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的科举日常 第81节(2 / 2)

一开始众人没放在心上,周文身上有功夫,也记得路,迟早能找回来,结果过了一个时辰,众人都坐不住了,出去寻找。

在人群散去的花灯街上,找到一脸懵逼的周文。

周文见到锦绣,第一句话就是:“宝儿可累死我了,我瞧着这满街的花灯,将所有景物照的差不多样子,好像就找不着回家的方向了!转了一个时辰,怎么瞧着好像还在同一条街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那时,锦绣才知道,周文这人,不仅恐高,还路痴。

从那以后,周文出行身边几乎都跟着个人,免得耽搁了事儿。

被锦绣这么一提醒,周文才想起来,京中也没他们元家的贴心下人,于是十分不好意思的点头:“我会的!”

当天吃了午饭后,锦绣与三姐秋绣说了这件事,秋绣还没说话,明仁和明智两人争抢着要带小舅舅去礼部登记造册。

明意也想出去,眼神不停在几人身上漂移,碍于母亲秋绣的威严,没说出口,急的直给她哥哥明仁使眼色。

但明仁也有心无力,在他们家,除了父亲,没人能让母亲下定决心的事改变主意,于是微不可查的朝妹妹摇头。

明意肩膀塌下去,话都少了。

锦绣将一切瞧在眼里,看了一场眉眼官司,才笑着对三姐道:“姐姐,既然如此,就让几个孩子一起带我们去吧,办完了正事,还能在京城逛逛。

来京城好几日,还没出去瞧瞧京中到底是何光景呢!”

明意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母亲,满脸渴望。

秋绣瞪了女儿一眼,转身对上弟弟的视线,非常爽快的答应道:“成,那就让几个皮猴子带你逛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家三孩子都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母亲竟然这般快妥协了,彼此对视一眼,明意没忍住先欢呼起来,最小的明智也抿着嘴微笑。

会试是由礼部主持,因而登记造册需要去礼部指定的地方,礼部衙门隔壁就是京中最繁华的文定街,自然少不了去那里长长见识,因而三人出发前,特意带上了钱袋子。

京中有规定,街道上不得随意纵马,一般人家出行的首选是马车,钟家算不得大富大贵之家,三姐夫钟志景从五品的员外郎也没什么实权,因而住的地方离主街道稍远,出行自然要乘坐马车。

马车大约行了半个时辰,锦绣三人挤在车中朝外瞧,路上有些颠簸,但都在可承受范围内。

很快出了住宅区,逐渐进入繁华的商业区,周文看的兴致勃勃:“京中果然繁华许多,天子脚下,风气开放,街上行走的女子也比咱们德宁府多,若是五姐姐在这儿,定是要高兴的。”

周文就是对自家姐妹有一副非常柔软的心肠,总是心疼夏绣独自撑着林家,背后不知道糟了多少风言风语,见到京中风气开放,自然想到夏绣。

“这有何难?等爹和五姐姐的生意做大了,将来搬进京城住也不是不可以。”锦绣觉得这对五姐姐来说,不是难事。

第71章谢玉桥?师父一间酒楼

马车远远地停在礼部衙门口,几人站在门口,说明来意,就有差役将几人领进去。

明仁与明智两人也是第一次来这地方,瞧着周围忙碌的属官,威严的建筑,不由生出一股敬畏之心。

然而视线对上前面走的悠然自得的小舅舅,两人刚挺起来的肩膀脊背,瞬间就榻下去了,实在是,小舅舅也太随意了些吧!单手后背,像是在逛自家后花园似的,还有没有一点儿紧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显然是没有的,小野正在锦绣脑子里与他对话:“多瞧瞧,瞧仔细点儿,公司刚好有个项目需要这部分资料!说不定这次就有与大老板谈条件的资格了呢!”

锦绣心说,你可拉倒吧,别做梦了好好活着不好吗?就野马公司老板那抠门样儿,能让陪了他十几年的女朋友分手后,将十几年间送的东西全部还回来,相当于白睡了人家十几年,就你这样的,还想和他谈条件,做梦比较快。

但他也没反驳,年轻人,有理想是好事,于是他尽力将周围景色收于眼底,让小野多高兴一会儿。

几人顺利办完登记手续,出了礼部衙门,周文深深叹口气:“希望是最后一次走这个程序了!”

楚舟虽然面上不显,但表露出相同意思:“彼此。”

锦绣丹丹点头,言语间尽是自信:“这是当然。”

之所以说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因为会试通过,成为贡士的话,紧接着就是殿试,殿试是不需要这些登记造册手续的。否则,三年后还得再战会试。

明仁和明智两个秀才,瞧见三位小长辈的样子,心里满是羡慕,同时升起一股浓浓的求知欲,也想有这么一天,站在礼部大门口,说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科举登记造册。

明意和小丫鬟在在马车上待不住,戴上帷帽,在附近的茶寮喝茶,看见五人出来,叽叽喳喳围上来:“小舅舅,里面什么样儿啊?见着礼部侍郎了吗?真的有传说中那般好看吗?

明意猜想,肯定是众人没见过如小舅舅这般俊美的人物,才会觉得荣国公家的小公子是全京城长的最英俊的男子。

若是他们见过小舅舅你后,肯定说不出那般吹捧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国公家的嫡次子,今年二十,在礼部任侍郎,据说是全京城闺秀的梦中情郎。锦绣来京城短短几天,即使没出门,也没少听钟家下人议论,不过钟家下人幻想的方式与明意不同,她们大多盯着锦绣的脸流口水,幻想比这张脸还俊俏,该是何等模样。

几人边走边聊,锦绣好笑道:“你又没见过侍郎大人,怎知他生的不如小舅舅好呢?”

明意欢快道:“我早就问过爹爹了,爹爹摇头不语,这答案不是非常明显吗?肯定是爹爹不好在背后说上司的坏话,才放着事情真相就在眼前,却要违背良心不肯说出实情!”

锦绣被明意的直接逗笑了:“你啊,再这样下去,你娘该愁死了。找不着夫家该怎么办?”

明意俏生生的站在小舅舅旁边,大胆道:“我的要求也不高,不求他一心一意只守着我一个,这样的人太少,也不求他有多少上进心,一心往官场里扑,男人有钱有权后,大多都会变坏!

我只要他家中和我家相差无几,门当户对就行,唯有一点,对方一定要长得足够好看!”

锦绣一听,这丫头竟然还是个颜控!

“要多好看?”

“哼,不说长得如小舅舅和文舅舅这般让人惊艳,至少也要比哥哥弟弟俊秀才行!”

这话明仁和明智可就不爱听了,他们现在走出去,人家还要说一句“一表人才,俊逸非凡”呢!小妹/姐姐怎么就看不上他们的长相了。

明意的理由也十分充足:“我都看你们的样子十几年了,要是再来一个,让我看一辈子,我可受不了!你们说说,我要求都这么低了,他将来三妻四妾的时候,那面目多可憎啊!要是长得好看点儿,我还能勉强忍耐,要是丑陋不堪,没有任何优点,叫我如何忍下这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这话虽然听着大逆不道,但仔细一想,竟然十分有道理,一时无法反驳。

明仁与明智两人,可疑的沉默了。锦绣笑眯眯的在旁边看热闹。

因为礼部衙门与文定街距离极近,几人决定弃车步行,于是这会儿几人的对话,不免传入旁人耳中。

这时就有不怀好意的声音传来:“哟,我倒要瞧瞧,什么人家的女子这般嚣张,不好好待在家里绣花织布,来街上对男人挑三拣四,真是好教养!”

话音落,锦绣几人的脸色都沉下来,锦绣第一时间将明意拉至几个男人身后,保护的严严实实。

顺着声音方向瞧去,一个手持折扇,身穿红衣,一身打扮贵气逼人,眉宇间几分轻佻,走路脚步发飘,眼睑下乌青一片,脸上敷粉,也能瞧出气色不佳的男子正一脸挑衅的朝几人这边看来。

锦绣心里第一个念头:纨绔。

第二个念头:纵欲过度。

明仁与明智的脸色不太好看,小声在锦绣耳边道:“荣国公家的六少爷。”

锦绣挑眉,这人他还真知道,这几天因为院中丫鬟的讨论,锦绣知道了荣国公府不少事情,其中就有这六少爷谢玉桥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国公一脉是属于宗室,虽无实权,但好歹上头有个国公名号压着,一般人家真不敢惹到他们家头上去。

而这位六少爷的生母,据说是荣国公从江南烟花之地带回去的清倌人,十分受宠,生下谢玉桥后,荣国公宠爱有加,也就养成了这位贪花好色,欺男霸女的性子。在这片的名声可谓是人嫌狗憎,正常人家的闺女见了,定是躲得八仗远。遇上了只能自求多福。

对上这位,确实有些难办。

明仁身为长兄,一咬牙,上前行礼:“见过六公子,没想到您也在这儿,幸会!方才是小妹不懂事,还望您海涵,回家定让家母好好教导小妹闺中规矩。”

谢玉桥身后跟着四五个奴仆,举止轻佻,言语粗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谢玉桥身子往前一探,手中的折扇指着锦绣的方向道:“要小爷我海涵也行,让方才说话的女子将帷帽摘下来,让小爷好好瞧瞧就行!”

明仁心下暗恼,面上不得不更加恭敬:“女子名声何其重要,要是小妹当街摘下帷帽让人瞧了,日后恐名声有碍不少说亲,请您谅解。”

谢玉桥不在意的摆手:“这有何难?要是小爷我瞧着你家妹子长得好看,带回府做个十三房小妾,岂不是两全其美?到时候你这书生,小爷勉强能称呼一声小舅子,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何须这般见外?”

简直恬不知耻,厚颜无知!

谢玉桥身后的奴才还在起哄,这边的动静也引来了周围人的围观,大家对这这边指指点点,明仁和谢玉桥间的气氛陷入僵局,锦绣感到身后的明意身上的气息都变了,拍拍楚舟与周文的肩膀。

两人对锦绣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绣缓步上前,站到了谢玉桥面前,微微一笑,俊美的容颜多了两份说不清的缱绻意味,不说女的,就是男的见了,一时也能晃神。

谢玉桥呆呆地瞧着锦绣说不出话,锦绣拱手道:“谢公子,我外甥不懂事,不会说话,扰了您的清净,这样,我代外甥请您喝一杯,聊表歉意如何?”

说着环视一周,指着两人身后的“一间酒楼”道:“就这间酒楼吧!”

说罢也不等谢玉桥反应,直接略过他,背着手走进了酒楼,路过时拍了拍明仁的肩膀:“先带妹妹去街上逛逛,等会儿舅舅来寻你们!”

谢玉桥见到这般绝色,哪里还能听得进去锦绣说了什么,呆愣愣的看着锦绣走了,下意识的跟上锦绣脚步。

人群见没热闹可看自然散了,只留下一些人惊叹:“京中何时出了这般惊艳的人物,以前竟从未见过!”

锦绣的话其他几人也听见了。钟家三个孩子很担忧小舅舅的安危,明仁说的含糊不清:“那谢玉桥是个男女不忌的。”

楚舟瞧了一眼酒楼名字“一间酒楼”,这让他想起德宁府的“一间书铺”,如此相似的风格,锦绣又刚好选择了这个地方,楚舟可不相信都是巧合。

周文和楚舟两人对锦绣十分有信心:“走吧,既然锦绣这般说了,咱们先去逛逛,等着他就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两人这般淡定,明仁怀疑两位小长辈方才没听懂他的意思,还想在劝,周文笑眯眯打断:“走走,咱们先去姐姐说的那什么楼,要一桌子酒菜,边吃边等,岂不美哉!”

急的明仁与明智上火,可两人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让人回家先给家里报个信,万一有事,也好早做准备。

而一间酒楼里,锦绣进门直接扔给柜台上算账的掌柜的一个荷包,留下一句“一个雅间,别让人打扰”,人已经上了楼梯,身后还紧紧坠着一个傻呆呆的谢玉桥以及挤眉弄眼的谢玉桥狗腿子们。

楼下的掌柜打开荷包,见到里面的东西,神色怔愣一瞬,随即恢复正常,让准备上酒的小二回来,他自己端着托盘,手脚麻利的上去了。

雅间里,锦绣姿态随意的坐在窗边,谢玉桥一进来,进转身关上雅间门,嘿嘿一笑,要朝锦绣扑过去。

不巧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谢玉桥恼了:“滚!”

掌柜的声音传来:“二位爷,本店新推出的果子酒,香甜可口,后劲儿小,小酌怡情最适合不过了,特意送来给您二位尝尝。”

谢玉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又变好,亲自开门,让掌柜的将托盘放在桌上,锦绣对此没什么意见,大大方方扔给掌柜一个香囊:“赏你了!”

掌柜接过香囊收好,千恩万谢的走了,十足的贪财模样,谢玉桥没忍住踢了掌柜小腿一脚:“便宜你了,还不走,待这儿等着爷请你呢?”

掌柜的连连讨饶,退出后小心将门关上,目光不经意间往锦绣身上扫,里面流露出的担忧一闪而逝。

锦绣不用尝就知道这酒有猫腻,不过他不打算将酒楼拖下水,对付这么个玩意儿,用不着太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纨绔嘛!自然有纨绔的玩儿法。

锦绣自在的就像在自己家里,招呼谢玉桥过来:“听说六爷您在京城这一片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不巧,在下在德宁府也是,今日一见六爷,顿觉见到了同道知己,来来,咱们坐下好好交流一番,今日若是不交流个畅快,谁都不许走。”

谢玉桥迷迷糊糊被锦绣强行压着坐下,觉得事情的开端好像不太对的样子。

锦绣友好的问谢玉桥:“六爷,我最喜欢掷骰子,比大小,简单,直接,咱们先来两把这个可行?谁输了谁小酌一杯,也不要烈酒,就这个果子酒吧!当然,您要是有更好的想法,咱们也可以按照您的想法来。”

谢玉桥当然说好,他只想让锦绣多喝酒,喝醉了还不是任他为所欲为,于是连连点头,脑子里的想法一点儿不加掩饰。

锦绣全当没看见,从房间角落柜子的第二个格子中取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果然是两枚质地上佳的骰子。

谢玉桥觉得锦绣好像对这里太熟了些,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又说不出来,这个想法很快就锦绣一手漂亮的摇骰子手法给惊的目瞪口呆。

锦绣缓缓道:“六爷,那我就不客气,先开始了,这一把您来猜大小吧!”

同一条街的飘香楼三楼雅间,楚舟与周文两人,正站在窗边兴致勃勃看周边的风景,小二进来询问几人想吃什么,明智兄妹三人明显的神思不属,周文伸手接过菜单,自上而下扫了一遍,大概有了了解,问小二:“你们店里的招牌菜是什么?”

小二笑眯眯道:“那可多了,咱们店里最有名的就是八宝鸭了,光是鸭子的做法就有十三种之多,各有千秋,南边甜口的和咱们北边咸口的都有涉猎,尤其南边的点心最为细腻好吃,听您的口音,也是咱们北边儿人吧,小的给你推荐这几道,很受欢迎!”

周文点了几道,问明智兄妹:“你们还想吃什么?舅舅请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奈何三人担心锦绣,一点儿吃饭的心思都没有,有气无力的摇头。

于是周文对小儿道:“这几道招牌菜都上,其余的你们自己看着上吧!”

小二乐呵呵的退下,明意哭丧着脸道:“那个谢玉桥的名声,就是我一个在深闺不常出去走动的人都听过,荣国公对他十分宠爱,因此可以说在京城横着走了!

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说那些话被谢玉桥听见,也不会让小舅舅去应付那般可恶的人!要是小舅舅出了意外,我,我可怎么和娘交代,和姥爷一家子交代啊!”

明意越说,越觉得事情严重,差点儿将自己吓哭。

明仁与明智两人,知道的可比明意多多了,因此心里只比明意更加沉重。

楚舟像个长辈一样,安抚的拍拍她的头顶:“别担心,你小舅舅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你们没见过你小舅舅认真起来有多可怕。”

楚舟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等着吧,要不了半个时辰,你小舅舅就该回来了。到时候咱们点的菜刚好上桌,一起吃了晚饭,趁天黑前,还能在街上逛逛,给大家买点儿礼物。”

周文抚掌:“是极是极,难得出来一趟,我要给出绣妹妹和知秋外甥女买些京城时兴的玩意儿,回头哄她们开心!”

楚舟冷冷道:“出绣有我买的就够了!”

“那怎么能一样?宝儿说了,女人的首饰盒里永远都缺一件首饰,女人的衣柜里永远都缺一件衣服,你以为你买的就能满足我妹妹的要求了吗?天真!”周文不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舟一噎,眼珠子一转:“二十岁还未成亲的光棍,有什么脸说我这个已经成亲的人?你又有多少经验呢?呵!”

周文不满的狡辩:“除了咱们自家姐妹,别家的人,成了亲都不可理喻,我才不要成亲呢!成亲多麻烦,出门还要被人管着!”

“我就乐意被出绣妹妹管着!你想被人管,可惜还没有呢!”

眼看着两位小长辈在自己面前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吵起来,明仁三人无语中带着无奈,这,这到底谁才是孩子,谁才是晚辈啊?

不过三人的心情,倒是因为楚舟两人的放松状态而松懈下来。

果然,菜还没上齐呢,锦绣就跟着几人留在一间酒楼的下人到了这边,几人看见锦绣毫发无伤的出现在眼前,周文和楚舟自是觉得理所当然。

可明仁三兄妹就激动坏了,明意眼眶不由自主红了,锦绣好笑的拍拍明意肩膀,又揉揉明智脑袋:“好了好了,这么点儿小事,也值得你们担忧?”

明仁还是不放心道:“小舅舅,那谢玉桥呢?”

锦绣没回答,反倒是他身后传来一个醉醺醺的声音:“谁?谁找本公子?”

几人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瞧去,见着喝的醉醺醺,脚底打飘,身后跟着四五个仆从的谢玉桥,吓了一跳。

锦绣刚想解释,谢玉桥扶着门框,摇摇头,勉强看清了锦绣所在的方位,道:“元兄,你,你真厉害!我,谢玉桥!甘拜下风!我,我一定要,拜你为师!师父!师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绣嫌弃的撇开谢玉桥的胳膊,对惊呆了的三兄妹道:“谢公子喝醉了,和我开玩笑呢!莫担心。”

回头对跟在谢玉桥身后的仆从道:“你们家公子喝醉了,带回去醒醒酒,免得在外面吹了凉风,明日醒来头疼。”

仆从早就想将他家小少爷带回去了,但小少爷不肯,非要跟着这俊美如仙的男子,说要拜人家为师,他们说什么都不肯听,有什么办法?

其中一人上前,期期艾艾道:“这位公子,您看,我家六爷他,他非要跟着您,这,这我们也无法啊!”

谢玉桥这时候打了个嗝儿,一股冲天的酒味扑面而来,锦绣嫌弃的用袖子遮住鼻子,毫不客气的拎着谢玉桥的后衣领,轻松将人提出雅间。

在谢玉桥一脸懵逼的神色中,锦绣万分嫌弃道:“滚回家洗澡去!”

仆从们本以为按照谢玉桥的脾气,定是要发火的,谁知他家六爷竟然只是愣了一下,随意乖乖点头:“哦。”

锦绣见这块牛皮糖答应了,拍拍手,毫无感情的将雅间们“碰”的一声关上了。

同时关上了外面一切暗中看好戏的视线。

听到外面没了动静,周文愉悦道:“宝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准时!这不,菜刚上齐,你就回来了!”

明意好奇道:“小舅舅,到底发生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绣简单道:“没什么,和谢六爷切磋了一番技艺。”

三个小的面面相觑,不明白谢玉桥这种纨绔有什么技艺能和自家学识渊博的小舅舅切磋的。

不过事情完美解决了,几人的心自然放回肚子里,一顿饭终于吃的津津有味。

对面一间雅间内,姜良松姜大将军对面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娇俏少女,两人通过雅间大门,刚好看清了这边发生的事情。

小姑娘好奇道:“哥哥,刚才醉醺醺那人,竟然是谢玉林六弟?这兄弟两还真是天差地别啊,果然是因为母亲不同吗?”

姜良松无有不可的点头,但重点放在另一件事上:“你怎么知道谢玉林与谢玉桥的?”

小姑娘优雅的翻个白眼儿:“我偷偷出去街上玩儿的时候,还见过此人当街调戏良家女子呢!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再说了,谢玉林谢公子的名声,号称京中闺秀无人不知,若是我不知道才奇怪吧!”

姜良松淡淡道:“下次出门多带几个人,别穿女装,让人知道你的身份,对你将来的婚事不好。”这心偏的简直没边儿了,要是京中别家女子这般大胆,怕是要被全家责难的,姜良松倒好,只担心妹妹玩儿的不开心。

随即又道:“谢玉林那种小白脸,整天冷冰冰的像是谁欠他银子似的,对谁都没个好脸,年纪又那般大了,还没定下个亲事,不是什么正经男人,你少打听他的事!”

小姑娘被大哥一本正经的话逗的前仰后合,等笑够了,才趴在说上道:“大哥,人家谢玉林可是京城第一美男子,京中不知道多少贵女想嫁给他呢!被你说成娶不上媳妇的老男人,其他贵女听见,怕是要找你麻烦的。”

姜良松不屑道:“第一美男子?刚才与谢六一起上楼的青衣少年看清楚了没?长得还没人家一半儿好呢,就第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点小姑娘也是承认的,刚才那人与谢六一进飘香楼,就引起了一阵骚动,许多人因为那人的容貌惊得菜差点儿喂到鼻孔里去。

小姑娘趴在桌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大哥:“哥,你一定认识他!他是你什么人?”

姜良松淡淡道:“萍水相逢之人。”

萍水相逢,因为一张药方,收了人家天价回礼的人。

想了下,姜大将军还是如实告诉妹妹:“你爱不释手的那柄手镜,就是他送的。”

第72章会试前?少年古董铺子周文婚事

锦绣没想到姜良松带着妹妹将刚才的一切尽收眼底,姜良松也没想到,不远处房间的少年,将双方的一切尽收眼底。

少年身边的仆从面白无须,弓着身在少年耳边道:“姜大将军在楼下与姜小姐用餐,想来姜大将军是陪妹妹出来散心的,可要老奴去将人请来陪您坐会儿?”

能随意说出请姜良松过来坐的人,可见身份也不一般。

少年摇头,收起手中折扇,心说自家这奴才也是什么都敢想,面儿上自己身份尊贵,但能对姜大将军颐指气使的,还真不多,至少他现在就不行。

一指姜良松对面锦绣房间:“刚才与谢六一起上来的是什么人?能将谢六收拾的服服帖帖,也是个人才,京城很多年没见过这般有趣的少年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仆从见主子感兴趣,挥手让人去打听了,又恭敬道:“您今年也才十八岁,也是少年郎,要老奴说,这京中的少年郎,谁家的都比不上您。”

少年可有可无的笑了一声,这种恭维之语,他几乎日日听早就没感觉了。倒是对刚才缓步上楼的少年兴趣更大。

要是他没看错的话,那少年能轻松将谢六那个纨绔一手拎起来,这可不是一般文人能做到的事。

少年一顿饭还没吃完,锦绣这桌人的全部资料就放在了少年案头:“那青衣公子,姓元名锦绣,是德宁府去年乡试解元,其中冷着脸不说话的白衣公子姓楚名舟,是元锦绣姐夫,去年德宁府乡试亚魁。

文弱书生名周文,是元锦绣表哥,无父无母,从小在元家长大,与元锦绣关系莫逆,去年德宁府乡试二十五名。

礼部员外郎钟志景大人是元锦绣三姐夫,三人现下就住在灯笼街钟家,今日出来,是为了月后会试去礼部登记造册。

三人身边的两男一女,乃钟志景的嫡亲儿女。不知谢六少爷为何盯上了钟家女儿,元锦绣为了外甥女才跟着谢六少爷去一间酒楼喝酒赔礼。

席间不知发生了何事,谢六少爷出来后,跟了元锦绣一路,口称要拜元锦绣为师,态度十分执著,最后被元锦绣扔出雅间后,被仆人带回家了。”

少年无名指与食指合并,缓慢敲击着桌面,像是在思考什么,慢慢道:“倒是年少有为,不错!”

身边仆从一惊,心里大叹这几人的好运道,能被自家主子记在心上。

锦绣可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几人吃饱喝足,在明仁明智兄弟的带领下,一路在文定街转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定街是京中最繁华的街道,现有的商品,几乎都能在这里找到卖家,可相对的,这里的货物比隔壁街高出三倍不止,但依然备受追捧。

想起什么,锦绣问明仁:“这条街的店铺可有对外出租的?”

明仁想了下摇头:“少,这条街上的店铺,背后都有人,加上极少有亏损的情况,若真要出手,一般是背后之人倒台了,若是那样的话,店铺早被知情人瓜分干净了,也轮不到咱们。”

锦绣意味深长的看着刚才路过的一个小小铺面,里面卖的全是元家出产的竹纸,忍不住摇头,自家父亲这生意做得啊,真是不客气呢。

明仁好奇的问锦绣:“小舅舅,您是想在京中做生意吗?”

锦绣摇头:“一时兴起,问一句罢了。”

明仁是个实诚孩子,挠挠头,脸憋得通红,还是老实说了:“小舅舅,这京里的风气,跟德宁府可能不太一样,虽说现下商人之家不禁止科考,但若是亲自操持商业事情,日后会被人耻笑的。”

看小舅舅没有生气,明仁哼哧哼哧道:“像咱们这样的人家,谁家打小不接触这些啊,早就习惯了,但那些高门大户,是真的用鼻孔看人,好似商人之子考科举,就活该欠他们似的,一个个下巴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这几年风气还好点,前几年更可怕,有个外地来的举人,因为家贫,用人脉关系帮着家里做了些小生意,不知怎的就被人给传出去,最后那人本已经运作好的选官也没了,被人排挤出京,杳无音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锦绣听的一愣一愣的,这种在天子脚下,明显跟皇帝政令对着干的,竟然没掀起一点水花,不应该啊!锦绣想来想去,都觉得那人是纯粹倒霉,被人当做筏子不自知的可能性极大。

明智看不惯这种风气很久了,奈何人微言轻,只能眼不见为净了:“小舅舅,照我看,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自己做的无愧于心,旁人说什么都不怕。

高门大户谁家没个几百间铺面做支撑啊?铺面虽然挂在管事名下,但谁不知道那是他们家的?

难道真就有清廉到只凭借朝廷俸禄养活一家老小的人?若是如此,哪来他们顿顿珍馐美食,日日绫罗绸缎,满头珠翠?

自个儿享受了商业带去的便利与好处,却偏偏看不上商人之子参加科举,可谓是无耻至极。”

明仁听着恨不得上去捂住弟弟的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虽然大家都这般想,但你真说出来,被有心人听见,可不就徒生祸端吗?

明智道:“哥,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商人之子参加科举的政令已经在民间实行了几十年,陛下认同,偏那些高门大户处处阻挡,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为了一个利字?

还不是怕自家的利益受损!他们依靠手中的权利做生意,哪有真正的商人会赚钱?以前还能用身份将商人死死地压制一头,现在好了,商人出生,也有了改变自己地位的途径,可不就急眼了嘛!

大家私底下更难听的都说过,事实如此。”

锦绣一听,自己这个外甥看着是个白切黑,其实内里还藏着一个耿直的小青年,简直白瞎了这张脸。

没好气道:“大家都知道的事,不意味着现下可以拿出来在大庭广众说,总要有个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地点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智也觉得刚才有些激进了,嘿嘿一笑,拉着锦绣往回走:“小舅舅,走走,我带您去个好地方!”

锦绣一脚踏进这家笔墨店的时候,眼角直抽。就听明智兴奋的对他道:“小舅舅,这家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笔墨纸砚无一不有,且质地上乘,价格却比其他店铺便宜,是我无意间发现的宝地!家里用的笔墨都是从这里买的!尤其是这纸,据说是东家改良了造纸工艺,出来的纸更加光滑细腻单薄,让人爱不释手!来文定街,这绝对是不能不来的好地方!”

在明智的热情推荐下,不仅锦绣,就连周文与楚舟也买了几刀纸,店家还有优惠活动,见三人买的多,给打完折还另外多送了几张,希望几人下次还来他们店买东西,服务可谓是非常到位。

出了店门,明智得意的扬起下巴:“怎么样小舅舅我没说错吧?我跟你说,这家店铺的老板非常有心,做事妥帖又周到,不像这条街上有那么几家店铺,看着人来人往热闹不已,开着就是明晃晃圈钱的。

常人进去了,他们家伙计都是用鼻孔看人的,看你穿着普通,甚至会动手赶人,只有那些需要求到他们家门上的人,才会舔着脸,拿成千上万的银钱,去买两个仿制的三文钱一个,粗制滥造的花瓶。”

说着就指着前面一个门口牌匾金光闪闪的古董店道:“看见没?就那家,进去的都是有钱有权,想求上门办事的,一个个抬着银箱子进去,拿一个三文钱的古董出来,这算是东家应下了这人的请求。

要是带的银箱子不够,人家看不上眼,只能灰溜溜的出来,还有可能得罪了店铺后面的人。”

锦绣听得啧啧称奇:“这简直是商业天才啊!一本万利的买卖,难道就没人眼红,来和他家打对台吗?”

明智一噎,心说我和您说,是想有人和我一起同仇敌忾,不是让您打探他家的经营模式的啊!

楚舟看明智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缓声与锦绣道:“别逗孩子了,你明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

“哎,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我也是真眼馋他家这门生意啊!姐夫你瞧瞧,这一会儿工夫,进去至少三波人,按照箱子的大小以及抬箱人的状态来说,粗略估计一下,至少有上万两的银子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咱们家兢兢业业的做生意,镇上东街一条街的店铺,一年也就赚这么些银钱了!真让人眼馋啊!”

锦绣十分心动,想瞧瞧这背后的东家到底是何方神圣。

楚舟看的直摇头,伸手拉着锦绣往回走:“别想了,能做出这种事的,不是个有权有势的混不吝,就是个脑子不清楚的混不吝。

但凡稍微用点脑子,也不会将这些事做的这般光明正大。”

“我知道啊!但我还是羡慕!”锦绣双眼放光道。

楚舟无语:“你背地里做的这些事还少吗?我听出绣说,你十岁院试那年,就将一家赌坊给彻底搬空了,而我,只下注了二两银子!瞒的倒是挺好,其余几人至今不知道你赚了多少!”

今夕撇嘴:“你不也赚了两百两吗?出绣姐姐怎么连这种事都与你说?真是女生外向,那年一回家我就给了她五千两的零花,她还跟我保证,谁都不说呢!”

“哦,是无意间说漏嘴的,出绣跟我说,你给了她五百两的零花,让她保密呢。”楚舟脸色也有些臭。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分开,不知道在心里打什么主意。

总归是没出绣的好果子吃的。

周文见状,头疼的直拍脑门儿,想今儿回去,一定要给出绣妹妹写信,让她早做准备,自求多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傍晚时分,几人匆匆赶回家中,秋绣在院中与嬷嬷说话,瞧见几人样子就笑:“今儿玩的可开心?”

明意黏到母亲身上:“可高兴了!我们还给大家买了礼物呢!”说着就让人将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大大小小,有用没用的,杂七杂八,确实能看出是临时起意买的。

正说话间,外头通传,说是钟明礼来了,几人一滞,就见身穿鸭黄色衫子的钟明礼袅袅婷婷的进了屋给众人行礼。

秋绣不冷不热的免了礼:“往日你可不会这会儿来我这里,今日是有什么事吗?”

钟明礼面上带着恬淡的笑:“母亲,听说大家今日去外面游玩,想来很热闹,明礼想来凑凑热闹罢了。”

她这么说,秋绣也不能拿人怎样,让随意找地方坐下。

谁知这人直直的坐在周文旁边,柔柔弱弱的一直拉着周文说话:“文舅舅,你们今儿出去都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

周文耿直道:“吃吃饭,买买东西,逛街不都这样?”

钟明礼一噎,转而笑盈盈问:“那你们都买了什么呀?明礼最近没出门,一时竟想不起京城现在时兴什么了!”

周文耿直道:“不都放在桌上吗?你要想知道自己看吧!买太多我一时也记不清了!再者说,你一从小生活在京城的姑娘,不知道京城时兴的东西,我这刚来没几天,第一次出门的人就更不知道了。”

钟明礼又一噎,勉强提起笑容:“文舅舅,方才在外面听说,所有人都有礼物,那明礼的呢?你可不许厚此薄彼,偏心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文更加耿直的指着对面桌上摆的大小盒子道:“东西就在那儿,你瞧上什么了,自己挑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钟明礼感觉有些牙疼,眼珠一转笑眯眯道:“明礼挑什么都行吗?文舅舅你这般耿直,怕是没有姑娘愿意给我做舅母的!”

周文一如既往耿直,丝毫不打算改正:“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做主的道理?我这边自有姑父姑姑做主,轮不到我操心!”

钟明礼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了,勉强和众人说了几句话,随意挑了件礼物走了。

看人走了,周文还觉得很纳闷儿:“她来就是为了要一件礼物吗?这又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家里多的是,没必要吧!”

秋绣隐约看明白了几分钟明礼的心思,但她可不愿让钟明礼如愿,别说钟明礼自个儿,他们元家好不容易出了两个举人,个顶个儿的矜贵,可不是为了让两个弟弟扶贫的。

于是秋绣也没打算明说,甚至已经决定要将钟明礼的打算掐死在萌芽中,其余几人就更不用说了,完全没搞明白钟明礼这一趟来的意义。

秋绣道:“许是在院子里呆的无聊,出来透透气吧!今日出去辛苦了,早些休息,这两日就别出去,在家休养,等会试结束再说!”

院子另一头,钟明礼屋子里,丫鬟绿袖十分不解的问她家小姐:“您知道这会儿去会讨嫌,以前也从不往那边凑,今儿是为了什么?”

钟明礼看着镜子里自己年轻漂亮的脸蛋,幽幽问绿袖:“你觉得文舅舅如何?”

绿袖脱口而出:“长相俊美,为人谦和,年纪轻轻就是举人老爷,将来的成就必不下于咱们家老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良配?”

绿袖慢了半拍反应过来自家小姐的意思,顿时急了,转身看屋子外没人,才小声道:“小姐,按辈分,那可是您舅舅!”

钟明礼嗤笑一声:“八竿子打不着的舅舅而已,外婆娘家堂妹的侄子,连外婆都不是我血缘上的外婆,这舅舅更是无稽之谈!你只说,文舅舅做夫婿,瞧着如何?”

绿袖奇异的被她家小姐说服了,这么算下来,周少爷与夫人生的小姐,还能扯出几丝亲戚关系,但与她家小姐,确实八竿子打不着了。

于是绿袖立马转变姿态,站在她家小姐立场上想:“听闻夫人娘家将文少爷当亲儿子养着,待遇与舅老爷一般。

同时为文少爷准备了不少家产,近几日冷眼瞧着,文少爷出手大方,却不乱花钱,是个有节制的,将来小姐若是嫁于文少爷,钱财方面定不会亏待您。

且周少爷年纪轻轻就是举人老爷,会试之后说不得还能更进一步,当得上年轻有为。

再者,奴婢听人说,文少爷年近二十,身边却连个暖床丫鬟都没有,一心放在读书上,可见在女色上是有节制的。

文少爷无父无母,虽然是劣势,但转念一想,小姐您嫁过去,上不用侍奉公婆立规矩,中间不用为了族中各色关系费心打点,直接就是当家主母,也很不错!”

说着,绿袖脸色也透出一抹薄红:“况且,文少爷长得一表人才,京中大家公子也没几人有这般出色的长相,实在不多见,让人稀罕的紧。”

这般说完,绿袖也觉得有几人动心,直接道:“小姐,咱们等文少爷会试成绩出来,让姨娘与老爷提你们二人的婚事,脸上更加有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明礼却道:“不,收拾一下,现在就去姨娘那里,要在会试前将事情定下来,会试后,我可就高攀不起了。”

钟明礼知道,长相如周文这般的,只要会试成绩不差,肯定会被人惦记上,到时候她一个小小的礼部员外郎家的庶女,没有一点儿优势,只有先下手为强。

不知道钟明礼如何与她姨娘说的,锦绣几人这边是一点儿没受影响,只隐约听说,张姨娘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被三姐夫罚禁足大半年。

就连经常来这边院子找周文请教问题的钟明礼,最近也很少出现,听说是良心发现,她的出现影响几人复习功课,决定待在院中不打扰几人了。

几人无意深究别人的家事,淡定待在院子里复习功课。

会试前一天中午,钟家管家匆匆来报,说荣国公家的小公子上门,特意来探望锦绣的,钟家这样的人家,家里和国公家从未有过过密的联系,逢年过节想给人家送个礼,门房都不带收的,因而一听到对方来头甚大,一时慌了手脚。

锦绣一想就知道来人是谁,安慰管家:“无事,认识的人,我去前面看看。”

管家来之前,三人正互相出题考察,锦绣给的题目有些刁钻,楚舟与周文两人正敏思苦想,因而锦绣出来时没让人打扰。

钟家姐夫虽然是个闲职,不用上衙,但在外面结交了几个好友,经常出门小聚,今日刚好不在,荣国公家来人时,下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告知自家大公子。

于是锦绣到的时候,明仁就一脸恍惚的与谢玉桥谢六二人驴头不对马嘴的闲聊。

看到锦绣到来,明仁明显松了口气,谢六激动的站起身,动作大了些,立马呲牙咧嘴的,朝锦绣喊:“元兄啊!你真不够意思!上次一别,竟然没留下你家地址,小弟让人好一通打听,才知道你现下住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绣上前,挑眉:“这是怎的了?”

谢玉桥嘿嘿一笑:“无碍,无碍!被我爹揍的!习惯了,过几天就好!”

锦绣撩袍坐下,开门见山:“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谢玉桥嘿嘿一笑,挥手让停在外面的人呈上来一个小匣子,亲手打开,里面珍珠玛瑙,碎金子,小银裸子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几个女性耳坠夹杂其中。

“这是我多年来的私房,都送给元兄,小弟想拜元兄为师!跟元兄学习逢赌必赢之术!”谢玉桥将箱子推到锦绣跟前。

心说还京城第一纨绔呢?十几年就存了这么点儿私房,也够缺心眼儿的。

面上一拍冷淡:“这天下就没有逢赌必赢的事,只要是赌,就有输赢,不可能让一个人永远都赢!谢公子还是拿回去吧,这徒弟,元谋收不了!”

谁知谢玉桥听锦绣这般说,立马换了个说法:“那就送给你,全当做是小弟为那日的鲁莽道歉,和元兄接个善缘,以后咱们多多来往,多加探讨,一起探讨总比闭门造车强不是?”

锦绣没想到自己被这小子给套路了,心情有些难言,行动上果断拒绝:“谢公子想必也知道了,元谋现下一心读书应付会试,完全腾不出空来和你一起玩乐!”

谁知谢玉桥话音一转,立马道:“没关系没关系,等会试成绩出来也一样的!”

锦绣:这怎么还和牛皮糖似的,粘上就甩不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终锦绣也没收谢玉桥好不容易攒的私房钱,客客气气将人糊弄走,谁知道会试后他还能不能留在京城呢?锦绣的想法非常朴实,就是会试后寻个机会外放,外放的地方要是在城关镇附近就更好了,到时候谢玉桥上哪儿找人去?

谢玉桥走路的时候还一瘸一拐的,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与站在门口送别的锦绣道别:“元兄,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啊!会试结束,我一定要请你吃饭,将你介绍给我在京城的朋友!让他们这帮没见识的土鳖都好好开开眼!一定别忘了啊!”

锦绣敷衍道:“一定一定!”赶快走吧,没看见周围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你我二人了吗?

第73章会试?谢六送礼周文婚事

期间,时丹阳终于掐着时间来了京城,锦绣特意抽时间去看了一眼,见对方住的舒心,人精神也还行,就匆匆回去了,谁让家里还有两个考前焦虑的考生,等他回去一起研究问题呢?

也不知这二人是怎么了,本来轻轻松松的人,周文开始惯常的考前紧张,楚舟竟然也被影响了,症状比周文还严重,大半晚上的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耳朵灵敏的锦绣被吵得一整晚没睡着。

没办法,锦绣只能给两人转移注意力,拼命想一些他自己觉得十分有难度的题目,让两人整天钻进题目中无法脱身,没时间想东想西。

就这样,时间到了会试当天。

所谓会试,乃是共会一处,比试科考技艺的意思,会试的目的,是向朝廷进贡人才,因而会试通过者,被称为——贡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会试向来是由礼部官员主持,文定街隔壁有一间专门供考生考试的贡院,自前朝建立,一直沿用至今。

主考官共四人,有个非常洋气的称呼——总裁。当年的会试主考官,与同届的贡士,就有了天然的师徒之谊,形成一个天然派系,因此主考官这个身份在朝中非常抢手。

主考官的要求比较高,至少要是进士出身的大学士,或者六部尚书以下,副都御使以上的官员担任,至少都在朝中能独当一面,有了多年资历。

贡院与钟家住的烟袋街有大半个时辰的距离,辰时一刻正式开考,因而卯时三刻前必须所有考生全部进入贡院,锦绣他们就得寅时起床,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东西,吃点热乎的没有汤水的东西,赶着往贡院方向而去。

其中还要预留出路上可能出现急事耽搁的情况,因而一通折腾下来,坐在马车上的三人,反倒是意外的开始犯困。

直到三人下了马车,外面乌漆嘛黑的,被冷风一吹,立马一个哆嗦就精神了。

秋绣不放心三人,马车跟在三人后面,很快也下了马车,轻声与三人叮嘱一些事情,突然一个人影窜出来,天色不佳,谁都没看清楚是谁,锦绣准备出手时,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激动道:“元兄,果真是你!刚才我家下人说看见你在这边,我还不相信呢!”

锦绣非常惊讶:“谢公子你在此地所为何事?”

来人正是谢玉桥,只听谢玉桥理所当然道:“当然是送元兄你进考场啊!你可是我谢玉桥的朋友,要参加会试,怎能不来送一送呢?”

说罢又小声补充了一句:“我这么多朋友,只有你一个参加会试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绣:“……”

其余几人:“……”

锦绣怀疑谢玉桥这么多年的京城第一纨绔是怎么来的,这智商,简直不够用的样子。

要知道,但凡能做到一个行业的第一,都不是简单角色,第一反派,第一公子,第一花魁如是,第一纨绔也不遑多让,否则不带脑子的纨绔,纯碎只能叫纨绔,和第一可搭不上边儿。

谢玉桥激动的从仆人手中接过一个装的满满当当的篮子:“给,里面都是一些吃的喝的用的,听说会试进行九天,在里面可受罪了,这都是我让人提前准备好的,都是小弟的心意!”

锦绣无奈,看看天色,让三姐秋绣早些回去,他一边往排队的地方走,一边对谢六解释:“会试进贡院前检查非常严格,你这些东西都是带不进去的,像是吃食糕点,一律要求薄,要里面不能夹带的那种。

还有皮子衣服,不能有里衬,不能有毛,也是防止夹带,至于喝的东西就更不能带了,喝多了就想如厕,次数多了耽搁考试。”

谢玉桥听的一愣一愣的,几人很快各自排好了队,谢玉桥挠挠头,将篮子交给下人,不好意思道:“都是我来时没打听清楚,这样,等元兄你高中后,小弟请你吃饭!就定在飘香楼!”

锦绣可有可无的应了,在队伍末尾站好,很快后面又来了几个人,谢玉桥像是看稀罕似的,站在锦绣旁边一个劲儿瞧,突然,声音兴奋的对锦绣道:“元兄,方才那边那位穿青色衣衫的仁兄,给他前边人的考蓝里塞了张纸!我看的清清楚楚!走走,咱们告诉门口的衙役去!”

所有人先是朝声音来源处看,锦绣快人一步,迅速拉着谢玉桥躲在人群后,保准没人找到刚才说话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没找到发声之人,又反应过来谢玉桥说了什么后,抓紧时间慌慌张张的检查自己考蓝,生怕谢玉桥说的倒霉蛋就是自己。

果然人群中很快传来另一道声音:“好啊,杜玉清,我谢某人算是看错你了!枉我平日对你这般好,你没赶考的盘缠,还是我爹抵押了家中几亩良田给你凑的!没想到你竟然要如此陷害于我!”

另一人很快说道:“对我好?对我好,明知道我心慕你妹妹,还将你妹妹嫁给旁人!对我好?对我好,明知我家贫,还每月只资助我二两银子,让我日子过得苦巴巴!我看只是满足你们一家人想看我笑话的虚荣心吧!”

想来是一起来的,很快有人听不下去了:“呸!你个中山狼!家里穷的叮当响,还有一个成天花天酒地的赌鬼爹,拿什么娶谢兄的妹妹?让谢兄将妹妹嫁给你喝西北风不成?你哪点儿比得上人家张公子?

谢兄家里也不富裕,我们都知道,是他母亲每月辛苦刺绣,才多挣得二两银子资助与你,万万想不到,你竟然是个丧了良心的白眼狼!”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旁边几个劝架之人也被殃及。

锦绣这才拉着谢玉桥走出人群,重新排队,没好气的看一眼谢玉桥:“这下热闹了吧?等会儿差役过来,参与打架之人,一个都逃不过,全部要被赶出去的。”

谢玉桥还很骄傲道:“你没听见刚才两人的对话吗?显然是那人丧了良心,恩将仇报,我这是替天行道。”

锦绣不说话,果然很快差役过来,不仅带走了打架的两人,还将不小心牵连其中的几人也带走了,这一带走,能参加会试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了,几乎没有。

这时被强行押起来的人才反应过来,开始破口大骂:“是哪个闲的蛋疼的玩意儿!人家两人的事,非要叫破,连累我等科考!简直不干人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几人见差役态度坚决,一定要将他们带下去审问,也急了:“三年一次的会试,我等何其无辜?到底是哪个天煞的喊破此事,要让我等无辜受牵连,浪费辛苦读书的三年光阴啊!我草他祖宗!”

“娘,娘,我对不起啊!您说要在闭眼前看到儿子得中进士,光宗耀祖的一天,儿子无能,不能让您如愿了!到底是哪个天煞的叫破此事,使我遭受牵连?叫我知道,定要生啖其肉!”

几人被差役堵上嘴拖下去,锦绣再看谢玉桥,谢玉桥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这,为何会这样?”

锦绣摇摇头,这事哪里能说得清?上次乡试,他就亲眼所见,与今天这一幕何其相似?

是那一幕只有锦绣一人看见?还是今天这一幕只有谢玉桥一人看见?

都不是。

只是做个正义之士的代价,在场排队的人都付不起而已。三年三年又三年,熬了大半辈子才等到这一刻,经不起任何一点儿闪失,若是连个进场的机会都没有,怕是要抱憾终身的。

相熟的人提醒对方一句,不熟的人,就怕好心上前提醒,还要被怀疑是不是自己使的坏,确实得不偿失罢了。

再说那几个被一起押下去的人真的无辜吗?也不见得,所有人都第一时间闪开了,就他们几人,刻意凑上去,心里怎么想的只有自己知道。

何况拉架的几人都无事,现在还在排队,偏几个无关之人被牵连,其中之事令人反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玉桥第一次在朋友面前做好人好事,没想到以这样的结局收场,心下十分烦闷,被锦绣三言两语打发回去了。

看背影,像一只斗败了的大公鸡,没精打采的。

锦绣也不多想,很快就到了他进场的时候,这次的检查,比乡试更为严格,锦绣交上自己的文书和考引,被拉到旁边一个小桌子旁,桌子上摆着一个大框。

在差役的见证下,锦绣将身上衣服一件件脱下放入框中,只剩下单薄的里衣,敞开衣领,能清晰看到里面的肌肤,鞋袜也保不住,刚一脱下,就被人拿去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

这次不仅下半身被人巴拉来巴拉去的检查,就连嘴巴鼻孔都没放过。

锦绣心想,也不知道制定这规矩的人是怎么想的,人市上买卖人口的检查都不一定有这般仔细,嘴巴或许真能夹带,但鼻孔?

是不是有点过了?

事实证明,一点儿都没过。

锦绣旁边队伍中,刚好就从鼻孔中被人抽出小小一卷夹带,那人被差役毫不留情的押下去,连衣服鞋袜都没机会穿好。

锦绣看的啧啧称奇,真是个人才啊!锦绣觉得,要是夹带都这般辛苦,他宁愿平时每天多读两个时辰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被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另一边的考蓝里东西都确认无误,锦绣才被差役点头放过,取过文书考引,拎上考蓝衣服,闷着头被催着赶快往前走,这感受,真是酸爽的很。

锦绣内心十分期待,这是人生中最后一次受这样的罪,千万不要有下次了,他实在承受不来!承受不来!

因为刚刚那个检查身体的差役,他,竟然还顺带检查菊花摸胸口!

会试一共考九天,三天一场,进了贡院除非被人抬出去,否则在此期间,禁止出入。考试内容与乡试大同小异,只不过在难度上有较大的提升,内容一般就是四书五经,五言八韵诗,策问,没有特殊情况,无较大改变。

但是这里更加注重策论,也就是文章的比重,没有了各种零碎的小题目,一般上来就是让人写小作文,其余比如诗作之类,已经远远不占优势。

锦绣觉得这样很好,至少他被写诗折磨了这么多年,考完这次,终于可以摆脱这个魔鬼了。

写小作文一向是他的强项,这东西虽然有固定的格式,但也有相应的技巧,一般都是按照总分总来写,先破题,总写对问题的理解。

中间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顺带对应相应的问题,提出对应的建议。

最后用简单易懂的话总结自己的观点,最好与当下的时政结合,然后感念两句皇恩。

几年下来,锦绣就跟做高考复习题似的,一遍又一遍练习这种题型,不仅自个儿这般做,还让其他人也这般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开始肯定有人不习惯,但在锦绣的拳头下,所有的不习惯都变成了习惯。

也许是运气到了,也许是锦绣的底子扎实,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这次考试,锦绣感觉下笔如有神,无比丝滑,文思泉涌,一口气写的停不下来,中午吃饭那阵,锦绣完全没感觉到饿,等手腕酸痛,脖颈难受时,锦绣抬头看外面的天色,才后知后觉听见了自己肚子咕咕叫。

从篮子里掏出三姐秋绣让人准备的薄薄脆脆的肉饼,嚼吧嚼吧咽下去,因为没水,差点儿将自个儿给噎死。

考场内,到了饭点儿,都会给考生提供水和食物,谁让锦绣那会儿正在答题,根本就没带搭理人家送吃食的差役的,现在只能这么将就了。

锦绣心说,这要是真给噎死了,别说外人怎么想,我自个儿就能觉得丢人给丢死!还不如直接一根绳子吊死在贡院对面的歪脖子树上来的轰轰烈烈呢。

杂七杂八的想了一堆,终于将油汪汪,爽脆脆的肉饼吃下去,勉强饱腹,擦擦手,提笔开始继续答题,现在的题目都是有字数要求的,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每道题目保持两千到三千字刚好。

卷子还剩一半儿,锦绣感觉天色逐渐黑沉,一抬头,刚好撞上分发蜡烛的差役,后面紧跟着送吃食的人,这次锦绣二话不说,先要了两碗热水,两个大馒头,放在一边没吃,趁着天色还未彻底暗下去,继续将手里的题目写完。

等天色黑沉,锦绣点了蜡烛,就着烛火吃了两个能噎死人的馒头,二话没说,吹灯睡觉。

锦绣对面是个四十上下的男人,看锦绣这干脆利落的做派,露出羡慕又欣赏的眼神,随即摇头失笑,继续低头答他自己的题。

锦绣睡前,迷迷糊糊的想:这次的题目看起来还挺有难度的,也不知道何烈会不会哭啊?要是哭的时候被考官发现,场景应该会很刺激,肯定能给考官留下个深刻的印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试就没有正场之分了,每一场考试都十分重要,阅卷官会以三场考试的总成绩来取名次,因此,每场考试都要全力以赴。

不仅是对考生学识的考验,也是心理素质的考验,当然还有身体素质的考验。

例如到了第四天,已经有三人因为各种不下心被赶出考场的,比如夜里打翻蜡烛烧了卷子,大喊大叫被差役叉出去的,比如夜间答题太困,不小心将墨水口水弄到卷子上毁坏卷面,接受不了现实大喊大叫被差役叉出去的。

经过四天的考验,众人明显精神萎靡,食欲不振,双眼无神,强撑着答题。

第五天的时候,有人身体终于撑不住,无声无息的晕倒在号舍内,要不是巡逻的差役见他一动不动的趴在桌上,上前查看,怕是人早就被烧糊涂了,路过锦绣号舍前时,锦绣扫了一眼,脸色潮红,嘴唇发白,明显是风寒之症。

虽然这几年在考场内见惯了这种场景,依然为这些人感到可惜,难得走到这一步,今天一脚从贡院踏出去,等下一个机会,可就是三年后了。

人生有几个三年经得起蹉跎?

压下心里不合时宜的感慨,埋头将全部心思都放在试卷上,锦绣在心里说,可千万不能落到这步田地,旁人看着都觉得痛苦,何况本人呢?

这会儿锦绣没心思关心别人,钟家宅子内,几乎一家人都在关心他们三人的考试,钟家主母元秋绣,为了弟弟和妹夫能在考场内平平安安,几人进了考场的第二天,就带全家去京城最有名的佛寺为三人祈福,希望三人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从贡院出来。

这几天,钟家内宅都弥漫着一股子焦躁的味道,下人们说话做事生怕动作大了惹得主家不快,小心翼翼不敢行差踏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饭后,秋绣母子几人在屋子里说话,秋绣十分庆幸道:“明天傍晚贡院的门就开了,你舅舅他们该出来了,让人将他们的屋子收拾的整整齐齐舒舒服服,保证一回来就能好好地休息!”

明意笑嘻嘻的凑在母亲跟前:“娘,这还用您说?我早就盯着下人们亲自收拾过了,就等小舅舅他们回来了!”

明智被锦绣点播过几次后,对锦绣这个小舅舅的学识,打心眼儿里佩服,真心实意道:“希望小舅舅能高中!”

明仁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娘,最近这段日子都没见到明礼妹妹,是出了什么事吗?”

钟明仁作为大哥,是个性情十分宽和之人,尽管明礼与他并非一母同胞,但他依然对明礼尽了作为兄长的责任。

秋绣眼神淡淡道:“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还想撺掇着姨娘张氏帮她在你父亲跟前说项,被你父亲禁足了,不到定亲的日子,别想从后院出来了。”

一听这般严重三个孩子都惊着了。

于是秋绣只能将话说的更透彻些,免得谁不小心犯了糊涂:“她心比天高,想为自己的婚姻做主,这也无可厚非,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主意打在你文舅舅身上。”

明仁吃了一惊:“娘,您,您是说,明礼她,她想嫁给文舅舅?”

秋绣淡淡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成何体统?”在明仁心里,周文这个舅舅,与锦绣没什么区别,是他们钟家兄妹实打实的长辈,有血缘的那种。

“且不说她配不配得上我们元家麒麟儿的身份,就一条,我们元家将你文舅舅当亲生孩子养大,与你锦绣舅舅无甚差别,她生了这份心思,就是没将自己当钟家人,没将阿文当元家人!

张氏还真就被她撺掇的找你父亲去说项了,撇开身份不论,也不瞧瞧自个儿配不配得上阿文,我们元家丢不起这个人!

你父亲还没老糊涂,没听张氏说完就将人禁足了。”

秋绣说的淡淡的,但心里着实恨极了张氏和明礼,这事要是成了,她在娘家还怎么做人?回头怎么面对父母弟弟?

三个孩子觉得惊讶极了,好半天,明仁才结结巴巴道:“娘,您不是从前两年,就开始给两个妹妹相看人家了吗?是明礼她不满意您挑的人家吗?”

“呵,这事上娘可没分毫对不起她的地方,挑选的人都是人品有保证的,最不济,也是秀才出生,年轻有为,名声上佳的后生,结果她一个都瞧不上,嘴上不说,心里想的什么,打量谁不知道呢?

不是嫌弃这个家里有难缠的婆母,就是嫌弃那个家底儿薄,要不就嫌弃人家长相平平。

可她也不想想,有权有势长得又好,出生又好的,人家凭什么看上她!一个小小的礼部员外郎家的庶出小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送给高门大户家做小妾倒是可行,可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她自己也不愿意吧!”秋绣说起来就冷笑,为着这个庶女,当年她就没少生气。

这些年倒是不气了,但身为主母,她还要为了她的婚事忙前忙后,最后得不着一句好话。

三人又是被母亲的话一惊,万万想不到,平日里温婉大方的明礼,私下里竟然做了这般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秋绣看三个孩子惊着了,也不安慰,是时候让几人见识见识宅斗的真正手段了,否则永远都长不大,只盯住三人:“别往外说,尤其是在你舅舅和姨父面前,这事儿更是一个字都不能提,别让他们感到尴尬。”

三人听话的应下了,出了母亲屋子,明仁还有些回不过神,明智见状,劝慰道:“大哥,别想这般多了,我手里还有小舅舅给的两本新的学习资料,你和我一起钻研吧!什么都没有读书来的快乐!”

明仁一听觉得弟弟说的有道理,他自从第一次见到弟弟手中整理的条理分明的学习资料,就惊为天人,被小舅舅的才华震惊,每天都盼望小舅舅会试结束,他能有充足的时间去请教小舅舅学问。

现下听弟弟这般说,所有烦恼忘的一干二净,只想快快见到最新资料。

明意看哥哥弟弟二人相携离去的背影,莫名觉得自己被孤立了。

第74章会试结束?街头偶遇

会试结束?街头偶遇

第九天中午,整个贡院的考生肉眼可见的疲惫萎靡,所有人都在坚持,到了这一步,没人想轻易放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绣放下笔,揉揉酸疼的手腕,看着最后一道题的答案完整被誊抄在考卷上,心里十分满足。

每年考试都要遇到几道需要表明自己立场的题目,若是答案与考官心中想法相合,自然事半功倍。

若立场与考官背道而驰,结果不言而喻。即使你写的妙笔生花,考官取中的可能性也很低。

这就导致每次考试前,有无数考生想办法打听考官的喜好,文风,以及他在朝中的立场等等。力求给考官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

但也有一部分人,总能在夹缝中求生存,不偏不倚的说出各种弊端与好处,并针对弊端提出改革意见,针对好处完善条条框框,言之有物,有理有据,让人无法拒绝。

这类人,通常都有个共通点,就是有才华且见识广博。

锦绣就是这样的人。

考试前,三姐夫托人打听来的考官资料,周文与楚舟人认真真听了,锦绣也记在心里,但他不打算去迎合。

匆匆吃了点东西,有从头到尾检查一遍考卷,确认无误,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现在是会试的第九天下午,考生答完题目可自行选择离场。

锦绣拉了号舍墙边的一根细绳,很快不远处的铜铃响起,有考官带着两个差役过来,在锦绣的亲眼见证下,将他的试卷糊名,装进一个黑漆漆的盒子里。

考官走后,锦绣收拾好自己的考蓝,脚步松快的出了贡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站在贡院门口,外面天色阴沉沉的,空气中水汽十分重,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要下雨似的,锦绣心下有些担忧,不知道周文几人的境况如何,若是没有答完题目,待会儿下雨的话,可能要遭。

锦绣还没想完这些有的没的,就见自家的两个外甥风一般跑过来,亮晶晶的眼神瞧着他,一左一右将他架在中间。

明仁眼疾手快的接过他手里考蓝,而明智叽叽喳喳道:“小舅舅,您怎么出来这般早啊?刚才瞧见这边站的人是您,我都不敢相信!早上有个人发烧烧的脑子都糊涂了,被人架出来,扒在贡院门口说什么都不走,要进去继续考呢!”

三人边走边说,锦绣道:“答完了,自然要出来的。”

明智双眼发光:“小舅舅您可真厉害!这偌大的贡院,能这般早答完题目出来的,也没几人呢!”

说话的功夫,三姐秋绣和三姐夫急急赶过来,双方迎面撞上,身后还跟着一个带着帷帽的明意。

秋绣道:“明仁明智,让你小舅舅歇会儿,考试多费脑子啊,你们怎么这般不懂事?”

明仁乖巧的认错,扶着锦绣的手就没松开过,明智连连道:“是我们想的不周到,也是太激动了,没想到这般早能等到小舅舅的,若是今儿出门晚了,岂不是要小舅舅在贡院门口空等?”

锦绣也觉得有些累了,虽说在里面文思泉涌,感觉前所未有的好,但答完题,就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尤其被现下阴沉沉的天色影响,特别想睡一觉。

秋绣看弟弟的脸色,直接道:“明仁明智扶你们小舅舅去马车上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转而问锦绣:“我让人直接送你回家休息吧?我和你姐夫在这等等阿文与妹夫,瞧着天色随时可能下雨,到时候反而不好回家。”

三姐说的对,锦绣就没反驳,拜托了姐姐姐夫后转身往马车方向走。

明仁明智二人寸步不离的扶着小舅舅,锦绣无奈道:“又不是七老八十了,不过去考了一场试而已。”

看两人还要说,锦绣抬头一瞧,眼前正是自家马车,二话不说,也不用踩什么凳子,直接单手一撑,利索的上了马车。

徒留两个傻眼的大外甥没明白自家小舅舅这一手是从何而来?

两兄弟对视一眼,争前恐后爬上马车,锦绣已经拉开车里的被褥,准备休息了,明仁见状,将小舅舅的考蓝放在一旁,和明智轻手轻脚又下了马车。

马车外,明仁对弟弟道:“天色实在不佳,我和父亲母亲妹妹在这儿等文舅舅和姨父,你先陪小舅舅回家,路上小心,让车夫别着急。”

明智点头应了,又轻手轻脚爬上马车,对车夫小声交代了几句,才小心翼翼进了车内,很快,马车就在青石板路上动了起来。

锦绣迷迷糊糊的想,姐夫一家还是体贴啊,都没问他成绩如何。

刚才上马车前,他就瞧见旁边一户人家,看穿着打扮就知道出身不凡,被一家人团团围住,吵吵嚷嚷的全部是问成绩的,问试题难不难的,问有没有把握的。

锦绣都心疼被围在中间不知先回答哪一个问题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气果然变化很快,马车刚进家门,锦绣就被外面莎莎声吵醒,锦绣反映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是下雨了。

明智还在犯愁要如何喊醒小舅舅呢,没想到马车刚一停下,小舅舅就自个儿醒了,真是令人惊叹的灵敏。

扶着车沿起身:“趁着雨还未下大,先回屋吧!”

下了马车,又想起一事,两人边往廊檐下跑,锦绣边问:“姐姐他们可有带雨具?”

明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带了,中午出发时天色不好,瞧着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母亲就让人准备了雨具,马车上也裹上了防雨的油布。”

锦绣这才放心,两人都到了廊檐下,雨势也越来越大,很快就在地上激起了一片小水泡。

两人顺着廊檐往院子走,四处有躲雨的下人,瞧见两人连忙行礼。

看看四周,很快被雨水阻挡了视线,给刚入春,还没燥起来的京城带来丝丝凉意。

明智道:“这还是今年的第一场雨呢!好兆头啊!”

呼吸着空气中雨水与大地激烈碰撞发出的特有味道,锦绣眯着眼走了一段,看明智缩成一团,才想起来:“你别陪着我了,先回去换身衣服免得着凉,别忘了让厨房给你熬一碗姜汤。”

明智还想倔强的摇头,一阵风吹来,冷的他瞬间打了个哆嗦,在小舅舅的目光逼视下,怂叽叽的转身跑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这场雨一下,锦绣心头的疲惫顿时减轻几分,心里的燥热也被重新押下去,一路遛遛哒哒的回院子洗漱一番,换身衣服,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似的,仿佛这场雨水冲走的,还有他的困意。

听着外面时不时传来的雷声,锦绣想了下,还是拿了一把竹伞,决定出门走一走。

院子外换了衣服匆匆而来的明智,瞧见小舅舅的装扮,惊了一下:“小舅舅,您这是要做什么去?”

锦绣实话道:“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明智想说我也去,话还没出口,锦绣道:“我一个人去,你还小身子骨弱,好好待在家里等其他人回来,别在外面乱晃,我很快就回来。”

明智心说,我身子骨还弱?也不知道谁小时候软趴趴的不会说话?

但锦绣没给他机会,明智甚至都没弄明白,明明刚才还在眼前的人,怎的一眨眼就到了大门口附近,只远远地透过雨幕留下一个不甚清晰的背影。

锦绣出了钟家大门,顶着一把竹伞,在雨中漫无目的的走着。

此时雨已经逐渐变大,街上偶尔还有一个没有撑伞被淋成落汤鸡的匆匆而过,其余人都因来不及回家,在街道两边的屋檐下躲雨。

不紧不慢的走在街上,感受着人群中传来的各种情绪,心里一直压着的一团火,不知怎的开始逐渐变大,让他想不管不顾的在雨中狂奔。

这些年的科考,锦绣看似游刃有余,其实心里的压力比谁都大,元家的处境,一家人的期盼,都让锦绣不能放松心情,要不是这个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天气,特殊的场景,勾引出他心底深处的情感,锦绣都无法相信,他内心其实并不喜欢科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看他这些年一直表现出十分喜爱读书,但并不意味着他喜欢科举,强压着自己做了十几年不喜欢的事,锦绣觉得,幸好是现在。

要是放在以前,他怕是早就变态了。

就在锦绣有一搭没一搭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你这人,莫不是被淋傻了?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雨吗?”

锦绣缓缓抬头,透过伞沿和滴滴答答往下流的水珠,看见了对面同样撑着一顶大伞,只露出一个精致下巴,身穿藕粉色衣裙的姑娘。

对面见锦绣没说话,伞沿轻轻往上一抬,露出了整张清秀漂亮的脸,脆生生对锦绣道:“你是听不见别人说话吗?”

说罢还特意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指指锦绣,指指街道边躲雨的人,意思不言而喻。

锦绣莞尔,将伞轻轻抬起,露出一张俊美非凡的脸。

还未开口,对面姑娘惊讶道:“是你!”

锦绣挑眉,看来是认识他啊,也不知道是那一路大神经过。

没等锦绣想明白,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道雄厚冷淡又熟悉的声音:“缘儿,快走吧,免得着凉了!”

锦绣心下惊讶,他来京中寥寥几日,根本没时间交际,唯一认识的人就是谢六,没想到今天随便出来走走,竟然遇到了熟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是半个熟人吧,锦绣心想。

抬头就与姜大将军那张熟悉的脸撞上,隔着雨幕,二人均是一愣。

锦绣还未开口,姜大将军将眼前的姑娘拉到身后,顶着一把大黑伞对锦绣道:“今天不是会试吗?你怎的在这里转悠?”

“确实如此,先一步走来,闲着无事,出来走走,您这是?”

“有事。”姜大将军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干脆。

双方各自点头,打着伞擦肩而过。

重重雨幕阻隔了两边看热闹人群的视线,也阻隔了姜大将军妹妹看向锦绣好奇的目光。

锦绣一个人在街上不知走了多久,衣摆上全是水渍,厚厚一层粘在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此时雨下的正欢。

旁边一户人家门户大开,传来妇人呵斥孩子的声音,锦绣听着这声音夹杂在层层雨幕之中,心头那把如何都浇不灭的火苗,终于缓缓平息下去。

站在街头缓缓地出了口气,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没有用上内力,走了一路,腿脚冰凉,终于感觉到周身都凉飕飕的。

正准备抬脚离开,旁边小院缓缓走出个四十左右的妇人,一手撑着伞,一手端着冒着氤氲热气的碗朝锦绣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至锦绣跟前,将碗递过来轻声道:“孩子,看你在这儿站了许久,先喝口热汤暖暖身子,人这一辈子就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别拿自个儿的身子开玩笑,啊。”

锦绣心知对方是误会了,但也不解释,谢过对方好意,喝了热水,撑着伞缓步离开。

走出好远,还能听到那妇人在雨中低声道:“这么俊俏一孩子,老天怎么就不偏心着些呢?”

至此,锦绣终于感觉所有压抑与难过都一一化去,只留下满满的感动与平静无比的心境。

一路慢悠悠往钟家方向走,步子也轻快了许多,再也不是出门时,满心的焦躁与压抑。路过一条巷子,被里面传来的酒香吸引,顺带去尝了一杯,才不紧不慢的往回走。

不巧的是,在钟家所在巷子口,又一次与姜大将军碰上。

这次对方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是一辆朱漆马车,在雨中的身影高不可攀。

双方都有些愣神。

锦绣主动解释:“我姐姐家住在这边,礼部员外郎钟志景,是我姐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大将军言简意赅:“路过。”

锦绣也不深究,倒是姜大将军身后马车中露出一个脑袋,少女乌溜溜的眼睛盯着锦绣,脆生生道:“大哥,这就是楚家哥哥说的那个,想要代师收徒的人吗?”

姜大将军回头轻声呵斥:“胡闹!”

转而对锦绣道:“小妹无状,见笑了。”

姜大将军居高临下骑在马上,锦绣撑着伞站在马下,一高一矮,但双方都知道,并没有盛气凌人的感觉,心态都十分平和。

锦绣道:“无妨。”

双方再一次擦肩而过,这次在路过锦绣时,马车内的少女没忍住好奇心,将脑袋露出来,正好瞧见锦绣精致好看的侧脸,一时竟然忘了将视线移开。

等锦绣到家时,周文与楚舟几人回家不久,一家人像是刚换了衣服,头发还有些潮湿,聚在饭厅内喝姜汤,浓浓的姜茶味儿充斥着整个房间。

见是锦绣回来了,周文不满道:“宝儿,下这般大雨,你怎的一个人跑出去了?你瞧瞧这衣服上,都能拧下水来!我回来听明智说你自个儿出去都不带个下人,都吓了一跳,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你遇上什么事,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

众人都看见了锦绣狼狈的模样,三姐连忙道:“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宝儿你先去换身衣服,再来这里喝一大碗浓浓的姜汤!”

锦绣知道自己的行为确实让人担忧,没多解释,乖乖应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锦绣走远,周文看着锦绣的背影忧愁道:“宝儿以往每次考完试心情都会不好,可这次看起来,尤为不好,也不知道为什么?”

楚舟感叹:“哎,这么多年我总结下来,宝儿要是考完试心情正常,就说明正常发挥,心情越糟糕,说明考的越好。

你还记得上次院试结束吗?锦绣回家睡了一天一夜,之后提都没提考试的事儿,沉迷做木工不可自拔,结果考了解元!”

其余人听得津津有味,明智连连道:“我还说呢,小舅舅今儿的脾气,和往日一点儿都不像!今儿一回家,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

周文还是担忧:“宝儿什么都不说,我也没办法,只能他自己调整过来了!”

秋绣听的新奇:“这般说来,岂不是宝儿考的很好?”

楚舟严肃的点头:“至少对锦绣自己来说,是这样。”

秋绣立马高兴了,双手一拍:“哎呀,这样好呀!这样好!我这就让人收拾收拾,晚上吃点儿好的庆祝一下!”

说罢也不等别人阻止,直接快步离开了。

三姐夫摸着胡子慢吞吞道:“你们三姐这性子啊,嫁给我几十年都没变!哈哈哈。”

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明仁明智目光灼灼的放在周文楚舟身上,周文不自在的干咳一声:“有事说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仁想了一下,还是摇头:“文舅舅你们还是先休息吧,等休息好了,咱们再说,我不着急的!”

本来被这一场雨一淋,周文整个人都清醒了,但现下热腾腾的姜汤一喝,屋子里暖烘烘的,气氛烘托的十分到位,被人这么一提醒,周文立马就困了,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三姐夫一瞧,立马赶人:“去吧去吧,有什么事休息好了再说!”

这边两人溜溜达达回屋睡觉,锦绣在屋子里换了衣服,没了出去的闲心,躺床上很快进入睡眠。

秋绣安排人做好饭后,才想起来问身边的嬷嬷:“宝儿他们人呢?怎的前边儿如此安静?”

嬷嬷笑着道:“都睡着了,方才老奴亲自去瞧了,人走进去都没醒,想来是乏的厉害。”

秋绣叹口气:“哎,要是真的像刚回来那会儿似的,精神百倍,我才要担心呢,咱们先吃吧,别吵醒他们,让小厨房的火别熄,等人醒了就给上饭菜。”

可惜了这一整夜的火都白烧着了,锦绣是第二日临近中午才醒的,醒来时感觉手脚睡得有些酸软,等了好一会儿才恢复知觉。

想起自己昨天发疯似的行为,锦绣还有些好笑。

这是小野突然冒出来道:“你根本不是发疯,是真情流露。”

锦绣挑眉:“何出此言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野幽幽道:“你没告诉我,你以前是星际海盗,还是那个鼎鼎大名,在星际让人闻风丧胆的锦绣号海盗船的主人。”

“你也没问啊!”锦绣直言。

“以前锦绣号在星际做了多少让人闻风丧胆的事情啊,听说锦绣号的主人,青面獠牙,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杀人犹如砍瓜切菜,让人头皮发麻,名声能止小儿夜啼,你现在能这么平和的面对生活,我觉得很神奇。”小野仿佛生无可恋。

锦绣好奇道:“这件事应该知道的人很少,我觉得不应该包括你在内。你不打算说说你是如何得知的吗?”

“你还记得前几天我让你帮忙扫描礼部内部的建筑结构吗?我拿着那个去找大老板,希望大老板这次能给点儿确切的好处,最好签个合同,而不是像上次那样的口头表扬。

然后,就无意间听到了大老板和人打电话,说起了你,他们说,你转职进入我们信息收集小组,根本就是无聊的要发疯了,才会做的选择,所以公司的态度,是把你高高供起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免得一言不合,将公司给拆城几块儿。”

小野的内心现在十分平静,犹记得当时听到那段对话是,自己内心是如何的惊涛骇浪,这才几天功夫,就平静的接受了现实。

锦绣摇头:“唔,怎么能这么说呢?当时你们老板可是花了大价钱将我请来公司工作的啊,现在这说法,可说的我好像是吃干抹净不认账的渣男,还要站在道德制高点来审判我的意思,不好,不好!”

小野紧张道:“大佬,您可千万别想不开,一言不合就动手什么的我实在经受不住哇!冤有头债有主,回头任务结束您该找谁就找谁好不好?”

锦绣嗤笑:“刚才胆子不是很大吗?”

小野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不是说我本色出演吗?”

“不是不是,大佬您听错了,我是说您生气暴走都是应该的,实在是眼下的环境对您这样的性格不太友好,您能忍受住坚持十几年还不发脾气,实在是好性子!让人佩服,佩服!”

锦绣懒得和小野打嘴仗,单方面切断了和小野的联系,走出屋,发现外面天色放晴,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的水汽,院里的花草树木像是水洗过一样,颜色更加鲜艳,让人心情大好。

小野的一番说辞,没给锦绣留下一点儿影响,他自己知道,自从接受了元锦绣这个身份后,就短暂的与以前的身份做了切割,不会让以前的经历,影响到现在的生活。

第75章聚会?定王

会试结果在会试结束的第五日出,接下来的几天,京城可谓是热闹非常,街上到处是讨论会试相关的声音。

各大赌坊早就开始押注,京中有几家权贵之子赫然在列,但更多的还是南方才子。

在景朝,文化差异逐渐缩小,科举不分南北榜,但整体来说,还是南方多出才子佳人,锦绣这样,德宁府解元,地处北方,不经常出门交际,在这一届会试中没几个相熟的人,几乎没什么人觉得他能拔得头筹。

锦绣这天在家中接待了时丹阳与何烈二人。

何烈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十分可惜道:“我来时街上那个热闹啊,各大酒楼聚满了各地来的才子,还有为了哪个地方的才子能拔得头筹的事情大打出手的,啧啧,也就锦绣你不在,你要是在,随便露一手,都没人敢在你面前放肆的!”

时丹阳也慢悠悠道:“正是如此,还记得在德宁府时,你们几人为了拿到押注的银子,做的那些事,竟然没带上我一起,让我错失了一次发财的机会,现在人在京城,别人地盘,就是想动点手脚都没那般容易了,可惜啊可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舟没好气道:“我就下了二两银子,你能眼馋这么久,也是奇了怪了!”

时丹阳撇嘴:“这是二两银子的事吗?你到底懂不懂我在可惜什么?”

锦绣不想看着两个冤家无聊的争论,问何烈:“感觉如何?”

锦绣问的直接,何烈也没感到不适,算起来,锦绣还算他半个老师呢,这里在座的哪个人,没在锦绣的各种学习计划下艰难度日过?

“该答的都答上了,具体就看主考官如何评判了”。何烈悠闲道,感觉也没什么压力,“读了十几年书,这次考完,才终于稍微有了可以松懈的感觉。”

这话其余几人深有同感,连连点头:“若是会试一次过了,我日后再也不用三更起,五更眠,闻鸡起舞,太痛苦了!现在都不敢想以前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锦绣不得不提醒几人:“就算成功选官,留在京城,很多部门,比如翰林院,每年都要参加考核的,考核不合格者,罚俸禄,不得升官,还是很严重,当然若是想在一个职位上一辈子,当一条咸鱼就没什么问题了。”

时丹阳再次感叹:“锦绣你实在太让人扫兴了,这般好的日子,就不能说点儿让人开心的吗?”

显然不能。

几人分别交流了一下会试答案,仔细对比下来,发现答的都很不错,个别意见不合的,都不是原则上的错误,这样下来,几人都放松下来,锦绣将秋绣前几天让人打造好的烧烤架摆上,开始烧烤。

“调料还是锦绣来吧,别人搭配的我怕吃死人!我这辈子就是被锦绣这手艺给惊艳着了,吃亏就吃在一张嘴上,要是我这嘴不这般贪吃,才不会对锦绣这么毒的人有好感!”时丹阳感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绣边搭配调料,边不客气道:“我又没请你吃,嫌我毒,自个儿喝西北风去!”

周文帮忙穿串串:“哎,要说这烧烤的手艺啊,虽然是宝儿想出来的主意,但真正发扬光大,还得是何兄,何兄这手法,我看着就有那意思!我是练多少次都达不到何兄这水平的!”

何烈憨厚一笑,手下不停给串好的串串刷油:“做的多了自然就熟了,这没什么好羡慕的。”

楚舟默默选了许多他喜欢吃的菜串好放在何烈手边,确保何烈能在第一时间就帮他烤上,看何烈不知不觉的就拿起他的串开始刷调料,心里满意的不行。

锦绣见状,让小厮找三姐要了几坛子果酒:“咱们会考结束那日,我趁着下雨去外面转了一圈,刚好在一条小巷子里遇见这家的酒开封,香气混着空气中雨水潮湿的味道飘了老远,回来后感觉那味道一直飘在我鼻子前,这就让人去买了几坛子回来,今儿大家一起尝尝。”

坛子打开,果然酒香扑鼻,锦绣给每人倒了一杯,何烈连忙喊锦绣:“元兄快过来帮我看着火,我也要尝尝,这味儿实在勾人的紧!”

锦绣过去替换了何烈,自己成为主厨,就见那几人没喝几杯,突然就伤感上了,楚舟道:“若是程兄和冯兄在此,就在圆满不过了!”

时丹阳嗤笑:“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怕是不想和你圆满吧!”

楚舟摇头,闷下一口酒好半天才慢悠悠道:“真怀念当初我与程兄冯兄住在一间屋子的场景啊!那时他们是多青涩稚嫩可爱啊!”

“你可别了,没记错的话,当时我与阿文哥住进去,某些人能连续一个月视我们如无物。要不是冯兄热情,程兄坦荡,咱们院子里怕是安静的宛若鬼屋了”。锦绣感叹。

楚舟不好意思的一笑:“当时初入学院,感觉与你们格格不入,只想好好读书,不辜负带我进书院的先生和家里长辈。现在想来,真是错过了许多时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你别说,当初你和冯兄他们一间屋子,整天不搭理人,一心扑在书本上,冯兄没少在背后吐槽你,后来熟了,冯兄就直接当面吐槽你了哈哈哈!”周文现在想想小时候几人在书院的相处,就觉得有趣。

“哎,不能提,冯兄与程兄两人都是当爹的人了,阿文哥与我还是光棍呢,尤其阿文哥,我爹都快因为他的婚事愁秃顶了,结果他倒好,根本就没长那根筋!”锦绣边翻转手里的烤串边感叹。

周文连连摆手:“别说了别说了,我一听你提起这事就头疼,咱们一切随缘即可,这事勉强不来!”

成了亲的人不能理解周文的想法,没成亲的锦绣觉得周文直男的过分,何烈觉得周文是不解风情的傻小子,迟早在这事上吃亏。

几人说笑间,小厮来报:“荣国公家的六公子来了,正带人往这边来呢!”

锦绣一听就头疼,周文和楚舟简单的给另外不知情的两人介绍了一下谢六的来历,两人还没消化话中意思,就见一个衣着打扮十分独特的少年,风一般进来,带进一阵香风,笑盈盈站在锦绣面前。

上来就往锦绣身边凑:“元兄,说好了会试后请你在飘香楼吃饭,结果你一直不出门,这不我就自己上门来了!”

谢六能毫不客气的对其他人视而不见,时丹阳他们却是不能当做没看见谢六,纷纷向谢六行礼。

谢玉桥让几人免礼后,用眼神示意锦绣:给介绍一下啊?

锦绣一点儿都不想给双方介绍,无奈形势比人强,谢玉桥十分自来熟的环视一圈,惊喜道:“好哇,原来你不跟我出去吃饭,是因为自己在家里偷偷吃好吃的!这是什么?看着还挺新鲜!”

说着闭上眼睛鼻子抽动几下,惊喜的睁大眼睛:“好香!我也要尝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这下也不用介绍了,为了让谢六少祸害吃食,锦绣自个儿上手帮他烤了几串,谢六就在这短短时间内,与时丹阳他们聊上了。

说这是个纨绔吧,果然还是纨绔中有几把刷子的,京城好吃好玩的地方,说的头头是道:“哎,京城的八宝鸭是一绝没错,但你们要吃正宗的八宝鸭,就别去飘香楼,他们家做八宝鸭的厨子是从宫里出来的。

做菜那就是个瞎讲究!给皇帝吃的东西,味道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安全!繁复!这种兴起于民间的东西,还得找民间的老师傅做的才好吃呢!

改天我带你们去吃,地点就在东城边儿上的荣安巷,有点儿远,但那味道,真是绝了!飘香楼的八宝鸭根本没法儿比!”

锦绣听了几句,就见这人立马又不正经起来:“要说这京城的姐儿啊,当然都集中在八大胡同,但花同样的钱,质量和素质还是不一样的,若想要自个儿这钱花的值,还是非常有学问的。

比如你想要温柔小意听话的,还要数胡同口那一家,若想要多才多艺的,就是胡同尾那一家。若想要床上功夫带劲儿的,肯定就是翠云楼的姑娘了!”

锦绣也没阻止这人嘴里胡咧咧,说实话,以后若是众人想在京城混下去,知道这些有益无害,迟早用得上。

谢六说完这些,又要热情的今晚就带几人去八大胡同感受一番京城姑娘的风情,锦绣立马劝阻:“谢公子,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现下真不行!”

谢玉桥还想说什么,锦绣将手中的一把烤串递过去:“专门给您烤的,尝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六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学着时丹阳的样子大口从签子上咬了一口,味道鲜美,口味独特,加上调料特有的鲜香,让吃遍京城的谢六公子舒服的眯起眼睛,瞬间忘了之前的话题。

吃完手上的烤串,谢六大声宣告:“元兄,这个烤肉的东西!回家给我也带一个!”

“好说,连东西带图纸,都让人给你送到府上去!”锦绣只想送走这个黏上就甩不掉的鼻涕虫,至于谢六的这些小要求,都能毫不迟疑的答应下来!

谁知谢六见锦绣这般大方,顿时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非要和锦绣连喝三杯,不醉不归,表达他的激动之情,要是今天谁不喝趴下,就不是男人。

锦绣:“……”

几人看锦绣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些哭笑不得,倒是对这位传说中风评不佳的谢六爷有些好奇,说实在的,这位在锦绣面前,看起来也太傻了。

没错,就是傻。

比如现在,这位正口无遮拦道:“嗨,你们这个真好吃,弄起来还有趣,回头我一定要介绍给定王,让他也来尝尝。

知道定王是谁吧?不知道没关系,那文定街的定明古董店知道吧?就是那天成天收黑心钱,被人后面戳脊梁骨,用三文钱的假货骗人家真金白银的店,就是定王开的。”

众人:你这么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锦绣想起上次在街上看到那个股东铺子时自己羡慕的眼神,还有楚舟说,对方不是个混不吝的有权有势的傻叉,就是个脑子不清楚的有权有势的傻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看来情况有些复杂啊。

第76章想不通?选秀

说起定王,就不得不说当今天子的几个儿子,已经成年的即将成年的,走入众人视线的,从老大到老六,依次是福王、寿王、安王、恒王、康王、定王。

瞧瞧这不走心的封号,可以说是历朝历代中,最让臣下觉得自家陛下起名字拿不出手的一位了。

显然这位陛下给儿子们的封号,分别取自“福寿安康,定国立邦”,但从定王以后,就没有成年封王的皇子了。

而中间非常突兀的出来一个恒王,也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也是简单粗暴到人无法反驳——恒王乃中宫皇后所出嫡子。

锦绣作为还没踏入官场的小喽啰,只知道谢六口中的定王,似乎颇受陛下宠爱,母妃好似姓姜,是姜大将军的嫡亲姑姑。

这些都是平时听三姐夫念叨时记下的,其余就一无所知了,但锦绣对于这位定王行事的胆量与智商,抱有一定怀疑态度。

但显然谢六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说罢兴致勃勃道:“你给我准备两套吧,回头我就送定王一套,他肯定喜欢!”

锦绣生无可恋的摇头:“家里只准备了两套,一套已经用上了,总不能送人用过的东西吧!”

心说,快别提起这一茬了,还有完没完,我压根儿不想和你与定王扯上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知谢玉桥根本听不懂他的拒绝,只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忍痛道:“那好东西只能先送给定王了,我的回头让人慢慢打。”

锦绣再次一噎,他不得不承认,和聪明人以及正常人打交道是一件多么让人怀念的舒服感觉,和这种根本听不懂,或许不想听懂他在说什么的人打交道,真的很心累。

时丹阳的脾气是真的傲,这么多年了,他看不上人,即使你是荣国公府出来的,也休想他曲意逢迎,直接默不作声的蹲在何烈的烤架边,默默吃东西,看锦绣应付谢六这个二傻子。

看的津津有味,不是点头或者摇头,搞的周文以为在他这个方位,能瞧见什么别样的风景呢,凑过来一瞧,什么都没发现,莫名其妙看了时丹阳一眼,默默走开了。

倒是一直和时丹阳气场不和的楚舟,很能明白时丹阳的乐趣,端了一个盘子和时丹阳蹲在一起,两人默不作声的瞧着。

眼看谢六吃吃喝喝,好似根本没正事的样子,锦绣再次提醒他:“谢公子,你今日来所为何事啊?”

谢六被锦绣一提醒,才想来,用袖子一抹嘴,回味一下刚才烤茄子的味道,砸吧砸吧,慢吞吞道:“这个嘛,本来是想约你去八大胡同一起玩儿的,不是都说男人间的友谊,是一起上战场,一起去嫖、娼吗?我寻思咱两怎么都算的上是朋友了,这一起上战场是不可能了,但可以一起去睡女人吧!”

被迫成为朋友的锦绣,总觉得他和谢玉桥的进度条不在同一水平线上,什么时候成为朋友的他自个儿都才被通知到。

但他也不在这处纠缠,因为谢玉桥又将问题拉回原处了。

锦绣连忙打断:“谢公子,我之前就说过了,现下情况特殊,以防万一,我们最好安生待在家里不要出门。”

谢六虽然不满,但不愿拂了新朋友的面子,不甘不愿的答应下来,又吃吃喝喝一通,最后留下一堆连七八糟的礼物,挺着肚子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人都走了,锦绣想想还是不放心,于是找三姐夫了解情况。

“定王嘛!算是京城里的一朵奇葩,生母是姜大将军的姑母姜良妃,颇得陛下与皇后信重,定王本人与姜大将军算得上表兄弟,很受陛下宠爱,因着年龄小,干了不少荒唐事,没少被御史弹劾,最后都被陛下一力压下去了。在皇子中的风头非常盛,陛下似乎有意将定王往闲王方向养,因此,在大多数朝臣眼里,这位也是皇位最无力的竞争者。”

三姐夫只说一些表面上的东西,其他的还需要锦绣自己判断。

“那定明古董店的事,姐夫你可知晓?”锦绣迟疑的问。

他还是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不说定王会不会这般傻,将□□的把柄往大家面前送,就算定王真的是个二傻子,她母妃良妃也不会同时失智,让儿子这样作死。

再退一步,就算这母子二人同时失智,姜家可不像是糊涂的人家。

再说了锦绣可没忘,刚才姐夫说姜良妃“颇得陛下与皇后信重”,一个妃子,能同时得到皇帝与皇后的信重,还是感情不和的皇帝与皇后的信重,怎么听都不简单。

三姐夫狎一口茶,意味深长道:“近来隐隐有风声传出,说那古董店后之人另有其人,所行之事非定王之力能办到的,这京中的水深得很,谁又知道事实究竟如何呢?姐夫有这一家老小后,胆子越来越小,生怕一个不当的举动给全家带来灭家之祸。

你们年轻人还有勇气闯一闯,未来就看你们的了。”

锦绣从三姐夫那里出来反倒是更加一头雾水,又从三姐那里听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五月后宫中会下旨大选,不论京官还是地方官,七品以上,凡是家中有适龄女儿,都要送进宫中参选。”

所谓适龄,是指包括十三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的未婚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提前有人透出消息,也有让不想家中女儿入宫选秀的人家今早做准备的意思,虽然这个早也着实算不上早。

现在已经四月初,距离选秀满打满算一个月时间,可谓是相当紧张。

三姐看着满屋子转圈的明仁与明智兄弟二人,皱眉道:“你妹妹的婚事母亲我前两年就在相看,两家打算会试过后开始走六礼,现在看来,只能让男方先上门了。”

明仁烦躁道:“可是这般仓促,我们提前订好的东西好多都来不及准备,妹妹到时候多没面子啊!”

明智也忧愁道:“宫中已三年没大选了,不知今年为何如此突然,我们连个准备时间都没有,打的人措手不及!”

秋绣反倒是不像两个儿子这般着急:“你妹妹今年十五,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尽早定亲也是无奈之举,亲家的人品也是我精心挑选过的,相信他们家能理解的。”

秋绣自从收到了锦绣给的一箱子珍珠后,大有一种手里有钱,心里不慌的感觉,做什么事都没了之前捉襟见肘的感觉,从容许多。

而另一边,正在院子里禁足的钟明礼,见丫鬟绿袖急匆匆进来,手里没带回今日饭盒,讥讽一笑:“怎么?我这还没怎样呢,就有人给我们脸色瞧,连饭都吃不上了?”

绿袖见自家小姐还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急的直跺脚,将屋子外的丫鬟全部赶走,才小声在小姐耳边道:“奴婢无意间听到夫人院子里的几个丫鬟讨论,说五月后,宫中会下令选秀,凡是七品以上的官家适龄女子,都要进宫参选。

小姐,夫人已经让人请孙家夫人上门谈二小姐的婚事了,要在下月前定下来,那咱们家能进宫参选的可不就剩您一个了吗?

怎么办呀小姐,当今陛下今年可五十多了,要是进了宫里哪还有盼头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绿袖都知道,若是进了皇宫,别说是成了皇帝的女人,就是落选后成了宫女,那也不意味着能平平安安活到出宫那一天的,何况,在皇宫里,所有女人,都是皇帝的女人。

钟明礼晃了一下,扶着绿袖的胳膊,尽力镇定道:“你可确定?”

绿袖急了:“小姐,这事在家里都不是什么秘密了,夫人那边也没想瞒着谁,何况提前这般多日子给二小姐定下亲事,本就不是能瞒住的,想来外面有门道的人家,也早就知道了吧!”

绿袖没说的是,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家似的,家里老爷不指望女儿进宫搏个前程,有的是人提前准备,敲锣打鼓,指着女儿一飞冲天的那天呢!

钟明礼站在窗前呆呆地望着院子里的一株光秃秃的红梅树,好一会在绿袖急的满头冒汗的时候,招手在绿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绿袖犹豫:“这能行吗?”

钟明礼面色恢复往日的淡然:“能不能行,总要试试不是吗?”

但她也没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绿袖身上,想了下,咬牙转身走到院子门口,对守门的两个婆子道:“去告诉父亲,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见他,若是不见的话,今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颗树上。”

钟家后院因为这一条消息,惊得人仰马翻,京中另一处人家,同样也不平静。

一身黑衣沉默寡言的姜大将军道:“我们家实在不需要再送一个姑娘进宫了,烈火烹油!再说姑姑已经是陛下的良妃,若是缘儿在跟了陛下,我们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雍容华贵的妇人一脸愁容道:“早就让人递消息给宫中的娘娘了,可是这件事陛下开口了,娘娘那边也没理由阻止,听娘娘的意思,陛下倒是没有将缘儿纳入后宫的想法,但我们家已经有一个娘娘生的定王了,着实不需要将缘儿许配给哪个王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正在被讨论的缘儿本人,一本正经,满脸淡定的给家人分析:“您别着急,先听女儿说,咱们家的身份,女儿不可能去给人做侧妃,而福王今年三十有六,孙子都有了,这位就别想了。

剩下的寿王今年三十有二,根据女儿让人打听来的消息,府里有位份的坑里都有人了,这位就更加不可能了。

至于安王,倒是稍微年轻些,也就三十而已,不巧,前些日子听说安王妃给安王生了个嫡子,这位正满京城给儿子找合心意的奶娘呢!

到了恒王这儿,身份太过特殊,不仅皇后会精挑细选儿媳妇的人选,想来陛下也不会随意选定。

最后就剩下今年十七岁的康王和表哥定王,定王这边,姑姑早就说了,不会选择与咱们家联姻巩固权利,那就只有康王合适了。”

这些姜夫人哪有不明白的,但就是太明白才担心啊,这次陛下金口玉言,让自家女儿去参选,就是打定主意将女儿许配给康王了,但姜家的立场,其实已经不适合与皇子走的太近了。

这两年,因为姜良松在战场上的功绩太过,为了免除上面人的猜忌,长时间逗留京中,抱负不得施展,一日日消磨时间,为的是什么众人心中一清二楚。

姜父一拍椅子扶手,咬牙道:“咱们就按照你姑姑说的,给缘儿定一户人家,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陛下那里,自有你姑姑替你分辨一二。”

这就是最难的问题了。

姜家这辈中唯一的女儿,是那么好嫁的吗?这个当口,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敢嫁,也要人家敢娶啊!

这时候扑上来的,又有几个是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时间,上哪儿找合适的女婿人选,成了姜家目前面临的最重大问题!

京城因为宫中传出来的这个消息暗潮汹涌,锦绣在家中也听说了三姐已经给明意定下了亲事,双方长辈正在接洽中。

这天锦绣在院中和楚舟下棋,明意闷闷不乐的坐在一旁看着,周身散发出幽怨不满的气息。

锦绣将棋子扔到棋盒中,擦擦手,才不紧不慢道:“说说吧,今日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别说在长辈面前尽孝的鬼话,免得我忍不住动手揍你。”

明意悄咪咪的瞧一眼姨父楚舟,抿着嘴不说话。

楚舟见了就乐,起身道:“行了,知道我是多余的,这就走,不打扰你们甥舅两说悄悄话。”

虽然被姨父打趣的不好意思,但明意还是没拒绝姨父的好意,等人走了,才闷闷不乐对锦绣道:“小舅舅,我不知道对谁说,不知怎的就走到您这院子来了。”

锦绣给这大外甥女倒一杯茶,抬手示意明意喝一口,什么都没说,简单让明意放下警惕,开口对锦绣倾诉。

“我知道母亲是为了我好,我若不想入宫就要早做打算,早早地定下婚事是最好的选择。母亲给我选的人家,对我们家来说已是极好。

孙公子虽是继室夫人所出,上面还有两个已经成年的哥哥,一个嫡出的姐姐,但孙公子父亲是正四品的礼部侍郎,是父亲顶头上司的上司。

孙公子本人今年十七,已经开始准备考取举人功名,本人也十分优秀,说起来,这门亲事还是我们家高攀了,若不是母亲曾经与孙夫人有旧,怕是这亲事也轮不到我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意说着不由双手紧握,抿抿嘴道:“小舅舅,可这些都是我从旁人处听来的,父亲对这门亲事非常满意,母亲也说孙公子一表人才,但给我选夫婿,我却连对方面都没见过,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锦绣想起这丫头之前在街上的豪迈宣言,说将来嫁人,一定要嫁一个长相好的,看看现在慌乱的模样,绝对没人想到,这位竟然是个嘴炮选手,到了实操阶段,废柴一个。

锦绣像是没看出大外甥女的烦恼似的,笑眯眯道:“这样的话,你是想见见那位孙公子,看看他的长相如你预期那般吗?”

明意摇摇头,手指不安的搅动在一起,轻声道:“小舅舅,也不全是,明意就是心里十分不安,没来由的慌乱。”

锦绣心想,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呢,就让面对人生大事,确实容易慌乱,于是安慰道:“这有何可慌乱的?现在不过是开始走六礼,等将那一套繁琐的礼仪走完,怎么着都得一年多,一年的时间,能发生很多事了!”

锦绣用手指悄悄桌子道:“若是你想见见那位孙公子的话,等会试结果出了,舅舅想办法让你瞧瞧也行,咱们不告诉你娘就是了!”

明意眼睛“刷”一下就亮了,激动的拉着小舅舅胳膊:“那咱们说定了,小舅舅你可千万别忘了啊!”

锦绣一瞧心里连连摇头,这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啊,要嫁人了,困扰她最大的问题,竟然是男方的颜值,简直让锦绣不知道说什么好。

锦绣也就更加明白三姐给明意选这门婚事的原因了,听说那位孙夫人家境一般,能嫁给礼部侍郎孙大人做续弦,是因为答应了孙大人,为了原先夫人留下的几个孩子,孙夫人本人进门后不会生孩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就这一条,正常人家都不会让闺女嫁给孙大人,首先这条件一提出来,就显得十分侮辱人,有骨气的人家都不会想和这样的人结亲。

其次,这种情况下嫁给孙大人,即使有利可图,但利益能维持几天?女人没有孩子傍身,哪天失去男人的宠爱,不就完全失去了在孙大人面前的地位?

但孙夫人能答应孙大人的原因也非常简单,她体质不好,于子嗣上有碍,可能一辈子都没法为夫家生儿育女,为此,婚事拖到二十岁还没嫁出去,成了远近闻名的老姑娘。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成婚后孙大人对孙夫人这个续弦十分满意,两人相敬如宾过了十年,没想到孙夫人三十岁上老蚌怀珠,等发现的时候,大夫已经确诊不好打胎。

此时孙大人家前头夫人留下的三个孩子早已成年,因此对继母肚子里的孩子倒没多少忌惮,或者说,他们总不能站出来说:我不希望你生下这个孩子,干脆一碗药下去打了吧!

没听人大夫都说了,夫人上了年纪,打胎影响身体,危险性极大吗?万一出了意外,传出去说他们家为了不让继母生孩子,差点儿要了继母的命,那成什么了?

于是孙夫人肚子里这个孩子就这么阴差阳错的生下来,此人就是明意的未婚夫孙明决孙公子。

看人走了,楚舟懒洋洋的出来,坐在之前明意坐过的位置上,捏起一枚黑子放在手心把玩:“据我推测,这孙公子在孙家怕是没什么地位,钱财倒是管够,其余的就别想了,看看他一个四品大员的嫡子,竟然自己辛苦科考就能猜到一些。

听人说,是这位孙大人对前头妻子留下的孩子非常重视,为了几个孩子才考虑续弦的,这样说来对明意倒也不是坏事,嫁过去小两口关起门来安安静静过日子就行了。”

锦绣觉得三姐也是出于这般考虑才会定下这门看起来不般配的婚事。

这里说的为了孩子考虑才续弦倒是真的,这年头,孩子成家立业,上女方家提亲,做父亲的还能勉强独自上门,但给孩子准备聘礼呢?女儿定下亲事,和亲家母打交道呢?女儿成亲前没有母亲教导人事,洞房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零零碎碎无数小事,没有个亲近的,名正言顺的女性长辈在身边,万事都不顺手,就像元家这样的人家,虽说几个女儿的婚事,都是元老爷提前给相看好的,但表面上和男方家中后院长辈打交道的,还得是元夫人才行,万没有元老爷出面的道理。

想通了这些,锦绣和楚舟又拾起棋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下,偶然间楚舟抬头,有些纳闷道:“今儿怎的没瞧见阿文?”

“早上的时候被明仁喊过去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看时辰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两人正说着,就见周文慌慌张张的进了院子,看见锦绣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直接扑过来,好不容易在锦绣的帮助下站稳,急急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太可怕了!”

锦绣好奇:“发生了什么?”

周文对锦绣和楚舟二人自是知无不言的性子,捂着胸口缓了好一会儿才一脸心有余悸道:“今早我本以为是明仁喊我有事,谁知去了后花园,见到那里等着的人竟然是明礼!我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呢,谁知那丫头像是疯了一般,拉着我胳膊不让我走!

非得跟我说什么她心悦于我!”

锦绣:“!”

楚舟:“!”

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一副天雷滚滚,累的外焦里嫩,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表情。

锦绣:“然后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我当然是觉得明礼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疯了,于是喊人帮她找大夫啊!”

锦绣:“嗯?”事情的发展有些预想不到的样子。

“结果我喊进来的人竟然是明仁,他匆匆忙忙的进来,瞧见明礼抱着我胳膊,我担心他误会,先发制人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明仁,明仁黑着脸说这事交给他处理。

我一想这是钟家的家事,我也不好插手,再说我也不想插手,好好地一个姑娘家就这么疯了,说出去对明意的名声也不好,于是就赶快溜回来了!

但我在路上越想,越觉得这事可怕!现在心跳的像是要飞起来似的!”周文紧张兮兮道。

锦绣也是服了周文的脑回路,本以为要上演一出狗血伦理大剧,没想到阿文哥一出手,直接大结局。

楚舟单手放在石桌上,仔细想了下,和锦绣对视一眼,确认了双方的想法,从对方那里得到了肯定回答,才缓缓对周文道:“阿文,这件事不是你想的这般简单,想来五月后宫中要大肆选秀的消息你也听说了,可能你就是被明礼选中,避免她进宫选秀的目标!”

周文一惊,还是那个念头:“可我是明礼舅舅啊!”

周文是真把明仁几个当亲外甥的,所以将他们的庶出妹妹也当自个儿外甥,从来没多余的想法。

因为他在元家就是这个态度,从没人觉得哪里不对。

楚舟只好提醒周文:“我们都知道,但显然明礼不这般认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文急了:“可,可我就是明礼他们的舅舅啊!”

楚舟只好更加清楚的提示:“感情上,我们大家都认为你是,但血缘上,你还真不是!”

周文觉得自己被打击到了,愣愣的不知说什么好,傻呆呆的站在那里的样子,锦绣都不忍心继续打击。

但时机刚好,锦绣直接道:“所以说啊,以后可别不把女人当回事。就拿今天的事举例,若不是你少根筋,当场喊人,与明礼单独在后花园待上一段时间,那岂不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吗?

再说接下来,若被你喊进去的人,不是明仁,而是明礼一早安排好的下人,而你又是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人家说看见你对明礼做了什么,众口铄金,你拿什么解释?”

周文愣愣的:“所以,这事儿明仁也知道了?”

锦绣挑眉:“要不然你以为明仁为何会到的那般及时?再说了,我记得来咱们院子喊你过去的人,就是明仁身边的小厮吧?”

“嗯。”

锦绣拍拍周文的肩:“好好想想吧,还有这事儿咱们当做不知,交给三姐和姐夫处理吧,免得尴尬。”

周文没精打采的趿这肩膀回来屋子,边走边喃喃:“做个好男人真的好难啊!我真是太难了!”

锦绣:“……”。该不会是当年我给的画本子太毒,让阿文哥对女人产生了什么奇怪的心理阴影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绣心说,不应该啊,当年被女人吓得吱哇乱叫的程远青和冯舒年二人,如今可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就连楚舟都和出绣姐姐感情极佳,怎的就阿文哥一人对女人有心理阴影了呢?

实在是想不通。

第77章会试成绩?强抢民男

这边三人商量好了,这件事不拿到台面上说,免得钟家人尴尬,谁知到了傍晚,明仁一脸羞愧,十分郑重的给文舅舅赔罪来了。

明仁脸上不仅有羞愧,还有深深地挫败以及想不通:“是明仁无能,不仅没有管教好身边的下人,让他被人简单收买。

还没给下面的弟妹们带个好头,妹妹何时有了这般偏激的想法,明仁也一无所知,实在羞愧。

本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明仁没脸来见文舅舅,可明仁还是厚颜上门求舅舅,这件事还请您保密,明仁明日自会亲口告诉母亲缘由,为了家中妹妹的名声着想,这事不能让外人知道……”

明仁忍着羞耻,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另一道严肃的声音:“明仁!我看你是读书读糊涂了!”

明仁一惊,抬头就看到母亲一脸严肃的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更加威严的嬷嬷。

明仁在母亲略带失望的目光中低下头不敢说话,锦绣道:“三姐,明仁还是个孩子呢,你又何必如此苛责?再说,明仁能第一时间发现事情不对,知道自己身边的人被人收买,尽最大努力做出了挽回,没让事情真的一发不可收拾,已经很不容易了。”

秋绣摇头道:“宝儿,你不必为明仁找借口,连身边最亲近的小厮都能被明礼收买,可见平时御下极有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亏没发生什么事!若是真的被明礼得逞了,阿文的名声还要不要?以后在读书人间如何立足?被人说成住在姐姐家,结果与姐姐的庶女不清不楚,是什么好听的事吗?

这种事传出去,钟家的家教不会受到旁人质疑吗?明意的婚事还能顺利进行吗?”

秋绣转而严肃的问明仁:“明仁,娘且问你!若是娘方才说的一切都发生了,而这一切都与你脱不了干系,因为这一切的起因,都是你没管教好自己身边的下人,让他们被人收买所至,你将如何自处?

且于这事上,你文舅舅本就是受害者,你是何立场去请求你文舅舅将此事轻轻放过?就因为这事没给你文舅舅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吗?明仁,你实在太让娘失望了!”

明仁一愣,怔怔的不知如何作答,埋下头彻底说不出话来!

周文见状,忙道:“三姐,这般细数下来,明仁也是受害者啊,咱们先不说你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但若是你真了解过事情始末,就知道明仁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真正的始作俑者都不在这里,你如此严厉的对明仁又是为了哪般?”

秋绣对上周文,脸色立马好转:“阿文,爹将你交给我照顾,是信任我这个做女儿的,让你在钟家遇上这般糟心事,实在是三姐做的不够!还望你见谅!”

周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秋绣又对所有人说:“前日傍晚,明礼已经用自杀要挟老爷,让老爷去见她,并且让老爷答应,在大选之前为她抓紧先定下一门婚事!

老爷自从答应了明礼的要求后,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为了她的婚事跑前跑后,谁知这丫头竟然还不放心将全部希望寄托在自己父亲,将主意打到了阿文身上。

此事影响极为恶劣,我已将全部经过告知老爷,等候老爷处置!”

秋绣视线对上明仁:“明仁,看在你舅舅为你求情的份上,你私下找你舅舅的事娘就不说你什么了,回头自个儿找你父亲说清楚,你父亲要如何处置,娘听他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仁闷着头应下了。

秋绣又对周文三人道:“这般晚了还来打扰你们休息实在不该,本来这事就应该摊开了放在明面上说清楚,才不至于让人心里留下疙瘩,明仁这孩子糊涂,一心想着瞒下来,实在不该!”

这事周文是苦主,由他开口:“三姐,你别这般说,我没放在心上,真的!我很厉害的,要是真发现当时情况不对,想离开谁都拦不住!”

秋绣全当这是弟弟在贴心的劝慰她,感动点点头。

发生了这样的事,秋绣也觉得没脸,很快就带人离开了,想想她爹娘的来信,还有宝儿带来的一大箱子珍珠,有这条件,外面哪儿住的不能舒舒服服的?非要来自家受罪?

秋绣觉得又歉疚又丢脸,出了院子,整个脸就黑下来,身边的两个嬷嬷都有些怵她现在的状态。

锦绣这边三人是真的心大,不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别看周文今早回来时慌慌张张的说吓死了之类的,其实他对秋绣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这个家里,除了锦绣,还真没人是他的对手。

若是他发现情况不对想离开,根本就没人能拦得住。

事情交给秋绣处理,之后周文收到了三姐夫以及明仁分别送来的礼物,明面上说礼物是偶然所得,觉得十分适合周文,于是就送过来了,但实际上,都知道是赔罪之用。

周文收下礼物,这件事默契的在双方之间过去了。听说是张姨娘在三姐夫的院子前跪了一晚上,三姐夫答应尽快给明礼找户好人家。

很快到了会试出榜单的日子,周文提议:“要不约着何兄与师兄一起去外面看榜单吧!待在家里等的着急,刚好去瞧瞧外面的热闹,因着我的缘故让你们一直关在家里,我也怪不好意思的,时日一久,我骨头都生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绣二人自从会试过后一直因着各种原因,没机会外出,这个提议让两人十分心动,三人出了家门,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何烈居住的地方,又经过时丹阳的住所,五人小分队很快聚齐。

在马车里透过车帘看到街上的热闹,锦绣感叹:“终于出来了,像坐牢似的。”

时丹阳深有感触道:“你们住在姐姐姐夫家还好,我住在岳父家,岳父他们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虽说体谅我会试在即,不让我分心,免了各种请安,但那种时刻紧绷的心情,是姐夫家根本体会不到的。”

何烈也是有苦难言:“你们都是住在亲戚家还好,哪里像我,本来想住客栈,但我爹不放心,非要拜托一个朋友照顾我,这段日子住在我爹朋友家里,真是说话做事都不自在!出来一趟就像放风似的!

我发誓,若是有机会留在京城,就算是租房子住,我也要有一个自己的落脚点!”

锦绣调侃道:“何氏银楼的少东家,不至于在京城租房住,别把自己说的那般可怜!若是你有定居京城的想法,何伯父能把家搬到京城来陪你!”

几人这次也没提前定酒楼,直接和众多考生挤在人群中,享受这份热闹。到的时候,前面已经挤了不少人,锦绣也没刻意往前挤,等在后面的心态都很佛,一点儿不着急的样子,周围人态度和他们差不多。

周文指着另一边对锦绣道:“那边好像视野更好一点,我去那边瞧瞧!”

何烈看中了一个人更少的地方:“我瞧着那边可能更先看到榜单,我去那边!”

时丹阳遇上了一个靖海县的同乡,两人嫌这边吵,去了远处说话。

剩下锦绣和楚舟对视一眼,锦绣摊手道:“我觉得这边就可以了,不想换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舟笑眯眯道:“有锦绣你在旁边,我觉得我能不能第一时间看到都不重要!”楚舟对锦绣的目力非常了解,因此更加信任。

很快前面的人群中就传来一道激动的声音“放榜啦放榜啦”!随着这道声音的传递,人群瞬间像是放入油锅的水,一群饱学之士挤在这里也不能淡定,蜂拥往前。锦绣二人被人群挤着不由前进。

楚舟皱眉大声道:“这不对啊!锦绣你瞧周围这些人,一个个膀大腰圆,面相凶狠,好似还有些功夫底子,穿着像是一家出来的,这谁家看榜也不需要这么一群人来吧!”

关键是周围这样一群一群的,明显像是团伙,还挺多!

有人听到楚舟的疑惑,笑着解释道:“嗨呀!你们一听就是外地人!还不知道吧!这是咱们京城的传统,每年榜下捉婿,凑成佳话的不知凡几,要是你们今儿一朝高中了,在下瞧着两位的样貌,说不定也成了哪位大人家的东床快婿呢!”

楚舟连连摇头:“不成不成,在下已经成亲了,休要再提这事!”

锦绣这才明白过来这些打手是干嘛用的:“合着就是来抢人的啊!他们也不怕抢错人了,给自家小姐弄回去个没有名堂的夫婿!”

那人嗤道:“这位兄台你这话就外行了!这有底气榜下捉婿的,你瞧哪一家没有个高官厚禄的亲戚?这样的人家,抢回去肯定有的是办法让你核对身份,就算错了,也只能是咱们错了,不可能是他们错了!”

锦绣听得连连点头,表示受教,这不就是强抢民男吗?说的这么好听,干的还不是强迫人的事?不过看旁边这位仁兄脸上的表情,想来还是有很多人认为这是一步登天的好事,盼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锦绣看楚舟一眼。

楚舟非常有求生欲道:“锦绣你回去可别和出绣说这事,她要是知道,非炸了不可!”

两人说话间,就听前方远远传来一声高亢的声响:“我中了!中了!九十三名!哈哈哈!我终于中了!”

听声音就知道不年轻了,起码有四五十岁的年纪,人群中传来一阵轰动,周围认识的不认识的,全是一阵恭贺之声!

锦绣目力极好,远远地瞧见榜单最后一名处有个红笔的尾勾,正是九十三名。

低声对楚舟道:“看来今年会试只录取九十三人啊!”语气里有些唏嘘。

会试从全国各地跑来京城的举人,光是今年登记在册的就三千多人,这三千人一定程度上,算得上是全天下最聪明之人。但在会试面前,依然显得如此弱小无力。

“虽说每年会试录取人数不定,最多的一年,也仅录取了一百零一人,今年的九十三人相较往年确实少了。”

说话的功夫,人群中就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恭贺之声,闹闹哄哄的,倒是没看见强抢民男的事发生。

两人周围很快被人群挤满,榜单张贴的速度非常快,这会儿前面传过来的话说,今年的会元,是一个名叫林如松的南方士子。

八卦的传播速度非常快,这么一会功夫,锦绣就听周围无数人好像认识这一届的会元似的,将这位的生平履历扒了个干净彻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绣还有闲工夫对楚舟道:“听见没?二十八岁在南边闯出了偌大名声,年轻有为,书香世家出生,朝中还有个做户部侍郎的亲叔叔,妻子是江南世家大族出生的闺秀,才情远扬,是不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姐夫你羡慕不?”

楚舟摇头:“你还有闲工夫关心这些?没瞧见会元的生平被人扒的干干净净,你我到底有没有得中至今毫无结果吗?”

锦绣笑眯眯道:“谁说毫无结果?我瞧见自个儿的名字了!”

楚舟刚想问到底名次如何,不远处就传来一阵欢呼:“德宁府周老爷,二十六名!恭喜恭喜!”

话音未落,一群身穿黑色衣服,家丁模样的人一拥而上,将一个只露出几片衣角的男子扛上肩头,护在中间,非常有轨迹的撤离,甚至没给当事人和旁观者一个反应的机会,人群一看就知道榜下捉婿的戏码来了,传来一阵艳羡又嫉妒的欢呼议论。

锦绣迟疑的问楚舟:“刚才我没瞧见人影,德宁府周老爷,二十六名,怎的听起来这般熟悉?”

楚舟也有些迟疑,但这迟疑还没说出口,就被另一道欢呼打断了“德宁府何老爷!六十五名!恭喜恭喜!”

话音落,十几个身穿深蓝色衣服,家丁模样的下人呼啦啦上去,准确在众多看榜的人中,找到六十五名那人,迅速将人围在中间,裹挟着离开现场,甚至都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经验丰富之人。

锦绣这下确定了:“刚才我仔细瞧了,德宁府何老爷,六十五名,加上那人露出的一个瑟瑟发抖的背影,是何烈何兄无疑了!”

楚舟迟疑:“我们要怎么办?”

锦绣摊手,一指四周满当当的人群:“我觉得我们现在有心无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两人不着急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被选中的之人,很多都是自个儿愿意的,他们直愣愣扑上去说不得还要遭人嫌弃,觉得没眼力见儿呢。

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事上,吃亏的更多是女人,所以身为男方的朋友,其实并不着急,何况,这事着急也没用,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释清楚的。

楚舟想明白了这点,才催促锦绣:“刚才你说你名次如何?可有瞧见我的名次?”

锦绣不紧不慢点头,带着楚舟往人群外挤:“走吧,我的名字下方刚好是你的名字,瞧的清清楚楚,先出去再说。”

楚舟一听上榜了,心就放下来一半儿,也不急着知道名次,在锦绣灵活身姿的带领下,成功突破重重人墙,到了外围。

长长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锦绣也不卖关子,直言道:“我是第二名,你的名字刚好在我底下一排,是二十九名!其余人我还没瞧见!”

楚舟愣了一下,随即高兴的握住锦绣胳膊:“太好了锦绣!以后我们再也不用经历一进贡院就是九天的日子了!真是太好了!”可见对会试一考就是九天这事怨念有多深。

而且会试榜上有名,殿试不出意外的话,最差也能得个同进士出身,有了选官资格!科举这条路算是走出来了!

锦绣也挺高兴,虽然他觉得自己会试发挥的非常好,有得会元的机会,但第二名他也能平静接受,两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见时丹阳从旁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

衣服领子乱成一团,发髻也歪歪斜斜的,脸上额头都是汗珠,见到锦绣二人着急的不行,一开口就是个大雷!

“锦绣,楚舟!不好了不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绣扶着人站好,时丹阳急忙道:“何兄被人榜下捉婿了!就在我跟前,我都没反应过来!”

这个锦绣之前说过,两人有心理准备,不算惊讶。

结果这还没完,时丹阳又说了一个让两人惊掉下巴的:“周兄也被人榜下捉婿了,就在我不远处,看的清清楚楚。

没给我反应的时间,他们裹挟着人就往外走,外面还有接应的人,一看就是准备充分的,我挤出去想看看他们往哪个方向去,结果出了人群就见不到人影!这可怎么办好啊?”

锦绣安慰时丹阳:“仔细说起来,阿文哥与何兄身上都无婚约,若是能结一桩良缘倒也是一件美谈。他们不会把人捉去就直接拜堂成亲的,肯定要经过双方恳谈,要是不同意的话,人也会被放回来的!”

只不过以往很少有不同意的,所以这种事才听说的少而已。

时丹阳被这一安慰,也想到了这点:“我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你都不知道,人就在我跟前眼睁睁的被抢走,真有点纨绔上街强抢良家妇女的意思,怪吓人的!”

说罢这些锦绣才想起来问时丹阳:“名次如何?”

是的那样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第五十名。”

他本人还是十分满意的。

锦绣又将其他人名次说了,对两人道:“若不是听到人家说德宁府周老爷,二十六名,我肯定第一个想到阿文哥身上,谁知道一向二十五的人,突然一次二十六,就被人给强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8章榜下捉婿?拜师

一起出去了五人,看个成绩,就剩下三人,三人急急忙忙交换了信息,又慌慌张张的往家里赶,因为报喜的人已经在成绩出来的第一时间,敲敲打打,穿街过巷的往考生填写的住址而去。

锦绣和楚舟在马车上看着下面的众生百态,突然道:“反正已经迟了一步,索性不着急往回赶了吧!”

楚舟幽幽道:“就算回去,咱们也少一个人呢!怎么解释?”

还真解释不清,因为他们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周文被谁给抢走了。

几人一起来的,先顺路将时丹阳送到他岳父家,那边刚好赶上上门报喜的人离开的一幕,远远瞧了一眼,锦绣和楚舟就让车夫赶车离开了。

两人还要顺路去何烈父亲的朋友家一趟,告知对方一声何烈的成绩与下落,免得人家担心,到的时候报喜的差役已经走了,留下一地的炮仗碎屑和周围孩子叽叽喳喳在碎屑中找没燃尽的炮仗的场景。

果不其然,对方听到锦绣说,何烈被人榜下捉婿,而且被谁家捉走了,什么时候回来统统不清楚,只知道何烈的名次是六十五后,露出了恍恍惚惚的表情。

告别了这家人,两人重新爬上马车,一路慢悠悠往钟家赶,路上到处都是讨论这次会试成绩的声音,给人一种会试被所有人关注的错觉。

另一边的钟家,这天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热闹。

这家一口气出了三个贡士老爷,还有一个是第二名,钟家主母的亲弟弟,让周围出来看热闹的人羡慕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报喜的人一连三波在钟家大门口相遇,一度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三方仔细核对过地址确认无误后,巷子里看热闹的人来了个七七八八,钟家大门缓缓打开,钟老爷与钟夫人带领钟家老小出门迎接报喜的差役。

差役在钟家门口说尽了好话,秋绣大手一挥,每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送下去,让所有人脸上的笑更加真诚了几分。

明仁明智帮着给巷子里的孩子送糖果点心,还有不少听了这边的喜事,上门贺喜的人,明仁有模有样的帮着父亲与客人寒暄。

钟家一口气出了三个贡士老爷的消息,在烟袋街以极快的速度传开,一同传开的还有三人的身份,身家信息。

于是锦绣和周文再一次成为了众夫人眼中的香饽饽,就算自家没有合适的女儿,但总有娘家侄女,夫家侄女吧?这么年轻有为的少年,若是成了自家女婿,岂不是美事一桩?

都怪这钟家夫人,竟然将这么好的几个苗子藏得严严实实,让他们平时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以至于事到跟前,竟然一点准备都没有,慌里慌张的毕竟不美。

钟家送走了客人,一家人咧着嘴乐呵呢,明意幽幽提醒道:“我舅舅和姨父怎的还没回来?按时间算,也该到了回来的时候了!”

然而,回来的楚舟本人也是恍恍惚惚,一脸懵逼的。

因为,半路上,锦绣在他眼皮子底下,别一群黑衣人给抢走了!还是锦绣都打不过的那种黑衣人!尤其是黑衣人的领头人,楚舟竟然见过,就是他们来时乘船见过的那位气势非常可怕的男人!

后来锦绣也简单提过一句,楚舟知道那人是姜大将军。

独自一人回来的楚舟整个人都不好了,出去看了会试榜单,他竟然将两个好友给弄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舟把自己知道的都跟几人解释了:“阿文那边到底是被谁家抢走了现在还不确定,但阿文本身有功夫底子在,不怕受到伤害。

唯独锦绣,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带走他的领头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姜不为姜大将军,此人功夫极高,锦绣不是他对手,于是乖乖跟着对方走了。而且他说了,他只是走个榜下捉婿的流程,对锦绣并无歹意。”

说完所有经过的楚舟恍恍惚惚。

听完所有经过的钟家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家人坐在客厅,听着外面下人叽叽喳喳喜庆热闹的声音,仿佛不知自个儿身在何处似的。

另一边的锦绣,被姜大将军带来的一群精卫密不透风的包围在中间,骑在高头大马上,神色无奈道:“虽然我打不过你,但不代表我不会还手,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非常欠揍吗?大将军!”

姜大将军还是冷着一张脸,但语气平和,解释道:“男未婚女未嫁,又是榜下捉婿的姻缘,你觉得如何?”

锦绣眨眨眼,突然道:“难道你们家也有不想进宫选秀的女子?”

看姜大将军没反对,锦绣继续道:“能劳动姜大将军亲自出马,并且带着这一众精卫,肯定与您关系密切了……”

姜大将军点头。

锦绣苦笑:“您行行好放过我行不行?我一个外人都能猜到你们家的现在烈火烹油,你们家的姑娘,那就只能嫁给皇帝指定的皇子,否则哪个皇帝能安心啊?你们家的姑娘,一般人真不敢娶,这不是婚姻的事,这是性命的事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大将军不为所动,慢吞吞道:“那你还挺清楚的嘛!”

锦绣冷哼:“看您样子,是打定主意来个榜下捉婿了?”

结果人家姜大将军说完那句根本就不带搭理人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行人骑在马上穿街而过,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前面就说过,京城内是不允许骑马过街的,除了一些特殊身份的人,比如眼前的姜良松一行人。

马蹄在青石板路上发出“踏踏踏”的声音,清脆悦耳,众人间的气氛突然沉默。

正在这时,姜大将军突然勒停马绳,其余人仿佛得到了某种命令似的,步调一致,紧急停下,依然保持之前的阵型,没给锦绣一点儿逃跑的机会,可见训练有素。

锦绣无奈的抬眼看去,意外的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对面缓缓走来,行至一行人跟前,来人缓缓开口:“大师兄,你决定好了吗?”

姜良松点头:“嗯。”

那人于是转头对锦绣道:“宝儿,楚师父保证缘儿是个很好的孩子,若是你们见了肯定投缘,你先不要急着拒绝眼前的一切,等见到人再说以后,如何?”

想了下楚师父补充道:“楚师父知道你最讨厌被别人威胁,但这次,是楚师父先对不住你,在大师兄向我询问的时候,是我向他推荐了你。”

锦绣其实不是讨厌被别人威胁,因为能威胁到他的,当场报不了仇,也在后来的日子中一笔笔记下来,只要有机会,锦绣就亲手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现在只是非常好奇:“为何就一定是我呢?”

楚师父道:“因为你合适。”

锦绣摇头,但好歹面上好看了不少,算是给楚师父一个面子:“行,那我跟你们去看看!先说好,我还是个孩子呢,成亲这事要经过我爹的同意,自己做不了主!”、

所以别打定主意今儿就让我成亲,不可能的。

有精卫上前给楚师父牵来一匹马,楚师父翻身上马,一行人一起往姜家府邸方向行去。

锦绣分心想,大张旗鼓搞了半天,我还不知道这些人要把我抢去送给谁呢,这次会试,可真是无妄之灾啊!也不知道阿文哥那头怎么样了,还有何烈,不知道怂叽叽的何烈,当时有没有吓哭。

若是真的哭了,那家人会不会后悔抢了何烈回去?

有的没的想了一堆,马很快在姜家府邸前停下,锦绣打量一眼,府邸修建的非常气派,门口的两只石狮子威风凛凛,栩栩如生,十分不俗。

门房打开大门迎接大少爷的归来,有人上前恭恭敬敬牵走了马匹,姜大将军似乎心情不佳,一路上话都很少,带着人往府里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楚师父在锦绣耳边小声解释:“缘儿是大师兄唯一的胞妹,本名姜良缘,十分聪慧活泼可爱,也不知道你这小子怎的运气如此好,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锦绣直接翻个白眼儿:“楚师父,您知道您这会儿说这话的时候,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吗?

您倒是站在我的立场上想一想啊!姜大将军的胞妹,这身份给皇子当正妃都绰绰有余,为何要便宜我一个寂寂无名的穷小子?

天上掉馅儿饼,都有可能将人脑袋给砸扁呢!何况这无缘无故的好处!”

楚师父嘿嘿一笑:“这不是机遇与危机并存吗?你这一关若是过了,岂不是一步登天?”

锦绣反驳:“若不过呢?我这脑袋还属于我吗?您让我安安生生过几十年小日子不好吗?”

楚师父笑的像个老狐狸似的,悄悄对锦绣道:“别担心,我给你想了个办法,保你抱得美人归还能平安无事,又攀上姜大将军这门好亲事!”

锦绣想问什么办法,但楚师父却像是锯嘴的葫芦似的,突然什么都不肯说,问的急了,慢吞吞蹦出一句:“时机未到。”

锦绣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拳头非常痒,想揍人。

心里不断默念:

我是斯文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以理服人!

我要以德服人!

默念好几遍,才放下用拳头摆事实讲道理的可怕想法,一路闷着头跟着淡漠寡言的姜大将军往里走。

大将军府占地面积非常大,走了半柱香时间才行至一处装饰典雅的客厅。

客厅里坐着三人,一男一女上了年纪,保养得宜,看起来五十岁上下,气质雍容。还有个穿粉色衣衫的少女,带着面巾,坐在两人旁边,三人正低声交谈什么。

看到锦绣一行人进去,停止了谈话内容。

锦绣就听姜良松对上首的两人行礼:“父亲,母亲,人我带来了!”

转而又对少女道:“缘儿,不是说好了嘛?你怎的在这里?”

夫人温声对姜良松道:“松儿,这是你妹妹的人生大事,她想见见让你们都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就随了她的愿吧!”

锦绣心说,你们当着我的面讨论这个真的合适吗?也不知道是这一家人心大,还是根本就没将他放在心上,行事倒是坦荡的很。

面上锦绣和楚师父一同给上首的两人行礼,姜夫人笑盈盈道:“好孩子,快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就伸手握住锦绣的手,轻轻在锦绣手背上拍了两下:“是我们姜家行事不周,让你担惊受怕了!我这个儿子是什么性子当娘的在清楚不过了,简直是又臭又硬,认定的事谁的话都不听,让人又爱又恨!

这一路肯定没少让你受委屈,老太太我在这儿给你赔罪了!”

人家老夫人都这般说了,锦绣只能大度的把人原谅啊,说到底,还是姜良松做的事没有触及锦绣的底线,锦绣都能一笑而过而已。

老太太拉着锦绣坐下,开门见山道:“想来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我家就缘儿这一个女儿,不想让女儿嫁入皇家,参与到争斗中去,只想她安安生生的过一辈子小日子。

为了避开下月的宫中选秀,想借着榜下捉婿这个名头,给缘儿定下一桩婚事,孩子,你是我们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

锦绣好奇:“除了楚师父和大将军,我在京中认识的人应该与你们毫无交集。”所以到底要如何千挑万选?

姜夫人柔柔一笑,看向楚师父与姜良松二人:“你们还未将先生他老人家的意思告知这孩子吧?”

姜良松点头:“没有。”

楚师父解释道:“师父的脾气想来您也是知道的,他老人家想让这孩子主动提出来,结果一直没等到那一天。”

姜夫人好笑不已,轻声对锦绣道:“还记得德宁府府学的山长吗?”

锦绣点头:“自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夫人柔柔道:“其实他老人家是我家良松与子玉的授业恩师,先头是跟着他老人家读书的,但两人武学天赋出众,因而后来这么多年来,一直跟着先生习武。”

锦绣先是一惊,后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这样下来的话,之前种种就能解释的通了。

姜夫人轻描淡写道:“他老人家除了是德宁府府学的山长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今上的亲叔叔,宁亲王,谢清风。”

锦绣又是一惊,但惊讶过后,也没有不可置信的感觉,理所应当的接受了这个设定,觉得一切还挺有道理,若不是身份贵重之人,姜家这样的家族,也不可能让自家顶门立户的儿子跟着人家去学习。

但锦绣只有一个疑问:“您说的这一切,与我有何关系?”

甚至跟今天大家要面对的问题有何关系?

姜夫人笑盈盈道:“其实,我们家选择你,也要为你考虑全面的,我家缘儿这身份现在十分敏感,一般人家不敢娶,想娶的又都是心思不正的,所以短时间内想找个合适的人非常不容易。

说来还是子玉这孩子提醒了我!”

锦绣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姜夫人解释道:“宁亲王他老人家当年也是一代大儒,在京城赫赫有名,无数人家想将孩子送给他老人家教养,可惜这十几年间为了给门派的武学找个继承人,一直飘在外面不肯回来!

幸而他老人家遇到了你,并且对你十分欣赏,若是你能拜入他老人家门下,与我家良松成为师兄弟,这件事就迎刃而解,对你没有丝毫不好的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绣过滤掉姜夫人说的其他信息,只抓住一个重点:“老爷子还想让我跟着他习武?且不说我心里只有读书,不想习武,已经拒绝过老爷子好几次了。

就说我今年已经十六,早错过了最佳的习武时间,还能将一个门派的功法发扬光大吗?”

这老爷子还想收他为徒,到底图个什么?

楚师父不自在的干咳一声,缓缓解释道:“这事也怨我!说来也是缘分,当年为了让你对一身的力气收放自如,我教你吐息练气的方法就是我们门派的入门功法。

包括后来教你的许多功法,都是我们门派的不传之秘。

当初是我见你天赋极佳,没忍住教了你那么多,后来回过神已经晚了,于是想让你拜入我师门!这样也不算是我违背了师门规矩。

没想到你一直不松口,还在德宁府的府学与我师父他老人家遇上了,我怕师父发现这件事后打断我的腿,因此那段时间,经常在外面避祸。”

这一段楚师父说的十分唏嘘,他也是不容易啊!

但锦绣现在脑子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个问题他一定要当场问出来,如果老爷子能亲口回答就更好了。

锦绣觉得,这件事对他来说,也到了进一步荣华富贵,退一步回家种地的地步,于是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声道:“那老爷子他是想让我拜师,跟着他读书,还是跟着他习武?”

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只有不明所以的姜夫人不解道:“这有何讲究吗?”

锦绣点头:“当然!我不爱习武,只想读书,并不想拜个武学上的师父!”

姜夫人一时也陷入十分为难的境地。

宁亲王这些年在外奔波,就是想找个武学上的传人,这件事在京城上了年纪的人那里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这位老爷子为了武学传承,早就放弃了教书育人。

想收哪个方面的徒弟一目了然。

在众人陷入沉默中时,锦绣幽幽道:“况且老爷子为了传承武学收的徒弟,拜师后肯定要一心跟着先生习武,大半精力放在习武上,其他方面还能有什么建树?那我辛辛苦苦读了十几年书考科举,图个什么?”

又是一个非常扎心的问题,问的众人哑口无言。

第79章拒绝?玉佩平安符

说实话,锦绣觉得这事姜家人有些病急乱投医了,不知为何看中了他,但既没有问过他的意见,也没有问过谢山长的想法,就急匆匆的半路将他带过来,确实不是明智之举。

在锦绣看来,如果老爷子愿意收他做学生,教导他读书,他是愿意的,他可不觉得成了贡士就是读书读到尽头了,以后的路若是有个老师引导,能少很多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老爷子显然是想找个继承他们门派功夫的徒弟,跟他想的可不是一回事,锦绣是打定主意这辈子都不想再过打打杀杀的日子了,实在没意思的很。

就在气氛陷入沉默的空当,姜良松缓缓开口道:“其实,我与师弟自小一道长大,自从十几年前,师弟第一次见到你后,信中就一直提起你,说起来,我对你的熟悉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多很多。”

锦绣有些惊讶。

就听姜良松继续道:“我很欣赏你,今天的行为虽然冒昧,但我家也是不得已之举,绝没有强迫你的意思,一切还要看你的意愿。”

姜良松实话实话:“行今日之举的原因,一来是想给外界一个我家胞妹没有与皇家联姻的意愿信号,二来也算是对你的保护,毕竟今天日子特殊,此举毫不突兀。若是日后特意邀请你来家里做客,反倒让外界对你徒生猜测。”

锦绣也知道这是一件机遇与挑战并存的事,但现在要抢在皇帝下旨之前,抢了他看中的儿媳人选,谁也不知道这位皇帝到底会如何做想。

这时候反倒是一直没出声的姜良缘突然开口:“父亲,母亲,我想单独与元公子谈一谈。”

姜良松目光落在锦绣身上,询问锦绣的意见。

锦绣点头:“可以。”

姜良缘起身,引着锦绣出了大厅,穿过走廊,到了一处花园,花团锦簇,欣欣向荣,看起来充满了生机。

锦绣倒是对这个小姑娘有些好奇了,毕竟这年头,这般大胆且自主的姑娘委实不多见,且小姑娘眼神清明,神态坚定,绝对不是能随意被别人几句话就影响决定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大程度上来说,这小姑娘,性子倒是与元老爷有些相似,因着这个原因,锦绣对眼前人更多了几分宽容。

姜良缘也不扭捏,直言道:“我不想进宫,也不想嫁给皇帝的儿子,但我也不会让家里人勉强你,和你出来没打算说其他事,就是想将这个还给你!”

锦绣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枚玉佩,玉质温润,一看就是好东西,关键是这东西锦绣十分眼熟,俨然就是他前几天丢失的玉佩。

姜良缘解释道:“那日在烟袋街相遇,你离开后落在雨中,我让人捡起来的。”

锦绣伸手接过来,不知在哪里轻轻一扭,玉佩分成两半,里面竟然是中空的,露出一枚小小的不知是何材质的符。

姜良缘稍有惊讶,静静看着锦绣的操作。

锦绣将符纸举在空中对着阳光瞧了一眼,收回手才道:“玉佩是我父亲特意让人专门为我打造的,里面的平安符,据说是我出生前,一位大师送的。

那位大师当年见着我母亲的孕肚,断言肚子里的孩子将来有个锦绣前程,因而送了我母亲这枚平安符。

这么多年我一直带在身上,那日雨后回去我就发现不见了,沿途找回去没见踪影,以为被人捡走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回到我手中的一天。”

锦绣心里感慨颇多,元老爷对这枚平安符的重视,堪比贾家一大家子人对贾宝玉随身佩戴的宝玉的重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时候元老爷生怕锦绣不懂事将这枚平安符弄丢了,每天晚上都要亲自检查一遍才安心,后来锦绣长大一些,表现的十分成熟稳重,元老爷又重金聘请人给锦绣打造了这枚特殊的玉佩,能将平安符放在里面随身携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起来雅致又不失大方。

会试出场那日,无意间在雨中流失,锦绣发现后特意去找过一圈,没找到而已。

他本人倒是没什么忌讳,但若是让元老爷等人知道了,肯定接受不了的。

姜良缘看着锦绣小心将平安符重新放入玉佩,玉佩咔哒一声恢复原样,锦绣将玉佩收回袖中,什么都没多说。

锦绣却心情很好,笑眯眯道:“姜小姐,很感谢你帮我寻回东西,不过有一件事我很好奇,我能看的出你对我并无其他想法,为何会同意你家人将我强行带过来呢?”

姜良缘神色淡然,轻声道:“他们太着急了,生怕晚了一天,我随时被陛下赐婚给哪位皇子殿下,病急乱投医罢了,不让他们听到你亲口拒绝,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锦绣又问:“那没有合适的人选,你打算如何做呢?”

姜良缘依然是那副样子,好像这个答案她已经想过了很多次一样:“既然都是忤逆陛下的意思,能做的只不过是让陛下面上有光,寻不出我们家的错处来,或者让陛下颜面尽失,从此心里记恨上我家而已。

反正都这样了,陛下也不可能真的因为这点小事就随便抄家灭族,最多给陛下借口,让我大哥在京城多坐几年冷板凳而已,情况还能坏到哪里去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些年来,我大哥被各种各样的借口留在京中,没有这个还有那个,有有何区别呢?

最不济我成为哪个皇子殿下的正妃,想来这在很多人眼里,已经是一辈子求之不得荣耀了吧!”

继锦绣点头,笑眯眯道:“可是姜小姐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呢?我是个什么都不懂,身无一官半职的穷书生而已,而你的婚事,并不仅仅是你的事,关系到很多人的前程,我并不能帮上你什么。”

姜良缘对锦绣有些冒犯的话并未生气,只挑眉道:“难道不是你先问我,我才回答的吗?”

锦绣笑而不语。

姜良缘先沉不住气,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好吧,我承认,我是希望你能答应你我的婚事的,我听楚家哥哥说了很多你的事情,很欣赏你,若是你我成亲,我相信我们能相处的很好。

我之前那般说,是想你能心生同情,考虑一下跳入我们家这个火坑。”

锦绣摇头:“也不尽然吧!能和姜小姐成婚,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步登天的好事,无论如何算不上是跳火坑。”

姜良缘这会儿终于露出小姑娘该有的神色,带上几分嘲讽:“可这时候主动凑上来的又有什么好东西呢?”

锦绣十分同情姜家的遭遇,但他没打算把自己赔进去,只能说抱歉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大厅,姜良松主动提出送锦绣一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家大门口,姜良松声音低沉道:“今天这事是我鲁莽了,还望小友见谅。”

锦绣摆手:“事关亲人,难免失了冷静,情有可原。”

在锦绣看来,这都不是事关原则的问题,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说法,他一向是个大度的人呢。

姜良松回到大厅,姜母有些可惜道:“是个好孩子,可惜和缘儿没缘分。”

姜父道:“沉稳有度,举止大方,猛然到了咱们家也能不慌不忙,不卑不亢,是个可造之材!良松与子玉看人的眼光果然不错!”

姜母烦躁道:“再好的人也和咱们家没关系了!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现在看来是完全没戏了,若是不想缘儿嫁给皇子,咱们家被迫成为皇子党羽,还是赶快想想,这京中还有谁家少年和咱家缘儿相配吧!”

姜良松被父母说的头疼,早些年生活在边疆,对这些是就不是很感兴趣,回京这几年也是多半时间住在军营,就是不想搭理庶务。

现在听父母这般说,虽然面上不显,但心下觉得十分烦躁。他对京中之事是真的不清楚,熟悉程度可能还比不上师弟呢!

而另一头,慢吞吞回到家的锦绣,被钟家人团团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关心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锦绣只简单解释道:“姜家想给他们家小姐榜下捉个女婿,我觉得这样不行,拒绝了他们,然后就回来了。”

三姐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姜家那样的人家,想要个什么样的女婿没有?非要榜下捉婿?不嫌磕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姐夫咳嗽一声,呵斥道:“瞎说什么!妇道人家不懂就别瞎说!这事不是表面看到的这般简单!”

三姐在孩子面前给三姐夫留了面子,没反驳三姐夫的话,但眼神里的意思,分明是说:你给我等着,回头收拾你!

看懂了眼神的三姐夫朝三姐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楚舟坐在锦绣旁边,十分烦恼道:“你这边倒是没事了,但阿文还没回来!还有何兄那边,我已经遣人去打听了,至今还未有消息,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这说话间,楚舟派去何烈住的那家去打听消息的人急匆匆回来了。

楚舟急忙道:“行了别瞎讲究了,直接说,到底有没有结果?”

小厮嘴巴十分利索,将事情讲的十分简洁明了:“何家公子那边有消息了,小的刚去那家,就碰上了被人送回去的何家公子。

据说捉他的是大理寺少卿刘大人家的家丁,他们家想要将庶出的三小姐许配给何公子,何公子已经见过了刘大人家的三小姐,双方都很满意。

因此,何公子在小的回来前,已经给家中长辈去了书信,请家中长辈前来商议两人的婚事。”

第80章殿试准备?周文亲事

大理寺少卿是从四品的文官,这样人家的庶出小姐,是很多人家争相抢夺的对象,能挨到何烈头上,对何烈的前途来说,绝对是百利无一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绣觉得,这一切多亏了宫里突然传来的选秀意思,要不然,这些高门贵女是不可能急急忙忙找不知根底的人嫁了的。

既然何烈自己也愿意,锦绣自然是只有为何烈高兴的。

这边刚听完了一耳朵何烈的八卦,天色已经到了下午,锦绣忙活了大半天还没正式吃东西呢,肚子开始咕噜噜叫,秋绣一拍脑门:“瞧我真是糊涂了,将这般重要的事忘在了脑后,这就去让人给宝儿准备吃食!”

在姜家,气氛实在太过沉闷,锦绣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现下回来,胃口大开,在楚舟的陪同下大快朵颐。

锦绣低声将他在姜家遇到的事与楚舟说了一遍,楚舟也十分不解为何姜家会选中锦绣,这件事从里到外都透着股蹊跷。

正思索间,就听外面有人说周文回来了,抬头间就见周文一脸喜色的从外间进来,瞧见锦绣正在吃饭,惊讶道:“宝儿,这般迟了你为何才用饭?”

锦绣可没空回答这些没营养的问题,直接问周文:“这半日你都去了哪里?有没有人为难你?可有受到伤害?”

周文一屁股坐在锦绣旁边,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宝儿你别担心,赶快吃东西吧,别饿着了!”

锦绣不雅的翻个白眼儿:“不想我担心就快点儿说清楚!”

听到动静的三姐和三姐夫以及三个孩子也呼啦啦进了饭厅,周文一看人都聚齐了,就非常言简意赅的告诉大家:“我要给姑父写信,告诉他老人家,我想要成婚了!”

锦绣觉得周文简直像是被人魂穿了似的,要知道这家伙以前提起成婚,提起女人,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直男的可怕,现下听到周文的宣言,锦绣有一瞬间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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