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暗流汹涌(2 / 2)
施清秀面无表情地冷眼盯着他,杜秋霖见状,说话越发语无l次起来:“说不定,玲玲这一次怀孕,就是菩萨为了成全你的心愿,才会这般……”
说到一半,他自己都觉得编不下去了,只好打住。
房间内瞬间陷入一种沉默的僵持氛围。
许久,杜秋霖声音含恨地道:“若是这个孩子b得你离开了我,那我情愿不要这个孩子。”
施清秀震惊地瞧着他,像是从未认识过他一般,“虎毒不食子,杜秋霖,那可是你杜家的血脉,也是你娘心心念念的孙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若当真做出那等残害子嗣的坏事,你良心难道不会不安吗?!”
“可是,我没有办法。”
杜秋霖痛苦又无助,他双手紧紧抱住施清秀腰肢,脑袋埋在她肚子里,含糊地道:“秀秀,我绝不能失去你。”
施清秀只觉得整个人都是懵懵的,半响,脑袋才转动起来,她双手捧着杜秋霖双颊:“你这是拿孩子在威胁我吗?”
“我没有威胁你,”他脸颊蹭了蹭施清秀手心,“本来,我都做好一辈子没有孩子的打算了。”
施清秀不解:“为何?”
杜秋霖眼神有点躲闪:“大夫曾经与我说过,以你的T质,终身难以怀上孩子。”
施清秀更为震撼,“这件事,我为何从来都不知晓?”
又猜测:“可是,你曾嘱咐过大夫,不能与我说实情?”
杜秋霖急声解释:“秀秀,我只是怕你知道了之后,会难过,所以才没有告诉你,你不要生我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对我来说,玲玲怀上孩子,根本不是喜事,而是一件极为糟糕可怕的事情。”
施清秀一言难尽地瞧着他:“你这样子,叫我如何放心将玲玲交付给你?”
“我不是玲玲的良人。”
杜秋霖双手覆上她手背,剖白:“秀秀,我不是对每个nV人,都会像对待你那般Ai重珍惜。即使玲玲嫁给我,我也不会拿她当妻子看待,于她而言,我只会是个讨人厌的坏丈夫罢了。”
“可是,你总该给玲玲一个名分,免得她没名没分地生下孩子,叫人诟病。”
杜秋霖想了想,道:“那我将她纳为妾室,等她生下孩子,我再将她休……”
施清秀捂住他嘴巴,皱着眉头,不高兴地道:“玲玲是我疼Ai的好妹妹,我从未想过委屈她做妾,即使那个男人是你,我也绝不答应。”
“那……”杜秋霖面露苦sE。
“过一阵子,我会安排好一切事宜,你娶玲玲为平妻,将她名字记在杜家族谱上吧。”
“……没得商量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秋霖还想讨价还价。
在他心里,能够做他妻子的nV人,永远只有施清秀一人,其他nV人,他不想与她拜天地,也不想与她做夫妻,即使只是名义上。
“你说呢!?”施清秀不满地瞪他一眼。
杜秋霖只好可怜巴巴地应下了,“好吧,为夫都听娘子的。”
许久未曾亲近施清秀,眼下终于与她和好,杜秋霖急于想要证明什么,颇有点暗示X地拉她衣带,“秀秀,夜已深,我们该安寝了。”
施清秀推开他手,“莫要这样,我今夜不想。”
“秀秀,你总是不想,可曾考虑过为夫会不会憋坏?”
他不依不饶:“你权当可怜可怜为夫罢。”
杜秋霖跪直身T,双手握住施清秀肩膀,几乎是半哄半迫,欺身而上,想要亲吻施清秀。
此时,阿泉冒失地闯了进来:“小姐,不好了!姑爷他走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施清秀吓得手脚并用地推开身上的杜秋霖。
杜秋霖气得牙痒痒,黑着脸,恨声怒骂:“阿泉!你莫不是眼瞎不成!你姑爷我就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阿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闯了什么祸事,呐呐解释:“我方才驾马车寻了一路,都未曾找到姑爷,心下以为姑爷出了事,这才急忙跑进屋来向小姐禀报,我绝不是有心的!”
“你无心都这样了,若是有心那还得了!”
杜秋霖还是十分生气,呵斥道,“滚出去跪一个时辰。”
施清秀见状不妙,拉了拉杜秋霖衣袖,“你做什么这么凶?没见到阿泉都吓坏了吗?”
又温声对阿泉道:“阿泉,你先回去休息吧,莫要听你家姑爷说胡话,咱们杜府何时有T罚下人的规矩了?快下去吧。”
阿泉闻言,小心翼翼地觑杜秋霖神sE,见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这才向小姐谢恩后出去了,这一次,他还难得贴心地帮二人关上门。
杜秋霖坐在塌边,哑声唤:“秀秀,我们继续。”
说着,他凑过去想要亲吻施清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施清秀侧开脸避开他的吻,手抵着他x膛,隐隐抗拒:“秋霖,你且容我再想想。”
她皱着眉:“我的心很乱。”
杜秋霖面露不安之sE,手揪着她衣袖,巴巴地喊:“秀秀,你别不要我。”
施清秀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见他衣衫都还是Sh润的,催促他去换身g净的。
杜秋霖不肯去,施清秀板下脸来,他才不依不舍地去屏风后换衣服。
这一夜,任由他如何撒娇耍赖,施清秀依旧赶走了他,杜秋霖睡的是书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阵子,杜府恢复了之前的宁静和谐,杜秋霖每日从灯铺下工后都会回家,只不过,他每晚睡的都是书房,玲玲则安心养胎,施清秀忙着筹备婚礼的事情,还要偷空将红盖头绣好。
她之前说过,玲玲出嫁,若是绣工不佳,她会替她绣制红盖头,此话自然是作数的,即使她现在嫁的这个男人是秋霖,她也不会变卦。
等婚礼的请帖都送出去后,她也将红盖头绣好了,亲自拿去给玲玲看。
“玲玲,你瞧瞧,可喜欢?”
她笑着问。
玲玲看着手中JiNg致的红盖头,说不出话,半响,问:“小姐,你何必待我如此好?”
“傻瓜,你在说些什么傻话?”施清秀刮了刮她鼻梁,“你是我妹妹,我当然要待你好。”
“可是……”玲玲低着头,有几分哽咽。
“好了,你不要胡思乱想。”施清秀m0了m0她脑袋,安抚道。
“对了,你今日顺便试一试嫁衣吧,看看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的话,也好叫绣娘尽快改工赶制。”
玲玲点头说好,施清秀就帮着她换上嫁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婚礼当日,杜秋霖满心都是难受,面上却还得强自装出笑容来应付客人的祝贺。
这一日,他照样不喝酒,施清秀被他气得直拧他耳朵,骂他是头“笨呆鹅”,他也决计不滴半点酒。
客人们对于他以茶代酒的行为稍感诧异,但也不想在他大喜之日扫兴,纷纷笑着打趣两句后就不追究他了。
尹Ai文笑着举杯朝他祝贺:“杜兄,双喜临门,恭喜了。”
杜秋霖暗暗瞪他一眼,有点被气着了,“旁人不知晓也就罢了,尹兄何必挖苦我?”
见他这般,尹Ai文愣了一下,不明白是何意,他原以为杜秋霖娶玲玲为平妻,那也就是说,从今以后,他们三个人都会开开心心地在一起,毕竟,古来也不是没有娥皇nV英共事一夫的典故。
杜秋霖左拥右抱,又喜得麟儿,他自然是真心诚意来道贺,岂料杜秋霖看起来半点喜sE也没有的样子,叫他好生纳闷。
“杜兄这是……?”
杜秋霖暗暗叹口气,余光觑着施清秀,见她笑着与旁人说话,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他凑近尹Ai文耳边,说:“我心里只有秀秀一人,娶玲玲,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悄悄与他耳语:“等玲玲生下孩子,我总会想办法给她重新找个归宿。”
尹Ai文听罢,不敢置信地看着杜秋霖,“杜兄此举是否太过残忍?你叫人家亲生母子分离,岂不是作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秋霖长舒了口气,叹道:“我了解秀秀,她绝不是个能与人分享丈夫的X子,若是玲玲一直待在杜府,只怕早晚有一日,她会因此下定决心与我和离。”
“我绝不愿失去她。”他拍了拍尹Ai文肩膀,“再说了,我又不是不让玲玲回来看孩子,哪里称得上是作孽?”
“可是……”
“好了,我心意已决,尹兄还是莫要多劝才是,喝酒吧。”
夜间,热闹散去,杜秋霖不得不y着头皮入了洞房。
说实话,这是那一日之后,他与玲玲头一次相处。
杜秋霖站定在玲玲身前不远处,许久,没有任何动作。
蓦然,玲玲兀自掀开盖头。
小丫头脸上难得画了YAn丽的漂亮妆容,可惜,神情却是冷若冰霜。
她冷冷瞧了杜秋霖一眼,直接赶人:“我怀了身孕,不便伺候姑爷,姑爷还是去书房歇着吧。”
杜秋霖不意外她的态度,这样也最好,毕竟,他不愿与她节外生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道歉总该是要给她的:“玲玲,对不起。”
玲玲冷笑两声,恨声道:“你的确对不起我,杜秋霖,你毁了我!”
若不是杜秋霖毁了她名节,她怎么会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
被迫一夜长大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面对她的怒火指责,他无从辩白,只好再次认错:“……实在抱歉。”
玲玲现在一见到他就厌恶至极,见他还杵在那里,气得拿起枕头扔向他,“滚吧,不要在这吵我睡觉。”
杜秋霖将地上的枕头拿起,拍了拍灰尘,将枕头搁在桌上,转身就离开了,半点犹豫都没有。
桌上的交杯酒还好生生地摆在那里,两人从头到尾都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这场婚礼,新郎与新娘都不开心,也不知道结的有什么意思,大概也只有施清秀那个傻瓜在替他们白C心。
那么全心全意地准备着婚礼事宜,忙得连觉都没睡好。
屋脊上,曲寒星冷眼旁观完这一切,又静悄悄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阵子,天气逐渐回暖,施清秀就带着玲玲一块处理府内事务,还教她怎么看账本,掌管中馈。
玲玲觉得心中不安,“小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她总觉得,等她学会了所有事情,施清秀就会离她而去。
施清秀拨算盘的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笑着道:“胡说些什么?姐姐怎么会舍得不要你?”
“还有,你现在嫁给秋霖了,叫我姐姐就好了,不要再叫我小姐了。”
玲玲摇头:“我不要,小姐永远是我的小姐,在我心中,一辈子都不会更改。”
她如此固执,施清秀实在拿她没辙,叹了口气,转而道:“你且将宣纸上的这几道算术题给算明白了。”
玲玲不改以往惫懒的X子,一见到要她算数,她就头疼,当即装Si地躺倒在矮榻上,“哎呦,小姐,我觉得肚子的宝宝好像在踢我,我没办法集中心神做算术题了。”
施清秀曲指敲了她额头一个板栗:“坏丫头,小宝宝才两个月,怎么可能会踢你?净胡扯!”
玲玲捂着额头,佯装被打疼了,一个劲地撒娇:“小姐,我脑壳子给你打坏了,更不能做算术题了。”
施清秀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作势要挠她痒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顿时闹做一团。
忽然,一道温润男声伴随着脚步声响起:“秀秀,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
两人登时停下动作,抬头望去。
来人原来是杜秋霖。
杜秋霖显然是没想到玲玲此时居然待在他和施清秀的居室内,神情有点尴尬,“原来玲玲也在此处,既如此,秀秀,你先招待玲玲吧,我晚点再回来找你。”
说完,不等回应,他转身就要走了。
施清秀见状,更加无奈,她怎么也没想到,婚后,这两个人是一点夫妻样都没有,完全就是陌生人,平日里见着对方,还要礼貌回避,简直绝了。
“秋霖,你先等等!”
杜秋霖不肯停。
施清秀加重语气:“站住!”
怕她生气,杜秋霖只好停住脚步,回身望她:“秀秀,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玲玲又不是外人,你有什么事,当着她的面,一样也是能讲的。”
“……”
空气一阵沉默。
玲玲与杜秋霖都没有说话。
半响,施清秀不耐地曲指敲了敲桌沿,睨杜秋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你说不说?不说,我以后也都不听了。”
杜秋霖心中一紧,这段时间以来,他明显能够感觉到秀秀对他越来越不耐烦了,就像是耐心告罄一样,Ga0得他整日提心吊胆,生怕她下一刹就要提和离,当即受了这一句,不敢再拿乔。
他勉强g起笑意:“秀秀,我之前不是同你说过参加竞选g0ng灯一事吗?”
施清秀眼睛一亮,问:“你可是选中了?”
杜秋霖见状,笑意加深,朝她肯定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秋霖,你真厉害。”施清秀夸赞道。
杜秋霖心中Y霾因这一句话晴朗不少,可想起要离开杭州去京城的事情,他又露出几分犹豫:“这一次,我又得离家许久,也不知何时可以归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嗐,这有什么,大丈夫志在四方嘛。”
施清秀朝他笑:“家中一切有我,我会C持好一切,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听见她这样说,杜秋霖这才松了口气,还作势拱手朝施清秀行了一礼:“那就有劳娘子了。”
施清秀笑笑没说话。
施清秀于是帮杜秋霖打点好上京所需的一切物资,是夜,她特意去映波阁找曲寒星。
曲寒星还是穿着惯常穿着的一袭黑衣,只不过,这一回,他神情有点淡。
施清秀踮起脚,艰难地m0了m0他脑袋,笑着打趣:“我家寒星又长高了。”
曲寒星微微一笑,然后,不着痕迹地拉下施清秀的手。
施清秀不明所以,想cH0U回自己的手,曲寒星却加重力道握紧了。
“寒星,你这是怎么了?”
“姐姐,我不愿意见到你为了他们,委屈你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每夜都窝在她房间的屋檐上,每一次都清楚瞧见她眼角的泪水,记得她每一夜的辗转反侧,记得她的煎熬与难过。
白日里的云淡风轻都是强撑罢了,夜里的狼狈难眠才是真实的。
施清秀嘴角笑意一僵,继而无力地收起,她满脸都是疲惫,却欣慰地瞧着曲寒星,“刚才姐姐说错了,原来我家寒星不仅仅是长高了,而且还长大了,懂得心疼姐姐了。”
他轻声劝:“姐姐若是在杜府生活得不开心,我带姐姐走,好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颇有点烦躁:“那什么时候才算是姐姐口中的‘时候’?”
“至少,等玲玲平安生下孩子,”她声音渐低,“等秋霖同意与我和离。”
第一个条件不难,可难的是第二个,谁都看得出来,杜秋霖对施清秀的心思,他是决计不会同意和离一事的。
曲寒星摩挲着施清秀的手,心中暗衬,只怕是施清秀亦舍不得离开杜秋霖吧,真没想到,他都设计了此事,居然还是拆不散他们。
无心再与他说那等两难话题,施清秀索X道明来意:“寒星,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忙?”
她请求:“秋霖就要去京城了,你功夫好,跟随队伍一块护送他,我b较放心,可以吗?”
“当然可以。”
曲寒星张开双臂,抱住施清秀,将她整个人拥进怀中,下巴搁在施清秀头上,轻轻地摩挲着她秀发。
既然姐姐做不出果决的选择,那我就让你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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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清秀在码头与他们道别后,目送他们远走,这才回了杜府。
此后的日子,她倒是过得颇为悠闲,日常教一教玲玲如何掌管中馈,随即就是陪着玲玲玩闹,要么看戏,要么听曲。
杜秋霖到了京城就来信给她报平安了,她亦给他回信问候。
他那边一切也颇为顺利,制作的g0ng灯颇得贵人喜欢,制灯坊的坊主也赏识他,属意他暂且留在g0ng中,学习更多g0ng灯的制作方法,杜秋霖无法推拒,只得应下。
施清秀回信叫他安心待在制灯坊进修,家里一切有她在,莫要担忧,末了,还劝他“努力加餐饭”。
又过了三个月,杜秋霖在来信上半真半假地吃醋,说,阿星天赋极好,X子又讨喜,坊主很是青睐他,对他可以说是倾囊相授,现在,曲寒星的技艺也许已经胜过他也说不准了,完了,他要被坊主抛弃了。
施清秀看得哭笑不得,只得在回信上好生安慰他一番,叫他专心学习制作g0ng灯,不要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
杜秋霖回了信,口吻乖巧的不得了,凡是施清秀所说的话,他全都答应下来,还在信封中藏了几颗红豆,含蓄地表达了对她的思念之情。
施清秀手里捏着那几颗红豆,不由莞尔一笑,这头呆鹅还真是开窍了。
距离他们离开杭州已经过了大半年,杜秋霖终于来信说,他们一行人要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施清秀松了口气,总算等到他们归家了,免得她总是牵挂着他们。
聊城码头
阿泉亦步亦趋地凑在杜秋霖身旁,“姑爷,我们当真要先撇下官爷们先走吗?”
那些官爷可是专门负责护送他们荣归故里的,跟他们的官船一道走,别提有多威风了。
杜秋霖正在着人清点行李,闻言点头:“那些官爷们还要在驿馆休息一两日,我们先走一步。”
他急着回去见秀秀,一日都耽误不得,但又不好催促那些官爷,只好自个儿带人先行。
阿泉挠头不解:“再急也不用急成这样吧?”
杜秋霖无奈白了他一眼,这傻小子哪里懂得相思之苦。
此时,曲寒星正在码头那里询问一众客船店家,他挑来捡去,最后选定了最大的一艘客船——余家号,这可是两江一带最为出名的航船之家。
“店家,这趟船可能直达杭州?中途可会绕道兜圈子?”
他抱着臂倚在柱子上,朗声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店家是个看起来猴JiNg的中年人,额头上还长了个癞子,看起来贼眉鼠眼的,他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曲寒星,见他身上穿的衣服料子不错,一看就是绸缎,当即心思就活络起来了。
“回小公子的话,你可找对船了,我们这艘船啊,可是这码头最好的客船了,没几日,嗖嗖的一下子就驶到杭州了!你要是搭我们这船,那可绝对不亏!”
他拍着x脯打包票。
曲寒星嘴角笑意更深,“那敢情好啊,我可就坐你们家这艘船了。”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小包银钱扔过去,“我们一行人共十七个,这袋子钱就权当买十七个人的票了,余下的请你喝酒。”
“哎哟,这可多谢小公子了。”
癞老二喜出望外,双手忙不迭接住那袋子钱,颠了颠,分量不轻,当即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抬手迎人,谄媚道:“小公子请。”
曲寒星懒洋洋从柱子上起身,摆手道:“不急,且容我先回去与主家说道说道。”
码头人来人往,杜秋霖点完行礼,正在清点队伍人数。
阿泉左右张望着,见一袭黑衣在人影憧憧间逐渐走近,他微眯眼,抬手振臂,欢声喜呼:“阿星,我们在这儿呢!”
曲寒星听见他喊,加快脚步走过去,待站定,杜秋霖抬手拍了拍他手臂,道:“辛苦阿星了。可找好搭乘的行船了?买票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嘱咐:“我们这一趟行李多,你可得多给店家些银钱,好叫对方挪个小房间给我们放东西。”
曲寒星余光从板车上的几箱子行礼上扫过,面上笑道:“姐夫放心,我都办妥了。”
又招呼一行人:“走,我们收拾行礼到那家余家号上去。”
一行人齐声应“好”,两两抬着箱子跟着曲寒星脚步而去,杜秋霖不放心地跟在后头看着他们,生怕他们毛手毛脚摔坏了东西,那可都是他特地搜罗了半年买给秀秀的礼物。
癞老二见他们抬着几大箱子来的,心里都乐开花了,面上却是佯装殷勤,“各位公子辛苦了,可需要帮忙?”
杜秋霖礼貌婉拒:“多谢店家好意,不过不牢费心了,我们自己来就好。”
癞老二点头:“那好。”
又摆手叫两个小伙计带他们去房间,顺便腾一间没人住的空屋子给他们放行礼。
曲寒星悄悄打量着船上来往的众人,那些客人倒没有什么异常,只不过嘛,店家的人可就说不准了,哪有小小伙计内息yAn正,筋骨强健至此的?
看来,这艘船果真有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行人上了船,店家票也卖得差不多了,到下午时分,余家号抛锚出行,在江面上悠悠驶了起来。
傍晚,曲寒星站在甲板上吹风,粉红晚霞将天边染成瑰丽漂亮的画卷,他静静瞧着,目光深远。
阿泉在船舱内找了好半天,才终于找到曲寒星,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蹑手蹑脚地走上前,抬手想要拍曲寒星肩膀。
还没碰到,本在沉思的曲寒星忽然出手,折身回臂,三两下就擒住了他。
阿泉疼的“哎呦”直叫,求饶:“阿星,是我!是我啊!”
曲寒星这才放开他,没好气地问:“你方才鬼鬼祟祟地躲在我身后做什么?”
阿泉见他脸sE不好,挤眉弄眼地凑过去,反问:“阿星,你刚才一直盯着江面做什么?”
曲寒星瞧着天空,语调悠悠:“我在想一个人。”
“谁?”阿泉好奇追问。
曲寒星不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泉故做神秘:“你不肯说?你不肯说,我也能猜到是谁!”
曲寒星这下子被他g起好奇心,反问:“哦?那你倒是说说我在想谁?”
阿泉摇头晃脑,半响沉Y道:“我猜是……”
曲寒星心微微一提。
末了,阿泉食指一点曲寒星,定定道:“坊主!”
曲寒星一颗心彻底放回肚子里了,无语地白了阿泉一眼。
阿泉又凑过去,抱住曲寒星胳膊,安慰:“阿星,你就不要难过了,等明年,我们还能进g0ng陪坊主老人家的。”
曲寒星呵呵一笑,懒得解释。
一旁的舵工张老三默默瞧着他们,半响,又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夜半时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癞老二带人偷偷溜进一间小屋内,屋里头放着好几口箱子,他拿钢丝撬了锁,打开后,见里头除了布帛绸缎,就是碧玉首饰,倒也颇为满意。
舵工张老三悄声禀告道:“二哥,我今日在甲板上瞧见一位小公子似乎有些功夫傍身,你看……”
癞老二摆手,不大在意:“你说的可是那位穿着束袖黑衣,相貌极为俊俏的小少年?”
“正是。”
癞老二哼哼Y险一笑:“这有什么打紧?那小公子年纪那般轻,功夫能好到哪里去,不足为惧。”
他吩咐:“你去将迷烟吹进他屋里头,保管叫他再无还手之力。”
舵工点头应“是”,领命而去。
曲寒星正和衣而眠,忽然,一阵窸窣动静传来,他敏锐地睁开眸,循声望去。
窗纸蓦然被人从外头T0Ng破了一个洞,一根空心竹竿T0Ng了进来,不一会儿,一阵迷烟从里头冒出。
他立时屏息,以防x1入迷烟,一双眸又重新闭上,装作昏迷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静待了好半天功夫,门扉响起一阵敲门声,有人试探问:“请问小公子可是歇下啦?天有不测风云,恐要下暴雨,风雨飘摇,行船危险,老板叫我们来喊醒客人,还望客人莫恼。”
他耐着X子,没有应声。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门外人见他没有动静,轻轻从外头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进屋查看。
他探头探脑地看床上人,半响,见他果真意识昏迷,这才走上前,从腰间掏出早已备好的麻绳,将曲寒星五花大绑,随后扛着人丢到甲板空地上,砸出一声沉沉闷响来。
曲寒星全程哼都没哼一声。
过了片刻功夫,船上其他客人也全都被绑起来了,只不过,他们没有被迷烟熏昏,意识都是清醒的。
闭着眼睛,曲寒星清楚听见有小nV孩的哭声,应该是怕极了,哭得很难听,吵Si了。
还有阿泉那小子焦急的呼唤声:“阿星!阿星!”
舵工张老三凶狠的声音传来:"你小子老实点!嚎什么嚎!"
阿泉啐了他一口,不忿地叫嚣:“你有本事放开我!我们一对一单挑!不然你们就是胜之不武、以多欺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舵工哈哈大笑:“还真是个蠢头呆脑的傻小子,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又是什么人?谁跟你讲这些排场?”
说着,“啪啪”两巴掌,扇得阿泉眼冒金星,口吐血沫。
“阿星!阿星!”一道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醒醒!”
曲寒星感觉身子被人撞了撞,对方声音更加焦急:“你快醒一醒!”
听出来人是杜秋霖,曲寒星本想再晾一晾他,谁曾想,忽而,他耳朵被人张嘴狠狠咬了一口,曲寒星猛一下激灵,“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始作俑者。
杜秋霖也有点不好意思,只好道歉:“抱歉,我实非有意,只是现在手脚被绑,迫于无奈才……”
“好了,姐夫还是不要解释了!”
他难得有点装不下去,气急败坏地打断对方的话。
杜秋霖咳了一声,也有心跳过这个羞耻的话题,索X谈起正事:“我想,我们恐怕是遇上贼船了,阿星,你多年行镖,可认识这伙子人?”
曲寒星双眸微眯,心下暗暗警惕,杜秋霖这是怀疑他与船家有所g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面上装作惊慌地环顾四周,见甲板上坐满了被五花大绑的男男nVnV,故作无措:“姐夫,我想,我们可能是误上贼船了。”
又自责:“都怪我。早知道就不带大家坐这艘船了。”
“阿星,你无需自责,毕竟,这艘船可是余家号,余家航船自来两岸闻名,绝不会做出这等绑人夺财的恶事,想来,是这伙子贼人杀了真正的余家人,佯装店家,故意引人上钩。”
他有条有理地分析,称得上是临危不乱。
曲寒星纳罕地多瞧他一眼,见他面sE镇定,心中倒是暗暗佩服他的胆sE。
“我刚才是问你,你可瞧得出这些人的来历?”
曲寒星这才松了口气,转而打量起癞老二来,那人再无白天里的故作谄媚、曲意逢迎,端的是凶神恶煞,心狠手辣,喝令手下去将众人屋里的财物扫荡出来,还纵容手下人对妇nV施暴。
一时间,甲板哭声震天。
一妇人的丈夫愤而暴起,想要反抗,癞老二大手舞着一柄半人高的登船斧,像切瓜砍菜一样,一下子就将那个男人一刀两断。
刹那,男人身T从腰间被砍成两段,鲜血喷涌满地,肠子流了一地,尖叫声、哭声与哈哈大笑声连成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妇人目眦yu裂,声嘶力竭地喊:“娃她爹!”
骑在她身上逞凶的男人猛一扇她耳光,“喊什么喊!差点把我夹|S了!”
妇人本也是清白良家nV子,眼下却无端端遭受如此羞辱,当着丈夫孩子以及一众外人的面,被身上这个恶徒扒光衣裳,当场J|y,丈夫还惨Si在跟前,她心绪激荡,再也支撑不下去。
心一横,牙齿Si命咬住舌头。
不一会,一缕血线从嘴角缓缓流出,妇人怒瞪着红血丝遍布的眼睛,头颅无力地歪倒一侧。
一个抱着半截男人尸T的小nV孩见状,尖声哭喊:“娘!”
恶徒见她Si了,动作依旧不停,J了好一会,尸T都凉透了,觉得没意思才cH0U身而出,又满眼y邪地看向小nV孩,嘿嘿笑道:“你娘是个没用的nV人,伺候不好男人,不若你来替她?”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抓小nV孩,小nV孩怕得瑟瑟发抖,奈何敌不过恶徒。
没一会,她就被恶徒抢到怀里,扒光了衣裳,被男人狠狠侵犯的那一刹,清透的童哭声更加嘹亮凄厉,甲板上一片哀寂之sE。
曲寒星偷偷觑着杜秋霖反应,杜秋霖面sE不忍,眉头微皱,低低叹了口气,扭过头,不再去瞧那一幕惨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倒是懂得明哲保身,不轻易沾惹是非。曲寒星心中微哂。
“眼下,这艘船所在位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来,他们应当对这片水域十分熟悉,才会特意停在此处行凶。”
“再瞧他们作恶的熟练姿态,腰间所配的水手刀,想来,这伙人在两江也算是臭名昭着的江洋大盗了。”
“姐夫,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杜秋霖听罢,拧眉思索着,“莫急,容我想想该如何脱身。”
阿泉刚才被打落了一颗牙齿,又被凶匪杀人的场景吓得心怦怦跳,可眼下见一个小nV孩被成年男人侵犯,心中实在不忍,只好强忍着恐惧,呛声道:“你欺负一个小姑娘算怎么回事!?有本事……”
他词穷,恶徒一听,轻蔑地怼:“有本事怎么样?”
另一名匪徒帮声:“三哥,他是叫你有本事J他呢!”
众匪徒一听,集T齐声大笑起来,y言Hui语不断。
“这小子SaO的很,见nV人受J,自己的菊花洞也痒了,哈哈哈,这是在求C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不是嘛,白天里就见他总是黏着一个俊俏小子,没见人家都冷着脸不Ai搭理他!”
“就是就是!我看,这小子八成就是喜欢雌|伏在男人胯下摇尾乞怜。”
虽然听不太懂他们说的话,但阿泉脸都吓白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来单挑!输了,你们就放我们走!更不许欺负一个小nV孩。”
曲寒星冷眼瞧着这一幕,并不言语,杜秋霖无奈轻叹:“阿泉这莽撞的傻小子。”既无救人之力,何必强出头受辱?
绑匪们一边J着nV人,一边聊天,说着说着,有人问:“对了,那个俊俏小子呢?三哥,你把人丢到哪里去了?”
张老三随手扔开怀中半Si不活的小nV孩,摆摆手,餍足道:“你自个儿找找呗,我刚才不知道随手扔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想起曲寒星的样貌与身段,那人心痒难耐,搓手咂舌:“那小子漂亮的哟!一看就bnV人还要好睡。”
说着,他随手cH0U出腰间的水手刀,将胯下nV人的脑袋一刀砍断,随即,提着把带血的刀,在人群中转悠起来,一副找人的姿态,嘴里不g不净地y笑。
“小公子,你在哪?快出来让大爷我快活快活!心肝儿~不要怕,让大爷我好好疼你。”
杜秋霖侧目去瞧曲寒星反应,曲寒星面无表情,周身气度都是冷的,杜秋霖恍惚觉得b夜间江风还要冷峭,心知他一个大好男儿受不得如此屈辱,温声安慰:“区区几句W言Hui语,莫要放在心上,不会有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寒星并不说话,眸中杀气腾腾,妈的,他平生最讨厌别人对他起sE心,尤其是男人!
那个该Si的男人,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消片刻功夫,那个贼人就找到曲寒星二人跟前来了,他垂涎地紧盯着曲寒星俊俏面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伸手就要将曲寒星拉进怀里。
曲寒星手脚虽被绑住,仍是灵活闪身避开。
那人更加来了兴致,“小辣椒?啧啧啧,我喜欢。”
说着,他又要来抓曲寒星。
碍于演戏,曲寒星只好装出一副躲得十分狼狈的模样,连头发都微微凌乱起来,额前碎发杂乱无章地贴服在脸上,反倒显得他更俊更美、气度非凡。
其他贼人见状,也跃跃yu试起来,等着待会分一杯羹。
杜秋霖无法再坐视不理,抬头看向癞老二,朗声道:“阁下可是一心谋财?”
癞老二呵呵一笑,“这是自然。”
他拿抹布擦着斧头刀面上的鲜血,摇头微叹:“可惜你箱子里都是些没用的绫罗锦缎、美玉头面,却没有现成的金银元宝。”
在这条船上的所有客人里,就数杜秋霖一行人最为富有,其他客人,骨头都被扒下来了,也搜刮不出百两银子。
杜秋霖心中暗想,他还真是不识货,那些首饰可b银钱珍贵许多,其中有一套g0ng中贵人赏赐的玛瑙头面更是价值连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气定神闲,故弄玄虚:“阁下何愁无财?眼下,财宝不就正坐在你船上吗?”
“哦?”癞老二被他逗乐了,“公子莫不是诓我?”
他左顾右看,“我怎么就瞧不见财宝在哪?”
“阁下莫急,且听我细说。”
杜秋霖笑着解释:“阿星乃是我弟弟,你手下人若是肯放过他,我愿叫人送五百两银票前来赎他。”
癞老二听罢大笑,丢开抹布,扬臂一展,登船斧直指杜秋霖脸面,怒斥:“无须小子,你敢耍我?”
夜风料峭,抵不过那柄斧头散发出的凌冽寒意,杜秋霖第一次面对如此直白的凌冽杀意,额头不由淌下汗水,面上却是强装淡定,呵呵一笑,侧头避开刀锋,好声好气地劝。
“二哥是江湖中人,整天在刀口上讨生活也是不易,在下只是想送些钱财孝敬二哥,省得二哥白忙活这一趟,还望二哥莫要误会小弟才是。”
张老三啐了他一口,“哪个是你二哥?你倒是厚脸皮,平白无故攀什么亲戚?!”
癞老二鹰目沉沉盯着杜秋霖,观察片刻,见他果真只是个手无缚J之力的平凡人,一颗心略放了放,将斧头收回来,缓和了态度:“贤弟家中是做何营生?累得你出来东奔西跑?”
“小弟不才,忙活数年,不过经营一家灯铺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索X,上天垂怜,灯铺生意一向不错,我与内子又素来节俭,这些年来,也算是攒下了不少家底,如今,X命垂危,这些钱当然还是得拿出来救急才是。”
“内子与阿星一向姐弟情深,阿星又是内子娘家的唯一香火,小弟恳请二哥看在这五百两的份上,饶他一回,叫他日后也能gg净净地娶妻生子。”
曲寒星此时刚被擒住一侧臂膀,yu要挣脱不得,癞老二出声阻止:“老四,你先放开那位小公子。”
老四不肯,叫嚷起来:“二哥!”
又气急败坏地骂杜秋霖:“你别听那厮胡咧咧,什么五百两,骗鬼呢!当我们兄弟都是白痴不成!哪有人上赶着给海盗送钱的!”
杜秋霖却不在意,径直对癞老二道:“二哥,小弟有一疑问,若是你手下等人一逞兽|yu之后,yu要如何处置我等?”
老四喝道:“这还用说!当然是全都杀之,抛尸入江!”
甲板上,众人听之瑟|瑟,围坐一团。
杜秋霖不慌不忙,莞尔一笑:“既如此,小弟又岂敢诓骗二哥?”
癞老二思索片刻,眸中尽是贪婪之sE,嘿嘿笑道:“既如此,敢问贤弟,你的救命钱呢?若是保你弟弟清白,你给我五百两,那你自己该值当多少钱?”
“二哥!”老四一听,登时不服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癞老二怒斥:“你个没出息的蠢蛋,给老子闭嘴!”
见对方发威,老四只好悻悻地搡开曲寒星,不情不愿地走开。
杜秋霖沉Y:“二哥觉得我该值当多少钱呢?”
“贤弟口才如此了得,又是当家之主,”癞老二m0了m0头上的h癣,“价钱当然要翻倍才行。”
张老三倒x1一口凉气:“一千两!”天哪,自从黑老大Si后,他们多久没打劫到这么大的数目了!
杜秋霖面露难sE:“这……”
癞老二虎下脸,“你该不会是拿不出来吧?”
“自然不是,”杜秋霖摇头,颇有点自嘲之意:“只是小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值当一千两。”
他摆出r0U疼神sE:“哎哟,今后,我可得做多少盏灯笼才能挣回这一千两!”
癞老二豪气大笑,反过来劝他,“贤弟莫心疼,武林中有一句好话说得不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且保住X命,日后管他千两万两的,还不是财源滚滚来!”
杜秋霖也跟着爽朗大笑起来:“二哥说的是,是小弟着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见着天鹅r0U就在眼前,却Si活吃不到,老四心中不忿,拔刀便杀人,不一会,惨叫声接连响起,尸T也躺了一地。
杜秋霖心中不忍,又道:“不知二哥可愿再卖我几条X命?”
癞老二心情颇为愉悦,等拿到一千五百两,他可就要退出这一营生了,省得官府总是紧咬着他不放,见杜秋霖又肯送钱来,当即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贤弟想买谁的X命?”
“这一甲板上的所有人。”
“一个人五百两,那……”张老三算到自个儿美滋滋。
“这可不成,”杜秋霖当即反驳,“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
张老三拉下脸:“你什么意思?!”
杜秋霖苦着脸:“二哥,那些人说实话吧,跟我可没多大g系,我都不认识他们,今日搭救他们,也不过是因为在下心善,做不到见Si不救罢了。”
“再说了,你若是按一个人五百两的价格卖给我,我可实在是担待不起。”
癞老二问:“那贤弟说说,想用多少钱买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我的全数身家,拢共算起来的话,也就只有三千两。”
“若是二哥愿意卖我个面子的话,在下愿以一千五百两的价格买下这些人的X命。”
他态度十分诚恳,算得上是恭敬:“还请二哥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癞老二从来就是个行走江湖的粗人,不知受了多少人的白眼,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富家老爷这么抬举,心中不由开怀,也就摆手应下了:“好说,三千两也就三千两,我卖你这个面子,权当交你这个朋友。”
杜秋霖喜出望外:“多谢二哥!”
张老三见他们谈妥价钱,高声喊不停杀人的老四:“老四,你先停手,二哥将这些人的X命也卖给这个有钱人了。”
老四虎目一瞪,不满道:“什么!这些人也杀不得了!?”
张老三走过去揽住他臂膀,好言哄他:“好了,莫要生气,等拿了钱,咱们兄弟三人找间花楼乐呵乐呵,给你泄一泄这满身的火。”
老四推开他臂膀,还是放不下曲寒星:“花楼里哪有那等绝sE的小公子?!”
“不行,你们不让我杀人,我就要去上了那小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他抬步就要走近曲寒星,曲寒星作势害怕地躲到杜秋霖身后,杜秋霖侧身护住他。
张老三苦劝良久,老四都不肯罢手,他烦了,无耻地朝杜秋霖道:“你也瞧见了,我家四弟对你家小舅子一片痴心,我看呐,你不如就成全了我四弟吧,这样子,大家从今以后也就是一家人了!”
杜秋霖看向癞老二,癞老二竟也帮劝:“老三说得不错,是这个理,贤弟,你莫要横加阻拦才是。方才我卖了你一个面子,你现在也该退让一步了。”
“二哥,”杜秋霖正sE道:“士可杀,不可辱。阿星是个什么X子,我十分清楚,若是被你四弟毁了清白,只怕会当场自戕,届时,我与内子如何交代?”
癞老二不为所动。
“男子汉,大丈夫,若是执意要寻Si觅活,那就由着他去就是,你一个做姐夫的,又跟你有多大g系?想来你夫人也怪不到你头上。”
老四阔步走向曲寒星,正要出手擒住他,杜秋霖声音猛然提高:“既如此,你我方才交易就此作罢!”
“你敢?!”
癞老二挥斧架上杜秋霖脖颈。
杜秋霖面不改sE:“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诚信,二哥出尔反尔,请恕小弟无从遵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癞老二气得脸sE涨红,握着斧头的手逐渐“咔啦”收紧,咬牙问:“你当真悍不畏Si?”
“我非战场勇士,如何悍不畏Si?”
杜秋霖态度坚决:“只是要叫我眼见亲人受辱,却无力营救,我实在做不到,倒不如与我家小舅子一道gg净净地Si去。”
他昂起脖子,沉声道:“还请二哥赐我个痛快。”
癞老二气得半Si,斧头更近脖子一寸,锋利刀锋轻易划破血r0U,顷刻,杜秋霖脖子挂上一道红血丝,他拧着眉,却是半声不哼。
曲寒星有点复杂地瞧着他,虽知晓杜秋霖此刻是在拼Si一搏,与贼人做戏周旋,心中却难免动容几分,只是,一想起施清秀,他动摇的杀念又逐渐坚定起来。
无论如何,他要得到施清秀。
至于杜秋霖这个绊脚石,他非Si不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半响,癞老二终于败下阵来,不痛快地“哼”了一声后,收回斧头,“算你还是条汉子,我癞老二放过你家小舅子便是。”
又警告地瞪了老四一眼,老四心知刚才差点坏了二哥好事,只好臭着脸退开了。
杜秋霖心中松了口气,"多谢二哥!"
又赔好话:“二哥果然是武林豪杰!”
癞老二不爽地摆手,“不必恭维我!说罢,你要如何将这三千两银票送到我手里来?”
“这简单,”杜秋霖轻轻一笑,“只要我给内子写封信,她自会筹备银两,遣人送来。”
“遣人送来?”
张老三登时大呼:“这怎么可以!万一她报官后,将官兵引来此地……”
癞老二抬手阻止张老三的话,“无妨,我难道还怕一介内宅妇人跟我耍什么花样?除非她是不想要丈夫小弟活命了!”
他大手一挥:“来人,给贤弟松绑!”
一手下走过去给杜秋霖松绑,杜秋霖略微活动了一番酸麻的手脚,又有人将纸笔摆放在一边的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癞老二倒是有礼有节:“贤弟请。”
杜秋霖双手做揖,朝他拱手一礼后,走向桌边,挽起袖子,自个儿研起墨水来。
少息,他提笔写起来,信中不过寥寥数语,简单说明此事,末了,还在信尾好言宽慰施清秀宽心,莫要担忧他们的安危,他们平安无事。
他写完后,等墨水g透,将信纸主动递给癞老二看。
癞老二接过,细细看了一番,见他信中没有什么不妥,还一副颇为推崇他的口吻,尊称他为绿林好汉,扬言那三千两就是要来孝敬他的,劝自家夫人千万莫要小气,介怀钱的事情,并且,全程没有提绑架之类的。
癞老二心中不由高兴几分,暗叹杜秋霖不愧是个生意人,连讨好人都做得如此合乎人心意,不叫人生出反感之情。
他拍了拍杜秋霖肩膀:“贤弟有心了。”
杜秋霖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此时,张老三从杜秋霖房间出来,将搜出来的户籍、路引拿给癞老二瞧,“二哥,这富公子老家是杭州的,离家约莫半年了。”
癞老二看完后,又将信纸递给张老三,“老三,你轻功好,脚程快,这一次,你亲自跑一趟杭州去送信。”
张老三点头应下,老四见状嚷嚷:“二哥,三哥!我也要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癞老二还没说话,杜秋霖先反对了:“不行!”
老四不满地骂:“凭什么不行!?我二哥还没发话呢!”
杜秋霖面向癞老二,态度依旧是客客气气的,拱手解释:“二哥,你家四弟贪花好sE,内子姿sE虽是平平,但也怕遭人辣手摧花,还望二哥看在这三千两的份上……”
老四十分不高兴,怒声打断:“弟弟长这么漂亮,姐姐岂不是国sE天香?什么姿sE平平?你这厮莫不是诓我?!”
杜秋霖无可奈何地朝癞老二一摊手,“二哥,你瞧,你家四弟果真对我夫人不怀好意。”
癞老二也不想多生事端,免得J飞蛋打,冷声呵斥老四:“老四,你给我收敛一点!别一副急sE模样!省得人家以为你没见识!”
挨了骂,老四m0了m0鼻子,分外委屈,小声嘀咕:“我就一劫匪海盗,哪里来的见识?”
又骂:“娘的!神仙弟弟睡不着,仙nV姐姐也没份!这日子过得忒苦!”
众人不理会他,手下人从余家号船舱里头放出一叶小舟,张老三背着个包裹,一骨碌跳到小舟里头,一人为他划桨,小舟很快在夜sE中离去了。
杜秋霖背手瞧着江面上荡开的半弧圈水纹,面上表情沉静,眸中却是忧sE忡忡,还望秀秀莫要吓着了才好。
今日,天气明媚,施清秀正在小花园与玲玲扑蝶,当然,玲玲现在月份大了,挺着个大肚子,行动不便,只好坐在摇椅上瞧她玩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施清秀拿着团扇,在花间寻觅着蝴蝶,她聚JiNg会神地靠近那只hsE蝴蝶,双手小心翼翼地围拢过去,趁着蝴蝶不备,一把将蝴蝶罩在团扇与手心里头。
“玲玲,你瞧,我抓着蝴蝶了!”
她兴奋地笑着,回身想要将蝴蝶拿给玲玲看。
还没见到蝴蝶,玲玲就捧场地拍手叫好:“不愧是小姐!真厉害!”
施清秀刚走两步,忽然,一柄飞镖破空而来,她只觉眼前一花,一阵风猛然刮过,下一刹,墙壁传来泠然一声“叮”响。
院中二人都吓了一跳,施清秀方才手一松,蝴蝶早就飞走了。
“小姐,那是什么?”
玲玲瞧着墙上的飞镖,不解发问。
施清秀将飞镖从墙上使劲拔下来,将其上cHa着的信封又拆开来看,刹那,脸都白了。
玲玲从摇椅上慢悠悠爬起来,走到施清秀身侧,见她神sE不对,担忧地问:“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玲玲,”施清秀双眸含泪地看向她:“秋霖出事了!”
说完,她折身去喊人:“陈伯!陈伯!”
又一个劲地跑到正厅去了。
玲玲身子笨重,追不上她,只好喊丫鬟搀扶自己慢慢跟上去。
杜府上下,氛围一片压抑。
“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玲玲看过信后,心中也是担忧不已,虽然她讨厌姑爷,但绝不想他出事的。
“要报官吗?”
施清秀摇头:“不行!不能报官!秋霖在信中嘱咐我莫要报官的,免得对方撕票。”
“哎哟,我家阿泉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妈哭得撕心裂肺,紧攥着手,泪眼模糊地看向陈伯:“那傻小子会不会出事!?孩他爹,你说,我们上哪去凑这三千两银子啊?!”
陈伯也是直发愁,天可怜见呐,他在杜府g了这么多年,府内进项也是知道一二的,这库房哪里就有这么多银子!那些绑匪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施清秀见二老如此,只好按捺住自己的担心,佯装镇定,劝道:“陈妈,陈伯,你们先不要急,事情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又宽慰:“秋霖在信中说了,他与大伙一切安好,你们且先宽心,阿泉定然不会有事的。”
陈伯搀扶着哭到身T发软的陈妈,二人站定在一侧,半响,陈伯问:“小姐,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
施清秀吩咐道:“陈伯,你先带人去库房整理出府内现存的银子元宝,待清点完数目后,拿去钱庄换成便于携带的银票。”
陈伯领命而去,陈妈也跟着一块去了。
施清秀又叫玲玲下去休息,玲玲不肯:“我要陪着小姐。”
“玲玲,你听话。”
她又劝了好一会,玲玲始终不愿,无奈,施清秀只好搀扶她先坐下,她自个儿拿着那封信琢磨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霖在信中的口吻,提起那三千两是他主动提出的数目,于杜府算是可以直接拿出的现银,可她和秋霖都清楚,库房里哪有那么多钱?
况且,就算现在她急着去卖田地,时间上也是来不及的。
那么,秋霖的意思未必就是真的要她拿出三千两去赎人,恐怕是另有深意。
施清秀细细想着,往日,秋霖认识的贵人极多,但大多都是生意上的往来,不过泛泛之交。
她思来想去,眼下,只能求助于尹Ai文,虽然他是绍兴知府,手底下最多就是几十个府兵,恐怕无法与那些海盗抗衡。
施清秀唤来小厮:“你速去福威镖局买一趟去绍兴的人镖,今日傍晚,立时出发。”
小厮领命而去。
玲玲心里担忧,问:“小姐,你这是要去绍兴求助尹大人?”
施清秀点头:“不错。”
玲玲从椅子上站起来:“我随你一块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施清秀不同意:“我这一趟要快马加鞭,路上容不得片刻耽搁,玲玲,你现在怀着身孕,绝不可长途颠簸。”
“可是……”玲玲还是不放心。
“你要听话。”
施清秀走过去,拍了拍玲玲手背,柔声哄她。
玲玲只好满脸忧sE地应下了。
施清秀给出的是翻倍价格,福威镖局的人下午时分就来了杜府,他们听候施清秀的吩咐,出发前早就换上了普通的衣服,并且,暗中将杜府内外查探了一番,确认没有贼人窝藏在暗处,这才整队列在杜府后巷。
陈伯将兑换来的银票装在一个匣子里,交给施清秀,不放心地叮咛:“小姐,此一去,请您务必要小心。”
施清秀接过匣子,朝陈伯等人莞尔一笑:“好了,所有人都会平安无事的,陈伯,陈妈,还有玲玲,你们都放心吧,安心在家中等候就是了。”
众人望着她,满脸都是忧虑之sE,却又强撑着朝她点头。
小厮将一小凳子放在马车边上,施清秀踩着凳子,进了车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镖局的人充作马车夫,拿着缰绳,驱着马车出了巷子。
紧赶慢赶,施清秀终于到了绍兴,她直奔知府求见尹Ai文。
尹Ai文一听说来人是她,倒也纳闷,不敢慢待,连忙叫人迎她进去。
刚打照面,他朝施清秀一拱手,笑道:“不知是哪阵风将杜夫人给吹来了……”
还待寒暄,施清秀却径直朝他跪下了,急声恳求:“求尹大人救我夫君X命。”
尹Ai文不明所以,连忙走过去搀扶起施清秀,见她面sE苍白,不解:“杜夫人,这是发生了何事?”
施清秀强撑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尹Ai文听,又将匣子递给尹Ai文,“尹大人,我家中情况你也是知晓的,秋霖经商不过短短数年,我与他又从来不算节俭,是以,府内库房所存现银当真凑不出三千两。”
她面有愧sE:“我此番只来得及筹备出一千七百余两,剩下的,妾身厚颜,斗胆求大人慷慨解囊,待夫君归来后,我定当如数奉还。”
“夫人说笑了,”尹Ai文摆摆手,朗声道:“我与杜兄的情谊,岂是这区区千两银子可b拟的?”
又宽慰:“夫人莫忧,且容我细想一番,该如何营救杜兄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尹Ai文叫了管家进来,将匣子递给他,嘱咐他去打开库房,凑足三千两,再将匣子拿来给他。
管家领命而去。
丫鬟又周到地进屋奉茶来了,木托上还摆放着两碟易克化的点心。
尹Ai文顺势劝:“夫人,你舟车劳顿,想来是辛苦了,不若先用些茶水点心,免得饿坏了身T,生病了反倒得不偿失。”
施清秀也怕未救出杜秋霖等人,自己先病倒了,十分听劝,点头应“好”,安静地拿起点心就着茶水吃了起来。
尹Ai文端详着那封信,来回默读着每行字,沉Y道:“癞二哥……”
这是道上哪号人物?
以他的官职,他管的向来是绍兴当地的案件,其余等地,他倒不是很清楚。
只不过,聊城周边水域等地方,他印象中,归海军将领李舜臣负责。
他与此人也算同僚,曾一同进京述职过,李舜臣此人最恨贼寇,为官刚直,此番,他倒是可以拿这封信去求他出兵救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及此,他不敢耽搁片刻功夫,与施清秀说明此事后,又叫小厮备马,他要亲自赶往聊城。
施清秀本想一同前去,尹Ai文阻止:“杜夫人,我等骑马前去,中途不得休息,若是带上夫人,恐怕是……”
听到这里,施清秀就明白了,她又不会骑马,只能坐马车,只怕是会拖累尹Ai文的行程,想到这里,她不好再坚持己见。
管家拿来匣子复命,尹Ai文将其装在包裹里,亲自背在腰间,与一g亲信骑马,当日就整装出发了。
施清秀在尹府休息两日后,只好先由福威镖局的人护送她回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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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Ai文到了当地的海军公所,持绍兴知府令牌直接进去找李舜臣,两人算得上是旧相识,尹Ai文将信封拿给李舜臣看,又将事情的始末说给对方听。
李舜臣看了信后,拧眉思索片刻,立时反应过来,大惊:“杜老板信中的‘癞二哥’莫不是那个癞老二?!”
“李将军知晓他是何人?”尹Ai文好奇问。
李舜臣手抚着髭须,哈哈大笑,“这回可真是升迁有望了!”
他手拍着尹Ai文后背,解释:“癞老二等人乃是两江水域出了名的江洋大盗,自从领头羊黑老大被我带兵绞杀后,他的一众小弟就藏匿了起来,我派人寻觅了将近三月有余,始终找不到他们的踪迹,没想到,他们居然混进了余家号,g起了挂羊头卖狗r0U的g当。”
“这下可好,直接送上门来了!”
他手在半空中握成拳头,露出势在必得的神sE。
尹Ai文面有忧sE,劝:“听杜兄说,船上除了杜府一g人,还有几十号船客,李将军,我们得想办法营救出这些无辜百姓才是,不然,等到时候,折损人数报上朝廷,你我都免不了要吃挂落。”
李舜臣沉Y:“尹知府所言有理。”
说罢,李舜臣召集亲信进来,与尹Ai文一道商议该如何处理此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家号,深夜
张老三回来了,老四第一个冲上去迎接他,张嘴就问:“三哥,如何?那nV人长得漂不漂亮?”
他面带憧憬之sE:“是不是美若天仙呐!?”
张老三嫌弃地抬手拂开他,随口扔下一句:“还美若天仙?夸一句清秀佳人都算抬举了。”
老四愤愤不平,追在他后头喋喋不休:“三哥,你当俺老子好骗啊?!”
又狐疑:“你是不是怕我打他家夫人的主意?”
张老三懒得理他,径直走到癞老二面前,抱拳道:“二哥,事情办妥了,我将信亲自送到了杜府。”
癞老二正在吃烤鱼,听罢后,招呼张老三:“老三,你辛苦了,先坐下吃饭吧。”
张老三见桌上菜肴丰盛,胃口大开,坐下吃饭。
老四只好跟着一块落座。
杜秋霖也在餐桌上,他端着粗制劣造的陶碗,吃相十分斯文,跟一桌子海盗的粗鲁吃相完全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亲自舀了碗汤,笑着劝:“二哥,你别光顾着吃烤鱼,这时节配点莼菜汤喝,最为鲜美。”
癞老二接过碗,一大口咕噜噜喝了,末了,吁出一口白sE的长气,夸道:“这厨娘的手艺还真不赖。”
杜秋霖夹了一块红菱进碗,笑笑不语,细嚼慢咽着。
张老三打量着杜秋霖,见他姿态怡然自得,面上丝毫不见对他们的鄙夷之sE,心中暗暗折服此人能屈能伸的气度。
又想起他府中两个妇人,皆与漂亮不沾边,心知此人绝不是贪花之徒,心中更是赞叹,有钱还不好sE,当真是个正人君子。
半响,杜秋霖吃好了,一众海贼还在胡吃海喝,老四嚷嚷着要喝酒,癞老二不许,担心喝醉误事,众人吵闹成一片。
杜秋霖默默放下碗,到厨房找厨娘要了几个g净的陶碗,一一放在木托上。
厨房的小桌边坐着几个海贼,正一边吃饭,一边监视那些厨娘,目光十分下流,直gg盯着厨娘们的袅娜腰肢、鼓囊x|脯。
厨娘们战战兢兢,她们原也是船客,前几日,杜秋霖跟癞老二提议,给她们这些擅长烹饪的nV客松绑,负责煮饭,她们才得了暂时的手脚自由。
杜秋霖笑着与海贼们打了个招呼,海贼们的目光才暂时有所收敛,毕竟,癞老二都给杜秋霖几分面子,他们这些小喽啰自然不能坏了二当家的好事。
厨娘们默默松了口气,无论如何,她们都不想要被这些臭男人欺负凌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殷勤拿过杜秋霖手中的碗,帮他盛好饭,打了些菜铺面,这才将陶碗放回木托上。
杜秋霖道谢后,拿着木托去了甲板上。
他先去寻了阿泉,见那小子正颓唐地靠在桅杆上,半闭着眼,脸上乌青的五指印淤痕看起来消退了一些。
见状,他松了口气,这小子总算没有破相,不耽误他将来娶老婆,想来,陈妈到时候应该不会哭天抢地了吧?
他胡思乱想着,人已经走到了阿泉跟前,他将木托放下,“起来,吃饭了。”
阿泉睁开眼,张嘴喊:“姑爷!”
末了,他龇牙咧嘴地“嘶”了一声。
杜秋霖担心地问:“怎么?嘴巴还疼吗?”
阿泉苦着脸,“疼的厉害。那张老三好生了不得,一巴掌就把我一颗大牙齿都打落了。”
“疼才好。”杜秋霖教训他:“疼了才记得住教训,省得日后还这么横冲直撞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我路见不平、仗义相救也有错吗?”阿泉不服气。
“路见不平、仗义相救没有错。”
杜秋霖敲了他一个板栗,“可你错在空有匹夫之勇,却无救人之策。”
“你瞧瞧你,除了落得一身伤,可还有其他作为?”
“我当然b不得姑爷,”阿泉崇拜不已,“三两句话就救出了所有人。”
杜秋霖摇头,无可奈何,催促:“快点吃饭。”
他端着一个陶碗,一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米饭,作势要喂给阿泉吃。
海贼们虽然给他松了绑,可是,却不准许他给其他人松绑,是以,眼下,甲板上,只有杜秋霖一人是行动自如的。
阿泉侧开脸,避开。
杜秋霖纳闷:“怎么?你不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泉支支吾吾:“姑爷,你先给溶溶吃吧。”
他口中的“溶溶”就是那日惨遭张老三侵犯的小nV孩,对于没能成功搭救她一事,阿泉深感愧疚,总想着多弥补、照顾她几分。
云溶溶听阿泉提起她,又见杜秋霖朝她看过来,只好怯生生地说:“不用了,待会厨娘姐姐会来给我喂馒头吃的。”
那些海盗可不是什么好人,白米饭菜什么的,除了他们自己,也就杜秋霖以及他杜府其余十六号人可以吃,其他人都只能吃馒头充饥。
“那怎么可以?”阿泉不同意:“你前几日流了那么多血,总是吃馒头,你身T会撑不过去的。”
阿泉此话不带任何邪念,可云溶溶一想起她流的是什么血,当即脸sE都白了,更加弱声弱气地拒绝:“不用了,我Ai吃馒头的,你们不用管我。”
杜秋霖对云溶溶自然是有印象的,当日在甲板上,所有被凌辱的nV人之中,就数她年纪最小,看着不过十一二岁,真是可怜至极。
他心中生起怜惜之意,见她害怕,故而放轻了声音:“你叫溶溶对吗?”
云溶溶点头。
杜秋霖微微一笑:“溶溶,你莫要害怕,阿泉伤了牙,本就吃不下饭,我先喂你吃吧,省得饭菜都要凉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他将勺子伸向云溶溶,勺子就停在嘴边,云溶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二人僵持半响,在杜秋霖越发温柔的鼓励目光下,她只好张嘴吃了。
杜秋霖以前就习惯了照顾施清秀,现在,他喂一个小nV孩吃饭也算是得心应手。
“吃点湖虾如何?”杜秋霖T贴征询她意见:“厨娘都贴心地将虾壳与虾线剥好剔掉了。”
云溶溶点头,默默吃着他喂来的虾r0U。
吃着吃着,她忍不住哭了,眼泪砸在了勺子上,索X,这碗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杜秋霖收起碗筷,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轻轻拍她后背,温声哄她:“想哭就哭吧,莫要憋坏了自己。”
据他观察,这小nV孩也算得上是十分坚强了,父母惨Si眼前,自己又失去了清白,但还是咬牙y挺着,想要活下去。
云溶溶哭了好一会,情绪缓过来了,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大哥哥刚才喂我吃饭的模样,让我想起了我娘亲。”
杜秋霖汗颜,所以他刚才喂饭的样子很像男妈妈是吗?
他有点哭笑不得,只好转移话题,从香囊里掏出一瓶药,倒出一颗喂给云溶溶:“这是我从g0ng中带出来的三清丸,可以强身健T、补充气血。”
云溶溶乖乖地吃下三清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下|T的伤口已经被好心的厨娘上过药了,止住了血,只是此番折磨对她来说太过遭罪,杜秋霖见她唇sE发白,心中不忍,才将此等珍贵之药喂给她吃。
杜秋霖又端了碗豆腐枸杞汤喂阿泉喝下,这才端起木托去找曲寒星。
曲寒星手脚被绑,却闲适地靠坐在船板角落仰望星空,听闻杜秋霖的脚步声逐渐走近,他侧过头,唤了一声:“姐夫。”
杜秋霖在他身侧落座,“该吃饭了。”
曲寒星点头,杜秋霖端着陶碗,喂他吃饭,曲寒星张嘴就吃。
待吃完了饭,杜秋霖将空碗等物送回厨房,又走回曲寒星身侧,坐下与他一道看星星。
江面视野开阔,夜风徐徐,湛蓝天空显得格外澄澈,半轮残月挂在天边,投下一层薄薄的白sE光晕,天空中没有半颗星星。
曲寒星静静等待着。
云朵被晚风吹得东奔西跑,渐渐的,月亮也落了下去,遥遥天际泛起一抹亮sE,隐没在层层密云后头,只现出点点白sE闪光。
“你瞧,星星要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秋霖闻声望去,“我对星象倒没有研究,阿星,那颗是什么星星?”
曲寒星悠悠道:“北斗第七星。”
其余的,他没再说,只是闭上了眼睛,状似睡着了。
杜秋霖见状,不好再追问,只好一个人独自看着星星,江面水声潺潺,他心中亦是一片安宁。
白sE星星逐渐显露于云朵前,杜秋霖凝神望着,心中忽而一想,不知秀秀此刻是否也如他这般思不能寐?
只这般一想,心中又酸又甜,更不能入睡。
曲寒星双眼闭着,嘴角微微g起,北斗第七星乃是破军星,主水火灾难,是出了名的灾星。
看来,要有祸事发生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到了约定交易的这一日,尹Ai文率人乘着一艘船前往信中约好的地点,李舜臣等人潜伏在周边,隔着远远一段距离,以防被海贼发现他们。
今夜无月,江面一片漆黑,尹Ai文只命人在船头点了七盏灯笼,这是信中杜秋霖所嘱托,权当交易的信号。
癞老二命人将所有人都绑了,包括杜秋霖。
“贤弟莫怪,为兄也只是以防万一罢了。”他笑着同杜秋霖赔罪。
杜秋霖当然不会与他计较:“二哥说笑了,小弟省得的。”
“贤弟就是识大局。”他欣慰地拍了拍杜秋霖肩膀。
两艘船只渐渐近了,尹Ai文站定在船头,瞧不清楚对面情形,只好提高音量,恭敬问:“敢问对面可是癞二哥?”
癞老二不大高兴,质问杜秋霖:“来的怎么是个男人?怎不是你家夫人!?”
尹Ai文主动替杜秋霖解围:“癞二哥莫怪,在下乃是杜兄的至交好友,杜夫人毕竟是一介nV流,如何敢与各位英雄好汉交锋,只好托我前来,与癞二哥交涉,还望二哥莫要生气才是。”
说着,他高举匣子,“你们要的三千两银票,我也已经带来了。”
这话一出,海贼们躁动不已,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癞老二抬手制止他们,又吩咐张老三:“老三,你去将匣子取来,我倒要看看钱究竟有没有凑够数。”
“且慢!”尹Ai文扬声道。
“怎么?”癞老二当即亮出斧头指着尹Ai文,“临到头,你小子莫不是想要反悔不成?”
“非也。”
尹Ai文解释:“癞二哥,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你先将人放回来,我再将钱交给你也不迟。”
“哦?”癞老二可没有那么好糊弄:“万一人都跑了,你匣子里的钱是假的该怎么办?”
"既如此,"尹Ai文早有准备,“你先将这匣子拿过去清点一下,里头备了一千五百两,你点完数目后,确认没有问题,再送人质离开,我再将余下的一千五百两尽数奉上。”
癞老二朝后一挥手,张老三当即出列,施展轻功飞向对面那艘船,一把夺过尹Ai文手中的匣子,又飞回到余家号上。
匣子一到手,癞老二打开来,里头果真铺满了一叠银票,他与张老三、老四一块清点着,仔细确认是不是假钱,待数完后,果真是一千五百两,他才松口,“除了杜府十七号人,其余人等,先松绑。”
手下人将人质身上的麻绳解开,又在船边放了绳梯子下去,人质们手脚得了自由,当即蜂拥到出口处,排着队,顺着绳梯子下了余家号,坐上小舟后,合力划桨逃生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溶溶在走之前,趁人不备,偷偷塞给杜秋霖一块破陶片,那是前几日她故意砸碎碗,偷偷藏起来的,这些海贼们明面上对杜秋霖客气,实际上,每一日都会搜他的身,以防他身上藏了武器。
那些厨娘也不例外,每次做完饭,身子都要被那些海贼揩油一般地m0好几遍,她一直被绑着,海贼们反倒疏忽了她。
杜秋霖面上无甚波动,手悄悄攥紧破陶片,朝云溶溶投去感谢的一眼。
云溶溶低下头,装作无事一般走开了。
曲寒星将这一幕看在眼中,静默不语。
癞老二见小舟四散着跑了十余里,周围皆没有什么动静,心下稍定,看来,对方没有不识趣到跑去报官。
“剩下的一千五百两呢?”癞老二问。
尹Ai文叫扮做艄公的手下人去船舱内拿来另一匣子,自个儿与癞老二周旋:“癞二哥,你现在该给杜兄他们松绑了吧?左右,半分钱我都不会少你的。”
癞老二笑道:“好说好说。”
尹Ai文余光觑着,那些小舟都跑出老远,等会打起来应当不会波及他们,心中默默松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老三又飞过来将他手中的匣子夺走,照例与癞老二、老四数了一遍,确认无误后,面上皆是满意之sE。
杜秋霖偷偷用破陶片磨着麻绳,辛苦许久,终于将麻绳割断,他悄悄靠近曲寒星,趁着那些海贼忙着数钱的空隙,快速给曲寒星解开了绳索。
曲寒星又与他一道给其他人解开绳索。
他们二人面上都是一片淡然镇定之sE,还暗中嘱咐其他人继续握着麻绳,免得被海贼发现异样。
癞老二命人将银票收好,握着斧头看向杜秋霖:“贤弟……”
下一刹,斧头直直砍向杜秋霖。
老四惊喜大叫:“二哥,你这是要撕票啊!”
杜秋霖瞳孔一缩,狼狈避开斧头锋芒。
癞老二没想到他一介弱骨商人居然躲得开自己的攻势,提着斧头又朝他而去。
空隙间,对老四y|邪一笑:“老四,你不是心心念念着要睡那对神仙姐弟吗?现在二哥成全你,杀了所有人,我们就去杜贤弟老家做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四兴奋地嗷嗷直叫,一把cH0U出腰间的水手刀,就要砍向阿泉。
阿泉第一次跟人真刀实枪地g架,心砰砰直跳,手忙脚乱地将身上撸下来的麻绳扔向老四,拔腿就跑。
老四挥刀砍断麻绳,见他要溜,嘿嘿一笑后,追着他跑。
尹Ai文见势不妙,忙命令手下人熄灭船头一盏灯笼,这是他与李舜臣约定的暗号,随即叫艄公摇橹离开。
为了防止海贼们起疑心,他身边只带了两个手下,自己又手无缚J之力,虽然心系杜兄,但实在不敢轻易冒险,还是尽快离开,免得届时拖李将军后腿才是。
杜府众人除了曲寒星,其余人等都没有学过武功,只能十分艰难地与海贼们周旋,不多时,身上已经挂了彩。
曲寒星与一个海贼过了几招后,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水手刀,g脆利落地割了对方脖颈,随即,提着刀去寻老四。
阿泉正与老四周旋,他武功不JiNg,但平日里十分勤奋,因此拳脚还算灵活,慌手慌脚地与老四对打几招后,知晓自己打不过他,他就到处乱窜,企图甩脱老四。
他被老四b进了厨房,双手在桌上胡乱摩挲着,将抓到的瓜果蔬菜、面粉馒头一GU脑全都扔向老四,Ga0得老四浑身又白又脏的。
老四气得火冒三丈,怒声喝骂:“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子待会一定要活活J|Si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寒星进来的时候,恰好听见这句话,当即神sE更冷,他娘的,这个老四还真是生冷不忌,男nV皆可,一想起他将主意打到自己和施清秀身上,心中那团怒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他飞身上前,提刀砍向老四,老四听见身后动静,当即旋身避开,举刀横挡。
刹那,两柄水手刀一横一竖在半空中交锋,铿锵作响,激出“滋滋”星火。
阿泉惊喜地唤:“阿星!”
曲寒星睨他一眼,并不回应,手上运劲,刀锋威压如山朝老四而去。
老四双手握着刀柄,咬牙y撑着,手上越发用力。
两人僵持半响,老四终于将曲寒星的刀一把推开,曲寒星顺势往后倒飞了一小段才停下。
老四乘胜追击,主动进攻,二人打了起来。
阿泉担心曲寒星打不过,急得在灶台上找了一圈,终于捡到一把趁手的菜刀,他紧张地双手握紧菜刀,想要上前去帮忙,却寻不到空隙。
渐渐的,老四现出颓势,眼睛转而盯着阿泉,想要抓阿泉当r0U盾给自己争取逃命的时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寒星见状,对阿泉道:“阿泉,你先出去!”
生怕阿泉此刻犯倔,他还得费一番口舌劝:“你现在在这里,我没办法专心应敌,不想拖我后腿就快走!”
阿泉一听,不敢耽搁,只好握着菜刀逃出去了。
曲寒星手下招式越发狠厉,老四心惊不已,若这小子功夫这么好,这阵子为何还要装出受他们挟持的弱J样?
他来不及想明白,曲寒星手起刀落,连着K子一块砍下,老四只觉腿心一阵剧痛。
他低头一瞧,曲寒星握着的那柄水手刀不断往下滴血,不远处,他的宝贝混着血躺在地上。
老四凄厉地痛叫一声,含恨不已:“你小子居然敢断我子孙根!”
他恨得几乎要发狂,手高举着刀,猛猛就要朝曲寒星砍下,曲寒星面不改sE,嘴角g起不屑冷笑,刚要还手,忽然,“哧”的一声,刀锋扎进血r0U的声音蓦然响起。
老四不敢置信地看着心口忽然出现的半寸利刃,阿泉用力往外一拔菜刀,又狠狠刺进去,没有任何章法,纯粹就是心急之下乱T0Ng,老四双目怒瞪着,渐渐的,没了生息。
阿泉力竭,再也握不住菜刀,刚松手,老四如山一般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下,激起一地灰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寒星脚步轻巧地避到一旁,桃花眸扫了阿泉一眼,阿泉双目发怔,显然就是第一次杀人,把自己都给吓傻了,老四倒下后,他也腿软地坐到了地上。
曲寒星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懒得安慰阿泉,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出了厨房,去找杜秋霖。
癞老二专盯着杜秋霖砍,杜秋霖躲得十分辛苦,手脚已经被那柄斧头划了好几道伤疤,血不停地流。
他拧眉质问:“癞二哥何故出尔反尔?”
“杜贤弟,这可怪不得我,谁叫你要多管闲事?好心救那么多不相g的人?”
“你能管得住你府中人莫去报官,可管不住那些人,他们一旦逃出生天,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来寻我的晦气。”
“等杀完你杜家人,我再去追杀其他人。今晚,你们所有人都得Si在这里!”
说着,癞老二举着斧头横劈而过,这一下,势必要斩下杜秋霖的头颅。
杜秋霖背靠船T,早已是退无可退,只能引颈待戮,只是,心中到底不甘,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刹,脑海中浮现的依旧是秀秀的容颜。
漆黑的船舱里头,斧头寒光一闪而过,忽而,另一道亮光从斜旁里砍来,猛猛格挡开了斧头的去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癞老二倒退好几步才站稳,眼睛微眯,看向来人。
夜风猎猎,吹得窗边竹帘不断翻飞,少年衣袍也被吹得飒飒作响,他手持着一柄水手刀,横身站定在杜秋霖身前,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蔑视地盯着他。
癞老二没想到他一个少年人居然有如此功力,心中暗暗警惕,嘴上张狂地叫嚣:“好哇!既然你自己上赶着跑来送Si,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他再度袭身上前,挥斧斜劈,攻击曲寒星下三路。
曲寒星单手撑着窗框跳起来,在空中转了两圈后,借力踹向癞老二腰腹。
癞老二躲闪不及,腰腹吃痛,还来不及反击,曲寒星手中的那柄水手刀已经砍来,他连忙举斧去挡。
二人你来我往地打起来,刀斧相交之声如霹雷阵阵,震耳yu聋。
杜秋霖看得眼花缭乱,心中起了一丝异样,阿星的功夫如此了得,那前几日为何不与他交底?他也好另外筹谋一番,助众人逃出生天。
来不及细想,忽然,外头传来海贼们惊慌失措的声音:“三哥!不好了!官兵来了!”
杜秋霖透过窗户往外张望,江面上,万千利箭如星雨,“唰唰”朝余家号飞来,他连忙侧身躲到安全的角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