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番外(1)(1 / 2)

('秦瑟有个死对头——楚戎。

在秦瑟六岁那年,他搬到她家隔壁,成为她的邻居。

按理说,年岁相差无几的小孩儿,是很容易打成一片的。但秦瑟楚戎不同,他们一见面,彼此就从对方充满警惕的眼睛里嗅到了战火的气息。

果不其然,时隔一周,他们就轰轰烈烈地打了第一场架。起因是秦瑟的遥控小飞机“不小心”撞上了楚戎新买的孙悟空小气球。

这是楚戎最喜欢的小气球,他眼睁睁看着它惨死在秦瑟的机翼下,抽了抽鼻子,攥紧小拳头,努力憋着眼泪。偏偏秦瑟是个坏胚,她弄坏了楚戎的小气球,不仅不愧疚,反而操控着小飞机绕着楚戎打旋儿,威胁道:“不许到这个草坪玩儿,下次再看见你,我就揍你。”

孩童时期的楚戎长得白嫩可爱,外表极具欺骗性,秦瑟想当然地以为他是个软包子。其实并非如此,楚戎也是个坏胚,他完全不能也不会容忍秦瑟的挑衅。他黑亮的瞳孔盯了一会儿秦瑟,猝然暴起,抡圆了拳头朝秦瑟脸蛋儿上狠狠一击。

秦瑟被打得头一偏,有些发懵,很快她反应过来,不甘示弱同样卯着劲儿打了楚戎一拳。

一场恶战拉开帷幕。

两人在草地上扭打成一团,咬、踹、掐,像两只厮杀的老虎。

同伴见势不妙,急匆匆找来了双方家长。

等他们费尽巴拉把二人分开,秦瑟和楚戎的脸上已经遍布淤青血痕,好好的两个娃娃,滚成了捡垃圾的小流浪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顿罚当然是少不了的。

秦瑟和楚戎被迫手拉手面对面在草坪上互唱乖宝宝歌。

大人们以为通过这种方式就能让两人和好,殊不知,他们更看对方不顺眼了。

秦瑟不是无缘无故针对楚戎,只是自打楚戎搬来,她的小跟班儿们的心思就全部放到了他身上,整天围着他转,这让一向在小孩儿堆里混得风生水起的秦瑟十分不爽。她打算把他赶得远远的,好重新拉回小跟班儿们的注意力,重塑老大威严。不曾想楚戎是个硬茬,她初次挑衅就落了败,还当着小跟班儿的面像个傻瓜唱歌。真是让她好没面子。她讨厌这个害她丢脸的家伙。

楚戎或许是遭受了无妄之灾,他根本不懂秦瑟为什么要故意扎破他的小气球,故意针对他。他只觉得秦瑟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东西,自己不需要跟她交朋友,母亲提出的礼貌对待女孩子的要求也可以排除秦瑟。

两人拉着的手捏得咯吱作响,目光中皆是厌恶。

梁子就此结下。

升入高中前,他们几乎是一见面就要打架。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久而久之,周围的人都习惯了,人手常备跌打酒。到了高中,楚戎蹭蹭长高,秦瑟无论再怎么喝牛奶吃钙片也赶不上楚戎长高的速度,踮起脚尖都只到楚戎的下巴。她意识到再打下去吃亏的永远是自己,便停下了挑事儿找打的步伐,改成另一种挑衅方式。

她立志要成为别人家的孩子,除了身高,样样要比楚戎优秀,让楚爸爸楚妈妈天天拿他俩作比较,给楚戎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此生笼罩在她的阴影之下!

她的想法是好的,可她确实是高估了自己的脑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挑灯夜读、奋发图强了半个学期,期末考成绩下来,她只比楚戎高了三个名次,仍然和楚戎一起在年级末尾徘徊。

楚戎居高临下睥睨公示栏前垂头丧气的秦瑟,无情嘲笑:“我还以为你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呢?没想到——啧啧。”

秦瑟膝盖中箭,觉得自己此生无望,灰溜溜滚回家,一把鼻涕一把泪央求父母送她转学。

秦瑟的父母刚好那时工作外调,正焦虑如何劝服女儿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秦瑟就自己筑好了台阶。

于是一个星期之后秦瑟就坐在了新教室,面对一群新伙伴。

秦瑟的社交能力不赖,没多久便结实了一群新朋友。只是新鲜劲儿一过去,秦瑟不免开始思念原先的小伙伴。

尽管并未断联,但秦瑟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呢?秦瑟皱着眉想。

楚戎俊秀的面庞倏忽一闪。

秦瑟恍然大悟——原来是好久没人跟她打架,动不动嘲讽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也……太他妈爽啦!

少了楚戎,秦瑟余下的高中两年风平浪静,一晃而过,转眼之间高考迎着灿阳翩然而至。

秦瑟这两年刻苦钻研,悬梁刺股,成绩总算提高了不少。她唰唰答完题,结束铃一响,停笔起身跟随人流向校外走。

“秦瑟——”遥遥地,有人在不远处唤她。

秦瑟回首,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儿蹦蹦跳跳跑来,身后跟了一串熟悉的面孔。

秦瑟认出了他们,原先学校的同学。她展开笑容,兴奋地挥手。

徐萌萌上前挽住她的臂弯,仔细打量了她一阵,道:“秦瑟,你变漂亮了,我刚才差点儿没认出你。”

几个同学也绕着她看,纷纷夸赞道:“女大十八变,秦瑟现在变得可真漂亮。”

“既然有缘在一个考场遇见了,不然我们的毕业party你也来吧。”有人提议道,“高三这一年秦瑟跟我们都断联了,我怕以前的同学,你都快忘了。”

秦瑟在一片夸赞声中迷失了自我,稀里糊涂答应了邀约,等到酒吧门口,混沌的大脑才涌现一丝清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业party?酒吧?

他们还不会要来一场不醉不归吧?

秦瑟心生怯意,在五彩斑斓的酒吧门口纠结了半天,最后决定打道回府。

她贼兮兮捂住脑袋向外溜,一个不注意,额头就撞上了一块儿肉墙。

“不好意思。”她连连道歉。

头顶冷不丁传来一声嗤笑,“哼。”

这欠揍的语调,这熟悉的语气……

秦瑟猛地抬头。

楚戎依旧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少年以往青涩的眉宇借岁月之手精心打磨,雕琢有几分凌厉,初显硬朗,因而似笑非笑的表情更为瘆人。

他薄唇翕动,冷冷道:“怎么,不敢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久违的胜负欲熊熊燃烧,大声道:“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刚刚只是觉得太热了想在外面吹吹风,呵呵,我现在就进去!”

不出意外,秦瑟气势汹汹进去,跌跌撞撞出来。

徐萌萌一行人放心地把秦瑟交给楚戎,然后各回各家。

秦瑟倒也不是一杯倒,只不过喝酒了老爱说胡话,她趴在楚戎背上絮絮叨叨。

“一群垃圾,灌我酒,还把我托付给楚戎,这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那个果酒挺好喝,楚戎,我还想喝。”

“我家在那边……你走错了……”

“你准备报哪个大学?”楚戎忽然打断她的嘟囔。

秦瑟狐疑地看了楚戎一眼,道:“c大啊,我的成绩估计刚好能上,要不然就是b大。你问这个干嘛?该不会……你想和我一个学校吧?”

楚戎没有否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得寸进尺地猜测:“为什么要跟我一个学校?该不会……你暗恋我吧?”

楚戎还是没有否认。

秦瑟哈哈大笑:“你暗恋我?哈哈,笑死我了?我唉,我们从小打到大,你对着我这张脸,硬得起来吗?还喜欢我。”

楚戎颠了颠笑得花枝乱颤的秦瑟,沙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秦瑟:“试什么?”

楚戎:“试试看我对你硬不硬得起来,怎么,不敢?”

秦瑟:“试试就试试,有什么不敢的?”

翌日清晨。

秦瑟望着一地狼藉,尤其是那几个显眼的套子,陷入沉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瑟光溜溜地被丢到酒店大床上时,宕机的大脑似乎开启运转。

她看着撩起T恤下摆露出精瘦腰腹以及胯间鼓囊囊一团的楚戎,咽了口唾沫,意识到这人是真想上了自己。

几倍果酒造成的晕眩瞬间消失,秦瑟忙不迭捞过被子盖到身上,惊悚道:“你你你……你还真对我有想法啊?”

楚戎随手将脱下的衣服抛到床边,撩开眼皮瞥了秦瑟一眼,接着褪下裤子,拉住秦瑟藏在被子里的手朝胯间摸。

“嗯,想法还很大。”他说。

三角内裤完美地勾勒出了他性器的形状——粗长的棍状物。

触感是滚烫粗硬的,火一般的欲望由秦瑟指尖传递至胸腔,烧得心脏怦怦狂跳。周遭的空气不知为何变得稀薄,她的呼吸开始困难。

楚戎握着她的手来回抚摸自己的性器,纤细葱白的手掌隔着一层薄薄布料反复摩挲,像是什么清流泉水,极大地纾解了他的胀痛。

“嗯……”他抬头,灯光掩映下喉结滚动,溢出舒爽的闷哼。

青春期每一个燥动的夜晚,他发疯似的想她,骨缝里倾泄无尽思念和情欲,叫他的性器不受控制地胀大抬头,硬得发痛发狂。可是唯一能够抚慰他的人逃得远远的,他只好幻想着那个人张开腿,任他肆意操弄的模样,然后闷在枕头里,用自己的手粗鲁解决。

原来这么不同啊,他的手,她的手。

秦瑟感觉手上那坨硬邦邦的东西像烙红的铁,烫得厉害,又饱有生命力的,像是在跳动。没接触过这个东西,于是秦瑟好奇地捏了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很给力地喘得更急促。

“哇,这么放心把弟弟放我手里啊。”秦瑟顺势起身,跪坐着倾近楚戎,“不怕我给你捏废啊?”

少女姣好的躯体宛若展厅灯光聚集处最美丽的宝珠,白皙细腻的肌理泛着柔光,是贪婪的盗贼最偏爱的类型。可她却对盗贼的贪婪一无所知,仍旧天真无邪地散发莹润光彩。

她必须是他的,他要占有她。楚戎在心底想。

他陡然发力,攥住秦瑟的手腕,将她拉进怀中。

“你干……呜呜呜。”秦瑟话没说完,楚戎火热的唇舌便径直钻入她的口腔。

两人的身躯严丝密缝贴合在一起,她的小腹紧挨着坚硬的棍状物,柔软的雪团子被他的胸膛挤压成一片。热气渗进每一个细胞,犹如烈日下蒸腾的水洼,飘忽发散。

果酒香甜的味道氤氲舌尖,昏沉醉意促使秦瑟顺从地环上楚戎的脖子,阖眼与他亲密接吻。

纠缠、热烈、汹涌无处可逃,夹杂着情欲外的爱意和思念。

楚戎的手沿着少女股缝向下,来到那处湿漉漉的花谷,指尖扣挖拨弄,轻佻地磨蹭她敏感的阴蒂。

怀中人明显身形一僵,没一会儿又软了下来,喉间发出细碎的呻吟。

和臆想中的声音很像,但又有几分不同,楚戎想仔细听听,嘴唇缓慢地分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嗯……”他的舌头才一退出,秦瑟甜腻的娇吟便自那张吻得殷红的小嘴传出。

楚戎温柔地吻去她眼尾的泪珠,赞叹道:“瑟瑟叫得真好听。”

秦瑟立马咬住下唇,不肯泄出一点儿声音,水盈盈的眼睛倔强地瞪着他。

“瑟瑟在床上也要分个高下吗?”楚戎握着秦瑟的肩朝床上推,分开她紧闭的双腿夹到腰侧,语气无奈地说,“那我叫给你听好不好?”

双腿被强制打开,只有自己洗澡时看过的隐秘部位一瞬暴露在不怀好意的人前,秦瑟本能感到危险,想要合拢腿,腿却夹着楚戎的腰,怎么努力都合不拢。

扭动的腰肢反倒助长了楚戎的欲念,他牢牢摁住秦瑟的腰窝,俯下身含住了那块肉粉色颤巍巍的花谷。

“哈,别……”秦瑟惊叫出声。

她抬腰竭力去够楚戎的头,试图推走那颗作乱的头颅。

但并无作用,楚戎的头就好像是焊在了她的腿间,并精准地找到了那个小洞,粗粝舌头径直往里钻。

热乎乎的口腔包裹着花穴,每一块软肉都被细致吮吸,这是秦瑟难以招架的快感。她的脚趾死死抠住床单,手抓着楚戎的发,无助地望向屋顶的吊灯。

未经人事的花穴稚嫩饱满,有一股淡淡的骚味,尝起来微咸。情欲催生的淫水一滴不漏进了他的嘴里,比起花穴本身的味道,增加了些许腥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穴肉紧紧吸住来犯的舌头,既像是阻拦,又像是邀请。

只说明一点,她的穴又紧又湿,插进去一定很爽。

楚戎模拟着性器抽插的动作,耐心地开拓秦瑟的小穴。尽管性器硬得像块石头,他还是告诫自己。

要给秦瑟完美的第一次,不能吓到她,缓缓图之,才能使她自愿打开腿,自愿留在他身边。

秦瑟哪里是计划多年的楚戎的对手,没一会儿就抖着腿泄了身。

下体喷薄而出的潮水还没泄完,闸口一下子闯入一根巨物,巨物生猛异常,径直闯入大半截。

秦瑟的高潮留有余韵,尖叫仍卡在嗓子,体积远超舌头的肉棒灌入小穴,快感如同引爆的炸弹,嘭地窜升到脑门。

本就浸湿水的毛巾轻轻一拧,哗啦啦又淌了一床单的水。

楚戎趁机整根没入,彻底占有了她。

他捞起她的腿搭到肩上,手拨开她沾在眼角的发丝,俯身亲了亲她的嘴角,柔声细语道:“痛吗?宝宝?痛就说一声,我慢点。”

秦瑟没注意到他称呼的变化,心思全在小穴内小幅度抽插的肉棒上。说不上剧痛,但也是疼的,只是撑满的滞胀感硬生生盖过了这股疼痛,让她的甬道酥麻瘙痒,及其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哼哼唧唧道:“嗯……难受。”

楚戎停下来,憋着那股大开大合操干身下小棉花的冲动,哄着问:“怎么难受了宝宝?”

秦瑟偏过头不说话。

楚戎掰正她的脸耐心地亲了一会儿,揉了一会儿她柔软的乳房,又问:“还难受吗宝宝?”

秦瑟红着眼睛看他,还是不说话。

楚戎失去耐心,掐着她的腰大力操干,一下又一下直抵花心,逼着她开口。

肉体拍打声贯彻寂静的房间,期间夹带着咕叽咕叽的水声。

秦瑟的乳儿随剧烈的动作波浪般起伏,莹白雪腿架在楚戎肩上止不住地摇晃。她的下唇快被自己咬破,无法驾驭的快感总算促使她开了口。

“哼……楚戎,慢点儿。”她泣声道。

楚戎拉回她被撞远的躯体,将她一把抱起,牢牢禁锢在性器上。

“难受吗?”他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受。”

“哪里难受?”

“太快了……呜呜……太大了……”

抱坐的姿势入得更深,秦瑟整个人活像是被劈开一样,极致的快感因颠簸漫向四肢,她不能忍受,于是一口狠狠咬在了楚戎的锁骨。

血腥味冲散了果酒的香甜,秦瑟一霎那有些恐惧。

她这是在跟楚戎做什么?

她稍稍松嘴,却听楚戎咬着她的耳朵道。

“为什么转学不告诉我?为什么删除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为什么躲着我?”

“……”

“不说?不说你就受着吧。我想操你想了这么多年,梦里操了你这么多次,我们有的是玩儿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翌日清晨。

秦瑟望着一地狼藉,尤其是那几个显眼的套子,陷入沉思。

她记得,她是去了一趟毕业聚会,被灌了几杯酒,然后就……稀里糊涂跟楚戎滚到一块儿了。

……

昨夜种种,香艳的、淫靡的、哭泣呻吟的,一股脑涌上心头。

秦瑟沉重地闭了闭眼,为自己的冲动和鲁莽忏悔了三分钟。

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逞强的。怎么就听不得楚戎挑衅,怎么就非得争这一口气呢?这下好了,初吻初夜,全栽楚戎手里了。

可恶!

秦瑟回过头冷冷地撇楚戎。

楚戎神色慵懒,半阖着眼,敞开的胸膛遍布抓痕指印,一副经历酣畅性事的舒畅模样。

狗东西,好想送他上西天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是秦瑟的磨牙声太响,楚戎眼皮颤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眼。先是泛雾的潮湿睡意,看见秦瑟,就转为了粘稠的喜爱。

他长臂一扬,搂过秦瑟的腰把她箍在怀里,声音沙沙的,说:“不累吗宝宝?多睡一会儿吧。”

秦瑟浑身酸痛,使不上劲儿,虚弱地道:“我们什么关系啊?别乱喊。”

楚戎揉着她的细腰,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认真道:“亲了,做了,当然是男女朋友关系啊,宝宝。”

“不是。”秦瑟冷酷无情地说,“我们只是上过床的死对头。”

楚戎自动过滤她的话,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道:“密码换了吗?”

秦瑟不吭声。

楚戎便道:“还是ss1129?”

指尖接连点击屏幕,白光一现,屏保仍旧是秦瑟养的那只异瞳波斯猫。波斯猫歪着头看向摄像头,一绿一蓝两只琉璃色的眼珠晶莹剔透,毛发打理得整整齐齐,脖子上套了个粉红蝴蝶结,漂亮得仿佛小公主。

楚戎一个一个点开手机中的通讯软件,将自己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不许再拉黑我。”楚戎说,“有空就回我消息。实在觉得我烦,不想理我就扣1,表示已读,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前他讨厌她,她给他发消息,从来都是已读不回的。怎么现在睡过一觉,她就要做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儿了。她偏不,等回家了就把他删了,然后出去旅游,去外婆家,暑假结束直接去大学报道……

好似洞穿了她的想法,楚戎捏了捏秦瑟的后颈肉,压低音量道:“也别想着躲我,瑟瑟。这几年你没见过我,是因为我遂了你的意愿。如果我不想,我们早就做过好多次了。在你的卧室,在学校,在我们有关联的每一个地方,我把你弄到高潮,射进你的小穴,听你叫我老公。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

秦瑟没料到他会对她袒露这番近乎变态的话,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不着痕迹地靠床边挪了挪。

楚戎确实是有那个强迫她的资本的。

因为秦瑟家以前住得那栋公寓,不,那栋楼都是楚戎家的。秦瑟的父亲,是楚戎父亲的下属,秦瑟的母亲,是楚戎母亲的下属。之所以楚戎家会搬到秦瑟家对面,是因为他们心血来潮想体验一下除大别墅以外的住所,而秦父秦母与楚父楚母交好,恰巧成为了他们体验生活的选项。

亏得楚父楚母不是计较的人,瞧着自己鼻青脸肿的儿子还笑呵呵的。否则秦瑟的童年估计是水深火热地过去了。

但楚戎是楚氏集团未来继承人啊……

他要是存心打击报复她,不止她在c市没活路,她的父母晚年处境也堪忧啊。

怎么当初她犯蠢招惹楚戎的时候爸爸妈妈不提一下这是衣食父母呢?

楚戎捞回秦瑟快要挪到床沿的腿,顺势揉捏她的大腿根,恢复温和的语气,说:“想清楚了吗宝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昂起下巴直视楚戎的眼睛,咬牙切齿道:“想清楚了。”

“好乖啊宝宝。”楚戎啄啄秦瑟的唇角,“我们去浴室再来一次好不好?”

秦瑟瞪大眼睛,惊恐万分:“还来?你是牛吗?我不要。”

当然她的抗议是无效的,洗漱完毕,厕所的垃圾桶多了两个灌满精液的避孕套。

七月中旬,秦瑟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

很顺利地,她进入了理想的学校理想的专业。

楚戎为了庆祝她和他考取同一个大学,把她摁在卧室的小床上疯狂做爱。

秦瑟从前觉得楚戎应该归属于禁欲系,毕竟他不苟言笑,常年冷脸,对她偶尔有个表情,却是讥讽。她不是没想过楚戎在床上的样子,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他应该是波澜不惊的。

可现实与想象相差甚远,楚戎不仅不波澜不惊,反而知识储备量丰富,骚得惊人。特意贴在她耳边喘,故意说些什么“好湿”“好紧”“好舒服”,还强迫她叫老公,哥哥。

不要脸的东西,明明她比他大三个月,要喊姐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婆,老婆,喜欢你。”他掐着她的臀猛烈撞击。

秦瑟的上半身埋在被褥里,奶尖儿不断在床单上摩擦,哼哼唧唧地小声叫唤。

“哈……太快了……楚戎……”

“这样老婆最舒服。”

……

缠绵漫长的性事结束,已经到了秦父秦母下班的时候。

楚戎插在秦瑟身体里黏糊糊地不肯走。

秦瑟着急了,要让自家父母看见她跟老板的儿子在家里厮混,不得打断她的腿啊?她搂着楚戎的脖子,亲了又亲,催促道:“出来,你该走了。”

楚戎捏着她的后颈皮:“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叔叔阿姨我们的关系?”

秦瑟注视着他充满期翼的目光,拧眉道:“还是别了吧,我爸我妈知道我们的关系,万一以后我们新鲜劲儿过了不约了,再跟你相处,会很尴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期翼的目光转为阴沉的深潭,薄唇吐出一个字:“约?”

糟糕,怎么一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

秦瑟晃了晃脑袋,极力找寻措辞,却听楚戎慢悠悠阴恻恻道:“看来上次跟你说的话你一点儿没听进去呀。”

“我说过,我是你男朋友,你是我女朋友,我们现在是交往关系。你忘了吗?”

秦瑟瘪嘴:“我都没答应你……再说,你也没跟我表白过。”

楚戎气笑了:“2005年7月21日,2006年3月6日,2007年11月29日,我总共跟你表过三次白,说过三次我喜欢你。你那时不是肚子疼,就是耳朵疼,是给你疼失忆了吗?”

秦瑟:……

秦瑟:“可是打完架表白,你难道不觉得是在故意恶心我吗?”

作者有话说:哈哈哈哈哈哈,讨厌的人对你表白真的很抓马啊。现代番外先告一段落,后面有时间再写点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应钟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传闻中的地图。

他在秦瑟面前显摆:“多亏我机智过人,时机恰到好处便上,既合情合理,又能突显我君士之态。周泽对我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别说带我入玄武壳了,哪怕是我想要他老爹的胡子,他也会毫不犹豫答应我的。”

尘封上万年的地图泛滥着老旧色彩,依稀瞧得出一些当年探险的修士留下的标注痕迹。秦瑟捧着那卷地图细细钻研,半点儿不带搭理应钟。

应钟吃了个鳖,讪讪闭嘴,抻着脖子也跟着一起瞄地图。

虚妄海的尽头,掩藏在数个秘境之中。仙境、幻境、险境,都有可能是有进无出的地方。而根据地图的记载,尽头在秘境迭加的海面上空,出现时天边会出现两轮太阳,其中一个太阳便为秘境入口。

地图的信息给的并不多,路线只有大致的方向和其中几个关键地点,具体怎么到浮光岛,大概是看运气。

“还过炎阳山和岩冰山,这冰火两重天的,修士也受不住啊。”应钟嘀咕道,“还有那个尸鬼桥,那桥上的尸鬼肠子流得到处都是,恶心死了。”

秦瑟挑眉:“难怪那么多修士去不复返,这一关关一道道的,稍有不慎,就没了。”

蹲在她右手边的应月点头:“确实艰险。”

“那你们还要一起去?你爹你娘同意吗?”这两根苗苗,若是折了,恐怕十二峰峰主拼了命也要把她弄死吧。秦瑟决定搬出危险性和爹娘两座大山压一压他们。

哪知应钟应月同时瘪嘴,异口同声道:“我一定要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在合伙同谋之前秦瑟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她有自信护住这两个孩子,如果他们非要跟来,那么路上多两个伴也未尝不可。

思及于此,秦瑟面上的冷肃稍稍冲淡些许,平声道:“既如此,你们回去整理整理该带的护身法宝、各类符咒和药品吧,我们后日出发。”

应钟感应到了她语气中类似长辈叮嘱的东西,搓了搓手臂,挤着五官道:“你这样讲话,比在槐木台上揍我可怕。你别这样讲话了。”

秦瑟:“滚。”

应钟喜笑颜开地走了。

应月欲言又止,脚将踏出去一步,又踏回来了,瞟了眼秦瑟,神色纠结得仿佛遇上了天底下最难的难题。

半晌,她道:“小师婶,去浮光岛要带小师叔吗?”

秦瑟噎了下,捏了捏发烫的耳垂,道:“带啊,不带他他不得闹翻天啊。”

她撇下他独自前往龙柩台只一日都给他喂了极重药性的安魂草,去浮光岛远不止几日,不可能一直让人喂他安魂草吧。那等她回来,楚戎估计是永远的睡美人了。再者,她笃定,楚戎待在她身边,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

龙柩台仪式结束当晚,秦瑟便带着楚戎悄然回到昆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估摸着秦瑟手抖没控制好剂量,楚戎连续睡了叁日也未见醒,一直做美梦似的睡得香甜。

秦瑟趴在床沿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他长而密的睫毛,盯着他高挺的鼻梁出神。

她想,以前那个脸颊挂着一点点婴儿肥的稚嫩少年,是怎么突然就长大了,长成了一副她一见便心生欢喜的模样呢?他们过去打过那样多的架,她看他,是小辈和对手,从来没有过任何旖旎想法。为何她一觉醒来,做了两个春梦,就越看越顺眼,越看越想亲呢?

真奇怪。

她还忍不住让着他,不管他干了多过分的事。

换作是玉澜道君,她绝对把他蛋蛋骟了。

……可她现在是秦瑟。

不能骟他蛋蛋,还要自觉张开腿给他肏。

她堕落了。

“竖子,坏我道心。”她揪着他的睫毛,啵唧一口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十五六岁的楚戎,她嘬一口说不定能软肉呢。秦瑟有些遗憾地想。片刻后她又开始唾弃自己,这已经不是老牛吃嫩草的问题了,这是变态。楚戎必然会像凡间界的贞洁烈妇一般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吼“非礼”。

秦瑟想到这儿就觉得好笑,脑子里浮想联翩,一个又一个各种表情大喊非礼的楚戎一晃而过,全然没注意到楚戎的眼珠动了动,极慢极慢地睁眼。

入眼便是一颗晃动的毛茸茸脑袋,浓密发丝遮掩的耳朵此时愉悦地探出,耳朵尖上的绒毛一抖接一抖,可爱又俏皮。

他的心没由来地上窜下跳,悸动犹如绒毛挠着胸腔肺腑,使得他必须深吸一口气,以缓解这股生平未曾经历过的撩拨逗弄。

他的吸气声惊扰到了绒毛的主人,她瞬间扬起小脸儿,惊喜地笑道:“你醒啦?”

“还有哪儿不舒服吗?”她亮晶晶的瞳孔注视着他。

楚戎像是被滚烫的蜡油滴中,飞快避开了秦瑟的眼睛,努力抑制着颤抖:“你怎么在这儿?”

秦瑟捧着脸皱着眉:“我为什么不在这儿?”

楚戎:“这里是昆仑揽月阁。”

秦瑟:“我知道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所以玉澜道君你为何出现在我的居所。”

秦瑟:“哇,你这么记仇啊,我不就是喂了你一点儿安魂草嘛,至于叫我道号吗?”

楚戎:“你喂我安魂草?”

楚戎:“玉澜道君,下药乃下流手段。”

秦瑟满头困惑:“我喂你安魂草怎么就下流了?我又没趁你睡觉把你骑了,顶多亲了你一口。”

楚戎露出了被非礼的表情,恼羞道:“不知羞耻,滚出去!”

茫然被赶出房间的秦瑟望望天,望望地,脑中闪过一道白光。

该不会……安魂草再加心魔,把他给搞得精神混乱了吧。

秦瑟又溜到楚戎塌前,迎着他羞愤的目光,问:“今年几岁啊元玉道君?”

楚戎捏紧被角:“16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好,想什么来什么。

秦瑟欲哭无泪,总算是切身体验了一把当初楚戎得知她失忆后的心情。

幸运的是,16岁的楚戎还没跟她打过叁百多场架,他只简简单单踹过她寥寥几次,对她没有那么重的敌意……个屁啊。

16岁的楚戎分明是处在最讨厌她的阶段。

嫉恶如仇的楚戎遇上了臭名昭着的秦瑟,除了为把她踢下风云榜第一,连看都不屑于看她一眼啊。

天幕黑云倾压,一场暴雨正在酝酿。

秦瑟生无可恋地在台阶上坐了一会儿,决定秉持保命要紧的条例,掩盖一些不必要的事,向楚戎委婉地表明他的记忆混乱以及他需要去一趟浮光岛。

16岁的楚戎远不如后来的楚戎处变不惊,他听完思索片刻,警惕地看着秦瑟,道:“你不会骗我吧?”

秦瑟心很累:“你可以去问应钟应月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岩冰山,眺目是一片刺眼的白芒。六月严寒,似极冬飞雪。柳絮般大团的雪花密密匝匝砸在行人的头顶躯干,又瞬间被嚎叫的裂缝卷走。寒气无孔不入,即便是修士也逃不脱冻得哆哆嗦嗦的命运。

一串凌乱脚印绵延至一处逼仄的石谷,从里传出一条青灰色烟雾,不时响起急促的跺脚声。

“这鬼地方好冷。”披了一床厚棉被的应钟吸了吸鼻涕,梗着嗓子道,“我带了那么多避寒法器都没用。”

秦瑟环抱双臂,声音比岩冰山的雪更冷:“难道你不知道岩冰山走到一定高度无法使用灵力吗?我以为你好歹会多带两件衣服。结果你乾坤袋里装那么多燃火符,点不燃姑且不说,你看看这里有东西让我们烧吗?”

楚戎默默立在一旁,身上也捂着秦瑟乾坤袋里的厚棉被。一股淡淡的花果香和阳光的味道萦绕鼻尖,很像春天的丛林,强势驱散了严寒,甚至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裹得他暖烘烘的。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楚戎决定待会儿玉澜道君忍无可忍动手揍应钟应月的时候不再出手相助。

岂料应钟胆大包天,顶嘴道:“我又不像你那样见多识广,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你问应月,她也不知道啊。她带的还是灼天日晶呢,比我都不如。”

大红喜被中伸出一只脚,狠狠踢在应钟屁股上,应钟嗷呜惨叫一声,应月收腿,对着秦瑟讨好地笑:“道君,我确实没考虑到那么多,下不为例,您别生气。”

秦瑟重重吐出口浊气,按着狂跳的太阳穴,思考自己带着这两娃娃是不是太过鲁莽,瞧他们这副蠢样子,自己真的能够安然无恙地把他们从浮光岛带回昆仑吗?

但路程已过半,不可能再打发他们回去。

秦瑟瞥过面无表情的楚戎,无声地又叹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十几岁心性的楚戎,估计少了应钟应月,不会想与她同行。

自打知道秦瑟对他胡乱下药导致记忆混乱,楚戎便对她没什么好脸色,防她就像防变态。再从应钟应月口中得知自己有心魔,他的脸色更差了,对着秦瑟就差没把“我讨厌你,离我远点儿”刻在脸上。

秦瑟一开始有些失落,过了几天心态调节好,就麻木了。

左右他俩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搭理谁,应钟和应月在,也不无聊。

只是前头才过炎阳山,后面又历岩冰山,这两崽的确吃不消,需得好好休整。但岩冰山不可久留,容易耗费体力,该怎么让他们休息休息,又不待在这里呢?

秦瑟想了想,灵光一闪,旋即摇身一变,现出真身。

她心念一动,毛团子缓慢蓬大,直至差不多有一个可容纳叁个人的小房子大才停下来。她立身亮爪,尖利甲鞘在肚皮上一划,拉出一个大口,扯开口子示意外面的几个人进去。

应钟、应月、楚戎:……

半晌,应月抵住秦瑟试图叼起她往育崽袋里塞的嘴,僵硬地问道:“玉澜道君,你原来,不是人啊。”

废话,秦瑟想翻白眼,她从来没在他们面前掩藏过兽类的身份,只不过她收不回去的耳朵,他们一次也没发现罢了。

应钟眨巴着眼,似乎想到什么,一拍手,一脸了悟,道:“你是小秦!原来如此,我就说,区区一只小狗,怎么可能救下小师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壶不开提哪壶,秦瑟并不愿在记忆混乱的楚戎面前多提及他不知道的事,于是麻利地叼着应钟和应月塞到袋子里。

转眼,石谷仅剩面面相觑的一人一兽。

秦瑟料想楚戎抵死不会进她的育崽袋,但为了表达自己一视同仁的意思,还是敞开了袋子冲楚戎挥爪。

“进来吗?”她歪着脑袋似在问。

绒绒头顶顷刻落下大块积累的雪,小部分滑飘到了她的睫羽,她一眨眼,便又轻盈地飞乱,飞到了楚戎的面颊。

雪花在他脸上融化,猝不及防地,脑海中浮现那日醒来的情景。于是雪花化作了绒毛,再次调皮抖动着,撩过胸腔肺腑,引起一场山崩海啸。

“不……不用了。”他有些结巴道,“我自己走。”

果不其然?,秦瑟收爪,按回应钟跃跃欲试的脑瓜,后腿使劲一蹬,朝着出山的方向疾驰,留给他一个孤傲的背影。

楚戎感觉玉澜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应钟和应月说,玉澜道君是他的恋人。本来这种天方夜谭,他是绝不会相信的。可……玉澜她总是含情脉脉地瞧他,还过分关心他……这放在以前,不也是天方夜谭么?而现在,他诡异地又能觉察她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是怎么掺合在一块儿的?他该如何与她相处?

真是一个大难题。

秦瑟一路狂奔,赶在日暮时分出了岩冰山。

出岩冰山,映入眼帘的是满无边际的悠悠芳草,一条羊肠小道宛若伤疤横贯原野,孤零零地在法阵的保护下长向遥远天边。

楚戎是几个人中唯一一个涉猎术法的剑修,自然而然地承担了探路的义务。他手指翻飞,灵巧地结印,一个符文繁密的阵法渐渐成型,他指尖轻点,阵法便由近及远,一点一点覆盖了原有的法阵。

眼前的场景刹那变换,羊肠小道变为宽阔大道,大道两侧栽种着年岁久远的苍松,苍松遮天蔽日,大道昏沉阴暗,掩藏在松枝枝桠上的乌鸦嘈杂地叫着,似是不欢迎任何来客。

大道的终点影影绰绰,笼罩着一层雾气,依稀辨得出是屋舍的形状。

应钟手脚并用从温暖的育崽袋里爬出来,看着雾气中的那些屋舍,拧眉道:“此处莫非是……”

“两百多年前被灭门的逍遥宗。”应月接话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楚戎对逍遥宗有些印象。

传闻逍遥宗是当年颇为鼎盛的乐修世家,十二位长老携叁百多名弟子在此修炼。只一夜,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偌大宗门,未留一个活口。这算得上是修真界史上最大的一桩灭门惨案了。当时的修士们纷纷痛斥此等恶劣行径,并自发找寻灭门凶手。然而尽管闹得沸沸扬扬,各方大能也相继出手,真凶仍旧寻不得丝毫踪迹,此事只得作罢。

应钟看着阴森诡谲的逍遥宗,打了个冷颤,扯开秦瑟腹下的口袋又钻了进去,瓮声瓮气地道:“小师叔小师婶,这地方好可怕呀,远远看两眼得了,咱还是快走吧。”

应月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自家窝囊弟弟,道:“你不是一直喊累吗?现下眼前就是栖身之所,你走哪儿去?”

逍遥宗虽遭灭门之祸,但几百年下来,护宗阵法仍是完好的。岩冰山下常有妖兽出没,危机四伏,若要休憩,择选此处当是最佳。

楚戎睨了眼秦瑟不断轻抬的爪垫,沉声道:“就在逍遥宗歇一晚。”

一行人缓缓走进逍遥宗大门。

逍遥宗有着乐修宗派建筑的奢靡之风,铸造外墙的上好晴岚木因久未经人打理在地底扎了根,粗长的枝桠由里至外攀爬,密密匝匝布满墙壁。晴岚花开得极艳极美,大朵如手掌。

推开门,陈旧腐朽之气迎头倒来,混合着花香,有一股甜蜜颓败的糜烂味道。错落有致依山而建的房屋围绕山顶的大殿展开,若非坍塌歪斜,想必会是一年四季,春花冬雪,解释别样的美景。

“真可惜,这样美的地方。”应月喃喃道。

应钟扒着秦瑟育崽袋的边缘,见此情此景,也不由感慨:“当年的逍遥宗若是不遭此祸,现在估计早就是星羽宫那样的大宗门了,可能还会压它一头。也不知是谁如此狠毒,灭掉了这颗冉冉新星,他们难道不怕天道降罚吗?”

天罚应该是不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叼出应钟化为人形:“天道有好恶,有漏洞。有些人受天道偏爱,或许也知晓天道漏洞。因此行极恶之事轻而易举,且不必担忧天罚。这类人,我称其为天道之子。”

她的话说得笃定,应钟不由好奇道:“那你知道是谁灭了逍遥宗满门?”

秦瑟冷冷一笑:“不知道。两百多年前,我还在路边捡垃圾吃呢。这话是我捡垃圾吃的时候听人吹牛的。”

言毕,她大踏步朝大殿走,徒留一脸懵的叁人。

秦瑟走出了残影,叁人在后面追,终于在彻底入夜前一前一后抵达山顶大殿。

大殿是逍遥宗仅有的大型建筑,门口高挂的牌匾刻了几个烫金大字“仙乐殿”。殿中央立着一尊晴岚木制的神女像,像下放置有叁个大鼎,大鼎上绘了各种各样的乐器。

秦瑟绕着叁个鼎摸索了一阵,对着后来的叁人道:“我检查过了,没有机关阵法,放心睡。”

大殿的桌椅板凳积了一层厚厚的灰,脏得可怕,秦瑟捏着鼻子指挥应钟和楚戎收拾出一块儿空地,铺了几床被子,说:“条件有限,我和应月睡一起,应钟和楚戎挤一挤,可以吗?”

自然无人有意见。

姐弟俩跋山涉水倦怠非常,一沾棉被,几乎是同时倒头就睡。

少了他们叽叽喳喳,秦瑟和楚戎之间的气氛便有些尴尬。

他们木楞地对视,谁也不肯先眨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楚戎率先认输开口,“你的手脚是不是冻伤了?”

她穿越岩冰山,肉垫是直接踩在积雪里的,且出山后一直在抬手脚,他有理由怀疑她的爪子冻伤了。

秦瑟的手脚的确火辣辣的疼,她打算趁所有人睡着了偷偷摸摸掐个决治疗一下来着。毕竟一头威武的猛兽冻伤手脚挺丢脸的。没想到楚戎竟然发现了。

还是十六七岁的楚戎!

那个楚戎她或许会哼哼两声,可这个楚戎,她不会。

于是她道:“没有,谢谢关心。”

客气温和的一句话。

十六七岁的楚戎对秦瑟的印象是一串诸如嚣张自大的糟糕词语,记忆中更是没有什么两人和平相处的画面。她如今对他客气温和,象征着关系的拉近回暖。可楚戎并不感到高兴,他的胸口闷涩,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楚戎想告诉她,他这里有许多伤药,如果她需要,可以拿给她。

但她在他愣神的功夫迅速躺下,头蒙着被褥,不肯与他多说话。

这般不识好意的人,楚戎贯来由着他去。

楚戎也躺下,在黑夜里睁眼直勾勾盯着秦瑟的后背,心口那股郁气迟迟堵着,叫他了无睡意。翻来覆去半晌,他决定起身打坐运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那边的动静影响不了疲惫的秦瑟,她一闭眼,意识便陷入一片混沌。

似梦非梦里,她的灵魂脱壳,飘到了逍遥宗上空。

她看见,利爪划破咽喉飞溅的鲜血,惊慌失措以躯体庇护幼童的修士,残缺不全的尸体,深仇如墨黑的眼神。

她看见,半兽化,空洞麻木的自己,利爪贯穿修士,剥出了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她看见,无数充满怨恨的灵魂包围着她,撕咬吞噬血肉,尖啸的悲鸣唱不出一首往生曲,地狱的沼泽粘稠攀爬,要拉她跌进罪恶深渊。

是谁为她撑伞奏笛?

是谁在说,“你将永无安息之日。”

不,不是她,她没有杀人,她是无辜的。

可……她不是无辜的。

她将永无安息之日,无论真相是否有揭露的一天。

秦瑟的呼吸陡然急促,脖子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扼住,偏头胡乱挣扎起来。

她的动作不大,凝神静气打坐的楚戎受到扰乱缓缓睁眼,见痛苦挣扎的秦瑟,赶忙绕过应月将她抱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一身冷汗,眉头紧锁,嘴里不住呢喃,显然是陷入梦魇。

楚戎掐一道清心咒打在她身上,接着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道:“瑟瑟不怕,我在这里。”

或许是清心咒,或许是他的安慰,秦瑟紧绷的身体逐渐瘫软。

她由梦魇中挣脱,睁眼便见月光下的楚戎,月华在他眼底交织,温柔似水。

“师父。”她搂着楚戎的脖子,闷闷地唤了他一声。

“做噩梦了?”

“嗯,我梦见好多人,他们死得很惨,我救不了他们。”

“瑟瑟,你想救他们,只是不救不了,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我罪大恶极,我其实……”

楚戎含住了她的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瑟是琴瑟时,褪去玉澜道君的束缚,再加上不惧暴露隐秘,活得相当恣肆惬意。

她总是在笑,灵动清澈的笑。发尾的小辫儿系了根红绳,行走间甩得活泼荡漾。贯爱穿绿罗裙,像一只飞舞的翩翩蝴蝶。

她有几分侠气,爱好打抱不平,十次惹事九次是为了教训欺凌弱小、行事险恶之人。偶尔显现顽劣的一面,却也无伤大雅。是以纵然她的娇纵在修真界闻名,但没有谁是真正厌恶她。

楚戎记得,当年药王谷和无极宫抢夺灵脉,无极宫极端门徒绑架药王谷地段一个凡人村庄的数十名村民要挟药王谷。药王谷一再推脱,妄图灵脉村民两全。无极宫等得不耐烦了,他们绑着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们到药王谷前,每隔一个时辰烧死一个村民。

药王谷见状不再掩饰,切断向其他宗门求救的途径,准备用无药可解的毒雾杀死无极宫门徒连同村民,并把所有过错尽数推给无极宫。

无极宫不傻,料到药王谷必有阴谋,率先出击,冲破药王谷护谷法阵,逢人便杀。

霎时血光冲天,哀鸿遍野。

秦瑟那时因替楚戎反复无常的灵力涨体寻药恰好路过药王谷。

天上地下弥漫冥冥血雾,空气中肉体焚烧的令人作呕的焦臭味和被风卷起的草木灰屑交杂着沁入她的鼻腔和皮肤。

她茫然地看着绞刑架上痛苦哀嚎的村民,厮杀犹如怪物的修士,识海仿佛烧开的水咕嘟咕嘟地沸腾炸裂,神魂火烧般丑陋地扭曲挣扎。

她的本命剑流萤便是在那时自识海神魂交接处跃然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得楚戎寻来,无极宫和药王谷的结局与昔日的逍遥宗一般无二。

秦瑟抱着自己的剑跪坐尸堆之间,浑身血污,狼狈不堪。她的神色麻木空洞,盯着虚无处喃喃自语。

周围有同样狼狈的凡人一个接一个地向她磕头作揖。

“多谢神仙菩萨救命。”一个妇人摁着她的儿子朝秦瑟磕了叁个响头,他们的感激中掺杂浓重的畏惧,以致于说话时声音抖得不像话。

朦胧天幕倾下雨,绵绵雨丝洗刷着罪恶和贪婪。

楚戎动用摄魂术埋藏了终结满地罪恶贪婪的人,村民们的记忆中,唯余杀声震天的药王谷和互相屠戮的修士。

楚戎走到秦瑟跟前,用帕子轻轻揩去了她脸上的污渍。

秦瑟呆滞地昵语:“我把他们都杀了……我……我是怪物。他们……他们要烧死我。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她颠叁倒四地说,“他们在杀人……我是怪物……我想救人……可是我动不了,我不能救他们……”

她握住楚戎拿帕子的手,目光凄楚苍惶:“师父,我不想杀人的。”

这是自她知晓他的心思后第一次与他肢体接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反握她的手,道义与私心在他的胸口挣扎煎熬,他缓慢道:“你为了救那几个凡人,屠戮无极宫和药王谷满门。”

秦瑟一下子泄了气,脆弱得像是吹落的枯叶,流萤因失力掉进了盛满雨血的土坑,溅起的污水有几滴落到了秦瑟的脸颊。

与冰冷的雨水不同,这是滚烫的血。

秦瑟蓦然清醒,抽回手,解释道:“我一开始只是想救那些被绑的村民,我用了法阵护住他们。可是有个修士认出我了,然后药王谷和无极宫都想杀了我栽赃嫁祸给对方。我不得已……”

楚戎打断她:“以你的能力,明明可以轻而易举脱身。你却一定要杀了他们。为什么?”

秦瑟敛目沉默不语。

他们无声地对峙。

半晌,秦瑟抬眸,眸光闪烁着恶意,她唤他的名字。

“楚戎,你要行大义,亲手把我捉到龙柩台接受审判吗?”

“你舍得吗?”

她贴近楚戎,他们的气息交织,暧昧的剑拔弩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指尖在楚戎的面上流连:“我不想跟你闹掰,楚戎。你放我走吧,我会主动对外承认是我灭了无极宫药王谷满门,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做一个仅仅教徒无方的师父好不好?就当是我们两个最后一点师徒情分行不行?”

“不可能。”楚戎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秦瑟似是认输般地叹了口气:“那就当我罪大恶极。”

雾蒙蒙雨天,淅淅沥沥的银线充斥人间。雨声潇潇,风声何何。

远处猝然传来高声的呼唤。

“小师叔——瑟瑟——你们在哪儿——”

秦瑟偏头,应钟正破开雨雾踏着积水放目眺望,修士视力极佳,他下一瞬便看见了尸堆中气氛诡异的二人。

接着秦瑟冲他粲然一笑,毫不犹豫地吻上了楚戎的唇。

……

后来药王谷、无极宫惨案以无极宫门徒沾染秽气告终。

再后来修真界灵脉之地接连发生秽气滋生的惨案,数个宗门泯灭于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昆仑派、净心阁、星羽宫等大宗门请出镇宗老祖彻查此事,而后木珩以及背后庞大的域外人群体浮出水面。

龙柩台一别两载,再见时秦瑟已是肩比霄云剑尊的大能。

她一边吻他一边剖开他的心脏,取走了镶嵌在血肉中的女娲石。

“抱歉。”她冷眼看着血泊里的楚戎,“是我欠你的,我会还回来的。”

楚戎想问她,她接近他是否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女娲石,她是否有一瞬为他心动,她是否会为他的死难过。

可他没机会问出口,她死在了绝杀阵,在他眼前灰飞烟灭。

她说,我不欠你了。

时光一晃倏忽而过,琴瑟如今是秦瑟。

当年种种,皆随黑幕的消逝烟消云散,秦瑟作为当年补天一战关键一环的人物也失去了那些黑暗丑恶的记忆,但出自本能的反应烙印在潜意识中,任何一个细微的暗示都可以激起她的抵触。

楚戎抚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平静的语气底下是涌动暗流:“瑟瑟,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秦瑟舔了舔唇,道:“没有,就是做了个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搂紧楚戎的腰,额头靠着他的肩膀,郁闷地说:“我以为你得好几天不理我呢,怎么打个坐就长大了?”

冷清月光映亮楚戎的侧脸,在鼻梁处划分了一道分界线,一半俊美非凡,一半晦暗不明。

他拢着秦瑟乌黑顺滑的发,道:“说不定睡一会儿又会变回十六七岁呢,你到时候让让我好吗?”

秦瑟从楚戎的肩膀上挪开脸,仰头看着他,犹疑道:“让?怎么让?”

楚戎执起她的手:“如果我问你有没有冻伤,你要给我看看你的手,最好让我给你上点药。”

“就这样?”

“你要主动靠近我,撩拨我。”

秦瑟有些脸热:“可是我怕你一拳把我打飞。”

她的手掌冻得裂开了一条条小口,隐约可见裂口中嫩红的肉,楚戎皱着眉给她上药,闻言,无奈道:“瑟瑟,我在你心里,是个只知道打架的粗鄙之徒?”

秦瑟觉得他言外之意是在说自己,于是表情带了些不忿。

“武夫,你跟我都是武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十六七岁内门考试,辞赋那门是最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撩起眼皮,笑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秦瑟瘪瘪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作为我的对手,我当然得全方面了解你。”

她本来还想那这事儿嘲笑他来着,转念一想,自己那狗屎水平指不定谁笑谁,也就作罢了。

楚戎笑意更深,脱去她的鞋袜,轻柔地上药。

“你既然了解我,就该知道,我是不会对喜欢我的人动手的。”他说,“十六七岁的我,青涩懵懂,你不想看看我情窦初开的样子吗?”

这还真是个巨大的诱惑。

秦瑟呐呐道:“我……我怎么做,你才会情窦初开啊?”

楚戎吹了吹她的脚掌,掀起一片涟漪似的痒。

他道:“你多跟我说话,多对我笑笑……其实你在我面前,我就会情窦初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一缕天光冲破云层,清朗光辉映亮了霭云,丝绸般倾泄,打在黛墙朱瓦上,落在路旁苍松的枝桠上,澄澄仙华驱散夜晚的诡谲阴森,使得逍遥宫恍若回到当年,繁华鼎盛。

大殿门棂的豁口射进一簇笔直的光,正巧射到秦瑟的眼睛。

她烦躁地啧了一声,下意识地就钻入了身侧人的怀中。楚戎哄小孩儿似的拍拍她的肩膀,手臂一捞,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秦瑟顺着他的力道扭了扭屁股,正欲放空再睡,静谧的环境忽然悉悉索索响起衣料的摩擦声,她警惕地竖起耳朵,听见了熟悉的嘀咕。

应月:“我记得……瑟瑟昨晚是跟我在一起睡的吧。”

应钟:“是哦,小师叔是和我一起的。”

应月:“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就换位置了?我睡得也没那么死吧。”

应钟:“小师叔做事还能让你发现?哎哟,我们要不出去算了。总觉得这个气氛,这美好的清晨,我们俩有些煞风景。”

应月:“咦——”

两人自认为的悄悄话一字不落全部进了秦瑟的耳朵。

昨晚她迷迷糊糊靠着楚戎就睡着了,后面楚戎怎么换位置的,她也不清楚。只不过鼻翼萦绕着令她安心的冷香,后半夜便再没做梦。

但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趴在楚戎怀里睡觉的姿态是被两个小辈看见了是吧?

秦瑟的羞耻心腾地一下就从脸蹿到了脚,鞋里的脚趾抓狂地扣,头发丝儿都一根一根冲冠。

所幸他们没让秦瑟尴尬太久,卷起铺盖推开门,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他们前脚阖门,秦瑟后脚重重地吐了口气。她慢悠悠立起脑袋搁到楚戎胸膛,默不作声盯了会儿门槛。听力范围内应钟和应月似乎是走远了,秦瑟收回眼,又慢悠悠地趴回原位。

经历刚才的惊吓,秦瑟含糊的睡意七分八碎,怎么拼都拼不起来。

她干脆撑起半边身子替熟睡中的楚戎挡光,顺便对他的睡颜进行了细致观察。观察着观察着她的老毛病就犯了,性致勃勃地啃咬起楚戎的脸,霸道地留下了一长串牙印。她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觉得还是不够,于是偏过楚戎的头颅,一口咬上他的后颈。

这下秦瑟满意了。

她的尖牙像是在撕咬猎物,闭合的力度大的足以生生撕扯下一块肉。血腥味儿霎时在口腔中弥漫,她眯了下眼,瞳孔兴奋地扩大。

“嘶——”耳畔传来楚戎的抽气声。

秦瑟后知后觉自己循着兽类本能伤到了楚戎,她呜咽着松开嘴,楚楚可怜地觑了楚戎一眼。

楚戎的后颈留下了两个惨烈的血洞,不大,但很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罪魁祸首嘴唇上沾满了他的血液,像是她嫁与他那一晚涂上的口脂,极艳,美得惊心动魄。

后颈火辣辣的疼痛感顷刻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晨曦时起的萌动。

“瑟瑟,你在干什么?”楚戎哑声问道。

秦瑟大脑一下卡壳,她寻遍自己没什么油水的知识,最后干瘪道:“求……求偶……吧。”

楚戎不是让她主动点么?她够主动了吧?

楚戎眼中闪过震惊,拉秦瑟入怀,好奇地问:“你们无相兽求偶是这样?”

秦瑟做出努力思考的表情,想了想,道:“我没跟族群深入接触过,不太了解无相兽求偶是不是我这样。但是四荒山的兽们说,如果一个正常的动物忽然有到处标记地盘的癖好,就是要求偶了。”

“你在我的后颈标记地盘?”楚戎吮着秦瑟的耳垂黏糊糊道。

秦瑟作为混血血脉,对于领地的重视甚至高过某些兽类,由此延伸的对于伴侣的占有欲也毫不逊色。她认定楚戎,便会不惜一切代价拥有他,在他的体内钉下永不磨灭的烙印。

后颈不轻不重地咬一口,只是秦瑟极端占有欲冰山一角的宣泄。

可怜的楚戎,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招惹了怎样的怪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瑟瑟,我已经好久没碰过你了。”楚戎一把掀翻秦瑟,舔舐着她的脖颈,情色地说。

秦瑟许久没跟楚戎亲密,倒也不是不想的。然而这个气氛,这个美好的清晨,这座神女像下,会不会太荒唐了一些?万一应钟应月回来,她要光着身子逃跑吗?再者,楚戎的后颈鲜血淋漓,他会不会痛啊?

秦瑟忍痛搡开楚戎,义正言辞道:“我们得快些赶路,不可白日宣淫浪费时间。”

楚戎叁下两下扒了自己的衣服,道:“那我快一点。”

“我……不……呜呜呜。”他一口堵住了秦瑟的抗议。

日上叁竿,应钟和应月几乎逛遍整个逍遥宗。

楚戎掐了个清洁术收拾好凌乱的床褥后,给在外瞎逛的二人传了张通信符。

秦瑟困倦地靠着楚戎,骂道:“你快个屁。”

楚戎自知理亏,但眉宇间是下次还敢的嚣张,他虚伪地道歉:“对不起瑟瑟,怪我一时控制不住。”

这话秦瑟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轻哼一声,道:“现在由你领路,我待会儿要化原形休息,你得抱着我。”

“好。”楚戎一口答应。

再次启程的路上,应钟应月安静了不少。

自从知晓玉澜道君便是琴瑟,他们对她厚重的心理阴影如山崩地裂,倾倒如一片废墟。无论秦瑟再如何板着脸,再如何凶悍,他们都认为她在虚张声势。反而楚戎,他们将他当做长辈,平日里关系亲近,但总归是有隔阂在的,一到这种双方都不想说话的情况,便会一路沉默。

难得的寂静,秦瑟的耳畔只有御剑飞行时呼啸的风声。

她由楚戎抱着,睡了一刻钟,就再无睡意。一来他们不叽叽喳喳说话,秦瑟有些不适应。二来楚戎的胸膛和手臂硌得慌,秦瑟刚被蹂躏一番现在觉得枕起来哪儿哪儿都疼。

她的尾巴烦闷地左右甩。

“怎么了瑟瑟?”楚戎第一时间察觉了她的异样。

应钟和应月也双双看过来。

楚戎一旦开口,话匣子便顺利地打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师婶昨天载着我和应月翻过岩冰山,应该是累着了,要不要吃点儿回灵丹?”应月掏出乾坤袋摸出一个红色的小瓶递给楚戎,“小师叔给她喂吧。”

应钟:“小师婶儿昨天把肚皮划开了,她是不是肚子疼?”

楚戎把一瓶回灵丹全倒进秦瑟嘴里,手探向她的肚皮,摸索了一阵,摸到了毛绒绒肚子中间一块凹凸不平的地方。

他试探性地用小指掀开一小片,秦瑟哼哧就是一口。

这里是她孵宝宝的地方,哪怕孩子父亲都不能碰。

……

她在想什么有的没的?

楚戎遏止了伸进她的育崽袋摸摸的想法,道:“我在一本古籍中看过,某些兽类肚子上长有一个口袋,是专门用来装幼崽的。”

小师婶把他们当幼崽?

应钟满脸黑线:“我已经是个叁十多岁的大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小师婶叁百多岁。”楚戎淡定地抛下炸弹。

叁十岁对叁百岁,可不就是祖奶奶对幼崽吗?

应月瞬间接受了这个事实:“是比我们年长许多啊。怪不得行事作风总有一股看遍世间浮华的高深莫测之感呢。”

应钟:“怪不得在小师婶面前有一种在霄云剑尊面前被洞穿一切的感觉呢。”

应月:“怪不得小师婶一出马就把小师叔迷得神魂颠倒呢。”

应钟:“小师婶儿,你这么厉害,只有小师叔一个男人?”

秦瑟:……

她有点儿心虚是怎么个事儿?

秦瑟瞄了眼薄唇紧抿的楚戎,立刻化形,狠狠敲了应钟一个脑崩,转而对楚戎和风细雨道:“我只有你一个,不要听他挑拨离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注:背景设定是没有黑幕,秦瑟野蛮长大,单纯馋楚戎身子

入眼是一盆枝叶上有晶莹水滴的铃兰花,晨曦映射的微光给水滴表面渡上了光点,遥遥望去有些晃眼。花开得正盛,几只美丽的蝴蝶停驻在上边,不时扇动翅膀,是这间房里除楚戎外唯一的活物。

楚戎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囚禁在这里多久了。

那时不周山山脚爆发妖兽潮,楚戎奉命剑尊之命前往驱逐妖兽。

然而当他抵达不周山山脚,根本没见到所谓的兽潮。凡人们安居乐业,一派欣欣向荣。他以为遇到了强大的妖兽设计的幻境,拿出了用以驱散幻境的寻龙尺,但寻龙尺簌簌抖动了许久,眼前仍是原来的模样。

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儿走过来,递给他一串糖葫芦,奶声奶气地道:“仙人,你在找什么?”

楚戎蹲下身,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问:“我在找妖兽,你看见过吗?”

小女孩盯着楚戎瞧了一会儿,眼神越来越奇异,类似猩红的狂热在她的瞳孔一闪而过。

“你是……山神大人的新娘。”她笑着说。

楚戎对于危险有种天生的直觉,被一双暗处的眼睛死死盯住的悚然促使他站起来,召出了叁十叁天。

“谁?”他喝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嘁。”四面八方传来一声轻嗤。

紧接着他眼前的景象开始分崩离析,扭曲变形,渐渐演变为一片沼泽似的黑暗。

“你是我的了。”有人在他耳畔呢喃。

他再次醒来,便在这间仅有一张床、一盆铃兰花的小屋。

脚踝连带修为被一根精巧的银链锁着,叫他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里。

两天……一年、两年……

日月星辰在唯一的窗口升升落落,隔绝了所有时光。

他想,他或许是被仇家遗忘在此处了。

……

脸颊上传来湿濡的触感,像幼时抱过的婴儿的吮吸,小心翼翼地试探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睫毛似乎被人拨弄着,纯粹是好奇的,顽劣的拨弄,但因着淡淡的血腥气,不得不让人提高警惕。

混沌的昏睡刹那涌入一丝清明——有人来了。

楚戎极力挣扎着想要睁眼,可眼皮始终被一双强势的手盖住,怎样都掀不开。全身也使不上力气,软绵绵的像条死鱼。

手的主人仿佛极其喜爱他垂死挣扎的样子,愉快地咯咯笑起来。

“你是我的。”轻佻熟悉的声音。

——玉澜道君。

楚戎挣扎得更加厉害,咬破舌尖尝试着从这该死的无力感中挣脱。

殊不知玉澜道君因此更加兴奋,她的指腹色气地碾过他的唇,把溢出的舌尖血一点一点装饰宝物般涂抹,浅淡的唇色一下就变得极其鲜艳。

意识到玉澜道君是在调戏自己,他怒极,硬生生从嗓子里挤出了声:“滚。”

“阶下囚也敢这样跟我说话?”秦瑟挪开遮眼的手,颇具惩罚意味地拍了拍楚戎的脸,“真是不知死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澜道君的手一松,禁锢楚戎的那股力量骤然消失。他一得自由,便偏头躲过玉澜道君的手,滚到了床里侧。

“你……你……你……”他颤声一连说了好几个“你”,愣是找不出任何一个词形容玉澜道君的行径。他的脸憋得通红,耳廓泛着粉,看起来羞愤极了。

“你无耻。”他憋了半晌最后憋出了一个没有什么杀伤力的词。

秦瑟笑了笑,道:“摸了一下就无耻了?还有更无耻的呢。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因为……”

她露出一个鬼魅的笑:“因为我最近练了个邪术,需要找男人双修。寻常男修我看不上,你元玉道君,长得俊修为又高,最适合用来练邪术了。”

听闻要被用来练邪术,楚戎头一次在玉澜道君面前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秦瑟又说:“也别指望你的师尊来救你了,他收了我的东西,已经把你卖给我了。至于你的师侄师兄弟,他们正在给你办葬礼呢。”

看着楚戎一下灰败的神情,秦瑟感觉震碎的五脏六腑都舒畅了不少。

她粗暴地跨坐到楚戎的腰上,捏着他的下颚吻下去。

二人的口腔都含了血,双唇哪怕是轻轻撞到一起也能感受到对方血液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粗略地瞄了几眼春宫图,根本不懂亲吻的究竟如何操作,只管毫无章法地啃咬楚戎的嘴唇。

血腥味在唇舌蔓延,秦瑟的手使力,轻而易举就撬开了楚戎的齿关。

陌生的带有侵略性的舌头滑入口腔,楚戎不及细想,愚蠢地用自己的舌头做抵抗,这反而使得他们的亲吻像模像样起来。

啧啧的水声细密暧昧,灌入楚戎的耳朵,像干燥的松叶中落下的一颗火种,轰然点燃了某个开关。

秦瑟敏锐地察觉了他算得上坦诚的身体反应。

她颇为留恋地从楚戎的嘴唇上撤下来,扭扭屁股,道:“我还以为要费些功夫你才肯屈服呢,没想到亲一下就硬了。”

楚戎的眼尾沁泪,鼻尖因刚才的亲吻摩擦也变得粉粉的,像一只熟透的大虾。他无法接受下身性器的勃起,屈辱地想要把它即刻切掉。

他恳求:“你……你放过我吧。以后的天榜第一我再也不争了,你丢掉的那条灵脉我再给你拿回来,你不要这样……”

秦瑟乐了,她没想到楚戎这个小屁孩儿竟然把贞洁看得如此重要,连天榜第一和灵脉都不要了。不过秦瑟是个坏人,楚戎越看重的东西,她就越要拿走。

她毫不留情地扒掉了楚戎的裤子,一根黑紫粗长的性器褪去束缚一下弹了出来,在空气中悠悠晃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啧,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叽叽这么丑。”秦瑟好奇地戳了戳楚戎性器上端的伞状物。

“哈。你别碰那里……”楚戎不知自己为何这般敏感,轻轻的戳弄仿若一道电流,刺激得他抑制不住地叫出声。

男人低哑的喘息比顶级乐修弹奏的曲子更合秦瑟的心意,她觉得楚戎可以叫得再好听一些,于是学着春宫图里交缠的男女,俯下身浅浅含住了楚戎的龟头。

“哼……哈……不要……”他果然叫得更好听了,秦瑟得意地想。

湿热的舌头在他的龟头上打圈,吸糖果那样的吮吸,既像亲吻,又像舔舐。快感在秦瑟的嘴巴里蔓延,传递到楚戎蒸腾的识海神魂。

好舒服……

即便她的牙齿偶尔会磕他的肉棒。

“嗯——”初次历经情事的少年很快泄了出来。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睛红通通的,嘴巴微张,盯着床幔,显然是未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

楚戎射得猝不及防,秦瑟被喷了满脸精液,嘴巴里也有一些,她抹了把被糊住的眼睛,勉强睁眼,又咽下腥燥的精液,道:“很舒服吗?射得好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的发丝和脸蛋沾染着他的液体,丝丝缕缕顺着脸蛋流下,漫到脖颈,又汇聚到她的衣襟,滑落至隐秘的最深处,就好像……她的全身都布满了他的体液。

楚戎正欲要反驳秦瑟关于“快”的结论,陡然见得这样令人邪火肆虐的场景,软下去的性器复而起立,弹上秦瑟的嘴唇。

“咦……”秦瑟惊叹时呼出的热气扑打在了性器上,眼睁睁看它又翘起来。

楚戎羞愤欲死,紧咬着唇拿住枕头盖住了脸妄图闷死自己。

秦瑟没太在意他自杀的举动,研究了一会儿有她几个指头并拢那么粗的丑东西,结合几天前恶补的知识决意亲身实践。

她脱了裤子,握着火热的性器轻轻蹭了下自己的下体。

很奇怪的,剥离她以往所有触感的感觉。

硬物抵在柔软的花苞,分明是要摧毁刺穿的危险,但莫名其妙的,她抵御危险的方式不是闭合花瓣,而是分泌黏腻的水液。

水液淌得欢快,伴随着肉棒的戳弄,秦瑟也细细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几乎是下一瞬,手中的东西便急不可耐地涨大了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这下是吓着了,这玩意儿真的能捅进那个地方吗?不会撑破吗?

但事已至此,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秦瑟做了个深呼吸,把着楚戎的性器一点一点往穴里挤。

两瓣花唇颤巍巍被挤到一边,中间湿润的拇指大的小洞随着龟头的进入渐渐扩大,缓慢地吞咽了一截性器。没有前戏,没有彻底打开的花穴强行接纳外物,秦瑟感觉要被撕裂了。她的额头疼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她又不可呼痛,于是想着长痛不如短痛,猛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疼疼疼!

体内坚硬的性器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在她的甬道里搅动,堪比以往楚戎的剑刺穿她的胸膛。鲜红血液掺杂着透明粘稠液体出现在两人的结合处,秦瑟看了一眼,眼皮一跳。

下面楚戎的滋味儿也不好受。

干涩的甬道收缩得很紧,他的肉棒夹在里面,进退两难,好似要被夹碎了。

“嘶——”他疼得直抽气。

那些凡人修士们都讲做这种事儿快活极了,秦瑟上手一试,惨烈的情况告诉她,他们都是吹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坐着根铁棍缓了缓,等到下体没那么痛了,才学着春宫图里的样式扭着腰肢前后摇。

本就处在发情期,秦瑟的身体遵循本能开始享受这根亲自挑选的性器。做以润滑的水液淅沥沥地浇下来,打湿了楚戎茂密的耻毛。随着她的动作,肉棒在体内有节奏地摩擦穴肉,发出咕叽咕叽的结合声。

“嗯……”秦瑟微张的红唇飘出呻吟。

楚戎在这一刻完全丧失了理智,秦瑟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是世上最动情的春药,勾得他脑中只剩男人的本能。

——侵占。

他掐住秦瑟的腰,挺着腰腹朝深处顶,穿过层层迭迭的软肉,直抵花心。

谄媚的穴肉包裹着肉棒,热情地又咬又吸。温暖湿润的地方任由粗长的性器讨伐,将它彻底撑开,成为精液留存的宝地。快感一波一波地卷席,他剧烈的喘息微微打着尖儿,使得男人清冽的嗓音变了调。

穴里抽插的速度加快,秦瑟很快就撑不住了,绷着脚背抵达高潮。

她软绵绵地倒在楚戎的胸膛,花穴爽得连连抽搐,喷出一大波淫水。

秦瑟是舒服了,可楚戎仍旧憋得难受,轻描淡写的几十下抽插远不能纾解最原始的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趁秦瑟沉浸在高潮的顶峰,一把将她推倒,抬起她的腿对准开翕的小洞长驱直入。

“哈……你,你出去。”秦瑟不允许自己居于下位,色厉内茬地指挥楚戎。

楚戎能听她的话才是有鬼了,他恨不得把身下这个威胁他强迫他的人肏死。

顶撞的力度加重,回回都干向最脆弱的花心,他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刻意延长了肉棒研磨的时间,顶端翘起的弧度没放过任何一块凸起的软肉。

极致的快感使得秦瑟的眼前是一片盛大的白光,她外露的肌肤因情欲而透出了粉,偶尔实在受不住了,才会咿咿呀呀地哼。

也不记得过了多久,楚戎终于咬着她的肩膀再次射了出来。

秦瑟从来没有这样累过,她几乎是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只等着俯在她身上的楚戎赶紧出去。

可是体内的性器始终没有投降,大有再来一次的架势。

秦瑟有些怕了,她又有了力气,嚯地推开楚戎,夹着精液衣衫不整地仓皇逃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应钟没事贯来爱犯点小贱,赏他几个脑崩便能极好地阻止下一场闹剧。于是接连挨了叁下,前行的路途中除却呼啸风声,又多了如怨似艾的哀泣。

秦瑟幸灾乐祸地嗞着牙笑了一会儿,缩进楚戎怀里艰难地打开了地图,她对比着地图和脚下的环境,大声道:“我们现在已经走出了岩冰山的范围,再穿过魔瘴森林,御剑飞行一日,就能到虚妄海了。”

魔瘴森林,地图中记录的修士殒命数量最多的地方。

它虽名为“魔瘴森林”,但其中并没有魔气也没有瘴气,有的只是各种稀奇古怪杀伤力巨大的植物。

记载这些植物的书籍在仙品铺里垒有一人高,可见种类之繁多,危险性之高。

秦瑟百来岁时曾到此一游,只为在危机重重中拼凑齐木珩散落的尸块。可到底是没办法凑齐的,魔瘴森林的植物嗜血残暴,木珩的尸块儿将一落地,无数藤蔓、树枝、荆棘便蜂拥而至,囫囵地吞噬了这来之不易的人类血肉。

“咔擦咔擦”的咀嚼声,秦瑟记得,木珩的尸块儿在一根手腕粗的藤蔓布满利齿的口器中翻转时的声音。

有一些像她幼年时期饥肠辘辘时被迫食用淤泥里的鱼骨时的声响。

然后……她好像是清理出了几百里空地来着。

那个时候她还没修道呢,就能在魔瘴森林做到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看来,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嘛?

秦瑟想到这里,狐疑地低头俯瞰脚下的景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茂密遮天蔽日的翠色树冠,苍穹投射的光辉由云层隔断不均匀地斜射,倾泄至厚重的翠毯上,仿佛漂浮着一层游荡的光海。

很美,秦瑟想,可惜就只是浮于表面的美。但凡进过魔瘴森林的人都知道,它的内里是极端恶臭的沼泽和森森白骨,是一只标准的画皮妖。

“比不上我的山。”秦瑟冷冷地道。

应钟登时来了兴趣,中止哀嚎,两眼冒光问:“你的山?你有山?在哪儿?我能去玩儿吗?”

秦瑟:“呵呵。”

呵呵?什么意思?

应钟张嘴欲要刨根问底,可还没等开口,腰上便猛地一窒,紧接着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朝后一掼,连人带剑径直跌入了下方的魔瘴森林。

“砰”的一声,覆盖地表的绿毯破开一个豁口。

豁口很快便蠕动着绞缠愈合,恢复了原本密不透风的模样。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眨眨眼,迷茫道:“咦?他跳下去干嘛?”

应月:“他好像不是跳下去的,我听见他喊救命了。”

楚戎:“魔瘴森林有一种植物名唤隐藤,可以隐去身形,专挑御剑飞行路过此处的修士下手。”

秦瑟:“应钟这么弱?区区一根藤蔓就把他奈何了?”

唉,这个懒惰的后辈,修行不精竟然连异物悄然靠近都没察觉。

……虽然她也没察觉。

秦瑟转头看向楚戎。

楚戎拧着眉,显然对于突发状况有些不确定,他分析道:“在应钟跌落前,我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可见这隐藤非池中之物,要营救应钟免不了一场恶战。但魔瘴森林里面危机四伏,仅凭我一己之力护不住你们,不如你们快些赶路,去森林外面等我。”

应月却是不同意的,道:“小师叔,我绝不会拖后腿的,我们一起去,遇到危险还能互相照应。你一个人去,还……还有心魔……,我不放心。”

秦瑟十分赞同她的话,点头如捣蒜:“我要跟你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的手指使力死死攥紧楚戎的衣袖,目光坚决倔强。

知晓自己劝不了这两个人,楚戎便给了应月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道:“若遇险境,点燃符纸。”

应月珍重地将荷包藏进衣襟,道:“我知道了。”

叁十叁天剑汇聚庞大灵力,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劈下。

树冠如潮水般退散,发出痛极的凄喊,嘶嘶鸣鸣,有环绕的回音。

秦瑟瞅准时机,一手拉着楚戎,一手拉着应月,飞快跳入劈开大口的绿毯。

……

那根缠住应钟腰的藤蔓生有尖利的刺,在拖拉他的时候深深地扎进了皮肤血肉,尤其后腰那块,仿佛扎进了他的肾里,注入了毒素,使得他完全失去抵抗力,连剑也召不出来。

应钟拼命咬着舌尖,试图保持清醒,可惜眼前仍是一片模糊的重影,耳朵里回旋着令人恶心的嗡鸣。

不多时,他的意识埋入腥臭的泥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醒来,是在一个潮湿阴冷的洞穴。

之所以说是洞穴,是因为他睡在一个枯叶堆砌的窝里,窝边摆放着几颗用来照明的石头,微小的光芒无法照明洞穴中的一切,但角落里洞穴主人储存的野果和动物尸体还是被应钟看清了轮廓。

应钟全身骨骼粉碎,因为过于疼痛,他失去了知觉,得以分出精神思考自己的处境。

显而易见的,他现在应该是某种生活在魔瘴森林的植物或者动物的储备粮。这个怪物没有把他彻底弄死,或许是喜欢吃新鲜的,又或许是喜欢虐杀猎物。

是被生吞活剥,还是被凌虐至死,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应钟两个都不想选,死亡不断逼近,他的大脑开始飞速转动。

没等他想出什么绝佳的脱身方法,额心忽然沁凉。

他惊恐地转动眼珠,视线对上黑暗中猩红的两点。

“嘶嘶……”蛇类独有的声响。

它正吐着蛇信子,在他的头顶上方垂涎他鲜嫩的肉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魔瘴森林树冠当天,走在里边,是没有一丝一毫光亮的。

应月的灼天日晶这时派上了用场,她用灵力托举着它,仿佛一轮小太阳,浩荡地映照着方圆十里。

秦瑟仔细打量着脚下的地,生怕一个不小心踩着了泥沼,沾了一身腥臭。

她拉了一把即将踏进泥沼的应月,说:“记着,凡是长了那种宽叶子的草的地儿,下面都是烂泥,里面不知道烂了多少脏东西,你注意一点,别沾上了,洗起来可费劲了。”

好可怕啊。应月闻言惶然收脚。

入目是奇形怪状、虬结缠绕的树枝,但奇怪的是,它们的枝干粗细一致,辨不出树干。且枝干上生长着漩涡状的凸起,就像是人类的眼睛。应月觉得,他们每走一步,那些“眼睛”会跟随着他们前进的方向转动,一旦她有所发觉回头,那些“眼睛”便会恢复原状,肖似暗夜的窥视者。

好可怕啊。应月畏缩缩地挽紧秦瑟。

秦瑟继承天生灵兽的一半血统,天然感应万事万物,自然也感应到背后粘腻浑浊的追随窥视。

她抿了抿唇,悄悄挠楚戎的手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借我点儿东西。”她朝看过来的楚戎挑眉示意。

楚戎亦挑眉:“随便拿。”

于是秦瑟不客气地接走了楚戎的大半修为,旋即中气十足地吼道:“你们这群丑货,有没有看见刚刚掉下来的那个男修被掳去哪里了?快点告诉我,否则,剐树的过去就是你们的未来。”

话音刚落,周遭立时悉悉索索地开始响动,仿佛人类商讨大事那般时而尖锐时而沉默。

秦瑟:“有朝一日,我定会将你们统统……”

邪眼树们纷纷尖啸,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咆哮声甚至淹没了秦瑟的话语。

待秦瑟说完,邪眼们开始蠕动,汇聚为一个箭头指向一个方向。

秦瑟看了眼,满意地道:“多谢。”

邪眼们散开,谄媚地在枝干上乱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箭头往森林深处指,越往里走,应月的浊天日晶光泽越黯淡,到最后只剩一点萤火虫那般微弱的光芒。

“小师婶,剐树……?”紧贴着秦瑟走的应月冷不丁问道。

秦瑟声音里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淡然:“我曾独自一人来此地游历,闲来无事随随便便烧了几棵树。估计这事儿传的广,导致它们都怕我。”

楚戎适时补充:“此树名为邪眼,因树茎生有肖似眼睛的口器得名。你方才有被窥视的感觉,就是它们欲图捕猎的前兆。”

“不过不用怕,它只不过觊觎你的血肉,实际伤不了你。”秦瑟说着,手中的斩魂欢快地抖了下剑柄上系的白玉穗子。

叁十叁天不甘示弱,飞梭出鞘,冰冷银白的剑身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迸发刺眼寒光。

看着这两把剑,应月的腰板不自觉挺直了些,她豪情万丈地认为,自家小师叔小师婶双剑合璧,定能削平这片恶心的林子。

然而下一瞬,她的豪情万丈一下跌入谷底。

因为借着酌天日晶微弱的光芒,她看见了楚戎脚下一团乌漆麻黑的蠕动的触须。

!!!!!!

救命啊,她最怕这种蠕动的集合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月死死盯着那一团细长线状的东西,眼睛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喉咙也仿佛有一只大手扼住,只能颤着手,惊恐地指着楚戎脚下,发出僵硬的破碎音节。

“呃呃呃……”

秦瑟听见她痛苦的唤声,回头一瞧,发现她的手指指着某个方向,于是顺着手的方向看去。

前方探路的楚戎脚底黏着一团丑东西!

秦瑟浑身麻筋都被丑得开始抽搐,她猛喝一声,召回斩魂,一道凌厉的剑气不由分说劈向楚戎。

千百次锤炼的潜意识反应使得楚戎在能把他劈成两半的剑气袭来的前一瞬侧过了身。

“铮——”叁十叁天兴奋地接住这道剑气,剑身剑气相抵,瞬间响起足够震破耳膜的啸声。

楚戎:“瑟瑟……”

没等他究明原因,脚下踩爆某种浆果似的爆破声就像是战争开始前的号角,一呼百应,魔瘴森林忽然沸腾。

脚底是踩扁软烂的一滩腐肉,恶气熏天,粘稠的黑色液体不可避免地溅射到了他的衣摆和鞋靴。悉悉索索攒动的枝蔓树根捕猎似的将他们围成一个圈,无数双贪婪饱含恶意的眼睛磨着口器中的尖牙,对着他们滴落涎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他们面临极其危险的处境。

最关键的是,秦瑟拉着应月捂着鼻子躲去了一边。

她因为他踩了脏东西嫌弃他!

“小月,我们打配合,你对付前面的植物,我对付后面的植物,用昆仑的双生剑法。”秦瑟手握斩魂严肃地叮嘱道。

双修这么久她的修为也才恢复个叁四成,平时仗着楚戎的修为就罢了,现在魔瘴森林想吃了他们,她万万不可在此危机关头影响楚戎。只能退而求其次,把自己的叁分修为努力扩大到十分。

双生剑法,化灵形为一体,她能够操纵应月的行动以达到最大化的战斗力。

“万灵所感,集生化雨。”秦瑟默念招式,剑横于胸前,一双水眸深沉地望向扑面而来的气流。

……

嘀嗒……嘀嗒……嘀嗒……

一滴一滴的水珠直直坠在他的额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钟的瞳孔在寂静墨色中无限缩小,胸腔里一颗心脏几乎是要从喉咙中蹦出来。

“噗通……噗通……”

他听见了自己心脏猛烈的跳动,与头顶上方的声音诡异地重迭到了一起。

那双猩红眼睛同样拥有一颗跳跃的心脏。

鳞片摩擦洞壁产生的沙沙声在空旷的洞穴中有些刺耳,蜿蜒蛇尾似乎因为感应到应钟的情绪波动而不明意味的摇晃。

或许过了片刻,又或许过了很久。

黑暗中的两个红点不再定驻于原地,轻飘飘一闪,快得划过一道红线。

紧接着,一张惨白的近乎透明的女人脸倏地怼进了应钟的眼。

潮湿阴寒的气息由皮肤渗入肺腑,应钟顷时失去了所有知觉,只瞪大眼睛,惶惶盯着女人垂落的湿发。

女人吐出蛇信子,黏腻的舌尖在他脸庞上绕了一圈,不急不躁地慢慢地舔舐着温热的鲜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在吃一块糖,一圈一圈,一转一转,把应钟的脸舔的很干净。

应钟应对恐惧的方法就是闭上眼,湿冷的舌头在黑暗中像是漫长的折磨,死亡接近他的脖颈,只待獠牙刺穿,然后被吸干所有血。

“嘶嘶——”女人的声音是长久未言语的沙哑,“你是谁?”

唉?

应钟颤颤撩开眼皮。

莹石的微光这时足够女人隐没于黑暗中的所有现形。

猩红竖瞳的眼眸,惨白瘦削的脸,以树叶做衣裙遮掩的上半身,还有与苍绿叶片接壤的粗长蛇尾。

“蛇……蛇妖……”

应钟大着舌头道。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面前有两条歪曲扭动的藤蔓,它们一左一右牵引着他的视线,接连对他发起攻击。

若是视野不因黑暗受限,地面一人深的坑洞完全足以形容战况的激烈。

这时左侧的藤蔓猝然爆冲,再一次疾速撞向楚戎,右侧的藤蔓则截断他躲避的路径。

楚戎一个闪身,飞身跃上撞开的藤蔓,叁十叁天在翻转的一瞬甩出一道剑浪,齐整地斩下了右侧藤蔓狰狞腐臭的口器。

秦瑟拧腰把着应月顺势将斩魂朝身后猛地掷去,刺穿一只类似飞蛾的叶片的同时抓着应月的手腕右劈,拦腰截断了一根妄图偷袭的树根。

她百忙之中抽空撇了眼不远处的楚戎,见他游刃有余,稍稍放下了心。

许久未曾酣畅淋漓地打过一场,魔瘴森林里练练手也算是过了把瘾。

秦瑟自己是这样想的,她相信楚戎和应月也是这样想的。

于是秦瑟的动作更加狠绝干脆,每次出手定然死伤一片。

草汁四溅如同鲜血,蜿蜒曲折汇聚成了一滩。腥臭腐朽的味道在暗无天日的密林中蔓延伸展,散落的“尸体”破败不堪,汁液与哀鸣混为一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着实像某些不好记忆。

秦瑟因战斗而略微释放的心情又变得复杂。

“我说,你们闹够了吗?”秦瑟喘着气,晦涩道。

林间的喧闹有一瞬短暂的寂静。

它们或许是害怕的,毕竟秦瑟身上的气息有种天然压制力,仿佛一抬手便可摁死魔瘴森林。

但就在下一刻,森林最深处轻轻缓缓地飘出了一首幽怨诡谲的曲子。

“呜呜呜……咦咦咦。”

似有万千厉鬼在九重地狱中哀哭,一调一鸣,拉着听曲之人坠入深渊。

只一个音节入耳,秦瑟微微抖了下,身上的气势陡然变了。

“原来你们不是闹够了,是想死啊。”秦瑟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平直冷漠,却穿越凄厉的曲浪,锥进在场每一个活物心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月紧靠秦瑟的那半边身子立刻宛若稡了冰,她冷得牙齿打抖,扛着陌生得足以倾覆一切的威压,小心谨慎地碰了一下貌似盛怒的秦瑟。

稀薄空气就此凝滞。

楚戎随便扯了片周围死去藤蔓的枝叶,擦了擦脏污,趟过满地泥泞,轻松地来到了秦瑟身边,搂着她安抚性地顺她的脊背。

“怎么了,瑟瑟。”楚戎温和地问。

秦瑟说:“我有点儿想把这片林子烧了。”

两具身躯贴在一起,楚戎感受到了她搏动的心脏。

“噗通噗通。”是掩藏在冰川之下的滔天骇浪。

是真的很恨啊。

楚戎想。

于是他便也不管什么制衡之道、自然之道了,鼓励地道:“我们已经很讲道理了,既然魔瘴森林不识抬举,瑟瑟尽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月也说:“我帮你。这些东西,吹得什么破曲儿,难听死了。”

秦瑟咧开了一个灿烂的笑。

“那我就……动手了。”

……

萝女冰凉的尾巴倒吊着应钟在森林穿梭,她的速度极快,接踵而至的枝叶无情地拍打着他唯一完好的脸蛋。她的尾巴收得很紧,应钟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骼惨遭捏碎重组。

痛!太痛了!

应钟气若游丝地道:“不然……你还是把我吃了吧……”

萝女回头看了一眼叁魂归天的应钟,懵懂且鄙夷地说:“你……修士?”

“对啊……要死的修士……”

“你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上萝女一直在重复这个问题。

应钟:“昆仑派第十二峰峰主长子,第七峰首席大弟子。”

“……”

显然,她对应钟的回答并不满意。

“你是谁?”她坚持不懈地问。

应钟:“我是你爹。”

萝女爬行的躯体一个急刹,她转头幽幽地望向应钟,圆形瞳孔霎时竖立。

显然,她知道“爹”是什么。

就在应钟为自己终于要丧身蛇腹庆幸并祈祷上苍让小师叔剖他出来时形貌完整时,耳边似乎应景地为他奏响了哀曲。

格外凄凉,格外悲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萝女也听见了这哀曲。

她激动地绞紧了应钟,惶恐而又兴奋地道:“她回来了,她来接我了……她会生气的。”

谁啊谁啊……

应钟的视线逐渐模糊,灵魂逐渐升空,慢悠悠地飘到了森林顶部。

他的视线这时竟然能够穿透密密迭迭的树冠,将森林中正在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见了仓皇逃窜的植物,一层一层,像风吹拂过的麦浪。麦浪中心,是拥抱的小师叔和小师婶。小师叔抚着小师婶的背,姐姐的嘴角溢出些许血丝。

遥隔虚空,小师婶似乎察觉到他的观察,抬眸对着他的方向绽开灿烂至极的笑。

一道莹紫色流光闪过额心,交织而成一个美丽的图腾。

她平素睥睨众生的神态此时多了几分恶毒,加上图腾,像是美艳不可端方的恶之花。

“叁、二、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无声倒数。

红唇闭合的下一瞬,刺目耀眼的白光登时迸发,径直照亮了天与地。

“轰隆——”

大地断裂,山柱倒塌的轰鸣声贯彻四方。

应钟的魂魄也因剧烈波荡的灵力而摇摇欲坠,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更遑论地表承载着她滔天怒火的森林。

“春风吹又生。”她最后说。

作者有话说:咱们瑟瑟,设定是很牛逼的,秒天秒地秒空气的那种。楚戎的话,她是让着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宽大的楠木雕花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躯体正在抵死缠绵。

秦瑟的手被挂在楚戎的脖颈上,姣好的女体随臀下激烈的动作上下颠簸。

性器夹着空气深深凿进小穴,发出啵唧啵唧类似亲吻的声音。过长的性事使得两瓣花唇红肿不已,万分可怜。甬道内泛滥成灾的阴水不堪数百次鞭笞,滴滴答答喷射在床单上,有的化作了细密白沫。

“秦瑟,秦瑟……”楚戎吮咬着秦瑟的耳垂,明明拉着她做尽了淫荡之事,却一声一声委屈巴巴地叫她的名字。

秦瑟喜欢楚戎这样叫她的名字,嘴上不说,身体却诚实地绞紧了肉棒。

肏得软烂的嫩肉陡然夹紧,楚戎头皮一麻,差点儿缴械投降。

不可以……不可以这么快就给她,这个恶劣至极的女人,他一定要把她肏坏。

性器冲刺的速度被楚戎加快,硬邦邦的每次直中花心。柔软脆弱的子宫酸胀得不行,反复地被迭加快感。

秦瑟感觉身体在逐渐融化,成了轻飘飘的一团雾。这种入云端般的快意宛若海市蜃楼,虚虚一抓便又跌回谷底,飘渺得过于梦幻。

为了使这种快感真实一些,秦瑟情不自禁偏过头去寻楚戎的唇。

毫不意外的,楚戎躲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不是每次秦瑟掰着楚戎的下巴,她的吻总是落空的。

就如同她的心。

已经不记得他们之间纠缠了多久,秦瑟觉得,大概是一辈子那么长。期间楚戎从这间为他精心打造的林中树屋逃跑过很多次,可是每一次都被秦瑟抓回来了。

然后就是暴怒,怨恨,和无休止的性事。

他们从一开始的青涩稚嫩,到如今了解对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也从一开始的横眉冷对,到如今的默契缠绵。

相处许久,原本空旷的木屋多了很多东西,书架、衣柜、红木圆桌、屏风……这些都是秦瑟在外闯荡时看千挑万选的玩意儿,当然也有一些讨好楚戎的意味在。

她希望楚戎能把这里当做他与她的……“爱巢”。

但是楚戎因为抗拒她而从来对这个居所无比厌恶。

这是他的牢笼。

秦瑟亦是。

秦瑟不后悔囚楚戎于此,强迫他与她媾和纠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是不赖的。

可是她却不知道,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变成一个贪婪的暴徒。

她渐渐地不满足于肉体的交融,她想要楚戎的心。

但她同时又绝望地发现,楚戎不会也不可能爱上她。

不止因为她卑劣地囚禁他。

还因为她的脾性,她的样貌,她的道心,她的出身,她的所有所有,没有一点是受楚戎喜欢的。

那么楚戎被迫跟这样一个他完全无感甚至是憎恶的人亲密,会不会恶心得想要呕吐呢?

“你这样,是会毁了他的。”

母亲说。

她毁了他吗?

雾蒙蒙的秦瑟在心底发问,她得不到答案,拧正楚戎的脑袋,望着他欲海无际的眼睛,说:“楚戎,我喜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氤氲着水汽的眼睛霎时拨天见日,清明地好似一面镜子,倒射着秦瑟的痴心妄想。

楚戎冷嘲道:“你疯了吗?”

他把秦瑟压在身下狠狠肏弄,宽大的手掌按着她的腿根,使得她分得很开。

“啪啪啪。”他的两颗卵蛋重重顶在她白嫩的屁股上,恨不得把它们也塞进那张撑得泛白的小逼里。

秦瑟的腿圈着楚戎的腰,咬着指节小声地哼,顺从地接纳了楚戎的愤怒和怨恨。

这是最后一次了,她想,这次结束,他们就不会再见面了。

她有些庆幸又有些悲哀地想,这下,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了。

楚戎射满秦瑟的小穴,蓬勃的欲望才有垂头的架势。他堵着甬道,看着秦瑟的小肚子怀孕似的涨大,内心诡异的满足。他拨开她汗湿的发,目视她因高潮而涣散的眼睛,想到刚才她凑过来要吻他,说她喜欢他。

唇角微微翘起,楚戎自己看不到,秦瑟涣散的视线看不到,唯有风中摇曳的铃兰花窥探了一切。

……

昆仑失踪多日的第七峰峰主回归,这对于昆仑而言,真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大好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庆祝元玉道君毫发无损地逃过对手的打击报复,一轮又一轮的宴席在昆仑为他开办。

然而主人公只是短暂地露了个面,言明自己并无大碍便谢客闭门不出。

外界流言四起,各种猜测沸沸扬扬地传到了秦瑟耳朵里。

什么楚戎“失魂落魄、肝肠寸断”啊,什么楚戎“一蹶不振、荣光不复”啊,反正都是些负面评价。

“失魂落魄、肝肠寸断”是不可能存在的。秦瑟自认对楚戎的影响没那么大,因为他走得可谓是毫无留恋,头都不回一个。

“一蹶不振、荣光不复”有几分可能存在。秦瑟推测自己强取豪夺的行为给尚且年少的楚戎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严重的,甚至会催生心魔。

秦瑟慌了,她根本没有考虑过纯洁白纸经历摧残后自毁的可能性。

这该如何是好?

秦瑟辗转反侧,夙夜难寐,最终求助老母亲,得到的回答是,让他打一顿泄愤。

有道理,非常有道理。

于是秦瑟向苍天收回了自己发过的此生不复相见的誓,挑衅意味十足地给楚戎下了份战帖,约他到昆仑峰顶槐木台打一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吃了许多固灵健体的丹药,为不久的将来那一场单方面的殴打做准备。

可是回帖慢悠悠隔了好几日才回,且不是楚戎本人回复的。

是应钟,楚戎的师侄。

他说楚戎近来身体抱恙,恐难以应战,让她择日再来。

这下秦瑟彻底慌了。

她一慌,就当着安无忧的“哇”地吐了出来。

安无忧把着秦瑟的脉,神色复杂。

“你肚子里多了个东西。”

“啥?”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不要他了。

楚戎不愿承认,但事实确实如此。

以往无论他逃得多远,秦瑟多则几日,少则几刻钟,总会沉着脸把他逮回去。

可是这次,他顺利回到了昆仑。

他以为秦瑟会闯入昆仑将他带走,他可以顺势昭告天下他和她的关系,但她没有。

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月……

他等了半年,终于在某个想她想得浑身疼痛的夜晚不得不承认,秦瑟不想要他了。

她不来接他回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开始他想,这个练邪术的女疯子既然肯放他自由,那么最好这辈子别再让他见到她,否则他一定会杀了她。后来他想,若是她再来找他,也不一定要杀她的,只要她好好跟他道歉,他就原谅她。最后他想,其实她不道歉也可以,毕竟她是因为喜欢他才做这种事的。但是她必须快点来找他,因为他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可是任由楚戎在心底如何退让妥协,秦瑟始终不再出现在他眼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她不主动出现,那他去找她好了。

楚戎去了四荒山,去了槐木台,去了所有她有可能去的地方。

可她仿佛人间蒸发,甚至于最强大的寻踪术都找不到她的踪迹。

唯一可以证明他和她纠缠过的东西——一根素雅的桃花木簪,楚戎一遍又一遍温柔地摩挲,粗粝的外表渡上了一层光华。

夜晚,他会攥着这根木簪入眠,想象着秦瑟回到他的身边,从背后抱住他,挑逗他,然后握着他进入那个温热湿润的地方。

梦中是无尽的缠绵入骨,一旦梦醒,面对的就是已被抛弃的现实。

楚戎失神地盯着自己鼓囊囊的裆部,片刻后,莫大的愤懑和仇恨填满了胸腔。

他为自己感到不齿,明明那个女人把他当做炉鼎,当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对他极尽羞辱,可自己竟然深信她哄他的鬼话,甚至不可自拔地被她吸引,爱上了她。

可笑,悲哀。

他真应该杀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秦瑟深受混血血脉的折磨,知晓一不小心揣了个崽,第一想法是趁它未开灵智赶快弄死。

所幸安无忧拦住了她。

她告诉秦瑟她有办法解决崽的混血血脉问题,让她在昆仑待着好好养胎。

是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何况她住得还是便宜老爹的地盘。

只是她的母亲似乎漏了一点,那就是,她没告诉她无相兽孕期……需要孩子父亲的抚慰。

她夹着腿,肉缝不断在亵裤上摩擦。小腹处叫嚣的欲望前所未有的激烈,很快就分泌一小股湿哒哒的蜜水打湿了亵裤。

她难耐地咬着手指,不受控制的利齿将指节咬得鲜血淋漓。

不行,不可以去找他。

秦瑟告诫自己,如果再见他,她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再发生点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好难受……

秦瑟的理智在两种极端的情绪中来回倾覆,忍不住呜咽着哭出了声。

腹中的小生命似乎感应到了母亲的痛苦,极小幅度地动了下。

仿佛有一根连接生命与生命的弦在波动,秦瑟第一次深切地意识到,她的腹中,孕育了一个柔软稚嫩的生灵。

迫切的欲望顷刻消减,秦瑟喘息着定了定神,抚摸着圆鼓鼓的肚皮,说:“你可别折腾我了,我要是受不住去找你爹,估计你就没了。”

听说楚戎最近老是拎着把剑四处找人,秦瑟稍一打听,发现还都是自己常去的地方。她若是没揣个崽,说不定还敢出去跟他会一会,但是她承担着另一个生命,只能一日复一日地待在老地方。

孤独、无聊,天边流云和腹中崽子,她几乎没有说得上话的人。

母亲说无相兽的孕期因兽而异,她怀秦瑟怀了快一年,秦瑟这种年纪小的,估计时间更久。

所幸孕期嗜睡,秦瑟清醒的时间不多,否则她也许会疯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一个晨露凝珠的清晨。

安无忧栽种的花圃迎来了一群色彩斑斓、美丽闪耀的蝴蝶。

秦瑟左看右看,做贼心虚似的抓了一只最漂亮的,然后一把塞进了嘴里。

她最喜欢没事嚼这种漂亮闪闪发光的玩意儿啦。

这让她平淡如水的心情好了一整天。

等到了晚上,事情就不同了。

因为她准备睡觉时看见了亵裤上沾染的血。

秦瑟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半人半兽压根不懂女子怀孕的那些事,尽管安无忧临走前嘱咐了一些事项,但这并不涉及流血。秦瑟恍然想起话本子里描写的那些东西,流血……流血……

硕大的“小产”两个字蹦入脑海,秦瑟慌得不行,两腿都在打颤,她惨白着脸坐了一会儿,各种预想接踵而来。

不能坐以待毙,她咬着手指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首先,她要找别人帮忙。其次,她要找自己认识且不会伤害她的人帮忙。最后,这个人要离得近,能够快速帮自己找一个医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笃笃笃。”

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夜色中的寂静。

静心打坐的应月骤然睁眼,惊疑地看向院落。

这个时辰,谁会来拜访她?

她打开门,看见了月色下脸色煞白的女子。

女子无助地捂着肚子,攥紧她的衣襟,哀求道:“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

秦瑟的流血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应月小心翼翼地连夜搀扶着她跑了一趟净心阁,听了匪仪仙子的话,正笨拙地给秦瑟煎一副凡世用以安胎的药。

她一边摇着蒲扇,一边思考人生。

玉澜道君怀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昆仑养胎!

这是两个简短而庞大的信息。

这说明,孩子父亲,一定是昆仑的某个修士。

她不动声色地撇了眼坐在门槛边发呆的秦瑟,默默在心里给这个修士插了两把刀子。

秦瑟瘪着嘴咽下药,望着泛起鱼肚白的天,得寸进尺道:“我可以在你这里休息一会儿吗?”

应月当然不可能拒绝,为了给秦瑟找点乐子,她甚至贡献了自己珍藏多年的藏本。

接下来的几天,秦瑟有事儿没事儿都来找应月玩。

褪去一身桀骜气质的秦瑟,轻易就叫应月卸下了心房。

关于楚戎,以及他的居所的禁制,秦瑟很快便打听得一清二楚。

挑了一个天高气爽,楚戎和应月都不在第七峰的日子,秦瑟鬼鬼祟祟地溜进了楚戎的居所。

应月说,他正掘地三尺地找人,老实说,她还是有点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

怕归怕,该做的事情还是必须要做的。

最近秦瑟的孕期反应愈发强烈,已经到了吃不下睡不着的地步。由里及外的空虚让她像一头真正发情的野兽,再深厚的修为也压制不下。

她就……偷偷地拿一件衣服,受情欲折磨时抱着闻一闻,纾解一下。

秦瑟拖着沉重的身子,五指翻飞掐了个决,踮着脚尖尽量安静地步入内室。

内室点燃的熏香正如楚戎一般霜雪风寒,给人以一股平缓刻骨的冷意。

秦瑟砰砰乱跳的心脏因此逐渐恢复正常频率。

她撩开隔绝书桌和床榻的帷幔,直奔角落的衣柜而去。

得找一件他不常穿,但是又留有味道的衣服。

她谨慎着手脚打开衣柜,对着一柜子玄衣犯难。

绣金丝的、莲花纹的、昆仑印记的,到底哪一件才是他不常穿又能有味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瞅了大半天,愣是没动手拿任何一件。她的视线落到床榻上,不经意就看见了过去林间树屋里她给他挑选的一件水绿色外袍。

它凌乱地方放在一边,与堆迭整齐的床铺格格不入。

是为了提醒自己那段不堪的时光吗?秦瑟自嘲着想,她走近,食指将那件外袍挑起来。

熟悉的、腥臊的气息迎头直上。

水绿外袍上,是一道道触目的精斑,将水绿色侵染成了墨绿色。

没想到,当时那个必须得她主动或是下药的人,也不全然是高岭之花嘛。他自己动手的时候,看来是很热情的。

秦瑟心绪复杂地复原了绿袍原本的摆放方式。

她不知不觉就像主人翁一样闲逛完了整个卧室,随口点评了一句。

“呆板僵硬。”

她踱步到书案前,木桌上放了一张摊开的战帖,秦瑟认出了她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这是她几个月前给他下的战帖。

不过应钟不是已经回帖了吗?还留着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抚过战帖上那几道可疑的水渍。突然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

睹物思人?

怎么可能,下一瞬秦瑟就否决了自己的自作多情。

也是为了提醒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吧。

秦瑟不愿再深想,她怕她没忍住把这些东西毁掉,于是转回身随便拿了件衣服。

再次踏出门,秦瑟发觉了不对劲。

她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揽月阁。

显然,她已身处阵法之中。

设阵者——楚戎。

按理他绝无可能发现她的,唯一的变动,便是应月。

是她告诉楚戎,他的死敌玉澜道君在此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警惕地环视四周,思索着如何在不伤到腹中胎儿的情形下打败楚戎。

“秦瑟。”

熟悉的呼喊自身后响起,秦瑟掌中凝结的灵力骤然迸发,毫不犹豫袭向后方之人。

一击声势浩大,掀起漫漫飞沙,秦瑟趁着这间隙,捂着肚子开溜。

可还没走两步,脚下便一轻,整个人被拦腰抱起。

“唉唉唉。”秦瑟猝不及防腾空,慌乱地伸出手臂搂住楚戎的脖颈。

目光所及是略微憔悴但依旧不掩俊美的侧脸,下巴生了些青灰色的胡茬,嘴唇干燥得起了皮,瞧着像是去昆仑之巅苦修了十年。

秦瑟从没见过他这样颓废的模样,心里头那点小九九偃旗息鼓,转而有些心虚。

他好恨她!

“对不起。”秦瑟呐呐道,“我不该对你做那样的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并不因她的话表现有丝毫波澜,抿紧的嘴唇依旧是那个弧度,沉默地抱着她往里走。

一路上秦瑟都在道歉,可是楚戎不为所动。

他把她放到榻上,用捆仙锁绑住了她的手脚,然后夺过怀里藏着的衣物,匆忙走了。

不说话,不拔剑,也不生气。

他这是在干嘛?

……

应钟把那封战帖递来时,楚戎的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栗。

在他翻天覆地地找她,悬着一颗心担忧她是不是遇到危险时,她曾给他下过战帖。

她邀他前往槐木台一战,可是应钟替他拒绝了她。

于是他失去了与她相见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甘心,往返与四荒山和槐木台,期盼着她像往常一般提着剑来找他。

有一次,他遇见了一只自称隔壁山头山主的狼。

那只狼让他不要抱有幻想,秦瑟贯是个四处留情的浪子,玩够了,就一拂袖走人,徒留一众痴情种为她伤心。

楚戎当然知道,每次秦瑟出去又回来,身上总是沾着别的男人的气味。

他起初觉得跟这样一个浪荡的女人欢爱,屈辱又恶心,可后来,看着身下那张汗津津的脸,他只想独占她。

但他的自尊和骄傲绝无可能使他对秦瑟摇尾乞怜。于是隐秘的妒火和占有欲在床底之间倾泻,每一次交合都是一场厮杀,他拥着她,试图将她永远禁锢在身侧。

她离开的那段日子去见了谁?她发丝沾染的气味出自哪里?她温暖湿润的身体在向谁展开?她除了对他还对谁说喜欢?

为什么不能只有他一个?

也许,秦瑟看出来了,她识破了他的嫉妒,他的独占欲,他极力掩饰的爱意。

所以这一场游戏,她赢了,他输了,她毫不留恋地抛弃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抛弃我。

我爱你。

楚戎在梦里哀求。

……

应钟发现,小师叔逃出生天以来,总是怪怪的。

常人自死敌之手逃出生天,不应该庆幸吗?可小师叔表现得就跟第五峰妻子跟别人跑了的峰主一样,头顶的那股幽怨厚如乌云。

他把自己的忧虑说给姐姐听。

姐姐却浑不在意,转头问他。

“如果……我是说如果……霄云剑尊那位神秘莫测的夫人是……玉澜道君,该怎么办呢?”

应钟觉得应月的脑袋被驴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可能?霄云剑尊跟他夫人在一起多少年?玉澜道君才多少岁?”

应月呆滞的表情瞬间五彩缤纷,她颤着声问:“那如果……大着肚子的玉澜道君……住在霄云剑尊那里呢?”

应钟:……

应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复述一遍,着重强调有天她看见秦瑟堂而皇之地出入霄云殿一事。

应钟:……

他的脑子被驴踹成了浆糊,唯一浮现的想法,就是找小师叔。

小师叔听闻霄云剑尊可能金屋藏娇,只说让他们自己去询问霄云剑尊。听闻金屋藏娇的对象是玉澜道君,小师叔手里的茶杯掉了。

“看吧,小师叔也很惊讶呢。”应钟说。

应月死盯着楚戎刹那远去的背影,喃喃道:“我怎么感觉……他好想赶着去杀人呢?”

“我去。”应月蹦起来,“玉澜道君怀着孕呢,不能让小师叔平添杀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楚戎换了身衣裳,对着镜子妥帖地打理好自己,以整洁清爽的模样回到内室。

秦瑟已经靠着床沿睡着了。

她不带一丝防备,睡得香甜,凑近能听见她轻微的呼吸声。

是笃定他不会伤害她吗?

楚戎解开捆仙锁,捧着她的脸,珍重地啄吻她的唇。

真好,他终于找到她了。

作者有话说:

敲黑板:已知秦瑟上文提到先前在四荒山设的禁制楚戎是破不开的,由此可见秦瑟的能力高于楚戎。那么为什么,楚戎悄咪咪设阵法秦瑟一点儿没发现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囚笼似的魔瘴森林陡见天光,碎枝齑粉纷纷扬扬鹅毛大雪般洒落,静缓地在温暖光辉中起舞。

偌大魔瘴森林,此时此刻变为了一个碎尸坟场。

泥沼、深潭,全部被包裹在了灵力震碎的木屑下。空气中腐烂的气息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草木清香。

秦瑟额心的图腾逐渐褪色,恢复了原先的肤色。

清明双眸四处找寻,她最终在近处堆砌的残枝断叶中发现了昏厥的应月。

她一掌拍开压着应月的一根木头,扛着楚戎矮身笨拙地捞她起来。

左肩挂一个,右肩挂一个,她走得歪歪扭扭的,不过并未跌倒,速度很快地又来到了应钟所在的位置。

萝女到底是有秦瑟骨头的妖兽之身,排山倒海的灵力威压只是将她牢牢钉在原地,迎接昔日旧友的驾临。

她见秦瑟,双眼饱含热泪,深沉的情绪于其间交织,万语千言皆诉不净。

秦瑟不为所动,待她犹如生人,平静道:“劳烦你松松尾巴。”

话音落下的一瞬,四面八方挤压着萝女的重量顿时清退,她心神全在眼前人,一时不察,失了重心,啪嗒一声倒在秦瑟脚下。

“不必行此大礼。”秦瑟说,她绕到萝女尾巴处,毫不留情折断缠绕着应钟的东西,解救出被挤得有些变形的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找了个平坦的地儿安顿好陷入昏厥的三人,一人喂了几粒丹药,又找了几片大叶子盖着他们的脸。

差不多处理完一切后,秦瑟才转头对影子一样紧随着她的萝女说话。

“你有事吗?”她说。

极其敷衍冷漠的询问,萝女手足无措地绞紧了尾巴,说:“我以为你是来接我出去的……我刚刚在那个人身上嗅到了你的气味。”

秦瑟瞥她一眼,颇为惊讶地道:“我为什么要来接你?”

萝女:“你走之前说过的。还有木珩哥哥,他也说过的。”

秦瑟更惊讶了:“我说过吗?木珩说过吗?”

萝女清清楚楚地记着,那时乌阙楼内乱,秦瑟携木珩逃跑之前,曾郑重告诉过她,待她觅得安全的落脚地,一定会想办法也把她救出去的。

萝女相信她,一直等,一直等,等到继任楼主血洗乌阙楼,她作为杀鸡儆猴的靶子被折断四肢丢进魔瘴森林,等到林中巨蟒吞噬融合她的躯体,她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到现在,她已经不记得在这暗无天日,痛苦绝望的森林里等了多少年。

可是,她盼啊盼,寄托着她所有憧憬愿望的人,如今甚至不记得对她的承诺了。

“不记得了也没关系。”萝女勉强挤出一个笑,“你现在可以带我一起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说:“为什么要我带你走?现在魔瘴森林已经被我填平了,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况且,你拿着我的骨头,这区区魔瘴森林如何拦得住你?让我猜猜,你躲在这里不出去,是怕我杀了你?”

先前消失的威压再一次以千钧之力压了上来,萝女听见骨骼不堪重负的吱呀作响。

秦瑟是真的想杀了她。

萝女不解,更多的却是委屈。

“为什么?”萝女问。

秦瑟气笑了,她上前猛扯萝女的头发,粗暴地将她向森林南面拖。

停下时,萝女看见了一个比周遭略高的山包。

秦瑟指着那个山包,问:“你没有日日来向木珩道歉吗?”

一道惊雷落下,劈得萝女头昏脑涨,一时喉头噎着块巨石,怎么也发不出声。

乌阙楼地底的密室有无数个这样的小山包,里面埋葬着无数条域外人的性命。

这是坟墓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日你信誓旦旦说绝不会向任何人告密,怎么转头就把我和木珩出卖了呢?”秦瑟扣住萝女的脑袋,一下一下轻柔地往坟包上撞,“知道木珩怎么死的吗?他被聂尚清施以千刀万剐之刑啊。千刀万剐……多疼啊。”

秦瑟手上的力道加重,呢喃低语仿佛来自拔舌地狱:“幸好后来他的残肢被丢到了魔瘴森林,跟你一样,同这里的怪物融合,才能再多陪我一段时间呐。”

萝女的额头撞到了细碎石块,顿时头破血流,狼狈得要命。

粘稠血液糊住了她的脸,湿漉漉挂在她的睫毛上,阻隔了一部分光线,使得眼皮里是一团黑红。

其实她并没有听全秦瑟的话,千刀万剐这个字眼一经传述,她就已经感同身受地痛得蜷缩起来。

“想起来了吗?嗯?我们差一点,差一点就能彻底摆脱乌阙楼了,我们差一点就自由了。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呢?”

“我亲眼目睹千刀万剐啊……我想闭眼,聂尚清就割走我的眼皮。我想捂耳,聂尚清就斩断我的手掌。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疼得想死啊!我最恨最想杀的人,除了聂尚清,便是你。”

刻骨的仇恨,燎原的怒火。

秦瑟真想就这样摁着萝女的脑袋干脆磕死在木珩的墓前,只是这太便宜萝女,她更愿意杀人诛心。

她一把贯奄奄一息的于地,嫌恶地拍拍手,继而轻飘飘道:“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留你一命吗?”

“因为木珩濒死前跪下来求我,他求我不要记恨你,求我不要杀你。他多偏爱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萝女哽在喉咙的那声哀鸣终是冲破了重重阻碍,凄厉地叫了出来。

怪物的哭泣嘈杂怪异,回荡在这废墟之中,能有多悲伤呢?

秦瑟说:“我并非不杀你,只是不能杀你,如果你有过半点愧疚,那么请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她说完转身就走,背影无端地萧瑟。

萝女呆呆地看着,直至她的背影几乎要化作一个小圆点,才恍然从恶梦中惊醒。

她不顾折断的尾巴,忍着伤处的剧痛,爬着追了上去。

“秦瑟,你相信我,我没有向聂尚清告密。”萝女嘶吼道,“我真的没有。”

乌阙楼内乱,楼底结界因而破损,秦瑟打算浑水摸鱼趁机带着木珩逃跑,这件事她只告诉了萝女。

若不是她,那是鬼吗?

烈日当空,少了树盖的遮挡,灼热的日光便直晃晃地铺撒在了漫山遍野。

秦瑟怕太阳给晕厥的三人烤焦了,隔一会儿就给他们翻一个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八次翻到楚戎的时候,他的眼珠动了动,悠悠转醒。

秦瑟一头扎进他怀里,高兴道:“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以为我没控制好灵力让你伤得重了。”

秦瑟毛绒绒的脑袋在楚戎的胸口乱拱,他一睁眼,眼前就又是藏于发间看起来又软又弹的耳朵。

楚戎恍惚了一下,鬼使神差上手揉搓抚弄,冰凉柔软的触感由指尖传递至大脑,神奇地冲散了识海神魂针扎似的痛意。

秦瑟的身躯僵硬了片刻,随后她飞快瞥了眼仍旧昏迷不醒的应钟应月和举着一片叶子给他们遮阳的萝女。

像是确认了什么,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暧昧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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