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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 叶寒枝脑袋动了动,顾砚礼绷紧了神经,“寒枝,不要听他说话。” 叶寒枝推了推顾砚礼的手转过头看着季肖,他的唇是红的,眼尾也是红的,脸上带着些微的春情,那点红似雪地里的梅。 “寒枝……”季肖又轻轻地叫了一声。 叶寒枝轻笑一声,“季肖,你来找我是有事吗?” “我……” “其实我不记得自己和你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叶寒枝说话的时候眼也不眨,看起来很真诚,“你总是这样来打扰别人的生活吗?” 季肖有些茫然,“不是,你……你被顾砚礼……” “我和他要结婚了呀。”叶寒枝扣上顾砚礼的手,十指相扣,金光闪闪的两枚戒指贴在一起,叶寒枝的笑容温和,“你不会以为,这戒指是他强迫我戴上的吧?” 顾砚礼看向叶寒枝的手,他的眼底渐渐浮现出亮色来。 “寒枝。”季肖有些着急,“可是你之前明明说……” “只是和他闹矛盾了而已。”叶寒枝笑意盈盈的,“我早跟你说过了,你什么都没有,怎么幻想我会喜欢你——就算是作为备胎,你也还不够格。” 季肖有些怔怔地看着叶寒枝,“你之前明明说过的,给我一个……一个机会。” “我说的话你也相信吗?”叶寒枝有些惊讶,“季肖,你也是在名利场沉浮了这么久的人,逢场作戏的话,你怎么还能放在心上?” 季肖一下子呆住,逢场作戏…… “快走吧。”叶寒枝摆了摆手,“老实说,我现在已经没心情骗你了,你太好骗了我毫无成就感,同样也不想留出过多的精力和你说话,我现在就想你离开这里,别碍我的眼,行吗?” 顾砚礼静静地看着叶寒枝冷漠的脸,他看向沈助理,示意沈助理把失魂落魄的季肖带走。 “寒枝。”顾砚礼轻轻地叫着,“你是同意和我结婚的,对吗?” 叶寒枝轻轻扬了扬眉,“啊,你不是早就打算好了吗?那我同不同意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关系,很重要。”顾砚礼唇角扬起笑,“这代表你心里接受我了。” 叶寒枝看着顾砚礼的笑容,他微微垂眸,嗯了声。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肥啾幽幽问。 叶寒枝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刚才莫名有些快地跳了跳,不过…… 「不痛啊,我又没有良心这种东西。」 说谎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而已,良心……这玩意早就已经没了。 叶寒枝眯了眯眼,眼中含着笑,他抵上顾砚礼的额头,“不过我不喜欢很复杂的东西。” “好。”顾砚礼答应下来,“一切都有,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寒枝答应了顾砚礼结婚,顾砚礼在家里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紧迫地盯着叶寒枝了,或许是觉得叶寒枝不会轻易离开了。 这倒是让叶寒枝微微松了口气,整天都在琢磨用什么方式离开比较好。 系统还说了,不管有什么方式离开,都不能牵连到其他人,毕竟每一个人都是世界组成的一部分,有时候细微的改动可能会影响整个世界。 叶寒枝在心底划去了一开始考虑的方式,然后趴在桌上开始发呆,这一发呆就有些犯困。 在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门外忽然传开异动,一开始叶寒枝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开眼后他才发现房间外的确有响动,不是他听错了,是有人在开门。 「是顾砚礼父亲带的人啾。」肥啾小声说,「大概是这段时间顾砚礼太忙了,他专门挑了个顾砚礼开会的时间来。」 叶寒枝倏地坐起来,什么叫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这就是啊。 他随手套了件衣服,又开始写日记。 肥啾:「……」叶寒枝真是太敬业了,它身为反派系统,自愧不如。 门打开那一刻,叶寒枝已经把日记塞进了柜子里,他抬头看向顾父,这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已经有了白发,此刻沉默地看着叶寒枝。 他不说话,叶寒枝也不说话,只是平静地和顾父对视着。 “走吧。”顾父说,“现在走,他不知道。” 他从身后的人手中拿了新手机和银行卡来给叶寒枝,“卡里的钱足够你下半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机票我也让人准备好了。” 叶寒枝的视线停在手机屏幕上的电子机票上,加利福尼亚州。 “那边有我的人,他会照顾你。” 说是照顾,其实是监视吧? 叶寒枝看着那张机票,眸光闪烁不定,他抬眼看着顾父,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你这样让我走,不怕顾砚礼到时候恨你吗?” “只要你走了一切都能恢复正常。”顾父说,“他找不到你自然就放弃了。” 叶寒枝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叶寒枝说。 他只是觉得,久居高位之人,并不会过多去在意别人的想法,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儿子。 不过,站在顾父的角度来看,也的确如此,以前乖巧上进的儿子突然变得叛逆,会和父母顶嘴,怎么看罪魁祸首都是他。 ……虽然也的确是他。 “我不去加利福尼亚。” “现在没有更多的时间给你选择。”顾父皱紧眉,“等离开这里,出国之后,顾砚礼稳定下来,只要不回到望城,你可以去任何地方。” “可是为什么我不能来到望城?为什么不是你们搬离望城?”叶寒枝反问。 顾父不可思议地看着叶寒枝,大概他没有想过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你说什么?” “为什么不是你们走?”叶寒枝歪了歪脑袋,好像有些疑惑,“我又无所谓后面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我看你真是疯了!” 被一个小辈这样不顾颜面地问话,顾父看起来像是动怒了,他说,“要么你现在就离开,要么我让人带你离开。” 叶寒枝问:“带我离开,你们要杀了我?” 顾父冷笑一声,“你若是毁了顾砚礼,杀了你又怎么样?” 怎么跟□□似的? 叶寒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带刀了吗?还是枪?需不需要我去帮你们拿?” 顾父:“?” “打算把我抛到哪里?大海?还是分尸?或者说从楼顶丢下去?”叶寒枝的脸上一片认真,全无开玩笑的痕迹,他看着顾父,“你们要是杀一个人想要掩盖自己的罪行应该很容易吧。” 顾父缓缓地握紧了拳头,那双眼黑沉可怕,“你在挑衅?” “不不不。”叶寒枝连连摆手,“我可没有挑衅你,我是很认真地在想死法……要不然制造一场车祸怎么样?这样你也是受害者。” 怒火缓缓地升腾起来,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