心理。

直到他发现那时候的他虽然力气大,但一个三岁小孩儿,根本不是楚师父的对手,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跟着他习武的要求。

学武期间更是一言不合就跟楚师父动手,很多情况下,都是以前的记忆突然在脑海中闪现,他会偶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索性楚师父就在跟前,不用担心发生意外,就放开膀子跟对方打。

到了后面这几年,这种情况出现的极少,他也很少动不动就跟人动手,每次动手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直到今天,他终于完完全全的确认,自己好了。

两人躺一张床上睡了这么久,平时最大尺度也就是贴着对方吻一吻,姜良缘一开始没明白,直到锦绣撑着身子轻柔的将她吻的晕晕乎乎的。

两人嘴唇分离的时候,她才恍然明白,这次跟以前不一样了。

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姜良缘心里明白,迟早要有这一遭,虽然有点儿害怕,但更多的是坦然,她了解身边这个男人,愿意和他共度一生,甚至为他生儿育女。

因为这个人值得。

他无声中给了自己无数体贴又细心的关怀和爱护,将她当成真正的家人爱人小心维护,她一清二楚,也更加觉得这人值得自己托付一生。

于是姜良缘眼神坦然的与上方锦绣的视线对上。

对上这样的眼神,锦绣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轻柔的吻再次落下,然后霸道的将人紧紧拥进怀里,分开时两人气喘吁吁。

嘴唇没有分离,额头紧贴,锦绣闭上眼睛平复呼吸。

两人身子贴的太近,姜良缘忍不住动了一下,锦绣声音暗哑,与平时有很大不同,轻声道“缘儿,别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良缘一怔,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犹豫片刻直接开口:“不继续吗?我准备好了,不怕。”

锦绣一声轻笑,翻身躺在床上,两人侧脸相对,是一个平时睡觉经常用的姿势,将人紧紧搂在怀里片刻:“感觉到了?”

身下某处硬邦邦顶在那儿存在感十足,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怀里人轻轻点头:“嗯。”

锦绣身体紧绷,手轻轻拍在姜良缘背上,声音恢复往常的冷静:“没事,睡吧。”

好半天,怀里的人没动静,就在锦绣以为她快要睡着时,听到她十分不解,就像是账目上有一笔对不上时,认真的态度一样问:“为什么?”

明明两人都准备好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有时候亲的过火了,这种情况也时有发生,但这次真的不一样,感觉就很不一样。

锦绣拍背的手一顿随即将人往怀里一览,视线和她非常不解的眼神对上,这次是真的无奈叹出声了。

“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说着身子往姜良缘那边靠了靠,握住对方一只手往被子下方探去,抓住对方不让逃跑。

不知道被子里进行了怎样的博弈,两人面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锦绣面色有些痛苦:“嘶,缘儿,你这是谋杀亲夫啊,松一点儿,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良缘和锦绣面对面躺着,还被对方虚虚的搂在怀里,两人视线相对,姜良缘有些害羞,但不愿意移开,一直盯着对方的脸瞧。

然后她就看见随着她的动作,锦绣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痛苦,逐渐转为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愉悦,看她的眼神也亮晶晶的,像个得到了糖块儿的小孩。

让她忍不住想多看看他还有没有更加丰富的表情。

锦绣实在受不了这种时候,妻子还用一双这样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看着自己,伸手捂住对方的眼睛,倾身再次吻上对方的唇。

含含糊糊,呼吸混乱间,还不忘提醒对方:“别停,继续。”

两人吻的晕晕乎乎,姜良缘感觉手脚发软,不知何时停了手下的动作,手被对方握起来动作而不自知,不意一会儿两人衣衫凌乱,脸色潮红。

直到手上传来一阵异样的湿热……

等两人重新躺在被窝里时,姜良缘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背对着锦绣躺着躺着,看着垂下的穗子发呆。

锦绣伸手将人捞进怀里,温润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生气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有。”

“缘儿,刚才你在害怕,你别怕,夫妻间的事儿都是水到渠成,没什么好怕的,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什么时候生孩子都不急,刚才是我冲动,你没准备吓着你了。

你瞧,说开了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你让我快活,我让你快活,多简单啊!”

锦绣声音温和,低声在夫人耳边解释,说实话,刚才差点儿忍不住,要不是看到她眼底的一丝害怕,两人这会儿就该是真正的夫妻了。

“嗯,我不怕。”

锦绣侧头吻了吻对方的耳朵:“方才怕你着凉,今晚抱着你睡,睡吧。”

“嗯。”

临睡前,姜良缘迷迷糊糊的想,要是如今天这般,确实没什么好怕的。

第二天一觉醒来,锦绣想想之前给亲爹吹出去的牛,说什么明年就能抱上大胖孙子的话就有些头疼,媳妇儿还没搞定,孙子打哪儿来?

锦绣闭着眼在床上想了一会儿,心里暗下决心,这次起床时没有自个儿轻手轻脚的爬起来,尽量避免打扰到另一个人的休息。

而是轻轻地将对方推醒,在夫人迷迷瞪瞪的目光中,温声笑道:“缘儿,今儿我想你帮我穿衣,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说的就跟撒娇似的,锦绣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姜良缘轻易就答应了,往日锦绣帮她穿鞋的事儿没少做,她倒是因为比锦绣的起床时间晚,很少帮对方穿衣。

这种事自从两人成亲她只做过一两次,还有些手生。

手指不经意间碰到锦绣腰部以下翘起来的位置,愣了一瞬,头顶就传来夫君含笑的声音:“吓到了?男人早上起来都这样,一会儿就好了,以往我早晨起太早,你什么都没发现。”

这也是锦绣昨晚才想明白的地方,两人虽然成亲日久,但早上的作息十分规律,加上他平时怕情绪激烈,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情。

事到如今,两人对彼此的身体习惯,其实还有很多不了解。

锦绣像是没看见对方眼里的惊讶和好奇,穿好衣服,小声凑近对方耳边低声道:“缘儿,晚上回来,你帮我沐浴更衣可好?”

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不知怎的,就让姜良缘鬼使神差的点头答应下来。

以往,两人可从来没有在盥洗室这种地方坦诚相见过,作为夫妻,这委实不应该,但锦绣仔细思考过,两人成亲以来,就是这么神奇的,他有意避让,对方什么都不懂,还真没一起出现在盥洗室过。

见对方答应下来,锦绣捧起对方的脸,在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在满室侍女害羞的眼神中扬长而去,独留姜良缘愣在原地又羞又恼。

这也是以往没发生过的事情。

以往两人亲密都是在比较私密的地方,周围没人。锦绣不想让人观赏他和夫人的亲密,姜良缘就更没这个爱好,因此两人成亲以来,旁人都道他们夫妻恩爱,却从没在人前特意秀过恩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着这种小小的改变,姜良缘一整天做事都心不在焉的,嬷嬷看出她的变化,小心询问:“夫人,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应该啊,早上大人出门时小两口还亲亲热热的,这半天功夫,也没见什么人来报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啊!

姜良缘心说,我夫君行事作风突然从婉约派往豪放派走,我一时不习惯,这种事要怎么和您解释呢?

其实,姜良缘心里隐隐约约有个想法,她想这一切可能都和昨晚的事情有关,她很聪慧,找对了方向,很快就想明白其中关键。

既然夫君有意改变,她不觉得改变有什么不好,那配合他也无妨。

想通了的姜良缘恢复往日的精明干练,不一会儿就将家里的活计安排的明明白白。让嬷嬷以为早上看见夫人神思不定都是错觉呢。

等晚上回来沐浴更衣时,锦绣还以为按照早上那样进展,他夫人最起码也要不好意思一会儿,结果对方红着脸蛋,十分大胆的问他:“需要共浴吗?”

锦绣:“……”

锦绣:“?”

嗯?谁能告诉我,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姜良缘轻柔的帮锦绣更衣,在对方沐浴的时候忙前忙后,帮忙洗头发,擦背,全程不用下人帮忙,将盥洗室的下人全都赶到外面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笑眯眯的指着某个挺起的地方,凑近锦绣耳边,轻声道:“夫君,你不用解释,都是正常的现象嘛,我懂!”

锦绣:“……”

第183章猪肉?搬家

日子不紧不慢的到了除夕,今年除夕特别热闹,尤其老两口因为锦绣之前的许诺有了盼头,天还没黑呢,盯着两人的眼神就十分热切。

恨不得将“还守什么夜,直接回去睡觉生孩子”写在脸上,在夫妻二人面前循环播放,让两人瞧的清清楚楚,照着去做。

偏锦绣不紧不慢的急死个人,做什么都慢吞吞的样子,看的元老爷心里来气,又碍于大过年的,不好多说什么,自个儿在旁边干着急。

元老爷这样,元夫人觉得让她一把年纪了,还在儿媳妇面前丢脸,实在颜面无光,岁还没守完,就扯着人直接回了院子。

临走前还拉着锦绣的手劝道:“爹娘上了年纪熬不得夜,这里你和缘儿守半晚上就回去睡吧,自有小厮会过来接替你们的!”

说着还拍了拍锦绣的手背,一副“娘可都是为了你好”的样子,看的锦绣忍俊不禁。

事实上,两人还真没打算今晚发生点儿什么,大年下的,今晚熬夜守岁,明日一大早姜良缘就要接待下官家眷,从年初一忙到正月二十三送灶王爷回娘家,根本就没一天能睡醒的日子,哪儿还有闲工夫做多余的事。

两人上床后倒头就睡,压根儿没心思想其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日子谢六和冯舒年程远青三人嫌家里人来人往的烦,直接住在了城外的庄子里,没有锦绣的管制,三人从早到晚,不是火锅就是烧烤,彻底放飞自我。

今天又是吃锅子脸颊冒痘的一天,冯舒年美美的吃了一口新鲜羊肉卷,对着外面的雪景长长的叹口气:“大过年的,有点儿想老婆孩子了!之前给我爹写信,说我打算年后在这边买宅子,将妻子儿子接过来住。

要是他们老两口愿意,一同搬过来,也好有个照应,谁知他们一口回绝了,还写信将我骂了一顿。

说什么我要独自一人吃苦受累也就算了,竟然还打算捎带上家里孩子妇人,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你说我冤不冤?”

冯舒年觉得最近几天疏于运动又长回来的肉开始躁动起来了。

程长青和冯舒年有差不多的遭遇,闻言同样长长的叹口气:“我估计你爹的顾虑和我爹差不多,家里孩子过两年就该入学了,但明安府现在为止,根本就没有像样的书院,难怪你爹会跟你急眼。”

冯舒年不满道:“这不是正在建吗?宁亲王他老人家已经私底下联系了好多学生旧友,等书院一建成,有的是好先生愿意来,不比咱们老家的乌兰书院差!

怎么都跟我爹解释不通,我说什么他老人家都觉得我像是在吹牛,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就是看我不顺眼,后来还直接来了一封信,训斥我离开家不久,就已经学会跟家里扯谎了。”

冯舒年嘤嘤嘤假哭了几声,做作的感叹:“我他娘的实话实说,怎么就说不清了呢?在我爹眼里,简直越描越黑。”

程远青倒是做了决定:“年前我已经看好了一处宅子,不管我爹他老人家同不同意将我妻儿送过来,我都要从知州府搬出来住!

之前住知州府是因为担心在这边做不长久,买了宅子纯属浪费,现在已经有了定居在这里的打算,自然要早早地做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六吸溜一口上等果酒,美滋滋的闭上眼睛品尝,等再次睁开眼时,无所谓的对两人道:“别说你们了,就是我也马上要搬出来去住,知道为什么吗?”

冯舒年是个非常合适的捧哏,闻言接话道:“为什么呀?”

“因为我们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到了锦绣和他媳妇儿亲热,难道你们就没发现,锦绣和他媳妇儿最近几天黏糊的那个劲儿哦,据我观察,今年元老爷子怕是真的能心想事成,抱上大胖孙子呢!

不为别的,单就为了我元伯伯的心愿,我也不能去打扰小两口亲近。”谢六说的煞有介事,成功将冯舒年和程远青给唬住了。

两人虽然觉得锦绣和他夫人这样成亲一年还黏黏糊糊的比较少见,但也不是没有,谁叫人家夫妻感情好呢,这有什么办法?只能在心里酸一下,嘴上嫌弃,但行动上还是很体贴。

没过几天,三人依次从知州府搬出去住了。

众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不是亲兄弟,没有血缘关系,几人住在知州府,一住大半年甚至一两年,还是比较少见的,一般这种,都是穷亲戚上门打秋风,住着不走了,哪儿有像三人这样什么都有,就是要住在朋友家的?

但三人就算搬出去了,照样能随时来知州府帮锦绣待人接物。

这天锦绣宴请的是明安府新上任的家主们,席间一位颇得锦绣赏识的年轻家主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询问锦绣:“大人,我常来您府上用膳,席间一直有几道菜味道十分特殊,让在下念念不忘,敢问大人这到底是食材?”

锦绣一瞧,那人手指的是一道红烧肉,锅包肉,凉拌猪耳朵,糖醋里脊,总是都绕不开一个猪字。

锦绣有些纳闷儿,这些食物明安府人多吃的呀,又不是只有知州府里才吃,哪里有特殊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见锦绣一脸的迷惑,同样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问错了什么,他只是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肉这般好吃,口齿留香,让人流连忘返,好回家让家里厨子照着做,解解馋,免得每回从这里回去,整的自己就像没吃饱的饿死鬼似的。

他虽然贪吃,但并不想因此而得罪大人啊,大人的眼神好奇怪,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锦绣淡淡道:“猪肉。”

那人:“啊?”

锦绣指了指桌上的几道菜:“猪肉!”

这时候的人是吃猪肉的,前几天的运动会,锦绣给人奖励肉的时候奖励的就是猪肉,锦绣没觉得哪里有问题,拿肉的人也喜滋滋。

“可是猪肉我们都吃过,又酸又涩还有一股腥膻味,特别难吃,就算再巧手的妙厨也拿那东西做不出美味来。”

席间众人闻言,见终于有人问出了他们一直想知道的事情,纷纷用期待的眼神看向锦绣。

谢六在锦绣家吃惯了,且他算是真正十指不沾阳春水大少爷,并不十分懂庖厨之事,因此只能像个白痴似的看着锦绣和那人。

倒是程远青解释了两句:“锦绣你忘了,你们家从小就有特殊的养猪办法,我小时候第一次去你家吃饭,吃了一道锅包肉,好吃的差点儿将舌头给吞下去,怎么都无法相信那是猪肉做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件事对你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因此你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事实上,整个明安府,也只有你们家的猪肉吃起来这般美味,其他人家并非如此。”

听程远青这么一说锦绣算是明白了,一拍脑门儿,十分大方的将元家的独门养猪秘籍告诉众人:“你们不提起来本官倒是忘了,我们家的猪啊,从小时候就请人给劁了,说的简单点儿,就是去掉猪的子孙根。

没了那玩意儿,猪傻吃傻喝傻睡,味道也不腥膻了,就是大家现在吃到的这般。”

所有人都觉得胯下一凉。

有一种凉,是风吹蛋蛋凉。

众人神色僵硬,不确定锦绣是跟他们开玩笑还是说真的,毕竟这可是独家秘方,哪儿有人就这么大咧咧的说出来。

可若是真的呢?

果然,程远青说出了大家的心声:“你,你说真的?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家这秘方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这么说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锦绣比个剪刀手,做一个剪掉的动作,像是没发现众人的神色再次僵硬,淡定的点头:“自然是真的,你不知道是因为你一直都没问过,要是你问了,我能不告诉你吗?时间这么久,又不用我喂猪,我自然想不起来主动说。”

冯舒年一脸蛋疼道:“大人您确定这个方法保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绣说的十分自信:“这法子还是我小时候从书上看来,然后告诉家里厨子,让厨子找人,哦不找猪做过实验的,这么多年我家里就一直用这法子养猪,你说保不保真?”

锦绣是真忘了,毕竟当年是因为受不了家里厨子总是用简单粗暴地方法煮菜炖菜,甚至连个炒菜都莫得,且只有鸡鸭鱼肉,就算做出花儿来,也还是那几种肉。

才折腾出劁猪这个技能。

现在看来,还能造福一波儿大众。

这时席间众人听锦绣说的信誓旦旦不像假话,才彻底信了锦绣说的是事实,不是逗他们玩儿呢,都有些蠢蠢欲动。

要知道他们中不少人在知州府吃了好几回宴席,每次宴席上好些个菜味道惊人的美妙,但他们这些自诩见过世面的人,愣是尝不出那到底是何食材,又不好直接问。万一是人家府里的秘方,这话一出口,就显得十分冒昧不知礼数。

不能知道,心里又抓心挠肝的想知道,想让家里厨子做一道在馋的时候解解馋,简直折磨人。

第184章十八吃?劁猪

劁猪的法子在锦绣的默许下悄悄从知州府传出去,很快就在明安府四周传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开始人们是不太相信,也不愿意的,尤其是男人们,听到那么恐怖的法子,总感觉胯下一凉,有种奇怪的同理心,很难真的下去手。

没有真正吃过锦绣家猪肉的人无法想象猪肉可以好吃到何种程度,自然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有一口肉吃已然是上天的恩赐,日子已经比两年前好过太多,人要懂得知足,别整天净想着各种法子霍霍猪崽子。

当然也有部分人对锦绣是无条件崇拜,一听说这法子是从知州府传出来的,二话不说就想找人劁猪,让自家猪也享受一回知州府猪的待遇。

虽然把这种待遇称之为享受,这些人内心有一点虚,但为了传说中让府城无数大老爷垂涎三尺的肉,众人腰杆子又挺起来了。

但问题来了,到底由谁来操刀,就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这玩意儿,没几个正常男人能下得去手,难度不亚于让一个老实了一辈子的人突然上战场提着刀砍瓜切菜般去勇猛杀敌。

众人推诿来推诿去,派能说得上话的人,求到了谢六头上。

彼时,年节已过,临近春种,土地消融,府城外面的建设又浩浩荡荡的展开,谢六这个治安总管,又是忙着处理各种闲杂事不得闲。

本来过年期间养好的贵公子脾气,又在暴怒的边缘疯狂徘徊,每天看见人就烦,听见下属喊“大人这边有情况”就头疼,时刻都在努力压抑和别人打架发泄一场的冲动。

实在不行了,就邀请冯舒年程远青几人,去广场打球,踢球,将自己折腾的没有一点儿力气,跌跌撞撞的回家躺着就睡,第二天早上起来,又是一条25书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天谢六又在茶寮喝茶下火,就听人战战兢兢的说了这事儿。

谢六一抹脸,指着自己鼻子道:“莫非你想让小爷去帮你们劁猪?”

谢六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他堂堂荣国公家的六公子,在这些人眼里,就像一个劁猪匠吗?再说了,这些怂蛋男人不敢干,觉得蛋蛋凉的活儿,扔给他就对了吗?

谢六表示很震惊,难道是他平时表现的太温和,以至于明安府的人不知道京城小霸王的厉害?

那人连忙摆手,急急解释:“大人您误会我的意思了,小的是说,既然这知州府早就有人劁猪养猪,那肯定也有劁猪匠,可否请您在其中周旋引荐一二。

帮咱们请这位师傅来带教教大家伙儿,毕竟劁猪也是一门手艺活儿,小的想着下手轻了或重了都可能影响猪仔的正常生长,要掌握好其中这个度还是挺难得。

猪仔可不是满大街乱跑的鸡鸭鹅,数量有限,经不起咱们练手。”

这人没说的是,听闻皇帝老爷的宫殿里那些小太监,进宫前就要去势,那玩意儿就有专人操刀,轻了去不干净,重了小命不保。都是很有讲究的活儿。

想来这人跟猪仔相差不大,都是要去掉那玩意儿嘛!

这么一说谢六倒是明白了,这个忙完全能帮,他在这一片的好名声,就是平易近人没什么架子,能和百姓打成一片得来的。

因此,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他管理的是治安这一块儿,街上但凡出现不讲规矩打架斗殴现象时,总有百姓主动上前帮忙先解决一波,解决不了才会上报到他这里,给谢六省了不少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常没少帮街坊邻居解决问题,现下这力所能及的没推诿的必要。

结果谢六去知州府问了管家,就给这人带来一个胖乎乎满眼含笑,看起来性子十分温和的厨娘,手里拎着两把大刀,往那儿一站,还以为谁家正在做饭的妇人听见外面的动静,手里菜刀没来及放下,急匆匆出来查看呢。

那人有些迟疑道:“大人,这人行吗?”

同样的问题,谢六也问过管家了,现在谢六将管家的回答一字不落的告诉这人:“当初劁猪的时候,男人们没人敢上。

这个厨娘当时被夫家陷害休弃差点儿活不下来,是元老爷救了她一命,她恨原来的丈夫,也想报答元家,因此没人敢上手的事儿,厨娘挺身而出。

没想到这一干就是十来年,手艺越发炉火纯青,不过这几年人家已经带了好几个徒弟,自己不轻易出手了。

这次是看在小爷亲自开口的面儿上才出面的,别看人家长的白白净净看起来温温柔柔。”

谢六用手背做了个切割的动作,配上一口大白牙,阴森森道:“可是那手起刀落的利索劲儿,府里没几个男人能比得了,回头将人请回去客气着点儿,可别看人家是个女人就轻视。”

这人心说:做这一行的,哪个男人见了不两腿战战,谁还敢轻视?怕不是自己也想挨一刀试试?

于是连连答应下来。

果然,不出两天,知州府的厨娘就在明安府名声大振,始于手起刀落的劁猪手艺,终于一手猪肉十八吃的厨艺,说起来头头是道,光是听她简单一描述,就能让听的人口齿生津,猛咽口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厨娘将她在知州府学到的猪肉做法毫无保留的告诉了百姓们,这让大家欢喜的同时,也位这个实诚的大姐担忧。

“我听说富贵人家都有祖传的方子,是从来不外传的,你既然是知州大人家的厨娘,随意将大人家的烹饪方子泄露出来,会不会不好?”

厨娘洒然一笑,一看就过的很幸福的样子,摆手道:“并非如此,这些都是知州大人小时候从书上看来,然后教给我们的。后来我又自己琢磨了几种吃法。

我出门前,夫人还特意嘱咐了,既然教授了大家劁猪法子,倒不如一并将猪肉的吃法告诉大家,也好让大家共享美味。

不过我这里有几位调料大家平时不怎么用,家中可能不常备,在元家调料铺子就能买到,只要说是做猪肉的,伙计自然知道该配什么,完全不用自己操心,可省事了,方便还便宜呢!”

说来也巧,就在厨娘成功带出来几个劁猪徒弟,准备功成身退,回知州府厨房过自己的小日子时,刚好府城有家富户从锦绣的庄子里买了两头劁过的猪回家准备给家中母亲过寿使用。

这家主人是因为有幸在知州府品尝过猪肉的十八中吃法,因而念念不忘,最近好不容易说服了知州府的管事,才买了两头庄子上养大的猪崽儿。

本来还觉得自己冲动了,买回来家中厨子不会烹饪,放着也是白白浪费,正烦恼呢,就遇到厨娘传授众人猪肉十八吃。

这下好了,富户将家中厨娘厨子全部打发出来,认真跟着厨娘说的法子学,回家小心翼翼的试了两回,家中后厨就传来让人肚子咕噜噜叫的香味儿,勾的一家子人光是闻着那个味道,刚吃过晚饭的人,愣是觉得还能再吃两碗。

不仅这家人自个儿闻到了那勾人的味道,他家厨房背靠的一条巷子人都闻见了,接连两天,整条巷子的人光闻着味儿吃不着,肚里的馋虫将人折磨的不行。

众人从一开始的脾气暴躁,到后来的乖乖屈服,端着饭碗蹲在人家墙角根儿上闻着味道下饭,前后也不过两日功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就打听出来了:“嗨,我听人说了,刘老爷家做的这是全猪宴,就是用那种劁过的猪,煎炸烹炒一套下来,香死个人!大人家的厨娘果然没骗咱们,这味道真是绝了!

我现在就让我家婆娘去调料铺子买调料,先放着,等到杀猪的时候,一定要亲口尝尝,一定吃他个三大碗,好好过过瘾!

继续这么闻下去,我真他娘的受不了了!”

说着耸动鼻子猛吸两口香气,口水不自觉就出来了。

又两天后,刘老爷家的寿宴按时开席,一顿全猪宴将宾客吃的心满意足,赞叹不已,还有人事后写了好几首赞美猪肉的诗在坊间流传。

至此,就连明安府大街上光屁股跑的小孩儿也知道劁过的猪头是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物,光是闻着味儿就能让人流口水。

之前反对劁猪的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坊间几个劁猪匠瞬间成了抢手货,单是劁猪就能赚好大一笔。

以前还暗地里嘲讽几人劁猪给男人丢脸,是男人中的叛徒那些人,更是恨不得自己从未说过这番话,羞的不敢出门见人。

街上跑的小孩子,以前闲着没事儿互相斗殴打架,现在为了传说中的猪肉,一个个乖乖去打猪草喂猪仔,希望自家的猪仔快快长大,自己也好早日尝上一口能十八吃的猪肉。

等锦绣发现明安府各大酒楼饭馆悄无声息的换上了许多猪肉相关菜色的时候,春种已经过去,好不容易闲下来,笑眯眯的对夫人道:“说十八吃那真是说少了,百姓的发明创造能力是无限的,我瞧着最近酒楼就开发出不少吃法,不比咱们府里差。”

姜良缘道:“只是大家伙儿的一个心意罢了,就算将来有一百八十种吃法,最出名的永远是十八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85章小道消息?上位者思想

转眼进入六月,城外的工程建设完成了大半儿,逐步向城内推进。

城内私下已经有小道消息流传,说是知州大人打算将城内的人全部搬迁去城外,很多人觉得惊讶不解甚至不相信。

城外那地方他们不是没去看过,出于好奇等原因,城内百姓或多或少,或远或近的都去瞧过,那灰扑扑的水泥墙,粗糙,漏风,顶棚大开,住进那样的地方,不是想不开给自己找罪受是什么?

反正没人看上那些方方正正摆在一起的所谓房屋,连自家茅草屋都不如,最起码茅草屋能遮风挡雨,庇护家人,水泥屋是真要什么没什么的典范。

有人压根儿不相信,有人私下打定主意,万一知州大人真让搬迁,就是死,也要给自家争取一个留在城内的机会。

还有人把不稳知州大人到底是如何想的,托关系到锦绣跟前探口风。

一家人聚在一起闲聊的时候,锦绣将这件事当做趣闻与众人说了:“咱们让人放出消息试探一下百姓的口风,能接受的没几个人,看来这件事还需要稍微等等。”

宁亲王想起他亲自画的图纸,那洁白的墙壁,大冬天温暖如春的火墙火炕,还有完善后密不透风的门窗,更别提自来水,抽水马桶这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舒适的小区环境,齐备的物业管理,信心十足。

于是摸着胡子对众人道:“要老夫说,这次的试探纯属多余,等那边儿的房子样板间一出来,还能坚定的在内城这狭窄逼仄的小地方住下去,老夫真要敬他是一条汉子。

平时吃个水最起码也要去巷子口挑,更别说买菜做饭,处理生活污水之类。就没有比外城的小区更方便全面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是冯舒年,嘿嘿一笑,十分奸诈的样子,对宁亲王道:“这不是先让大家伙儿心里有个准备嘛!

您当所有人心里想的真和他们表现出来的一样呢?

有些人啊,嘴上叫嚣的厉害,但真遇上和官府对着干的事儿,跑的比谁都快,跪的比谁都标准,架秧子起哄第一名,浑水摸鱼那一套倒是用的熟练。

这种人呢,说不定现在已经哭唧唧开始收拾东西,尽可能想将家里墙皮都扒下来带到城外去呢。”

谢六吊儿郎当的点头:“要我的意思呢,到时候直接下令让大家伙儿搬就完事儿,这是为了他们好,又不是害他们,有什么好矫情的。

瞧瞧现在的城内,大家伙儿的日子虽然好过了,但普遍还是十天半个月吃一顿肉就是顶好的日子,住的地方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哪儿坏了修哪儿,城外那地界儿,谁看着不眼馋,就是一群没眼力见儿没福气的。”

锦绣无语:“这不就是原因吗?城外那边算上粉刷,添置基础的生活用具,晾晒,烘干,最起码也要到冬天才能搬进去。

若是这段时间,城内有人家因为手里有余钱,开始修建,或者翻修房屋,到搬迁的时候,你说得心疼成什么样儿?

给咱们的拆迁工程增加工作量不说,也给大家徒增不痛快。百姓都不容易,别在这些地方花冤枉钱。”

这话倒也不错,虽然在坐之人最近都和最底层的百姓打交道,但行为和思维模式,还是彻头彻尾的上位者思维,有些地方很难设身处地的为百姓着想。

或者说,他们想了,但想不了这么细节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绣有时候都觉得可笑,一群世家出生,或者说商贾出生,从小不差钱儿,生活在锦绣堆里的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成天嚷嚷着敢为天下先,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站在高高的庙堂之上,从不低头瞧一瞧百姓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成天为了自身利益,为了家族利益,为了所在党派利益,吵吵嚷嚷,刀光剑影,你死我活,拿着百姓当幌子,争来夺去。

百姓就是一块儿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搬完了没用了,直接爽快的扔了,没人会真心在意那些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的百姓到底是何感受。

说到底,这时候的百姓,才是最没有话语权的一群人,辛苦的供养着天下为数不多的富贵人家。

有时候想多了,锦绣都觉得头疼,这件事在当下几乎接近于无解。

不过眼下还有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锦绣去做。

隔壁定王府即将落成,外部雕梁画栋,高贵大气,是完全按照当下皇家最高审美精心打造的王府样子。

里面很大一部分,都是按照定王的要求,直接用水泥墙堆砌而成,辅以石灰粉刷,窗户用透明玻璃,镶嵌在精美花纹的木窗格子上,不管是冬天赏雪还是夏天赏花秋夜赏月,都是绝佳的选择。

当然也是因为这些水泥砖墙的存在,让整个工程尽可能的缩减到了最短。

否则一座王府的建设,别说大半年,就是两三年都是极有可能的事情,比如福王寿王他们在封地上的王府,现在还影儿都没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地工人拼了老命的建设,搞到现在,王府地址上还是乱糟糟一团看不出具体形状,几位王爷也只能自我感觉十分憋屈的在城内找出山明水秀的宅子住进去,慢慢等自家王府建成再搬迁。

前日定王的书信先一步到了锦绣手里,信里说不日定王将会带着王妃到达明安府,定王还十分好奇的问锦绣:“本王的王府可能住人?”

锦绣心说,能不能住,就不信没人告诉你?这装腔作势的样子,着实有些讨打。不过往后定王可是整个明安府明面上地位最高的人,往后面上他要客气点儿。

“咱们马上就是头顶有婆婆的媳妇儿喽!”

锦绣背着手行走在定王的府邸,这里五步一景十步一阁,绝不是虚话。听闻定王府很多东西都是走的皇帝私库,可见在生活待遇上,皇帝对定王这个小儿子是真没话说,做到了一个父亲能做的极致。

跟定王府一比,隔壁的知州府就是叫花子窝。

冯大人跟在锦绣身边,仔细检查四周可有什么遗漏的地方,闻言苦笑:“大人您还能笑的出来!下官早让人打听过了,那位主子在京城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陛下的龙须他都敢爬上去拔几根放在家里把玩,随心所欲无法无天,人称京城小霸王,宫里宫外就没有不怕他的。”

冯大人一提起定王就觉得人生无望,说到这里,终于想起定王这人,还是知州夫人的娘家表哥呢,和自家顶头上司关系算得上十分亲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才自扇嘴巴,又好奇的问锦绣:“大人,您在京城可曾见过那位?脾气与传闻中比,到底如何?”

锦绣这才想起来,冯大人等人虽然猜到了宁亲王的身份,但定王的身份,那可真没想到,大概在冯大人等人看来,之前跟着宁亲王来的定王,调皮捣蛋,做事想一出是一出,完全的纨绔子弟做派。

应该是将定王当成了宗室中打发出来给宁亲王逗趣的晚辈。

锦绣也没多解释,淡淡一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回头等你亲眼所见便知真假。”

冯大人在锦绣这里没得到确切答案,有些不甘心,又有些无奈,更多的是惆怅和担忧,虽然官衙和王府明面上看是互不相干的两股势力,两个体系。

但要真这么天真的认为王府,尤其是在皇帝心中举足轻重的王府,影响不到衙门的行政体系,冯大人这些年也就白活了。

锦绣也知道衙门里不仅冯大人一个人愁,下面很多官员都愁,这两年来,衙门众人逐渐熟悉了锦绣的做事风格,奖罚分明,对事不对人,只要做出相应的成就,功劳绝对不会被冒领,也不会被上头的人贪污,该是谁的就是谁的,管理层相对非常透明,众人也很放心。

若是中途出来个定王横插一脚,将好不同意形成的体系打破,众人不之知道往后又将如何。

锦绣当做不知,有些事解释再多也无用,等真正相处过后,自然见分晓。

往后定王夫妻就要定居明安府,无诏不得回京,无要事不可离开明安府,说是在封地自己的地盘,其实自由相对少了很多。

姜良缘作为定王亲表妹,觉得按照表哥的性子,大概等明安府的热闹过后,有的是大把空闲时间,觉得人生无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闻王妃是礼部尚书柳大人家的千金,往日在京城时,有几次宴会我远远地瞧过,看着是个娴雅温和的女子。

这文臣武将家的孩子,自来就有不同的圈子,我也没近距离接触过,具体不知她的爱好,但我想着王府还是按照他们夫妻的喜好布置为上。

因此这细节处的东西,还是留给人家夫妻自己慢慢商量着处理吧,我也就不多管这个闲事了,免得回头王妃心里不满意,嘴上不好说,大家都尴尬。”

姜良缘废了好大劲儿才从定王提前让人送来的宝贝中,挑出满意的将王府大致布置好,累的不想动弹。

第186章洞房?放心

这边两人躺床上说着隔壁定王府的事情,不知不觉就靠在一起,挤挤蹭蹭,年少方刚,就出了一身的火气。

自然而然的拥在一起,亲亲嘴唇,摸摸小手,早就有了老夫老妻的样子。

两人面对面侧躺着互相拥抱,等嘴唇分开的时候,锦绣身下微动,姜良缘脸色微红,小声嘟哝:“不害臊。”

虽然时间久了,但每次面对锦绣亮晶晶的眼神,姜良缘还是觉得心脏会不规律的跳动,实在是锦绣这张脸,无怪外面女人眼馋,就是她自己看了这么长时间,有时候还是会被引诱,不好意思盯着夫君眼神瞧,错开目光,盯着锦绣的鼻子。

“跟自己夫人害什么臊?”锦绣说的大言不惭,手自然的拉着夫人的下手往被子底下伸去,牵引着对方的动作,嘴上还不闲着,像鼓励,又像讨好似的,在夫人脸上落下无数轻柔的吻。

随着手下动作逐渐加快,吻的越发深入,也不如一开始轻柔,两人呼吸加重,床帐内传来暧昧的响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姜良缘还能迷迷糊糊的想,幸好他们夫妻二人夜间睡觉,没有让人守在外间榻上的习惯,若不然这动静简直羞死个人。

然而这个念头也紧紧是一闪而逝,随即就被锦绣轻轻在被子里捏了一把,顿时羞的手上失了力道,手一重,锦绣一声闷声,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好半天呼吸平稳后,才声音有些沙哑道:“你啊……”

锦绣随手扯过一件衣服将两人仔细擦拭干净重新躺下,侧头看对方脸上还有未退的红晕,迷迷糊糊想,小姑娘是真惹人爱,怪不得这世上有那么多老不羞的玩意儿,不管是十八岁还是八十岁,口味永远都那么一致,最爱的永远都是十六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这样静静地躺在身边,都能让人心下生出无限绮丽的念头。

锦绣不知不觉,竟然有一种占小姑娘便宜的罪恶感。

姜良缘的感知何等敏锐,突然危险的眯起眼睛,侧头看锦绣,声音压的很低:“夫君,你在想什么?嗯?”

锦绣突然翻过身,手肘撑在姜良缘身子两侧,认真盯着这张已经完全长开,明艳大方的脸,语气调侃,神色认真,视线相对间,问对方:“不如咱们再来一次吧?”

说着不等对方回答,手已经从被子里伸进去,慢慢往上摸索。

眼睛盯着对方的表情,像是在做什么非常值得认真研究的事情一般。

姜良缘先是身体有些僵硬,锦绣俯下身,轻轻地轻吻,逐渐让人放松下来,手下动作不停,不知是谁先乱了呼吸。

衣衫在不知不觉中凌乱的堆在床角,拔步床轻轻的摇晃了一整夜,床帐中隐隐约约传来呢喃声让月亮羞涩的躲进云层不肯出来。直到外间传来仆人起床开始打扫庭院的声音,里面暧昧的声响才逐渐平息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绣的生物钟让他按时醒来,醒来人还是懵的,感觉刚闭眼又到了起床时间,看看旁边睡的香甜的夫人,锦绣放轻动作,小心翼翼的到了隔间才穿衣服。

洗漱整齐,喊来姜良缘身边伺候的贴身嬷嬷,小声嘱咐一番,在嬷嬷双眼放光的眼神下,锦绣有点儿承受无能,假装淡然的背着手往衙门溜达。

至于后面嬷嬷欢天喜地将昨夜里的事通过非常隐晦的手法,一上午就传遍了整个元家,让包括元夫人在内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开心的事,他暂时是想不到的。

这会儿锦绣到了衙门,将差事都安排下去,然后带领其余同僚们赶往城门口,等着迎接定王殿下的大驾。

冯大人瞧瞧这堪称寒碜的迎接队伍,小声扯锦绣袖子:“大人,就咱们衙门里这点儿人,是不是不够?”

锦绣:“哪里不够?衙门所有有空闲的官员都来了,这不是尽够了吗?”

冯大人这个着急哦:“大人,下官是说,要不要弄点什么歌舞雅乐?气氛弄得热情一点儿?咱们这几个人,烘托不出咱们对定王殿下的热烈欢迎的那颗热情的心啊!”

这下锦绣不逗冯大人,拍拍冯大人肩膀:“放心吧,王爷不是那种人。”

冯大人无奈极了,心说你和王爷是正儿八经的亲戚,在你面前,王爷当然不是那种人,但其余的可就不敢保证了,对上那种小魔星,怎么小心都不为过,阴晴不定,脾气古怪,这要是哪里不满意,私底下给我们穿小鞋,在去京城的奏报中随便提上一嘴,我们就在陛下面前挂上名号了。

往日在陛下面前有了姓名那是极为开心的事,但这名号要是通过定王的嘴传到陛下耳朵里,八成没好事。

但看锦绣铁了心不搞花样,冯大人只能默默退回队伍了,对着一脸期待的赵大人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大人长长的叹口气:“希望真如大人所说吧。”

一行身穿官服的人在城门口等了约莫有一个时辰,临近中午,城门口开始驱赶进出行人,附近三里暂时封路,周边有懂这个的百姓就明白这是在做什么了。

“知道知州府旁边那座气派的宅子是谁的不?”

“这还有谁不知道的?定王呗,打从去年就定下来的事呢!”

“今儿这阵仗,准是定王驾临没跑了!”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远处的探子传来消息,说是定王车架还有二十里到达明安府,锦绣一挥手,衙门的人马将街道清空,百姓乖乖缩回街边的铺子里不敢露头。

每隔三丈,就有一个衙役规规整整的站在街边,手持横刀,面容严肃,一看就是经过突击训练的样子。

街道上逐渐安静下来,直至再无一个行人,仔细听,就能听到不远处传来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众官员在锦绣的带领下,开始整理仪容,管理表情,准备接驾。

锦绣心想,这也许就是老爷子喜欢到处隐姓埋名游山玩水的原因吧,实在是这一摆出真实身份,繁琐的规矩,劳民伤财,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但定王车架第一次正式进入明安府地界,这种该有的排场不能少,这种时候定王轻车简行,低调的进入明安府,众人不会觉得他平易近人,只会不断猜测,定王是不是在京城遭受了皇帝的厌弃,或许是出了什么事无法与众人见面。

不管哪一种猜测,都对定王不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和人善被人欺有异曲同工之妙。

锦绣抬眼望去,进入眼帘的先是整齐的皇家仪仗队,一溜儿几十个长相清秀,面色和善的小太监整整齐齐的走在前面,将阵仗给撑起来。

说到这些仪仗队,肯定不是一路都这么大张旗鼓过来的,平日就是队伍中非常普通的一员,到了各地城门不远处,若是有意从人家城门经过,就在城外不远处修整,休整过后,众人换上合适的衣服,将排场摆出来,撑住定王的面子,展示皇家的威仪就够了。

当然有些重要的仪仗队成员,除了长相气质,就连生辰八字都要经过钦天监仔细测算,得到命中带福的批命后,才能成为其中一员,可谓是靠颜值和运气吃饭的典型代表。

不知不觉就想多了,等锦绣回过神,仪仗队已经行至城门口,锦绣等人退至路旁,弯腰行礼,让仪仗队先行。

等定王车架行至跟前,前面的仪仗队像是早就测算好了似的,恰恰好停下,神奇的很。

华丽的马车中响起一道有些低沉的嗓音:“行了,你们的心意本王知晓了,都回吧。”

说罢马车帘子掀开,露出了一张让众人惊讶不已的脸,满脸含笑的对锦绣道:“元大人,本王先行一步,中午来家里吃饭呀!”

说罢放下帘子,车队继续前行,浩浩荡荡,十分严肃,吓的两边原本好奇的百姓缩着脖子躲在门框后面,脑袋再也不敢露出来,生怕不小心就人头落地似的。

冯大人和赵大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款震惊,虽然那人穿着贵气了些,但那张脸,还有那熟悉的调调,绝对不会认错,绝对就是前些日子陪在宁亲王身边的年轻人!

想想那个年轻人跳脱的行为举止,吊儿郎当和谢六在一起恨不得将天给捅个窟窿的架势,还有对方那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的气势,冯大人觉得眼前一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死心的问锦绣:“大人,下官方才没瞧错吧?”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冯大人顿时觉得嘴巴一苦,想当初,他没少对着定王殿下吆五喝六,批评对方办差事不认真,将对方气的跳脚,指着他鼻子骂他老纨绔。

冯大人记得非常清楚,当时他将对方惹毛了,对方非常气愤的指着他道:“我爹都没说过我一句重话,你算老几啊?你给爷等着!”

当时他怎么回答来着?

哦,对了,他挺着胸脯说:“我等着!有本事让你爹来找我!谢玉珏,我看你就是欠收拾!我一定要替你爹好好教训你!”

想到这些,冯大人只觉人生无望,到处都充满了浓浓的恶意。

锦绣看出冯大人面色不对,好心安慰道:“这下你放心了吧,殿下就是贪玩了些,人本质不坏,甚至称得上善良。”

冯大人欲哭无泪:“放心,放心,下官真是放心的要命。”

第187章折腾?定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大人仔细回想,还是没想明白,当初的自己怎么就那般冲动,就算当时在他心里,定王殿下谢玉珏只是一个身份普通的宗室子弟,那也是个皇室子弟,自己是昏了头了吗?梗着脖子跟人家对着干。

依仗是什么?

难道就仗着自己寂寂无名,觉的远在京城的宗室不会为了这么点儿小事特意跑来明安府找自己麻烦吗?

不。

冯大人思来想去大半夜,最终想出了一个答案,那就是——当初的定王实在太欠收拾了!谁见了不手痒呢?

王爷心思确实不坏,但过于贪玩,非常任性,亲近之人的话也能听进去,但这不意味着王爷就能轻易将当初自己训斥他的话给忘的一干二净。

但凡哪天想起来一句半句,表露出点儿不痛快,有的是人会替王爷出气,给自己穿小鞋,也不知王爷这小鞋,到底要何时何地用何种方式穿到自己脚上。

冯大人无声的叹口气,换个姿势,盯着床顶陷入沉思。

身边的老妻没好气的起身,一脸凶相道:“老家伙你要是不睡就滚去书房,一把年纪了大半夜的作妖,我好不容易睡着,你是想让我清醒到天亮吗?

你知道天一亮,家里还有多少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吗?你是不当家不知家事繁琐,站着说话不腰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大人连连告饶,向妻子赔罪,安抚对方即将暴走的情绪。

等人重新躺下后,冯大人心里重重的叹口气,这就是生活,一个打击还不够,总要多来几个,让人到中年的他重新认识生活的艰辛和多变。

这就是外人眼里那个端庄大方贤惠的冯夫人,谁都想不到,他老冯在自己家里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冯大人是这一整夜都过的不平静,而锦绣,则是从这天下衙回到家里,就开始不平静。

一脚踏进家门,先是管家,再是小厮丫鬟,但凡见着一个,就要对他道一声恭喜。

往日这个家里可是十分有规矩的,这些人见了自己,只需静静行礼后自行离开即可,今儿是怎么了。

这喜气洋洋一脸捡到金元宝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元家生了大胖小子呢!

可不是跟捡了金元宝似的嘛!元夫人高兴,知道大胖小子有望,今儿一早起来,就让人开了库房,一口气赏了三个月的月钱。

这会儿正从城外道观求神拜佛回来,一脸喜气,刚好和锦绣碰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锦绣一见他娘这满脸笑意,红光满面,仿佛吃了金丹妙药的样子,着实摸不着头脑,上前扶着人往后院走:“娘,您这是遇上什么好事儿了?出门也不多带几个人,万一有个急事也有个照应不是?”

元夫人拍拍锦绣手背,笑的眼睛都眯成缝儿了:“不用不用,娘就是出城去找山上的道长们说说话,顺便给你和缘儿求个签,这条路娘熟得很,一路上视野开阔,就算有贼人,也无处躲藏,安全着呢!”

元夫人说着,就让人将盒子拿出来递到锦绣手里:“拿着,你都是快要当爹的人了,你们两口子的事儿娘以后也不能总是插手,这平安符是山上道长亲自给的,你和缘儿一人一枚。”

锦绣这才听明白老太太在高兴什么,也明白今儿家里人怎么都这般奇怪,一脸莫名:“不是,娘,怎么就当爹的人了?您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我昨晚才和媳妇儿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就当爹了?

这进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都没人觉得哪里不对吗?

元夫人自顾道:“你这孩子,总是有这般那般的理由,和缘儿成亲两年,缘儿还是个姑娘家,每次亲家母来信私底下问我,你们二人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何一直没有孩子,娘这编瞎话编的哟,都能收集整理起来,弄一本册子了。”

元夫人一拍手:“现下好了,有初一就有十五,圆房了,孩子还会远吗?”

锦绣被元夫人闹了个大红脸,总算是明白老太太的脑回路了。

“之前你跟你爹说,今年一定让他抱上大胖孙子,现在都六月份了,你爹前天还以为你又在驴他,生气的在院子里骂人呢,眼下瞧着,今年赶不上,明年总该差不多了,你爹可算是等到这一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元夫人就抹起眼泪:“宝儿你也别怨你爹着急,娘和你爹都已经过了六十,谁都不知道还能活几天,就希望在闭上眼的那天啊,能看到你家庭和睦,儿孙满堂的样子,我们也就放心了。”

锦绣其实十分理解,别说现如今这个子嗣传承大于天的时代,就是后世有些号称自由平等的年代,重男轻女的现象比比皆是,就能知道这个思想根深蒂固的扎根在所有人心中,有多牢固。

要是现在锦绣转头告诉姜良缘:“为了你的身体好,我觉得咱们可以不生孩子,反正外面没人要的孩子一大把,咱们可以慢慢挑,挑一个好的收养,就当是咱们两的亲生孩子。”

别说姜良缘会和他翻脸,就是元老爷元夫人也会觉得他疯了,甚至京城姜家的人可能会第一时间杀到明安府,揪着他的领子质问他:“我们姜家到底有哪点对不起你,以致于让你这般羞辱我们家姑娘!”

然后就是一顿老拳,企图让锦绣清醒,而一向最疼爱他的爹娘,不会觉得亲家的做法不对,甚至还要感谢亲家帮忙教子。

这就跟在后世,人格分裂已经属于常见病的一种,但在这个时代,人们可能会将其当成妖魔附身,不是将人直接架在火上烧死,就是借住外力,将其中一个人格死死压制住。

若是压制成功,皆大欢喜。

若是不成功,对不起,火葬场等着你。

观念如此,锦绣不打算挑战,也无力改变,只能尽几所能,保护他珍视的人。

将元夫人送回院子,本以为路上遇到的一切就是全部了,谁成想,回到自己院子,满满一院子箱笼,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嬷嬷指着几个小厮丫鬟登记造册,忙的不可开交。

锦绣随手掀起一个箱子,全是小孩子玩意儿,一箱子的九连环,大的小的,紫檀木香樟木珍珠玉石玛瑙金银,各种材料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样子能从一岁玩儿到一百岁。

锦绣啧啧称奇,又翻开一个箱子,小姑娘的绣花鞋,从不足手掌大的虎头鞋,到后来镶嵌珍珠,绣上精美花纹,拿起来细看,还是江南最有名的双面绣的鞋子,起码有几十双。

嬷嬷一抬头见锦绣站在一个箱子前,手心拖着一双手指长的虎头鞋举在眼前十分好奇的样子,没忍住心里先笑了两声,觉得自家大人平日里看着不苟言笑的,没想到也有这样的时候。

嬷嬷走到锦绣跟前,福身后轻声解释:“这是老爷今儿让人送来的,说是有些是您小时候用过的,有些是这几年给家里孩子准备的,后面还有,多着呢,老奴正带着登记造册,先收起来。”

其实元老爷说的比这更直白:“老子有的是钱养孙子孙女,生几个都养得起,这些先拿去,回头不够了爷爷这里还有!”

嬷嬷可不好直接这般跟大人说。

不过锦绣只要一想元老爷和元夫人盼孙子盼的望眼欲穿的那个场景,大概也能猜到元老爷会说什么。

随即转移话题:“夫人呢?”

往日回来,夫人可是会第一时间出来迎接,就算是手头有事情走不开,声音也会从房间传出,不像今日这般,回来这么长时间,屋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嬷嬷抬头瞧了锦绣一眼,笑着道:“夫人身体不舒服,下午和账房对完账后就躺在床上休息,想来这会儿也该起了。”

本来这话没什么毛病,但被嬷嬷这么一瞧,又一笑,锦绣老脸瞬间一红,好在面上还能稳住,转身就往屋里走:“我去瞧瞧,该用晚食了,别饿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嬷嬷看着锦绣背影,瞧瞧四周几个满眼羡慕嫉妒以及往上爬充满野心的丫鬟,笑的十分不屑。

她老人家算是看出来了,自家这位大人啊,别看年纪轻轻,那说出的话可真是一个唾沫一个钉,算数的很。

本来私下里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两年,嬷嬷就觉得锦绣这样的人,不管是家里还是家外,都很有责任心,灵活多变不迂腐,待家人极为体贴,待兄弟姐妹细心周到,虽然从不主动交友,但只要是他接触过的人,都对他有很不错的评价。

这样一来,就算将来自家小姐和大人没有感情了,也能在元家过的舒心自在,元大人不会让人骑到自家小姐头上来的。

大人心里有数的很,当初所有人都觉得自家小姐下嫁,嫁给一个商户人家出身的状元,委实委屈了,但谁能想到呢,这样一个人,将自己妻子放在心上,当成家人后,会是如何的小心呵护,耐心等她长大。

为此,他主动替她阻挡了来自外界和家里的无数声音,从不曾在自家小姐面前说过一句,要不是无意间得知,或许所有人都不知道大人曾私底下做过什么。

锦绣当然不知道他在嬷嬷心里,已经是这世上最靠谱的男人了,屋内帘子放下,有些昏暗,见到床上睡得正香的夫人,难得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昨晚折腾过火了。

第188章不争气?定王妃

看人睡得正好,锦绣不想将人喊醒,出门嘱咐嬷嬷:“让厨房做些简单的面食,鸡汤熬浓一些温着,配几个小菜,回头夫人什么时候醒了再吃。”

嬷嬷一想也行,别说原先因为小厨房烧火做饭不容易,专门要一个烧火丫头看着的时候,现在有了火柴,随时都能起火,夫人就是大半夜想吃现炒的,她老婆子也能随时给操办起来。

“对了,让人去隔壁王府一趟,就说晚上我这边有事,不过去陪王爷用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绣是真的服了定王,中午陪他用了一顿饭,从皇宫带出来的厨子,样样讲究精致,就是一道白灼菜心,也能用几十种名贵材料辅以高汤,做的精致讲究无比,这样的菜一上就是几十道,长长的桌子摆了一桌,两人相对而坐,面面相觑。

旁边候着六名伺候两人用餐的下人,但凡锦绣多看哪道菜一眼,那菜下一刻一定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锦绣吃的有些消化不良。

元家虽然豪富,尤其是近两年,元老爷在京城因为进献水车筒车方子得到皇帝赏赐的“积善人家”牌匾后,生意明面上不显,但私底下已经连通南北,是名副其实富甲一方的巨商富贾。

只不过元家人因为锦绣身在官场,表面低调,又没什么厉害相关的亲戚,子嗣单薄,想出个败家子在外面招摇,都没这个人手,所以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很少能摸清楚元家的家底。

但说到底,元家早就有了摆谱儿的资格。

香车宝马,奴仆环绕,金环御翠,绫罗绸缎,山珍海味。

按理说,元家早就该变成那样,才能和圈子里其他人玩儿到一起。

但元家人身上一股城关镇朴实无华的乡下人风格,这么多年也没改过来,当然,全家也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需要改变的地方,所有人都觉得这样就很好。

锦绣虽说也能应付定王那边的大场面,但心底还是觉得自家的氛围更自在,因此十分不愿意去定王那里享受王爷般的待遇。

再说,皇宫御厨出品的味道,偶尔吃一两次,十分惊艳,但还是自家的清粥小菜更能填饱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跟顿顿海参鲍鱼,是个正常人,他就受不了,还是五谷杂粮更养人是一个道理。

锦绣难得自己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吃了顿饭,一壶青梅酒,几碟小菜,一碗米饭,也有别样的滋味。

尤其透过大开的房门,瞧着外面华灯初上,嬷嬷就着灯光,压着嗓子吩咐人做事:“都小心点儿,这可是老爷送给将来少爷小姐的东西,磕着碰着仔细你们的皮!”

锦绣听着这些声音,就觉得这样充满烟火气的生活才更适合自己。

显然,这一刻的定王也这么觉得于,是他毫不犹豫的从王府一路小跑到锦绣院子。

一见面,二话不说,直接坐在锦绣对面,大声吩咐嬷嬷:“给本王拿副碗筷!饿死我了!”

锦绣被这人的大嗓门吓了一跳,赶忙阻止:“小点儿声,缘儿还在休息呢!”

可惜这一嗓子下去,姜良缘瞬间就被惊醒了。

锦绣侧耳听到房间里的动静,没好气的看了定王一眼,摆手让嬷嬷下去准备,起身进屋子里,正好瞧见夫人坐在梳妆镜前梳发的一幕。

外面夜幕降临,屋内燃着两支蜡烛,借着昏黄的烛光,锦绣拿过她手里的玉梳,轻轻梳几下,温声道:“外间已经黑了,随意挽个发髻即可,等会儿还要拆散,麻烦。在自己家里,定王也不是外人,无碍的。”

这事儿两人刚成亲那会儿,有空闲时间,经常给对方梳头发,但后来锦绣忙的脚不沾地,自然就没了这项互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最近稍有空闲,两人才有了更多亲密时间。

锦绣简单给夫人绾了个发髻,就听定王在外面十分不满的大喊:“我说表妹表妹夫,你们都老夫老妻了,在里面叽叽歪歪干嘛呢?

我还是不是你们家尊贵的客人了?客人就这待遇,委实说不过去啊!”

锦绣无奈道:“我出去瞧瞧,你慢慢收拾,不着急。”

姜良缘脑子十分清醒:“搬进王府第一日,大晚上的,王爷不和王妃一起用饭,招呼都不打一声跑来咱们家,肯定有事儿!”

“别担心,看脸色也知道不是什么大事,说不定就是倔脾气犯了呢。”

事实上还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知道为这么件小事和人闹脾气挺无语的,但长此以往,我觉得自己就要废了!

不管是吃饭还是穿衣,都要按祖宗礼法来,一言一行都要在她的点上,我就是睡个觉,姿势不标准,也要在我面前背一遍祖宗礼法,这谁受得了?

昨儿你瞧见了,光是午食,就整整三十六道菜,其中能有一半儿是我爱吃的就不错了,还有你没瞧见的早食,晚食,那是连碟子摆的位置不对,都要被指出来的。

你说我这是娶了个媳妇儿还是娶了个教养嬷嬷回来?”

定王吃的狼吞虎咽,活像饿了好几顿似的,也不管哪些碟子是锦绣动过的,吃了个半饱,半靠在椅子上舒服的眯着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才有功夫继续说道:“就说那寝室,是我王府的寝室吧?我有时候想回去睡一觉都要被拦在外面,非说是什么什么日子,王爷需要回避。

行,回避就回避吧,谁还没个不方便的时候,我理解,结果我睡到书房去,人家贴心的打发来两个伺候的通房丫头。

一上来就脱衣服,对着本王上下其手,还说本王不睡她们,回头王妃问的时候没法儿交代。

你说男人在外面见了年轻漂亮小姑娘,有别样的想法,很正常,但这前提是得本王愿意对吧?不论如何,都不是你安排本王跟谁睡,本王就得跟谁睡吧?把本王当什么了?”

定王把桌子拍的啪啪响,表达的想法非常明确,王妃的一言一行,就长在他从小到大一言一行的反面。

定王无法无天惯了,王妃事事讲究规矩礼仪,甚至可以说,整个人就是一本行走的规矩礼仪之书,死板又无趣,真心不是定王的菜。

要不是他是个豁达开朗的人,早就被母妃亲手选的王妃给气死了八百回了!

定王突然凑近锦绣,小声道:“嗨,你都不知道,我们洞房那夜,她就规规矩矩的按照书本上教导的样子,一步一步来。

你说这样的日子过下去,他娘的得多可笑?”

锦绣这才又一次想起了定王妃的出身,礼部尚书柳大人家的小姐。

仔细回想一番,柳大人不是个迂腐之人,要真迂腐,也不能从小小的礼部员外郎,一步步登上如今的位置,就算后面有家族支持,但也要本人争气不是,否则你要是个阿斗,就是累死诸葛亮,也扶不起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明白为何柳大人家的闺女是这幅样子。

锦绣本身就是个不受束缚的性子,因此才能和定王十分合得来,想想定王口中定王妃的形象,锦绣已经开始为定王头疼。

于是小声问定王:“良妃娘娘怎么说?”

两人好歹婚后在京城生活了好几个月,这事儿宫里的良妃肯定早就知道了,锦绣寻思按照良妃的性子,会给定王找个端庄知礼,持家有道的,但这都是后话,首要满足的条件,一定要是知情识趣,能和定王有共同语言,让定王在封地上过的开开心心的。

至于定王妃嘛,锦绣中午吃饭的时候没见过,以前在京中也没听过,除了定王的描述,还真无从得知。

定王一副牙疼模样,终于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他娘的,母妃说,她上当了!不仅她上当了,就是整个京城之人都上当了。

外人只知道柳大人家的这位千金,幼时起便跟着祖父熟读经书,做事有板有眼,辅佐母亲将家里家外打理的紧紧有条,行止有度,坐卧谈吐不凡,家中兄长有时做错事,也被她教训的心服口服。

母妃派人暗中打听,甚至在柳家亲眼所见亦是如此。

谁知她是熟读经书,但更擅长的礼仪规矩,做事不仅有板有眼,还是一板一眼,一点儿错都不能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举一动全部按照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走,不是行止有度坐卧有礼是什么?还有那谈吐不凡,开口规矩,闭口老祖宗,谁敢说她没规矩?

她家里兄长就更惨了,不过是多吃两杯酒,回家晚了一个时辰,被她抓住,规矩礼仪旁征博引,足足当着全家人的面,教训了两个时辰,兄长从此感觉在家中抬不起头,见到这个妹妹就避着走,能不心服口服吗?”

定王简直满心的委屈无处诉说,他跟其他人说的时候,旁人只看到了王妃大度,主动让通房去服侍他的好处。丝毫不能理解他的委屈。

见锦绣问,那是竹筒倒豆子,有什么说什么。

锦绣就纳了闷儿了:“娘娘就没提前见一面?”

但凡良妃见一面,按照良妃的精明程度,也不能发现不了。

说起这个,定王心里就更苦了,当场流下了两行不争气的男儿泪。

第189章心里苦?自讨苦吃

事情是这样的,良妃不仅自己看了,还让娘家帮着私下里打听了,但那姑娘在外的名声实在太好了,或者说柳家将其包装的太成功了,姜家也没打听出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良妃第一次找机会将那姑娘召进宫说话。

得出的结论是长的像柳夫人多一点,温婉大方,没有一丝小家子气,也不妖艳,是婆婆们非常喜欢的类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单说了几句话,暗中观察柳姑娘的一言一行,是个能沉得住气且守规矩的。

第一关在良妃这里算是过了。

第二次,定王受诏回京,良妃又给了定王和柳姑娘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让定王带人家小姑娘去御花园转转,再去万兽园瞧瞧,总之就是多相处相处。

要是不满意,还有最后反悔的机会。

但定王那天约了人在府里吃烧烤,果酒一喝,烧烤一吃,完全忘了时间,等良妃让人匆匆将定王从宫外带回宫时,天色不早,且定王一身的烟火气,微醺,正好在良妃宫门口见到于夕阳的余晖下,仿佛自带柔光,抬头的柳姑娘。

惊鸿一瞥,定王觉得对方的那张脸,完全长在了自己的审美点上。

因此,当良妃问他:“要不娘再找机会,让你们见一面吧?”

定王色令智昏的回答:“不了不了,孩儿觉得柳姑娘就很好。”

婚前,定王对柳姑娘那张脸念念不忘,夜夜柳姑娘必定入他梦,解他相思,因此定王每日都在京中寻觅好玩儿有趣的东西往柳尚书府送。

在别的王爷忙着暗中拉拢有用的大臣,以期将来在封地上,朝中有人能帮忙传递消息时,定王整天在街上晃悠,满大街的寻找好吃的好玩儿的好看的给未婚妻送。

因此整个京城几乎无人不知,定王非常中意定王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婚后,定王一颗被柳姑娘一张脸迷的神魂颠倒的脑子,终于逐渐清醒,他才发现,现实和想象,完完全全是两回事。

他想象中的柳姑娘,知情识趣,两人琴瑟和谐,他烧烤柳姑娘吃,他抢别人家宝贝柳姑娘往库房里般,他骑马打猎柳姑娘跟随,他吃羊肉锅子柳姑娘吃清汤,刚好中和,一次能吃两种口味,幸福甜美。

现实却给了他重重的一巴掌。

他睡觉不老实,四仰八叉,柳姑娘:“这不合祖宗礼法。”

他想吃简单的四菜一汤,柳姑娘:“这不合祖宗礼法。”

他想约新认识的朋友出门游玩,柳姑娘:“这不合祖宗礼法。”

短短几个月,定王在这位王妃身上吃够了苦头,关键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找良妃哭诉,良妃被他哭的冒火,拧着他耳朵道:“现在回家好好听你王妃的话,就是做样子也要给我坚持个几年,等你们儿子生下来,世子位置稳固了,随你想怎么闹就怎么闹!”

定王觉得良妃变了:“我还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大宝贝了?”

良妃冷笑一声:“成亲前你在京中闹出了多大的动静,不需要我这当娘的重复吧?你要是想背负一个负心薄幸的名声在身上,我倒是无所谓,宫门一关,谁的闲言碎语都不敢说到我这儿来。

倒是你,我的宝贝儿子,不到短短三月,你所谓的爱就消失了,你自己敢相信吗?”

说实话,定王不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真的受不了王妃那一板一眼认真过头的性子,有些事情,比如王妃用那些板正严苛的规矩,将王府上下管理的整整齐齐,比以前看着有规矩多了,虽然感觉上王府里没以前活泼有趣,但下面敢弄鬼的也相应少了,定王觉得还挺好。

但有些事情,就连夫妻睡个觉,他想碰一下对方,也要先讲一通规矩,等讲完后,他早就毫无兴致,简直不是人干事。

定王捶着桌子,诉说了他这几个月的悲惨经历:“我实在太难了,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委屈,关键是我有苦不能说,说了也是我没理,简直不给人活路。

锦绣你瞧瞧我这脸色,别人婚后被伺候的舒舒服服,小两口蜜里调油,精神饱满,满面红光,你瞧瞧我,孤枕难眠,一个人在书房熬出黑眼圈儿!别说婚后的幸福肥,我甚至清减了许多!”

锦绣本来是有些同情定王的,毕竟这盲婚哑嫁,父母之命,有时候确实没什么保障。

但听定王说完,实在同情不起来:“既然当初是见色起意,那你就不能看在王妃那张脸的份儿上,找回初衷吗?

还有可别跟我说什么孤枕难眠清减许多的话,你这一看就是赶路累的,可跟吃不好睡不香没关系。

我们家的书房你不是没睡过,什么德行我还能不知道?”

好吧,被锦绣拆穿,定王也不难为情,就是觉得婚后生活,包括王妃的性格,与他想的完完全全不一样,他很失落。

定王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小声对锦绣道:“按理说,咱们这样的身份,没必要委屈自己,王妃自己不想和我好好相处,给足了她身为王妃的体面后,我怎么舒服怎么来,爷真要做什么,一个王妃是拦不住的。

可我总想着等几年,坚持一下,等我们的孩子出生,确保王府的下一代世子从王妃肚子里出来,不至于让王府内部乱了套,我们兄弟身上发生的事,不会发生在我的孩子身上,到了那时,我才能稍微放心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定王像是醉了一般:“锦绣,你说男人一成亲,怎么就这么难呢?老婆孩子,要顾虑的事情太多了。”

锦绣摇头:“我不觉得啊,以前没成亲时,日日读书夜夜读书,连出门游玩的时间都没有,从我们靖林县去时丹阳他们靖海县,来回只需一天路程,愣是约了整整五年才成行,以前的事情同样很多。”

只不过那时候还小,头顶有人撑着,不必担责,只要认定一个目标,一直往前冲,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因为还有人在下面接着,不会让自己摔的头破血流而已。

定王气呼呼的爬起来:“锦绣,你没有心,我都这么难过了,你还在看我笑话!你知道我今儿进城后,闻着满大街酒楼飘出来的炒菜味道,馋的差点儿流口水了吗?

让人偷偷摸摸去买了一份据说是最近新出的那什么红烧肉,五花肉,还没吃到嘴里呢,就被说是街边不干不净的东西带回王府,不合规矩,直接给我抢走了!”

姜良缘不知道在里面听了多少,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衫,头上是一个简单的发髻,整个人却像是笼上了一层柔光,坐在锦绣旁边。

锦绣伸手过去握住对方的手,试了试温度,感觉挺好,递给她一杯温水:“嬷嬷特意给你准备的,先等会儿,已经让人端饭菜了,饿坏了吧?”

姜良缘好笑道:“也就比平时晚了半个时辰而已。”

本是两人的日常,定王以前也没少见,但今儿瞧见了,就觉得格外扎心,心里不停的想,要是在外人面前,他的手朝王妃伸过去,王妃不仅不会配合,还会一脸严肃的告诉他:“这不合规矩!”

姜良缘见定王这样,笑盈盈道:“天色不早了,表哥你们第一日来明安府,晚上你又不在府上用饭,想来表嫂她心里会担心,尤其是表嫂,第一次离开京城,到明安府,心下难免害怕。

表哥你稍微多待一会儿,我让人准备几道我们府上平时常用的菜,全家人都爱吃,你带过去让表嫂尝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儿天晚了,不适合过去打扰,等明儿我正式去拜访。

否则我这身为知州夫人不第一个上门,下面有些想上门拜访的也不好走动,正好我可以帮表嫂张罗着介绍一些明安府的夫人们。

虽然和京中的风气不太一样,但熟了之后,还是很好打交道的。”

定王欲言又止,想说表妹你越来越八面玲珑,当年在京中就一人打理着姜家所有的家产,现在更是了不得,元家数不清的家业你都接手大半儿了。

我家王妃?

定王不敢想,明安府这些性格大大咧咧,不开心就追着男人在街上打的夫人们,和王妃撞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但定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因为隔壁王府的下人一路找来:“爷,王妃遣小的来接您回家。”

下人没说的是,王妃原话是:“到了门禁时间,谁都不能违反规矩,赶在府中门禁时间前,将王爷带回来!”

当时王妃身边的嬷嬷只感觉头皮发麻。

嬷嬷是柳夫人在女儿成亲前,特意送给女儿的,说起来,这老嬷嬷,还是陪伴柳夫人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跟柳夫人感情非同一般。

要不是知道自个儿女儿是什么样子,柳夫人是万分舍不得老姐妹一把年纪了,还跟着奔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柳夫人的话说:“我就想她嫁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柳家的权势能拿捏得住对方,那样一来,不管我闺女是何模样,在婆家也无人敢欺负,受不了太多苦。”

但他们谁都没想到,柳姑娘最后会嫁给皇帝最宠爱的小儿子定王。

这位嬷嬷自从第一天见识到自家小姐和王爷相处就头皮发麻,每时每刻都感觉王爷要暴起伤人,翻脸走人。

嬷嬷战战兢兢,时至今日,依然不能习惯自家小姐的行事风格。

嬷嬷觉得她可能完不成夫人的嘱托了,说不定哪天她就因为王爷的迁怒,走在小姐前头了,实在是自家小姐不是个能听得进人劝的性子。

嬷嬷同样心里苦,且无处诉说。

第190章变化?定王的悲伤

定王回家直接进了书房,没回后院自讨没趣,手里拎的食盒交给管家让给王妃送过去。

还特意附上一句话:“表妹亲手装的,专门给王妃当夜宵,一定要跟王妃说清楚。”

管家听完就眼皮子一跳,顿时感觉大事不妙,头皮发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知道上头两位主子不对付,且家里这位王妃性子着实不讨喜的很,最是讲规矩不过,简直将规矩刻在骨子里,完全像是为了规矩而活的一个人。

夜里不食是最基本的规矩,王爷特意让他对王妃说,不是为难他这个下人吗?

两位主子斗法,他这做下人的实在太难了。

管家硬着头皮在王妃院子里将食盒交给嬷嬷,将王爷的话如实转告后,跟后面有狼撵似的离开。

嬷嬷僵硬的抱着食盒,进退维谷,最后咬着牙进去将食盒放在桌上,破罐子破摔的将王爷的话又转达了一遍。

说罢赶紧找补:“是元夫人认的一番心意……”

你就算不吃,也别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万一传出去,这往后亲戚还怎么做?

看王妃不为所动,嬷嬷又硬着头皮劝道:“您今儿晚上用的就比平日里少,未免夜里饿了,要不多多少少再用些吧。”

说着打开食盒,一股酸酸甜甜十分开胃的味道扑面而来:“是酸笋老鸭汤,还有两道清炒时蔬,两道凉拌菜,清清爽爽的,配上咱们府里自己做的鸡丝面,正正好。”

说着利索的将菜全部放到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顿时房间里被饭菜的香味儿充盈,让人不自觉口齿生津,暗暗咽口水。

嬷嬷心说,元家的厨子这一手功夫绝了,能将最简单的东西做出这么精致的味道,搞的老婆子我本来吃过晚饭不到一个时辰的人,都觉得有些饿了。

见王妃闻着这般勾人的味道都没动静,咬咬牙,第一次自作主张的对王妃道:“老奴让厨房下一碗鸡丝面,您好歹再用一些,咱们刚来明安府,府里很多事情还不熟悉,也不知道晚上饿了厨房能不能及时给您做出可口的饭菜来呢。”

尤其是您每顿饭都有定量,一道菜都不能多,一道都不能少,厨子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处理。

等鸡丝面上桌,嬷嬷见王妃没动静,心下叹口气,刚想动手撤下去,忽然听闻久不开口的王妃道:“你先出去吧,今儿累了,想早点儿休息。”

嬷嬷嘴上道:“一路上舟车劳顿,是该早早休息,好生休养几天。”

手下一犹豫,最终将饭菜留在屋内,转身出门,关上房门,吩咐了外间守门的丫鬟几句离开了。

柳氏本是闭眼放空,闻着那诱人的味儿,心下越发焦躁,即使是念了两遍清心经,都没让她内心真正平静。

这在她短暂的人生中可不多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股味道总是萦绕在鼻尖,扰乱她的思绪。

柳氏脚步缓缓朝饭桌挪过去,不知不觉抓起勺子,就在勺子已经在酸笋老鸭汤上方时,柳氏突然清醒,缓缓将勺子放回原位,淡定回身,上床休息,外物再也影响不了她坚定的心智。

不过这一晚,做了许多其奇奇怪怪的梦,梦里总有一股清香诱人的味道让人胃口大开,一早上起来,柳氏不知不觉比平时多吃了一碗粥。

嬷嬷很惊讶,但主子的事不是他们做下人的能置喙的,何况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呢。

只有在他们定王府,下人们才会觉得主人家每顿饭吃多少都是有定量的,多吃一碗就是天大的事。

事实上,几个月前,定王没成亲前,他们也是和外面人一样过着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几分饱几分饱的美好日子,现在想想,仿佛前尘过眼云烟,往事不可追。

但更让嬷嬷惊讶的是,在京中一向拒绝社交的王妃,饭后突然吩咐她:“我记得我嫁妆中有一副双面绣小屏风,给隔壁元夫人送过去,就说我十分喜欢她送过来的饭菜,闻着非常好,这是谢礼。”

嬷嬷又惊又喜,然后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的尴尬,不说王妃这话说出去有多让人生气,单就人家普普通通当走亲戚送过来一份饭菜,你正儿八经的送一副双面绣屏风做谢礼,委实过了。

这一副一次性还清人情不想和人家继续往来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那里得罪你了呢。

柳氏非常坚定:“就这样,去办吧。”

隔壁姜良缘收到礼物,又听人转告了柳氏的话后,笑盈盈将人打发了,转头问锦绣:“觉得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绣摇头:“不好说,看这行事作风,可真不好说。”

姜良缘笑眯眯的让人将礼物收起来,对锦绣道:“再看看吧,表哥这事儿做的,真是让人想同情都同情不起来,自个儿急吼吼的凑上去,现在知道菜不合他的口味,早干嘛去了。”

这人就是不经念叨。

锦绣今儿休沐,两人晚起了小半个时辰,因而早饭时间比隔壁晚了半个时辰,两人刚上桌,定王就急吼吼的进来。

“嗨呀今儿起晚了,索性不影响我吃早饭,刚好!否则让厨子重做,我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说着就坐在锦绣对面,不客气让丫鬟给他上碗筷。

锦绣就很无语了:“你别告诉我往后就打算在我们家解决一日三餐了?”

没等定王回答,锦绣继续道:“这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家不介意多一双碗筷,但你一成亲的人,总这么干事,好说不好听。”

定王无所谓的摆手:“本王在家不得自在,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也就是我不跟女人一般计较,才能保家宅平安,否则日日鸡飞狗跳的,王府里早就有人写信回京告状了。

我这头还没做什么,娘娘那边就来信训斥于我,你说我又是何必呢?”

虽然定王说的很有道理,但都是狗屁道理,自家夫妻间的事解决不清楚,还企图将锦绣夫妻拉下马一起面对流言蜚语,锦绣自然不会同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人吃了早饭,举起拳头,明晃晃的告诉定王:“往后无事不要来我家蹭饭,至少不要日日,顿顿,来我家蹭饭。”

定王非常不甘心,但莫得办法,匆匆和锦绣说了:“三日后在府上举办宴会,顺便和明安府这些人正式见一面。

让表妹上府上去帮衬一二,我担心柳氏的行事作风,让大家下不来台。”

说到这的时候,定王心酸的抹了一把脸“那样的话,本王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等人走了,姜良缘起身让人准备拜访的礼物:“我去瞧瞧,咱们两家的关系,昨儿不去见见已经很失礼了,今儿再不去,外面难免有人说难听的话。”

锦绣一手握着夫人的手叮嘱道:“要是真如传言那般不好相处,你自回来就是,往后也少来往,没得让你受委屈。”

委屈不委屈的,姜良缘不好说,不过这位王妃的性子,摸对了路子那是真好说话,对方凡事都给自己和他人画了一个框架,只要在这个框架里行事,她自然是无二话,一旦越过这个框架,就能招来她的不满。

这个框架,就是她的底线。

另一种程度上来说,王妃柳氏的底线,比无数人都明确,也更清晰,是个非常简单之人。

定王是个从小不受规矩框架约束之人,自然格外受不了这位王妃的行事准则。

王府的人都很惊奇,因为隔壁的知州夫人,竟然和王妃有说有笑,一上午时间,两人合力定下了三日后宴会邀请名单以及菜色,相处之和谐,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头定王突然就觉得自己孤家寡人,无所事事起来,谢六冯舒年几人手头有正经的活计,忙的脚不沾地,为了每月的绩效,连着十天半个月住在城外的工地上是常有的事。

本想让谢六开小差,出来陪他在明安府转转,定王觉得离开一段时间,明安府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结果谢六果断拒绝了定王的要求:“不行,上个月我负责的工地上出了意外,我们整个组的绩效都受到影响,这月再不努力,我倒是没什么影响,但有些人的房子,老婆孩子都要养不起了。”

旁人想陪,定王还看不上,于是打马一人去了锦绣在城外的庄子。

庄子还是那个种蔬菜大棚的庄子,只不过规模比离开时大了几倍不止,庄子上来往运送蔬菜的马车络绎不绝。

以前还需要谢六亲自盯着的买卖,现在只需要几个半大孩子手里拿个账本,在上面记账算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即可。

一看就是这两年庄子上培养出来的孩子,有大有小,一个个精气神十足,穿的干净体面,说话条理清晰,和前来买菜的老板们说话时,不卑不亢,非常有他们老师谢六的样子。

进了庄子,定王和知道他身份的管事也不客气,直接让对方将明安府最近新出的吃食每样都上一份,他要好好解解馋,并盘算着回头就让府里那几个宫里出来的御厨跟着锦绣那里的厨子学学,好叫他们知道什么才是正常的一日三餐,别顿顿给他整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吃多了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第191章比赛?球赛赌博

当然让定王惊讶的远不止吃食这一项,明安府的发展可谓是日新月异,不管是当初良妃娘娘抢走的独一辆的自行车,还是千里眼,亦或是广场上已经成规模的足球队和篮球队,每日傍晚广场上各种新鲜有趣的运动项目,都让定王感觉十分新鲜。

尤其在吃过晚饭后,庄子里的半大小子们急匆匆往城内跑,一个个着急忙慌的样子,像是抢大姑娘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定王看的一脸莫名,拉住小碎步在门外为难的走来走去的管事问:“这都是干嘛呢?”

还能是干嘛?

当然是篮球总决赛今晚就要开赛,到底是谢六公子代表的衙门官员队能赢,还是张大代表的民间队更胜一筹,结果如何就在今晚了。

管事想到为此他还在城内最大的赌坊押了五两银子,整整一个月的奖金呢,心里就焦急的不行。

本来说好了傍晚一起去内城观看,等比赛结束大家伙儿结伴回来,不用担心出事,也没有遗憾,现在因为要伺候定王,管事只能强忍心痒。

见定王问,闲来无事,管事就决定全部跟定王说了,听到一半儿,定王就催促管事:“那还啰嗦什么?咱们边走边说,这等好事,本王怎么可以没见识过?”

果然,等进了城,就发现许多人朝着小广场方向涌去,和他们一样从城外进城的人还不少,好多都是附近工地上的工人,下工后过来看比赛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定王他们到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远远地就听见非常整齐雄厚的加油声,在锣鼓的带领下,两边人争相喊着口号,互相攀比,很明显就能分出这是支持的两拨人。

观众席上的动静之激烈,堪比军中大比。

定王有幸见过一次军中大比时气势如虹,军令如山,气氛严肃中带着几分火热,与现在隐隐有几分相似。

走进了定王才瞧清楚,小广场这个篮球场的具体造型,中间低,四周高,整整齐齐的座椅高低错落分布在四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球员在下面比赛,观众坐在四周的座椅上,能将下面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不过他们来晚了,临近球场的位置早就被人沾满了,管事的十分淡定的带着定王走了另一条特殊通道,进了一间装修华丽的小房间,房间正面对门的方向开着一扇窗户,窗户打开,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看清球场发生的一切。

定王似笑非笑的看了管事一眼,管事嘿嘿一笑,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笑眯眯的解释道:“这是寿管家的专属包间,小的上次办差得力,寿管家特意借给小的一段时间。”

其实是寿管家年纪大了,不喜欢年轻人这些吵吵闹闹的东西,见管事喜欢,就做了个顺水人情。

定王也不追究,津津有味的看起来,管事的在旁边顺便为他讲解了篮球场上的规则以及今天两队的战况,定王听的十分入迷。

可是看着看着,定王就觉得不对,刷一下站起来,对着下面穿蓝色衣服,后背写着6的球员道:“他犯规了,犯规了!裁判呢?裁判为什么假装看不见?”

管事面色也很难看,但这种事明显不是第一次遇见了,耐心跟定王解释:“篮球比赛总共有两个裁判,一个是衙门里的冯大人,一个就是此人,冯大人为人方正,不偏不倚,但此人出身民间,对衙门官员有偏见。

都是一些不伤大雅,很难让人抓住把柄的小问题,旁人说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因此大家都忍了。”

定王一拍桌子,觉得这样真没劲儿,蹬蹬蹬出了门,挤进人群,和后排没有座位,站在看的人一起伸长脖子骂人,才觉得爽快了些,感觉这样才是看比赛的正确打开方式。

周围一群从工地上下来衣服都没换,一脸泥印子的工人,你一句我一句,指着球场上的人挥斥方遒,化身懂王,这个说谢六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逼,那个说冯舒年自称衙门队的坚实后卫,其实就是一废物。

还有人说,要是让我上,肯定比这群废物强,就有人说,要是民间队这次敢输球,让他输二十个铜板,就大晚上去套前锋的麻袋,让他赔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球场上民间队前锋一个失误,三分球在球框边儿转了两圈,最后咕噜噜沿着边儿掉到地,场外瞬间传来一片嘘声。

刚才那几人瞬间就有人说:“情怀这东西,果然靠不住,明显衙门队的实力更胜一筹,到底是谁忽悠老子买民间队的?

过了这个赛季,老子就是衙门队的球迷了,往后见着民间队这群废物,见一次啐一此!跟着衙门走,金银都不愁!”

引来周围一片唏嘘赞同之声。

定王又学会了一个词儿:脱粉回踩。

这场球赛,衙门队在谢六的带领下,以绝对的优势战胜了民间队,广场上的欢呼声响彻半个明安府。

不远处一群对篮球赛不感兴趣的人,转呼啦圈的,或者跳绳的,或者跳皮筋的,全都停下手里的动作,往篮球场那边看去。

就在这时,球场上空燃起一束束火树银花照亮了整片夜空。

在大片的火树银花中,一个像是示威的“得胜”字样,高高的出现在半空,广场之外的人都瞧的清清楚楚。

因为这两个字的出现,广场上再一次迎来了一拨热烈的欢呼。就连刚才输了球蔫头耷脑的球员,看着这样的场景,眼中也燃起了强烈的斗志,都在想迟早有一天,这样的场景也要为自己展现一次。

“怎么样,表嫂,我没骗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群中同样看着这一幕的姜良缘,稍微提高声音,在王妃柳氏耳边道。

不止柳氏,还有随行而来的下人们,这些自诩在京城见惯了大世面的人,初次见到明安府这般盛景,都惊的说不出话来。

是谁说明安府是穷乡僻壤,来这边就是吃苦受罪?是谁信誓旦旦说皇帝为了补偿小儿子没得到好的封地,金银珠宝一箱一箱的往王府送?

从未见过哪个穷乡僻壤的百姓生活的如此满足,精神世界这般充裕的。

好半天,篮球场那边的人流逐渐往外涌,柳氏才回过神。

姜良缘拉着柳氏的手,在下人的护送下往出口走:“小广场这边平时也热闹,不过今天最热闹,今儿咱们赶上总决赛,城外不少人特意进来看现场,衙门为此调集了不少人维持秩序。

您平时若是在府里闷得慌,傍晚可以来这边散步,这半年大家伙儿自己弄出来不少新鲜玩儿法,有些我瞧着还挺有趣。”

姜良缘和王妃手挽着手,像小姐妹逛街似的,亲亲热热。柳氏听罢稍作迟疑就答应下来:“嗯。”

姜良缘无声的笑了,这王妃的性子,跟定王说的还真不是一回事儿。

“咱们快走,王爷他从小就爱这些新奇有趣的玩意儿,我猜他一定就在这人群之中,咱们要赶在他回府之前回去,装作咱们在府里忙了一整天的样子,让他对自己的不务正业感到羞愧。”

柳氏嘴唇动了动,最终全部化作一声低低的“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家,姜良缘将白天发生的事与锦绣说了:“这王妃啊,是个妙人。”

锦绣对旁人的感情生活并不十分感兴趣,要他说,定王就是自己作的,从心底就对王妃不上心,一见钟情,说到底还是见色起意,从根本上就对人家不上心,只要王妃是个心里有数脑子没坏的,就知道这种感情长久不了。

这么不远不近的处着,王妃地位稳如泰山,将来儿子生子,世子定了,往后不管定王死活,她都是当之无愧的老封君,日子差不了。

不要死要活的在定王身上寻找爱情,小日子滋润着呢。

这边两人才说了两句,锦绣就被气呼呼的谢六喊走了。

谢六一身皂角香气,头发上的水气还没干,见着锦绣,话没出口,先给自己灌了满满一大碗凉茶降火。

旁边的冯舒年程远青二人和谢六一个样,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你们比赛不是赢了吗?那嚣张的烟花我在衙门里都瞧见了,衙门留守官员都在院子里为你们庆贺呢!

哦,按理说现在该是庆功宴时辰,你们怎么在这里?”

谢六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这才语气沉重道:“这事儿咱们得管管了,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押注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赌坊坐庄,赌比赛的输赢,本来我一早就知道这事儿,没当回事,这就像以往每年科举前三甲出来前,大家赌一把,拼个运气。”

冯舒年道:“是啊,当初我们知道的时候,我还将咱们几个当年在德宁府参加府试,小赚一笔的事儿跟大家伙儿说了,觉得没什么两样呢。”

程远青脸色不虞道:“你当怎么回事儿,今儿我们回来的路上,有人直接持刀冲出来,要找我拼命,说是我比赛途中和对方某个得力球员发生肢体冲突,导致对方换了实力不行的球员,以至于他输的倾家荡产。

要不是当年被你逼着练了好几年,这些年也没落下,我今儿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第192章禁赌?卖雨衣

谢六的意思很简单,直接一刀切,禁止赌球:“本来是大家私下里玩玩的东西,图个乐子,结果怎么着?爷们儿都成了别人赚钱的工具了?就给人看一乐子?

是输是赢还背负着无数人的期望?有些人就是手贱,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管不住自己的手和钱袋子,结果输的倾家荡产,还是我们球员的错了?

是我按着他的手让他押注的,还是我拎着他的钱袋子让他赌博的?或者是我整天在他耳边撺掇他让他做这些不切实际的梦的?

输不起的玩意儿,还想别人为他买单的,想的倒是美,要我的意思,直接禁止赌博得了!还大家一个清净的环境,单纯的打球不好吗?”

冯舒年还想到了一点:“咱们不是有两个裁判吗?当时说是为了公平,衙门这边出了冯大人,民间那边自己推荐了一个,私底下小动作不断,一直偏向民间队,尽搞些上不得台面的动作。

咱们要是认真起来,他死不承认,还带人说咱们输不起,不允许民间队赢,只想自己做永远的胜利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气人的很,我很担心这么发展先去,裁判和赌坊联手,或者说,赌坊和球员联手,打假球,吹黑哨,借此牟利,到时候出现大批的受害者,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程远青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与此同时,球场上无所不用其极,球场下应该也小动作不断,为了不让某些球员上场,或者说让某些球员在场上出现意外,可操作空间太大了。

这和咱们当初娱乐大众的初衷想违背,本是一项简单的运动项目,强身健体,愉悦身心。但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我觉得已经有往这方面发展的趋势了,并非我危言耸听,实在是这里面的利润太大,大到让人铤而走险。”

锦绣听程远青好像知道些什么:“说说?”

程远青猛灌了一口凉茶,才在其余几人的注视下,缓缓道:“前几次打球,我就发现身为裁判的周立德对衙门官员,尤其其中一部分官员有隐约不明显的敌意,就连对冯大人说话也阴阳怪气的。

在赛场上,更是闭着眼睛吹黑哨。我觉得这背后肯定有原因,于是让人私下去查访。”

说到这里,程远青看了锦绣一眼:“我听说了一件事,去年有一家名为得意赌坊的地界被你查抄了,赌坊后面的主人姓卫,和京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发现这周立德其实是赌坊管家的侄子,听说当时但凡和得意赌坊有关涉案人员,现在全部在矿场挖石头,这周立德因为某些原因,随母姓,打小住在舅家,表面上没牵涉其中,因而成了漏网之鱼。”

当然,程远青要说的不止这点:“原本周立德一个好好布庄账房,乐于助人,平易近人,在坊间名声极好,才能被民间队推荐上来。

但我的人却发现他私下和十全赌坊的掌柜私交甚笃,每次比赛前,都要和对方见面喝一杯,你们说这里面有没有猫腻?”

有当然是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锦绣觉得这事儿还真不能一刀切,赌博之风别说现在赌坊盛行的年代,就是后世许多年,也屡见不鲜,禁止是禁止不住的,只能适当引导,出台相关法律法规。

这可真是一项大工程,吃力不讨好的事儿,锦绣需要仔细想想。

眼下明安府娱乐有了雏形,傍晚时分,结束一天的忙碌,带着一家老小去广场上走一圈,就是什么都不干,到处看一看,也是一种享受。

不过这样还是太单调,锦绣想了下就给山上的道长们写了封信,信送出去不到三天,广场一角就出现了非常奇特的一幕。

有道长带着道童打拳,是一套外家功法,没什么不传之秘,意在强身健体,健康长寿,想学的都可以跟着打。

以往百姓们是没这个机会的,现在机会送到眼前,哪儿还有不抓住的道理,纷纷跟着模仿起来,一开始众人还有些混乱,广场管理委员会的人过来帮忙组织了一下,众人方方正正的排好队,秩序井然,有模有样的开始了。

活动开筋骨后,席地而坐,听大师讲一段儿经文,说一说道家典故,增长见闻的同时,平心静气,十分有利于家庭和谐。

这下元老爷也不用经常上山去找道长们说话了,每日时辰一到,直接拎着小垫子遛遛哒哒的往小广场上走。

先跟着道长们打拳,再听经文。

别看元老爷胖乎乎的,但这些年在锦绣的影响下,拳脚功夫虽然不中用,但花架子十足,一出手瞬间震惊一片没见识的百姓。

收获无数彩虹屁,这在满是高手的元家是绝无仅有的待遇,元老爷这花架子,在元家拿不出手,但在这里受到前所未有的欢迎,老爷子一边儿心里高兴,一边儿嘴上谦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乐的很,更加愿意往这边儿来。

时日一久,城内大户人家自然知道元老爷子的行踪,年轻人不好说,上了年纪,和元老爷年纪差不多的老头子们,纷纷在饭后走出家门,去广场上打拳。

顺便和元老爷子套套近乎。

这种套近乎方式,可比生硬的上门送人家金银财宝古董美女,还被人家退回来妙多了,大家都是一个广场上打拳的关系了,私底下稍微有点儿小小的请求,或者说获取一点儿无伤大雅的小消息,不过分吧?

没看周家那老头子有多贼吗?不仅自个儿去,知道元老爷喜欢小孩子,还带着她孙女淼淼一起去,爷孙两将老爷子哄得团团转,一出手就送了周家一大笔生意,着实让人眼红。

偏还没处说理去,一说,元老爷就来一句:“我们这是一起打拳打出来的情谊,和别人不一样呢!”

听听,多叫人嫉妒!

道士们传道的目的用更加温和的方式达到了,效果比在道观等着信众上门要好了太多,久而久之,更多道观寺庙注意到这一点。

于是不久的将来,这片小广场上不仅有一家道观的道士来传道,教百姓打拳,还有光头大和尚们,他们不仅会拳法,还会虎虎生威的棍法。

锦绣偶尔陪家人去那边转转,瞧上一眼,好家伙,这些人为了传教,为了吸收信众,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招数五花八门,看得人眼花缭乱,百姓的选择多了,要去自然也高了。

和尚出门,甚至带上了寺庙里的武僧,专门吸引百姓的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广场上,有时候为了占据最好的一片传教地点,还会发生一些小小的摩擦,不过再大的摩擦,在治安小组的死亡凝视下,也要乖乖听安排。

逐渐的,锦绣还发现这片广场上,宣扬自己教义的不仅有和尚道士,还有一些杀猪的,卖花的,摘桑叶的,养蚕的,织布的。

不过这些人的集会显然是不对外公开的,只不过是用广场这个地方举办行业内部交流会,一些女人们聚在一起,针线不离手,嘴上也没闲着,叽叽喳喳就说了自己的看法和见解,还真是什么都没落下。

锦绣觉得这样就很好。

只有宁亲王对目前的状态吹胡子瞪眼睛,不停的催促锦绣:“我看好的地方全被人抢走了,西南角上有花园的那块儿地方,是书院最好的宣讲地方。

我请的先生们一天到晚的写信问我究竟何时能上任,他们早就准备好了,结果书院的影子到现在都看不见。”

这也就是老先生的气话了,书院就建在衙门附近的街上,闹中取静,环境清幽,附近还有藏书楼,绝对的读书好地方。

目前已经建设的差不多,剩下的就是内部精装修,然后晾一晾屋子,大约要等到明年春天才能使用。

老爷子什么都知道,就是看不惯他早就暗戳戳看好的地方,突然被一群光头和尚给抢了,他还一个字都不能说的憋屈,想想就难过。

眼下对锦绣来说,最要紧的是明安府和时丹阳那边合作的橡胶制品渐入佳境,尤其是橡胶手套,雨衣,雨鞋在南方大受欢迎。

一开始因为其昂贵的价格无人问津,商队的管事也不着急,索性在当地举办了一场走秀,让人搭了一个唱戏的台子,现场请当地百姓穿上他雨衣雨鞋带上手套,然后又请人将他们现场准备好的几大缸水全部泼到模特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一番忙碌,整的出了一身的热汗,加上不小心溅到身上的水,一个个湿哒哒的像是从河里捞上来一般,反倒是被他们泼水的之人,一身装备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不清内里具体情况。

要问雨衣里面的人?一开始包裹在里面确实闷热,但后来有了外面的不断泼水,简直不要太舒服。

等众人忙碌结束,管事让人帮模特脱了雨衣,围观群众一瞧,好家伙,全身上下干干净净,一滴水都没溅到。

众人都心动了,但这还没完,管事的又让人拿出锉刀和妇人们洗衣服时用来捶打的木棍,随机在人群中选了两个人高马大,一看就很有力气的妇人出来,让她们拿着这两样东西,对着她们的雨衣雨鞋捶打磋磨。

管事的非常淡定:“但凡是个物件儿,都有老旧破损的时候,咱们家这雨衣雨鞋大家伙儿第一次见,不信任也是常理,这就让大家亲眼瞧瞧我们家这衣服的质量!”

看着薄薄的一片,拿锉刀的妇人用了一盏茶时间才彻底将雨衣磨出一个洞,木棍捶打的妇人,用两盏茶时间,终于将雨衣捶打的看起来乱糟糟一团,拎起来仔细瞧,上面出现细细密密的小孔。

这质量,早就超出了众人的预期。

这还没完,管事又让人拿出一管不知道什么东西,在锉刀锉出来的位置一阵操作,众人再次看见时,小洞位置打了个补丁,重新用水冲洗,照旧滴水不漏。

不用管事说什么,质量证明一切。

这下子众人再也不觉得雨衣贵的离谱了,要真有这效果,虽然价格顶的上四五套蓑衣,但他值得啊!

再说蓑衣能保护手不让风吹雨淋吗?能不让脚泡在冰凉的雨水中起泡溃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

但是这一套雨具能啊!

众人的购买热情瞬间就被点燃。

条件一般的,买一套大的,大人小孩儿都能用。条件好的,疼孩子的,多买两套,粉色的,蓝色的,黑色的,不仅颜色多样,就连样式也很繁杂。

专门针对男士简洁大方款,针对小姑娘们可爱萌哒哒款,应有尽有,让人忍不住花银子时,心里不免嘀咕一句奸商。

心里嘀咕是一回事,丝毫不耽搁手上购买。

没听人家掌柜的说吗?这玩意儿新鲜着呢!原材料从遥远的沿海地区运输回一个叫明安府的地方,由那里的匠人们精心打造,历时久远,极耗功夫,错过这次,下次说不定又是什么时候呢!

至于明安府是什么地方?不重要了,以前听都没听过,肯定是什么穷乡僻壤,不过往后倒是可以多关注一些,说不定这地方的匠人就是比别的地方优秀呢!

第193章人言否?连环画

时丹阳和师爷讨论这半年的衙门税收时,两人脸上的笑是那般相似,像是偷吃灯油的老鼠,暗戳戳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爷非常有职业素养,不忘夸奖自家大人的识人之明:“多亏了大人您那位好友能想着咱们,这下子山上那群山民也愿意下山和咱们交流,在衙门登记了户籍,县城一下子就多了上千良民。

割胶的,收胶的,运胶的,种胶的,一下子让多少人有了吃饭的饭碗,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今年半年的税收是前三年的总和,相信消息传出去,府衙那边也会有人前来询问具体事宜,大人您算是在州府大人面前挂上号了。

恭喜大人!”

至于被贪功什么的,时丹阳是真不怕,不说他们时家本身就有家底,再说他妻子娘家也不会对那种事坐视不理,加之何烈还在大理寺窝着呢,怎么算,他都是上头有人之人。

时丹阳真没想到小小的雨衣雨鞋能在南方有这么大的需求量,还是低估了百姓真正的购买力,一转头就见小闺女骑着她的儿童脚踏车从外面一溜烟儿的进来,周围一群丫鬟仆妇对此见怪不怪,一点儿都不担心。

一个漂亮的摆尾停在台阶前,初一朝时丹阳扬起下巴,轻快道:“爹爹你骗人,你说元伯伯让人给我带了皮球篮球和足球,明安府小姑娘玩儿的初一都有。

初一在门口等了一上午,什么都没有!”

时丹阳哭笑不得,一把抱起初一:“哎哟爹的傻闺女哟,上次的信才来了几天呀,这商队在路上不得些日子吗?哪儿能天天等在门口呢?”

初一不服气:“元伯伯最厉害了,他不会骗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丹阳心里顿时就酸了,点了点初一的鼻尖儿:“你连元伯伯面儿都没见过呢,这就元伯伯最好了?那爹爹就不好了?”

初一小眼神看一眼她爹,理直气壮道:“元伯伯还给初一画好看的连环画小书呢,爹爹就不会!”

时丹阳一噎,这还真是,让闺女说到痛脚。

说起连环画,这又是最近明安府兴起的一项新鲜玩意儿。

一天锦绣休沐,陪元老也在外面溜达,老爷子指着街道两边不停来往的行人对锦绣道:“爹想将明安府的变化画下来,用另一种更直观的方式记录下来,送给咱们家亲戚朋友,或留着将来看,要是能画出来会动的画儿就好了。”

元老爷只是简单地感慨一句,并未抱希望,随性而发,却提醒了锦绣。

于是晚间回去,锦绣就简单画了一本儿简单地连环画,单个儿看不怎么样,甚至做工有些粗糙,就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儿踢毽子,毽子掉地上,又捡起来的过程。

一连画了三十张才算结束。

刚好每日都不想回家的定王正好赖在锦绣这里看青云先生梦游记新出的版本,瞧见锦绣的画作,叉腰好一番嘲笑:“这画工,连我都不如,这玩意儿可千万别拿到老爷子面前,否则定是要挨训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爷子一辈子要强,徒弟画出来这种东西,定然觉得脸面无光,尤其在魏老爷子面前抬不起头。”

锦绣放下笔等着画作干透的同时,慢悠悠将纸张裁剪的大小一致,随后在每页纸下标记出页数。

才慢悠悠的回答定王:“说不得老爷子最近又改了习惯,突然就喜欢这种类型了呢?”

定王觉得锦绣在痴人说梦,还给锦绣讲了当年有人拿着自己的得意之作去老爷子面前请教,结果被老爷子骂的掩面遁走之事,让锦绣最好不要自取其辱。

“知道那人是谁不?翰林院大学士李大人,朝堂上有名的才子,他的画作可比你有灵性多了,还不是被老爷子骂的什么都不是。”

就在定王碎碎念的时候,锦绣已经将三十张纸小心的用线钉起来,加上书皮,然后缓缓在封面上提笔写下连环画三个字。

淡定的递到定王面前。

定王不解。

锦绣做了个翻页的动作,定王不以为意的照做:“单独看就不怎样,放在一起只能更加审美疲劳。”

但翻着翻着定王就不这么觉着了,偶然间多翻了几页,才发现画面出现了小幅度的跳跃,像是将一个小动作连贯起来。

定王不可置信的试着从头翻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画里小胖孩儿竟然动起来了!

定王大感惊奇,拿在手里恋恋不舍的又从头到尾翻了好多遍,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从后面往前翻,又是另一种不同的感受。

爱不释手。

“这哪里是什么连环画,应该称之为动画,能动起来的画,自然就应该是动画。”

锦绣心说:这玩意儿和真正的动画还差的远呢,不过在定王眼里,这已经是非常典型的动画了。

定王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下并不想将之还给锦绣,但人在锦绣的地盘,加之他又不是锦绣的对手,硬来的话,很可能吃亏。

于是走了迂回路线,瞅准时机,盯着锦绣亲手将东西送给元老爷。

然后和一向好说话的元老爷开口:“元伯伯,您把玩够了的话,借本王拿去瞧瞧新鲜,就两天,时间一到,本王定亲自给您送回来。”

定王的算盘打得很好,拿回去让府里的幕僚照着画几本儿,不说创新,一模一样的总能多弄出来几个动作,让他一次性看个够吧?

可惜元老爷子这次一点儿都不好说话,他自己正稀罕呢,老爷子先是感动于儿子的孝心,随后就想将这个好消息与家里其他人一起分享。

于是定王就见他一向好说话的元伯伯,就跟没听见他说话,没瞧见旁边还有他这么个大活人似的,直接带着连环画转身往宁亲王的院子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一家子包括魏老爷子在内的男女老少聚在一起,围着中间一本连环画儿瞧稀罕。

老爷子面上得意,嘴上还要假装谦虚:“画作略粗糙,胜在童趣十足,原理很简单,但不戳破这一层窗户纸,旁人也很难想到,这份巧思着实难得。”

一家人围着连环画夸了又夸,第一次见到能动起来的画儿,虽然简单,但着实稀罕,加之原理确实如宁亲王说的,是个人都能看明白,瞬间让老爷子想到了无数生财的路子,职业习惯,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了。

虽然锦绣不在现场,但元老爷表现的就跟他被夸了似的,满面红光,谦虚的朝众人表示:“哪里哪里,宝儿这是小孩子心性,这么大人了还童心未泯呢。”

说到这里又忍不住炫耀一波:“前几日和宝儿一起上街,我就随口提了一句,这孩子就放在心上了,不知变通,一根筋到底,性子太实诚了些。”

众人连连点头称是,觉得元老爷说的非常在理,不管是能瞧见千里之外的千里眼,还是能平地飞驰的自行车,哪一样不是锦绣这孩子为了他们这些老家伙才特意弄出来的?

元老爷说的非常对,事实如此。

在一旁想插话的定王好几次张嘴想问问众人:你们说的锦绣和我认识的是同一个人吗?

但他莫得机会,只能憋屈的听着众人对锦绣这极度与事实不符的吹捧,浑身难受,再次感觉三观受到震荡。

但这些读不影响定王让人弄出连环画的决心,在定王的大力炫耀下,连环画很快就风靡明安府。

因为定王终于得到机会,将连环画拿回去给府上的幕僚瞧了,幕僚一瞧就觉得这东西非常简单又非常巧思,除了费纸,成本很高外,没有其余难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定王是差钱的人吗?库房里堆着金山银山,皇宫的皇帝每年还让人不停的往这边送好东西,生怕小儿子过的不如意,他这里的钱只有花不完的,从来不用担心不够花这种事。

于是大手一挥,让幕僚们集思广益,终于创作出好几本让定王满意的连环画。

定王高兴之余,就想让更多人体会到他的快乐,于是在开府宴后,定王府第一次广发请帖,邀请城内有身份的人去定王府赏连环画。

连环画是个什么东西?

众人闻所未闻。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惫懒的定王终于要正儿八经的举办宴会了,好事儿啊!

这让想搭上定王这条线的人摩拳擦掌,自我感觉终于找到了搭上定王府的机会。

但定王的目的非常纯粹,说赏连环画就是赏连环画,一点儿不带虚的,其余的一概不搭理。

于是明安府诸人怀着五分激动,三分失望,还有淡淡的两分不可置信心情的参加完定王府的赏连环画宴,顺便将定王府的连环画带向整个明安府的大街小巷。

不为别的,就为了跟王爷能有个共同话题,这连环画自家也得有。

何况那玩意儿是真新奇,活了这么多年,就小元大人来明安府的这几年,见到的新鲜事儿多不剩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功推广一波连环画,元家的几个书铺早就低调的上了一批货,等到连环画风靡之时,赚的掌柜的嘴巴咧到耳朵根子上去,掐着手指算算这个月的绩效,掌柜的大半夜能笑醒好几次,再次觉得这种旱涝保收,有底薪,有提成的活儿,实在再好没有了。

锦绣将连环画交给元老爷就没问过后续事情,一直忙着城外建设以及秋收的事,等他有一天回城,在路边发现谢六坐在那个茶寮喝茶看连环画时,才知道定王最近做了什么。

谢六见是锦绣,两人好久没空聚一聚,当下邀请锦绣去五味居吃饭:“走,兄弟上月的绩效顶半年月例,现在是有钱人,咱们好好吃一顿!”

锦绣失笑,谢六再落魄,也是荣国公儿子,就算荣国公为了面子好看,也不至于短缺了谢六银子花,何况荣国公眼见着已经打压不住谢六这个儿子,自然就改变策略,想办法拉拢。

这些两人心知肚明,但谢六嫌糟心,不愿意和锦绣说,于是锦绣理解的岔开话题:“火柴作坊现在生意扩大成火柴厂,光是工人就上百,生意做到周围几个州府,里面还有你两成呢,绩效那点儿对你来说算什么,还这般计较?”

谢六和锦绣勾肩搭背,锦绣将缰绳交给差役,让差役先回去。

就听谢六道:“我在乎的是那点儿银子吗?我在乎的是这种实现自我价值的感觉,满足,充实,每一天都心情愉悦,有清晰的目标,有一起进步的同伴,还有支持我的朋友长辈。

银子只不过是体现我得到这一切的一种形式而已。”

锦绣没说什么,路过的一个醉汉因为没钱,被店小二拎着扫把赶出来,听到谢六的言论,恨恨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呸,人言否?”

第194章怀孕?谢六亲事

谢六自觉要是以前的他可能会跟这种人好好扳扯扳扯,但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脱离低级趣味的明安府好官员了,不会也不屑于和这种一看就生活十分不如意自,己还不努力的人去争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没意义。

谢六和锦绣的脸在明安府就是招牌,尤其是锦绣,不知道每年有多少姑娘家为了他的脸着迷,因为见过最好的,一般男子就再也难以入眼。

因此整个明安府少有不认识两人的,前一刻还拎着扫把对醉汉叉腰怒目的小二,下一刻就弯腰笑眯了眼,请两人上楼。

一壶酒一碟花生米,就让谢六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谢六从怀里掏出他十分喜爱的连环画对锦绣道:“这东西最近很是火热,甭管大人小孩儿都爱看。

不过有的书铺做工不精细,上下页订正不仔细,对不上号,翻的时候有错位感,影响观感,还是咱们老元家的书铺售的最好,做工精细,价格良心。”

谢六不说锦绣都能想到:“但就是有人贪便宜买外面的对吧,毕竟这东西也就那么两个动作看个新鲜,为此花大价钱不值得。”

谢六整天就在街上混,管的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连哪家在私底下照抄元家铺子的话本儿,哪家帮着售卖,在哪里售卖,接头暗号是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说到底,都是些讨生活的穷苦百姓,若对方真是大奸大恶或者见利忘义之徒,他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如今。

这些事儿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楚的,谢六问起锦绣另一件事:“我听说定王想要将连环画发扬光大,甚至想将青云先生梦游记做成动画,一部真正能动起来的画,可有此事?”

锦绣点头:“却有此事,不过这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定王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大概要长期保持在画连环画时期。短期内没什么回报,你就好好做手头的事儿,别想掺和一脚了。”

谢六的打算被锦绣一语道破,嘿嘿一笑:“喝酒,喝酒。”

锦绣无语,但今儿找着机会,有件事还是要说一下:“你比定王殿下还大两岁呢,定王都是有王妃的人了,你的婚事现在还没有个着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这事儿不该我来操心,但我爹将你当亲儿子疼,这事儿我就得问一句,你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每每说到这事儿,谢六的态度就不是很积极,喝一口闷酒,郁闷的对锦绣道:“我们家那糟心情况,成什么亲呀,我都替将来和我成亲的姑娘感到悲哀。

我爹为了保证嫡出兄长的利益,将我们庶出的全都养成废物,我顶多就是最有名的那一个废物而已。

这几年要不是有你在上面撑着,我不知道要遭受多少打压呢,眼看着压不住了,又有替我相看亲事,利用亲事拉拢我给两位兄长当牛做马的意思。

再说我那嫡母,对我们这些庶出孩子连面子情都没有,我姨娘就更别提了,竟然相信我爹对她是有真正感情的,何其可笑。

我说想办法接她来明安府享福,出来了她就是我们家的女主人,当家做主,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穿什么穿什么,再也不用看人眼色过日子,她不愿意,舍不得离开我爹。”

谢六母亲扬州瘦马出身,这在京城不是什么秘密,谢六自个儿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他自己就是男人,知道男人,尤其是有权有势的男人都是什么尿性,对这种出身长的好看的美人儿多几分宠爱很有可能,但真感情?呵。

锦绣提醒谢六:“荣国公将信写到我这里来了,大致意思让我劝你早日成家立业,现在他还能用这种温和的手段,若真将他逼急了,用孝道大义来压你,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锦绣想了下:“我觉得这事儿吧,你要真不想被荣国公拿捏住,能豁得出去的话,可以来个先斩后奏。”

锦绣言尽于此,其实他看得出来,谢六这几年行事,还是有一股与荣国公较劲儿的意思,他一边儿想过宁静普通的小日子,一边儿又想向荣国公证明自己,让荣国公对他认错。

因此活的特别拧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荣国公认错,在锦绣看来是不可能的,那位国公爷锦绣在京城时接触过两次,才能平庸,典型的家主做派,让荣国公府的权利顺利交接才是他关注的重点,其余的都是能为此做出牺牲的部分,包括谢六,包括荣国公自己。

谢六道:“锦绣,有时候我真的好羡慕你。”

别说谢六,外面羡慕锦绣的人能从明安府排到京城。单就锦绣的身份来讲,并非嫡子,生母也不是元老爷最宠爱之人,且幼年丧母,生母与嫡母又是堂姐妹关系,在当下来说,是非常普遍又非常复杂的后宅关系。

没有被嫡母堤防又拉拢,没有因为是唯一的儿子被父亲寄予所有期望压的喘不过气,没有因为是家中唯一继承人就养成骄狂放纵的性子。

能在这种环境中得到所有人真心的疼爱,快快乐乐长大,且本人这般优秀,本身就是个奇迹。

但有些东西他就算羡慕不来。

谢六看起来有些伤感,锦绣默默陪他喝了两杯。

等回到家,发现家里仆妇小厮们一个个喜气洋洋,见了他就是道喜,不含蓄的嘴角直接咧到耳根子上,仿若谁家得了八斤七两的大胖孙子似的。

这场景何其相似,当时他只不过和媳妇儿睡了一觉,众人搞出的阵仗就是这般。

不过还是稍有不同的,今天大家看起来比上次还要高兴很多。

锦绣心下有了猜测,脚下稳稳地回到后院,院子里安安静静和外面的吵闹完全不同,丫鬟们各司其职,一切井井有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嬷嬷笑着向他见礼,轻声道:“今儿大夫来请平安脉,家里其他人都挺好,就是咱们家夫人啊,诊出了喜脉,已经两个月了,大人孩子都很健康,真是可喜可贺!”

眼里的欢喜最起码比她本人表现出来的多十倍。

嬷嬷心里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儿大石,大人和自家小姐感情好,她老人家当然高兴,但两人成婚将近三年,总也没有一儿半女,京城来信催了不是一次两次,尤其是这一年,几乎每月一封信,从一开始的含蓄委婉提醒,到现在的直言不讳,嬷嬷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现下总算是好了,嬷嬷在听到大夫说出自家小姐乃是喜脉后,就在心里将漫天神佛都谢了个遍。

不过眼下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淡然些,免得像这些没长大小丫鬟似的,失了体统。

从嬷嬷这里听到确切消息,心下的猜测得到证实,喜悦后知后觉的涌上来,径直越过嬷嬷,直接往屋内而行。

脚步轻快中带着几分急切,等真正在窗下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一切又都恢复平静安稳。

第一次当父亲,感受非常复杂,锦绣本有无数话想和媳妇儿好好说说,结果嘴还没张开,就被元老爷元夫人派人喊走。

只来得及匆匆对媳妇儿留下一句:“晚饭你先吃,别等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元老爷喊儿子过来的目的非常简单,他老人家的大胖孙子终于有望,整个人神清气爽红光满面,连例行的去广场上打拳都没去。

锦绣进院门的时候,刚好遇上周老爷家的下人过来询问元老爷是否出了什么事,否则每日雷打不动要在广场上打拳的老爷子,为何今日突然失约了。

元老爷人逢喜事精神爽,非常想与外人分享这个好消息,但碍于老家的规矩,月份不满三月不好往外说,免得惊了小儿魂魄,于是强忍喜意,告诉来人:“无事,无事!回去告诉你家老爷,我好的很,明儿老地方准时见!多谢他的关心!”

打发了周家的下人,元老爷见着锦绣,用前所未有的和蔼语气道:“宝儿啊!爹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咱们老元家要后继有人啦!”

锦绣不得不提醒元老爷:“万一是个小姑娘呢?”

元老爷一噎,对着锦绣胳膊狠狠一捏:“说的什么胡话,孙女爹也疼,孙女爹也疼。”

但现实就是家里没有兄弟姐妹撑腰,哪怕你是公主,往后日子也不好过。古人传下来的习俗,不是一两个人能改变的。

元老爷开开心心的带锦绣去他的库房,让锦绣给他的大孙子挑拣些好玩意儿:“放着也是积灰,你瞧着好的先让人记下来,回头慢慢让人往你院子里抬。”

锦绣哭笑不得:“这才几个月,到孩子会玩这些东西还要好久呢,爹,到时候您亲自带着孩子来库房取不好吗,干嘛搬来搬去的,麻烦且不说,我那院子库房被您上次送过去的箱子放满了,根本就没地儿放呢!”

元老爷大手一挥:“那就扩建官衙!不能委屈我大孙子!”

这话也就说说,官衙可不是能随便扩建的地方,顶多翻修翻修,元老爷反应过来后,一脸遗憾道:“还不如城关镇老家自在呢,把我大孙子给委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因为媳妇儿有孕的事,他心里非常激动,但经过元老爷这么一整,算是彻底清醒了,这一看就是个宠孩子没数的爷爷,还是先想想将来怎么在亲爹的溺爱下,不将孩子养废吧。

应付完元老爷,还有元夫人在一旁等着。

元夫人跟锦绣仔仔细细的讲了女子有孕后该注意的事项,来来回回说了三遍,保证锦绣能倒背如流才歇口气。

喝杯茶缓缓,继续道:“按理说,一般人家妻子有孕,夫妻就该分房睡,同时由家里长辈和妻子给丈夫纳几个贴身伺候之人。

咱们家在你爹这儿就没这规矩,娘知道你是个心里有数的孩子,就不插手你们小夫妻之间的事,回头你和缘儿商量着来吧。”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锦绣回到院子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姜良缘在烛光下神态恬淡的做针线活儿,锦绣仔细一瞧,是一件小儿围兜。

轻轻把围兜从姜良缘手里抽出来,握住对方的手,两人面对面坐下,大致说了方才在元老爷元夫人院子发生之事。

锦绣有感而发:“我爹盼孙子真是盼的望眼欲穿,我今儿瞧见他好像年轻了几岁似的,精神头都足了好多,突然就有些愧疚这些年的任性。”

姜良缘打从心底里感谢元家老两口:“我一直知道爹娘的心思,但爹娘选择成全咱们的私心,往后孩子出生,定要叫他好好孝顺爹娘。”

不过有件事锦绣不好说,姜良缘却是要说的:“万一我生不出儿子,我自己倒是能看开,就担心爹娘会心里难过。”

姜良缘这话说的委婉,其实她想说的是,万一锦绣生不出儿子,元老爷会心里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这在世人眼里,怎么看都像是锦绣随了他爹,子嗣艰难。倒也不是姜良缘杞人忧天,而是元老爷从听说儿媳怀孕后,就有了这个担忧。

他自己受够了生不出儿子的苦,不想儿子锦绣也走一遍自己走过的路。

锦绣自然明白媳妇儿的意思,轻笑一声,扶着人去洗漱:“不怕,这事儿有我呢!”

本来按照公司的说法,当初他来这个世界,给他选定这个身份,是因为元老爷注定命中无子,而锦绣的到来,一定程度上就打破了元老爷和元家的既定命运。

元家的发展,开始奔向不可知方向。

在子嗣方向,锦绣是真的不担心,实在生不出儿子,还能想办法让公司帮忙人工孕育一个,不过那样的情况太过骇人听闻,锦绣没打算用。

夫妻二人都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也就是突然当了爹娘,惊喜来的太突然,一时有些手忙脚乱,等晚上躺床上,头挨着头靠在一起像往常一般说说话,困意来临时,一切掩藏在表面下的波涛汹涌重归于平静。

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第195章谢六亲事?冯宛

元府一切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除了夫人院里增加了不少有经验做事稳重的人手,同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几个平日里视线总盯着锦绣看的丫鬟外。

嬷嬷将这个消息笑眯眯告诉夫人:“大人亲自让人处理的,直接打发了,被咱们府里打发的丫鬟,城里大户人家是不敢用的,除非是那等心术不正之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人对您的一片心意啊,老奴瞧着这世间少有,以往那些妖妖娆娆的丫鬟总往大人身边凑,老奴想着打发了事,您总说女子在外不易,在咱们府里好歹吃喝不愁,不用挨打挨骂,等她们看清形势,自然知道不该对大人抱有不该有的幻想。

可这世间少有人能真正活的清醒明白,她们辜负了您的一片苦心。”

姜良缘摇头:“没有期待,何谈辜负。”

转而交代嬷嬷:“大人今儿一早就去乡下盯着下面人秋收,晚上回来的肯定也晚,最近一段日子辛苦,让人熬些滋补的汤备着。”

嬷嬷欢欢喜喜的应了。

正是九月秋收季节,目前整个明安府最重要的事就是秋收,今年春耕时,大面积推广使用了柳大人研究出来的肥料,秋收后称重这一关,就是检验肥料效果的最佳时期。

虽然各处的庄稼,肉眼可见的比去年茂盛,枝繁叶茂硕果累累,长势喜人,但到底有多好,还是要经过实地测量才能知道。

最关心这件事的除了锦绣,就是柳大人这个肥料之父。

这段时间,锦绣他们忙的就是这件事,不管明安府的工业发展的有多出色,农业都是基础,需要不断提高产量,时刻保持警惕。

否则一场天灾,不管是大旱还是大涝,都能将人打回原形。

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年明安府的粮食总产量,与去年相比,翻了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还做不到家家库里有余粮,顿顿吃干饭,但按照这个数量算下去,也不会有人会饿死,就是大功一件。

为此,宁亲王特意让人摆了一桌酒席,专门请锦绣这个徒弟一起喝一杯。

等秋收忙完,很快又要到了一年一度的展览会,但在此之前,锦绣先见到了一脸羞臊的谢六。

谢六期期艾艾的和锦绣说了他的想法:“我,我瞧着冯大人堂妹冯宛姑娘十分好,元伯伯您帮我上门提亲好不好?”

一家人本不觉得这有什么,谢六愿意成家,有自己喜欢的姑娘,放下和京城荣国公别苗头的心,安安心心过日子,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且一听还是冯大人堂妹,有谱儿,元老爷当即就答应下来。

但这也不能直愣愣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带着人上女方家里求亲,最体面的做法,是两家人私下里有了默契,然后男方家遣媒人上门,欢欢喜喜将这门亲事订下来,结两姓之好,成一段佳话。

于是元老爷和元夫人作为长辈,让人私下里悄悄地去打听打听冯家这姑娘,还特意叮嘱了一定要小心行事,免得坏了人家姑娘名声。

结果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两位老人家就不停皱眉。

冯宛,自幼失母,父亲另娶,继母进门后很快就生了活泼可爱的弟弟,冯父大喜,一年后,继母相继生了妹妹,自然而然的,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冯宛父亲沉浸在温柔乡,和妻子一家四口过着甜甜蜜蜜的小日子,忘记了还有冯宛这么一个女儿的存在。

冯宛五岁时,差点儿饿死在自家院子,要不是冯老爷子回来一趟,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大孙女,特意去瞧了一眼,冯宛怕是真的就没命了。

冯老爷子气急,觉得自己儿子不做人,儿媳也是个畜生,一大家子呼奴唤婢,吃香的喝辣的,竟然容不下这么个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爷子当街大骂儿子狼心狗肺,毫无人性,和儿媳畜生作对,天作之合,当场带着孙女儿离开,从此和冯父断了关系。

也是那件事,彻底寒了老爷子的心,连无冤无仇,毫无利益关系的亲生女儿都能下得了狠手,冯老爷子不觉得将来他能指望冯父孝敬自己。

冯父因为差点儿饿死自己亲生女儿的事,在当地抬不起头,心里怨恨老爷子不该将家丑闹得人尽皆知,让他失了颜面。

父子二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都当从没这个人的存在。

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算是冯家的一桩丑闻。

冯姓在明安府是大姓,当然不止冯大人这一支,但那事不是秘密,很好打听。

冯老爷子年轻时是镖师,和楚师父算得上同行,天南地北的跑镖,冯宛这个孙女打小跟着他没少吃苦受累,但也见识过大漠风光,江南烟雨,塞北草原的风景。

外面人的说法,是老爷子年龄大了,跑不动了,因此回来想请族里帮忙,为冯宛寻一门合适的婚事。

在冯老爷子心里,他亲手带大的孙女,孝顺,能干,有一手好功夫,长得漂亮,除了命苦一点儿,简直没有缺点。比天底下许多男人都强,配得上一个好男人。

但在族里人眼中,冯宛今年已经十九了!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更别提她从小就没有母亲教导,跟着一群大男人长大,丝毫不懂女儿家的矜持,没有女儿家该有的教养,粗俗,无礼,针织女红,烧火做饭,打理家务,家世背影,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就这,还想嫁个好人家,简直是痴心妄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冯老爷子虽然和冯父这个儿子断了关系,但他还有另外两个能干的儿子,平日也没少资助族里晚辈,因此在族里人缘极好,不少人主动应承下来,一定帮冯宛找个如意郎君。

冯宛就这样开始了被迫相亲的日子。

说实话,元老爷和元夫人是不想让谢六娶这样女子为妻的。都说娶妻娶贤,这年头,大户人家的主母要能打理家业,处理家族矛盾,管教下人,孝顺公婆,教养孩子,和夫君和睦相处,这样的女子,本身就不缺才华,能力顶尖。

但打听来的消息,冯宛和这些一样都不沾边儿。难道让谢六整天在外面忙的累死累活,回家发现空无一人,找人一问,才知道媳妇儿又仗着会功夫,跑去街上和人切磋去了?

这哪里是娶了一个媳妇儿,简直是娶了个祖宗,白天外面的事忙不完,晚上回家还要给妻子收拾烂摊子,不是自找罪受吗?想想就折寿。

老两口为了谢六好,但又不是谢六正儿八经的长辈,这些话又不好当着谢六的面儿问,只能让锦绣去试探试探谢六的口风。

锦绣和谢六约在外面酒楼,兄弟二人一壶酒,几碟小菜,顺着窗户看看下面的街景,话匣子就打开了。

谢六吸溜一口美酒,笑眯眯对锦绣道:“我知道你是来问什么的,我知道那姑娘的过往,她没有对我隐瞒什么,我也不是色迷心窍。

我只是,只是在她身上,看见了另一个我,只不过她比我坚强,比我乐观,比我幸运,从小身边就有疼爱她的爷爷陪伴她长大。

陪她见识了不同风景,开阔心胸,增长见识,谁说从书本里得到的知识才是知识呢?京城里的文人们知道大漠几时晴朗几时雨吗?

知道塞北的马儿几月产小马驹吗?知道江南烟雨朦胧下美的不可方物的姑娘们,其实每天都在为晒不干的衣物鞋袜发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绣道:“我没有看不起冯姑娘的意思,这番经历,绝对能称得上一句游历天下,见多识广。

但你要知道,这放在男子身上就是不可多得的优点,放在女子身上,就是数不尽的缺点,这就是现实。

我不是要劝你什么,只是要你知道,将来你们成婚后,她不会料理家务,不懂你同僚之间的人情往来,不知道满月和七十大寿送礼有什么区别,这些都需要你去操心,或者由你慢慢教会她。

这一切的前提,是她愿意配合你,愿意被你教,而不是成亲后,还惦记着外面的世界,想要自由,想要见识更广阔的的天地。

到了那时,是你放弃从小习惯且拥有的一切,陪她去见识外面的世界,还是强行让她认清现实,乖乖待在后宅为你打理家务?”

锦绣慢慢饮一杯酒,缓缓道:“当然,这些都是小事,你要知道,成亲过日子可能是一辈子的事儿,当你晚上回家,说这月绩效有多好,想犒劳一下,问她想要什么,她脱口而出想去看看塞北的日出时,你该如何自处。”

锦绣知道自己说的都是屁话,这年头,男人,尤其是有钱有势,像谢六这样的男人,就没有为了一个女人委屈自己的。除非男人自己想不开,非要挂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

男人可以有妻子,还可以有妾侍,这个让自己不满意,还能换下一个,但一个好妻子,到底是不一样的。

但锦绣之所以不看好这门婚事的理由,是因为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曾经在街上见过那位冯宛姑娘。

当时街上一对父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女儿一身破烂衣衫,在前头一撅一拐的跑,后头父亲拎着扫把边骂边追。

众人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什么的时候,那位冯姑娘从天而降,二话不说,一脚将父亲踢翻在地,差点儿吐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女儿见状心下害怕,抱怨冯姑娘多管闲事,众人才弄清楚,原来是那家女儿偷钱给情郎做生意,三番两次,被父亲发现,父亲不同意,才发生了街上的一幕。

按理说,冯姑娘天降正义,好事没做成,将好好的父亲给踢伤,都是源于她没搞清楚事情真相就冲动行事,现在真相大白,她给人道一声歉转身走人就行,或者再有良心一些,赔点儿医药费。

但冯姑娘不,她脸一阵红一阵白,将人家父女好一顿教训,说父亲不会教养女儿,让女儿养成了偷家里银钱的习惯,现在偷钱,将来偷人。

说女儿脑子有毛病,既然是一家人,干嘛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不能争气点儿,打回去骂回去?白白耽搁她时间。

兀自发泄了一通,转头一脸高傲的离开了。

留下一众看客包括锦绣,全都目瞪口呆,不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品种的智障。

虽然称不上智障,但总体来说,就是典型的自认为江湖儿女,快意恩仇,看不惯条条框框,不把朝廷律法放在心里,想杀人就杀人,想放火就放火,高兴的时候还要天降正义劫富济贫一下。

要这个世界真有江湖这玩意儿,锦绣也顶多说一句三观不同,不强求。

关键问题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江湖这东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冯姑娘一身不讲道理的气息,锦绣简直不敢想,娶这样一个看似快意恩仇,实则是非不分,想打就打想杀就杀的姑娘,生活在一起,该有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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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突然就想起前些天,冯大人私下里一脸愁苦的对他说:“欠了一个长辈的恩情,于是便想给长辈带大的孩子寻一门合适的婚事。

但说实话,下官觉得,这门婚事,迟早要让两家变成仇人。”

瞬间就明白了冯大人身上的忧愁。

不过千金难买人乐意,谢六是铁了心要和冯宛成亲,锦绣只能提醒,无法勉强。

第196章各有算计?婚事

谢六这门婚事除了他自己,就是作为大堂哥的冯大人也一脸苦相,对着锦绣连连诉苦:“不是下官悲观,实在是,我那堂妹的性子,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从小失了母亲,后又摊上那么个父亲,被那位长辈宠坏了,心里眼里全都是自己的一套道理,在有些事情上偏执的很。

但同时也善良,好打抱不平,仗义疏财。

可,您说……”

冯大人的未尽之言锦绣十分明白,放在当下,这种事情在一个男人身上都可能是致命的缺陷,何况是女人,人们的要求只会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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