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他是为了她才选择拜官的(1 / 2)
('月初之日,边鹤轩出去参加权贵举办的“月旦评”活动,胡沛沛正在家中晒衣服,忽然外头有人敲门,她打开门一看,来者居然是柳织锦。
她抿了抿唇,心里生出几分戒备来。
柳织锦笑着主动开口:“想必nV郎就是玉郎口中的沛沛了吧?”
“上次来得匆忙,我都没顾得上和你说上话,今天倒好,玉郎去参加王五郎举办的月旦评活动,我也能和你单独说会话了。”
柳织锦居然对边鹤轩的行踪了如指掌,胡沛沛微皱眉头,心底越发不喜。
柳织锦执着大红团扇,扇面上用双面绣绣着花团锦簇的倾国牡丹,她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里的团扇,娇媚笑道:“怎么?这就是胡nV郎的待客之道?贵客盈门,你也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她的妆容打扮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nV郎,又是乘坐马车来的,此时站在胡沛沛家门口,外头有好几个邻居好奇地探头张望着。
胡沛沛顿了顿,侧开身,“柳nV郎请进。”
柳织锦提着裙摆,步步生莲地跨过门槛。
她倒是完全不将自己当外人,自顾自就在里头逛了起来,走到院中的时候,她瞧见竹架上晾晒的衣服,脚步不由停住。
月牙白的男式长衫与烟霞sE的nV式曲裾摆放在一根竹竿上,微风徐徐,衣衫袖子偶有擦碰,看起来就像是两个人牵手一样,一如前阵子她亲眼看见的情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边鹤轩对她从来冷淡,可当他对着胡沛沛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像是被捂化的坚冰,柔成了一滩水。
回想起边鹤轩为胡沛沛所做的一切,她心底越发嫉妒,脸上却还是笑得摇曳生姿。
“柳nV郎,茶室在这边。”胡沛沛出声道。
柳织锦收回视线,跟着胡沛沛去了茶室,她落座在蒲团上,胡沛沛坐在她对面,为她斟茶倒水。
“寒舍简陋,没有拿得出手的好茶叶,这杯铁观音,柳nV郎若是不嫌弃的话,还请赏脸品茗。”
柳织锦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胡nV郎泡茶的手艺不错,就算只是普通的铁观音,也能令人口齿生香、回味无穷。”
“柳nV郎谬赞。”
胡沛沛清楚柳织锦当然不会闲到无聊跑来找她喝茶,索X,她也按捺得住,端看对方究竟意yu何为,怕只怕来者不善。
柳织锦放下茶杯,“想必胡nV郎也清楚我是为何而来?”
胡沛沛稳住心神,试探道:“柳nV郎可是为我表哥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错,我瞧胡nV郎也是个爽快人,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柳织锦悠悠摇着牡丹团扇,“在前阵子的诗会上,玉郎得罪了王家七郎,王七郎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只怕今后玉郎若是想要在晋城站稳脚跟,可不容易咯~”语气竟是有点幸灾乐祸的。
胡沛沛攥紧曲裾裙角,眸中闪过担忧之sE,嘴上却不输气势地道:“那又如何?我表哥才华横溢,总有一天能够大放异彩。”
“只怕在他大放异彩之前,王七郎早已将他赶尽杀绝。”
柳织锦嘲讽地道:“胡nV郎,你出身寒微,恐怕不懂门阀玩权的那些手段,只要王七郎记恨着你表哥,那你表哥就永无出头之日。”
“王家的背景有多雄厚,想必我不说,你也是知道的,谁也不会为了你表哥的才华,而担上得罪王七郎的风险,这显然划不来。”
“之前若不是我在诗会上带走了他,恐怕王七郎根本不会放过你表哥。”
胡沛沛面sE变得有点难看,“柳nV郎有话不妨直说,不必跟我拐弯抹角的。”
柳织锦脸上带着得意之sE:“王家与柳家都是百年世家,若是玉郎与我柳家有裙带关系,那么,王七郎自然不敢再为难你表哥,今后,你表哥的仕途自然也会一帆风顺。”
“我这么讲,胡nV郎明白了吗?”
胡沛沛抿紧唇,并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织锦又道:“只要你表哥肯娶我,他做了柳家的乘龙快婿,自然会扶摇直上,想必胡nV郎也不忍心看你表哥成天为了功名到处奔波,却一无所得吧?”
“你要我表哥娶你?”胡沛沛冷笑,“那你自己去找他说不就得了,何必要来跟我讲?”
蓦然被胡沛沛戳中痛脚,柳织锦嘴角笑意微收,神情闪过愠怒之sE,若是边鹤轩肯同意的话,她怎么会屈尊降贵来永安巷找胡沛沛?
但她脸上还是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玉郎是个情深义重的X子,你是他的表妹,自幼与他一块长大,又千里迢迢地追随他到了晋城,他自然不好为了功名利禄辜负你一番情意,我舍不得他为难,只好主动来当说客了。”
“胡nV郎若是当真为了你表哥的前途着想,就请你主动离开晋城,免得他两难。”
胡沛沛越发觉得好笑,不由笑出了声,笑声里带着几分极为明显的嘲讽之意。
察觉对方的轻视之意,柳织锦脸上笑容彻底落下,怒声质问:“你笑什么?!”
胡沛沛这一回反倒镇定了下来:“柳nV郎可能是不太了解我表哥的为人,他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虚名浮利,若不是我叫他来晋城寻个官职,恐怕他一辈子都不会踏出敬亭山一步,劳烦柳nV郎下回挑拨离间的时候,还是提前调查清楚再说吧。”
“此话当真?!”
柳织锦微眯起眼,心中惊疑不定,若是如此的话,那她岂不是一辈子都得不到边鹤轩了?
她难得遇到一个如此欢喜的男子,欢喜到她甚至可以为了他抛弃之前养的那些男宠,下嫁给他,专心当他一个人的妇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偏偏,他身边出了个碍事的胡沛沛。
胡沛沛g唇一笑,颇为自得,带着炫耀的口吻:“柳nV郎信不信,若是待会他回来的时候,我主动跟他讲想要回敬亭山,你猜他会不会立刻放弃一切,跟我走?”
“你想赶我走,难道就不怕他也追随我而去?”
柳织锦用力攥着团扇扇柄,凤尾花汁染成的大红丹寇剐擦过团扇边沿,留下深浅不一的划痕,她满心都是不甘,却又不能真的拿胡沛沛怎么样。
须臾,她冷静下来,笑道:“胡nV郎真是自信,既然你在情场上这般得意,却不知你的贵妇生涯能否也这般顺利?”
胡沛沛皱紧眉头:“柳nV郎何意?”
柳织锦冷声道:“我名声在外,想必你也听说过我的一些花边事迹,若是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也不会甘心叫别人得到,我宁愿一毁了之。”
“你既然会叫玉郎来晋城拜官,想必你也不甘心一辈子只是当一个平凡无奇的山野农妇吧?”
“可惜的是,你只能通过嫁男人来实现阶级跨越。”
“若是玉郎一辈子都只是个寂寂无名的凡夫俗子,只怕你也忍受不下去,借以时日,定会主动离他而去,那么,到时候,他自然就会知道我的好,转而投入我的怀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届时,一切都不会改变,只是迟了几年而已,我等得起。”
胡沛沛面露怒sE:“你在威胁我?”
王家和柳家都是背景深厚的百年世家,本来王七郎记恨边鹤轩,事态就已经够严峻了,若是柳织锦也在暗中对边鹤轩下绊子,那么,边鹤轩可就彻底没有出头之日了。
“不,我只是在提醒你,免得你到时候人财两空。”
“胡nV郎,你想要的是权势富贵,而我想要的不过区区一个玉郎,你我不如合作互利,你觉得如何?”
胡沛沛顿了顿,没有立马开口拒绝。
“你把玉郎让给我,我帮你找权贵郎君,替你牵线搭桥,助你嫁入豪门,那可b嫁给玉郎显贵多了,胡nV郎不妨好好考虑。”
留下这一句话,柳织锦估m0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离开,她可不想撞见归家的边鹤轩,免得他不高兴。
胡沛沛连忙将柳织锦喝过的茶杯洗g净,她心狂跳,下意识不想叫边鹤轩知道柳织锦来了此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过了午时,边鹤轩回来了,他在院中没看见胡沛沛,便到厢房里去找,胡沛沛正看着铜镜发呆。
他不解地走上前,从背后拥住她,脑袋搁在她肩膀上,轻声问:“沛沛,怎么了?”
胡沛沛这才回过神,侧头看向他,“你回来了?”
边鹤轩“嗯”了一声,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油纸包,“这是我特意去成记糕点铺给你买的凤梨sU酪,你快趁热尝尝看。”
胡沛沛没有反应,边鹤轩便主动拿了一块凑到她嘴边,胡沛沛见状,张嘴咬了一口,“很甜,你是不是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的?”
成记糕点铺的点心好吃,人流量很多,每次都要排很长时间才能买到。
边鹤轩是早晨出门的,他现在就能买回凤梨sU酪,看来,他是连月旦评的门槛都进不去了。
也是,他得罪了王七郎,而月旦评又是王五郎举办的,肯定会将他拒之门外。
边鹤轩从不说谎,更不会对胡沛沛说假话,他沉默了下来,只是将凤梨sU酪喂给胡沛沛吃。
胡沛沛没有像以往那样开口询问他在外头的情形,只是默默就着他的手将一整块凤梨sU酪吃完。
两人一时无话。
风和日丽的午后,胡沛沛瞧外头太yAn没有那么晒,便出门去摘荷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边鹤轩最喜欢她做的荷叶粥,所以,她在刚来晋城落脚的那段时间,就特地走遍了晋城的每处荷塘,为的就是找到开得最好的荷叶。
这一次,她照旧去城南的荷花池,那里的荷叶开得最为翠绿。
天气闷热,荷花池人烟稀少,唯独池边的凉亭中有人在纳凉。
柳宗玄抬手一抹额上的汗水,语气略有点烦躁,“阿姐,你g嘛大热天的非要带我来这里看荷花?我还不如去郊外骑马来得凉快呢。”
柳织锦手执着团扇,替他扇风,亲昵地骂道:“都是十八岁的少年郎了,怎么成天里就只知道狩猎?宗玄,你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之前母亲给你相看的世家小姐你都不喜欢,我这才好心带你出来看看外头的美人儿。”
柳宗玄举目环顾了一圈,“哪呢?美人在哪?阿姐,除了池塘里的这片荷花,我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他当真对娶妻无意,也不热衷于nVsE,还不如打架S箭来得好玩呢。
柳织锦也难得有点发愁,自家臭弟弟可不是个听话的乖乖牌,他年纪小,又是嫡出,自幼就被家里人宠坏了,X子霸道又桀骜,此番若是碰不上胡沛沛,恐怕下次就不肯再跟她出来了。
她之前派人调查过,胡沛沛每隔几天就会来这片荷花池采摘荷叶,是以,她今日午后就将柳宗玄给拐了出来,就是为了让他见一下胡沛沛。
他若是看上了胡沛沛,那对她的计划当然是最有利的,若是他瞧不上胡沛沛,那她就再找其他世家公子相看胡沛沛。
左右,胡沛沛生得那般清丽脱俗,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喜欢的,此事并不难。
难的是那个世家公子的人选得合适,照她看来,柳宗玄就是最适合的人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织锦微叹口气,正要说话,抬头却见柳宗玄正呆呆地瞧着某一处方向,眼睛一动不动,俨然有些痴了。
她顺着他目光看去,一池娉婷袅娜的浅粉荷花簇拥着一位绝sE佳丽,她正半蹲在荷花池的栏杆阶梯处,一手抓着石柱,一手使劲伸长出去采摘那朵最大的荷叶。
她废了老大功夫才将那朵荷叶摘下来,她双手捧着那朵荷花,心满意足地低眸浅笑。
那一刻,少nV如秋水芙蕖,倚风自笑。
那一笑,直接将柳宗玄整个人的神魂都给g走了。
柳织锦甚至听见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天sE说变就变,天边乌云滚滚,转眼间,倾盆大雨就砸落下来,弄得人措手不及。
胡沛沛“呀”了一声,连忙站起身,这场暴雨来势汹汹,顷刻间就将她的曲裾打Sh,她担心手中的荷叶被雨淋Sh,只能用双手团住它,急急忙忙就要跑回家去。
柳宗玄眼瞧她越跑越远,不由急了,他着急地问:“阿姐,她要跑了,怎么办?”
柳织锦拿团扇敲了一下他脑袋,“笨!她跑了你就去追啊。”
柳宗玄这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他身姿矫健,手一撑栏杆,微微一用力,整个人便轻巧地跃出凉亭,竟是一头扎进雨幕中,就要去追胡沛沛。
柳织锦好气又好笑,一把拉住他,“你拿把伞再去追,也好有个由头接近人家nV郎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阿姐想得周到,不愧是阅遍男sE的nV中豪杰。”
柳宗玄笑着调侃道。
丫鬟定云有眼sE地拿了一把伞递给柳宗玄,柳宗玄接过,撑开后便飞奔跑去追胡沛沛。
胡沛沛本来被大雨淋得浑身瑟瑟,忽然,头顶罩下来一片Y云,她停住脚步,疑惑地抬头一看,一把竹节伞正撑在她头顶上空,雨滴噼啪地砸落在伞面上。
她顺着伞柄往下看,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握着伞柄,来人应当常年习武,虎口处布着一层薄茧。
她再转头看去,持伞人是一名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约莫十七八岁,身穿一袭滚边金绣的赤红深衣。
在晋城,只有贵族才可以穿这种颜sE的衣服。
只消一眼,胡沛沛就看出他的身份不俗。
也许是注意到她的打量,少年有点不自在,他目光游移地瞧着她,一副想要看她又不敢看的样子,脸上浮着一层可疑的红晕,犹豫了片刻,他主动开口,道:“下雨了,我……”
他卡壳了一下,然后,鬼使神差地说:“我阿姐叫我来给你送伞。”
话刚出口,他脸上满是掩不住的懊恼表情,像是心慌之下不小心说错话了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胡沛沛顿了一下,问:“小郎君,敢问你家阿姐是何人?”
柳宗玄抬起下巴努了努,“喏,我阿姐就站在凉亭中,穿大红裙子的就是她了。”
一袭白sE雨幕中,柳织锦的红裙是最显眼的,胡沛沛一眼就瞧见了,柳织锦正眺望着这边,瞧见她望过去,她还优哉游哉地轻挥了几下团扇,和胡沛沛打招呼。
胡沛沛瞬间对眼前的这名少年郎生出不喜之情,这种情绪几乎可以说是下意识的。
她客气又疏离地道:“柳家小郎君,我不过就是一介平民,哪敢劳烦柳家世族中的贵小姐惦记,小郎君还是请回吧,我不需要你的伞,告辞。”
说完,她转身就走。
柳宗玄错愕又不解,他原先还以为柳织锦和胡沛沛是好朋友的关系呢,不然,柳织锦为何要刻意带他来见她?
照现在的情形看来,这nV郎和自家阿姐的关系看起来并不怎么样啊。
他愣了几息,胡沛沛已经走出好一段距离了,他心一横,又重新追了上去。
“小娘子,雨下这么大,你要是就这样子淋雨回去的话,肯定要着凉生病的。”
胡沛沛再度停下脚步,生气地看向柳宗玄,语气也重了几分:“我不需要你的伞,烦请小郎君回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宗玄几乎没有跟nV子相处的经验,他平日里最亲近的nV子也只有柳织锦一个,是以,此刻面对b他年纪稍大一点点的胡沛沛,他只好拿出了平日里对付柳织锦的那一套办法。
他期期艾艾地瞧着胡沛沛,笑得有点讨好,“小娘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单纯想要送你回家而已。你若是不肯的话……”
他将手中的伞递过去,“那你至少接受这把伞,这样子的话,我就不缠着你了。”
柳宗玄将伞面大幅度地倾斜向胡沛沛这边,胡沛沛注意到他的衣襟已经被雨水打Sh,发梢也微微濡Sh地贴在额角上。
雨水冲刷下,略显狼狈的少年郎却更显俊逸洒脱,剑眉挺鼻,星眸熠熠,笑起来的时候,恰到好处地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多出几分凶蛮的稚气。
胡沛沛抿了抿唇,将伞柄推了过去,她将怀中的荷叶高举起来,遮挡在头顶上。
“我不用你的伞也可以回去,多谢柳小郎君的一番美意,不过,我无福消受。”
柳宗玄还yu再劝,胡沛沛径直转身就走,没了赠伞的借口,他也不好再追上去,只好停在原地,恋恋不舍地看着她远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淋雨的当天夜里,胡沛沛果真生病了,她发着高烧,病得意识都有点模糊了,嘴里碎碎念,“都怪那个乌鸦嘴!”
边鹤轩担忧地伸手抚m0她额头,触手一片滚烫,他将帕子用冷水弄Sh后,放在胡沛沛额头上,又赶紧出去煎药。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端着药回了厢房,他将胡沛沛抱坐起来,轻声道:“沛沛,你先喝点药再继续睡。”
胡沛沛闻到空气中那丝苦苦的难闻药味,小脸顿时皱起来,咕哝着说:“表哥,我不想喝药。”
“沛沛,听话。”
边鹤轩耐心又温柔地哄着她,他舀了一勺汤药,吹凉后递到胡沛沛嘴边。
胡沛沛也知晓自己不能任X,只好委屈巴巴地张开嘴将药喝了。
她病得迷迷糊糊的,说话颠三倒四的:“表哥,早知道我拿荷叶遮雨还是要生病,那我还不如直接淋雨回来算了,省得浪费了那片荷叶,都不能熬粥了。”
边鹤轩向来淡漠的表情难得显露出一丝怒sE,“沛沛,我不是说过不要背着我一个人出去吗?”
胡沛沛生病本来就难受,一向对她小意温柔的表哥还凶她,她顿时更加难受了,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埋首在枕头里呜呜哭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边鹤轩话刚出口就后悔了,他将空药碗搁下,伸手轻拍胡沛沛后背,好声好气地赔罪:“沛沛,别哭了,是表哥不好,吓到你了。”
他从来话少,但对着胡沛沛的时候,耐心却又那么充足,无论胡沛沛怎么使小X子,他都给她说好话,直哄到胡沛沛哭累了为止。
大哭了一场,胡沛沛头疼yu裂,她抱着被子又开始喊冷。
边鹤轩拿她没辙,犹豫了片刻,只好掀开她被子,上了她的榻。
他将胡沛沛紧紧揽在怀里,大掌一直温柔地摩挲她鸦发,胡沛沛抱紧他窄腰,脸颊蹭了蹭他锁骨,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小时候,家里穷到没有钱买棉花做冬被的时候,他们也像现在这样互相抱着取暖。
后来,边鹤轩读了书,知晓了何为男nV有别,便主动与她保持距离,胡沛沛一开始还有点失落,但边鹤轩平日里对她照样T贴入微,她便又开心起来。
须臾,胡沛沛翻身的时候,膝盖忽然触碰到一个异常灼热的地方,边鹤轩禁不住闷哼一声,哑声唤了她一声:“沛沛。”
胡沛沛头脑混沌,鬼使神差又曲膝蹭了蹭,边鹤轩的大手一把握住她膝盖窝,低头瞧着她,声音越发低沉:“别闹。”
“你、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胡沛沛呆呆怔怔地瞧着边鹤轩,见他俊脸充血,恍惚中,忽然明白过来。
“表哥,你……”
边鹤轩放开她膝盖窝,呼x1沉重了几分,抿了抿唇,道:“抱歉。”
说完,他起身就要离开。
胡沛沛不知怎的,竟伸手从背后抱住他窄腰,小脸通红,呐呐道:“表哥,要不……”
她顿了顿,暗示道:“反正,我们早晚也是要成亲的。”
边鹤轩长长呼出一口浊气,闭了闭眼,将眸底的浊念压下,再睁眼的时候,眸底一片清明,他拉下胡沛沛的手,回过身,大掌m0了m0她脑袋。
“乖,等我们成亲后,表哥再要你,现在还不行。”
胡沛沛大为不解,还有点被心上人拒绝的羞恼,气哼哼地质问:“为何不行?”
因为很珍惜,所以不舍得随意触碰,还是在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给她一个美好未来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边鹤轩的心里话,但他向来不习惯这么直白地表达心意,他只是顿了顿,五指分开替胡沛沛梳理鸦发,轻声道:“于礼不合。”
胡沛沛一张脸烧得通红,边鹤轩这样子说,反倒显得她不守礼教规矩,她好歹是个姑娘家,面皮薄的很,当即就真的有点恼羞成怒了。
她翻身躺回榻上,脸对着墙,不肯再看边鹤轩一眼。
边鹤轩也不知这一回该怎么哄她高兴才好,只好坐在榻边,帮她掖了掖被角,静静地守着她歇息。
胡沛沛毕竟生着病,很快就睡着了,边鹤轩又替她换了好几回头上的Sh布巾。
天sE蒙蒙亮的时候,胡沛沛的高烧终于退了下去,他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又起身去给她熬小米粥去了。
晋城,柳府
柳宗玄缠着柳织锦,不住追问:“阿姐,那个nV郎是什么人?她叫什么名字?家中可有婚配?”
柳织锦没想到自家弟弟情窦初开就这般生猛,当即起了将人娶回家的念头,虽然和她的计划如出一辙,但他未免也沦陷得太快了。
照这个进度看来,到时候,她想利用柳宗玄压制胡沛沛的计划,岂不是不可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急,你先坐下听我说。”
柳织锦摇着团扇,悠悠道。
柳宗玄这才落座在蒲团上,还殷勤地替柳织锦奉了杯茶。
柳织锦接过茶杯,轻哼了一声,埋汰道:“平日里也不见你这般孝顺阿姐。”
柳宗玄冲她笑得一脸讨好,讨饶道:“阿姐,你就别吊我胃口了好吗?你故意带我去见那名nV郎,想来肯定是有原因的。”
柳织锦现在可不敢和柳宗玄说实话,只好避重就轻地道:“我还能有什么原因?”
又拿团扇敲了他额头一下,没好气地道:“难道阿姐还能害你不成?”
柳宗玄捂着额头,说好话:“阿姐当然不会害我,我可是你亲弟弟。阖府上下,就数阿姐对我最好了。”
“你知道就好。”
柳织锦受用地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不是你这小兔崽子,眼光挑剔的很,母亲给你找了那么多世家小姐,你都不喜欢,为了替母亲分忧,你阿姐我只好在外头帮你物sEnV郎了。”
“胡沛沛虽然家境寒微,但人长得漂亮,X子也落落大方,上得了台面,阿姐这才带你去见她。”
柳宗玄欣喜地碎碎念:“原来她叫胡沛沛,这名字可真衬她。”
柳织锦话锋一转,“不过,阿姐和她有点小过节,你想要将人给追到手,怕是要废一番功夫。”
柳宗玄一听,顿时面露忧sE。
柳织锦又连忙安抚他:“不过不用担心,阿姐会帮你的。”
柳宗玄这才舒展眉头,笑道:“那就有劳阿姐了。”
说着,他又拿起茶壶替柳织锦斟满茶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胡沛沛被柳宗玄给缠上了,几乎只要她前脚刚出门,柳宗玄后脚就立马出现在她面前。
有时候,她出门去买菜,柳宗玄也非要跟在她身边,主动帮她提篮子,甚至还要抢着帮她付钱。
“柳小郎君,你到底想要如何?”
胡沛沛不耐烦地问,自从得知对方就是柳织锦的亲弟弟,她对他的好感直接降到负数,更别提柳宗玄总是对她Si缠烂打。
柳宗玄傻傻地冲她笑,虎牙尖尖的,“小娘子,我就是想要帮你的忙而已,没有恶意的。”
胡沛沛顿了顿,道:“不要叫我小娘子,你看起来年岁b我还小呢。你叫我胡nV郎就是了。”
柳宗玄打商量道:“那你能不能不要叫我柳小郎君?听起来真是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我叫柳宗玄,你跟我阿姐一样,唤我宗玄就可以了。”
胡沛沛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菜篮子,转身就走。
柳宗玄错愕地“诶”了一声,又连忙去追。
“沛沛,你别走那么快啊,你还穿着曲裾呢,束手束脚的,待会不小心摔着了怎么办?”
胡沛沛听闻他对自己的称谓,猛地停住脚步,结果,因为刚才走得太猛,她反倒真的有点停不稳,身子左摇右晃的,眼瞧着就要摔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宗玄眼明手快地跑过去揽住她腰肢,将她扶稳,关切地问:“沛沛,你没事吧?刚才有没有摔疼哪里?”
胡沛沛气哼哼地磨了磨牙,恶声恶气地道:“你别胡乱喊我,我就不会摔着。”
新仇旧恨涌上来,她又骂:“上次如果不是你乌鸦嘴,我根本就不会发高烧生病!”
柳宗玄面露担忧之sE,着急地问:“沛沛,你是说你那天回去后就生病了?”
又兀自懊恼的很:“都怪我,早知道我就坚持一点送你回家好了,这样子你就不会生病了。”
说着,他又劈手夺过胡沛沛手中的挎篮,“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你,绝对不会叫你出事了。”
胡沛沛觉得他这个人未免也太厚脸皮了,难道他们柳家人都是祖传的厚脸皮吗?非要缠着不喜欢自己的人不放?
他姐姐是这样,他自个儿也是如此。
胡沛沛伸手握住篮子把手,想要夺回来,“你不许叫我沛沛!我跟你不熟!还有,这个篮子是我的,你撒手!”
“沛沛,咱们现在是不熟,不过,只要你跟我混一段时间,我们不就熟了吗?”
“混?”胡沛沛咀嚼着这个字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宗玄脸上闪过懊恼之sE,他从小在军营里待惯了,说话也就变得有点流里流气的。
他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说,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相信,假以时日,你肯定会喜欢上我的。”
他耳朵冒起可疑的红晕,声音也低了下来:“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胡沛沛:“……”麻木脸,压根不想听他讲这些r0U麻的话。
柳宗玄力气大,她怎么样也抢不回篮子,索X也就松开手,自顾自转身进了菜市场,开始在菜摊上挑挑拣拣地选起蔬菜来。
柳宗玄识时务地跟在她左右,胡沛沛随手将挑好的蔬菜丢过来,他都拿篮子稳稳接住了。
现在,边鹤轩不肯再让胡沛沛一个人跑去那么远的城南荷花池,明令勒止,不准她背着他一个人偷偷去摘荷叶,须得有他陪同才行。
胡沛沛平日里都靠边鹤轩养着,不用忙于生计奔波,日子本就有点无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替他做好吃的,现在,Ai好被剥夺,她还真有点不开心。
但她也不好太任X,边鹤轩也不是故意不陪着她的,他其实不光要频频去诗会上结交权贵,平日里,他还接了一些工作,挣钱做家用,要么是去私塾当教书先生,要么就是去书店抄写书稿。
每次领到工钱,他都会第一时间跑去成记糕点铺,排长队给她买最Ai吃的凤梨sU酪。
他不擅长说甜话哄她开心,却总是将工钱全都拿给胡沛沛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来晋城的时候,他衣兜里只有一百文钱,胡沛沛想要买蝴蝶银簪,他二话不说就把那一百文钱都拿出来给她买簪子。
胡沛沛买完后,心有点惴惴不安,“表哥,我是不是又浪费钱买不实用的东西了?”
边鹤轩替她将银簪cHa|上,安抚道:“没有。”又转移话题,夸道:“沛沛,很好看。”
胡沛沛一听,欣喜地对镜自照,心情又愉悦起来。
然后,他又背着胡沛沛去找了好几份替人写信的工作,以此多赚点钱。
但是,关于钱的难处,他从来不曾和胡沛沛提及过。
午后,微风习习,炎热的夏日过去,初秋来临,天气也变得有点Y凉起来。
胡沛沛站在院中,瞧着天sE,心里头想着,荷花池的荷叶应当都发枯变h了吧?若是要给表哥做荷叶粥,恐怕要等到来年了,只不过,不知道来年他们是否还在晋城?
表哥的求官之路并不顺利,虽然他并不曾对她吐露什么,但她隐隐能够感受得到,在王七郎和柳织锦的联手压迫下,表哥是没有出头之日的。
思及此,她不由微叹口气,心中失落起来。
忽然,墙角那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胡沛沛疑惑地抬头看去,蓦然,一只少年的手臂攀爬在墙檐上,下一刻,柳宗玄冒出头来,一见到她,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冲她绽开一个灿烂的大大笑容。
胡沛沛:“……”
他利索地爬上墙头,潇洒地坐在墙上,一只手放在后背,故弄玄虚地道:“沛沛,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过来?”
胡沛沛不接他的话茬,嘲讽道:“柳宗玄,你这是在集市上等不到我,索X就跑来做梁上君子了?难道你阿姐没有教过你,做采花贼要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吗?省得败坏了柳家大族的名声。”
说起来,柳家姐弟也当真是一对奇葩。
柳织锦堪b山Y公主,豢养了一堆男宠,平日里寻欢作乐,花的不行。
柳宗玄则是满心只有打架狩猎,完全不喜欢读书,是晋城出了名的“x无点墨”,与她家文采斐然的表哥真是南辕北辙,就这个样子,他还敢厚脸皮地来追求她。
在晋城,备受推崇的从来是才子,而不是莽夫。
“沛沛,你误会我了,我不是来做采花贼的。”
他急忙解释,一副生怕被胡沛沛误会的样子:“你瞧,我是来给你送花的。”
说着,他将后背藏着的宝贝拿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真是没有半点雅致情C,他手里头杂七杂八地拿了好几朵荷叶,还有两朵荷花,拥挤地堆在一起,挤得都不好看了。
柳宗玄m0着后脑勺,有点委屈地诉苦道:“沛沛,你都不知道,我今天一大清早就跑去城南的荷花池了,为的就是替你摘几片荷叶,结果,那些荷叶差不多都枯萎变h了,我划着小舟找了老半天,这才找到了这几片翠绿的。”
他将荷叶往前递了递,讨好地笑:“你瞧,喜不喜欢?”
胡沛沛顿了顿,有点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才好,这些天以来,她一直对他都是恶声恶气的,但他就是骂不怕、赶不走,每每都是嬉皮笑脸地讨她欢心。
她微叹口气,神情越发有点愁。
见状,柳宗玄急了,“沛沛,你是不是不喜欢这几片荷叶?我承认,这几片荷叶是没有你上次自己摘得大,可是,现在都初秋了,翠绿的荷叶真的很难找。”
又兴致B0B0地提议:“要不,等明年盛夏的时候,我亲自划小舟带你去摘荷叶,好不好?”
胡沛沛抿了抿唇,低声道:“不好。”
柳宗玄失望地“啊”了一声,又立马满血复活过来,索X,他也被胡沛沛拒绝惯了,左右,再接再厉就是了,总有一天,胡沛沛会看见他的诚意的。
他跳下墙头,将荷叶放在石桌上,“你虽然不喜欢这几片荷叶,但好歹我花了一整天时间才摘来的,你先勉强收下,我明天再去其他荷花池给你找更好的。”
说完,他担心胡沛沛又要拒绝,三两步跑回墙角那里,脚尖一点,长臂抓着墙面就要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胡沛沛喊住他:“柳宗玄,你先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柳宗玄一听,立马松开手,重新跳下来,飞奔跑回胡沛沛身边,笑得高兴极了,“沛沛,你居然会有话和我说?那你说着,我洗耳恭听。”
胡沛沛打量着他,总觉得少年头上似乎冒出了两只狗耳朵,身后摇着尾巴,冲她讨怜。
她咳了咳,收回视线,将桌上荷叶拿起来,塞回柳宗玄怀中,“你拿走吧,我不要你的东西。”
若是叫表哥瞧见了,兴许会闹出事来。
“为什么?”柳宗玄好失望,不解地问。
胡沛沛沉Y:“士之耽兮,尤可脱也,nV之耽兮,不可脱也。”
柳宗玄:“???”
他没听懂,好半响,只好委屈巴巴地拉了拉胡沛沛衣袖,可怜地问:“沛沛,你刚才说啥呢?好玄乎高深,我都听不明白。”
胡沛沛:“……”知道他不学无术,没想到居然白目到了如此地步。
她只好换了个直白的说法:“柳小郎君,我不过就是一介平头百姓,没JiNg力和你玩感情游戏,你还是去找其他nV郎献殷勤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我不喜欢其他nV郎啊。”柳宗玄越发委屈,“我只喜欢你一个。”
“沛沛,难道我连喜欢你的资格都没有吗?”
胡沛沛没心思跟他说这些,她要的是能够助她攀上高枝的追求,而不是这种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玩笑把戏。
至少,她没有看到他的诚意,而且,她的心真的很乱,有点理不清思绪。
表哥待她千般好、万般T贴,她总不能太对不起他。
胡沛沛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昧将柳宗玄往墙角推,“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永安巷了。”
柳宗玄压根不想走,但他也不敢再留在那里自取其辱,他骨子里到底是高高在上的柳家世子,从小被人奉承惯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都这般讨好胡沛沛了,她还是不为所动。
他难过又伤心,只好抱着一怀荷叶铩羽而归,恹恹地回了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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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玄一回府就将自己关在房内,对着一叶荷花睹物思人,就连晚饭都没有吃。
柳织锦听闻此事,便来找他,笑着调侃:“宗玄,你这是又被胡沛沛给拒绝了?真没想到柳家小霸王居然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啊。”
柳宗玄神情倦怠,提不起JiNg神,“阿姐,你就别打趣我了,你弟弟我都快要愁Si了。”
“那你倒是跟姐姐说说,你和胡沛沛现在都什么进展了?小手牵上没有?”
“牵手?”柳宗玄自嘲一笑:“我要是能够牵上手的话,我现在就不用烦成这个样子了。”
“沛沛她根本不肯理我,见了面就只想打发我走。”
“你说,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郎君?我得变成什么样子她才会喜欢呢。”语气低落。
说着,他又鼓起劲,“阿姐,你也是nV郎,你肯定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郎君,你快跟我说说,我也好跟着学习一点,不然,我看我这辈子是追妻无望了。”
柳织锦:“……”她一开始只是想利用柳宗玄牵制胡沛沛,她原以为胡沛沛一旦见了柳宗玄,肯定就会因为他的身份而对他高看一眼,谁知道在这段感情里头,处于弱势的人居然会是柳宗玄。
现在,柳宗玄还要为了她改变自己,这是一件多么稀罕的事情,要知道,自家弟弟从来就是个霸道自我的X子,只有别人顺着他的份,哪有他迁就别人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织锦想了想,道:“宗玄,你也没必要为了区区一个胡沛沛改变自己,毕竟,你装不了她喜欢的样子一辈子,倒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让她接受最真实的你。”
“可是,她又不喜欢真实的我。”
柳宗玄还是很失落,“我今天还在她面前出糗了,她念了一句很好听的古诗,但我都听不懂,这样子下去的话,我们怎么相处一辈子?”
柳织锦没想到他已经想到这么深的地方去了,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就扯到一辈子了。
“她念了什么古诗?”
柳宗玄磕磕绊绊地道:“什么士之……什么什么兮,不可以脱衣服之类的。”
柳织锦汗颜,虎m0了一把柳宗玄脑袋,“连《氓》里头这句妇孺皆知的诗歌你都不知道,阿弟,看来你确实是得多读点书才行。”
“这样子吧,你这几天先待在柳府多熟读一下《诗经》,阿姐出去办点事,等七夕那天夜里,你再去永安巷找胡沛沛,到时候,你念几句情诗给她听,说不定,她就肯跟你出去看花灯了呢。”
听了这话,柳宗玄不由浮想联翩,到时候花前月下,才子佳人,情意绵绵,沛沛说不准就会对他动心呢。
思及此,他总算振作起来,点头应下,鼓起劲头,叫下人拿了书过来,就开始有模有样地诵读起来。
八方茶楼,包厢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织锦抬手示意定云将手中的锦盒递给边鹤轩,边鹤轩低眸扫了锦盒一眼,没有接,定云便将锦盒放在了桌上,还主动将盖子打开。
锦盒里头是一件月牙白的男式长衫,柳织锦笑道:“玉郎,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给你缝制的衣衫,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柳nV郎还是将衣衫带回去吧,在下无功不受禄。”边鹤轩神sE淡淡地道。
还真是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柳织锦都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冷淡态度。
她眸中闪过一丝受伤神sE,心口一痛,下一刹,还是莞尔笑了起来,自顾自将长衫拿起来,展开给边鹤轩看。
这件男衫,一针一线都是她亲手缝制的,并没有假手于人,衣袖口用浅青sE丝线绣制了一圈柳叶做点缀,衣领处则绣了两支折柳,这身衣服,若是边鹤轩穿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柳家罩着的。
这是她对他的心意。
边鹤轩表情还是无甚波澜,他站起身,拱手道:“柳nV郎,之前你承诺过,只要今日我来见你,你便不再刻意施压于我,望nV郎谨记,告辞。”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柳织锦眸光黯然,神sE冷了下去,“边鹤轩,你若是想在晋城彻底待不下去,那你就尽管走出这道门去,我不拦你。”
边鹤轩顿住脚步,回过身,看向柳织锦,目光算不上和善,皆是冷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nV郎莫要欺人太甚,我自问从未招惹过你,为何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b迫于我?”
柳织锦捏紧长衫衣角,用力到指节发白,眸中闪过不甘之sE,“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到底谁才是对你最好的人。”
“七夕之夜,你穿着这件长衫,我去永安巷接你,届时,我们再去参加秦淮河画舫的酒宴。”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王五郎也会出席,这是你唯一能够接近他的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边鹤轩神sE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语气也是波澜不惊的:“在下多谢柳nV郎的好意,不过,不必了,在下的仕途之路,我自会筹谋,无需柳nV郎费心。”
柳织锦知道边鹤轩不是个恃才傲物的人,在诗会上,王七郎倚重他的才华,想要招揽他,但他却拒绝了王七郎,因此也将王七郎得罪了个透。
王七郎是王家庶子,平日里最喜欢和嫡子王五郎较个高低,可惜他刚愎自用,X情又残暴,因此很不得人心。
边鹤轩在下马车的时候,连小厮的后背都不忍心踩过,如此仁善宽厚之人,怎么可能愿意追随王七郎?
不过,边鹤轩却也足够聪明,他知晓得罪了王七郎,他唯一的出路便是王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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