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1)(2 / 2)

“嗯……”楚戎立即闷哼出声。

秦瑟信心倍增,对待这根肉棒像是对待心爱的玩具,温柔地抚弄,轻和地把玩。

她的手毫无章法地对待楚戎的性器,宛若羽毛在无实质地扇风,不能平息欲火,反倒愈发胀热。楚戎憋得难受,性器仿佛下一瞬就要炸开,他颤声求道:“用力一点,瑟瑟,不要怕伤到我。”

秦瑟闻声抬眸,面前是一朵妖艳危险的罂粟花,烧红的眼尾像抹了胭脂,由深及淡地蔓延至眼窝。他眼中惯常的锐利在情欲的浪潮下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欲求不满的难过。

哀求、渴望、蛊惑,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向她传递信息。

可……这根丑东西,她真的……

“瑟瑟,我是你的。”楚戎泄出一丝哭腔,沙哑的诱惑。

秦瑟的那点儿犹豫瞬间抛之脑后,她懂为何以往楚戎会在她哭泣时使坏了,这种床上的靡音,简直再让人想欺负不过了。

她俯下身,凑近楚戎的肉棒,张开小口,含住了他的龟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什么特别的味道,预料之中的咸腥。

秦瑟湿滑的小舌吃糖果似的绕了一周,马眼分泌的液体夹杂在唾液里被她吞吃入肚。

温暖湿润的口腔紧紧包裹着性器,无与伦比的快感从顶端弥漫到整根肉棒乃至全身,楚戎的喉结上下滚动,口中是深重的喘息。

不够,还不够,要全部吃进去。

楚戎捏住拳头,诱哄鼓励:“瑟瑟,全部吃进去好不好?”

秦瑟松开嘴,发出啵的一声,口水在龟头渡上了一层晶莹水光,乍一看,竟是变粉了。不似初始那般丑陋,看着可爱了些。但体积仿佛更大了,要整根吃下去的话,是会把她嘴巴撑破的吧。

秦瑟犯难,楚戎深谙她的脾性,于是起身执起她的手放在侧脸,几滴生理性的泪珠滴落到手背,秦瑟就是面临嘴巴撑破的危险也要深陷美人乡了。

她一鼓作气,一下吞下大半截肉棒,费力地吞吐。口腔很快泛酸,舌头也在肉棒的进出中发麻,咽不下的涎水沿唇角空隙溢出,在唇舌所至之地留下亮晶晶光泽。

柔软的吸附爽得楚戎脊骨颤栗,他无法抑制内心的暴虐,摁着秦瑟的头发力,迫使她尽数接纳自己的性器。

一下,两下,粗长的肉棒直抵喉咙,催生呕吐的欲望,但龟头阻挡了一切呕吐的可能,不容反抗地侵犯她的口腔。

秦瑟想拂开他的手,偏偏楚戎不知领略了什么秘籍,在她头顶一声声夸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瑟瑟好厉害,好舒服……嗯……哈。”

秦瑟就硬是忍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瑟早已麻木,在她怀疑自己的嘴巴已经撑破时,楚戎停下手,旋即一股腥膻的热流喷射入她的喉咙。

“唔唔……”秦瑟后知后觉激烈挣扎。

楚戎抽出性器,白浊精液便由闭不拢的小嘴涌出,混着口水一齐沿唇角流到衣襟。

这个王八蛋,秦瑟恨恨地剜他一眼,矮下身趴到床沿吐掉口中的液体。

楚戎力竭般倒进被褥,叹息道:“瑟瑟竟然不吃下去,以前瑟瑟的我可是全部吃下去了,一滴都没有浪费。”

秦瑟泛着泪花压下喉间残存的呕吐欲,忆起过往,不由恼怒,扑到楚戎身上狠狠咬住他的唇,趁其不备还渡了一口口水。

吃吃吃,让你吃,你就自己尝尝是个什么该死的味道吧。

作者有话说:妈呀,来姨妈痛死了,还能写黄,真是佩服自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六境大会即将举办,秦瑟这两天左眼皮跳完右眼皮跳,总是心神不宁,她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事,但具体是什么事,她说不出来。

修真界主要有六类修真派别,剑修、法修、器修、医修、乐修、佛修,它们并不泾渭分明,而是各有交涉。六境大会则是每隔十年聚集六修之首,美名其曰互通修仙心得,增进感情的盛大聚会。在秦瑟看来,不过是各大修真世家聚在一块儿吹牛唠嗑罢了。

她不喜欢吹牛唠嗑,也不从属于任何门派,所以六境大会一次没去。

但这次有所不同,这次六境大会的东道主是净心阁。匪仪仙子徐萌萌亲自给她写了请帖,言辞恳切,态度谦和。纵然上次她辣手摧菊,给秦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但她毕竟对她有恩,为了这份恩情,她必须要去。

应邀去净心阁的路上,那种大事不妙的预感愈加强烈。

她一路想着,我不会要倒霉了吧?我不会要倒霉了吧?直至抵达净心阁护山法阵,扫过那一抹有些眼熟的靛蓝色后,她确认,她就是要倒霉了。

“玉澜道君!”少年在人群中振臂欢呼,生怕秦瑟没看到他。

紧随其后是一道淬寒的视线,秦瑟后脑勺霎时冻得发麻。她不用看眼前就已浮现楚戎似笑非笑的脸,嘴角微微翘起,眸中却是一片森冷。

她在内心狂啸,为了我们俩宝贵的生命,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然而少年听不见她的咆哮,他眉眼含笑,挤开拥挤的人群,直奔她而来。

周围不少的人悉悉索索开始讨论这两人的八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钟作为长期被玉澜道君痛殴的人员视线是一刻未曾离开过她,显然他也听闻了一些消息,啧啧道:“想不到玉澜道君竟然铁树开花。”

应月的视线则落到少年身上,双手环臂评价道:“热情、开朗、温暖,长得像小狗,是玉澜道君这种死气沉沉、古井无波的女人喜欢的类型。”

应钟奇道:“我不热情开朗温暖英俊?她怎么不喜欢我呢?”

应月一脸“你是傻逼吗”的无语:“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不要让我觉得你是一个低劣的人。”

应钟:……

楚戎面无表情听着两人的讨论,掩在袖中的手掌紧紧握成拳。

另一边秦瑟勉强稳住心神冲少年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少年笑得人畜无害,说出的话却破坏性十足:“好久不见,道君。我叫林鹤鸣,宝渊城内门首席弟子,接下来的几日会专职负责您的饮食起居。”

“哈?”你一个宝渊城的弟子来净心阁专门照顾我?这也太夸张了吧。而且少年,你是真的如此天真无邪,纯洁的像一片净土,不知道外边怎么传我俩绯闻的?避嫌,避嫌你懂不懂?秦瑟两眼发黑。

林鹤鸣似乎真的很单纯,认真解释道:“道君,六境大会惯来有召集各派内门弟子服侍来宾的规定的。据说这样能更好地跟前辈交流。我只是很幸运抽到了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变态的规定,秦瑟想。

“那么接下来几天……”

“除了就寝,我都会一直寸步不离跟着您呢?”

“我可以拒绝吗?”

“您嫌弃我?那便算了,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器修,的确不配和您站在一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争取早日追赶上您的脚步的。”

秦瑟:……

秦瑟无可奈何道:“跟着我可以,不过不要离我太近,我不喜欢别人离我很近。”

少年丧气低垂的头颅猛地抬起,大声道:“我明白了道君!”

她怀疑他是故意的。

事实证明,人一旦倒霉起来,老天爷是没有下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绞尽脑汁千方百计躲过昆仑一行人的轨迹入阁,本以为在宴会中找个隐蔽点的位置随便坐坐就好了,可林鹤鸣却不让,他说宴会的位置是事先确定好了的,不可以胡乱坐。然后他把她带到了楚戎的位置旁边。

天要亡我!秦瑟麻木地拂袖坐下,她甚至不敢向右边撇一眼。

世界仿佛就此静止,也失去了声息,一遍又一遍回响着“不可在外沾花惹草招蜂引蝶。”

偏偏林鹤鸣不知死活地跪坐到她身侧,为她斟了一杯茶,还十分体贴道:“路途遥远,您辛苦了,喝口茶润润嗓子。”

……

哈哈,她好像听见了骨骼清脆的嘎吱声,是楚戎把她脑袋拧下来了吗?

秦瑟恍若失去灵魂,机械道:“谢谢,我不渴。”

林鹤鸣又给她夹了一块点心,甘甜的灵莲子做的,对恢复灵力大有裨益,但秦瑟还是道:“谢谢,我不饿。”

玉澜道君的脸色很差,但她既不渴也不饿,累应该不至于,那就应该是……

林鹤鸣:“您若是觉得元玉道君碍眼,我来帮您挡住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他调转方向,转了个圈绕到小桌临近楚戎那边,挺直腰杆坐下,还真就完全遮挡了她的视线。

秦瑟要死不活抬眸,目光复杂盯着满脸真挚的林鹤鸣:“谢谢,我会早登极乐的。”

他们的音量不大,但因为自出场就是人群的焦点,所以一举一动都被看在眼里。这番动静自然逃不过广大修士们的慧眼,他们或是悄无声息或是堂而皇之,纷纷将注意力锁定在被当场挑衅的楚戎那里。

楚戎状似淡定饮了一口灵茶,茶杯落桌却啪得裂成碎片。

茶杯碎片在巨大的力量挤压下飞溅了一小块到她的茶杯里。

全场寂静。

秦瑟沉重地闭了下眼,再睁眼时暗眸中已是浓烈杀意。她嚯地猛拍了下桌子,阴恻恻地看向楚戎:“你什么意思?存心不让我喝茶?”

楚戎冷哼一声:“你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秦瑟:“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我看你根本不懂我的意思。”

楚戎:“那你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召出斩魂往桌子上一拍:“来来来,我们去净心阁秘境谈谈,我告诉你我是什么意思。”

楚戎起身:“走。”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啊!”

“你最好信守承诺。”

“我玉澜道君绝不是背信弃义之人!”

“应钟,不要跟上来。”

“林鹤鸣,这是剑修的决斗,你给我回去。”

秦瑟楚戎一前一后骂骂咧咧走远,徒留一群不明所以的看客。

应钟对着林鹤鸣阴阳怪气:“有的人就是肚量小,怪不得老是惨败。”

林鹤鸣不甘示弱:“我看有的人肚量也不大,也就一个茶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钟:“你什么意思啊?明明是你先挑衅我们小师叔的。”

林鹤鸣:“哟哟哟,一句话而已,谁能想到茶杯都气碎了,小气鬼。”

应钟:“呵呵呵,一块儿茶杯碎片而已,怎么换一杯茶都不愿意,铁公鸡。”

“小气鬼,小气鬼,小气鬼……”

“铁公鸡,铁公鸡,铁公鸡……”

应月翻了个冲天白眼:“两傻逼。”

不过,这次打架的理由怎么……这么奇怪?

作者有话说:秦瑟:我决不会沾花惹草

楚戎:你最好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宴会场地到净心阁秘境有一段冗长清幽的青石路径,但因六境大会参会者众多,青石板路不复清幽,不时有行人经过,见到剑拔弩张的两人,皆是惊恐地退步三尺。

秦瑟跟在楚戎身后,手中森亮的斩魂战意凛然,强势斩断了一切路人的窥视。

待到进入秘境彻底隔绝了外界,秦瑟那股嚣张气焰像是迎头一盆冷水倾泼,呼地灭了,仔细看还能看到火焰熄灭时蒸腾的白气。

楚戎停下脚步回身,好整以暇看着神色恹恹的秦瑟。

秦瑟脑子里思索着如何狡辩,毫无防备撞上了楚戎坚硬的胸膛,眼泪蓦然飙出眼眶。她捂住钝痛的鼻子,闷声闷气道:“你这是打我鼻子吗?”

楚戎一言不发,就那样似笑非笑注视她。

这招杀伤力远比秦瑟同他打过的几百场架的任何一招都要大,秦瑟两股战战,想也不想哐当丢下手里的剑,一把死死抱住楚戎。

“我错了,你别生气。”秦瑟鹌鹑似的把脑袋埋在楚戎的胸口,低声细气道。

楚戎捏了捏她的后颈肉:“你哪儿错了?”

秦瑟:“我不该和林鹤鸣走得太近。可那是没办法的,他抽签抽中我了,就要一路接待我。我拒绝过他,可他一旦被拒绝就要哭不哭的,我看着觉得良心痛。”

楚戎冷笑:“你只对他有良心,换作旁的人,不仅不会良心痛,还会打他一顿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为自己的人格辩白:“可他夸我漂亮善良正直大方哎,我对有品味有眼光的人一向是有良心的。”

楚戎:“瑟瑟,不只有他夸你漂亮善良正直大方。”

秦瑟:……

楚戎又道:“你很喜欢热情、温暖、开朗,长得像狗的少年?可惜我与这样的少年大相径庭,否则,你应该就会喜欢我的吧。”

怎么一个两个都来这套啊?要跟我算账就不能好好算账吗?吃准了我信这套是吧?秦瑟腹诽道。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秦瑟实际行动又是另一回事。

她踮起脚尖,手捧着楚戎的脸黏糊糊地亲,亲一口说一句:“我只喜欢你。”

楚戎搂住她的腰,垂首闭眼方便她亲,下巴、脸颊、鼻梁、眼皮、额头,秦瑟统统吻了个遍。

不知过了多久,楚戎终于被漫天遍野的“我只喜欢你”哄开心了,捏住秦瑟的下巴,以唇舌堵住了她那张说着甜言蜜语的嘴。

秘境中是遮天蔽日的浓雾,浓雾掩盖了所有色彩,唯余无边无际的白,行人在此中无不迷失方向。

楚戎拥着秦瑟,接了一个安静绵长的吻。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交织缠绵,成为铺天盖地的白中唯一的烙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会过半,秦瑟楚戎一前一后全须全尾回来了。

没有狼狈、没有流血、甚至那股针锋相对的劲儿也没了,仿佛他们仅仅将才出去只是为了握手言和。

应钟和林鹤鸣你一言我一语扯头发扯了好半天,看见无事发生的两位心情不可谓不复杂,深有一种我为你对抗整个世界,你却爱上了世界的荒诞感。

应月内心也很复杂,她复杂的点和扯头发的两人不同,因为她敏锐地发现了秦瑟和楚戎几不可察的微微红肿的嘴唇。

难道……他们……用嘴巴打架?

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涌上心头,应月重重地晃了下脑袋,努力驱除某些罪大恶极的东西。

他们一定是互相打嘴巴了,一定是!

应月神飞天外之际,外面忽然走进一个神色慌忙的弟子,他附到右侧首座的徐萌萌耳边说了句话,徐萌萌登时严肃起来,遣人来询问楚戎。

楚戎茫然道:“师尊亦未与我提及要参加此次六境大会,他或许是一时兴起。不必重礼,师尊不在意这些,在我旁边加个位置就好。”

秦瑟竖起耳朵悄悄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霄云剑尊要来啊。没胃口了,要不走吧。她挪了挪屁股要开溜。

林鹤鸣拽住她的衣角兴致勃勃说:“霄云剑尊唉,那个一剑浮华半壁修真界、迈入大乘期的霄云剑尊!我一定要好好膜拜膜拜,说不定能沾沾仙气。”

秦瑟扯了好几下衣袖没扯动,叹了口气道:“你一个宝渊城出身的器修,膜拜剑修干嘛?等着给他练剑啊?”

林鹤鸣说:“道君,我剑器双修的。”

嚯,江山辈有人出哇。秦瑟想起遗忘在角落里的那次云水之巅的战斗,赞叹道:“剑器双修还能顶应钟那么多招,你比应钟可强多了。”

应钟:……

讨厌那些说人坏话不避开正主的人。

林鹤鸣羞涩地笑,忽地像是忆起什么似的,正色悄声道:“道君你知道吗?听说霄云道君曾有过一个妻子,后来他的妻子无故失踪,他便也就此隐居世外了。不过……听说近日,他找回了他的妻子。”

秦瑟这才茅塞顿开,她明白她忘记什么了。

——那个跟她七分相像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霄云剑尊为人淡泊,无事不参加所谓的什么六境大会,他若是来了,必然是有大事公布的。至于是什么大事……

不会是要当众介绍他失而复得的妻子吧?

真是这样的话,就她俩明显有点儿那么些血缘关系的脸,小道消息不得传疯啊?

震惊,玉澜道君竟是霄云剑尊失散多年的……小姨子?

这简直太可怕了,秦瑟挣开林鹤鸣的手,抬脚就要走。

可已经晚了,霄云剑尊已然携妻子步入正厅。

秦瑟木然当场,垂下的眸子只看得见霄云剑尊和安无忧银线祥云纹的同色鞋靴。

宴会厅如同沸水熄火,渐渐平静,周遭只剩来人的脚步声。

林鹤鸣突兀地咳了两声,在此刻落针可闻的环境中格外清晰,众人齐刷刷望过来,他尴尬地涨红脸,硬拉着僵直的秦瑟坐下。

秦瑟回神,下意识向右侧瞥了一眼,便见楚戎难掩忧虑看着她,悄无声息打了个手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的。”这是楚戎在闲暇时教她的手语。

秦瑟吐出口浊气,抬眼看向行至正厅中央的一双人。

清风濯雪的霄云剑尊和他……戴了一张狐狸面具不见真容的妻子。

秦瑟仿佛卸去千斤重担,紧绷的肩膀顿时放松,波澜无惊的脸上也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林鹤鸣关心道:“您刚刚怎么了?”

秦瑟面不改色撒谎:“我腿坐麻了。”

安无忧借着余光左顾右盼找人,秦瑟傻傻地站着,再加上林鹤鸣的咳嗽,她一眼就发现她了。

秦瑟很讨厌她,她去了揽月阁好几次,但凡听到她的声音,就会找个角落躲起来,无论无何不愿见她。

幸亏楚戎提醒过她不要轻易在修真界露面,否则以秦瑟的性子,她该更讨厌她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得到秦瑟的讨厌,说不清是好是坏。

楚戎说她过往一心向道,除却寥寥无几的尘缘,活得如同一缕冷看世间的幽魂。她待人一贯冷漠孤傲,很少有人能挑动她别的情绪。第一眼就让她表露出厌恶,从好的方面来讲,说明她对她有几分在意。从坏的方面来讲,说明……她是真的得不到她的原谅。

安无忧思及于此,仿佛又回到了不慎掉进黑幕的那一天,无底黑暗卷入她的心肺,凝固了时光和她的呼吸,眼睛里只剩辽远黑原和漫漫孤寂。

“夫人。”明时远柔声唤她。

安无忧收回心思,和明时远一同向众修颔首问好。

显然霄云剑尊的夫人比秦瑟和楚戎一对死敌更具吸引力,正厅里零散的窥视全数被她引去,秦瑟于是更放松了。

她小幅度地偏了下脖子以缓解接吻过久的酸涩,旋即视线也游移至安无忧落座的地方。徐萌萌没有采纳楚戎的意见,她把安无忧和霄云剑尊安排在右侧首端。秦瑟要看她,必然要绕过楚戎的遮挡,但楚戎像是要跟她故意作对似的,她不动声色地后仰,他便也向后倾,她向前欠身,他便探身前去拿茶壶。

来往几个回合,她明了,这人就是故意的。

秦瑟不理解男人有事没事就爱戏弄喜欢的人的心思,她只觉得奇怪,刚刚不是把这人哄好了吗?怎么又生气了?

于是秦瑟支走林鹤鸣,借口要霸占楚戎的茶壶,趁所有人不注意悄悄挠了挠楚戎的手背,然后冲他挤眉弄眼。

“你让一让。”秦瑟的眼神如此示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这只是秦瑟自认为的,在楚戎看来,秦瑟是故意制造接触。他想或许秦瑟不打算袒露他们的关系,还有一层原因就是她喜欢这种众目睽睽下隐秘调情的刺激感。

瑟瑟真是……好色啊。楚戎像喝了一壶烈酒,有些飘忽地想。

应钟陡然觉察空气中上升的温度,往热源一瞧,看见了耳廓通红的小师叔。

应钟:?

玉澜道君抢走他的茶水耳朵都气红了?虽然玉澜道君此举确实无礼,但小师叔不是这般小气的人啊?难道……小师叔还是入魔了?那可藏得太好了。

秦瑟对楚戎走偏的心思一无所知,她这次成功窥见了安无忧。

不少胆大试图交好的修士正围着她搭话,明时远握住她的一只手,淡然却饱具占有欲的动作威慑力十足,使得搭话的修士们自觉隔开一定距离。

秦瑟观察了一阵收回视线。

她们之间除极其相似的外貌以外,没有哪里是相似的。安无忧给人的感觉,是一种七月碧蓝天际中浮云的纯真柔软。即便狐狸面具遮掩了面部,只露出一双眼,柔情似水的眼睛也带有神秘的亲和力。秦瑟……秦瑟多看应钟一眼就能把他吓哭。

秦瑟想到上次应钟扒她的腿嗷嗷哭,心情好了不少。但这第一日的宴会无非吃吃喝喝,实在没趣,她吃完最后一块糕点,脚底一抹油,直接开溜。

恰巧林鹤鸣这时端着一盘新糕点进来,他见秦瑟要走,一转弯便也跟着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怎么出来了?”他跟在她身后问。

秦瑟懒散地撩起眼皮:“无趣。”

林鹤鸣:“您对霄云剑尊和他的妻子不感兴趣?”

秦瑟:“我只对剑感兴趣,你若是对别人的私事感兴趣,那你可以回去。”

玉澜道君果然是一个道心坚定的剑修!林鹤鸣眼中迸发出崇拜的目光。

秦瑟只是出来散散心,没有目的地,她负手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分明身着修真界最常见的白衣,却也未能泯然众人,自带不容与世的矛盾感让她和红尘分离。

林鹤鸣愈发觉得秦瑟是个道心坚定的剑修,他甚至心潮澎湃想当场拜她为师。

秦瑟绕来绕去绕到了净心阁后方的一大片药草田,一种红红火火艳丽的大朵鲜花拥挤盛开在田野尽头,瞬间攫取她的目光。

秦瑟手痒痒摘了一朵鲜花,林鹤鸣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就捧到鼻尖轻轻嗅了一下。

“那是迷魂花……”秦瑟在林鹤鸣惊恐的呼唤中缓缓倒下。

恍惚间秦瑟似乎回到了童年,那时的她孱弱稚嫩,没有父母家族庇护,像一棵随处可见的杂草,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飘零长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饥饿、寒冷、欺辱、打骂是家常便饭。她只想活下去,哪怕是一棵任人践踏的杂草。只要能活下去,什么不能够忍受呢?

可她仅有的活下去的权利都被无情剥夺了。

一个无所事事的法修,或者说一个神棍,他酒足饭饱闲来无事,捻着手指要给一个蹲在角落里饥肠辘辘的乞丐小孩儿算命。他问乞丐小孩儿的生辰八字,小孩儿摇摇头说不知道,他便叫她伸出来看看手相。

该不该说这个神棍是有点儿水平呢?他一看小孩儿的手相,神色当即一变,可怕得仿佛要渗出墨汁来。

他高喝道:“你没有前世今生,天道规避了你的因果,你是域外人,你会带来灾难!”

穷乡僻壤的凡人哪里懂什么域外人呢?他们只听两个字——“灾难”。

秦瑟的噩梦就此开始了。

恶意,人们对于“灾难”无边无际的恶意。

以前睡在路边,只是偶尔被别的乞丐或者醉鬼踹一脚,现在不同,人人都可以踹她一脚。他们在她身上肆意发泄人类最阴暗的一面,且把这种恶意奉为正义。

她不能再靠乞食苟活,失去安稳睡觉的地方,漆黑一片的睡梦尽是拳打脚踢,饥寒交迫。

秦瑟风雨飘摇数年,每一天都凭借生存的意志在坚持。她不懂何为委屈,何为痛苦,只有空洞和麻木。活下去,活下去,她想,活下去就好了。到底哪里会好?她未曾经历,幻想中一定是个美丽温暖的地方,像是寒冷的冬天,小巷子里在正午时分灌满的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活下去,她一定会拥有太阳。

她没想到太阳是杀死她的利器。

连续不断数月的干旱,河流的浅滩早已干涸,一块一块龟裂的枯泥里镶嵌了鱼类的骨头。

秦瑟在河滩边找寻,企图获得些鱼骨头填饱肚子。

她其实和那些干枯的鱼骨头没什么两样,都是失去水源的腐尸,只不过它们的腐肉烂在了泥里,她的腐肉仍在枯朽的皮囊之下。

幸运的是,她找到了好几条鱼骨。不幸的是,她的鱼骨还没下肚,便被一群来势汹汹的村民五花大绑在村口的祭台上了。

一个脸上涂抹了花花绿绿油彩巫师打扮的村民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对聚集在一起的村民宣告她的罪行。

他说她是祸害,是灾星,必须要烧死她,上苍才会宽恕他们包庇她的罪孽,才会降雨缓解旱灾。

一呼百应。

他们在她脚下架起柴堆,每个抬眼看她的人都饱含仇恨。

仇恨是什么?她无法理解这样的浓烈的情感。因饥饿而深陷的眼窝流露出好奇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这更加激发了他们的仇恨,仇恨深刻得仿佛他们下一秒就要跳上来啃食她的血肉,把她挫骨扬灰,把她永生永世投入十八层地狱。

秦瑟也不懂何为反抗,但此刻她忽然茅塞顿开,她发出银铃般清脆的咯咯的笑声,笑得天真无邪。她仰起头对每一个人笑,每个人越仇恨,她便越欢快。

太快乐了,她从来没有这样快乐过。

大火轰隆燃起,火舌窜到她的脚趾,或许是有厚茧的缘由,起初她没感觉到痛。但很快,火苗燃烧的剧烈疼痛延伸至她的小腿。她看着自己的血肉在火焰中融化,看着血色烈焰外的那群得意的村民,看着头顶高悬刺眼的太阳,胸口陡然涌上一口气。

她看不见自己眼睛浮现出的浓烈仇恨。

……

滚烫的鲜血浇湿了柴火堆里仅剩的零星火种,彻底泯灭它们吞没秦瑟的期望。

秦瑟没什么表情地凝视自己挂满肉条的尖利指甲,脚边伏满死相凄惨的尸体。她站在尸堆中间,举起手盖住额头,昂首望天。

她不要太阳了,太阳和火一样烫,她被烧化了。她想。

倏尔天色倾覆,墨色在一尘不染的苍穹作画,眨眼间就暗了下来。

一颗冰凉的雨滴猝不及防点到她的手掌,摊化成皮肤上的汪洋,迅捷消却她周身火辣辣的伤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俊朗的青年携伞缓慢破开雨雾向她走来,步履稳重沉静,轻易避过任何脏污,以至于走到她面前时,他的白衣依旧似乎因沾染雨雾而更加洁净。

他悲悯地望向那些狰狞尸体,问:“是你做的吗?”

秦瑟诚实点头:“是。”

她以为他会杀她,然而他只是悲悯地垂下眸。

他说:“我是来救你的,跟我走吧。”

救她?真奇怪?她是什么值得相救的人么?

秦瑟不解道:“你知道我是域外人吗?我会带来灾难的。”

青年微微一笑:“不,你不是域外人。你只是一只小杂种。”

小杂种又是什么?秦瑟二丈摸不着头脑。

青年蹙眉:“还不快跟上了吗?小杂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杂种……

“小杂种……”忽远忽近恍若虚渺光影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回响。

不,我不是……

秦瑟缓慢颤抖,竭尽全力在虚渺中挣扎。

那道声音忽而清晰起来,不停歇地在她耳畔盘旋。

“前辈……前辈,您醒醒。”

像一只嗡嗡扰人的苍蝇,秦瑟不耐烦地睁眼。

眼前骤然冒出林鹤鸣放大的俊脸,秦瑟心脏猛地一跳,后退一步,喝道:“你干嘛?”

林鹤鸣担忧道:“刚刚您嗅了迷魂花就一直没反应,我还以为您中招了呢。”

秦瑟捏着迷魂花在日光下细细打量:“迷魂花一朵便可迷晕一大群低阶修士,对我威力倒没有这么大。不过……却让我想到了某些不愉快的东西。”

她漆黑的瞳孔荡漾幽幽寒意,嘴角反而牵起温和的笑意,道:“你说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花怎么会出现在净心阁?要是我把它们一把灵火全烧了,用这花的人会不会上门找我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鹤鸣:“道君,用花的人我不知道,但是……”

他说着挪开后背,一个扛着锄头,方脸粗眉的药农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婆子哪里来的胆子敢烧我种给烧匪仪仙子的花?你今日烧我的花,明日我烧你的坟。”

秦瑟:……

秦瑟拽着林鹤鸣灰头土脸地溜了。

乌云遮月,净心阁蓬鸟第七声嘹亮的报时音响彻天际,乌蓝的天幕明明灭灭几颗星星,预示着第二天的天气。

离开灯火通明的客厅,极度的亮和正常的黑在灯影与青石路上造成短暂模糊的灰,楚戎大步流星踏入灰域,片刻便甩开了穷追不舍的应钟应月。

他背负昆仑之托,需率应钟应月与各大修真门派交际,偶尔有修士兴致上来了,还会生拉硬拽灌他一杯酒。他不喜饮酒,应钟替他挡了很多次,但想灌他酒的人太多,应钟无论怎么挡都会有遗漏。

他被迫喝了几杯酒已是不悦至极,何况秦瑟还不打一声招呼就溜了。

还带着林鹤鸣一起。

果然她只是哄哄自己,她是不会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一身戾气掩藏不住,见路边的假石也觉得碍眼,忍不了轰一拳捶上去,一拳似乎无法解气,他又捶了一拳。

假石不堪重负,几拳下来生生化为齑粉。

石块中栖息的小虫发出惊鸣,四下毫无头绪乱窜,有翅膀的扑朔起飞,没翅膀的跳进草丛,生怕跑得完了虫命不保。

粉屑飞扬,楚戎于尘埃中尽力平息怒气。

忽听身后有人道:“难得见你如此直白宣泄不快。”

楚戎回首,不远处外,明时远正噙着一抹浅淡笑意看他。

“让师尊见笑了。”楚戎躬身揖礼。

明时远笑道:“难怪你一直不肯言明,原来大名鼎鼎的玉澜道君便是当年的琴瑟,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楚戎保持躬身揖礼的姿势:“抱歉。”

明时远:“不必道歉,应是我道歉,我极少理会小辈的斗争,玉澜道君的名号只是道听途说,如果当时我肯多关心一下你,说不定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时远把楚戎领回昆仑,从来只教他剑术,吃饱穿暖、人情世故、仿佛他是不需要的。伴着他记事以来的童年,是由冰冷的墙和锋利的剑铸造而成,古板无趣,了无生意。

明时远需要向他道歉,但也不需要向他道歉。

他的道歉,其实最应该面向他的女儿。不过显然,明时远对她毫无歉疚,他甚至完全不在意她。

楚戎替秦瑟不平,可他的不平是无用功,霄云剑尊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东西,他唯以缄默回应。

明时远等楚戎回话,回应他的只有一阵虫鸣。

明时远蹙眉,尽管有几分不虞,但他只关心最紧要的东西。

“以你和秦瑟的关系,她为何会接受你,为何会原谅你?”他问。

哦,他忘了,霄云剑尊不是没有软肋的,安无忧,秦瑟的生母,她是霄云剑尊的五脏六腑,是他的灵魂。

楚戎有些报复意味地答道:“因为她还爱我。”

不必抬眸看,霄云剑尊倏然加速的呼吸昭示他成功的报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愈发恭敬地行礼:“师尊,天色已晚,告辞。”

净心阁给他安排的客房在一处清幽之地,竹影深深,徐风阵阵。空气中浮动着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几分像花,几分像果,馨甜却魅惑。

楚戎一路的复杂心绪一扫而空,满心满眼只有这香。

他笑了笑,抬手推门,手指刚触碰门栏,便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旋即门大敞开,一个白影猛地扎进他怀里。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等你好久了?”秦瑟抱着他的腰左右晃动。

楚戎捏了捏她的后颈肉:“不是拉着林鹤鸣走了么?”

秦瑟瞪了他一眼,道:“什么呀?我没一会儿就让他回去了,之后一直在这里等你呢。你可不要给我扣帽子。”

楚戎低头衔住秦瑟的唇,湿滑的舌头粗暴地扫荡她柔软的口腔,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秦瑟热情回应,两条舌头嬉戏打闹般互相挑逗,舌尖与舌尖刮擦磨蹭,霎那燃起一把欲火。

他掌住秦瑟的后脑勺,压着她退进屋内,同时关上门。

直至摇曳烛火照映他的眼眸,怀中人才完整地展露在灯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是天气炎热,秦瑟沐浴后只着一件轻薄的纱衣,衣领开得极低,大半酥胸袒露,胸口的系带勒出一道深沟,凝脂肌肤因主人的情动微泛粉意,正急促起伏着。

“瑟瑟是故意过来勾我的?”楚戎指腹按了下秦瑟傲然挺立的茱萸,下垂的睫羽将好遮掩了眼底流动的暗芒。

秦瑟狡黠地笑,手掌轻柔抚摸楚戎胯间的硬物,吐着气音:“那我勾引成功了吗?”

小手的抚弄不带任何技巧性,却远超他无数个寂寞深夜的发泄,酥酥麻麻的、温香软玉的,这世上最销魂的。

楚戎低哑道:“瑟瑟哪次没成功过?”

她勾勾手指他就甘愿俯首称臣了。

秦瑟今天仿佛格外有兴致,她认真端详楚戎沉沦欲海的表情,手也没闲着,一只手累了就换另一只,楚戎喘得越急切,她的动作越快。

楚戎的眼睛氤氲朦胧水雾,眼睑烧得通红,一错不错盯着秦瑟,像某种乞食的小动物,可怜兮兮的,但不能因为看着可怜就忽略他的危险性,他正柔和沉缓地抚摸她脆弱的脖颈。

只待她毫无防备转身,他就会露出恶劣的一面,将她一整个压在身下吞吃殆尽。

掌下的器物规模愈发壮大,秦瑟不得不双手一齐上阵,时不时碾压揉搓他兴奋吐露的马眼,引得他喉结不住上下滚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瑟瑟,我想肏你。”楚戎的肉棒涨大一拳,极度渴望柔软紧致小穴的含吮,他神色恳切道,“让我插一插,好不好?”

秦瑟甜蜜笑着拒绝:“不好,谁让你上次欺负我。”

楚戎覆过秦瑟的手,虚虚握紧,加重她的力度,带着鼻音道:“瑟瑟这么记仇啊?”

秦瑟的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手腕发酸,闻言咬牙道:“对啊,就是这么记仇。弄完了你还得洗漱,不然别想上床。”

楚戎的胸腔震颤,低低地笑,他送开手,恋恋不舍地咬了一口她软绵的胸脯,道:“那我得赶快去沐浴了,不然今晚非得打地铺不可。”

秦瑟转了转酸涩的手腕,惊道:“好容易就放过我,是不是有阴谋?”

“瑟瑟,你要是不想,我不会强迫你的。”

“那从前也没见你尊重我的意愿。”

“因为那时我们并不两情相悦。”

楚戎说完这话轻飘飘走了,独留一脸茫然的秦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意思是从前他们不是两情相悦,他就把她关起来肏,现在他们两情相悦了,他反倒展现正人君子之风了?先兵后礼可算被他玩明白了。

得亏他强迫的对象是秦瑟,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恐怕会弄死他的吧。

秦瑟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迈步走进床榻。

她盘腿坐在床榻上,凭空拿出一个储物袋,支手探入摸索,从里掏出一个冰凉的棍状物。

这是她上次发情期逃跑在途中路过一家春楼时里面的漂亮妹妹送她的“好东西”,漂亮妹妹还给她演示过这东西怎么用。

秦瑟记得当时看那香艳的场景血气直冲脑门,哗啦啦流鼻血来着,楚戎只被她打出过鼻血,她如果再添把火,他会流鼻血吗?

秦瑟舔了舔嘴唇,掀开空无一物的下身,凭借烛火专注地瞧自己的花穴。

光洁的阴部,粉嫩饱满的花户,看着与春楼的漂亮妹妹不大一样,没有阴毛,花唇是不经疼爱的稚涩。

如若稚涩的花唇正在被侵犯,那又是另一番情景了。

它会被粗硕的性器撑得泛白,会流出淫荡的液体,会产生细密的白沫,然后她会在楚戎身下痛苦欢愉地尖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漂亮妹妹说,这东西跟男人的东西是一样的,它也会让她痛苦欢愉地尖叫么?

秦瑟拨开遮掩的花唇,对准阖动的小洞,缓缓往里推动。

这根三指粗,形状消似性器的玉势,一点一点被穴肉吞纳。温凉的玉势极大地刺激了甬道,它们迅速缩紧,咬住棍身,竟再也无法推进一步。

秦瑟扬起天鹅般纤细优美的后颈,发出一声轻叹。

不一样的,楚戎的肉棒又火热又粗硬,只一下就能把她填满撑开,那种极致的快感,远非手里这根东西所能比的。

但自慰的羞耻和隐秘感又是另一种催化剂,潺潺的水流在这催化下由玉势带出,一小股一小股浸湿床褥。

玉势未贯穿甬道,堪堪进入小半截,这种浅浅柔柔的抽插只会调动她的欲望而不能休止。

“楚戎……哈……啊……肏我。”秦瑟想象着楚戎的肉棒在穴内搅动,手指不自觉地开始玩弄那颗肉珠。

她只要想象着楚戎,想象着他的怀抱,口中便是平素怎么也说不出口的艳词淫调:“夫君,快一点……快插进瑟瑟的子宫,好想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楚戎在冷泉中自力更生许久肉棒方偃旗息鼓。心悦之人的百般挑逗,强行忍耐需要莫大的毅力。这毅力的来源,不过是想搂着秦瑟入眠的心愿。

自秦瑟决定参加六境大会开始,她便要求两人分居,她回她的四荒山,他住他的昆仑,日常交流只凭符咒,连传息镜也不准用。

她的原话是:“长期腻歪在一处有损修行,况且日日相见难免会失去新鲜劲儿。我们不若保持一段时日的距离,等六境大会再见面。”

楚戎原是不同意的,秦瑟死缠烂打、花样百出,求了他好久。

楚戎仿佛又回到了秦瑟吵着要外出历练那年,她挽着他的胳膊,撒娇打滚,一定要离开他。

“我又没有求着他对我好。”

“我要离开他。”

早前午夜梦回,他的耳畔总会萦绕这两句残忍如千刀万剐的话。哪怕现在他有那么几分相信,她不会如此绝情,可伤疤永远都在,甚至不经意碰一下都会疼。

秦瑟如果不给他足够的爱做疗慰,心口破开的大洞便会一直有凌冽寒风呼啸而过,犹如附骨之疽无时无刻蚕食他的理智和控制。

幸而秦瑟无师自通掌握了一套安抚粘人弟弟的方法,她主动退步,道:“你要是一定有什么要紧事,也是可以来四荒山找我的。不过,不要搬出什么‘我好想你’之类的说辞,必须是很要紧的事,生死攸关的大事!我们平时就用用通讯符,你很想我的话,在那上面说。”

她上前大声地在他脸上啵了一口,眼睛亮晶晶的,道:“好不好?不然我们整日腻在一起等到了六境大会绝对会被看出破绽的。还没到时候,我总不能跟你打招呼的时候这样看你吧。”她指了指自己璨若皎月的眸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充盈着爱意的双眼缓解了楚戎的焦虑不安,他被蛊惑着松口。

代价是连续几日空落落冷冰冰的床铺。

秦瑟主动找他已是破天荒,就算有什么别的心思,也要统统为其让步。

楚戎沐浴完毕,又在冷泉边默然伫立良久,寒风刮过衣衫,卷走皮肤上残留的水珠。他刻意未以灵力保暖,冻得有如一汪寒潭水,内心啸叫的情潮渐渐平息。

但愿今晚不要再出意外,楚戎再三告诫自己,走到门前,稳而沉缓地推开门。

秦瑟疲软瘫倒在塌上,贪婪的小嘴依旧夹着玉势。

她最受不得触碰的地点,仅有楚戎知道,她本身懵懂空白,取悦身体一事怎么也不得要领。玉势上不去下不来,身体漂浮空中,只盼楚戎早些回来接住她。可这次他出去的时间格外长,秦瑟等得心急如焚,委屈得直掉眼泪,哭着哭着便累了。温凉的玉势慢慢沾染了穴内的湿热,不似开始那般难受,她弓着身子双腿稍稍夹蹭,头蒙在床褥里,声音闷而哑。

“楚戎……”

她娇腻的吟叹伴着熟悉的淫靡气息迎面袭来。

玲珑曼妙的身姿微微拧着,腰身陷下一个优美流畅的弧度,臀部挺翘饱满,与逶迤的腰线连接,宛若丝绸舒展。莹白的双腿交迭,腿心似乎有一根东西,双腿正夹着那根东西细细研磨。

性器蠢蠢欲动,楚戎按了按狂跳的太阳穴,静悄悄靠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时看清了秦瑟腿间那根节状物,凌乱的衣裙挡住它的大部分,在外的一小截泛着盈盈水泽,不出所料的话,他日夜肖想的小穴,正被它占据着。

楚戎的喉结滚了滚,俯身拨开秦瑟的腿,视线落在吃进半截的花穴上。花穴死死箍住玉势,淡粉的花唇此时变得嫣红肿胀,白浊体液浇洗了一番阴部,致使阴部光洁饱满,像是蓬发的小馒头般,配合着她一声又一声的呢喃,可以称得上是世间最烈的春药了。

秦瑟早在楚戎进门时便注意到了,她十足地想勾引他,羞耻之心什么的,箭在弦上也来不及想这么多。

楚戎拉开她的腿,她就惊叫一声,不过这声惊叫中途变调,转至咽喉,是细柔明目张胆的求欢。

“你怎么回来了?”眼波流转,她却状似天真发问。

楚戎拨开她汗湿的碎发别到耳后,道:“瑟瑟不是在等我吗?”

他拿出秦瑟穴里的玉势,抱着她做到腿上,一只手别开她的腿,一只手并拢三指代替玉势钻入张口的小洞。

粗粝的手指刮擦着甬道,一瞬就快感加倍。秦瑟偏过头倚靠楚戎的肩膀,干涸的眼角复而沁泪,舒服得厉害,颤声道:“我……我没有等你。”

楚戎放快抽插的频率,磨着后槽牙道:“不在等我,瑟瑟在等谁?除了我,瑟瑟现在这副浪荡模样要给谁看?告诉我,我去杀了他。”

秦瑟蹭了蹭他的脖颈,甜腻道:“等我未来夫君,只能他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雪臀下肉棒硬得到了硌人的地步,秦瑟难过得扭动腰身,抬手看向楚戎轮廓硬朗的侧脸,目光是火热的邀请。

“夫君,肏我。”她道。

甬道原先就扩张一半,加上楚戎的助力,如今彻底打开,湿滑温暖,每一团穴肉都在邀请他的光临。楚戎自然应邀,托起秦瑟的屁股转了个圈,把她的双腿盘在腰间,正面着她径直操入。

这个姿势一来就插得极深,秦瑟全身的重量都压在硕大的肉棒上,龟头竟直抵苞宫。

虽说做好了准备,可一下到底,秦瑟还是经受了疼痛。她痛出泪花,虎牙猛地咬在楚戎胸口,深深陷进肌肉里。

楚戎虚拢着秦瑟的脑袋,挺动臀部,朝上肏着争先恐后亲吻的穴肉,秦瑟那点儿凶恶反抗,情趣似的点火烧身。

楚戎眼睑烧得通红,发狠戳弄她的每一个敏感点,道:“瑟瑟可以再用力一点,最好往明显的地方多咬几个印子,这样,全天下就都知道我是你的了。”

秦瑟立马松嘴,泪眼婆娑地控诉:“你这个坏蛋,又欺负我。”

楚戎挑眉:“瑟瑟,是你先招我的。你饿了我这么久,又变着法儿地勾引我,你究竟知不知道,凡世有句俗语,叫‘久别胜新婚’啊?”

“我不管。”秦瑟耍赖道,“你先欺负我的,你弄疼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继续讨伐她的敏感点,头埋在她的胸口津津有味啃咬白嫩的乳房,双手抚摸柔滑的每一寸肌肤。初始剧烈的痛感逐渐消逝,因着楚戎的抚慰,快感渐次由肌肤纹理渗入骨髓。秦瑟娇喘着气,攥住楚戎的墨发配合发力,腰肢水蛇一样在花穴内的性器上扭动。

“还痛吗?”楚戎改为掐着她的腰,一面吻她的锁骨一面问。

当然不痛了,秦瑟拽着他的头发想。

但她嘟嘟囔囔撒娇:“痛。”

“那是夫君考虑不周了。”楚戎语气歉疚道,身下的攻势却一点儿也不歉疚,他连肏几百下,次次破开宫口。

秦瑟是没什么力气再扭了,她就像是长在他的性器上,低头看,肚皮全然凸出一道他的痕迹。子宫口发酸发胀,宫口睨见溃败之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打开,吃掉浓稠的精液。

“啊哈……楚戎,你慢点。”她耐不住求饶。

楚戎霸道地堵住她求饶的唇,抱着她站起来,变本加厉地肏弄。

“嗯……哈……”亲吻的间隙,破碎嘤咛有一分漏出口腔。

轻薄的衣衫在楚戎手下仿佛一张脆弱的白纸,嘶拉碎裂,一块一块飘落在地。秦瑟美好的胴体暴露在昏黄灯中,纯洁和色欲并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衣衫凌乱但完整地穿在身上,唯一裸露的性器深深埋在秦瑟穴内,怎么看都是这场性事的主导者。

秦瑟忿忿不平,夹紧甬道,试图在一定程度内掌握主导权,可她不知道这样只会更加催生男人的情欲。

楚戎找准时机,发力挺身,龟头直接破开子宫口,肉棒整根没入了秦瑟的身体。

“啊啊啊……”秦瑟扣住楚戎的后背痛苦尖叫。

快感、疼痛,滔天骇浪扑打而来。

楚戎对秦瑟的痛苦尖叫不为所动,充当刽子手的肉棒连续不断干进苞宫。

淅淅沥沥的水流宣泄直下,秦瑟双目无神,俯靠在楚戎的肩上无意识地呻吟。

楚戎的眼白涌动着邪恶的黑纹,温柔而又病态道:“瑟瑟被我肏坏了呢。瑟瑟和瑟瑟的子宫,永远永远都是我的。”

静谧居室肉体淫靡拍打声不绝于耳,烛火彻夜未息,墙壁上映照着男女交缠的身影,直到曦光透过窗户,驱散浓重夜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秦瑟算是亲身体验了一回。

她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开重塑过,软趴趴、酸胀胀,就连翘起一根手指都力不从心。她尝试着睁眼,眼皮灌铅似的沉重,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只眯开了一条细缝。

腰肢横箍着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抚摸她的肚脐眼。喷薄热气吐在发旋,抵着她脑袋的人呼吸平稳魇足。

秦瑟脚趾头一想就知道这人肯定闭着眼,嘴角微微上扬,一副慵懒舒适的模样。

可是他的快乐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上的!

这个恶劣的王八蛋,这个色欲昏头的坏蛋,她真是想,摘了他的蛋!

他竟然欺负她一整晚,她都晕过去了他还不放过她。

他现在还在她的身体里!

世界上怎么会有楚戎这么坏的剑修?秦瑟怒火攻心,软趴趴的手臂如有神助,霍然举起,精准在楚戎脸上烙下一个巴掌印。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睫羽轻颤,迷蒙握住秦瑟扇巴掌的手,脸颊蹭了蹭掌心,含糊道:“怎么了瑟瑟?”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秦瑟恨得牙痒痒,抽回手,嗓音像拉锯锯木,骂道:“给我出去。”她又踹了楚戎一脚。

楚戎贴得更紧密,大掌扶着她的腰不怀好意地摩挲:“不要,里面好舒服,不想出去。”

秦瑟忍无可忍,拔高音量,一字一顿道:“楚!戎!”

猛兽撕咬猎物的前兆。

楚戎识相地退了出去,性器在穴肉里待了很久,整根脱离时发出清晰的“啵”的一声。

很像秦瑟每次哄他时一大口亲到脸上的声音。

“瑟瑟,你会怀孕吗?”楚戎忽然问。

秦瑟刚准备开口埋怨,猝不及防被他的问题砸中,犹疑道:“应该不会……吧。人类这种受天道偏爱的物种一旦修道孕育子嗣就变得异常困难,更何况你是人类,我是灵兽,我们还有生殖隔离。”

楚戎:“如果我们有宝宝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不负责任的事,秦瑟断然不会让其发生的。人和兽的结合,在偌大修真界寥寥无几。孕育的生命自然也不为天道祝福,生来就要忍受血脉反噬的折磨。运气好,父母皆是修为高深的举世大能,有无数天材地宝供养,便能平安活到成年。但期间的痛苦,也非常人能够忍受。运气不好,就像她,一落地面对的即是天道倾泄的无尽恶意。好几次,她都几乎死在血脉反噬的剧痛当中。与她年岁相近的小杂种们,活下来的,恐怕只有她一个了。

秦瑟有些冰冷残忍地说:“它不会有萌芽的机会。”

楚戎听出了她的怨怼和抗拒,尽管失落,却也只敢搂紧怀中人,试探道:“瑟瑟不喜欢小孩吗?”

秦瑟近来诡异地对楚戎的情绪变化十分敏锐,她想楚戎脑子不正常,很容易曲解她的意思,下意识转过身反抱住他,情话信手拈来。

“我喜欢你一个就够了。”

四目相对,楚戎眼白笼罩的黑纹若隐若现,病态的瞳孔迷恋地注视着她。

秦瑟:“!”

“你怎么了?”秦瑟的声音抑制不住打颤,她没忘了上次楚戎入魔险些一剑劈死她的事儿。

楚戎疑惑不解摁住秦瑟抖动的肩膀,道:“我怎么了吗?瑟瑟为何,这般害怕?”

废话,入魔的楚戎六亲不认,她可不想光溜溜被扔出去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颤巍巍伸出手覆上楚戎的眉眼,战战兢兢道:“你没有哪儿不舒服吗?比如头,眼睛什么的。”

楚戎摘下她的手亲昵地吻了吻掌心:“我的下面很不舒服,瑟瑟,我可以干你吗?”

求生欲战胜了无足轻重的恼怒,秦瑟小鸡啄米式点头,小声道:“可以。但是你要轻点儿,不要像昨晚那样。我真的会坏掉的。”

楚戎用牙齿磨了磨她颈后的那块软肉,抬起一条腿就着还未闭合的小洞流淌的浊液插进肉棒。

“哼……”插入的一瞬,秦瑟轻轻地喘了一声。

坚实肌理分明的腹部黏着秦瑟柔韧的后腰反复摩擦,他悄然挺立的乳珠也在她的肩胛骨处挑逗。

秦瑟觉得自己仿佛也沾染了几分魔气。

痒……接触的地方被情欲之火燎出水泡,即将融化的痒。

热,不同于幼时绑在木架上炙烤的热,但同样具有可比肩的毁灭性。

楚戎,他是太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多年前,她不是说过,不想要太阳了吗?

那么现在,她匍匐于太阳,违背了誓言,会不会终有一天,这轮太阳也会像那轮太阳一样毁灭她呢?

“哈……楚戎……”秦瑟运作一晚的泪腺得不到休憩,她的眼眶又积蓄泪水,“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我是个很坏的人……坏到你想不出的那种。如果你要抛弃我……我一定会把你杀死,吃掉。”

楚戎的性器因她的表白兴奋地战栗,在她层层迭迭堆积的软肉里疯狂冲刺,眼白再次爬满黑纹,眼珠沦为邪恶耀眼的宝石。

“瑟瑟好野心啊。”楚戎低叹道,“下面的小嘴吃饱了,就要吃我进肚子了。只是瑟瑟,我怎么可能给你这个机会呢?”

他蓦然抽出身,压着秦瑟的大腿到肩膀,双臂撑在她的身侧,黑沉的眼眸酝酿一场风暴,遮天盖地淹没了渺小的身影。

青筋虬结的性器再次捅进甬道,楚戎拢着身下软绵绵人儿温和操弄。

“哈……哈……”秦瑟小狗似的轻喘。

粉嫩舌尖浅浅探出齿关,引诱楚戎亲吻品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贝好乖啊。”楚戎给了她一个奖励的吻,“舒服吗?”

秦瑟被太阳一步步灼烧融化,心心念念皆是占有她的人,大脑一片混沌,断断续续道:“嗯……舒服……好舒服。”

身体连接处泥泞不堪,湿答答白丝随肉棒带出又灌入,粘腻的响声拍打在阴部,细微到刚好被媾和的两位知晓。

楚戎保持着这个速度抽插,扶固秦瑟的脸观赏她为自己意乱情迷的情态。

“我是你的吗?”他问。

“我的。”秦瑟手指插进他的发里,看着他的眼睛答道。

“你是我的。”

楚戎胸口贯穿的大洞总算有愈合的趋势,眼睛不那么邪气,缓慢地恢复清明。

“那我们不要分开这么久好不好?”

“可是我们才分开四五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分开了三千八百七十六天。我最近才找到你的。”

“……”

六境大会第二日,惯例是各类修士展示近些年取得的突破性成就。

比如剑修耍一套新编的剑法,法修设一次新创的符咒或阵法。这时原本零散的各类修士就会异常团结,生怕哪里做得不好丢了本家的面子,一时空旷的广场争奇斗艳,百花齐放。

剑修这边本来也没指望一个险些入魔和一个闭关多年的人能有多大建树,可是他们两个都放鸽子,这便令人发指了。

应钟不得不临危上阵,又是表演新剑法又是交际,一天下来全然失去少年光彩。

应月同情地搀扶着弟弟,道:“早知道多带几个人来了,看把你累得。”

应钟:“多带几个人又怎样,万一一时看对眼儿了丢下一堆人就去打架不如不来。”他觉得玉澜道君和元玉道君同时失踪,必定又是哪个关键点不对,碰面就打架去了。

应月皱眉:“今日我给小师叔发了通讯符,他一直没应我。你呢?”

应钟也皱眉:“他也没应我。难不成,出事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钟应月眼底同时闪过担忧。

“不用担心。”徐萌萌取了一支银针扎到楚戎额心,不知是在安慰眼前的病人还是角落里蹲着画圈圈的秦瑟。

徐萌萌六境大会仅首日出席,接下来的几日一概交由弟子操办。她再过几年便要接手静心阁,作为创阁来最年轻的阁主,她顶着的压力很大,唯有精湛的医术是令无数医修信服的最佳手段。因而她来不及休息,便一头钻进浩瀚医海。

傍晚她刚处理完一个病人,楚戎牵着一个戴着帏帽走路姿势别扭的女子来了。

楚戎神色平静,若不是周身缭绕几不可察的魔气,就像是来她的湖心小筑闲聊那样自然。那名女子倒很慌张,隔着帏帽都能感到她躲闪的视线。

医治心魔这种事,徐萌萌有着很强的探索意识。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但某些治疗方法用于心魔,是有一定作用的。再者楚戎撇下他的师尊来找她做试验品,想必信任她,她绝不会辜负楚戎的奉献精神。

徐萌萌眼冒青光。

然而楚戎身后那名女子仿佛洞穿了她的想法,阴恻恻威胁道:“我要跟他一起,省得你用些不入流的法子折腾他。你不答应,我就把你屋顶掀了。”

徐萌萌相信她真的会掀她屋顶,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看了一眼盯着帏帽女子笑得很恶心的楚戎,彻底放弃原则,一摆手,道:“请进。”

女子进来倒没做别的强硬地把楚戎按在椅子上,自己则沉默地找了个角落蹲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持续到现在。

楚戎道:“依匪仪仙子所见,我这种状态多久会好呢?”

徐萌萌收回针,拿着针往一盏驱魔灯上燎了下,道:“不运作灵力两三天差不多能完全恢复。届时就可以示众,没人瞧得出你的魔气。我会另外给你开几副稳固心神的药丸,你在此期间……嗯……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可以吗?”

楚戎含笑瞥过墙角瞬间僵硬的秦瑟,轻声道:“好。”

徐萌萌实现研究心魔的梦想因为帏帽女子的胁迫未能实现,内心怨忿,故意大声道:“听见了吗?玉澜道君,这些天不要跟元玉道君双修,想也要憋住好吗?”

秦瑟:……

可恶,被发现了。

要不然灭口吧。

作者有话说:徐萌萌是第一个发现他们奸情的人,妹想到吧叉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灭口自然是没灭口的。

楚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能否请匪仪仙子保密呢?”

徐萌萌这时从怨忿中清醒,一脸受到冲击的惊讶和不解,但她不是多管闲事爱生口舌之人,于是保证道:“放心,我不会外传的。”

她顺便发善心:“我的药房后有一个法阵连通净心阁各处,现下散会人多眼杂,你们从那儿走吧。”

“多谢。”楚戎捞过蹲在墙角乌云密布的秦瑟,掰正她的脸道“瑟瑟,说谢谢。”

内心计划几十种无声无息杀人方法的秦瑟:“谢谢。”

徐萌萌:……

有一种大汉撒娇的错乱感。

秦瑟一路上嘴巴没有消停。

“都怪你,要不是你太过分,我怎么会化不了形,又怎么会被徐萌萌认出来?”秦瑟在楚戎怀里骂骂咧咧。

“单是化不了形也就算了,化个耳朵尾巴算怎么回事?收也收不回去,难道六境大会我要一直戴帏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真的是气坏了。楚戎将人抱得更紧,哄道:“是我的错。瑟瑟要打我一顿出出气吗?”

秦瑟没好气道:“打你一顿,万一把你打入魔了,你再劈我一剑怎么办?现在我可没有那个潜力再召唤本命剑了。”

楚戎赶快又哄:“不要生气,我错了。瑟瑟要是气不过,想怎么罚我都行。”

秦瑟恶狠狠咬了口他的下巴:“得了吧,不如好好想想你那魔气为何又冒头了。总不可能真是把你憋久了,人憋坏了吧。”

楚戎无奈地笑:“瑟瑟,我可不是色中饿鬼。”

秦瑟勾住楚戎的脖子,朝上颠了颠,特别认真道:“楚戎,我们不说那段时间,就说我记忆里认识你的那几年,我好歹跟你打了三百多场架,算起来是熟人,怎么半点儿没看出来你背地里是这样的呢?”

湖心小筑的阵法只连通到居所外,中途需穿过一条幽深小道,方抵达大门。

正值炎夏,幽深小道铺满月华,每一块石板都看得清纹路。两侧竹丛混杂墨团,白日青葱枝叶变得一片灰蒙,偶有晚风拂叶,刮起阵阵簌簌竹风。夜是虫儿的主场,无数鸣叫此起彼伏,悠长而又清灵。

万物窃窃私语时,秦瑟听到了头顶传来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声音。

“不为人知的一面,是要留给未来夫人看的。”

心脏噗通噗通乱跳,秦瑟脸泛热气,别扭地偏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不再说话,秦瑟也不再开口,任由暧昧静谧的气氛蔓延。

住所的门因离去匆忙并未阖上,小院石桌上摆放的一盏茶依然是温热的。

楚戎给出门前一直嚷着口渴的秦瑟倒了一杯茶递到唇边。

“我又不是没长手。”秦瑟说着解开了帏帽随手丢到地上,“你好像老是把我当小孩。”

她接过楚戎手里的茶抿了一口,冒烟的嗓子得到了滋润,小嘴忍不了又开始叭叭:“放我下来,搞得我像是没脚似的。”

抱着秦瑟坐在石凳上的楚戎不为所动,一心盯着秦瑟喝水,喝一杯斟一杯。直到确认她解渴了才停手。

专门兑了酸甜果干的茶水很合秦瑟的胃口,她笑眯眯地饮尽杯中最后一口茶,两条腿开心摇晃。

“要亲亲吗?”楚戎擦去她唇上残留的水渍,柔声问道。

“不。”秦瑟无情拒绝,“今天亲了一上午还没亲够啊?”

万一把持不住,亲着亲着又亲到床上去了怎么办啊,她的腰还要不要了?

楚戎捏了捏她的后颈肉,恳切道:“亲一会儿,好不好,不干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鬼才信你不干别的,秦瑟腹诽道,楚戎这种大坏蛋,谁信他谁是傻子。

秦瑟翻着白眼,拉住他的衣襟,吧唧一口亲上去。

随性一吻很快转化为情人间缠绵激烈的热吻,楚戎掌着秦瑟的后脑勺,辗转反侧、痴迷眷恋。

“啊——”一声惊叫穿破寂寂夜空,引得栖鸟腾飞,夜露滴珠。

秦瑟猛地瞪大眼,推开意犹未尽的楚戎,朝生源地看去。

——应钟。

他嘴巴张成一个夸张的人类难以做到的角度,指向拥吻的二人的手抖出残影,眼中充斥着诸如难以置信、痛不欲生、诚惶诚恐等多种情绪。

一旁的应月虽然没有应钟那么夸张,但是表情实在也是说不出的五彩纷呈。

应钟嘎吱嘎吱转过僵硬的头颅,嘴唇颤抖道:“姐,我是不是在做噩梦?你快扇我一巴掌,我必须要醒了。我不能再让她亵渎小师叔了,我对不起小师叔……”

应月依言狠狠甩了弟弟一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无比清脆响亮的巴掌,半点儿不留情。

秦瑟产生幻痛,忍不住拧着眉心疼地摸了摸楚戎的脸。

应钟被扇得踉跄一步,一头撞到了门厅的柱子上。再抬头时嘴角挂上一抹血丝,额头也肿了一块。

应月不知所措地搓着手,讪讪道:“对不住,力气大了一些些。”

“没关系姐姐,你也是为了助我脱离噩梦。”应钟顽强地扶着柱子,“帮我看看噩梦结束了吗?”

应月一脸纠结,最终诚实道:“没有。玉澜道君还是搂着小师叔坐在他腿上,哦哦哦,她现在在喝茶。”

捧着茶杯的秦瑟:……

秦瑟放下茶杯,狞笑着抬起楚戎的下巴,吧唧又是一口。

“啊啊啊——”应月蒙眼尖叫。

应钟慌张岔开遮眼的手指,一观眼前所见,也嗷嗷乱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时间鬼哭狼嚎,混乱不堪。

秦瑟:“谁再嚎我就请谁吃斩魂剑。”

霎时鸦雀无声。

姐弟二人仿佛撞破了什么杀人现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秦瑟:“今天的事儿,你们权当一场梦,醒了就忘了,一个字不许往外传,知道吗?要是被我晓得,谁走漏风声,哼哼……”

长期死死压住二人宛若恶鬼的秦瑟发话,天然异常具有威慑性。

应钟觉得自己快吓尿了,忙不迭点头,一个劲儿洗脑自己,这是梦,这是梦,这不是真的,噩梦快快退散。

然而他不经意看见睨着秦瑟笑得宠溺的楚戎,脸颊因恐惧而屏蔽的火辣一下腾地冒出来。

“小师叔,你这是在干嘛?快用你的三十三天把这个女人劈飞啊。”应钟恨铁不成钢地怒吼。

楚戎无视他的怒吼,笑意盈盈盯着凶巴巴的秦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可爱,他如是想。

秦瑟恶劣地晃着脑袋:“我给他下了上古秘法,额……叫什么……情难自禁咒。也就是说,你家小师叔现在对我情难自禁,他爱上我了。怎样,厉害吧?”

应月:什么秘法起这么难听的名字?

应钟一脸原来如此,谴责道:“你这个坏女人,竟对我小师叔使用如此歹毒的术法。我今日定要跟你拼了!”

秦瑟继续晃脑袋:“哎哟,好害怕啊。”

应钟颤颤巍巍召出剑:“呔,我……我……”

楚戎摁住秦瑟晃悠的脑袋,略带警告意味地撇了一眼应钟,道:“瑟瑟,我们不逗小辈了,好吗?”

秦瑟立即乖巧闭嘴。

应钟被自家小师叔凌厉的眼刀一刀劈穿,这熟悉的感觉,这熟悉的场景,他恍然惊觉,楚戎是意识清醒的。

小师叔刚刚同玉澜道君的腻腻歪歪,卿卿我我,全是发自本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难以置信地摇头,一步一步退后,悲愤道:“小师叔,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个疯女人?你是入了魔脑子被雷劫劈傻了吗?她哪里比得上琴瑟啊?”

楚戎:……

秦瑟:……

秦瑟缓缓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叫秦瑟呢?”

作者有话说:

应钟:爱豆塌房

应月:替身文学

主打一个掉马甲哈哈哈哈哈哈。

感觉这几章好甜啊,甜腻腻的,让楚戎这个亲亲怪多亲几次好了,接下来可没那么多亲亲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为了哄好两个喧闹的游魂,秦瑟费了一番口舌,茶壶最后空荡荡一滴不剩,全灌在她的肚子里了。

应钟从一开始的悲愤到震惊,再到怀疑,最终走向崩溃。

“我不信,你怎么可能是琴瑟,琴瑟乖巧可爱、天真无邪、热情开朗,而你,你丧心病狂、目中无人、疯疯疯颠颠,你们完全是两个人!”应钟绝望地嘶吼。

秦瑟不置可否,视线转向看起来快要晕倒的应月。

应月:“怪不得,琴瑟资质不佳,剑术却极为了得。怪不得,琴瑟分明有机会向昆仑证明实力,却一再藏拙。原来,是害怕被人认出身份吗?可是,小师叔你跟琴瑟接触这么多年,一丝一毫也没察觉吗?”

哪里会无所发现呢?酷似玉澜道君的剑式、偶尔不加掩喻的残暴、明面尊敬背地讥讽的虚伪,一桩桩一件件,细数下来,足以一一比对到无故失踪的死敌身上去。只不过对她,楚戎的一厢情愿尽数掩埋了可疑的蛛丝马迹。

楚戎淡淡笑道:“权且当我失了智吧。”

应钟不允许自己的小师叔兼偶像说这种话,他替楚戎找补:“小师叔,你哪里失智了?玉澜道君能设下如此有效的美人计,自然是仔细钻研过的。小师叔这种不通情爱之人,一时落入陷阱,也是情有可原。”

“怎么可能?”秦瑟不允许应钟羞辱自己高贵的品格,“我就算再无耻都不会用美人计。而且我要用美人计干嘛还要拜师,直接学学那些女修抛媚眼、递情书不方便一些。我肯定是为了偷师。”

偷师她承认得很坦诚,她打过那么多次架,就数楚戎的招式始终琢磨不透。他必然有什么心法秘籍,与修真大陆传承于世的都不同。她拜师后说不定也学到了,毕竟她苦修多年求而不得的本命剑在那段时间炼化,模样还十分和她的心意。

应钟应月:……

玉澜道君是个诚实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诚实的不要脸。

楚戎捏了捏秦瑟的后颈肉:“辛苦我们瑟瑟放下身段求学了。”

应钟应月:……

他们就是万般不信也要信了。能让楚戎放下底线的人,非琴瑟莫属。

应月决定缓冲一下,兀自转了话题:“小师叔,为何今日……今日不给我们留话,我和应钟很是担心。”

楚戎下意识看了秦瑟一眼,秦瑟眼巴巴盯着他,微微翘起嘴角。

楚戎垂首低笑:“我的心魔并未死去。”

修士但凡生心魔,无非两种结果。一种彻底堕魔,沦为嗜血好斗、丧失理智的行尸走肉。另一种凭借强大的意志或者领悟机缘,剥离杀死心魔。后一种历经心魔,心性会更加坚定纯粹,是飞升上界的中流砥柱。

上次心魔劫来势汹汹,却又猝然消散,知情人皆认为他已平安渡劫,未曾设想过心魔仍残留在他体内。

应月登时脸色煞白:“心魔……什么时候发作的?发作时可有魔气外溢,神智不清之举?又是怎么把魔气压下来的?”

心魔发作……楚戎其实并不清楚,也许是在秦瑟提出分居那日,也许是遇见霄云剑尊那日。他的意识很清醒,只是欲望放大了数倍。至于压制心魔……楚戎意味深长觑了一眼秦瑟。

他当然不可能告知应月具体过程,只道:“我已无大碍。匪仪仙子说,休养两日便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钟应月同徐萌萌交好,对她的医术颇有信心,既然她发话了,证明楚戎确实没什么毛病。

应钟迎来了全盘溃败后的冷静,面无表情叮嘱秦瑟:“好生照顾小师叔。除了我们,莫要向外界暴露身份。”

“还有。”他停顿少顷,又道:“既然你失去了过往十几年的记忆,那么在你恢复记忆之前,我们的恩怨暂且一笔勾销。你现在要好好待小师叔,否则,昆仑不会放过你。”

桀骜不驯的少年抿着嘴,是一板一眼的诚挚。

秦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而道:“我以为你们恨不得杀了我呢。”

应月接话很快:“小师叔这个最应该动手的人都没说什么,我们又有什么资格?”语气拐了弯的埋怨。

秦瑟不自觉摸了摸藏在发丝间的耳朵,极小声道:“他动没动手你又不是不知道。”

夜风穿山越岭,山谷呜呼吹拂寂静树丛,沙沙叶声覆盖了虫声流水声,也覆盖了秦瑟的喃语。

应月:“啊?你说什么?”

秦瑟面露疲惫,道:“没什么。现在更深露重,冷得厉害,有事儿我们明日再说吧。”

故意装扮出的疲惫很有信服力,应月望向高悬圆月,深知来日方长,拽着还有千百个问题的应钟告辞。

两人的衣角逐渐消失在墙角,秦瑟长吁一口气,靠到楚戎肩膀,道:“好难对付的两个小孩儿,问题好多,我以前真的跟他们是好朋友吗?我应该没有这么聒噪的朋友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你以前挺喜欢他们的,记得他们每个人的生辰,还会特意给他们送生辰礼。”

他们不仅指应钟应月,还有十几个第七峰内门弟子。“秦瑟”初来乍到便跟他们打成一块儿,感情极好。只不过物是人非,最初的十几个人各自走散,现在仅剩两个。秦瑟丢失了关于他们的记忆,说不清是好是坏。

但如果让楚戎来选,他希望她永远不要想起来。

秦瑟愈发觉得楚戎口中的自己过分虚假,笑道:“这完全不像我。”

楚戎揉了把她的毛茸茸耳朵:“瑟瑟,这就是你。哪怕有弄虚作假的成分在,这也是你。”

秦瑟:“为什么有弄虚作假的成分还是我?”

楚戎:“因为但凡你不愿做一件事,会表现得很敷衍。可你为他们挑选生辰礼既热情又动脑子。”

秦瑟:……

秦瑟:“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个做事从来不动脑子的笨蛋?”

楚戎:“瑟瑟,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秦瑟:“你今晚别上床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说到做到,硬是霸占了床一脚把楚戎踹下地,任凭楚戎怎么哄都不为所动。

睡前,秦瑟眯眼盯着床帘上摇曳的穗子,困顿道:“我宽宏大度,才不会为了句笨蛋生气。我不让你上床,是因为徐萌萌说不可以双修。我信我自己,不信你。”

楚戎手枕脑袋,侧头看向秦瑟垂在床帘外的手,朗声笑笑,不知不觉睡意朦胧。

翌日一早,一团明亮晨光穿过层层纱帐直射楚戎的眼帘。睡梦在一片斑斓的红中戛然而止,他揉了揉眼,下意识伸手想要揽过旁边的人。

一手摸了个空。

楚戎慌忙睁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挪到了床上,炎热的夏季,身上竟搭了两床褥子。

楚戎掀开被褥起身,视线在屋内逡巡一圈,并未看见熟悉的身影,昨晚打的地铺也不见踪迹。

好似做了一场幻梦,而今梦醒,所有的所有,烟消云散。

楚戎的头隐隐作痛,这是一种绵长无止境的痛,轻如鸟儿振翅的扑打,出现在他每一场无望幻梦以后。

“瑟瑟。”他喊道。

“瑟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去哪儿了?”

“回来……”

他吃力地从床上爬下来,缓慢踉跄着往外走。

巨大的恐惧掏空他的心脏,使他仿佛成为了一具空壳,机械僵硬,暗无天日。

秦瑟提着一篮子新鲜果子哼着小曲儿欢快地翻墙进园,脚尖还未沾地,人就被抱了个满怀。

颠簸中有几个果子掉到了地上,啪叽溅了楚戎半身汁水。秦瑟有些可惜自己大清早摘的果子,瘪嘴道:“你忽然窜出来吓我一跳!害得果子都吓掉了。知不知道这是净心阁种的最好的灵果啊。我跟那些臭乐修、臭器修抢了好久才抢到的。”

她说着抬眸,瞬间对上一双爬满黑咒的眼。

秦瑟:……

“你怎么……”秦瑟欲哭无泪,“我……唉……”

楚戎漆黑的眼珠死死盯着她,一遍遍重复:“瑟瑟,别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瑟清晨醒得早,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昔日听闻净心阁盛产碧血果,便提了个篮子打算找徐萌萌讨要一些。也不是没想过叫上楚戎一同去,可她见楚戎睡梦时安然宁静的眉眼,油然而生一股莫名情绪,喉头将吐未吐的话一下被这股情绪吞进肚子。

秦瑟心想左右她速度快点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没必要唤醒他。于是慢腾腾伸过楚戎的肩膀和腿弯,小心翼翼把他抱上了床,因担心他着凉还十分贴心地给他盖了两床被子。

她未料到自己欢快地光临湖心小筑,徐萌萌却三言两语冷酷地打发她。

等她和一群战斗力强悍的乐修器修扯完头花,天已大亮。紧赶慢赶避开周遭耳目赶回来,迎接她的竟是再度心魔发作的楚戎。

秦瑟的心情很糟糕。

她生无可恋道:“你先放我下来好吗?”

楚戎充耳不闻,长靴无情碾碎掉在脚下的碧血果,箍着秦瑟朝室内走,身后跟了一长串血色的脚印。秦瑟越过楚戎抻脖子看向踩得稀烂的果子,恶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肩膀,呜咽道:“我辛辛苦苦摘了一早上!”

楚戎目不转睛瞧着秦瑟,黑亮的眼眸在秦瑟虎牙嵌入肩膀时闪过一丝疑惑,旋即喉结兴奋地上下滚动。

“瑟瑟,用力。”他滞涩道。

秦瑟飞快松嘴,面带鄙夷:“你是不是变态?”

楚戎现在的状态显然不清楚什么是变态,秦瑟带来的疼痛很大程度上取悦了他,他呆愣地盯着她,伸出一根手指戳她的脑袋往肩膀上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

她拍开楚戎的手指,敷衍地亲了一口他黑气缭绕的眼,道:“放开我!”

楚戎无视她的警告,反而敛下眼皮凑到秦瑟示意她再亲。

秦瑟木然道:“撒开我我就亲。”

楚戎拧眉作思索状,想来亲还是松于他而言是一个有份量的难题。

良久,楚戎收紧手臂,坚定道:“不放。”

秦瑟一头黑线,问:“为什么?”

楚戎:“做梦……我害怕做梦。梦醒,你就厌恶我,离开我。我不知道你去哪儿了,用什么办法都找不到你。你……你甚至不肯入我的梦……”

他迷茫的音容令秦瑟愧疚。

她或许低估了楚戎的爱。强大暴烈、至死不渝的爱,她从未设想过会属于自己。因而当它没有任何铺垫,冲破她荒芜的原野拔地而起成为一座遮天蔽日的高山时,她首先感受到的不是喜悦,而是惶恐。

不配被爱,害怕爱的惶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惶恐促使她忽略了楚戎的惶恐。

两个时刻在爱里提心吊胆的人,总有一个会提前疯掉。一句话、一个眼神、一场梦,各种细枝末节,都是疯狂的源头。

秦瑟放柔了腔调,尝试着堵住那个源头:“我不会离开的。我真的很喜欢你。况且……”她比着手腕,指尖轻轻一点,一条牢牢拴在腕上的红绳出现:“鸳鸯线我摘不下来,上次我逃跑,你不是循着它的踪迹将我抓回来了吗?还有修为,我的修为暂且回不来,现在必须仰仗你。最关键的是你知道我的身份,我的栖身地,我的秘密,为了这些,我也不可能离开你。”

楚戎打量着鸳鸯线,涣散的视线些许聚拢,犹疑道:“不可能离开我?”

秦瑟对天发誓:“如果你一直爱我,我不可能离开你,死也要把你带进棺材。”

修士的誓言受天道庇护,一旦违誓,必然会在机缘因果上添一笔业障。因此修士的誓言格外珍贵,只要立下就会毕生遵守。

楚戎得到了秦瑟的承诺,眼尾翘起微小的弧度,轻盈幸福好似铃兰花上嬉戏的蝴蝶。

“我爱你。”这双爬满黑咒的眼睛说。

这次楚戎恢复的速度远不及上次快,他们面对面大眼瞪小眼从晌午到黄昏,秦瑟瞧着他的魔气一丝一毫都没消散,反而有向外扩张的趋势。

不能再拖下去了,秦瑟下定决心,一人扣了顶帏帽,鬼鬼祟祟敲响了霄云剑尊的门。

霄云剑尊见是他们,也不多问什么,侧过身就放二人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净心阁接待客人的居所没有等级之分,统一的主间侧室和小院,统一的精巧水乡制式。

秦瑟楚戎先后进门,安无忧恹恹趴在一模一样的石桌上,玩弄着手中的碧血果。她借余光觑来客,看见了皆以帏帽遮面的一双人,白衣女子手挽黑衣男子臂弯,另一只手提着果篮。黑衣男子信赖地紧贴着白衣女子,她走一步,他便也紧跟着走一步。

安无忧立时清醒,霍然起身,道:“你们怎么来了?”

有求于人的时候,秦瑟一般是很讲究礼数的。她学着楚戎平日的做派,躬身行礼,沉声说:“实在是叨扰了。楚戎出了点问题,劳烦剑尊帮忙。”

明时远早已感知到楚戎身上的魔气,一面暗叹这小子能折腾,一面观察秦瑟。他相信秦瑟是个聪明孩子,初见安无忧那么相似的脸,一定多有猜测。但她从未找他抑或是安无忧求证,说明她要么真的失忆了,要么是为了保全自己。

保全自己……所以哪怕对他恨之入骨,也要装出害怕的样子吗?

可惜啊,安无忧回来了,这个有着他的血脉的孩子,是永远不可以下手了。

他噙着淡薄笑意,和缓道:“可是心魔发作了?”

秦瑟:“是的,已经发作两次了,可是上次情况不严重,所以找徐萌萌帮忙。但这次……”她揭开楚戎的帏帽,露出他墨黑的眼珠,“这次控制不住了。”

安无忧接触过几次堕魔的修士,无一不是逢活物就杀的残暴之徒,楚戎虽然有堕魔的迹象,可行为却不肖那般凶残,不免惊奇道:“他心魔发作了这么安静?”

聒噪的时候您也见不着啊,秦瑟忍不住想怼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躲在帏帽里翻白眼,嘴上礼貌道得很:“许是匪仪仙子给他吃了静心丸的缘故。”

安无忧神奇地接收到了女儿的鄙夷,讪讪岔开话题,指着秦瑟提的篮子道:“这是碧血果?”

明知故问,秦瑟道:“这是我今早亲自采的,特意送来给您们尝尝,没料到剑尊已经为夫人采了许多。”

……

安无忧一时不知作何回答,气氛诡异地沉默。

霄云剑尊无情揭穿她的骗局:“不必多礼,楚戎是我唯一一个徒弟,我自然会救他。”

行吧,反正她也是意思意思。

秦瑟大大方方把篮子收进储物袋。

安无忧:……

霄云剑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明时远探出一指点在楚戎眉心,丝缕灵力沿经脉卷席他的肉体和识海神魂,势如破竹却又毫厘不差。

但即便明时远再如何谨慎,外体灵力在修士意识不清时灌入的毁灭性痛苦还是无可避免。楚戎浑身紧绷,脖颈暴起的青筋延伸到额角,豆大汗珠沿青筋勾连的沟壑一路向下,落到了抱着他脑袋的秦瑟手腕上。

滚烫颤抖似眼泪,秦瑟仿佛在和楚戎一道痛,攥紧的手心被指甲抠破皮肉,环抱的手臂也在微微抖动。

“哼……痛。”楚戎无意识地呢喃。

秦瑟感觉心口一窒,当即抛却了什么恐惧和尊师重道,怒道:“这可是你徒弟,没听见他喊疼吗?你就不能轻一点儿?”

明时远这下是确定秦瑟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略微松了一口气,同时心情也颇有些复杂。凡间界怎么形容来着?胳膊肘往外拐?岳丈看女婿?

安无忧尽管不太喜欢这个据说跟女儿有仇的女婿,但相较于他,明时远更为罪大恶极,于是安无忧无条件偏向秦瑟,附和道:“轻点儿不会?”

明时远:……

明时远波澜不惊看了安无忧一眼,耐着性子放缓探灵速度。

探灵术既耗灵力又耗心神,非化神期之上的修士不能驾驭。但哪怕是差一步飞升的霄云剑尊也需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因此摸清楚戎心魔的问题花费了不少时间。

期间安无忧一刻不停往秦瑟嘴巴里倒东西,秦瑟由一开始的抗拒渐渐麻木,安抚楚戎的同时主动张嘴接住食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饶是秦瑟食量再大,也遭不住这一番狂喂。所幸霄云剑尊救她于水火,在她胃袋涨破的前一瞬及时收手。

“您看出什么了吗?”秦瑟推开安无忧的手,迫切问道。

明时远似乎陷入某个症结,拧眉道:“我以前以为楚戎的心魔因你而生,现在看来,也不全是那样。他的心脏……缺损了一块,过往缺损太小我未曾发觉,而今这个缺损因各种原由扩大,已经到了需要修补的地步。”

心生道,道法缘天地。修士可以失去一只手、一只脚、甚至削掉半边脑袋也没关系。然而修士不能失去心,心是命脉,是感悟天地万物的通道,是修道的基石。无心之人视为行尸走肉,那么心有缺损,就是半清醒半浑噩在堕魔边缘徘徊的疯子。

倒是符合楚戎这段时日的状况。

秦瑟对这种情况一窍不通,抓耳挠腮道:“如何修补?”

明时远为难道:“心生于母体天地,若要修补,要么送他重入轮回,要么寻一天地灵力催生供养之物再度融合。重入轮回楚戎便不再是楚戎,此法不自是可取。这世间天地灵力催生供养比飞升上界的大能还要稀少,找寻之途千难万险不说,知晓何处长有此物才是难事。就算是我,也毫无头绪。”

天地灵力催生供养之物秦瑟倒是了解一点儿情况,她指了指自己:“我就是啊。”

明时远:“你血脉不纯。”

秦瑟看向安无忧。

明时远:“她受天地灵气供养,但她由母体孕育,并未生于天地。况且她是活物,有自己的意识,炼化进楚戎的心脏非但不能助益,反而会加重他的症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行那不行,秦瑟焦急地搂住楚戎,像一对流落天涯的苦命鸳鸯,凄楚道:“呜呜呜,楚戎,你要是堕魔了,我可怎么办啊?我们历尽磨难,好不容易在一起,你怎么能丢下我就走啊——”哭得有若死了丈夫。

楚戎看着忽而嚎啕大哭的秦瑟,黝黑的眼睛充斥了茫然无措。他笨拙地解开她的帏帽,捧着她的脸缓缓靠近。

眼见两人光天化日就要亲到一块儿,明时远淡薄神情无法维系,他嘴角抽搐,道:“并非没有办法。”

话音刚落,秦瑟立时收了声音,吧唧亲了楚戎一口,而后平静道:“什么办法?”

明时远:“修士不可以占卜施卦推算灵物,是因其不沾因果机缘。但传闻中有一种东西可以推演世间万物。”

他顿了顿,接着道:“浮光岛、溯回眼。”

浮光岛、溯回眼……

秦瑟挎着脸:“没听过。”

安无忧毕竟是活了快千年的兽,脑中登时升起一大片有关浮光岛的消息。

“浮光岛是一处上界遗留的仙境,据说在虚妄海尽头。玄鸟是浮光岛的主人,由它守护溯回眼。”安无忧详细道,“虚妄海看似无穷无尽,实则不然。修真大陆开辟数十万年,曾有几人穿过虚妄海,抵达海之尽头。这几个人的子孙结合他们的口述,绘制了一份地图。黑幕混沌未出现之前,众多修士凭这份地图前往浮光岛历练,只不过去多归少,渐渐的就很少有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幕万年前出现,这份传闻中的地图说不定早已失传,不过,这是当前唯一的办法了。

秦瑟咬咬后槽牙,一拍桌案:“我去找!”

秦瑟冷静半晌,冥思苦想,终于找出一个可行的办法。临别时,她注意力稍稍回笼,这才分给了霄云剑尊和安无忧一个正眼。

“我知……久别胜新婚,但是……”她一脸复杂地盯着明时远一青一紫的小八眼,劝告道,“不至于玩儿这么大吧。”

她看安无忧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女英雄。

安无忧有一种干坏事被孩子抓包的窘迫感,涨红着脸狡辩:“我没动手,是他自己摔的。”

秦瑟:“哦——”

她牵着楚戎鬼鬼祟祟沿墙角走了。

明时远在开门前正在跟安无忧打架,当然是安无忧单方面的殴打,他全身上下无一块好肉,哪里都疼,楚戎秦瑟来拜访,想也不想直接开门,未料到安无忧照脸下狠手,自己顶着显眼伤痕见人。

当真是……丢人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时远关上门扉,望向依依不舍趴着墙头的安无忧,无奈道:“夫人,可否下次在外人面前给我留点脸面。”

安无忧头也不回:“我不是你夫人。放我走,这样你就不会挨打,你的脸面永存。”

明时远将人抱下来,慢条斯理道:“我不要脸面了,夫人,你想打便打吧。”

安无忧:……

安无忧反手给他一拳。

一只辛勤觅食的蚊子听闻院落中一阵窃窃私语,激动不已,嗡鸣着冲往院中。下一瞬,重重光华映漾,多重杀阵阵一齐发力,可怜的蚊子霎那化为一团灰雾。

窃语之人无心关照一只小蚊子的死活,神神秘秘地说着话。

“黑幕是在万年前出现的,也就是说,要找到那份地图,需得从万年前的修士下手。但是修真界活了上万岁的修士,根本没有啊。于是我换了个思路。修士没有,灵兽是有的吧。”秦瑟满脸高深,对应钟应月道,“循天宗,镇宗灵兽——玄武。那只老东西,与天地同寿,龟壳里装的是循天宗的宝贝。我们找它,保准没错。”

应月唔了声:“循天宗是除昆仑外第二古老的宗门,而且比昆仑更爱外派弟子历练,的确很有可能留存地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六境大会最后一日,是最关键的一日。

众多修真门派会遣得意子弟在圆月时分登上龙柩台,引离火种点燃长明灯,以昭天下太平、朝岁长明。

以往昆仑的最佳人选是楚戎,后来楚戎深陷风波,这份重担自然而然落到了应钟应月头上。奈何应月不喜生人,应钟只好独当一面,叫苦连天地处理昆仑的一堆烂摊子。

引火点灯算得上是一个放松的好时机,应钟只需在龙柩台露面点灯即可,不必应付那些宗派间的弯弯绕绕。

应钟应该开心的。

可这里是龙柩台。

往事历历在目,物是当年物,人却不复当年人。

应钟惆怅万分,偏头看了一眼戴着斗笠抱剑倚柱一副睥睨众生上仙样的秦瑟。

……好嚣张。

该说不说,她这样,跟小师叔还……挺有夫妻相。

应钟没忍住,又偏头看了一眼,随机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两人,一个凶神恶煞似夜叉,一个锐不可挡似宝剑,都是出门能吓哭小娃娃的主,绝对天生一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

他再看了秦瑟一眼。

秦瑟是琴瑟,是与小师叔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玉澜道君。偷师无望意图跑路,没想到小师叔对她情根深种,愣是翻遍天涯海角把她找出来抓回去了。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她于龙柩台众目睽睽下背叛昆仑,刺伤小师叔,以为这样便能成功脱身。结果小师叔伙同第七峰弟子再次将她捉了回来,还强行娶她为妻,囚禁于昆仑。补天阵一战,她不知使用何种秘术得以在绝杀阵的剿灭中存活,本以为一晃数年

过去,楚戎早就忘了她,她重获自由,可机缘巧合,两人又碰面了。

应钟代入玉澜道君的视角,顿时心生悲愤。

太惨了,什么都没得到,倒还丢了半条命。他以前真是个混蛋,怎么能骂她是个坏女人呢?她做的一切,完全在情理之中啊。换作他,一定在龙柩台就把楚戎杀了。

应钟同情的视线过于炙热,秦瑟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冲他比了个割脖子的手势,挑衅意味十足。

“想死啊。”她无声做口型。

应钟:……

同情谁不好同情秦瑟。

龙柩台地处修真大陆正中央,占据广袤的数百里,是创世神的埋骨之地,集三千白玉阶,高耸如云,雾霞一色。因其特殊地理位置和起伏不定的灵力,低阶修士无法踏足。

秦瑟百无聊赖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大多是鼎盛宗门的内门弟子,法衣法器皆为上乘,神色有属于天之骄子并存的倨傲和谦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看了一会儿就神游天外了,无趣,极端无趣。仙门君子之道盛行,这群天之骄子动不动抛出一段令她云里雾里的诗文,以她肚子里的二两香油,别人骂她她估计都觉得别人是在夸她。

……虽然没人找她搭话。

“前辈!”熟悉的少年音自背后响起,秦瑟回首,便见林鹤鸣咧着一口大白牙欢快地跑来。

秦瑟抽剑挥臂,在林鹤鸣贴近前剑指他的胸膛隔开了一段距离。

“我现在心情不好,逢人就想揍,你最好离我远点儿。”她面无表情地说。

林鹤鸣举手示弱:“好吧,我们隔这么远说话,可以吗?”手指悄悄挪开剑鞘。

秦瑟收剑:“有什么事儿吗?”

林鹤鸣颇有些委屈道:“我说过要服侍您,结果您转头就不见踪影,我蹲在净心阁给您分配的居所外等了好几日,始终没等到您。您去哪儿了?”

还有这事儿?同楚戎厮混几日,她都忘了还有个林鹤鸣了。

秦瑟没什么诚意道:“抱歉。”

林鹤鸣不说话,澄澈的圆眼睛不辨情绪直勾勾看了她好一阵子,眼尾一颗血痣突兀浮现,鲜艳妖异,平白给这副纯真皮囊添了几分邪性。

秦瑟被这颗泪痣晃了神,竟觉眼前这人好似有层层重影,她甩了甩脑袋,疑惑道:“你……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人群的某个角落忽然喧哗起来。秦瑟循声看去,只见东南角围挤了一堆修士。

有八卦!秦瑟当即撇下刚才未尽的问题,像一只快乐的鸟儿飞到了东南角。

人群自动给她让了一条道,秦瑟不费吹灰之力就看到了吵闹声来源。

貌似是一个星羽宫的漂亮妹妹推了一个不知名门派的柔弱妹妹一把,现在柔弱妹妹正躺在地上以袖遮面瑟瑟发抖,而漂亮妹妹眉宇间是毫不遮掩的鄙夷厌恶,面对众人的指点半分不漏怯,喝道:“你离我远一点儿,我不要跟病秧子做朋友。”

原来是柔弱妹妹交友被拒。秦瑟了然。

她指着普普通通腰间挂了一块凤凰纹玉佩看不清脸的柔弱妹妹问跟来的林鹤鸣:“她是谁?”

林鹤鸣说:“好像是近些年新冒头的望舒楼弟子,主修音律。楼主聂长留,凭一支哭殇笛撑起整个望舒楼,是乐修中的佼佼者。有传闻说他有意与星羽宫宫主长女叶未眠联姻。”

旁边有胆大之人适时插嘴:“站着的是叶未眠,躺着的是聂长留的妹妹,聂疏雨。”

原来是小姑子和嫂子的争执。秦瑟在心底叹了口气,不欲过多理会。

然而叶未眠敏锐地捕捉到了秦瑟“清官难断家务事”的意味,高声道:“我才不会嫁给聂长留,一个灵脉都还要搭借别家的寒酸门派寒酸乐修,竟然想高攀我,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有趣,秦瑟的眼睛亮了亮,沉吟道:“若你不愿嫁聂长留,不嫁便是,何苦羞辱他的妹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围观的群众见玉澜道君出头,纷纷交头接耳,你一言我一句悉悉索索地讨论。

“这叶未眠性情果真娇纵,我看那个聂疏雨巴巴地跟她打招呼,她倒好,一把就把人推地下了。”

“人叶未眠可是星羽宫大小姐,任性一点儿怎么了?她哪怕是当场把聂疏雨杀了,又有人能奈何她吗?星羽宫一根指头就压得死望舒楼。”

“聂长留费尽心思跻身上流修真门派,没想到,人家根本看不上他,哈哈。”

眼见周围的言论愈发不堪,叶未眠急了,解释道:“我只是推了她一下,哪儿知道她风一吹就倒。我没有要杀她,也没有针对望舒楼,纯粹讨厌他们俩罢了,你们……你们根本是无稽之谈。”

秦瑟恶劣地拱火:“讨厌她就要推她吗?你看这儿这么多人讨厌我,有人推我吗?”

叶未眠根本不认识她,秦瑟一直挑刺,她讨厌死她了,偏生的确是自己有错在先无从辩驳,但又打死不想道歉,于是跺跺脚,脑子一轴,也噗通一下趴到地上。

围观众人:……

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推搡陷入胶着。

这时一身浩然正气仿若天神的应钟从天而降,一手拎起叶未眠,一手拎起聂疏雨,道:“够了,两个小姑娘闹矛盾,你们起什么哄?”说着,他凌厉的视线便落到秦瑟身上。

目光交错的一瞬,秦瑟读懂了应钟的暗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机成熟,行动!

秦瑟发挥她精湛的演技,冷笑一声:“哼,我看你们这些仙门世家出生的家伙,根本看不起我们这些师出无门之人吧。明显这位叶小姐仗势欺人,你却如此袒护她,把她对聂小姐的欺辱轻描淡写带过,是欺负她背后没人吗?”

这话说得,意外的有道理。应钟根本无从辩驳,支吾了半天,生硬道:“你血口喷人……”

秦瑟负手冷笑。

应钟败下阵来,低头轻声问叶未眠:“你的情郎哥哥呢?”

叶未眠摇头:“我……我不知道啊。”

应钟有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挫败感,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再干瘪表演一下,这时猝然传来一声怒斥:“登徒子,放开眠眠。”

终于等到你——循天宗首席大弟子,周泽。

应钟努力压下嘴角,悄无声息瞄了一眼秦瑟。

秦瑟不见异样,好整以暇撩起眼皮看周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六境大会倒数第二天,秦瑟与应钟应月做好了谋划。

循天宗与昆仑派关系算不上好,双方弟子见面总是客客气气,背地里却谁也瞧不上谁。概因法修认为剑修见面即拔剑,粗鄙不堪,剑修则认为法修都是一群喜爱下咒的阴险小人。

直接向循天宗讨要决计是不会成功的,老一辈循天宗掌事人说不定巴不得昆仑派这个好苗苗堕魔,这样六大门派便能六足鼎立,谁都无法压谁一头。

所以秦瑟一伙人把目光投向了循天宗新一代宠儿——周泽。

据应月多年的观察,周泽此人,知恩图报、侠肝义胆,是修真界为数不多的君子。而且,他和叶未眠正在悄咪咪接触。

原本他们打算的是秦瑟出马,一而再再二三地干些挑衅周泽的坏事。在周泽忍无可忍出手被暴打一顿后再由应钟出面,化解这场矛盾,进而与周泽搭上关系,获得地图。

未曾想周泽一直不露面,秦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叶未眠挑起了这个契机。

……

“登徒子,放开眠眠。”周泽怒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来者匆匆,他不清楚事态发展。应钟飞快放手,向周泽拱手道:“叶小姐遇到点麻烦,我过来帮帮她。”

叶未眠没想到周泽会在大庭广众下如此亲昵地唤她,对两个外界看来素不相识的人而言,这等于是捅破窗户纸了。放在以往,她肯定是高兴的,只是现在……

叶未眠退到应钟身后,垂眸看向鞋面,道:“应公子,多谢你为我说话。不过……”她提高音量,“诸位若是觉得我做错了,我无话可说。但有些莫须有的东西,请不要安在我头上。”

聂疏雨受惊小白兔般抬头,环顾四周,见秦瑟似笑非笑盯着自己,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三步并两步躲到了她的背后。

哦豁,情况愈加微妙了。

围观之人预感到一场恶战一触即发,纷纷朝外扩散,不多时便围成了一个大圈。

当事人沉浸在复杂情绪里并无察觉,一个含情脉脉,一个倔强咬唇,一个抖如筛糠。

一时落针可闻。

周泽忽然动了下,搡开挡在面前的应钟,握住叶未眠的肩,道:“眠眠,我是个混蛋,逢事便想逃,还与你置气。”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我现在知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未眠使劲儿挣扎,未果,情绪猝然崩溃,哭道:“我不原谅,你就看着我嫁给聂长留好了,不需要你故作情深。”

周泽眼睛都红了,说:“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你只能嫁给我。”

事情好像要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秦瑟皱着眉听了几个来回,忍不住打断:“我说,望舒楼楼主除了寒酸了点,哪点不比这个一心只有江湖没有你的人好。况且,人家只是向你们求亲,又不是非要娶你,你哪里来得气还要推人家妹妹?小人行径。”

聂疏雨有了秦瑟撑腰,也细声细气地说:“既已心有所属,何苦来招惹我哥哥?”

“你闭嘴。”叶未眠像是被点燃的爆竹,劈里啪啦一顿骂,“你和你哥哥,都是池子里的臭鱼烂虾,登不上台面的东西,我看你一眼就想吐。还有你,你是谁啊,要你多管闲事?”

叶未眠的失控显然不在周泽的预料中,他怔愣看着她,手下意识地将她拦住,道:“别这样说话。”

这时人群外霍然传来一道碎玉琼音:“叶小姐,莫要欺人太甚。”

聂疏雨眼睛亮了亮,拉着秦瑟的衣袖,惊喜道:“哥哥,我哥哥到了。”

秦瑟冷眼瞥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一个着白衣,眉眼清俊悲悯的青年。

他比霄云剑尊更像木珩。

忆起木珩,秦瑟的心便痛得厉害,连带看青年都含了几分脆弱。

应钟暗叫不妙,赶忙清了清嗓子,拱手道:“聂楼主。”

聂长留回礼,他同时也分别向秦瑟、叶未眠、周泽行礼。

“不知鄙人做了何事,引得叶小姐如此厌恶?”他即便是受辱,背脊也是挺立的,肖似一根不卑不亢的竹。

叶未眠死盯着聂长留,嗫嚅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总之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别让你妹妹来烦我。”

聂疏雨挪步至聂长留身侧,吸了吸鼻子,小声地说:“我没有烦她,我只是想打个招呼。”

至此,谁是谁非好似已然见了分晓。

秦瑟趁机发难:“我最讨厌欺负别人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拔剑出鞘,直指叶未眠,喝道:“既然你不认识我,那今日便来瞧瞧我玉澜道君的剑。”

斩魂一剑斩山河,威力巨大。哪怕叶未眠身上再多法器加持,也免不了受伤。眼见剑气扑面而来,周泽不敢多想,一把抱住了叶未眠,以背挡剑。

说时迟那时快,应钟手腕一转,剑光一闪,狠厉一招拦腰劈散了那道剑气。

剑气散,他干脆利落收回剑,神色肃然道:“玉澜道君,这里是龙柩台,不是槐木台,容不得你胡闹。不想被我打下去,就请快滚。”

这小子,蛮会装啊。

秦瑟状似不甘,抬手欲要再来一剑,聂疏雨火急火燎横抱住她的腰,恳切道:“不要冲动,道君。我有错,叶小姐也有错,恩怨就此抵消吧。”

秦瑟回首看向聂长留,他也正注视着她,见状,微笑颔首,这时一道风卷过落叶,恰好吹到了他的肩头。

秦瑟忽然难言的快慰,挑起嘴角咧开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你终于,出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瑟有个死对头——楚戎。

在秦瑟六岁那年,他搬到她家隔壁,成为她的邻居。

按理说,年岁相差无几的小孩儿,是很容易打成一片的。但秦瑟楚戎不同,他们一见面,彼此就从对方充满警惕的眼睛里嗅到了战火的气息。

果不其然,时隔一周,他们就轰轰烈烈地打了第一场架。起因是秦瑟的遥控小飞机“不小心”撞上了楚戎新买的孙悟空小气球。

这是楚戎最喜欢的小气球,他眼睁睁看着它惨死在秦瑟的机翼下,抽了抽鼻子,攥紧小拳头,努力憋着眼泪。偏偏秦瑟是个坏胚,她弄坏了楚戎的小气球,不仅不愧疚,反而操控着小飞机绕着楚戎打旋儿,威胁道:“不许到这个草坪玩儿,下次再看见你,我就揍你。”

孩童时期的楚戎长得白嫩可爱,外表极具欺骗性,秦瑟想当然地以为他是个软包子。其实并非如此,楚戎也是个坏胚,他完全不能也不会容忍秦瑟的挑衅。他黑亮的瞳孔盯了一会儿秦瑟,猝然暴起,抡圆了拳头朝秦瑟脸蛋儿上狠狠一击。

秦瑟被打得头一偏,有些发懵,很快她反应过来,不甘示弱同样卯着劲儿打了楚戎一拳。

一场恶战拉开帷幕。

两人在草地上扭打成一团,咬、踹、掐,像两只厮杀的老虎。

同伴见势不妙,急匆匆找来了双方家长。

等他们费尽巴拉把二人分开,秦瑟和楚戎的脸上已经遍布淤青血痕,好好的两个娃娃,滚成了捡垃圾的小流浪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顿罚当然是少不了的。

秦瑟和楚戎被迫手拉手面对面在草坪上互唱乖宝宝歌。

大人们以为通过这种方式就能让两人和好,殊不知,他们更看对方不顺眼了。

秦瑟不是无缘无故针对楚戎,只是自打楚戎搬来,她的小跟班儿们的心思就全部放到了他身上,整天围着他转,这让一向在小孩儿堆里混得风生水起的秦瑟十分不爽。她打算把他赶得远远的,好重新拉回小跟班儿们的注意力,重塑老大威严。不曾想楚戎是个硬茬,她初次挑衅就落了败,还当着小跟班儿的面像个傻瓜唱歌。真是让她好没面子。她讨厌这个害她丢脸的家伙。

楚戎或许是遭受了无妄之灾,他根本不懂秦瑟为什么要故意扎破他的小气球,故意针对他。他只觉得秦瑟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东西,自己不需要跟她交朋友,母亲提出的礼貌对待女孩子的要求也可以排除秦瑟。

两人拉着的手捏得咯吱作响,目光中皆是厌恶。

梁子就此结下。

升入高中前,他们几乎是一见面就要打架。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久而久之,周围的人都习惯了,人手常备跌打酒。到了高中,楚戎蹭蹭长高,秦瑟无论再怎么喝牛奶吃钙片也赶不上楚戎长高的速度,踮起脚尖都只到楚戎的下巴。她意识到再打下去吃亏的永远是自己,便停下了挑事儿找打的步伐,改成另一种挑衅方式。

她立志要成为别人家的孩子,除了身高,样样要比楚戎优秀,让楚爸爸楚妈妈天天拿他俩作比较,给楚戎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此生笼罩在她的阴影之下!

她的想法是好的,可她确实是高估了自己的脑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