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if线(3)(1 / 2)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一个晨露凝珠的清晨。
安无忧栽种的花圃迎来了一群色彩斑斓、美丽闪耀的蝴蝶。
秦瑟左看右看,做贼心虚似的抓了一只最漂亮的,然后一把塞进了嘴里。
她最喜欢没事嚼这种漂亮闪闪发光的玩意儿啦。
这让她平淡如水的心情好了一整天。
等到了晚上,事情就不同了。
因为她准备睡觉时看见了亵裤上沾染的血。
秦瑟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半人半兽压根不懂女子怀孕的那些事,尽管安无忧临走前嘱咐了一些事项,但这并不涉及流血。秦瑟恍然想起话本子里描写的那些东西,流血……流血……
硕大的“小产”两个字蹦入脑海,秦瑟慌得不行,两腿都在打颤,她惨白着脸坐了一会儿,各种预想接踵而来。
不能坐以待毙,她咬着手指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首先,她要找别人帮忙。其次,她要找自己认识且不会伤害她的人帮忙。最后,这个人要离得近,能够快速帮自己找一个医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笃笃笃。”
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夜色中的寂静。
静心打坐的应月骤然睁眼,惊疑地看向院落。
这个时辰,谁会来拜访她?
她打开门,看见了月色下脸色煞白的女子。
女子无助地捂着肚子,攥紧她的衣襟,哀求道:“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
秦瑟的流血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应月小心翼翼地连夜搀扶着她跑了一趟净心阁,听了匪仪仙子的话,正笨拙地给秦瑟煎一副凡世用以安胎的药。
她一边摇着蒲扇,一边思考人生。
玉澜道君怀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昆仑养胎!
这是两个简短而庞大的信息。
这说明,孩子父亲,一定是昆仑的某个修士。
她不动声色地撇了眼坐在门槛边发呆的秦瑟,默默在心里给这个修士插了两把刀子。
秦瑟瘪着嘴咽下药,望着泛起鱼肚白的天,得寸进尺道:“我可以在你这里休息一会儿吗?”
应月当然不可能拒绝,为了给秦瑟找点乐子,她甚至贡献了自己珍藏多年的藏本。
接下来的几天,秦瑟有事儿没事儿都来找应月玩。
褪去一身桀骜气质的秦瑟,轻易就叫应月卸下了心房。
关于楚戎,以及他的居所的禁制,秦瑟很快便打听得一清二楚。
挑了一个天高气爽,楚戎和应月都不在第七峰的日子,秦瑟鬼鬼祟祟地溜进了楚戎的居所。
应月说,他正掘地三尺地找人,老实说,她还是有点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
怕归怕,该做的事情还是必须要做的。
最近秦瑟的孕期反应愈发强烈,已经到了吃不下睡不着的地步。由里及外的空虚让她像一头真正发情的野兽,再深厚的修为也压制不下。
她就……偷偷地拿一件衣服,受情欲折磨时抱着闻一闻,纾解一下。
秦瑟拖着沉重的身子,五指翻飞掐了个决,踮着脚尖尽量安静地步入内室。
内室点燃的熏香正如楚戎一般霜雪风寒,给人以一股平缓刻骨的冷意。
秦瑟砰砰乱跳的心脏因此逐渐恢复正常频率。
她撩开隔绝书桌和床榻的帷幔,直奔角落的衣柜而去。
得找一件他不常穿,但是又留有味道的衣服。
她谨慎着手脚打开衣柜,对着一柜子玄衣犯难。
绣金丝的、莲花纹的、昆仑印记的,到底哪一件才是他不常穿又能有味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瞅了大半天,愣是没动手拿任何一件。她的视线落到床榻上,不经意就看见了过去林间树屋里她给他挑选的一件水绿色外袍。
它凌乱地方放在一边,与堆迭整齐的床铺格格不入。
是为了提醒自己那段不堪的时光吗?秦瑟自嘲着想,她走近,食指将那件外袍挑起来。
熟悉的、腥臊的气息迎头直上。
水绿外袍上,是一道道触目的精斑,将水绿色侵染成了墨绿色。
没想到,当时那个必须得她主动或是下药的人,也不全然是高岭之花嘛。他自己动手的时候,看来是很热情的。
秦瑟心绪复杂地复原了绿袍原本的摆放方式。
她不知不觉就像主人翁一样闲逛完了整个卧室,随口点评了一句。
“呆板僵硬。”
她踱步到书案前,木桌上放了一张摊开的战帖,秦瑟认出了她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这是她几个月前给他下的战帖。
不过应钟不是已经回帖了吗?还留着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抚过战帖上那几道可疑的水渍。突然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
睹物思人?
怎么可能,下一瞬秦瑟就否决了自己的自作多情。
也是为了提醒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吧。
秦瑟不愿再深想,她怕她没忍住把这些东西毁掉,于是转回身随便拿了件衣服。
再次踏出门,秦瑟发觉了不对劲。
她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揽月阁。
显然,她已身处阵法之中。
设阵者——楚戎。
按理他绝无可能发现她的,唯一的变动,便是应月。
是她告诉楚戎,他的死敌玉澜道君在此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警惕地环视四周,思索着如何在不伤到腹中胎儿的情形下打败楚戎。
“秦瑟。”
熟悉的呼喊自身后响起,秦瑟掌中凝结的灵力骤然迸发,毫不犹豫袭向后方之人。
一击声势浩大,掀起漫漫飞沙,秦瑟趁着这间隙,捂着肚子开溜。
可还没走两步,脚下便一轻,整个人被拦腰抱起。
“唉唉唉。”秦瑟猝不及防腾空,慌乱地伸出手臂搂住楚戎的脖颈。
目光所及是略微憔悴但依旧不掩俊美的侧脸,下巴生了些青灰色的胡茬,嘴唇干燥得起了皮,瞧着像是去昆仑之巅苦修了十年。
秦瑟从没见过他这样颓废的模样,心里头那点小九九偃旗息鼓,转而有些心虚。
他好恨她!
“对不起。”秦瑟呐呐道,“我不该对你做那样的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并不因她的话表现有丝毫波澜,抿紧的嘴唇依旧是那个弧度,沉默地抱着她往里走。
一路上秦瑟都在道歉,可是楚戎不为所动。
他把她放到榻上,用捆仙锁绑住了她的手脚,然后夺过怀里藏着的衣物,匆忙走了。
不说话,不拔剑,也不生气。
他这是在干嘛?
……
应钟把那封战帖递来时,楚戎的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栗。
在他翻天覆地地找她,悬着一颗心担忧她是不是遇到危险时,她曾给他下过战帖。
她邀他前往槐木台一战,可是应钟替他拒绝了她。
于是他失去了与她相见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甘心,往返与四荒山和槐木台,期盼着她像往常一般提着剑来找他。
有一次,他遇见了一只自称隔壁山头山主的狼。
那只狼让他不要抱有幻想,秦瑟贯是个四处留情的浪子,玩够了,就一拂袖走人,徒留一众痴情种为她伤心。
楚戎当然知道,每次秦瑟出去又回来,身上总是沾着别的男人的气味。
他起初觉得跟这样一个浪荡的女人欢爱,屈辱又恶心,可后来,看着身下那张汗津津的脸,他只想独占她。
但他的自尊和骄傲绝无可能使他对秦瑟摇尾乞怜。于是隐秘的妒火和占有欲在床底之间倾泻,每一次交合都是一场厮杀,他拥着她,试图将她永远禁锢在身侧。
她离开的那段日子去见了谁?她发丝沾染的气味出自哪里?她温暖湿润的身体在向谁展开?她除了对他还对谁说喜欢?
为什么不能只有他一个?
也许,秦瑟看出来了,她识破了他的嫉妒,他的独占欲,他极力掩饰的爱意。
所以这一场游戏,她赢了,他输了,她毫不留恋地抛弃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抛弃我。
我爱你。
楚戎在梦里哀求。
……
应钟发现,小师叔逃出生天以来,总是怪怪的。
常人自死敌之手逃出生天,不应该庆幸吗?可小师叔表现得就跟第五峰妻子跟别人跑了的峰主一样,头顶的那股幽怨厚如乌云。
他把自己的忧虑说给姐姐听。
姐姐却浑不在意,转头问他。
“如果……我是说如果……霄云剑尊那位神秘莫测的夫人是……玉澜道君,该怎么办呢?”
应钟觉得应月的脑袋被驴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可能?霄云剑尊跟他夫人在一起多少年?玉澜道君才多少岁?”
应月呆滞的表情瞬间五彩缤纷,她颤着声问:“那如果……大着肚子的玉澜道君……住在霄云剑尊那里呢?”
应钟:……
应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复述一遍,着重强调有天她看见秦瑟堂而皇之地出入霄云殿一事。
应钟:……
他的脑子被驴踹成了浆糊,唯一浮现的想法,就是找小师叔。
小师叔听闻霄云剑尊可能金屋藏娇,只说让他们自己去询问霄云剑尊。听闻金屋藏娇的对象是玉澜道君,小师叔手里的茶杯掉了。
“看吧,小师叔也很惊讶呢。”应钟说。
应月死盯着楚戎刹那远去的背影,喃喃道:“我怎么感觉……他好想赶着去杀人呢?”
“我去。”应月蹦起来,“玉澜道君怀着孕呢,不能让小师叔平添杀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楚戎换了身衣裳,对着镜子妥帖地打理好自己,以整洁清爽的模样回到内室。
秦瑟已经靠着床沿睡着了。
她不带一丝防备,睡得香甜,凑近能听见她轻微的呼吸声。
是笃定他不会伤害她吗?
楚戎解开捆仙锁,捧着她的脸,珍重地啄吻她的唇。
真好,他终于找到她了。
作者有话说:
敲黑板:已知秦瑟上文提到先前在四荒山设的禁制楚戎是破不开的,由此可见秦瑟的能力高于楚戎。那么为什么,楚戎悄咪咪设阵法秦瑟一点儿没发现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囚笼似的魔瘴森林陡见天光,碎枝齑粉纷纷扬扬鹅毛大雪般洒落,静缓地在温暖光辉中起舞。
偌大魔瘴森林,此时此刻变为了一个碎尸坟场。
泥沼、深潭,全部被包裹在了灵力震碎的木屑下。空气中腐烂的气息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草木清香。
秦瑟额心的图腾逐渐褪色,恢复了原先的肤色。
清明双眸四处找寻,她最终在近处堆砌的残枝断叶中发现了昏厥的应月。
她一掌拍开压着应月的一根木头,扛着楚戎矮身笨拙地捞她起来。
左肩挂一个,右肩挂一个,她走得歪歪扭扭的,不过并未跌倒,速度很快地又来到了应钟所在的位置。
萝女到底是有秦瑟骨头的妖兽之身,排山倒海的灵力威压只是将她牢牢钉在原地,迎接昔日旧友的驾临。
她见秦瑟,双眼饱含热泪,深沉的情绪于其间交织,万语千言皆诉不净。
秦瑟不为所动,待她犹如生人,平静道:“劳烦你松松尾巴。”
话音落下的一瞬,四面八方挤压着萝女的重量顿时清退,她心神全在眼前人,一时不察,失了重心,啪嗒一声倒在秦瑟脚下。
“不必行此大礼。”秦瑟说,她绕到萝女尾巴处,毫不留情折断缠绕着应钟的东西,解救出被挤得有些变形的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找了个平坦的地儿安顿好陷入昏厥的三人,一人喂了几粒丹药,又找了几片大叶子盖着他们的脸。
差不多处理完一切后,秦瑟才转头对影子一样紧随着她的萝女说话。
“你有事吗?”她说。
极其敷衍冷漠的询问,萝女手足无措地绞紧了尾巴,说:“我以为你是来接我出去的……我刚刚在那个人身上嗅到了你的气味。”
秦瑟瞥她一眼,颇为惊讶地道:“我为什么要来接你?”
萝女:“你走之前说过的。还有木珩哥哥,他也说过的。”
秦瑟更惊讶了:“我说过吗?木珩说过吗?”
萝女清清楚楚地记着,那时乌阙楼内乱,秦瑟携木珩逃跑之前,曾郑重告诉过她,待她觅得安全的落脚地,一定会想办法也把她救出去的。
萝女相信她,一直等,一直等,等到继任楼主血洗乌阙楼,她作为杀鸡儆猴的靶子被折断四肢丢进魔瘴森林,等到林中巨蟒吞噬融合她的躯体,她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到现在,她已经不记得在这暗无天日,痛苦绝望的森林里等了多少年。
可是,她盼啊盼,寄托着她所有憧憬愿望的人,如今甚至不记得对她的承诺了。
“不记得了也没关系。”萝女勉强挤出一个笑,“你现在可以带我一起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说:“为什么要我带你走?现在魔瘴森林已经被我填平了,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况且,你拿着我的骨头,这区区魔瘴森林如何拦得住你?让我猜猜,你躲在这里不出去,是怕我杀了你?”
先前消失的威压再一次以千钧之力压了上来,萝女听见骨骼不堪重负的吱呀作响。
秦瑟是真的想杀了她。
萝女不解,更多的却是委屈。
“为什么?”萝女问。
秦瑟气笑了,她上前猛扯萝女的头发,粗暴地将她向森林南面拖。
停下时,萝女看见了一个比周遭略高的山包。
秦瑟指着那个山包,问:“你没有日日来向木珩道歉吗?”
一道惊雷落下,劈得萝女头昏脑涨,一时喉头噎着块巨石,怎么也发不出声。
乌阙楼地底的密室有无数个这样的小山包,里面埋葬着无数条域外人的性命。
这是坟墓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日你信誓旦旦说绝不会向任何人告密,怎么转头就把我和木珩出卖了呢?”秦瑟扣住萝女的脑袋,一下一下轻柔地往坟包上撞,“知道木珩怎么死的吗?他被聂尚清施以千刀万剐之刑啊。千刀万剐……多疼啊。”
秦瑟手上的力道加重,呢喃低语仿佛来自拔舌地狱:“幸好后来他的残肢被丢到了魔瘴森林,跟你一样,同这里的怪物融合,才能再多陪我一段时间呐。”
萝女的额头撞到了细碎石块,顿时头破血流,狼狈得要命。
粘稠血液糊住了她的脸,湿漉漉挂在她的睫毛上,阻隔了一部分光线,使得眼皮里是一团黑红。
其实她并没有听全秦瑟的话,千刀万剐这个字眼一经传述,她就已经感同身受地痛得蜷缩起来。
“想起来了吗?嗯?我们差一点,差一点就能彻底摆脱乌阙楼了,我们差一点就自由了。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呢?”
“我亲眼目睹千刀万剐啊……我想闭眼,聂尚清就割走我的眼皮。我想捂耳,聂尚清就斩断我的手掌。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疼得想死啊!我最恨最想杀的人,除了聂尚清,便是你。”
刻骨的仇恨,燎原的怒火。
秦瑟真想就这样摁着萝女的脑袋干脆磕死在木珩的墓前,只是这太便宜萝女,她更愿意杀人诛心。
她一把贯奄奄一息的于地,嫌恶地拍拍手,继而轻飘飘道:“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留你一命吗?”
“因为木珩濒死前跪下来求我,他求我不要记恨你,求我不要杀你。他多偏爱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萝女哽在喉咙的那声哀鸣终是冲破了重重阻碍,凄厉地叫了出来。
怪物的哭泣嘈杂怪异,回荡在这废墟之中,能有多悲伤呢?
秦瑟说:“我并非不杀你,只是不能杀你,如果你有过半点愧疚,那么请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她说完转身就走,背影无端地萧瑟。
萝女呆呆地看着,直至她的背影几乎要化作一个小圆点,才恍然从恶梦中惊醒。
她不顾折断的尾巴,忍着伤处的剧痛,爬着追了上去。
“秦瑟,你相信我,我没有向聂尚清告密。”萝女嘶吼道,“我真的没有。”
乌阙楼内乱,楼底结界因而破损,秦瑟打算浑水摸鱼趁机带着木珩逃跑,这件事她只告诉了萝女。
若不是她,那是鬼吗?
烈日当空,少了树盖的遮挡,灼热的日光便直晃晃地铺撒在了漫山遍野。
秦瑟怕太阳给晕厥的三人烤焦了,隔一会儿就给他们翻一个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八次翻到楚戎的时候,他的眼珠动了动,悠悠转醒。
秦瑟一头扎进他怀里,高兴道:“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以为我没控制好灵力让你伤得重了。”
秦瑟毛绒绒的脑袋在楚戎的胸口乱拱,他一睁眼,眼前就又是藏于发间看起来又软又弹的耳朵。
楚戎恍惚了一下,鬼使神差上手揉搓抚弄,冰凉柔软的触感由指尖传递至大脑,神奇地冲散了识海神魂针扎似的痛意。
秦瑟的身躯僵硬了片刻,随后她飞快瞥了眼仍旧昏迷不醒的应钟应月和举着一片叶子给他们遮阳的萝女。
像是确认了什么,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暧昧迷离。
她捧着楚戎的脸,亲昵地唇对唇贴了一会儿,继而附到楚戎耳畔说悄悄话。
“你才醒就这么急啊?忍一忍,等我们回去了我再补给你。”
作者有话说:
木珩好像那种死去的白月光啊,还是死得特别惨的那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觉醒来,已至黄昏。
秦瑟这段时间未曾睡得如此香甜过,因而醒时格外神清气爽。
心情不错,所以当发现自己以一种绝对禁锢的姿势被楚戎搂在怀里的时候,她甚至微微翘起了唇角。
楚戎的头颅埋在她的后颈,灼热鼻息轻缓地扑洒,似在浅寐。
秦瑟轻轻搡了下他横于胸前的手臂,见其纹丝不动,于是便道:“别装,放开我。”
隔着薄薄衣料紧贴着后背的心脏霎时跳动得更躁乱,秦瑟耐心等了一会儿,楚戎却仍是不动。
“你这是在做什么?”秦瑟问,“因为我囚禁过你,所以你要以同样的方式报复回来?”
楚戎闷闷地迅速回应:“我不是在报复你。”
“我喜欢你。”
噗通噗通……
柔和霞光满室昏昏流动,窗外海棠凋落的花瓣悠悠飘入,打着旋儿飞坠到秦瑟摊开的掌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握紧手掌,闭了闭眼,嗓音里夹着一丝不确定的颤抖问:“你说什么?”
楚戎松了些力气,小心地护着秦瑟转过身,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直视着她,慢而坚定地说:“我喜欢你。”
秦瑟被他眼底涌动的情愫吓到,只看了一眼便飞快垂眸,犹豫了许久,才道:“即使我……囚禁你、强迫你、羞辱你?”
“没关系。”楚戎啄吻着她的唇,满不在乎道:“即使我是你的玩物。”
……
胸部很胀,胀得有些痛。
秦面无表情地捏捏自己愈发浑圆的乳球,看着乳头不受控制分泌的东西,眼皮忽然一阵猛跳。
楚戎自打知晓秦瑟偷拿他衣物的缘由后,过去秦瑟为了嘲笑他丢给他的那些春宫图便长驻在了枕头下。
他嘴上说不介意那些事,不会报复秦瑟,但她每日除了睡就是被日,根本没有机会下床,更别提见见屋外的太阳了。
这是变相的囚禁!
秦瑟明白过来了本是很气愤的,可想到自己算是自作自受自食恶果,那股气也就怎么也发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纵容助长了楚戎的嚣张气焰,于是各种秦瑟从未设想过的花样都如雨后春笋纷纷冒头。
秦瑟被搞得都有些怕了。
现在……现在……她在泌乳……
又得出多少花样啊?
……
楚戎未曾拥有过与秦瑟朝夕相伴,耳鬓厮磨的时光。
记忆停留在总是她潇洒离去的背影和讥诮的逗弄,衬得现在的温馨美好过于虚假,像他为自己造的一场梦。
但楚戎又笃定,这绝不是一场梦。
秦瑟有可能靠在他怀里安眠吗?有可能自愿留在他身边吗?有可能对他有那么几分喜欢吗?
这些东西楚戎未曾拥有过,怎么会在梦里出现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做的最美好的梦,不过是秦瑟不曾腻了他,仍然偶尔一时兴起,来找他解解闷。
然而现在……
为何拥有的越多,越不容易满足呢?
“楚戎。”秦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软软地唤他的名字。
楚戎面上阴霾立时丢进了阳春三月,眼尾恰到好处的上挑仿佛最艳的桃花。
“嗯?怎么了?”他转过身温柔地问。
秦瑟睡眼惺忪,看着意识不大清醒的样子,指着自己柔软的胸脯,道:“这里,好痛。”
她披着楚戎外袍出来,腰带被她系得松松垮垮的,垂下的布片仅遮住了隐秘的花地,其余春光乍泄,半露不露,格外撩人。
楚戎喉头上下滚了两圈,摩挲着她圆润的肩头,神色晦暗不明。
“怎么痛?”楚戎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抓了他的手放上自己的酥胸,哼哼道:“好胀,你帮帮我。”
楚戎不为所动,一本正经说:“瑟瑟不是说,这几天不要吗?”
“你只给我揉一揉。”秦瑟提出要求。
楚戎便听话地只不轻不重地揉弄着她的乳房。
往昔绵软的胸部此时变得肿硬不已,轻轻一压,挺立的朱果便有淡黄色的汁液溢出。
楚戎危险火热的视线一错不错、仿佛要生吞活剥似的落在秦瑟暗粉色的乳头上,暧昧挑逗地道:“瑟瑟,只揉一揉吗?”
秦瑟被弄舒服了,一般都很好说话,也更遵从本心。再加上确实有几天没开荤,便忽略了楚戎话里暗藏的危险,毫无防备道:“那就来一次吧。”
……
秦瑟被剥的光溜溜放到书案上,残存的那点睡意一接触到屁股底下垫的那些从前自己递交给楚戎的战帖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秦瑟本想问楚戎为何还留着这些东西,可话还没出口,便被楚戎虔诚索吻的姿势堵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微微昂首,眼睛乖顺地闭上,睫毛雀跃颤动,像扑闪的蝴蝶。
秦瑟看着这样的他,忽然想到了一个词。
——俯首称臣。
我骄傲、冷漠、不近人情,你自负、阴暗、不择手段,命运使我们对弈,白子黑子于棋盘之上围追堵截,奋力击杀。
我以为我们的宿命是至死方休。
但我爱你,我向你袒露最脆弱的咽喉,我渴求你在爱里杀死我。
即便你当我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于是秦瑟明了,不可一世的楚戎终究是向她低了头。
可他好像不知道,最先认输的人,其实从来不是他。
秦瑟像奖赏宠物的主人那样,拨弄了下楚戎的睫毛,旋即捏着他的下巴,温柔地给予奖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舌头游鱼似的滑进楚戎的口腔,横冲直撞地扫荡着里面的软肉。楚戎也不甘示弱地追了上来,缠吮着亲密纠缠。
双腿早已向楚戎敞开,情动的潺潺花液在亲密中一点一点涌出,一大滩打湿了垫在底下的战帖。
不需要什么准备,湿哒哒的花穴很轻易就全根吞下了贯入的性器。
“瑟瑟,你好湿啊。”楚戎满足地喟叹,撂起她的一条腿挂到了臂弯,肉棒直往花心顶撞。
秦瑟受不住,余下的另一条腿救命稻草似的圈住了楚戎精悍的腰,身体向后微倾,手掌紧紧扣住桌案,才能勉强坐稳。
“哈……你轻点儿……不要顶到孩子了。”秦瑟急促地喘息着,试图唤醒深陷欲网的楚戎的父爱。
楚戎抽插的力道和速度却一点儿也不放缓,扶着秦瑟被撞得乱颤的腰肢,道:“没事的,瑟瑟,我问过匪仪,她说这样,有助你生产。”
他说着,头颅埋进了秦瑟的胸脯,嘴巴含着乳果,刻意地发出响亮的吮吸声和吞咽声。
下身是接连直抵宫口的顶撞,上身是抚慰疏解的吮吸,秦瑟涨红着脸,在巨大酥麻快感的冲击下,终于没忍住,开始小声地啜泣。
“这……这又不是给你的……你干嘛吃得这么……这么放荡。”秦瑟抽抽噎噎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的指责并不能使楚戎的行为收敛,相反,楚戎吮咬乳球的方式转化得更加放荡。
他的舌尖一圈一圈在乳晕上打转,时而猛地吃进一大块乳肉,很快雪白的乳房上便布满了粉色的吻痕。
咕咚咕咚,他的喉结不断滚动。
分泌的乳汁一口接一口地进了楚戎腹中,那股让秦瑟难受的涨坠感也就此消失。
秦瑟因涨奶分出的注意力这时尽数回到了激烈的欢爱。
孕期对伴侣的渴求使得身体处于时刻索取状态,甬道内部总是湿湿热热的,一旦有性器侵犯,里面的软肉便会急不可耐地缠紧。
某些隐秘的凸点因此暴露,每一次性器顶端擦过,都是一场滔天海啸。
秦瑟被肏得小腿抽搐,手指插进楚戎的发中,檀口溢出破碎的呻吟。
“好……好厉害……楚戎……”
楚戎咽下甘甜的乳汁,附在秦瑟耳边,哑声问:“哪里厉害?是吃奶厉害,还是肏瑟瑟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抖得不像话,花穴内的软肉绞紧又放松,涌出一大波淫水,推着她走向虚空中一道两眼白光。
“啊啊啊啊啊啊——”她尖叫着抵到高潮。
楚戎坏心眼地堵住水流,搂着陡然失力的秦瑟,非要她回答。
秦瑟感觉肚皮都要被涨破了,连忙惊恐地答道:“都很厉害,都很厉害!”
楚戎这才缓缓地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摁着她鼓涨的小腹疏导水液。
淫水粘稠多量,湿哒哒地糊满阴部,肉珠上甚至都挂着一丝黏液。臀下放置的战帖字迹模糊一片,深深浅浅地浸湿好几页纸,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我的房中术是最厉害的。”楚戎注视着秦瑟一塌糊涂的花穴,突然骄傲地道。
秦瑟气没喘匀,正望着房梁度过这段高潮的余韵,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跟着附和。
“嗯嗯嗯,你最厉害了。”
“那你以后不要跟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来往了好不好,他们都没我厉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
……
秦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她不太理解,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楚戎误以为她是个流连花丛的女人。
她坐在窗边,思考了一个上午,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想不出来,那就当面问。
秦瑟扶着肚子,噔噔跑到海棠树下伫立的楚戎旁边。
还没来得及开口,楚戎就一把把她抱住了。
“你别生气,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就想你只有我一个。你不愿意放弃他们,没关系的。但是……但是……你的丈夫,只能是我。”
秦瑟缄口不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便再次放低了要求:“那……不是丈夫也没关系。但是你一个月得有一半的时间在我这里。”
秦瑟还是缄口不言。
“十天在我这里……”
“七天……”
“六天……”
楚戎的声音染上哭腔:“不能再少了。”
秦瑟一口气哽在心头,差点儿没被楚戎的一番话刺激得当场下崽,听着他似乎要哭,才叹气无奈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外边有一堆男人?”
楚戎:“你以前从来不在我那里过夜。”
秦瑟:“那不是因为你讨厌我,我怕更招你嫌?”
楚戎:“你衣服上总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我除了跟你打架也找别人打好不好,而且不只有男人的味道,肯定也有女人的味道。”
楚戎:“我从四荒山出来,你一直没来找过我。”
秦瑟:“那是因为我良心发现,决定还你自由。”
秦瑟哪里知道楚戎看似冷淡的外表下藏着这么多弯弯绕绕,顺着他背,耐心解释道:“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不会随便抓一个人回去睡觉。当初囚禁你,是因为你拒绝过我那么多次表白,我没办法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不这么做,我下下辈子都睡不了你。”
楚戎敏锐地抓住关键点:“表白?”
秦瑟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起来什么,道:“在我家乡那边,若是中意一个异性,就必须跟他打一架的。打完架认准了他,就会送给他一根骨头。可是第一次打完架我送你,你把它丢掉了。我以为你不喜欢,拿回去重新打磨,可下次你还是不要。”
“后来……后来我母亲才告诉我……你们这边,这种求爱方式,会被叫变态。”
作者有话说:写这章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个电视剧——“我愿意嫁给侯爷……哪怕是妾。”
正文的瑟瑟不在无相兽族群里长大,所以一看见楚戎就想跟人打架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真爱打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DNA本能,但是她自己不知道。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余下二人醒来,是在一个多时辰后。
应钟乍一睁眼,又对上一双冰冷的竖瞳,尖叫一声,两眼一抹黑,就又晕过去了。
吓晕他的罪魁祸首怯怯地缩回脑袋,下意识看向懒散地倚着楚戎的秦瑟。
秦瑟见状嫌弃地瘪瘪嘴,道:“你把人吓晕了,你负责。”
应月皱着眉揉着太阳穴从地上爬起来,呆滞地看向应钟,似乎未从灵力外泄产生的剧烈波动中清醒。
秦瑟又弹指给她注入了一道安魂咒,冲萝女扬扬下巴:“这个你也带上。”
萝女乖巧地点头,蛇类冰冷的竖瞳配上她懵懂无知的表情,说不出的诡异矛盾。
秦瑟垂下眼,浓密睫毛掩去暗芒,再度开口,已然换上依恋的语气。
“楚戎,这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她受奸人迫害流落此地,我可以带她一起走吗?”
楚戎满心满眼都是秦瑟温热的身躯,僵硬的仿佛一个木头人,闻言,机械应道:“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便一拍手:“时间紧迫,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阿萝你绑好应钟和应月,万不许将他们磕着碰着了。”
虚妄海风大浪大,海水也不肖旁的地方那般蔚蓝,甚至浅水区域都是深灰色的。耀日放芒的晴天都需得向这片黑洞洞张着獠牙的海域低头,朦胧罩上一层灰尘,放眼望去,水天同色,尤为压抑阴邪。
这种压抑阴邪与魔瘴森林的特质有所勾连,但却又即为相异。
毕竟魔瘴森林好歹表面装得岁月静好,而虚妄海则不屑伪装,狂妄地告知来人,是的,我就是要你们这些闯入者有来无回。
楚戎外飞的魂魄总算被猎猎咸风拂回,自乾坤袋里掏出一顶帷帽,递给认真研究地图的秦瑟,道:“看好后就戴上,此地风大湿气重,吹久了脸疼。”
秦瑟没立即接过,飞快浏览了一遍地图,确认方位后,收起地图,昂首道:“你给我戴。”
楚戎抿抿唇,攥着帷帽的手紧了松,松了紧好半晌,最终才谨慎珍重地扣到秦瑟的头上。
被蛇尾巴晃醒的兄妹二人瞪大眼睛仔细瞧,竟奇异地品味到几分青涩意味。
“他耳朵红了耶。”萝女看着系两根飘带不小心碰到秦瑟下巴软肉就耳廓通红的楚戎,小声嘀咕。
应钟:“那小师叔肯定记忆又错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现在的小师叔,此情此景,他必定会拉着秦瑟找个没人的地儿亲嘴。
应月:“原来十六七岁的小师叔谈情说爱是这般模样的。”
也算是弥补了两人之前见面便开战的缺憾吧。
三双灼热的眼睛,灼热的视线,盯得楚戎头皮发麻。
他尽量维持平稳,三下两下系好带子,理了理帽纱上的折皱,打量一番,才清清嗓子,道:“好了。”
秦瑟左右偏几次头,又上下点点头,帷帽纹丝不动,她满意地道:“系得好牢,谢谢你。”
楚戎的嘴唇抿得更紧了。
萝女:“他脸红了。”
路途遥远,脚下又是是汪洋大海,饶是高深莫测的仙人,也不敢架着把剑就往里冲,并且打包票一定能波澜无惊抵达终点。
为保证充足的休整时间,一个落脚地的存在显得尤为必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陈旧的地图十分简略,秦瑟着实找不出一个可供降落的小岛。
这时上次被斥乱来的应钟扬眉吐气的机会到了,他大手一挥,土财主似的变出了一艘大船。
“哈哈,没想到吧,我直接往乾坤袋里装了一艘船。”应钟叉着腰哼哼笑。
秦瑟摸着船沿走了一转,惊叹道:“你这什么品种的乾坤袋,空间这么大?”
应钟:“这是林鹤鸣新炼的法器,他说没什么大作用,就是特别能装,我就花了几万灵石买来了。”
“林鹤鸣?”秦瑟脑海中骤然浮现那日斑驳光影里鲜艳的一颗红痣,沉吟道,“他确是不世出的少年英才,不仅炼器技法高超,剑术一途也颇有天分。或许他会是下一任宝渊城城主?”
应月却道:“不见得。林鹤鸣并非出自宝渊城正统派系,即便实力不凡,要坐上城主之位恐怕也只有三分可能。”
凭实力说话的修真界,在某种意义上,更是凭家世说话。
秦瑟不追名逐利,但是对于本应乘于青云之上却因家世跌于谷底的人发自本心同情。
“真是可惜。”秦瑟道,“他若是送我一个加强版乾坤袋,说不准我会帮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旁一直侧耳倾听的楚戎闻言垂下眼睫,硬邦邦插嘴说:“宝渊城待你向来不亲不疏,你若是帮了林鹤鸣,岂不是告知修真界,你和宝渊城绑在一起了。”
言外之意,秦瑟踽踽独行多年,一朝忽然站定一方,会惹上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秦瑟只是随口开个玩笑,并不会为一个小小乾坤袋随意站队,她隔着流曳帽纱觑了眼楚戎,从他平直的嘴角判定,他心绪不佳。
于是秦瑟执起楚戎的手,拉着他飞身上船,边走边道:“我们以后成婚了,我便和昆仑绑在一起了,不过还好,据我所知,和昆仑关系不好的门派,和我的关系也不好,我不必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楚戎:“嗯……”
萝女盘在应钟腰上,眼睛片刻不停观察楚戎,一旦发现什么异常就小声对应钟嘀咕:“他脸红了。”
很自来熟的一条蛇。
应钟拖着千钧重的脚步爬上船,不知何时克服了内心对蛇类的恐惧,上气不接下气地怼道:“小师叔一个没怎么接触过姑娘的青年面对喜欢的人,脸红怎么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萝女:“哇,瑟瑟也有人喜欢。”
听起来像是在阴阳怪气,但萝女的表情非常真挚,应钟到嘴的反驳打了棉花一拳,思索片刻,换了温和的语气,问道:“小师婶以前没人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萝女漆黑的瞳仁一刹那放大,说:“除了我和木珩哥哥,地底下的人都想要瑟瑟死。”
“什么地底下的人?”应钟陡然得知秦瑟过往密辛,迫不及待地要聆听全部。
然而后面无论应钟怎么问,萝女都不再开口说话了。
庞大的帆船在千万倍庞大的虚妄海的映衬下渺小如沙砾,无边无际渗透着孤寂压抑。
旧地图翻阅次数过多,边缘已经磨损出了小毛球。但再如何翻看,浮光岛的位置都只有一个大致方位。
正如秦瑟所言,一切全凭运气。
在经历数次狂风暴雨,气旋海啸,妖物袭击后,疲惫连同压抑,船舱里的每个人皆憔悴得仿佛被吸了阳气。
“浮光岛到底在哪儿啊啊啊啊?”应钟盘着累成原形的萝女,仰天长啸。
秦瑟挽着楚戎手臂,好声好气地安慰这个没耐心的小孩儿:“别急,不会再等多久了。”
应月比自家弟弟淡定,她亲眼目睹秦瑟爆发时的恐怖威力,既不担心人身安危,也不烦恼找不着岛,权当出门试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也跟着安抚应钟:“等一等又何妨?今日黑蛟作乱,你一剑就斩断了它的犄角,这是多大的进步。若是你再多待一些时日,保不准能冲上元婴呢。”
应钟不好承认黑蛟的犄角是萝女咬断的,悄悄瞥了眼脖颈爬满黑色符文的楚戎,转移话题道:“我只是觉着,小师叔好像等不及了。”
许是虚妄海阴暗深沉的环境足以诱发心魔,楚戎自踏入虚妄海,心魔发作的次数明显增多,且言行更为暴戾。
他在青涩、成熟和疯狂三种形态来回切换,应钟应月和萝女是半点儿不敢招惹这位大爷,生怕楚戎一个不顺眼把他们给丢下船,让他们自生自灭。
今天下午,一条巨大的黑蛟差点儿顶翻帆船,楚戎只小小地出了次手,动用了灵力,傍晚便又魔化了。
幸好秦瑟勉强还能管束楚戎……
……
秦瑟小巧的鼻尖沁了一层密密的汗珠,虎牙咬着楚戎的胸口,努力吞咽下所有因媾和而产生的呻吟。
然而楚戎顶撞的深而重,喷溅水声像是在捣一颗蜜桃那样毫无掩饰,直白地回荡在静谧的厢房。
入魔的楚戎根本不在乎羞耻,只想干得怀里的人咿咿呀呀乱叫,于是决心每一下都要撞到她柔弱的宫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粗硕的肉棒暴戾地,不留一丝空隙地,对着秦瑟的穴儿做着堪称折磨的坏事。
秦瑟的穴口被撑至极限,花唇泛白,仿佛下一瞬就要撕裂。但是却又倔强贪婪地承受着楚戎的索取。
小腹被干出了肉棒的形状,秦瑟又痛又爽,眼泪都快流干了。
“你……你给我等着……”秦瑟使用过度的嗓子沙哑干涩,因此分明是威胁的话,却不带任何威胁性。
楚戎漆黑的眼珠直勾勾盯着秦瑟开开合合的嘴唇,待她说完,掌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下去。
秦瑟千方百计要遮掩的呻吟就这样在啧啧的水声中泯灭。
混乱的思绪再一次跌入欲望深海。
疯狂的交合和高潮,交迭的肉体和声音,是楚戎释放躁动魔气的最佳方式。
纵然入魔的楚戎有可能真的会把自己肏死在床上,可为了余下无辜的三个人,秦瑟不得不奉献身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虚妄海,时间和空间是混为一谈的,漫长的漆黑海面,铺展着混沌的时光,很容易就叫人忘却今夕何夕。
帆船孤零零地行驶,太阳悬于正上方,还盖了一层灰云,难以辨别方向。周遭寂静的可怕,浪涌的声音一丝也无。
仿佛真正进入了销魂埋骨之地。
但秦瑟天然能感应到上界遗迹的呼唤,耳畔一声一声空灵的钟鸣正在告诉她,浮光岛不远了。
她多日沉郁的神色总算添上几分光亮,臀部悄悄向前挪,想要摆脱楚戎的桎梏去船舱外看看是何景色。
哪知屁股只偏了半寸,肉穴里待了整夜的东西便穷追不舍地跟上来,噗呲一下又填满了甬道。
秦瑟被撞闷哼一声,拧过脑袋凶巴巴斥道:“出去,别逼我动手。”
楚戎将醒未醒,听见了秦瑟的声音,眼皮颤了颤,然而他心里清楚她怎么弄都不会真的跟他生气,于是凭着本能掐住纤腰,性器直往热乎乎的穴肉里钻。
楚戎昨晚把秦瑟肏晕过去,肉棒没舍得拿出来,因此有一部分交合的体液堵在花穴里,现一经抽插,便循了空隙汩汩外淌。
秦瑟的腿根黏腻无比,她不喜欢这种触感,打开双腿挂在了楚戎劲瘦的腰上,手也搭上他的脖颈,一边扭着腰把小穴往楚戎的性器上送,一边抱怨。
“嗯……你怎么不抱我去洗澡……再有下次……哈啊……我就不让你碰了。”
这话楚戎好似听过数遍,又好似今天第一次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生不出一丁点儿恐慌。
身下贪吃的穴儿热情地绞着肉棒,龟头也受到了娇嫩苞宫甜蜜的亲吻,整个阴部就像为他打造的浑然天成的春药,尝一下便欲罢不能。
他高大的身躯覆在娇小的云朵上,腰臀急促深重地挺动,不肖一会儿就将怀中的云朵拆吃入腹,干得她娇吟连连,翻着白眼飞上云端。
胀鼓鼓的小肚子剧烈抽搐,穴肉疯狂挤压,堵了一晚的彻底化为破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地喷溅一滩。
秦瑟眼尾艳红,泪珠悬在睫毛上,哀怨地瞪楚戎,墨发中朝后撇的耳朵尖泛着红,隐约可见细小血管。
楚戎没忍住一口含上去,身下将才放松的甬道便如同触电般猛地收缩,配合着秦瑟甜腻的呼声,硬生生把他还能再坚持一会儿的肉棒夹射了。
“呃——”楚戎叼着毛绒绒耳朵餍足地射了一大波精液。
“好舒服。”他射完还是不愿出来,抱着秦瑟翻了个身,让她趴在他的身上,摩挲着她的腰窝絮絮叨叨地说话。
“我好喜欢你。”楚戎说。
秦瑟累得话都不想说,喉咙里哼了声嗯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们什么时候成婚?”楚戎并不在意秦瑟的冷淡,自顾自说着话,“从浮光岛回去就成婚好不好?”
“婚后你要住哪里?……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洞府在哪里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好,这是少年楚戎。
他已经不是一个拉手就会脸红的纯洁处男了,现在,他是逢出场必行鱼水之欢的老手。
秦瑟为自己带坏一棵嫩草愧疚了一息,也仅一息,然后她往楚戎脸上啵了一口,拔吊就走。
秦瑟处理好身体,换了身衣服,走到船头时正巧碰上拿了鱼竿准备给萝女钓鱼吃的应钟,萝女好奇地跟在他背后,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什么。
秦瑟开口叫住他俩,萝女鼻翼一动,秦瑟身上那股怪里怪气的味道就自动由她敏锐的天分摄取。
萝女自然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孩儿,她当即意识到,那个人,他又拉着秦瑟干一些羞羞的事了。
萝女惨白的脸瞬间像被火烧,红得在冒烟。
“你偷吃辣椒啦?”应钟捏了一把萝女的脸,说,“脸这么烫,这么红。”
秦瑟大抵猜得到萝女在脸红些什么,她脸皮最近修炼得够厚,已经能做到神色如常地面对师侄们的欲言又止。
秦瑟拢了拢用来遮挡吻痕的披风,自然而然地道:“我有预感,不是今日就是明日,我们便可见到浮光岛的入口。”
这时应月也困顿地打着哈欠走来,听了秦瑟的话,说:“可算是要到了,我总感觉,我在这海面度过了几百几千年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人对浮光岛的记载就如同那张破旧的地图一般稀少,来者只知这是一个上界遗迹,里面住着守护者玄鸟,守护着神器溯回镜,其余一概不知。
一路上艰难险阻不断,那么终点浮光岛自然不遑多让,必定是有着更命悬一线的危险在等待着他们。
为尽量减少上岛后未知情形带来的危险,几人凑在一起合理安排乾坤袋里法宝的去向。
秦瑟拿了一堆应钟应月有用的没用的符箓,穿成绳挂在脖子上,以应对突发状况。楚戎虽然觉得挂符箓十分奇怪,却还是遵照秦瑟的想法,给她串得漂亮一些,绳子的尾端特意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应钟手里有几瓶回灵丹和九转丸,他按三七分分给了秦瑟和楚戎大头,剩下的再对半分给应月和萝女。
他自己不留任何保命的东西,唯一的倚仗,便是暴体丹,吃一颗修为大涨,副作用是经脉絮乱,脏腑俱碎。
楚戎不赞同应钟怀揣着以命搏命的想法,但他不会阻止。
剑修,生来就是以命搏命的。
暴体丹秦瑟可是太熟了,这玩意儿以前她吃就跟吃糖豆似的,吃得太多,效力大打折扣,已经被排除在秦瑟的必备丹药以外了。
秦瑟诧异于楚戎和应月听闻应钟藏了颗暴体丹难以言说的复杂表情,心说难不成这玩意儿在昆仑是禁品?那以前跟楚戎比剑时怎么没人来查一查?她以前是在舞弊吗?
萝女跟着秦瑟混的,记忆中几次死里逃生都有这颗药丸的影子,全然认为这是一件极好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假思索道:“这个给瑟瑟。”
楚戎立即对这条半路强加的时不时分去秦瑟注意力的蛇极度不友善了:“瑟瑟她不用……”
拂面扑打的咸湿海风骤然稀薄离散,生生扼止了他未出口的话。
一种玄妙之感福至心灵。
一方彼端,一方离岸,正在互相吞噬融合,渐渐交织为一个整体,而后又渐渐抽离。
中间一道拉扯撕裂的隔膜无限扩展,疏朗地横贯海面。帆船迎头撞进这片隔膜,刹那阴沉压抑不复,恍若新生的新日驱散所有暗色,不容抗拒地普渡众生。
心脏、灵魂的重量在下坠。
秦瑟抬手覆眼遮挡这迫人的亮光,徐徐吐了口浊气。
终于找到你了。
作者有话说:本来打算多写一点的,可是学校停电了,电没网没,我捧着死掉的手机和电脑就像太监面对美女,有心无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浮光岛,顾名思义,灿光笼罩,流光覆动,整座岛海市蜃楼般悬浮于海面之上,远看便是一团模糊朦胧在光晕中的岛影。
秦瑟揉了揉因强光泛泪的眼睛,道:“怪不得没多少修士到那岛上去,估计还没上岛,眼睛就被刺瞎了。”
楚戎的眼睛也氤氲着水汽,他先替秦瑟戴上了帷帽,又当场做了几个分发给其余的人。
“务必小心。”登岛的前一刻,他叮嘱道。
岛上晶石遍布,棱角折合处冒着泠泠冷光,尖利无比,触手上去指尖便荡过层层灵浪。
这类品相的灵石,完全可以充当一个鼎盛门派的立身之本了,随随便便搬一块回去,恐怕各大宗门是要抢破头的。
可是几万年来,修真界从未有过浮光岛生有巨灵晶的传闻。
抵达浮光岛且平安返回的修士们甚至绘制了地图,那为何对巨灵晶只字不提呢?
他们必定不会心肠良善为这座美丽仙岛作掩,它的生死存亡于他们无关,最多在争夺巨灵晶的战争中占得了大头,最后唏嘘几句仙境毁矣。
那么,便是巨灵晶本身有问题了。
秦瑟抚上一块儿水色灵晶,闭眼细致体味其中蹊跷。
纯裕浓厚的灵力一经入体,秦瑟疲乏的身心骤然掉进一片温泉,暖烘烘,晃荡的水波一圈一圈托起她,妥帖地抚慰了一切曲折磨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呼——”秦瑟忍不住沉沉吐了口气。
再睁眼,眼前景象已经变了。
不再是一片晶莹璀璨,而是一栋气势恢宏、云霞溢彩的楼宇。
秦瑟就站在楼宇之下,衣袂无风自动,额心紫光微鸣。
“小杂种,你竟还敢回来?”撑伞立于几尺外的清俊男子凝望着她浅笑道。
秦瑟嗤笑一声:“嘁,老套的幻境。”
不是她吹,这种捏出仇人的幻境少说她也经历过数十个了,拿来对付如今的她,简直是在羞辱她。
秦瑟手指一捻,欲要念决冲破幻境。
灵力在指尖流转,即将打上幻境边界的刹那,眼前的景象又换了。
是一间红烛摇曳,喜气洋洋的婚房。
铺满红枣桂圆的床铺上坐着一个珠堆玉砌的新娘,一身喜服金织银缕,极尽奢华,盖头上垂落的细穗随着她的摆动左右轻晃,无言地倾诉着羞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来了兴趣,抱臂不动声色站于一旁,想要看看这幻境究竟要耍何花招。
不多时,屋外闹哄哄的热闹起来,似乎是有一堆人簇拥着新郎,在一阵欢声笑语中,将新郎推搡着,推入了新房。
门扉吱呀一响。
秦瑟回首,便见那阴魂不散的脸噙着笑步入,笑容腼腆羞怯,还真像是个将将成婚的少年人。
秦瑟笃定,那个人决计不会露出这样的笑,于是彻底对幻境失了兴趣,在喜杆挑起盖头的下一瞬,她移开眼,手指一直汇聚的灵力迅疾向外弹去。
“容容——”忽而男子吃吃的呢喃传入秦瑟的耳朵。
容容?
是谁?
她好奇地掉头。
昏黄灯影下,一张熟悉的脸含羞露怯、欲拒还迎,黑亮的眼眸波光潋滟,深情地注视着“新郎”。
“戎戎,今日的你,格外娇艳。”那人沙哑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看着他,似乎要被那人的深情融化了,捂着唇,害羞地垂下了头。
秦瑟:……
秦瑟:?
“啊——”秦瑟惊声尖叫,连滚带爬扯开撅着嘴去亲“新娘”的“新郎”,攥紧的拳头不能自己地一拳接一拳雨点般落到了那人身上。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秦瑟一脸恶寒,边捶边骂。
秦瑟只一触晶石,便视线涣散,仿若入定,任由旁人怎么唤,都唤不回神。
楚戎给她施了几张返魂咒,同样无济于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楚戎忍无可忍要动用搜神术进入她的识海神魂的前一刻,秦瑟眨了眨眼。
楚戎弯腰看她,对上视线的刹那,被她搂住脖子大力在脸上啵了一口。
“呜呜呜……楚戎……你吓死我了,我差点儿以为……以为你……”秦瑟哭嚎着道,“你要被玷污了……呜呜呜……太恶心啦……呕……”
她无因无果颠三倒四的话让楚戎二丈摸不着头脑,见她的确难过,只好咽下话,温柔地捋她的背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钟试探的手被秦瑟一吓,立马惴惴不安地收了回去。
“怎么了?摸了这晶石你遇见什么了?”应钟问。
秦瑟嘤嘤嘤哭了一会儿,才回道:“很可怕的事儿。浮光岛难怪是上界遗境,折磨起人来,真是有一手。”
“玷污?”应月捕捉到了关键字眼。
秦瑟脸色铁青,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道:“这该死的浮光岛,早晚有一天,我得把它给挖空了,叫它耍这些恶心人的把戏。”
她的双眼黑沉沉的,瞧着是被气得不轻。
萝女大尾巴一甩,碧绿的蛇尾熠熠生辉,附和道:“早晚有一天把它挖空!”
“挖空了给瑟瑟造一座大宫殿。”她的蛇曈竖成一粒小点,憧憬而又兴奋,“我去给瑟瑟守门,把欺负瑟瑟的人全部赶跑。”
秦瑟抬起埋在楚戎胸口的脑袋,情绪难掩波动,却平稳了许多,道:“不必,我不需要大宫殿,也不需要守门人,萝女。”
空气立时拧做了一道绳。
绷紧拉直得过分,叫人有些难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边似有阴云倾压而至,乌泱泱覆盖了目下光彩一大片。
呼啸狂风扑耳冲撞,溅起四面八方散落的细碎晶石,恶意昭然往四人身上打。
“噗通噗通。”
无相兽族血脉这时又起了作用,灼烧刺痛的血液开始在周身翻滚,叫嚣着大战一场。
额心图腾流光溢彩,缓缓勾勒出花卉树木交织杂错的样式,乱中有序,天造美物。
秦瑟冷冽眸光一闪,斩魂自腰间剑鞘祭出,浩荡白虹直击上空来者。
电光火石间,三十三天锐啸一声,紧跟在斩魂之后,分裂成无数道剑意,密集围剿不善来者。
“好大的鸟!”跟不上秦瑟楚戎速度的应钟死盯着上方,震惊地嚷道。
萝女循着他的视线向上看,果然看见一只通体绯红,生有四瞳的大鸟。大鸟翅宽而大,可载两栋乌阙楼不止,扇来即是飓风。它的钩爪尖而利,轻易便能洞穿撕裂她的蛇鳞。
而且,大鸟的四只眼睛,好像是齐齐望着她的。
萝女打了个哆嗦,兽类天生的等级压制使她颤巍巍地想要下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鸟想要吃点儿零嘴。
她就是它看上的零嘴。
“臭鸟,这么恶心的幻境也敢用来招待我,你是不是不想要你那一身臭烘烘,乱七八糟的鸟毛了?”秦瑟一个箭步跃上最高的一块儿灵晶石,两指夹着一张符箓,逮着机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都朝大鸟身上甩。
什么施用于火烧的、冰冻的、瘙痒的符箓,一张对玄鸟是小菜一碟,二十张应是一道大菜了。
既然喜爱搞些不上台面的玩意儿,那便休怪她也用些不光彩的东西了。
玄鸟原本只打算吃掉那根大放厥词的小零嘴,不与余下这群不好惹的家伙交涉,没想到其中最不好惹的一个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它。
玄鸟怒了,它不大的脑仁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彻底阻绝秦瑟接连不断的出招,后颈的羽毛气得直直起立,张开长满獠牙的巨口,飞掠下滑,直往秦瑟所在的晶石而来。
玄鸟的速度快,秦瑟比它更快,足尖一点,便向后撤了一大截。
影子还在的时候,她人已经回到了楚戎身侧。
作者有话说:秦瑟什么心情我不好说,反正我写的时候是脚趾疯狂扣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气流裹挟着玄鸟以雷霆万钧之势急冲扑下,艳红的喙似一把利剑,轰地一声击碎了将才秦瑟脚下的晶石。
晶石化为齑粉,白花花散落在空气中,模糊了视线。
灵晶石这般蕴万千灵力之物,绝不可能如此顺风吹火便碎成粉末。
秦瑟及时闭了眼,两指并拢,向后一挥,斩魂剑凝结冰霜,聚了几根冰棱,狠狠朝那玄鸟扎去。
利器贯穿血肉的噗呲声登时在巨大的轰响后入耳,而后紧跟着玄鸟痛苦的尖啸。
声浪一波一波如有实质,渗透了肉体,竟能直接攻击在识海神魂上。
“哇。”根底最薄弱的应月捂着胸口呕了一大口血。
应钟受的伤也不轻,七倒八歪地过去扶住应月,顺势也把萝女护在身后。
“破鸟,尽会使些下三滥的招数。”尘埃散尽后,秦瑟抽空瞄了眼狼狈不堪的应钟和应月,恨恨地道。
楚戎抬手捏了捏她的后颈,对她摇摇头,示意她莫要过于急躁。
只肖一眼,秦瑟便知晓眼前人已非被带坏的嫩草,而是本就一肚子坏水的楚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玄鸟在我的幻境里让你跟别的男人亲嘴,我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没有制止的,但是我有心理阴影了,这段时间我都不会亲你。”秦瑟扁着嘴飞速道。
楚戎:……
玄鸟到底是上界遗迹之主,一只大鸟直愣愣撞碎一块堪比女娲石硬度的晶石,也只是翻着白眼狠甩了几下脑袋,便又拍打着翅膀冲来。
楚戎下意识挡到秦瑟身前,未料周身经脉滞涩,手掌汇聚的灵力只有一簇小火苗那般大小。
楚戎:……
“忘了跟你讲,晶石有疑,晶石粉尘想必一旦吸入也是会不好的。”额心图腾忽明忽暗,秦瑟蹙眉道,“你哪里出问题了?”
她弹指先给躲避在晶石隙的三人设下一个拖延时间的结界,然后揽住楚戎的腰飞跃至另一块高大的灵晶石顶。
玄鸟一路滑翔,嘴巴大张,沿途吞下了许多灵晶石,这些灵晶石一入腹,它鸟体的羽毛便愈加红艳。
秦瑟观察着玄鸟滑行的方向,暗道不妙,急促对楚戎说了句,“它灵力暴涨,鸟嘴是冲应钟应月去的,我得去拦住它。”
说罢,纵身跃下晶石,在半空中摇身一变,化作兽形,滚圆的兽身落地前放大再放大,待到落地,已然成了一只媲美玄鸟的大兽。
秦瑟着地,就势一滚,后肢猛地发力,又凌空飞跃,甲鞘弹出的利爪冒着森冷寒光,牢牢挂在了俯冲的玄鸟的腹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爪尖发力,刺穿了玄鸟坚比铠甲的羽毛,深重地陷入了肉中,秦瑟再度收紧,腿部肌肉绷直,欲要剜下一块肉来。
玄鸟吃痛,在空中疾速翻了几个滚,试图甩掉扒在鸟肚上的吸血虫。
秦瑟自然不会让它得逞,血盆大口一咧,两颗獠牙毫无退缩之意,凶猛地刺向鸟脖子。
玄鸟的血因着天生灵物的干系,甘甜而又灵力充沛,比起那些灵晶石,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乍一入口,秦瑟的身形涨大数倍,硬生生拖着滑翔的玄鸟齐齐跌向锐石遍生的灵晶丛。
是非得要跟同归于尽的架势。
“瑟瑟——”楚戎瞠目嘶吼,双眸骤然黑气扩散,身影几个闪遁,眨眼到了坠落下方,他以指为剑,迫使识海神魂运作,掀了一大团灵力覆至尖锐晶石上,以灵力做被,堪堪接住坠落的两兽。
浩荡灵力拢于晶石上层,剧烈力量的撞击使其中央绘了一条绚丽光华。
四个漆黑眼珠倒映出流淌的光华,玄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陡然失了那股凶戾之气,低哀一声,绝望悲恸地瘫软在灵力被上。
秦瑟哼哧哼哧撕咬了好半晌,咕咚咕咚咽了好多血,她本就有半边无相兽血脉,灵兽血一激,猎杀的本能立马就占据了全部心神。
光喝血怎么够,还得吃肉……
不对啊,秦瑟心想,她是来找玄鸟,找溯回眼的,若是吃了玄鸟,哪里还找得到溯回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怔怔松嘴,束缚玄鸟的四肢也减了力气,余光在四周不断找寻同伴。
楚戎率先迈入她的视线,他神情焦急地来到她伏倒的耳畔,掀开耳朵,大声问道:“瑟瑟,你摔痛了吗?”
从他嘴巴开合的程度,秦瑟判断,楚戎的确是在超大声跟她讲话,但是楚戎现在仅有她一耳高,说出来的音量打了折扣,实在是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为了安抚他,秦瑟伸出舌头舔了楚戎一身口水。
玄鸟仍旧在哀叫,秦瑟安顿好楚戎,便凝神倾听,听玄鸟在鬼哭狼嚎些什么。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秦瑟的脑中飞过一大串呜呜呜。
秦瑟受不了,用识海神魂与玄鸟传音。
秦瑟:“溯回眼在哪儿?”
玄鸟:“呜呜呜呜呜……”
秦瑟:“不说我就吃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玄鸟:“呜呜呜呜呜……”
秦瑟:“哭哭哭,就知道哭,你福气都被你哭跑了!”
玄鸟顿时停止了哭泣,像是受了大刺激,又开始忿忿不平地尖啸。
秦瑟捂住耳朵:“有什么过不去坎跟我说说呗,我若是能助你,借你溯回眼一用可好?”
……
玄鸟的警惕性很强,它极端看重巢穴,因此秦瑟提出要带一人一起时,它果断地挑选了看起来流着鼻血一脸痴呆的应钟。
秦瑟本意是要带楚戎的,他的状态非常不好,隐隐有心魔嗜体的前兆。
但是玄鸟好不容易松口,且自己吸食的灵力尚未消化无法化成人形,秦瑟只得摆脱应月和阿萝多多照顾他,一步三回头跟着玄鸟踏进一条凭空出现的大路。
“恶心。”大路渐渐闭合,玄鸟看不惯秦瑟依依惜别的那副嘴脸,啐了声道。
秦瑟:“你是因为长期待在浮光岛没有雄性陪伴,所以才心理变态,专门在幻境里设置那么恶心的东西?”
玄鸟:“我才不是变态,我只是把那些爱乱摸的人的最爱和最恨凑一队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钟:“这还不变态?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变态的事儿吗?”
玄鸟:……
玄鸟的巢穴设在一处背风的崖壁,悬崖顶上倾颓的一株万年古树的树根成了现成的巢穴,根茎纵横交错联集在一块,组成一张稳固的大网,只需叼回些树叶杂草,住个几百年不是问题。
秦瑟有点儿喜欢玄鸟的巢穴。
但是她现在体型过于庞大,是不敢随意跳进去乱蹦乱跳的。
她展开自己略微短小的翅膀,无比艰辛地飞到巢穴边缘,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里边几颗外壳零星长了五彩斑斓的灵晶芽的蛋,震惊道:“这满岛的灵晶石,都是你下得蛋?”
应钟坐在秦瑟头顶,看着眼前的景象,听了秦瑟的话,也震惊道:“你一天天的,就只下蛋,不找点别的事儿干?”
玄鸟冲着应钟的脑门吐了一口火焰。
“我只盼孵蛋孵个小玄鸟出来,可是这千万年来,我的蛋每每到即将破壳之时,便会生长灵晶芽,灵晶芽吸收我的孩儿的生命,用不了一个朝夕,我的孩儿就胎死蛋中啊。”
“我用过许多办法,我甚至有几千年从未踏出巢穴一步,可是无论我如何做,肉芽还是会长……难道……难道天道不允许我拥有孩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爪子试探地挠了挠鸟蛋,又结合刚才打得那场架,秦瑟得出了结论。
“玄鸟你一身红红火火的,其实你一点儿也不暖和。你的羽毛是冰冷的,肉是冰冷的,血也是冰冷的。然而你的蛋却需要暖烘烘的地儿才能孵化。你先前说,你的蛋每到破壳之时便生灵晶芽——不是的。它们早在某个时刻就被你冻伤了,灵晶芽,是尸体生出的霉,蛋壳若是裂了,霉就钻出了。”
万万没想到自己多年孵不出小鸟的原因是这样的,玄鸟既伤心又狐疑,道:“那应当如何做呢?”
秦瑟利爪往肚皮上轻轻一划:“我帮你孵蛋好了。”
秦瑟幼时为活命,经常跑去荒郊野岭搜刮野鸡蛋。打从发现自己可化兽身,她就生了别的想法。
鸡生蛋,蛋生鸡,何不借着自己的优势为自己添几分保障呢?
于是她时不时地会去观摩农户家的母鸡孵蛋,学着学着,她开始自己上手,竟也孵出过几只小鸡。
鸡和鸟,应当是差不多的吧?
作者有话说:浮光岛副本差不多结束了,接下来就应该要收尾了。我们瑟瑟,标准的美强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瑟跟玄鸟走了,且不知归期。
应月以为,这对于心魔嗜体的楚戎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
她甚至悄悄在手上缠了捆仙锁,但凡楚戎失控,她能即刻将他困住,省得他丧失神智,暴戾发狂。
然而她预想的与事实并不相同。
秦瑟一走,楚戎周身缭绕的魔气便由沸腾转而为平静,像是飘然的绸带,一阵微风就能吹走。
若不是楚戎的眼依旧是漆黑的,应月是万般不会相信面前这人是小师叔。
毕竟她见了好几次楚戎心魔发作,不摧毁些东西,不摧毁自己,他必是不愿善罢甘休的。没有哪次像这次这般风平浪静。
应月疑心楚戎在暗地里憋个大的。
但他只是搬出了秦瑟在岩冰山给他的被褥,在这个日头火辣的时刻,紧密地与被褥拢作一团。
他神色恹恹,脸和唇皆是煞白没有血色的,眉尾略下压,睫羽受惊似的不住颤抖,整个人好似一只惊恐发作的、被主人丢弃的幼犬。
极度可怜、脆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月怕他闷坏了,就地取材给他搭了个凉棚,顺便给棚顶贴了几张清凉符。
萝女跟在她后头,夸赞道:“你手真巧,就跟木珩哥哥一样。”
虚妄海上相处了许久,应月旁敲侧击地也知晓了这个半路出现的秦瑟旧友的一部分情况。
譬如,她第一喜欢的是木珩,第二喜欢的是秦瑟。
她并非生来是蛇,她只是濒死之际被人丢进了魔瘴森林,机缘巧合同里面的怪物融合,自己也变成了怪物。
多的任她如何搜刮萝女也不肯说。
但应月推断,在很长一段时间,秦瑟过得不好,应当吃了许多苦头,流了许多泪,才养成今日这般别扭的性子。
一想到秦瑟曾经过得不好,应月的心就像压了沉甸甸的一坨秤铁。
而今萝女再一次提到与秦瑟过去相关的人,应月禁不住再试探地问:“为何听你总叫木珩‘哥哥’,没听你叫过秦瑟‘姐姐呢?’”
萝女的竖瞳涣散了会儿,似在思索,又过了片刻,道:“瑟瑟不像姐姐呀,她照顾不来自己,也照顾不来别人,小孩子一样,当然是我做姐姐。”
“不过……”萝女停顿了一息,“现在她变了,一路走来,我看她对你们多加照拂,尤其是……”她努努嘴,瞧向一旁听闻秦瑟名字一眨不眨的黑眼珠,“我是有些牙酸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真的好喜欢你啊。”
一别百载,秦瑟变得更为柔软,也更为坚硬了。
柔软是因为这个人很多很多的爱,那么坚硬呢?
——千万不要是埋没一切的仇恨和愤怒啊。
……
“一、二、三……七。”秦瑟点着巢穴里几只叽叽喳喳叫的杂毛鸡,说:“我已经用我的体温加上应钟的帮助为你孵出七只小鸟了。现在你是不是该履行承诺了?”
玄鸟的四只眼眨呀眨,欣喜、饱含期盼地盯着自己的孩子,它们平安破壳,经由秦瑟的孵化,已经长成了不惧寒冷的,康健的雏鸟。
如此大恩大德,玄鸟自然会应承秦瑟的要求。
“你想要什么?”玄鸟问。
秦瑟一点儿也不客气:“溯回眼。”
玄鸟:“溯回眼我可以送与你,以后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但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但是什么?”
玄鸟唯唯诺诺地道:“我需要你的皮毛……”
秦瑟的皮毛保暖防风,一毫一厘皆有神兽之气,铺于巢中,定然能更好地呵护小玄鸟们成长。
嘴角抽了抽,太阳穴忽地一阵钝痛,秦瑟强压下暴打玄鸟的冲动,切着后槽牙道:“你不必将溯回眼送给我,我只需一用,用完还你。”
皮毛之于兽,犹如衣裳之于人,哪里能够随便赠与他人。要真给玄鸟了,秦瑟觉得,如同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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