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2 / 2)
和臆想中的声音很像,但又有几分不同,楚戎想仔细听听,嘴唇缓慢地分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嗯……”他的舌头才一退出,秦瑟甜腻的娇吟便自那张吻得殷红的小嘴传出。
楚戎温柔地吻去她眼尾的泪珠,赞叹道:“瑟瑟叫得真好听。”
秦瑟立马咬住下唇,不肯泄出一点儿声音,水盈盈的眼睛倔强地瞪着他。
“瑟瑟在床上也要分个高下吗?”楚戎握着秦瑟的肩朝床上推,分开她紧闭的双腿夹到腰侧,语气无奈地说,“那我叫给你听好不好?”
双腿被强制打开,只有自己洗澡时看过的隐秘部位一瞬暴露在不怀好意的人前,秦瑟本能感到危险,想要合拢腿,腿却夹着楚戎的腰,怎么努力都合不拢。
扭动的腰肢反倒助长了楚戎的欲念,他牢牢摁住秦瑟的腰窝,俯下身含住了那块肉粉色颤巍巍的花谷。
“哈,别……”秦瑟惊叫出声。
她抬腰竭力去够楚戎的头,试图推走那颗作乱的头颅。
但并无作用,楚戎的头就好像是焊在了她的腿间,并精准地找到了那个小洞,粗粝舌头径直往里钻。
热乎乎的口腔包裹着花穴,每一块软肉都被细致吮吸,这是秦瑟难以招架的快感。她的脚趾死死抠住床单,手抓着楚戎的发,无助地望向屋顶的吊灯。
未经人事的花穴稚嫩饱满,有一股淡淡的骚味,尝起来微咸。情欲催生的淫水一滴不漏进了他的嘴里,比起花穴本身的味道,增加了些许腥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穴肉紧紧吸住来犯的舌头,既像是阻拦,又像是邀请。
只说明一点,她的穴又紧又湿,插进去一定很爽。
楚戎模拟着性器抽插的动作,耐心地开拓秦瑟的小穴。尽管性器硬得像块石头,他还是告诫自己。
要给秦瑟完美的第一次,不能吓到她,缓缓图之,才能使她自愿打开腿,自愿留在他身边。
秦瑟哪里是计划多年的楚戎的对手,没一会儿就抖着腿泄了身。
下体喷薄而出的潮水还没泄完,闸口一下子闯入一根巨物,巨物生猛异常,径直闯入大半截。
秦瑟的高潮留有余韵,尖叫仍卡在嗓子,体积远超舌头的肉棒灌入小穴,快感如同引爆的炸弹,嘭地窜升到脑门。
本就浸湿水的毛巾轻轻一拧,哗啦啦又淌了一床单的水。
楚戎趁机整根没入,彻底占有了她。
他捞起她的腿搭到肩上,手拨开她沾在眼角的发丝,俯身亲了亲她的嘴角,柔声细语道:“痛吗?宝宝?痛就说一声,我慢点。”
秦瑟没注意到他称呼的变化,心思全在小穴内小幅度抽插的肉棒上。说不上剧痛,但也是疼的,只是撑满的滞胀感硬生生盖过了这股疼痛,让她的甬道酥麻瘙痒,及其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哼哼唧唧道:“嗯……难受。”
楚戎停下来,憋着那股大开大合操干身下小棉花的冲动,哄着问:“怎么难受了宝宝?”
秦瑟偏过头不说话。
楚戎掰正她的脸耐心地亲了一会儿,揉了一会儿她柔软的乳房,又问:“还难受吗宝宝?”
秦瑟红着眼睛看他,还是不说话。
楚戎失去耐心,掐着她的腰大力操干,一下又一下直抵花心,逼着她开口。
肉体拍打声贯彻寂静的房间,期间夹带着咕叽咕叽的水声。
秦瑟的乳儿随剧烈的动作波浪般起伏,莹白雪腿架在楚戎肩上止不住地摇晃。她的下唇快被自己咬破,无法驾驭的快感总算促使她开了口。
“哼……楚戎,慢点儿。”她泣声道。
楚戎拉回她被撞远的躯体,将她一把抱起,牢牢禁锢在性器上。
“难受吗?”他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受。”
“哪里难受?”
“太快了……呜呜……太大了……”
抱坐的姿势入得更深,秦瑟整个人活像是被劈开一样,极致的快感因颠簸漫向四肢,她不能忍受,于是一口狠狠咬在了楚戎的锁骨。
血腥味冲散了果酒的香甜,秦瑟一霎那有些恐惧。
她这是在跟楚戎做什么?
她稍稍松嘴,却听楚戎咬着她的耳朵道。
“为什么转学不告诉我?为什么删除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为什么躲着我?”
“……”
“不说?不说你就受着吧。我想操你想了这么多年,梦里操了你这么多次,我们有的是玩儿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翌日清晨。
秦瑟望着一地狼藉,尤其是那几个显眼的套子,陷入沉思。
她记得,她是去了一趟毕业聚会,被灌了几杯酒,然后就……稀里糊涂跟楚戎滚到一块儿了。
……
昨夜种种,香艳的、淫靡的、哭泣呻吟的,一股脑涌上心头。
秦瑟沉重地闭了闭眼,为自己的冲动和鲁莽忏悔了三分钟。
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逞强的。怎么就听不得楚戎挑衅,怎么就非得争这一口气呢?这下好了,初吻初夜,全栽楚戎手里了。
可恶!
秦瑟回过头冷冷地撇楚戎。
楚戎神色慵懒,半阖着眼,敞开的胸膛遍布抓痕指印,一副经历酣畅性事的舒畅模样。
狗东西,好想送他上西天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是秦瑟的磨牙声太响,楚戎眼皮颤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眼。先是泛雾的潮湿睡意,看见秦瑟,就转为了粘稠的喜爱。
他长臂一扬,搂过秦瑟的腰把她箍在怀里,声音沙沙的,说:“不累吗宝宝?多睡一会儿吧。”
秦瑟浑身酸痛,使不上劲儿,虚弱地道:“我们什么关系啊?别乱喊。”
楚戎揉着她的细腰,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认真道:“亲了,做了,当然是男女朋友关系啊,宝宝。”
“不是。”秦瑟冷酷无情地说,“我们只是上过床的死对头。”
楚戎自动过滤她的话,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道:“密码换了吗?”
秦瑟不吭声。
楚戎便道:“还是ss1129?”
指尖接连点击屏幕,白光一现,屏保仍旧是秦瑟养的那只异瞳波斯猫。波斯猫歪着头看向摄像头,一绿一蓝两只琉璃色的眼珠晶莹剔透,毛发打理得整整齐齐,脖子上套了个粉红蝴蝶结,漂亮得仿佛小公主。
楚戎一个一个点开手机中的通讯软件,将自己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不许再拉黑我。”楚戎说,“有空就回我消息。实在觉得我烦,不想理我就扣1,表示已读,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前他讨厌她,她给他发消息,从来都是已读不回的。怎么现在睡过一觉,她就要做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儿了。她偏不,等回家了就把他删了,然后出去旅游,去外婆家,暑假结束直接去大学报道……
好似洞穿了她的想法,楚戎捏了捏秦瑟的后颈肉,压低音量道:“也别想着躲我,瑟瑟。这几年你没见过我,是因为我遂了你的意愿。如果我不想,我们早就做过好多次了。在你的卧室,在学校,在我们有关联的每一个地方,我把你弄到高潮,射进你的小穴,听你叫我老公。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
秦瑟没料到他会对她袒露这番近乎变态的话,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不着痕迹地靠床边挪了挪。
楚戎确实是有那个强迫她的资本的。
因为秦瑟家以前住得那栋公寓,不,那栋楼都是楚戎家的。秦瑟的父亲,是楚戎父亲的下属,秦瑟的母亲,是楚戎母亲的下属。之所以楚戎家会搬到秦瑟家对面,是因为他们心血来潮想体验一下除大别墅以外的住所,而秦父秦母与楚父楚母交好,恰巧成为了他们体验生活的选项。
亏得楚父楚母不是计较的人,瞧着自己鼻青脸肿的儿子还笑呵呵的。否则秦瑟的童年估计是水深火热地过去了。
但楚戎是楚氏集团未来继承人啊……
他要是存心打击报复她,不止她在c市没活路,她的父母晚年处境也堪忧啊。
怎么当初她犯蠢招惹楚戎的时候爸爸妈妈不提一下这是衣食父母呢?
楚戎捞回秦瑟快要挪到床沿的腿,顺势揉捏她的大腿根,恢复温和的语气,说:“想清楚了吗宝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昂起下巴直视楚戎的眼睛,咬牙切齿道:“想清楚了。”
“好乖啊宝宝。”楚戎啄啄秦瑟的唇角,“我们去浴室再来一次好不好?”
秦瑟瞪大眼睛,惊恐万分:“还来?你是牛吗?我不要。”
当然她的抗议是无效的,洗漱完毕,厕所的垃圾桶多了两个灌满精液的避孕套。
七月中旬,秦瑟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
很顺利地,她进入了理想的学校理想的专业。
楚戎为了庆祝她和他考取同一个大学,把她摁在卧室的小床上疯狂做爱。
秦瑟从前觉得楚戎应该归属于禁欲系,毕竟他不苟言笑,常年冷脸,对她偶尔有个表情,却是讥讽。她不是没想过楚戎在床上的样子,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他应该是波澜不惊的。
可现实与想象相差甚远,楚戎不仅不波澜不惊,反而知识储备量丰富,骚得惊人。特意贴在她耳边喘,故意说些什么“好湿”“好紧”“好舒服”,还强迫她叫老公,哥哥。
不要脸的东西,明明她比他大三个月,要喊姐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婆,老婆,喜欢你。”他掐着她的臀猛烈撞击。
秦瑟的上半身埋在被褥里,奶尖儿不断在床单上摩擦,哼哼唧唧地小声叫唤。
“哈……太快了……楚戎……”
“这样老婆最舒服。”
……
缠绵漫长的性事结束,已经到了秦父秦母下班的时候。
楚戎插在秦瑟身体里黏糊糊地不肯走。
秦瑟着急了,要让自家父母看见她跟老板的儿子在家里厮混,不得打断她的腿啊?她搂着楚戎的脖子,亲了又亲,催促道:“出来,你该走了。”
楚戎捏着她的后颈皮:“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叔叔阿姨我们的关系?”
秦瑟注视着他充满期翼的目光,拧眉道:“还是别了吧,我爸我妈知道我们的关系,万一以后我们新鲜劲儿过了不约了,再跟你相处,会很尴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期翼的目光转为阴沉的深潭,薄唇吐出一个字:“约?”
糟糕,怎么一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
秦瑟晃了晃脑袋,极力找寻措辞,却听楚戎慢悠悠阴恻恻道:“看来上次跟你说的话你一点儿没听进去呀。”
“我说过,我是你男朋友,你是我女朋友,我们现在是交往关系。你忘了吗?”
秦瑟瘪嘴:“我都没答应你……再说,你也没跟我表白过。”
楚戎气笑了:“2005年7月21日,2006年3月6日,2007年11月29日,我总共跟你表过三次白,说过三次我喜欢你。你那时不是肚子疼,就是耳朵疼,是给你疼失忆了吗?”
秦瑟:……
秦瑟:“可是打完架表白,你难道不觉得是在故意恶心我吗?”
作者有话说:哈哈哈哈哈哈,讨厌的人对你表白真的很抓马啊。现代番外先告一段落,后面有时间再写点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应钟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传闻中的地图。
他在秦瑟面前显摆:“多亏我机智过人,时机恰到好处便上,既合情合理,又能突显我君士之态。周泽对我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别说带我入玄武壳了,哪怕是我想要他老爹的胡子,他也会毫不犹豫答应我的。”
尘封上万年的地图泛滥着老旧色彩,依稀瞧得出一些当年探险的修士留下的标注痕迹。秦瑟捧着那卷地图细细钻研,半点儿不带搭理应钟。
应钟吃了个鳖,讪讪闭嘴,抻着脖子也跟着一起瞄地图。
虚妄海的尽头,掩藏在数个秘境之中。仙境、幻境、险境,都有可能是有进无出的地方。而根据地图的记载,尽头在秘境迭加的海面上空,出现时天边会出现两轮太阳,其中一个太阳便为秘境入口。
地图的信息给的并不多,路线只有大致的方向和其中几个关键地点,具体怎么到浮光岛,大概是看运气。
“还过炎阳山和岩冰山,这冰火两重天的,修士也受不住啊。”应钟嘀咕道,“还有那个尸鬼桥,那桥上的尸鬼肠子流得到处都是,恶心死了。”
秦瑟挑眉:“难怪那么多修士去不复返,这一关关一道道的,稍有不慎,就没了。”
蹲在她右手边的应月点头:“确实艰险。”
“那你们还要一起去?你爹你娘同意吗?”这两根苗苗,若是折了,恐怕十二峰峰主拼了命也要把她弄死吧。秦瑟决定搬出危险性和爹娘两座大山压一压他们。
哪知应钟应月同时瘪嘴,异口同声道:“我一定要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在合伙同谋之前秦瑟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她有自信护住这两个孩子,如果他们非要跟来,那么路上多两个伴也未尝不可。
思及于此,秦瑟面上的冷肃稍稍冲淡些许,平声道:“既如此,你们回去整理整理该带的护身法宝、各类符咒和药品吧,我们后日出发。”
应钟感应到了她语气中类似长辈叮嘱的东西,搓了搓手臂,挤着五官道:“你这样讲话,比在槐木台上揍我可怕。你别这样讲话了。”
秦瑟:“滚。”
应钟喜笑颜开地走了。
应月欲言又止,脚将踏出去一步,又踏回来了,瞟了眼秦瑟,神色纠结得仿佛遇上了天底下最难的难题。
半晌,她道:“小师婶,去浮光岛要带小师叔吗?”
秦瑟噎了下,捏了捏发烫的耳垂,道:“带啊,不带他他不得闹翻天啊。”
她撇下他独自前往龙柩台只一日都给他喂了极重药性的安魂草,去浮光岛远不止几日,不可能一直让人喂他安魂草吧。那等她回来,楚戎估计是永远的睡美人了。再者,她笃定,楚戎待在她身边,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
龙柩台仪式结束当晚,秦瑟便带着楚戎悄然回到昆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估摸着秦瑟手抖没控制好剂量,楚戎连续睡了叁日也未见醒,一直做美梦似的睡得香甜。
秦瑟趴在床沿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他长而密的睫毛,盯着他高挺的鼻梁出神。
她想,以前那个脸颊挂着一点点婴儿肥的稚嫩少年,是怎么突然就长大了,长成了一副她一见便心生欢喜的模样呢?他们过去打过那样多的架,她看他,是小辈和对手,从来没有过任何旖旎想法。为何她一觉醒来,做了两个春梦,就越看越顺眼,越看越想亲呢?
真奇怪。
她还忍不住让着他,不管他干了多过分的事。
换作是玉澜道君,她绝对把他蛋蛋骟了。
……可她现在是秦瑟。
不能骟他蛋蛋,还要自觉张开腿给他肏。
她堕落了。
“竖子,坏我道心。”她揪着他的睫毛,啵唧一口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十五六岁的楚戎,她嘬一口说不定能软肉呢。秦瑟有些遗憾地想。片刻后她又开始唾弃自己,这已经不是老牛吃嫩草的问题了,这是变态。楚戎必然会像凡间界的贞洁烈妇一般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吼“非礼”。
秦瑟想到这儿就觉得好笑,脑子里浮想联翩,一个又一个各种表情大喊非礼的楚戎一晃而过,全然没注意到楚戎的眼珠动了动,极慢极慢地睁眼。
入眼便是一颗晃动的毛茸茸脑袋,浓密发丝遮掩的耳朵此时愉悦地探出,耳朵尖上的绒毛一抖接一抖,可爱又俏皮。
他的心没由来地上窜下跳,悸动犹如绒毛挠着胸腔肺腑,使得他必须深吸一口气,以缓解这股生平未曾经历过的撩拨逗弄。
他的吸气声惊扰到了绒毛的主人,她瞬间扬起小脸儿,惊喜地笑道:“你醒啦?”
“还有哪儿不舒服吗?”她亮晶晶的瞳孔注视着他。
楚戎像是被滚烫的蜡油滴中,飞快避开了秦瑟的眼睛,努力抑制着颤抖:“你怎么在这儿?”
秦瑟捧着脸皱着眉:“我为什么不在这儿?”
楚戎:“这里是昆仑揽月阁。”
秦瑟:“我知道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所以玉澜道君你为何出现在我的居所。”
秦瑟:“哇,你这么记仇啊,我不就是喂了你一点儿安魂草嘛,至于叫我道号吗?”
楚戎:“你喂我安魂草?”
楚戎:“玉澜道君,下药乃下流手段。”
秦瑟满头困惑:“我喂你安魂草怎么就下流了?我又没趁你睡觉把你骑了,顶多亲了你一口。”
楚戎露出了被非礼的表情,恼羞道:“不知羞耻,滚出去!”
茫然被赶出房间的秦瑟望望天,望望地,脑中闪过一道白光。
该不会……安魂草再加心魔,把他给搞得精神混乱了吧。
秦瑟又溜到楚戎塌前,迎着他羞愤的目光,问:“今年几岁啊元玉道君?”
楚戎捏紧被角:“16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好,想什么来什么。
秦瑟欲哭无泪,总算是切身体验了一把当初楚戎得知她失忆后的心情。
幸运的是,16岁的楚戎还没跟她打过叁百多场架,他只简简单单踹过她寥寥几次,对她没有那么重的敌意……个屁啊。
16岁的楚戎分明是处在最讨厌她的阶段。
嫉恶如仇的楚戎遇上了臭名昭着的秦瑟,除了为把她踢下风云榜第一,连看都不屑于看她一眼啊。
天幕黑云倾压,一场暴雨正在酝酿。
秦瑟生无可恋地在台阶上坐了一会儿,决定秉持保命要紧的条例,掩盖一些不必要的事,向楚戎委婉地表明他的记忆混乱以及他需要去一趟浮光岛。
16岁的楚戎远不如后来的楚戎处变不惊,他听完思索片刻,警惕地看着秦瑟,道:“你不会骗我吧?”
秦瑟心很累:“你可以去问应钟应月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岩冰山,眺目是一片刺眼的白芒。六月严寒,似极冬飞雪。柳絮般大团的雪花密密匝匝砸在行人的头顶躯干,又瞬间被嚎叫的裂缝卷走。寒气无孔不入,即便是修士也逃不脱冻得哆哆嗦嗦的命运。
一串凌乱脚印绵延至一处逼仄的石谷,从里传出一条青灰色烟雾,不时响起急促的跺脚声。
“这鬼地方好冷。”披了一床厚棉被的应钟吸了吸鼻涕,梗着嗓子道,“我带了那么多避寒法器都没用。”
秦瑟环抱双臂,声音比岩冰山的雪更冷:“难道你不知道岩冰山走到一定高度无法使用灵力吗?我以为你好歹会多带两件衣服。结果你乾坤袋里装那么多燃火符,点不燃姑且不说,你看看这里有东西让我们烧吗?”
楚戎默默立在一旁,身上也捂着秦瑟乾坤袋里的厚棉被。一股淡淡的花果香和阳光的味道萦绕鼻尖,很像春天的丛林,强势驱散了严寒,甚至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裹得他暖烘烘的。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楚戎决定待会儿玉澜道君忍无可忍动手揍应钟应月的时候不再出手相助。
岂料应钟胆大包天,顶嘴道:“我又不像你那样见多识广,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你问应月,她也不知道啊。她带的还是灼天日晶呢,比我都不如。”
大红喜被中伸出一只脚,狠狠踢在应钟屁股上,应钟嗷呜惨叫一声,应月收腿,对着秦瑟讨好地笑:“道君,我确实没考虑到那么多,下不为例,您别生气。”
秦瑟重重吐出口浊气,按着狂跳的太阳穴,思考自己带着这两娃娃是不是太过鲁莽,瞧他们这副蠢样子,自己真的能够安然无恙地把他们从浮光岛带回昆仑吗?
但路程已过半,不可能再打发他们回去。
秦瑟瞥过面无表情的楚戎,无声地又叹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十几岁心性的楚戎,估计少了应钟应月,不会想与她同行。
自打知道秦瑟对他胡乱下药导致记忆混乱,楚戎便对她没什么好脸色,防她就像防变态。再从应钟应月口中得知自己有心魔,他的脸色更差了,对着秦瑟就差没把“我讨厌你,离我远点儿”刻在脸上。
秦瑟一开始有些失落,过了几天心态调节好,就麻木了。
左右他俩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搭理谁,应钟和应月在,也不无聊。
只是前头才过炎阳山,后面又历岩冰山,这两崽的确吃不消,需得好好休整。但岩冰山不可久留,容易耗费体力,该怎么让他们休息休息,又不待在这里呢?
秦瑟想了想,灵光一闪,旋即摇身一变,现出真身。
她心念一动,毛团子缓慢蓬大,直至差不多有一个可容纳叁个人的小房子大才停下来。她立身亮爪,尖利甲鞘在肚皮上一划,拉出一个大口,扯开口子示意外面的几个人进去。
应钟、应月、楚戎:……
半晌,应月抵住秦瑟试图叼起她往育崽袋里塞的嘴,僵硬地问道:“玉澜道君,你原来,不是人啊。”
废话,秦瑟想翻白眼,她从来没在他们面前掩藏过兽类的身份,只不过她收不回去的耳朵,他们一次也没发现罢了。
应钟眨巴着眼,似乎想到什么,一拍手,一脸了悟,道:“你是小秦!原来如此,我就说,区区一只小狗,怎么可能救下小师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壶不开提哪壶,秦瑟并不愿在记忆混乱的楚戎面前多提及他不知道的事,于是麻利地叼着应钟和应月塞到袋子里。
转眼,石谷仅剩面面相觑的一人一兽。
秦瑟料想楚戎抵死不会进她的育崽袋,但为了表达自己一视同仁的意思,还是敞开了袋子冲楚戎挥爪。
“进来吗?”她歪着脑袋似在问。
绒绒头顶顷刻落下大块积累的雪,小部分滑飘到了她的睫羽,她一眨眼,便又轻盈地飞乱,飞到了楚戎的面颊。
雪花在他脸上融化,猝不及防地,脑海中浮现那日醒来的情景。于是雪花化作了绒毛,再次调皮抖动着,撩过胸腔肺腑,引起一场山崩海啸。
“不……不用了。”他有些结巴道,“我自己走。”
果不其然?,秦瑟收爪,按回应钟跃跃欲试的脑瓜,后腿使劲一蹬,朝着出山的方向疾驰,留给他一个孤傲的背影。
楚戎感觉玉澜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应钟和应月说,玉澜道君是他的恋人。本来这种天方夜谭,他是绝不会相信的。可……玉澜她总是含情脉脉地瞧他,还过分关心他……这放在以前,不也是天方夜谭么?而现在,他诡异地又能觉察她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是怎么掺合在一块儿的?他该如何与她相处?
真是一个大难题。
秦瑟一路狂奔,赶在日暮时分出了岩冰山。
出岩冰山,映入眼帘的是满无边际的悠悠芳草,一条羊肠小道宛若伤疤横贯原野,孤零零地在法阵的保护下长向遥远天边。
楚戎是几个人中唯一一个涉猎术法的剑修,自然而然地承担了探路的义务。他手指翻飞,灵巧地结印,一个符文繁密的阵法渐渐成型,他指尖轻点,阵法便由近及远,一点一点覆盖了原有的法阵。
眼前的场景刹那变换,羊肠小道变为宽阔大道,大道两侧栽种着年岁久远的苍松,苍松遮天蔽日,大道昏沉阴暗,掩藏在松枝枝桠上的乌鸦嘈杂地叫着,似是不欢迎任何来客。
大道的终点影影绰绰,笼罩着一层雾气,依稀辨得出是屋舍的形状。
应钟手脚并用从温暖的育崽袋里爬出来,看着雾气中的那些屋舍,拧眉道:“此处莫非是……”
“两百多年前被灭门的逍遥宗。”应月接话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楚戎对逍遥宗有些印象。
传闻逍遥宗是当年颇为鼎盛的乐修世家,十二位长老携叁百多名弟子在此修炼。只一夜,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偌大宗门,未留一个活口。这算得上是修真界史上最大的一桩灭门惨案了。当时的修士们纷纷痛斥此等恶劣行径,并自发找寻灭门凶手。然而尽管闹得沸沸扬扬,各方大能也相继出手,真凶仍旧寻不得丝毫踪迹,此事只得作罢。
应钟看着阴森诡谲的逍遥宗,打了个冷颤,扯开秦瑟腹下的口袋又钻了进去,瓮声瓮气地道:“小师叔小师婶,这地方好可怕呀,远远看两眼得了,咱还是快走吧。”
应月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自家窝囊弟弟,道:“你不是一直喊累吗?现下眼前就是栖身之所,你走哪儿去?”
逍遥宗虽遭灭门之祸,但几百年下来,护宗阵法仍是完好的。岩冰山下常有妖兽出没,危机四伏,若要休憩,择选此处当是最佳。
楚戎睨了眼秦瑟不断轻抬的爪垫,沉声道:“就在逍遥宗歇一晚。”
一行人缓缓走进逍遥宗大门。
逍遥宗有着乐修宗派建筑的奢靡之风,铸造外墙的上好晴岚木因久未经人打理在地底扎了根,粗长的枝桠由里至外攀爬,密密匝匝布满墙壁。晴岚花开得极艳极美,大朵如手掌。
推开门,陈旧腐朽之气迎头倒来,混合着花香,有一股甜蜜颓败的糜烂味道。错落有致依山而建的房屋围绕山顶的大殿展开,若非坍塌歪斜,想必会是一年四季,春花冬雪,解释别样的美景。
“真可惜,这样美的地方。”应月喃喃道。
应钟扒着秦瑟育崽袋的边缘,见此情此景,也不由感慨:“当年的逍遥宗若是不遭此祸,现在估计早就是星羽宫那样的大宗门了,可能还会压它一头。也不知是谁如此狠毒,灭掉了这颗冉冉新星,他们难道不怕天道降罚吗?”
天罚应该是不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叼出应钟化为人形:“天道有好恶,有漏洞。有些人受天道偏爱,或许也知晓天道漏洞。因此行极恶之事轻而易举,且不必担忧天罚。这类人,我称其为天道之子。”
她的话说得笃定,应钟不由好奇道:“那你知道是谁灭了逍遥宗满门?”
秦瑟冷冷一笑:“不知道。两百多年前,我还在路边捡垃圾吃呢。这话是我捡垃圾吃的时候听人吹牛的。”
言毕,她大踏步朝大殿走,徒留一脸懵的叁人。
秦瑟走出了残影,叁人在后面追,终于在彻底入夜前一前一后抵达山顶大殿。
大殿是逍遥宗仅有的大型建筑,门口高挂的牌匾刻了几个烫金大字“仙乐殿”。殿中央立着一尊晴岚木制的神女像,像下放置有叁个大鼎,大鼎上绘了各种各样的乐器。
秦瑟绕着叁个鼎摸索了一阵,对着后来的叁人道:“我检查过了,没有机关阵法,放心睡。”
大殿的桌椅板凳积了一层厚厚的灰,脏得可怕,秦瑟捏着鼻子指挥应钟和楚戎收拾出一块儿空地,铺了几床被子,说:“条件有限,我和应月睡一起,应钟和楚戎挤一挤,可以吗?”
自然无人有意见。
姐弟俩跋山涉水倦怠非常,一沾棉被,几乎是同时倒头就睡。
少了他们叽叽喳喳,秦瑟和楚戎之间的气氛便有些尴尬。
他们木楞地对视,谁也不肯先眨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楚戎率先认输开口,“你的手脚是不是冻伤了?”
她穿越岩冰山,肉垫是直接踩在积雪里的,且出山后一直在抬手脚,他有理由怀疑她的爪子冻伤了。
秦瑟的手脚的确火辣辣的疼,她打算趁所有人睡着了偷偷摸摸掐个决治疗一下来着。毕竟一头威武的猛兽冻伤手脚挺丢脸的。没想到楚戎竟然发现了。
还是十六七岁的楚戎!
那个楚戎她或许会哼哼两声,可这个楚戎,她不会。
于是她道:“没有,谢谢关心。”
客气温和的一句话。
十六七岁的楚戎对秦瑟的印象是一串诸如嚣张自大的糟糕词语,记忆中更是没有什么两人和平相处的画面。她如今对他客气温和,象征着关系的拉近回暖。可楚戎并不感到高兴,他的胸口闷涩,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楚戎想告诉她,他这里有许多伤药,如果她需要,可以拿给她。
但她在他愣神的功夫迅速躺下,头蒙着被褥,不肯与他多说话。
这般不识好意的人,楚戎贯来由着他去。
楚戎也躺下,在黑夜里睁眼直勾勾盯着秦瑟的后背,心口那股郁气迟迟堵着,叫他了无睡意。翻来覆去半晌,他决定起身打坐运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那边的动静影响不了疲惫的秦瑟,她一闭眼,意识便陷入一片混沌。
似梦非梦里,她的灵魂脱壳,飘到了逍遥宗上空。
她看见,利爪划破咽喉飞溅的鲜血,惊慌失措以躯体庇护幼童的修士,残缺不全的尸体,深仇如墨黑的眼神。
她看见,半兽化,空洞麻木的自己,利爪贯穿修士,剥出了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她看见,无数充满怨恨的灵魂包围着她,撕咬吞噬血肉,尖啸的悲鸣唱不出一首往生曲,地狱的沼泽粘稠攀爬,要拉她跌进罪恶深渊。
是谁为她撑伞奏笛?
是谁在说,“你将永无安息之日。”
不,不是她,她没有杀人,她是无辜的。
可……她不是无辜的。
她将永无安息之日,无论真相是否有揭露的一天。
秦瑟的呼吸陡然急促,脖子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扼住,偏头胡乱挣扎起来。
她的动作不大,凝神静气打坐的楚戎受到扰乱缓缓睁眼,见痛苦挣扎的秦瑟,赶忙绕过应月将她抱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一身冷汗,眉头紧锁,嘴里不住呢喃,显然是陷入梦魇。
楚戎掐一道清心咒打在她身上,接着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道:“瑟瑟不怕,我在这里。”
或许是清心咒,或许是他的安慰,秦瑟紧绷的身体逐渐瘫软。
她由梦魇中挣脱,睁眼便见月光下的楚戎,月华在他眼底交织,温柔似水。
“师父。”她搂着楚戎的脖子,闷闷地唤了他一声。
“做噩梦了?”
“嗯,我梦见好多人,他们死得很惨,我救不了他们。”
“瑟瑟,你想救他们,只是不救不了,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我罪大恶极,我其实……”
楚戎含住了她的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瑟是琴瑟时,褪去玉澜道君的束缚,再加上不惧暴露隐秘,活得相当恣肆惬意。
她总是在笑,灵动清澈的笑。发尾的小辫儿系了根红绳,行走间甩得活泼荡漾。贯爱穿绿罗裙,像一只飞舞的翩翩蝴蝶。
她有几分侠气,爱好打抱不平,十次惹事九次是为了教训欺凌弱小、行事险恶之人。偶尔显现顽劣的一面,却也无伤大雅。是以纵然她的娇纵在修真界闻名,但没有谁是真正厌恶她。
楚戎记得,当年药王谷和无极宫抢夺灵脉,无极宫极端门徒绑架药王谷地段一个凡人村庄的数十名村民要挟药王谷。药王谷一再推脱,妄图灵脉村民两全。无极宫等得不耐烦了,他们绑着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们到药王谷前,每隔一个时辰烧死一个村民。
药王谷见状不再掩饰,切断向其他宗门求救的途径,准备用无药可解的毒雾杀死无极宫门徒连同村民,并把所有过错尽数推给无极宫。
无极宫不傻,料到药王谷必有阴谋,率先出击,冲破药王谷护谷法阵,逢人便杀。
霎时血光冲天,哀鸿遍野。
秦瑟那时因替楚戎反复无常的灵力涨体寻药恰好路过药王谷。
天上地下弥漫冥冥血雾,空气中肉体焚烧的令人作呕的焦臭味和被风卷起的草木灰屑交杂着沁入她的鼻腔和皮肤。
她茫然地看着绞刑架上痛苦哀嚎的村民,厮杀犹如怪物的修士,识海仿佛烧开的水咕嘟咕嘟地沸腾炸裂,神魂火烧般丑陋地扭曲挣扎。
她的本命剑流萤便是在那时自识海神魂交接处跃然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得楚戎寻来,无极宫和药王谷的结局与昔日的逍遥宗一般无二。
秦瑟抱着自己的剑跪坐尸堆之间,浑身血污,狼狈不堪。她的神色麻木空洞,盯着虚无处喃喃自语。
周围有同样狼狈的凡人一个接一个地向她磕头作揖。
“多谢神仙菩萨救命。”一个妇人摁着她的儿子朝秦瑟磕了叁个响头,他们的感激中掺杂浓重的畏惧,以致于说话时声音抖得不像话。
朦胧天幕倾下雨,绵绵雨丝洗刷着罪恶和贪婪。
楚戎动用摄魂术埋藏了终结满地罪恶贪婪的人,村民们的记忆中,唯余杀声震天的药王谷和互相屠戮的修士。
楚戎走到秦瑟跟前,用帕子轻轻揩去了她脸上的污渍。
秦瑟呆滞地昵语:“我把他们都杀了……我……我是怪物。他们……他们要烧死我。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她颠叁倒四地说,“他们在杀人……我是怪物……我想救人……可是我动不了,我不能救他们……”
她握住楚戎拿帕子的手,目光凄楚苍惶:“师父,我不想杀人的。”
这是自她知晓他的心思后第一次与他肢体接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反握她的手,道义与私心在他的胸口挣扎煎熬,他缓慢道:“你为了救那几个凡人,屠戮无极宫和药王谷满门。”
秦瑟一下子泄了气,脆弱得像是吹落的枯叶,流萤因失力掉进了盛满雨血的土坑,溅起的污水有几滴落到了秦瑟的脸颊。
与冰冷的雨水不同,这是滚烫的血。
秦瑟蓦然清醒,抽回手,解释道:“我一开始只是想救那些被绑的村民,我用了法阵护住他们。可是有个修士认出我了,然后药王谷和无极宫都想杀了我栽赃嫁祸给对方。我不得已……”
楚戎打断她:“以你的能力,明明可以轻而易举脱身。你却一定要杀了他们。为什么?”
秦瑟敛目沉默不语。
他们无声地对峙。
半晌,秦瑟抬眸,眸光闪烁着恶意,她唤他的名字。
“楚戎,你要行大义,亲手把我捉到龙柩台接受审判吗?”
“你舍得吗?”
她贴近楚戎,他们的气息交织,暧昧的剑拔弩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指尖在楚戎的面上流连:“我不想跟你闹掰,楚戎。你放我走吧,我会主动对外承认是我灭了无极宫药王谷满门,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做一个仅仅教徒无方的师父好不好?就当是我们两个最后一点师徒情分行不行?”
“不可能。”楚戎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秦瑟似是认输般地叹了口气:“那就当我罪大恶极。”
雾蒙蒙雨天,淅淅沥沥的银线充斥人间。雨声潇潇,风声何何。
远处猝然传来高声的呼唤。
“小师叔——瑟瑟——你们在哪儿——”
秦瑟偏头,应钟正破开雨雾踏着积水放目眺望,修士视力极佳,他下一瞬便看见了尸堆中气氛诡异的二人。
接着秦瑟冲他粲然一笑,毫不犹豫地吻上了楚戎的唇。
……
后来药王谷、无极宫惨案以无极宫门徒沾染秽气告终。
再后来修真界灵脉之地接连发生秽气滋生的惨案,数个宗门泯灭于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昆仑派、净心阁、星羽宫等大宗门请出镇宗老祖彻查此事,而后木珩以及背后庞大的域外人群体浮出水面。
龙柩台一别两载,再见时秦瑟已是肩比霄云剑尊的大能。
她一边吻他一边剖开他的心脏,取走了镶嵌在血肉中的女娲石。
“抱歉。”她冷眼看着血泊里的楚戎,“是我欠你的,我会还回来的。”
楚戎想问她,她接近他是否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女娲石,她是否有一瞬为他心动,她是否会为他的死难过。
可他没机会问出口,她死在了绝杀阵,在他眼前灰飞烟灭。
她说,我不欠你了。
时光一晃倏忽而过,琴瑟如今是秦瑟。
当年种种,皆随黑幕的消逝烟消云散,秦瑟作为当年补天一战关键一环的人物也失去了那些黑暗丑恶的记忆,但出自本能的反应烙印在潜意识中,任何一个细微的暗示都可以激起她的抵触。
楚戎抚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平静的语气底下是涌动暗流:“瑟瑟,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秦瑟舔了舔唇,道:“没有,就是做了个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搂紧楚戎的腰,额头靠着他的肩膀,郁闷地说:“我以为你得好几天不理我呢,怎么打个坐就长大了?”
冷清月光映亮楚戎的侧脸,在鼻梁处划分了一道分界线,一半俊美非凡,一半晦暗不明。
他拢着秦瑟乌黑顺滑的发,道:“说不定睡一会儿又会变回十六七岁呢,你到时候让让我好吗?”
秦瑟从楚戎的肩膀上挪开脸,仰头看着他,犹疑道:“让?怎么让?”
楚戎执起她的手:“如果我问你有没有冻伤,你要给我看看你的手,最好让我给你上点药。”
“就这样?”
“你要主动靠近我,撩拨我。”
秦瑟有些脸热:“可是我怕你一拳把我打飞。”
她的手掌冻得裂开了一条条小口,隐约可见裂口中嫩红的肉,楚戎皱着眉给她上药,闻言,无奈道:“瑟瑟,我在你心里,是个只知道打架的粗鄙之徒?”
秦瑟觉得他言外之意是在说自己,于是表情带了些不忿。
“武夫,你跟我都是武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十六七岁内门考试,辞赋那门是最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撩起眼皮,笑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秦瑟瘪瘪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作为我的对手,我当然得全方面了解你。”
她本来还想那这事儿嘲笑他来着,转念一想,自己那狗屎水平指不定谁笑谁,也就作罢了。
楚戎笑意更深,脱去她的鞋袜,轻柔地上药。
“你既然了解我,就该知道,我是不会对喜欢我的人动手的。”他说,“十六七岁的我,青涩懵懂,你不想看看我情窦初开的样子吗?”
这还真是个巨大的诱惑。
秦瑟呐呐道:“我……我怎么做,你才会情窦初开啊?”
楚戎吹了吹她的脚掌,掀起一片涟漪似的痒。
他道:“你多跟我说话,多对我笑笑……其实你在我面前,我就会情窦初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一缕天光冲破云层,清朗光辉映亮了霭云,丝绸般倾泄,打在黛墙朱瓦上,落在路旁苍松的枝桠上,澄澄仙华驱散夜晚的诡谲阴森,使得逍遥宫恍若回到当年,繁华鼎盛。
大殿门棂的豁口射进一簇笔直的光,正巧射到秦瑟的眼睛。
她烦躁地啧了一声,下意识地就钻入了身侧人的怀中。楚戎哄小孩儿似的拍拍她的肩膀,手臂一捞,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秦瑟顺着他的力道扭了扭屁股,正欲放空再睡,静谧的环境忽然悉悉索索响起衣料的摩擦声,她警惕地竖起耳朵,听见了熟悉的嘀咕。
应月:“我记得……瑟瑟昨晚是跟我在一起睡的吧。”
应钟:“是哦,小师叔是和我一起的。”
应月:“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就换位置了?我睡得也没那么死吧。”
应钟:“小师叔做事还能让你发现?哎哟,我们要不出去算了。总觉得这个气氛,这美好的清晨,我们俩有些煞风景。”
应月:“咦——”
两人自认为的悄悄话一字不落全部进了秦瑟的耳朵。
昨晚她迷迷糊糊靠着楚戎就睡着了,后面楚戎怎么换位置的,她也不清楚。只不过鼻翼萦绕着令她安心的冷香,后半夜便再没做梦。
但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趴在楚戎怀里睡觉的姿态是被两个小辈看见了是吧?
秦瑟的羞耻心腾地一下就从脸蹿到了脚,鞋里的脚趾抓狂地扣,头发丝儿都一根一根冲冠。
所幸他们没让秦瑟尴尬太久,卷起铺盖推开门,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他们前脚阖门,秦瑟后脚重重地吐了口气。她慢悠悠立起脑袋搁到楚戎胸膛,默不作声盯了会儿门槛。听力范围内应钟和应月似乎是走远了,秦瑟收回眼,又慢悠悠地趴回原位。
经历刚才的惊吓,秦瑟含糊的睡意七分八碎,怎么拼都拼不起来。
她干脆撑起半边身子替熟睡中的楚戎挡光,顺便对他的睡颜进行了细致观察。观察着观察着她的老毛病就犯了,性致勃勃地啃咬起楚戎的脸,霸道地留下了一长串牙印。她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觉得还是不够,于是偏过楚戎的头颅,一口咬上他的后颈。
这下秦瑟满意了。
她的尖牙像是在撕咬猎物,闭合的力度大的足以生生撕扯下一块肉。血腥味儿霎时在口腔中弥漫,她眯了下眼,瞳孔兴奋地扩大。
“嘶——”耳畔传来楚戎的抽气声。
秦瑟后知后觉自己循着兽类本能伤到了楚戎,她呜咽着松开嘴,楚楚可怜地觑了楚戎一眼。
楚戎的后颈留下了两个惨烈的血洞,不大,但很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罪魁祸首嘴唇上沾满了他的血液,像是她嫁与他那一晚涂上的口脂,极艳,美得惊心动魄。
后颈火辣辣的疼痛感顷刻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晨曦时起的萌动。
“瑟瑟,你在干什么?”楚戎哑声问道。
秦瑟大脑一下卡壳,她寻遍自己没什么油水的知识,最后干瘪道:“求……求偶……吧。”
楚戎不是让她主动点么?她够主动了吧?
楚戎眼中闪过震惊,拉秦瑟入怀,好奇地问:“你们无相兽求偶是这样?”
秦瑟做出努力思考的表情,想了想,道:“我没跟族群深入接触过,不太了解无相兽求偶是不是我这样。但是四荒山的兽们说,如果一个正常的动物忽然有到处标记地盘的癖好,就是要求偶了。”
“你在我的后颈标记地盘?”楚戎吮着秦瑟的耳垂黏糊糊道。
秦瑟作为混血血脉,对于领地的重视甚至高过某些兽类,由此延伸的对于伴侣的占有欲也毫不逊色。她认定楚戎,便会不惜一切代价拥有他,在他的体内钉下永不磨灭的烙印。
后颈不轻不重地咬一口,只是秦瑟极端占有欲冰山一角的宣泄。
可怜的楚戎,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招惹了怎样的怪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瑟瑟,我已经好久没碰过你了。”楚戎一把掀翻秦瑟,舔舐着她的脖颈,情色地说。
秦瑟许久没跟楚戎亲密,倒也不是不想的。然而这个气氛,这个美好的清晨,这座神女像下,会不会太荒唐了一些?万一应钟应月回来,她要光着身子逃跑吗?再者,楚戎的后颈鲜血淋漓,他会不会痛啊?
秦瑟忍痛搡开楚戎,义正言辞道:“我们得快些赶路,不可白日宣淫浪费时间。”
楚戎叁下两下扒了自己的衣服,道:“那我快一点。”
“我……不……呜呜呜。”他一口堵住了秦瑟的抗议。
日上叁竿,应钟和应月几乎逛遍整个逍遥宗。
楚戎掐了个清洁术收拾好凌乱的床褥后,给在外瞎逛的二人传了张通信符。
秦瑟困倦地靠着楚戎,骂道:“你快个屁。”
楚戎自知理亏,但眉宇间是下次还敢的嚣张,他虚伪地道歉:“对不起瑟瑟,怪我一时控制不住。”
这话秦瑟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轻哼一声,道:“现在由你领路,我待会儿要化原形休息,你得抱着我。”
“好。”楚戎一口答应。
再次启程的路上,应钟应月安静了不少。
自从知晓玉澜道君便是琴瑟,他们对她厚重的心理阴影如山崩地裂,倾倒如一片废墟。无论秦瑟再如何板着脸,再如何凶悍,他们都认为她在虚张声势。反而楚戎,他们将他当做长辈,平日里关系亲近,但总归是有隔阂在的,一到这种双方都不想说话的情况,便会一路沉默。
难得的寂静,秦瑟的耳畔只有御剑飞行时呼啸的风声。
她由楚戎抱着,睡了一刻钟,就再无睡意。一来他们不叽叽喳喳说话,秦瑟有些不适应。二来楚戎的胸膛和手臂硌得慌,秦瑟刚被蹂躏一番现在觉得枕起来哪儿哪儿都疼。
她的尾巴烦闷地左右甩。
“怎么了瑟瑟?”楚戎第一时间察觉了她的异样。
应钟和应月也双双看过来。
楚戎一旦开口,话匣子便顺利地打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师婶昨天载着我和应月翻过岩冰山,应该是累着了,要不要吃点儿回灵丹?”应月掏出乾坤袋摸出一个红色的小瓶递给楚戎,“小师叔给她喂吧。”
应钟:“小师婶儿昨天把肚皮划开了,她是不是肚子疼?”
楚戎把一瓶回灵丹全倒进秦瑟嘴里,手探向她的肚皮,摸索了一阵,摸到了毛绒绒肚子中间一块凹凸不平的地方。
他试探性地用小指掀开一小片,秦瑟哼哧就是一口。
这里是她孵宝宝的地方,哪怕孩子父亲都不能碰。
……
她在想什么有的没的?
楚戎遏止了伸进她的育崽袋摸摸的想法,道:“我在一本古籍中看过,某些兽类肚子上长有一个口袋,是专门用来装幼崽的。”
小师婶把他们当幼崽?
应钟满脸黑线:“我已经是个叁十多岁的大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小师婶叁百多岁。”楚戎淡定地抛下炸弹。
叁十岁对叁百岁,可不就是祖奶奶对幼崽吗?
应月瞬间接受了这个事实:“是比我们年长许多啊。怪不得行事作风总有一股看遍世间浮华的高深莫测之感呢。”
应钟:“怪不得在小师婶面前有一种在霄云剑尊面前被洞穿一切的感觉呢。”
应月:“怪不得小师婶一出马就把小师叔迷得神魂颠倒呢。”
应钟:“小师婶儿,你这么厉害,只有小师叔一个男人?”
秦瑟:……
她有点儿心虚是怎么个事儿?
秦瑟瞄了眼薄唇紧抿的楚戎,立刻化形,狠狠敲了应钟一个脑崩,转而对楚戎和风细雨道:“我只有你一个,不要听他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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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是一盆枝叶上有晶莹水滴的铃兰花,晨曦映射的微光给水滴表面渡上了光点,遥遥望去有些晃眼。花开得正盛,几只美丽的蝴蝶停驻在上边,不时扇动翅膀,是这间房里除楚戎外唯一的活物。
楚戎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囚禁在这里多久了。
那时不周山山脚爆发妖兽潮,楚戎奉命剑尊之命前往驱逐妖兽。
然而当他抵达不周山山脚,根本没见到所谓的兽潮。凡人们安居乐业,一派欣欣向荣。他以为遇到了强大的妖兽设计的幻境,拿出了用以驱散幻境的寻龙尺,但寻龙尺簌簌抖动了许久,眼前仍是原来的模样。
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儿走过来,递给他一串糖葫芦,奶声奶气地道:“仙人,你在找什么?”
楚戎蹲下身,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问:“我在找妖兽,你看见过吗?”
小女孩盯着楚戎瞧了一会儿,眼神越来越奇异,类似猩红的狂热在她的瞳孔一闪而过。
“你是……山神大人的新娘。”她笑着说。
楚戎对于危险有种天生的直觉,被一双暗处的眼睛死死盯住的悚然促使他站起来,召出了叁十叁天。
“谁?”他喝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嘁。”四面八方传来一声轻嗤。
紧接着他眼前的景象开始分崩离析,扭曲变形,渐渐演变为一片沼泽似的黑暗。
“你是我的了。”有人在他耳畔呢喃。
他再次醒来,便在这间仅有一张床、一盆铃兰花的小屋。
脚踝连带修为被一根精巧的银链锁着,叫他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里。
两天……一年、两年……
日月星辰在唯一的窗口升升落落,隔绝了所有时光。
他想,他或许是被仇家遗忘在此处了。
……
脸颊上传来湿濡的触感,像幼时抱过的婴儿的吮吸,小心翼翼地试探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睫毛似乎被人拨弄着,纯粹是好奇的,顽劣的拨弄,但因着淡淡的血腥气,不得不让人提高警惕。
混沌的昏睡刹那涌入一丝清明——有人来了。
楚戎极力挣扎着想要睁眼,可眼皮始终被一双强势的手盖住,怎样都掀不开。全身也使不上力气,软绵绵的像条死鱼。
手的主人仿佛极其喜爱他垂死挣扎的样子,愉快地咯咯笑起来。
“你是我的。”轻佻熟悉的声音。
——玉澜道君。
楚戎挣扎得更加厉害,咬破舌尖尝试着从这该死的无力感中挣脱。
殊不知玉澜道君因此更加兴奋,她的指腹色气地碾过他的唇,把溢出的舌尖血一点一点装饰宝物般涂抹,浅淡的唇色一下就变得极其鲜艳。
意识到玉澜道君是在调戏自己,他怒极,硬生生从嗓子里挤出了声:“滚。”
“阶下囚也敢这样跟我说话?”秦瑟挪开遮眼的手,颇具惩罚意味地拍了拍楚戎的脸,“真是不知死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澜道君的手一松,禁锢楚戎的那股力量骤然消失。他一得自由,便偏头躲过玉澜道君的手,滚到了床里侧。
“你……你……你……”他颤声一连说了好几个“你”,愣是找不出任何一个词形容玉澜道君的行径。他的脸憋得通红,耳廓泛着粉,看起来羞愤极了。
“你无耻。”他憋了半晌最后憋出了一个没有什么杀伤力的词。
秦瑟笑了笑,道:“摸了一下就无耻了?还有更无耻的呢。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因为……”
她露出一个鬼魅的笑:“因为我最近练了个邪术,需要找男人双修。寻常男修我看不上,你元玉道君,长得俊修为又高,最适合用来练邪术了。”
听闻要被用来练邪术,楚戎头一次在玉澜道君面前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秦瑟又说:“也别指望你的师尊来救你了,他收了我的东西,已经把你卖给我了。至于你的师侄师兄弟,他们正在给你办葬礼呢。”
看着楚戎一下灰败的神情,秦瑟感觉震碎的五脏六腑都舒畅了不少。
她粗暴地跨坐到楚戎的腰上,捏着他的下颚吻下去。
二人的口腔都含了血,双唇哪怕是轻轻撞到一起也能感受到对方血液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粗略地瞄了几眼春宫图,根本不懂亲吻的究竟如何操作,只管毫无章法地啃咬楚戎的嘴唇。
血腥味在唇舌蔓延,秦瑟的手使力,轻而易举就撬开了楚戎的齿关。
陌生的带有侵略性的舌头滑入口腔,楚戎不及细想,愚蠢地用自己的舌头做抵抗,这反而使得他们的亲吻像模像样起来。
啧啧的水声细密暧昧,灌入楚戎的耳朵,像干燥的松叶中落下的一颗火种,轰然点燃了某个开关。
秦瑟敏锐地察觉了他算得上坦诚的身体反应。
她颇为留恋地从楚戎的嘴唇上撤下来,扭扭屁股,道:“我还以为要费些功夫你才肯屈服呢,没想到亲一下就硬了。”
楚戎的眼尾沁泪,鼻尖因刚才的亲吻摩擦也变得粉粉的,像一只熟透的大虾。他无法接受下身性器的勃起,屈辱地想要把它即刻切掉。
他恳求:“你……你放过我吧。以后的天榜第一我再也不争了,你丢掉的那条灵脉我再给你拿回来,你不要这样……”
秦瑟乐了,她没想到楚戎这个小屁孩儿竟然把贞洁看得如此重要,连天榜第一和灵脉都不要了。不过秦瑟是个坏人,楚戎越看重的东西,她就越要拿走。
她毫不留情地扒掉了楚戎的裤子,一根黑紫粗长的性器褪去束缚一下弹了出来,在空气中悠悠晃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啧,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叽叽这么丑。”秦瑟好奇地戳了戳楚戎性器上端的伞状物。
“哈。你别碰那里……”楚戎不知自己为何这般敏感,轻轻的戳弄仿若一道电流,刺激得他抑制不住地叫出声。
男人低哑的喘息比顶级乐修弹奏的曲子更合秦瑟的心意,她觉得楚戎可以叫得再好听一些,于是学着春宫图里交缠的男女,俯下身浅浅含住了楚戎的龟头。
“哼……哈……不要……”他果然叫得更好听了,秦瑟得意地想。
湿热的舌头在他的龟头上打圈,吸糖果那样的吮吸,既像亲吻,又像舔舐。快感在秦瑟的嘴巴里蔓延,传递到楚戎蒸腾的识海神魂。
好舒服……
即便她的牙齿偶尔会磕他的肉棒。
“嗯——”初次历经情事的少年很快泄了出来。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睛红通通的,嘴巴微张,盯着床幔,显然是未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
楚戎射得猝不及防,秦瑟被喷了满脸精液,嘴巴里也有一些,她抹了把被糊住的眼睛,勉强睁眼,又咽下腥燥的精液,道:“很舒服吗?射得好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的发丝和脸蛋沾染着他的液体,丝丝缕缕顺着脸蛋流下,漫到脖颈,又汇聚到她的衣襟,滑落至隐秘的最深处,就好像……她的全身都布满了他的体液。
楚戎正欲要反驳秦瑟关于“快”的结论,陡然见得这样令人邪火肆虐的场景,软下去的性器复而起立,弹上秦瑟的嘴唇。
“咦……”秦瑟惊叹时呼出的热气扑打在了性器上,眼睁睁看它又翘起来。
楚戎羞愤欲死,紧咬着唇拿住枕头盖住了脸妄图闷死自己。
秦瑟没太在意他自杀的举动,研究了一会儿有她几个指头并拢那么粗的丑东西,结合几天前恶补的知识决意亲身实践。
她脱了裤子,握着火热的性器轻轻蹭了下自己的下体。
很奇怪的,剥离她以往所有触感的感觉。
硬物抵在柔软的花苞,分明是要摧毁刺穿的危险,但莫名其妙的,她抵御危险的方式不是闭合花瓣,而是分泌黏腻的水液。
水液淌得欢快,伴随着肉棒的戳弄,秦瑟也细细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几乎是下一瞬,手中的东西便急不可耐地涨大了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这下是吓着了,这玩意儿真的能捅进那个地方吗?不会撑破吗?
但事已至此,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秦瑟做了个深呼吸,把着楚戎的性器一点一点往穴里挤。
两瓣花唇颤巍巍被挤到一边,中间湿润的拇指大的小洞随着龟头的进入渐渐扩大,缓慢地吞咽了一截性器。没有前戏,没有彻底打开的花穴强行接纳外物,秦瑟感觉要被撕裂了。她的额头疼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她又不可呼痛,于是想着长痛不如短痛,猛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疼疼疼!
体内坚硬的性器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在她的甬道里搅动,堪比以往楚戎的剑刺穿她的胸膛。鲜红血液掺杂着透明粘稠液体出现在两人的结合处,秦瑟看了一眼,眼皮一跳。
下面楚戎的滋味儿也不好受。
干涩的甬道收缩得很紧,他的肉棒夹在里面,进退两难,好似要被夹碎了。
“嘶——”他疼得直抽气。
那些凡人修士们都讲做这种事儿快活极了,秦瑟上手一试,惨烈的情况告诉她,他们都是吹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坐着根铁棍缓了缓,等到下体没那么痛了,才学着春宫图里的样式扭着腰肢前后摇。
本就处在发情期,秦瑟的身体遵循本能开始享受这根亲自挑选的性器。做以润滑的水液淅沥沥地浇下来,打湿了楚戎茂密的耻毛。随着她的动作,肉棒在体内有节奏地摩擦穴肉,发出咕叽咕叽的结合声。
“嗯……”秦瑟微张的红唇飘出呻吟。
楚戎在这一刻完全丧失了理智,秦瑟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是世上最动情的春药,勾得他脑中只剩男人的本能。
——侵占。
他掐住秦瑟的腰,挺着腰腹朝深处顶,穿过层层迭迭的软肉,直抵花心。
谄媚的穴肉包裹着肉棒,热情地又咬又吸。温暖湿润的地方任由粗长的性器讨伐,将它彻底撑开,成为精液留存的宝地。快感一波一波地卷席,他剧烈的喘息微微打着尖儿,使得男人清冽的嗓音变了调。
穴里抽插的速度加快,秦瑟很快就撑不住了,绷着脚背抵达高潮。
她软绵绵地倒在楚戎的胸膛,花穴爽得连连抽搐,喷出一大波淫水。
秦瑟是舒服了,可楚戎仍旧憋得难受,轻描淡写的几十下抽插远不能纾解最原始的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趁秦瑟沉浸在高潮的顶峰,一把将她推倒,抬起她的腿对准开翕的小洞长驱直入。
“哈……你,你出去。”秦瑟不允许自己居于下位,色厉内茬地指挥楚戎。
楚戎能听她的话才是有鬼了,他恨不得把身下这个威胁他强迫他的人肏死。
顶撞的力度加重,回回都干向最脆弱的花心,他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刻意延长了肉棒研磨的时间,顶端翘起的弧度没放过任何一块凸起的软肉。
极致的快感使得秦瑟的眼前是一片盛大的白光,她外露的肌肤因情欲而透出了粉,偶尔实在受不住了,才会咿咿呀呀地哼。
也不记得过了多久,楚戎终于咬着她的肩膀再次射了出来。
秦瑟从来没有这样累过,她几乎是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只等着俯在她身上的楚戎赶紧出去。
可是体内的性器始终没有投降,大有再来一次的架势。
秦瑟有些怕了,她又有了力气,嚯地推开楚戎,夹着精液衣衫不整地仓皇逃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应钟没事贯来爱犯点小贱,赏他几个脑崩便能极好地阻止下一场闹剧。于是接连挨了叁下,前行的路途中除却呼啸风声,又多了如怨似艾的哀泣。
秦瑟幸灾乐祸地嗞着牙笑了一会儿,缩进楚戎怀里艰难地打开了地图,她对比着地图和脚下的环境,大声道:“我们现在已经走出了岩冰山的范围,再穿过魔瘴森林,御剑飞行一日,就能到虚妄海了。”
魔瘴森林,地图中记录的修士殒命数量最多的地方。
它虽名为“魔瘴森林”,但其中并没有魔气也没有瘴气,有的只是各种稀奇古怪杀伤力巨大的植物。
记载这些植物的书籍在仙品铺里垒有一人高,可见种类之繁多,危险性之高。
秦瑟百来岁时曾到此一游,只为在危机重重中拼凑齐木珩散落的尸块。可到底是没办法凑齐的,魔瘴森林的植物嗜血残暴,木珩的尸块儿将一落地,无数藤蔓、树枝、荆棘便蜂拥而至,囫囵地吞噬了这来之不易的人类血肉。
“咔擦咔擦”的咀嚼声,秦瑟记得,木珩的尸块儿在一根手腕粗的藤蔓布满利齿的口器中翻转时的声音。
有一些像她幼年时期饥肠辘辘时被迫食用淤泥里的鱼骨时的声响。
然后……她好像是清理出了几百里空地来着。
那个时候她还没修道呢,就能在魔瘴森林做到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看来,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嘛?
秦瑟想到这里,狐疑地低头俯瞰脚下的景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茂密遮天蔽日的翠色树冠,苍穹投射的光辉由云层隔断不均匀地斜射,倾泄至厚重的翠毯上,仿佛漂浮着一层游荡的光海。
很美,秦瑟想,可惜就只是浮于表面的美。但凡进过魔瘴森林的人都知道,它的内里是极端恶臭的沼泽和森森白骨,是一只标准的画皮妖。
“比不上我的山。”秦瑟冷冷地道。
应钟登时来了兴趣,中止哀嚎,两眼冒光问:“你的山?你有山?在哪儿?我能去玩儿吗?”
秦瑟:“呵呵。”
呵呵?什么意思?
应钟张嘴欲要刨根问底,可还没等开口,腰上便猛地一窒,紧接着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朝后一掼,连人带剑径直跌入了下方的魔瘴森林。
“砰”的一声,覆盖地表的绿毯破开一个豁口。
豁口很快便蠕动着绞缠愈合,恢复了原本密不透风的模样。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眨眨眼,迷茫道:“咦?他跳下去干嘛?”
应月:“他好像不是跳下去的,我听见他喊救命了。”
楚戎:“魔瘴森林有一种植物名唤隐藤,可以隐去身形,专挑御剑飞行路过此处的修士下手。”
秦瑟:“应钟这么弱?区区一根藤蔓就把他奈何了?”
唉,这个懒惰的后辈,修行不精竟然连异物悄然靠近都没察觉。
……虽然她也没察觉。
秦瑟转头看向楚戎。
楚戎拧着眉,显然对于突发状况有些不确定,他分析道:“在应钟跌落前,我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可见这隐藤非池中之物,要营救应钟免不了一场恶战。但魔瘴森林里面危机四伏,仅凭我一己之力护不住你们,不如你们快些赶路,去森林外面等我。”
应月却是不同意的,道:“小师叔,我绝不会拖后腿的,我们一起去,遇到危险还能互相照应。你一个人去,还……还有心魔……,我不放心。”
秦瑟十分赞同她的话,点头如捣蒜:“我要跟你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的手指使力死死攥紧楚戎的衣袖,目光坚决倔强。
知晓自己劝不了这两个人,楚戎便给了应月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道:“若遇险境,点燃符纸。”
应月珍重地将荷包藏进衣襟,道:“我知道了。”
叁十叁天剑汇聚庞大灵力,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劈下。
树冠如潮水般退散,发出痛极的凄喊,嘶嘶鸣鸣,有环绕的回音。
秦瑟瞅准时机,一手拉着楚戎,一手拉着应月,飞快跳入劈开大口的绿毯。
……
那根缠住应钟腰的藤蔓生有尖利的刺,在拖拉他的时候深深地扎进了皮肤血肉,尤其后腰那块,仿佛扎进了他的肾里,注入了毒素,使得他完全失去抵抗力,连剑也召不出来。
应钟拼命咬着舌尖,试图保持清醒,可惜眼前仍是一片模糊的重影,耳朵里回旋着令人恶心的嗡鸣。
不多时,他的意识埋入腥臭的泥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醒来,是在一个潮湿阴冷的洞穴。
之所以说是洞穴,是因为他睡在一个枯叶堆砌的窝里,窝边摆放着几颗用来照明的石头,微小的光芒无法照明洞穴中的一切,但角落里洞穴主人储存的野果和动物尸体还是被应钟看清了轮廓。
应钟全身骨骼粉碎,因为过于疼痛,他失去了知觉,得以分出精神思考自己的处境。
显而易见的,他现在应该是某种生活在魔瘴森林的植物或者动物的储备粮。这个怪物没有把他彻底弄死,或许是喜欢吃新鲜的,又或许是喜欢虐杀猎物。
是被生吞活剥,还是被凌虐至死,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应钟两个都不想选,死亡不断逼近,他的大脑开始飞速转动。
没等他想出什么绝佳的脱身方法,额心忽然沁凉。
他惊恐地转动眼珠,视线对上黑暗中猩红的两点。
“嘶嘶……”蛇类独有的声响。
它正吐着蛇信子,在他的头顶上方垂涎他鲜嫩的肉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魔瘴森林树冠当天,走在里边,是没有一丝一毫光亮的。
应月的灼天日晶这时派上了用场,她用灵力托举着它,仿佛一轮小太阳,浩荡地映照着方圆十里。
秦瑟仔细打量着脚下的地,生怕一个不小心踩着了泥沼,沾了一身腥臭。
她拉了一把即将踏进泥沼的应月,说:“记着,凡是长了那种宽叶子的草的地儿,下面都是烂泥,里面不知道烂了多少脏东西,你注意一点,别沾上了,洗起来可费劲了。”
好可怕啊。应月闻言惶然收脚。
入目是奇形怪状、虬结缠绕的树枝,但奇怪的是,它们的枝干粗细一致,辨不出树干。且枝干上生长着漩涡状的凸起,就像是人类的眼睛。应月觉得,他们每走一步,那些“眼睛”会跟随着他们前进的方向转动,一旦她有所发觉回头,那些“眼睛”便会恢复原状,肖似暗夜的窥视者。
好可怕啊。应月畏缩缩地挽紧秦瑟。
秦瑟继承天生灵兽的一半血统,天然感应万事万物,自然也感应到背后粘腻浑浊的追随窥视。
她抿了抿唇,悄悄挠楚戎的手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借我点儿东西。”她朝看过来的楚戎挑眉示意。
楚戎亦挑眉:“随便拿。”
于是秦瑟不客气地接走了楚戎的大半修为,旋即中气十足地吼道:“你们这群丑货,有没有看见刚刚掉下来的那个男修被掳去哪里了?快点告诉我,否则,剐树的过去就是你们的未来。”
话音刚落,周遭立时悉悉索索地开始响动,仿佛人类商讨大事那般时而尖锐时而沉默。
秦瑟:“有朝一日,我定会将你们统统……”
邪眼树们纷纷尖啸,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咆哮声甚至淹没了秦瑟的话语。
待秦瑟说完,邪眼们开始蠕动,汇聚为一个箭头指向一个方向。
秦瑟看了眼,满意地道:“多谢。”
邪眼们散开,谄媚地在枝干上乱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箭头往森林深处指,越往里走,应月的浊天日晶光泽越黯淡,到最后只剩一点萤火虫那般微弱的光芒。
“小师婶,剐树……?”紧贴着秦瑟走的应月冷不丁问道。
秦瑟声音里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淡然:“我曾独自一人来此地游历,闲来无事随随便便烧了几棵树。估计这事儿传的广,导致它们都怕我。”
楚戎适时补充:“此树名为邪眼,因树茎生有肖似眼睛的口器得名。你方才有被窥视的感觉,就是它们欲图捕猎的前兆。”
“不过不用怕,它只不过觊觎你的血肉,实际伤不了你。”秦瑟说着,手中的斩魂欢快地抖了下剑柄上系的白玉穗子。
叁十叁天不甘示弱,飞梭出鞘,冰冷银白的剑身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迸发刺眼寒光。
看着这两把剑,应月的腰板不自觉挺直了些,她豪情万丈地认为,自家小师叔小师婶双剑合璧,定能削平这片恶心的林子。
然而下一瞬,她的豪情万丈一下跌入谷底。
因为借着酌天日晶微弱的光芒,她看见了楚戎脚下一团乌漆麻黑的蠕动的触须。
!!!!!!
救命啊,她最怕这种蠕动的集合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月死死盯着那一团细长线状的东西,眼睛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喉咙也仿佛有一只大手扼住,只能颤着手,惊恐地指着楚戎脚下,发出僵硬的破碎音节。
“呃呃呃……”
秦瑟听见她痛苦的唤声,回头一瞧,发现她的手指指着某个方向,于是顺着手的方向看去。
前方探路的楚戎脚底黏着一团丑东西!
秦瑟浑身麻筋都被丑得开始抽搐,她猛喝一声,召回斩魂,一道凌厉的剑气不由分说劈向楚戎。
千百次锤炼的潜意识反应使得楚戎在能把他劈成两半的剑气袭来的前一瞬侧过了身。
“铮——”叁十叁天兴奋地接住这道剑气,剑身剑气相抵,瞬间响起足够震破耳膜的啸声。
楚戎:“瑟瑟……”
没等他究明原因,脚下踩爆某种浆果似的爆破声就像是战争开始前的号角,一呼百应,魔瘴森林忽然沸腾。
脚底是踩扁软烂的一滩腐肉,恶气熏天,粘稠的黑色液体不可避免地溅射到了他的衣摆和鞋靴。悉悉索索攒动的枝蔓树根捕猎似的将他们围成一个圈,无数双贪婪饱含恶意的眼睛磨着口器中的尖牙,对着他们滴落涎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他们面临极其危险的处境。
最关键的是,秦瑟拉着应月捂着鼻子躲去了一边。
她因为他踩了脏东西嫌弃他!
“小月,我们打配合,你对付前面的植物,我对付后面的植物,用昆仑的双生剑法。”秦瑟手握斩魂严肃地叮嘱道。
双修这么久她的修为也才恢复个叁四成,平时仗着楚戎的修为就罢了,现在魔瘴森林想吃了他们,她万万不可在此危机关头影响楚戎。只能退而求其次,把自己的叁分修为努力扩大到十分。
双生剑法,化灵形为一体,她能够操纵应月的行动以达到最大化的战斗力。
“万灵所感,集生化雨。”秦瑟默念招式,剑横于胸前,一双水眸深沉地望向扑面而来的气流。
……
嘀嗒……嘀嗒……嘀嗒……
一滴一滴的水珠直直坠在他的额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钟的瞳孔在寂静墨色中无限缩小,胸腔里一颗心脏几乎是要从喉咙中蹦出来。
“噗通……噗通……”
他听见了自己心脏猛烈的跳动,与头顶上方的声音诡异地重迭到了一起。
那双猩红眼睛同样拥有一颗跳跃的心脏。
鳞片摩擦洞壁产生的沙沙声在空旷的洞穴中有些刺耳,蜿蜒蛇尾似乎因为感应到应钟的情绪波动而不明意味的摇晃。
或许过了片刻,又或许过了很久。
黑暗中的两个红点不再定驻于原地,轻飘飘一闪,快得划过一道红线。
紧接着,一张惨白的近乎透明的女人脸倏地怼进了应钟的眼。
潮湿阴寒的气息由皮肤渗入肺腑,应钟顷时失去了所有知觉,只瞪大眼睛,惶惶盯着女人垂落的湿发。
女人吐出蛇信子,黏腻的舌尖在他脸庞上绕了一圈,不急不躁地慢慢地舔舐着温热的鲜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在吃一块糖,一圈一圈,一转一转,把应钟的脸舔的很干净。
应钟应对恐惧的方法就是闭上眼,湿冷的舌头在黑暗中像是漫长的折磨,死亡接近他的脖颈,只待獠牙刺穿,然后被吸干所有血。
“嘶嘶——”女人的声音是长久未言语的沙哑,“你是谁?”
唉?
应钟颤颤撩开眼皮。
莹石的微光这时足够女人隐没于黑暗中的所有现形。
猩红竖瞳的眼眸,惨白瘦削的脸,以树叶做衣裙遮掩的上半身,还有与苍绿叶片接壤的粗长蛇尾。
“蛇……蛇妖……”
应钟大着舌头道。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面前有两条歪曲扭动的藤蔓,它们一左一右牵引着他的视线,接连对他发起攻击。
若是视野不因黑暗受限,地面一人深的坑洞完全足以形容战况的激烈。
这时左侧的藤蔓猝然爆冲,再一次疾速撞向楚戎,右侧的藤蔓则截断他躲避的路径。
楚戎一个闪身,飞身跃上撞开的藤蔓,叁十叁天在翻转的一瞬甩出一道剑浪,齐整地斩下了右侧藤蔓狰狞腐臭的口器。
秦瑟拧腰把着应月顺势将斩魂朝身后猛地掷去,刺穿一只类似飞蛾的叶片的同时抓着应月的手腕右劈,拦腰截断了一根妄图偷袭的树根。
她百忙之中抽空撇了眼不远处的楚戎,见他游刃有余,稍稍放下了心。
许久未曾酣畅淋漓地打过一场,魔瘴森林里练练手也算是过了把瘾。
秦瑟自己是这样想的,她相信楚戎和应月也是这样想的。
于是秦瑟的动作更加狠绝干脆,每次出手定然死伤一片。
草汁四溅如同鲜血,蜿蜒曲折汇聚成了一滩。腥臭腐朽的味道在暗无天日的密林中蔓延伸展,散落的“尸体”破败不堪,汁液与哀鸣混为一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着实像某些不好记忆。
秦瑟因战斗而略微释放的心情又变得复杂。
“我说,你们闹够了吗?”秦瑟喘着气,晦涩道。
林间的喧闹有一瞬短暂的寂静。
它们或许是害怕的,毕竟秦瑟身上的气息有种天然压制力,仿佛一抬手便可摁死魔瘴森林。
但就在下一刻,森林最深处轻轻缓缓地飘出了一首幽怨诡谲的曲子。
“呜呜呜……咦咦咦。”
似有万千厉鬼在九重地狱中哀哭,一调一鸣,拉着听曲之人坠入深渊。
只一个音节入耳,秦瑟微微抖了下,身上的气势陡然变了。
“原来你们不是闹够了,是想死啊。”秦瑟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平直冷漠,却穿越凄厉的曲浪,锥进在场每一个活物心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月紧靠秦瑟的那半边身子立刻宛若稡了冰,她冷得牙齿打抖,扛着陌生得足以倾覆一切的威压,小心谨慎地碰了一下貌似盛怒的秦瑟。
稀薄空气就此凝滞。
楚戎随便扯了片周围死去藤蔓的枝叶,擦了擦脏污,趟过满地泥泞,轻松地来到了秦瑟身边,搂着她安抚性地顺她的脊背。
“怎么了,瑟瑟。”楚戎温和地问。
秦瑟说:“我有点儿想把这片林子烧了。”
两具身躯贴在一起,楚戎感受到了她搏动的心脏。
“噗通噗通。”是掩藏在冰川之下的滔天骇浪。
是真的很恨啊。
楚戎想。
于是他便也不管什么制衡之道、自然之道了,鼓励地道:“我们已经很讲道理了,既然魔瘴森林不识抬举,瑟瑟尽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月也说:“我帮你。这些东西,吹得什么破曲儿,难听死了。”
秦瑟咧开了一个灿烂的笑。
“那我就……动手了。”
……
萝女冰凉的尾巴倒吊着应钟在森林穿梭,她的速度极快,接踵而至的枝叶无情地拍打着他唯一完好的脸蛋。她的尾巴收得很紧,应钟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骼惨遭捏碎重组。
痛!太痛了!
应钟气若游丝地道:“不然……你还是把我吃了吧……”
萝女回头看了一眼叁魂归天的应钟,懵懂且鄙夷地说:“你……修士?”
“对啊……要死的修士……”
“你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上萝女一直在重复这个问题。
应钟:“昆仑派第十二峰峰主长子,第七峰首席大弟子。”
“……”
显然,她对应钟的回答并不满意。
“你是谁?”她坚持不懈地问。
应钟:“我是你爹。”
萝女爬行的躯体一个急刹,她转头幽幽地望向应钟,圆形瞳孔霎时竖立。
显然,她知道“爹”是什么。
就在应钟为自己终于要丧身蛇腹庆幸并祈祷上苍让小师叔剖他出来时形貌完整时,耳边似乎应景地为他奏响了哀曲。
格外凄凉,格外悲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萝女也听见了这哀曲。
她激动地绞紧了应钟,惶恐而又兴奋地道:“她回来了,她来接我了……她会生气的。”
谁啊谁啊……
应钟的视线逐渐模糊,灵魂逐渐升空,慢悠悠地飘到了森林顶部。
他的视线这时竟然能够穿透密密迭迭的树冠,将森林中正在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见了仓皇逃窜的植物,一层一层,像风吹拂过的麦浪。麦浪中心,是拥抱的小师叔和小师婶。小师叔抚着小师婶的背,姐姐的嘴角溢出些许血丝。
遥隔虚空,小师婶似乎察觉到他的观察,抬眸对着他的方向绽开灿烂至极的笑。
一道莹紫色流光闪过额心,交织而成一个美丽的图腾。
她平素睥睨众生的神态此时多了几分恶毒,加上图腾,像是美艳不可端方的恶之花。
“叁、二、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无声倒数。
红唇闭合的下一瞬,刺目耀眼的白光登时迸发,径直照亮了天与地。
“轰隆——”
大地断裂,山柱倒塌的轰鸣声贯彻四方。
应钟的魂魄也因剧烈波荡的灵力而摇摇欲坠,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更遑论地表承载着她滔天怒火的森林。
“春风吹又生。”她最后说。
作者有话说:咱们瑟瑟,设定是很牛逼的,秒天秒地秒空气的那种。楚戎的话,她是让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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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瑟的手被挂在楚戎的脖颈上,姣好的女体随臀下激烈的动作上下颠簸。
性器夹着空气深深凿进小穴,发出啵唧啵唧类似亲吻的声音。过长的性事使得两瓣花唇红肿不已,万分可怜。甬道内泛滥成灾的阴水不堪数百次鞭笞,滴滴答答喷射在床单上,有的化作了细密白沫。
“秦瑟,秦瑟……”楚戎吮咬着秦瑟的耳垂,明明拉着她做尽了淫荡之事,却一声一声委屈巴巴地叫她的名字。
秦瑟喜欢楚戎这样叫她的名字,嘴上不说,身体却诚实地绞紧了肉棒。
肏得软烂的嫩肉陡然夹紧,楚戎头皮一麻,差点儿缴械投降。
不可以……不可以这么快就给她,这个恶劣至极的女人,他一定要把她肏坏。
性器冲刺的速度被楚戎加快,硬邦邦的每次直中花心。柔软脆弱的子宫酸胀得不行,反复地被迭加快感。
秦瑟感觉身体在逐渐融化,成了轻飘飘的一团雾。这种入云端般的快意宛若海市蜃楼,虚虚一抓便又跌回谷底,飘渺得过于梦幻。
为了使这种快感真实一些,秦瑟情不自禁偏过头去寻楚戎的唇。
毫不意外的,楚戎躲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不是每次秦瑟掰着楚戎的下巴,她的吻总是落空的。
就如同她的心。
已经不记得他们之间纠缠了多久,秦瑟觉得,大概是一辈子那么长。期间楚戎从这间为他精心打造的林中树屋逃跑过很多次,可是每一次都被秦瑟抓回来了。
然后就是暴怒,怨恨,和无休止的性事。
他们从一开始的青涩稚嫩,到如今了解对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也从一开始的横眉冷对,到如今的默契缠绵。
相处许久,原本空旷的木屋多了很多东西,书架、衣柜、红木圆桌、屏风……这些都是秦瑟在外闯荡时看千挑万选的玩意儿,当然也有一些讨好楚戎的意味在。
她希望楚戎能把这里当做他与她的……“爱巢”。
但是楚戎因为抗拒她而从来对这个居所无比厌恶。
这是他的牢笼。
秦瑟亦是。
秦瑟不后悔囚楚戎于此,强迫他与她媾和纠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是不赖的。
可是她却不知道,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变成一个贪婪的暴徒。
她渐渐地不满足于肉体的交融,她想要楚戎的心。
但她同时又绝望地发现,楚戎不会也不可能爱上她。
不止因为她卑劣地囚禁他。
还因为她的脾性,她的样貌,她的道心,她的出身,她的所有所有,没有一点是受楚戎喜欢的。
那么楚戎被迫跟这样一个他完全无感甚至是憎恶的人亲密,会不会恶心得想要呕吐呢?
“你这样,是会毁了他的。”
母亲说。
她毁了他吗?
雾蒙蒙的秦瑟在心底发问,她得不到答案,拧正楚戎的脑袋,望着他欲海无际的眼睛,说:“楚戎,我喜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氤氲着水汽的眼睛霎时拨天见日,清明地好似一面镜子,倒射着秦瑟的痴心妄想。
楚戎冷嘲道:“你疯了吗?”
他把秦瑟压在身下狠狠肏弄,宽大的手掌按着她的腿根,使得她分得很开。
“啪啪啪。”他的两颗卵蛋重重顶在她白嫩的屁股上,恨不得把它们也塞进那张撑得泛白的小逼里。
秦瑟的腿圈着楚戎的腰,咬着指节小声地哼,顺从地接纳了楚戎的愤怒和怨恨。
这是最后一次了,她想,这次结束,他们就不会再见面了。
她有些庆幸又有些悲哀地想,这下,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了。
楚戎射满秦瑟的小穴,蓬勃的欲望才有垂头的架势。他堵着甬道,看着秦瑟的小肚子怀孕似的涨大,内心诡异的满足。他拨开她汗湿的发,目视她因高潮而涣散的眼睛,想到刚才她凑过来要吻他,说她喜欢他。
唇角微微翘起,楚戎自己看不到,秦瑟涣散的视线看不到,唯有风中摇曳的铃兰花窥探了一切。
……
昆仑失踪多日的第七峰峰主回归,这对于昆仑而言,真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大好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庆祝元玉道君毫发无损地逃过对手的打击报复,一轮又一轮的宴席在昆仑为他开办。
然而主人公只是短暂地露了个面,言明自己并无大碍便谢客闭门不出。
外界流言四起,各种猜测沸沸扬扬地传到了秦瑟耳朵里。
什么楚戎“失魂落魄、肝肠寸断”啊,什么楚戎“一蹶不振、荣光不复”啊,反正都是些负面评价。
“失魂落魄、肝肠寸断”是不可能存在的。秦瑟自认对楚戎的影响没那么大,因为他走得可谓是毫无留恋,头都不回一个。
“一蹶不振、荣光不复”有几分可能存在。秦瑟推测自己强取豪夺的行为给尚且年少的楚戎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严重的,甚至会催生心魔。
秦瑟慌了,她根本没有考虑过纯洁白纸经历摧残后自毁的可能性。
这该如何是好?
秦瑟辗转反侧,夙夜难寐,最终求助老母亲,得到的回答是,让他打一顿泄愤。
有道理,非常有道理。
于是秦瑟向苍天收回了自己发过的此生不复相见的誓,挑衅意味十足地给楚戎下了份战帖,约他到昆仑峰顶槐木台打一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吃了许多固灵健体的丹药,为不久的将来那一场单方面的殴打做准备。
可是回帖慢悠悠隔了好几日才回,且不是楚戎本人回复的。
是应钟,楚戎的师侄。
他说楚戎近来身体抱恙,恐难以应战,让她择日再来。
这下秦瑟彻底慌了。
她一慌,就当着安无忧的“哇”地吐了出来。
安无忧把着秦瑟的脉,神色复杂。
“你肚子里多了个东西。”
“啥?”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不要他了。
楚戎不愿承认,但事实确实如此。
以往无论他逃得多远,秦瑟多则几日,少则几刻钟,总会沉着脸把他逮回去。
可是这次,他顺利回到了昆仑。
他以为秦瑟会闯入昆仑将他带走,他可以顺势昭告天下他和她的关系,但她没有。
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月……
他等了半年,终于在某个想她想得浑身疼痛的夜晚不得不承认,秦瑟不想要他了。
她不来接他回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开始他想,这个练邪术的女疯子既然肯放他自由,那么最好这辈子别再让他见到她,否则他一定会杀了她。后来他想,若是她再来找他,也不一定要杀她的,只要她好好跟他道歉,他就原谅她。最后他想,其实她不道歉也可以,毕竟她是因为喜欢他才做这种事的。但是她必须快点来找他,因为他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可是任由楚戎在心底如何退让妥协,秦瑟始终不再出现在他眼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她不主动出现,那他去找她好了。
楚戎去了四荒山,去了槐木台,去了所有她有可能去的地方。
可她仿佛人间蒸发,甚至于最强大的寻踪术都找不到她的踪迹。
唯一可以证明他和她纠缠过的东西——一根素雅的桃花木簪,楚戎一遍又一遍温柔地摩挲,粗粝的外表渡上了一层光华。
夜晚,他会攥着这根木簪入眠,想象着秦瑟回到他的身边,从背后抱住他,挑逗他,然后握着他进入那个温热湿润的地方。
梦中是无尽的缠绵入骨,一旦梦醒,面对的就是已被抛弃的现实。
楚戎失神地盯着自己鼓囊囊的裆部,片刻后,莫大的愤懑和仇恨填满了胸腔。
他为自己感到不齿,明明那个女人把他当做炉鼎,当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对他极尽羞辱,可自己竟然深信她哄他的鬼话,甚至不可自拔地被她吸引,爱上了她。
可笑,悲哀。
他真应该杀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秦瑟深受混血血脉的折磨,知晓一不小心揣了个崽,第一想法是趁它未开灵智赶快弄死。
所幸安无忧拦住了她。
她告诉秦瑟她有办法解决崽的混血血脉问题,让她在昆仑待着好好养胎。
是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何况她住得还是便宜老爹的地盘。
只是她的母亲似乎漏了一点,那就是,她没告诉她无相兽孕期……需要孩子父亲的抚慰。
她夹着腿,肉缝不断在亵裤上摩擦。小腹处叫嚣的欲望前所未有的激烈,很快就分泌一小股湿哒哒的蜜水打湿了亵裤。
她难耐地咬着手指,不受控制的利齿将指节咬得鲜血淋漓。
不行,不可以去找他。
秦瑟告诫自己,如果再见他,她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再发生点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好难受……
秦瑟的理智在两种极端的情绪中来回倾覆,忍不住呜咽着哭出了声。
腹中的小生命似乎感应到了母亲的痛苦,极小幅度地动了下。
仿佛有一根连接生命与生命的弦在波动,秦瑟第一次深切地意识到,她的腹中,孕育了一个柔软稚嫩的生灵。
迫切的欲望顷刻消减,秦瑟喘息着定了定神,抚摸着圆鼓鼓的肚皮,说:“你可别折腾我了,我要是受不住去找你爹,估计你就没了。”
听说楚戎最近老是拎着把剑四处找人,秦瑟稍一打听,发现还都是自己常去的地方。她若是没揣个崽,说不定还敢出去跟他会一会,但是她承担着另一个生命,只能一日复一日地待在老地方。
孤独、无聊,天边流云和腹中崽子,她几乎没有说得上话的人。
母亲说无相兽的孕期因兽而异,她怀秦瑟怀了快一年,秦瑟这种年纪小的,估计时间更久。
所幸孕期嗜睡,秦瑟清醒的时间不多,否则她也许会疯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一个晨露凝珠的清晨。
安无忧栽种的花圃迎来了一群色彩斑斓、美丽闪耀的蝴蝶。
秦瑟左看右看,做贼心虚似的抓了一只最漂亮的,然后一把塞进了嘴里。
她最喜欢没事嚼这种漂亮闪闪发光的玩意儿啦。
这让她平淡如水的心情好了一整天。
等到了晚上,事情就不同了。
因为她准备睡觉时看见了亵裤上沾染的血。
秦瑟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半人半兽压根不懂女子怀孕的那些事,尽管安无忧临走前嘱咐了一些事项,但这并不涉及流血。秦瑟恍然想起话本子里描写的那些东西,流血……流血……
硕大的“小产”两个字蹦入脑海,秦瑟慌得不行,两腿都在打颤,她惨白着脸坐了一会儿,各种预想接踵而来。
不能坐以待毙,她咬着手指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首先,她要找别人帮忙。其次,她要找自己认识且不会伤害她的人帮忙。最后,这个人要离得近,能够快速帮自己找一个医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笃笃笃。”
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夜色中的寂静。
静心打坐的应月骤然睁眼,惊疑地看向院落。
这个时辰,谁会来拜访她?
她打开门,看见了月色下脸色煞白的女子。
女子无助地捂着肚子,攥紧她的衣襟,哀求道:“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
秦瑟的流血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应月小心翼翼地连夜搀扶着她跑了一趟净心阁,听了匪仪仙子的话,正笨拙地给秦瑟煎一副凡世用以安胎的药。
她一边摇着蒲扇,一边思考人生。
玉澜道君怀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昆仑养胎!
这是两个简短而庞大的信息。
这说明,孩子父亲,一定是昆仑的某个修士。
她不动声色地撇了眼坐在门槛边发呆的秦瑟,默默在心里给这个修士插了两把刀子。
秦瑟瘪着嘴咽下药,望着泛起鱼肚白的天,得寸进尺道:“我可以在你这里休息一会儿吗?”
应月当然不可能拒绝,为了给秦瑟找点乐子,她甚至贡献了自己珍藏多年的藏本。
接下来的几天,秦瑟有事儿没事儿都来找应月玩。
褪去一身桀骜气质的秦瑟,轻易就叫应月卸下了心房。
关于楚戎,以及他的居所的禁制,秦瑟很快便打听得一清二楚。
挑了一个天高气爽,楚戎和应月都不在第七峰的日子,秦瑟鬼鬼祟祟地溜进了楚戎的居所。
应月说,他正掘地三尺地找人,老实说,她还是有点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
怕归怕,该做的事情还是必须要做的。
最近秦瑟的孕期反应愈发强烈,已经到了吃不下睡不着的地步。由里及外的空虚让她像一头真正发情的野兽,再深厚的修为也压制不下。
她就……偷偷地拿一件衣服,受情欲折磨时抱着闻一闻,纾解一下。
秦瑟拖着沉重的身子,五指翻飞掐了个决,踮着脚尖尽量安静地步入内室。
内室点燃的熏香正如楚戎一般霜雪风寒,给人以一股平缓刻骨的冷意。
秦瑟砰砰乱跳的心脏因此逐渐恢复正常频率。
她撩开隔绝书桌和床榻的帷幔,直奔角落的衣柜而去。
得找一件他不常穿,但是又留有味道的衣服。
她谨慎着手脚打开衣柜,对着一柜子玄衣犯难。
绣金丝的、莲花纹的、昆仑印记的,到底哪一件才是他不常穿又能有味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瞅了大半天,愣是没动手拿任何一件。她的视线落到床榻上,不经意就看见了过去林间树屋里她给他挑选的一件水绿色外袍。
它凌乱地方放在一边,与堆迭整齐的床铺格格不入。
是为了提醒自己那段不堪的时光吗?秦瑟自嘲着想,她走近,食指将那件外袍挑起来。
熟悉的、腥臊的气息迎头直上。
水绿外袍上,是一道道触目的精斑,将水绿色侵染成了墨绿色。
没想到,当时那个必须得她主动或是下药的人,也不全然是高岭之花嘛。他自己动手的时候,看来是很热情的。
秦瑟心绪复杂地复原了绿袍原本的摆放方式。
她不知不觉就像主人翁一样闲逛完了整个卧室,随口点评了一句。
“呆板僵硬。”
她踱步到书案前,木桌上放了一张摊开的战帖,秦瑟认出了她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这是她几个月前给他下的战帖。
不过应钟不是已经回帖了吗?还留着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抚过战帖上那几道可疑的水渍。突然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
睹物思人?
怎么可能,下一瞬秦瑟就否决了自己的自作多情。
也是为了提醒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吧。
秦瑟不愿再深想,她怕她没忍住把这些东西毁掉,于是转回身随便拿了件衣服。
再次踏出门,秦瑟发觉了不对劲。
她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揽月阁。
显然,她已身处阵法之中。
设阵者——楚戎。
按理他绝无可能发现她的,唯一的变动,便是应月。
是她告诉楚戎,他的死敌玉澜道君在此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警惕地环视四周,思索着如何在不伤到腹中胎儿的情形下打败楚戎。
“秦瑟。”
熟悉的呼喊自身后响起,秦瑟掌中凝结的灵力骤然迸发,毫不犹豫袭向后方之人。
一击声势浩大,掀起漫漫飞沙,秦瑟趁着这间隙,捂着肚子开溜。
可还没走两步,脚下便一轻,整个人被拦腰抱起。
“唉唉唉。”秦瑟猝不及防腾空,慌乱地伸出手臂搂住楚戎的脖颈。
目光所及是略微憔悴但依旧不掩俊美的侧脸,下巴生了些青灰色的胡茬,嘴唇干燥得起了皮,瞧着像是去昆仑之巅苦修了十年。
秦瑟从没见过他这样颓废的模样,心里头那点小九九偃旗息鼓,转而有些心虚。
他好恨她!
“对不起。”秦瑟呐呐道,“我不该对你做那样的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并不因她的话表现有丝毫波澜,抿紧的嘴唇依旧是那个弧度,沉默地抱着她往里走。
一路上秦瑟都在道歉,可是楚戎不为所动。
他把她放到榻上,用捆仙锁绑住了她的手脚,然后夺过怀里藏着的衣物,匆忙走了。
不说话,不拔剑,也不生气。
他这是在干嘛?
……
应钟把那封战帖递来时,楚戎的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栗。
在他翻天覆地地找她,悬着一颗心担忧她是不是遇到危险时,她曾给他下过战帖。
她邀他前往槐木台一战,可是应钟替他拒绝了她。
于是他失去了与她相见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甘心,往返与四荒山和槐木台,期盼着她像往常一般提着剑来找他。
有一次,他遇见了一只自称隔壁山头山主的狼。
那只狼让他不要抱有幻想,秦瑟贯是个四处留情的浪子,玩够了,就一拂袖走人,徒留一众痴情种为她伤心。
楚戎当然知道,每次秦瑟出去又回来,身上总是沾着别的男人的气味。
他起初觉得跟这样一个浪荡的女人欢爱,屈辱又恶心,可后来,看着身下那张汗津津的脸,他只想独占她。
但他的自尊和骄傲绝无可能使他对秦瑟摇尾乞怜。于是隐秘的妒火和占有欲在床底之间倾泻,每一次交合都是一场厮杀,他拥着她,试图将她永远禁锢在身侧。
她离开的那段日子去见了谁?她发丝沾染的气味出自哪里?她温暖湿润的身体在向谁展开?她除了对他还对谁说喜欢?
为什么不能只有他一个?
也许,秦瑟看出来了,她识破了他的嫉妒,他的独占欲,他极力掩饰的爱意。
所以这一场游戏,她赢了,他输了,她毫不留恋地抛弃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抛弃我。
我爱你。
楚戎在梦里哀求。
……
应钟发现,小师叔逃出生天以来,总是怪怪的。
常人自死敌之手逃出生天,不应该庆幸吗?可小师叔表现得就跟第五峰妻子跟别人跑了的峰主一样,头顶的那股幽怨厚如乌云。
他把自己的忧虑说给姐姐听。
姐姐却浑不在意,转头问他。
“如果……我是说如果……霄云剑尊那位神秘莫测的夫人是……玉澜道君,该怎么办呢?”
应钟觉得应月的脑袋被驴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可能?霄云剑尊跟他夫人在一起多少年?玉澜道君才多少岁?”
应月呆滞的表情瞬间五彩缤纷,她颤着声问:“那如果……大着肚子的玉澜道君……住在霄云剑尊那里呢?”
应钟:……
应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复述一遍,着重强调有天她看见秦瑟堂而皇之地出入霄云殿一事。
应钟:……
他的脑子被驴踹成了浆糊,唯一浮现的想法,就是找小师叔。
小师叔听闻霄云剑尊可能金屋藏娇,只说让他们自己去询问霄云剑尊。听闻金屋藏娇的对象是玉澜道君,小师叔手里的茶杯掉了。
“看吧,小师叔也很惊讶呢。”应钟说。
应月死盯着楚戎刹那远去的背影,喃喃道:“我怎么感觉……他好想赶着去杀人呢?”
“我去。”应月蹦起来,“玉澜道君怀着孕呢,不能让小师叔平添杀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楚戎换了身衣裳,对着镜子妥帖地打理好自己,以整洁清爽的模样回到内室。
秦瑟已经靠着床沿睡着了。
她不带一丝防备,睡得香甜,凑近能听见她轻微的呼吸声。
是笃定他不会伤害她吗?
楚戎解开捆仙锁,捧着她的脸,珍重地啄吻她的唇。
真好,他终于找到她了。
作者有话说:
敲黑板:已知秦瑟上文提到先前在四荒山设的禁制楚戎是破不开的,由此可见秦瑟的能力高于楚戎。那么为什么,楚戎悄咪咪设阵法秦瑟一点儿没发现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囚笼似的魔瘴森林陡见天光,碎枝齑粉纷纷扬扬鹅毛大雪般洒落,静缓地在温暖光辉中起舞。
偌大魔瘴森林,此时此刻变为了一个碎尸坟场。
泥沼、深潭,全部被包裹在了灵力震碎的木屑下。空气中腐烂的气息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草木清香。
秦瑟额心的图腾逐渐褪色,恢复了原先的肤色。
清明双眸四处找寻,她最终在近处堆砌的残枝断叶中发现了昏厥的应月。
她一掌拍开压着应月的一根木头,扛着楚戎矮身笨拙地捞她起来。
左肩挂一个,右肩挂一个,她走得歪歪扭扭的,不过并未跌倒,速度很快地又来到了应钟所在的位置。
萝女到底是有秦瑟骨头的妖兽之身,排山倒海的灵力威压只是将她牢牢钉在原地,迎接昔日旧友的驾临。
她见秦瑟,双眼饱含热泪,深沉的情绪于其间交织,万语千言皆诉不净。
秦瑟不为所动,待她犹如生人,平静道:“劳烦你松松尾巴。”
话音落下的一瞬,四面八方挤压着萝女的重量顿时清退,她心神全在眼前人,一时不察,失了重心,啪嗒一声倒在秦瑟脚下。
“不必行此大礼。”秦瑟说,她绕到萝女尾巴处,毫不留情折断缠绕着应钟的东西,解救出被挤得有些变形的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找了个平坦的地儿安顿好陷入昏厥的三人,一人喂了几粒丹药,又找了几片大叶子盖着他们的脸。
差不多处理完一切后,秦瑟才转头对影子一样紧随着她的萝女说话。
“你有事吗?”她说。
极其敷衍冷漠的询问,萝女手足无措地绞紧了尾巴,说:“我以为你是来接我出去的……我刚刚在那个人身上嗅到了你的气味。”
秦瑟瞥她一眼,颇为惊讶地道:“我为什么要来接你?”
萝女:“你走之前说过的。还有木珩哥哥,他也说过的。”
秦瑟更惊讶了:“我说过吗?木珩说过吗?”
萝女清清楚楚地记着,那时乌阙楼内乱,秦瑟携木珩逃跑之前,曾郑重告诉过她,待她觅得安全的落脚地,一定会想办法也把她救出去的。
萝女相信她,一直等,一直等,等到继任楼主血洗乌阙楼,她作为杀鸡儆猴的靶子被折断四肢丢进魔瘴森林,等到林中巨蟒吞噬融合她的躯体,她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到现在,她已经不记得在这暗无天日,痛苦绝望的森林里等了多少年。
可是,她盼啊盼,寄托着她所有憧憬愿望的人,如今甚至不记得对她的承诺了。
“不记得了也没关系。”萝女勉强挤出一个笑,“你现在可以带我一起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说:“为什么要我带你走?现在魔瘴森林已经被我填平了,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况且,你拿着我的骨头,这区区魔瘴森林如何拦得住你?让我猜猜,你躲在这里不出去,是怕我杀了你?”
先前消失的威压再一次以千钧之力压了上来,萝女听见骨骼不堪重负的吱呀作响。
秦瑟是真的想杀了她。
萝女不解,更多的却是委屈。
“为什么?”萝女问。
秦瑟气笑了,她上前猛扯萝女的头发,粗暴地将她向森林南面拖。
停下时,萝女看见了一个比周遭略高的山包。
秦瑟指着那个山包,问:“你没有日日来向木珩道歉吗?”
一道惊雷落下,劈得萝女头昏脑涨,一时喉头噎着块巨石,怎么也发不出声。
乌阙楼地底的密室有无数个这样的小山包,里面埋葬着无数条域外人的性命。
这是坟墓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日你信誓旦旦说绝不会向任何人告密,怎么转头就把我和木珩出卖了呢?”秦瑟扣住萝女的脑袋,一下一下轻柔地往坟包上撞,“知道木珩怎么死的吗?他被聂尚清施以千刀万剐之刑啊。千刀万剐……多疼啊。”
秦瑟手上的力道加重,呢喃低语仿佛来自拔舌地狱:“幸好后来他的残肢被丢到了魔瘴森林,跟你一样,同这里的怪物融合,才能再多陪我一段时间呐。”
萝女的额头撞到了细碎石块,顿时头破血流,狼狈得要命。
粘稠血液糊住了她的脸,湿漉漉挂在她的睫毛上,阻隔了一部分光线,使得眼皮里是一团黑红。
其实她并没有听全秦瑟的话,千刀万剐这个字眼一经传述,她就已经感同身受地痛得蜷缩起来。
“想起来了吗?嗯?我们差一点,差一点就能彻底摆脱乌阙楼了,我们差一点就自由了。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呢?”
“我亲眼目睹千刀万剐啊……我想闭眼,聂尚清就割走我的眼皮。我想捂耳,聂尚清就斩断我的手掌。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疼得想死啊!我最恨最想杀的人,除了聂尚清,便是你。”
刻骨的仇恨,燎原的怒火。
秦瑟真想就这样摁着萝女的脑袋干脆磕死在木珩的墓前,只是这太便宜萝女,她更愿意杀人诛心。
她一把贯奄奄一息的于地,嫌恶地拍拍手,继而轻飘飘道:“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留你一命吗?”
“因为木珩濒死前跪下来求我,他求我不要记恨你,求我不要杀你。他多偏爱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萝女哽在喉咙的那声哀鸣终是冲破了重重阻碍,凄厉地叫了出来。
怪物的哭泣嘈杂怪异,回荡在这废墟之中,能有多悲伤呢?
秦瑟说:“我并非不杀你,只是不能杀你,如果你有过半点愧疚,那么请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她说完转身就走,背影无端地萧瑟。
萝女呆呆地看着,直至她的背影几乎要化作一个小圆点,才恍然从恶梦中惊醒。
她不顾折断的尾巴,忍着伤处的剧痛,爬着追了上去。
“秦瑟,你相信我,我没有向聂尚清告密。”萝女嘶吼道,“我真的没有。”
乌阙楼内乱,楼底结界因而破损,秦瑟打算浑水摸鱼趁机带着木珩逃跑,这件事她只告诉了萝女。
若不是她,那是鬼吗?
烈日当空,少了树盖的遮挡,灼热的日光便直晃晃地铺撒在了漫山遍野。
秦瑟怕太阳给晕厥的三人烤焦了,隔一会儿就给他们翻一个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八次翻到楚戎的时候,他的眼珠动了动,悠悠转醒。
秦瑟一头扎进他怀里,高兴道:“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以为我没控制好灵力让你伤得重了。”
秦瑟毛绒绒的脑袋在楚戎的胸口乱拱,他一睁眼,眼前就又是藏于发间看起来又软又弹的耳朵。
楚戎恍惚了一下,鬼使神差上手揉搓抚弄,冰凉柔软的触感由指尖传递至大脑,神奇地冲散了识海神魂针扎似的痛意。
秦瑟的身躯僵硬了片刻,随后她飞快瞥了眼仍旧昏迷不醒的应钟应月和举着一片叶子给他们遮阳的萝女。
像是确认了什么,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暧昧迷离。
她捧着楚戎的脸,亲昵地唇对唇贴了一会儿,继而附到楚戎耳畔说悄悄话。
“你才醒就这么急啊?忍一忍,等我们回去了我再补给你。”
作者有话说:
木珩好像那种死去的白月光啊,还是死得特别惨的那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觉醒来,已至黄昏。
秦瑟这段时间未曾睡得如此香甜过,因而醒时格外神清气爽。
心情不错,所以当发现自己以一种绝对禁锢的姿势被楚戎搂在怀里的时候,她甚至微微翘起了唇角。
楚戎的头颅埋在她的后颈,灼热鼻息轻缓地扑洒,似在浅寐。
秦瑟轻轻搡了下他横于胸前的手臂,见其纹丝不动,于是便道:“别装,放开我。”
隔着薄薄衣料紧贴着后背的心脏霎时跳动得更躁乱,秦瑟耐心等了一会儿,楚戎却仍是不动。
“你这是在做什么?”秦瑟问,“因为我囚禁过你,所以你要以同样的方式报复回来?”
楚戎闷闷地迅速回应:“我不是在报复你。”
“我喜欢你。”
噗通噗通……
柔和霞光满室昏昏流动,窗外海棠凋落的花瓣悠悠飘入,打着旋儿飞坠到秦瑟摊开的掌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握紧手掌,闭了闭眼,嗓音里夹着一丝不确定的颤抖问:“你说什么?”
楚戎松了些力气,小心地护着秦瑟转过身,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直视着她,慢而坚定地说:“我喜欢你。”
秦瑟被他眼底涌动的情愫吓到,只看了一眼便飞快垂眸,犹豫了许久,才道:“即使我……囚禁你、强迫你、羞辱你?”
“没关系。”楚戎啄吻着她的唇,满不在乎道:“即使我是你的玩物。”
……
胸部很胀,胀得有些痛。
秦面无表情地捏捏自己愈发浑圆的乳球,看着乳头不受控制分泌的东西,眼皮忽然一阵猛跳。
楚戎自打知晓秦瑟偷拿他衣物的缘由后,过去秦瑟为了嘲笑他丢给他的那些春宫图便长驻在了枕头下。
他嘴上说不介意那些事,不会报复秦瑟,但她每日除了睡就是被日,根本没有机会下床,更别提见见屋外的太阳了。
这是变相的囚禁!
秦瑟明白过来了本是很气愤的,可想到自己算是自作自受自食恶果,那股气也就怎么也发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纵容助长了楚戎的嚣张气焰,于是各种秦瑟从未设想过的花样都如雨后春笋纷纷冒头。
秦瑟被搞得都有些怕了。
现在……现在……她在泌乳……
又得出多少花样啊?
……
楚戎未曾拥有过与秦瑟朝夕相伴,耳鬓厮磨的时光。
记忆停留在总是她潇洒离去的背影和讥诮的逗弄,衬得现在的温馨美好过于虚假,像他为自己造的一场梦。
但楚戎又笃定,这绝不是一场梦。
秦瑟有可能靠在他怀里安眠吗?有可能自愿留在他身边吗?有可能对他有那么几分喜欢吗?
这些东西楚戎未曾拥有过,怎么会在梦里出现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做的最美好的梦,不过是秦瑟不曾腻了他,仍然偶尔一时兴起,来找他解解闷。
然而现在……
为何拥有的越多,越不容易满足呢?
“楚戎。”秦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软软地唤他的名字。
楚戎面上阴霾立时丢进了阳春三月,眼尾恰到好处的上挑仿佛最艳的桃花。
“嗯?怎么了?”他转过身温柔地问。
秦瑟睡眼惺忪,看着意识不大清醒的样子,指着自己柔软的胸脯,道:“这里,好痛。”
她披着楚戎外袍出来,腰带被她系得松松垮垮的,垂下的布片仅遮住了隐秘的花地,其余春光乍泄,半露不露,格外撩人。
楚戎喉头上下滚了两圈,摩挲着她圆润的肩头,神色晦暗不明。
“怎么痛?”楚戎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抓了他的手放上自己的酥胸,哼哼道:“好胀,你帮帮我。”
楚戎不为所动,一本正经说:“瑟瑟不是说,这几天不要吗?”
“你只给我揉一揉。”秦瑟提出要求。
楚戎便听话地只不轻不重地揉弄着她的乳房。
往昔绵软的胸部此时变得肿硬不已,轻轻一压,挺立的朱果便有淡黄色的汁液溢出。
楚戎危险火热的视线一错不错、仿佛要生吞活剥似的落在秦瑟暗粉色的乳头上,暧昧挑逗地道:“瑟瑟,只揉一揉吗?”
秦瑟被弄舒服了,一般都很好说话,也更遵从本心。再加上确实有几天没开荤,便忽略了楚戎话里暗藏的危险,毫无防备道:“那就来一次吧。”
……
秦瑟被剥的光溜溜放到书案上,残存的那点睡意一接触到屁股底下垫的那些从前自己递交给楚戎的战帖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秦瑟本想问楚戎为何还留着这些东西,可话还没出口,便被楚戎虔诚索吻的姿势堵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微微昂首,眼睛乖顺地闭上,睫毛雀跃颤动,像扑闪的蝴蝶。
秦瑟看着这样的他,忽然想到了一个词。
——俯首称臣。
我骄傲、冷漠、不近人情,你自负、阴暗、不择手段,命运使我们对弈,白子黑子于棋盘之上围追堵截,奋力击杀。
我以为我们的宿命是至死方休。
但我爱你,我向你袒露最脆弱的咽喉,我渴求你在爱里杀死我。
即便你当我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于是秦瑟明了,不可一世的楚戎终究是向她低了头。
可他好像不知道,最先认输的人,其实从来不是他。
秦瑟像奖赏宠物的主人那样,拨弄了下楚戎的睫毛,旋即捏着他的下巴,温柔地给予奖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舌头游鱼似的滑进楚戎的口腔,横冲直撞地扫荡着里面的软肉。楚戎也不甘示弱地追了上来,缠吮着亲密纠缠。
双腿早已向楚戎敞开,情动的潺潺花液在亲密中一点一点涌出,一大滩打湿了垫在底下的战帖。
不需要什么准备,湿哒哒的花穴很轻易就全根吞下了贯入的性器。
“瑟瑟,你好湿啊。”楚戎满足地喟叹,撂起她的一条腿挂到了臂弯,肉棒直往花心顶撞。
秦瑟受不住,余下的另一条腿救命稻草似的圈住了楚戎精悍的腰,身体向后微倾,手掌紧紧扣住桌案,才能勉强坐稳。
“哈……你轻点儿……不要顶到孩子了。”秦瑟急促地喘息着,试图唤醒深陷欲网的楚戎的父爱。
楚戎抽插的力道和速度却一点儿也不放缓,扶着秦瑟被撞得乱颤的腰肢,道:“没事的,瑟瑟,我问过匪仪,她说这样,有助你生产。”
他说着,头颅埋进了秦瑟的胸脯,嘴巴含着乳果,刻意地发出响亮的吮吸声和吞咽声。
下身是接连直抵宫口的顶撞,上身是抚慰疏解的吮吸,秦瑟涨红着脸,在巨大酥麻快感的冲击下,终于没忍住,开始小声地啜泣。
“这……这又不是给你的……你干嘛吃得这么……这么放荡。”秦瑟抽抽噎噎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的指责并不能使楚戎的行为收敛,相反,楚戎吮咬乳球的方式转化得更加放荡。
他的舌尖一圈一圈在乳晕上打转,时而猛地吃进一大块乳肉,很快雪白的乳房上便布满了粉色的吻痕。
咕咚咕咚,他的喉结不断滚动。
分泌的乳汁一口接一口地进了楚戎腹中,那股让秦瑟难受的涨坠感也就此消失。
秦瑟因涨奶分出的注意力这时尽数回到了激烈的欢爱。
孕期对伴侣的渴求使得身体处于时刻索取状态,甬道内部总是湿湿热热的,一旦有性器侵犯,里面的软肉便会急不可耐地缠紧。
某些隐秘的凸点因此暴露,每一次性器顶端擦过,都是一场滔天海啸。
秦瑟被肏得小腿抽搐,手指插进楚戎的发中,檀口溢出破碎的呻吟。
“好……好厉害……楚戎……”
楚戎咽下甘甜的乳汁,附在秦瑟耳边,哑声问:“哪里厉害?是吃奶厉害,还是肏瑟瑟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抖得不像话,花穴内的软肉绞紧又放松,涌出一大波淫水,推着她走向虚空中一道两眼白光。
“啊啊啊啊啊啊——”她尖叫着抵到高潮。
楚戎坏心眼地堵住水流,搂着陡然失力的秦瑟,非要她回答。
秦瑟感觉肚皮都要被涨破了,连忙惊恐地答道:“都很厉害,都很厉害!”
楚戎这才缓缓地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摁着她鼓涨的小腹疏导水液。
淫水粘稠多量,湿哒哒地糊满阴部,肉珠上甚至都挂着一丝黏液。臀下放置的战帖字迹模糊一片,深深浅浅地浸湿好几页纸,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我的房中术是最厉害的。”楚戎注视着秦瑟一塌糊涂的花穴,突然骄傲地道。
秦瑟气没喘匀,正望着房梁度过这段高潮的余韵,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跟着附和。
“嗯嗯嗯,你最厉害了。”
“那你以后不要跟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来往了好不好,他们都没我厉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
……
秦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她不太理解,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楚戎误以为她是个流连花丛的女人。
她坐在窗边,思考了一个上午,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想不出来,那就当面问。
秦瑟扶着肚子,噔噔跑到海棠树下伫立的楚戎旁边。
还没来得及开口,楚戎就一把把她抱住了。
“你别生气,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就想你只有我一个。你不愿意放弃他们,没关系的。但是……但是……你的丈夫,只能是我。”
秦瑟缄口不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便再次放低了要求:“那……不是丈夫也没关系。但是你一个月得有一半的时间在我这里。”
秦瑟还是缄口不言。
“十天在我这里……”
“七天……”
“六天……”
楚戎的声音染上哭腔:“不能再少了。”
秦瑟一口气哽在心头,差点儿没被楚戎的一番话刺激得当场下崽,听着他似乎要哭,才叹气无奈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外边有一堆男人?”
楚戎:“你以前从来不在我那里过夜。”
秦瑟:“那不是因为你讨厌我,我怕更招你嫌?”
楚戎:“你衣服上总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我除了跟你打架也找别人打好不好,而且不只有男人的味道,肯定也有女人的味道。”
楚戎:“我从四荒山出来,你一直没来找过我。”
秦瑟:“那是因为我良心发现,决定还你自由。”
秦瑟哪里知道楚戎看似冷淡的外表下藏着这么多弯弯绕绕,顺着他背,耐心解释道:“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不会随便抓一个人回去睡觉。当初囚禁你,是因为你拒绝过我那么多次表白,我没办法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不这么做,我下下辈子都睡不了你。”
楚戎敏锐地抓住关键点:“表白?”
秦瑟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起来什么,道:“在我家乡那边,若是中意一个异性,就必须跟他打一架的。打完架认准了他,就会送给他一根骨头。可是第一次打完架我送你,你把它丢掉了。我以为你不喜欢,拿回去重新打磨,可下次你还是不要。”
“后来……后来我母亲才告诉我……你们这边,这种求爱方式,会被叫变态。”
作者有话说:写这章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个电视剧——“我愿意嫁给侯爷……哪怕是妾。”
正文的瑟瑟不在无相兽族群里长大,所以一看见楚戎就想跟人打架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真爱打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DNA本能,但是她自己不知道。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余下二人醒来,是在一个多时辰后。
应钟乍一睁眼,又对上一双冰冷的竖瞳,尖叫一声,两眼一抹黑,就又晕过去了。
吓晕他的罪魁祸首怯怯地缩回脑袋,下意识看向懒散地倚着楚戎的秦瑟。
秦瑟见状嫌弃地瘪瘪嘴,道:“你把人吓晕了,你负责。”
应月皱着眉揉着太阳穴从地上爬起来,呆滞地看向应钟,似乎未从灵力外泄产生的剧烈波动中清醒。
秦瑟又弹指给她注入了一道安魂咒,冲萝女扬扬下巴:“这个你也带上。”
萝女乖巧地点头,蛇类冰冷的竖瞳配上她懵懂无知的表情,说不出的诡异矛盾。
秦瑟垂下眼,浓密睫毛掩去暗芒,再度开口,已然换上依恋的语气。
“楚戎,这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她受奸人迫害流落此地,我可以带她一起走吗?”
楚戎满心满眼都是秦瑟温热的身躯,僵硬的仿佛一个木头人,闻言,机械应道:“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便一拍手:“时间紧迫,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阿萝你绑好应钟和应月,万不许将他们磕着碰着了。”
虚妄海风大浪大,海水也不肖旁的地方那般蔚蓝,甚至浅水区域都是深灰色的。耀日放芒的晴天都需得向这片黑洞洞张着獠牙的海域低头,朦胧罩上一层灰尘,放眼望去,水天同色,尤为压抑阴邪。
这种压抑阴邪与魔瘴森林的特质有所勾连,但却又即为相异。
毕竟魔瘴森林好歹表面装得岁月静好,而虚妄海则不屑伪装,狂妄地告知来人,是的,我就是要你们这些闯入者有来无回。
楚戎外飞的魂魄总算被猎猎咸风拂回,自乾坤袋里掏出一顶帷帽,递给认真研究地图的秦瑟,道:“看好后就戴上,此地风大湿气重,吹久了脸疼。”
秦瑟没立即接过,飞快浏览了一遍地图,确认方位后,收起地图,昂首道:“你给我戴。”
楚戎抿抿唇,攥着帷帽的手紧了松,松了紧好半晌,最终才谨慎珍重地扣到秦瑟的头上。
被蛇尾巴晃醒的兄妹二人瞪大眼睛仔细瞧,竟奇异地品味到几分青涩意味。
“他耳朵红了耶。”萝女看着系两根飘带不小心碰到秦瑟下巴软肉就耳廓通红的楚戎,小声嘀咕。
应钟:“那小师叔肯定记忆又错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现在的小师叔,此情此景,他必定会拉着秦瑟找个没人的地儿亲嘴。
应月:“原来十六七岁的小师叔谈情说爱是这般模样的。”
也算是弥补了两人之前见面便开战的缺憾吧。
三双灼热的眼睛,灼热的视线,盯得楚戎头皮发麻。
他尽量维持平稳,三下两下系好带子,理了理帽纱上的折皱,打量一番,才清清嗓子,道:“好了。”
秦瑟左右偏几次头,又上下点点头,帷帽纹丝不动,她满意地道:“系得好牢,谢谢你。”
楚戎的嘴唇抿得更紧了。
萝女:“他脸红了。”
路途遥远,脚下又是是汪洋大海,饶是高深莫测的仙人,也不敢架着把剑就往里冲,并且打包票一定能波澜无惊抵达终点。
为保证充足的休整时间,一个落脚地的存在显得尤为必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陈旧的地图十分简略,秦瑟着实找不出一个可供降落的小岛。
这时上次被斥乱来的应钟扬眉吐气的机会到了,他大手一挥,土财主似的变出了一艘大船。
“哈哈,没想到吧,我直接往乾坤袋里装了一艘船。”应钟叉着腰哼哼笑。
秦瑟摸着船沿走了一转,惊叹道:“你这什么品种的乾坤袋,空间这么大?”
应钟:“这是林鹤鸣新炼的法器,他说没什么大作用,就是特别能装,我就花了几万灵石买来了。”
“林鹤鸣?”秦瑟脑海中骤然浮现那日斑驳光影里鲜艳的一颗红痣,沉吟道,“他确是不世出的少年英才,不仅炼器技法高超,剑术一途也颇有天分。或许他会是下一任宝渊城城主?”
应月却道:“不见得。林鹤鸣并非出自宝渊城正统派系,即便实力不凡,要坐上城主之位恐怕也只有三分可能。”
凭实力说话的修真界,在某种意义上,更是凭家世说话。
秦瑟不追名逐利,但是对于本应乘于青云之上却因家世跌于谷底的人发自本心同情。
“真是可惜。”秦瑟道,“他若是送我一个加强版乾坤袋,说不准我会帮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旁一直侧耳倾听的楚戎闻言垂下眼睫,硬邦邦插嘴说:“宝渊城待你向来不亲不疏,你若是帮了林鹤鸣,岂不是告知修真界,你和宝渊城绑在一起了。”
言外之意,秦瑟踽踽独行多年,一朝忽然站定一方,会惹上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秦瑟只是随口开个玩笑,并不会为一个小小乾坤袋随意站队,她隔着流曳帽纱觑了眼楚戎,从他平直的嘴角判定,他心绪不佳。
于是秦瑟执起楚戎的手,拉着他飞身上船,边走边道:“我们以后成婚了,我便和昆仑绑在一起了,不过还好,据我所知,和昆仑关系不好的门派,和我的关系也不好,我不必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楚戎:“嗯……”
萝女盘在应钟腰上,眼睛片刻不停观察楚戎,一旦发现什么异常就小声对应钟嘀咕:“他脸红了。”
很自来熟的一条蛇。
应钟拖着千钧重的脚步爬上船,不知何时克服了内心对蛇类的恐惧,上气不接下气地怼道:“小师叔一个没怎么接触过姑娘的青年面对喜欢的人,脸红怎么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萝女:“哇,瑟瑟也有人喜欢。”
听起来像是在阴阳怪气,但萝女的表情非常真挚,应钟到嘴的反驳打了棉花一拳,思索片刻,换了温和的语气,问道:“小师婶以前没人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萝女漆黑的瞳仁一刹那放大,说:“除了我和木珩哥哥,地底下的人都想要瑟瑟死。”
“什么地底下的人?”应钟陡然得知秦瑟过往密辛,迫不及待地要聆听全部。
然而后面无论应钟怎么问,萝女都不再开口说话了。
庞大的帆船在千万倍庞大的虚妄海的映衬下渺小如沙砾,无边无际渗透着孤寂压抑。
旧地图翻阅次数过多,边缘已经磨损出了小毛球。但再如何翻看,浮光岛的位置都只有一个大致方位。
正如秦瑟所言,一切全凭运气。
在经历数次狂风暴雨,气旋海啸,妖物袭击后,疲惫连同压抑,船舱里的每个人皆憔悴得仿佛被吸了阳气。
“浮光岛到底在哪儿啊啊啊啊?”应钟盘着累成原形的萝女,仰天长啸。
秦瑟挽着楚戎手臂,好声好气地安慰这个没耐心的小孩儿:“别急,不会再等多久了。”
应月比自家弟弟淡定,她亲眼目睹秦瑟爆发时的恐怖威力,既不担心人身安危,也不烦恼找不着岛,权当出门试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也跟着安抚应钟:“等一等又何妨?今日黑蛟作乱,你一剑就斩断了它的犄角,这是多大的进步。若是你再多待一些时日,保不准能冲上元婴呢。”
应钟不好承认黑蛟的犄角是萝女咬断的,悄悄瞥了眼脖颈爬满黑色符文的楚戎,转移话题道:“我只是觉着,小师叔好像等不及了。”
许是虚妄海阴暗深沉的环境足以诱发心魔,楚戎自踏入虚妄海,心魔发作的次数明显增多,且言行更为暴戾。
他在青涩、成熟和疯狂三种形态来回切换,应钟应月和萝女是半点儿不敢招惹这位大爷,生怕楚戎一个不顺眼把他们给丢下船,让他们自生自灭。
今天下午,一条巨大的黑蛟差点儿顶翻帆船,楚戎只小小地出了次手,动用了灵力,傍晚便又魔化了。
幸好秦瑟勉强还能管束楚戎……
……
秦瑟小巧的鼻尖沁了一层密密的汗珠,虎牙咬着楚戎的胸口,努力吞咽下所有因媾和而产生的呻吟。
然而楚戎顶撞的深而重,喷溅水声像是在捣一颗蜜桃那样毫无掩饰,直白地回荡在静谧的厢房。
入魔的楚戎根本不在乎羞耻,只想干得怀里的人咿咿呀呀乱叫,于是决心每一下都要撞到她柔弱的宫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粗硕的肉棒暴戾地,不留一丝空隙地,对着秦瑟的穴儿做着堪称折磨的坏事。
秦瑟的穴口被撑至极限,花唇泛白,仿佛下一瞬就要撕裂。但是却又倔强贪婪地承受着楚戎的索取。
小腹被干出了肉棒的形状,秦瑟又痛又爽,眼泪都快流干了。
“你……你给我等着……”秦瑟使用过度的嗓子沙哑干涩,因此分明是威胁的话,却不带任何威胁性。
楚戎漆黑的眼珠直勾勾盯着秦瑟开开合合的嘴唇,待她说完,掌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下去。
秦瑟千方百计要遮掩的呻吟就这样在啧啧的水声中泯灭。
混乱的思绪再一次跌入欲望深海。
疯狂的交合和高潮,交迭的肉体和声音,是楚戎释放躁动魔气的最佳方式。
纵然入魔的楚戎有可能真的会把自己肏死在床上,可为了余下无辜的三个人,秦瑟不得不奉献身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虚妄海,时间和空间是混为一谈的,漫长的漆黑海面,铺展着混沌的时光,很容易就叫人忘却今夕何夕。
帆船孤零零地行驶,太阳悬于正上方,还盖了一层灰云,难以辨别方向。周遭寂静的可怕,浪涌的声音一丝也无。
仿佛真正进入了销魂埋骨之地。
但秦瑟天然能感应到上界遗迹的呼唤,耳畔一声一声空灵的钟鸣正在告诉她,浮光岛不远了。
她多日沉郁的神色总算添上几分光亮,臀部悄悄向前挪,想要摆脱楚戎的桎梏去船舱外看看是何景色。
哪知屁股只偏了半寸,肉穴里待了整夜的东西便穷追不舍地跟上来,噗呲一下又填满了甬道。
秦瑟被撞闷哼一声,拧过脑袋凶巴巴斥道:“出去,别逼我动手。”
楚戎将醒未醒,听见了秦瑟的声音,眼皮颤了颤,然而他心里清楚她怎么弄都不会真的跟他生气,于是凭着本能掐住纤腰,性器直往热乎乎的穴肉里钻。
楚戎昨晚把秦瑟肏晕过去,肉棒没舍得拿出来,因此有一部分交合的体液堵在花穴里,现一经抽插,便循了空隙汩汩外淌。
秦瑟的腿根黏腻无比,她不喜欢这种触感,打开双腿挂在了楚戎劲瘦的腰上,手也搭上他的脖颈,一边扭着腰把小穴往楚戎的性器上送,一边抱怨。
“嗯……你怎么不抱我去洗澡……再有下次……哈啊……我就不让你碰了。”
这话楚戎好似听过数遍,又好似今天第一次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生不出一丁点儿恐慌。
身下贪吃的穴儿热情地绞着肉棒,龟头也受到了娇嫩苞宫甜蜜的亲吻,整个阴部就像为他打造的浑然天成的春药,尝一下便欲罢不能。
他高大的身躯覆在娇小的云朵上,腰臀急促深重地挺动,不肖一会儿就将怀中的云朵拆吃入腹,干得她娇吟连连,翻着白眼飞上云端。
胀鼓鼓的小肚子剧烈抽搐,穴肉疯狂挤压,堵了一晚的彻底化为破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地喷溅一滩。
秦瑟眼尾艳红,泪珠悬在睫毛上,哀怨地瞪楚戎,墨发中朝后撇的耳朵尖泛着红,隐约可见细小血管。
楚戎没忍住一口含上去,身下将才放松的甬道便如同触电般猛地收缩,配合着秦瑟甜腻的呼声,硬生生把他还能再坚持一会儿的肉棒夹射了。
“呃——”楚戎叼着毛绒绒耳朵餍足地射了一大波精液。
“好舒服。”他射完还是不愿出来,抱着秦瑟翻了个身,让她趴在他的身上,摩挲着她的腰窝絮絮叨叨地说话。
“我好喜欢你。”楚戎说。
秦瑟累得话都不想说,喉咙里哼了声嗯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们什么时候成婚?”楚戎并不在意秦瑟的冷淡,自顾自说着话,“从浮光岛回去就成婚好不好?”
“婚后你要住哪里?……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洞府在哪里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好,这是少年楚戎。
他已经不是一个拉手就会脸红的纯洁处男了,现在,他是逢出场必行鱼水之欢的老手。
秦瑟为自己带坏一棵嫩草愧疚了一息,也仅一息,然后她往楚戎脸上啵了一口,拔吊就走。
秦瑟处理好身体,换了身衣服,走到船头时正巧碰上拿了鱼竿准备给萝女钓鱼吃的应钟,萝女好奇地跟在他背后,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什么。
秦瑟开口叫住他俩,萝女鼻翼一动,秦瑟身上那股怪里怪气的味道就自动由她敏锐的天分摄取。
萝女自然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孩儿,她当即意识到,那个人,他又拉着秦瑟干一些羞羞的事了。
萝女惨白的脸瞬间像被火烧,红得在冒烟。
“你偷吃辣椒啦?”应钟捏了一把萝女的脸,说,“脸这么烫,这么红。”
秦瑟大抵猜得到萝女在脸红些什么,她脸皮最近修炼得够厚,已经能做到神色如常地面对师侄们的欲言又止。
秦瑟拢了拢用来遮挡吻痕的披风,自然而然地道:“我有预感,不是今日就是明日,我们便可见到浮光岛的入口。”
这时应月也困顿地打着哈欠走来,听了秦瑟的话,说:“可算是要到了,我总感觉,我在这海面度过了几百几千年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人对浮光岛的记载就如同那张破旧的地图一般稀少,来者只知这是一个上界遗迹,里面住着守护者玄鸟,守护着神器溯回镜,其余一概不知。
一路上艰难险阻不断,那么终点浮光岛自然不遑多让,必定是有着更命悬一线的危险在等待着他们。
为尽量减少上岛后未知情形带来的危险,几人凑在一起合理安排乾坤袋里法宝的去向。
秦瑟拿了一堆应钟应月有用的没用的符箓,穿成绳挂在脖子上,以应对突发状况。楚戎虽然觉得挂符箓十分奇怪,却还是遵照秦瑟的想法,给她串得漂亮一些,绳子的尾端特意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应钟手里有几瓶回灵丹和九转丸,他按三七分分给了秦瑟和楚戎大头,剩下的再对半分给应月和萝女。
他自己不留任何保命的东西,唯一的倚仗,便是暴体丹,吃一颗修为大涨,副作用是经脉絮乱,脏腑俱碎。
楚戎不赞同应钟怀揣着以命搏命的想法,但他不会阻止。
剑修,生来就是以命搏命的。
暴体丹秦瑟可是太熟了,这玩意儿以前她吃就跟吃糖豆似的,吃得太多,效力大打折扣,已经被排除在秦瑟的必备丹药以外了。
秦瑟诧异于楚戎和应月听闻应钟藏了颗暴体丹难以言说的复杂表情,心说难不成这玩意儿在昆仑是禁品?那以前跟楚戎比剑时怎么没人来查一查?她以前是在舞弊吗?
萝女跟着秦瑟混的,记忆中几次死里逃生都有这颗药丸的影子,全然认为这是一件极好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假思索道:“这个给瑟瑟。”
楚戎立即对这条半路强加的时不时分去秦瑟注意力的蛇极度不友善了:“瑟瑟她不用……”
拂面扑打的咸湿海风骤然稀薄离散,生生扼止了他未出口的话。
一种玄妙之感福至心灵。
一方彼端,一方离岸,正在互相吞噬融合,渐渐交织为一个整体,而后又渐渐抽离。
中间一道拉扯撕裂的隔膜无限扩展,疏朗地横贯海面。帆船迎头撞进这片隔膜,刹那阴沉压抑不复,恍若新生的新日驱散所有暗色,不容抗拒地普渡众生。
心脏、灵魂的重量在下坠。
秦瑟抬手覆眼遮挡这迫人的亮光,徐徐吐了口浊气。
终于找到你了。
作者有话说:本来打算多写一点的,可是学校停电了,电没网没,我捧着死掉的手机和电脑就像太监面对美女,有心无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浮光岛,顾名思义,灿光笼罩,流光覆动,整座岛海市蜃楼般悬浮于海面之上,远看便是一团模糊朦胧在光晕中的岛影。
秦瑟揉了揉因强光泛泪的眼睛,道:“怪不得没多少修士到那岛上去,估计还没上岛,眼睛就被刺瞎了。”
楚戎的眼睛也氤氲着水汽,他先替秦瑟戴上了帷帽,又当场做了几个分发给其余的人。
“务必小心。”登岛的前一刻,他叮嘱道。
岛上晶石遍布,棱角折合处冒着泠泠冷光,尖利无比,触手上去指尖便荡过层层灵浪。
这类品相的灵石,完全可以充当一个鼎盛门派的立身之本了,随随便便搬一块回去,恐怕各大宗门是要抢破头的。
可是几万年来,修真界从未有过浮光岛生有巨灵晶的传闻。
抵达浮光岛且平安返回的修士们甚至绘制了地图,那为何对巨灵晶只字不提呢?
他们必定不会心肠良善为这座美丽仙岛作掩,它的生死存亡于他们无关,最多在争夺巨灵晶的战争中占得了大头,最后唏嘘几句仙境毁矣。
那么,便是巨灵晶本身有问题了。
秦瑟抚上一块儿水色灵晶,闭眼细致体味其中蹊跷。
纯裕浓厚的灵力一经入体,秦瑟疲乏的身心骤然掉进一片温泉,暖烘烘,晃荡的水波一圈一圈托起她,妥帖地抚慰了一切曲折磨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呼——”秦瑟忍不住沉沉吐了口气。
再睁眼,眼前景象已经变了。
不再是一片晶莹璀璨,而是一栋气势恢宏、云霞溢彩的楼宇。
秦瑟就站在楼宇之下,衣袂无风自动,额心紫光微鸣。
“小杂种,你竟还敢回来?”撑伞立于几尺外的清俊男子凝望着她浅笑道。
秦瑟嗤笑一声:“嘁,老套的幻境。”
不是她吹,这种捏出仇人的幻境少说她也经历过数十个了,拿来对付如今的她,简直是在羞辱她。
秦瑟手指一捻,欲要念决冲破幻境。
灵力在指尖流转,即将打上幻境边界的刹那,眼前的景象又换了。
是一间红烛摇曳,喜气洋洋的婚房。
铺满红枣桂圆的床铺上坐着一个珠堆玉砌的新娘,一身喜服金织银缕,极尽奢华,盖头上垂落的细穗随着她的摆动左右轻晃,无言地倾诉着羞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来了兴趣,抱臂不动声色站于一旁,想要看看这幻境究竟要耍何花招。
不多时,屋外闹哄哄的热闹起来,似乎是有一堆人簇拥着新郎,在一阵欢声笑语中,将新郎推搡着,推入了新房。
门扉吱呀一响。
秦瑟回首,便见那阴魂不散的脸噙着笑步入,笑容腼腆羞怯,还真像是个将将成婚的少年人。
秦瑟笃定,那个人决计不会露出这样的笑,于是彻底对幻境失了兴趣,在喜杆挑起盖头的下一瞬,她移开眼,手指一直汇聚的灵力迅疾向外弹去。
“容容——”忽而男子吃吃的呢喃传入秦瑟的耳朵。
容容?
是谁?
她好奇地掉头。
昏黄灯影下,一张熟悉的脸含羞露怯、欲拒还迎,黑亮的眼眸波光潋滟,深情地注视着“新郎”。
“戎戎,今日的你,格外娇艳。”那人沙哑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看着他,似乎要被那人的深情融化了,捂着唇,害羞地垂下了头。
秦瑟:……
秦瑟:?
“啊——”秦瑟惊声尖叫,连滚带爬扯开撅着嘴去亲“新娘”的“新郎”,攥紧的拳头不能自己地一拳接一拳雨点般落到了那人身上。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秦瑟一脸恶寒,边捶边骂。
秦瑟只一触晶石,便视线涣散,仿若入定,任由旁人怎么唤,都唤不回神。
楚戎给她施了几张返魂咒,同样无济于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楚戎忍无可忍要动用搜神术进入她的识海神魂的前一刻,秦瑟眨了眨眼。
楚戎弯腰看她,对上视线的刹那,被她搂住脖子大力在脸上啵了一口。
“呜呜呜……楚戎……你吓死我了,我差点儿以为……以为你……”秦瑟哭嚎着道,“你要被玷污了……呜呜呜……太恶心啦……呕……”
她无因无果颠三倒四的话让楚戎二丈摸不着头脑,见她的确难过,只好咽下话,温柔地捋她的背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钟试探的手被秦瑟一吓,立马惴惴不安地收了回去。
“怎么了?摸了这晶石你遇见什么了?”应钟问。
秦瑟嘤嘤嘤哭了一会儿,才回道:“很可怕的事儿。浮光岛难怪是上界遗境,折磨起人来,真是有一手。”
“玷污?”应月捕捉到了关键字眼。
秦瑟脸色铁青,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道:“这该死的浮光岛,早晚有一天,我得把它给挖空了,叫它耍这些恶心人的把戏。”
她的双眼黑沉沉的,瞧着是被气得不轻。
萝女大尾巴一甩,碧绿的蛇尾熠熠生辉,附和道:“早晚有一天把它挖空!”
“挖空了给瑟瑟造一座大宫殿。”她的蛇曈竖成一粒小点,憧憬而又兴奋,“我去给瑟瑟守门,把欺负瑟瑟的人全部赶跑。”
秦瑟抬起埋在楚戎胸口的脑袋,情绪难掩波动,却平稳了许多,道:“不必,我不需要大宫殿,也不需要守门人,萝女。”
空气立时拧做了一道绳。
绷紧拉直得过分,叫人有些难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边似有阴云倾压而至,乌泱泱覆盖了目下光彩一大片。
呼啸狂风扑耳冲撞,溅起四面八方散落的细碎晶石,恶意昭然往四人身上打。
“噗通噗通。”
无相兽族血脉这时又起了作用,灼烧刺痛的血液开始在周身翻滚,叫嚣着大战一场。
额心图腾流光溢彩,缓缓勾勒出花卉树木交织杂错的样式,乱中有序,天造美物。
秦瑟冷冽眸光一闪,斩魂自腰间剑鞘祭出,浩荡白虹直击上空来者。
电光火石间,三十三天锐啸一声,紧跟在斩魂之后,分裂成无数道剑意,密集围剿不善来者。
“好大的鸟!”跟不上秦瑟楚戎速度的应钟死盯着上方,震惊地嚷道。
萝女循着他的视线向上看,果然看见一只通体绯红,生有四瞳的大鸟。大鸟翅宽而大,可载两栋乌阙楼不止,扇来即是飓风。它的钩爪尖而利,轻易便能洞穿撕裂她的蛇鳞。
而且,大鸟的四只眼睛,好像是齐齐望着她的。
萝女打了个哆嗦,兽类天生的等级压制使她颤巍巍地想要下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鸟想要吃点儿零嘴。
她就是它看上的零嘴。
“臭鸟,这么恶心的幻境也敢用来招待我,你是不是不想要你那一身臭烘烘,乱七八糟的鸟毛了?”秦瑟一个箭步跃上最高的一块儿灵晶石,两指夹着一张符箓,逮着机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都朝大鸟身上甩。
什么施用于火烧的、冰冻的、瘙痒的符箓,一张对玄鸟是小菜一碟,二十张应是一道大菜了。
既然喜爱搞些不上台面的玩意儿,那便休怪她也用些不光彩的东西了。
玄鸟原本只打算吃掉那根大放厥词的小零嘴,不与余下这群不好惹的家伙交涉,没想到其中最不好惹的一个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它。
玄鸟怒了,它不大的脑仁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彻底阻绝秦瑟接连不断的出招,后颈的羽毛气得直直起立,张开长满獠牙的巨口,飞掠下滑,直往秦瑟所在的晶石而来。
玄鸟的速度快,秦瑟比它更快,足尖一点,便向后撤了一大截。
影子还在的时候,她人已经回到了楚戎身侧。
作者有话说:秦瑟什么心情我不好说,反正我写的时候是脚趾疯狂扣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气流裹挟着玄鸟以雷霆万钧之势急冲扑下,艳红的喙似一把利剑,轰地一声击碎了将才秦瑟脚下的晶石。
晶石化为齑粉,白花花散落在空气中,模糊了视线。
灵晶石这般蕴万千灵力之物,绝不可能如此顺风吹火便碎成粉末。
秦瑟及时闭了眼,两指并拢,向后一挥,斩魂剑凝结冰霜,聚了几根冰棱,狠狠朝那玄鸟扎去。
利器贯穿血肉的噗呲声登时在巨大的轰响后入耳,而后紧跟着玄鸟痛苦的尖啸。
声浪一波一波如有实质,渗透了肉体,竟能直接攻击在识海神魂上。
“哇。”根底最薄弱的应月捂着胸口呕了一大口血。
应钟受的伤也不轻,七倒八歪地过去扶住应月,顺势也把萝女护在身后。
“破鸟,尽会使些下三滥的招数。”尘埃散尽后,秦瑟抽空瞄了眼狼狈不堪的应钟和应月,恨恨地道。
楚戎抬手捏了捏她的后颈,对她摇摇头,示意她莫要过于急躁。
只肖一眼,秦瑟便知晓眼前人已非被带坏的嫩草,而是本就一肚子坏水的楚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玄鸟在我的幻境里让你跟别的男人亲嘴,我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没有制止的,但是我有心理阴影了,这段时间我都不会亲你。”秦瑟扁着嘴飞速道。
楚戎:……
玄鸟到底是上界遗迹之主,一只大鸟直愣愣撞碎一块堪比女娲石硬度的晶石,也只是翻着白眼狠甩了几下脑袋,便又拍打着翅膀冲来。
楚戎下意识挡到秦瑟身前,未料周身经脉滞涩,手掌汇聚的灵力只有一簇小火苗那般大小。
楚戎:……
“忘了跟你讲,晶石有疑,晶石粉尘想必一旦吸入也是会不好的。”额心图腾忽明忽暗,秦瑟蹙眉道,“你哪里出问题了?”
她弹指先给躲避在晶石隙的三人设下一个拖延时间的结界,然后揽住楚戎的腰飞跃至另一块高大的灵晶石顶。
玄鸟一路滑翔,嘴巴大张,沿途吞下了许多灵晶石,这些灵晶石一入腹,它鸟体的羽毛便愈加红艳。
秦瑟观察着玄鸟滑行的方向,暗道不妙,急促对楚戎说了句,“它灵力暴涨,鸟嘴是冲应钟应月去的,我得去拦住它。”
说罢,纵身跃下晶石,在半空中摇身一变,化作兽形,滚圆的兽身落地前放大再放大,待到落地,已然成了一只媲美玄鸟的大兽。
秦瑟着地,就势一滚,后肢猛地发力,又凌空飞跃,甲鞘弹出的利爪冒着森冷寒光,牢牢挂在了俯冲的玄鸟的腹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爪尖发力,刺穿了玄鸟坚比铠甲的羽毛,深重地陷入了肉中,秦瑟再度收紧,腿部肌肉绷直,欲要剜下一块肉来。
玄鸟吃痛,在空中疾速翻了几个滚,试图甩掉扒在鸟肚上的吸血虫。
秦瑟自然不会让它得逞,血盆大口一咧,两颗獠牙毫无退缩之意,凶猛地刺向鸟脖子。
玄鸟的血因着天生灵物的干系,甘甜而又灵力充沛,比起那些灵晶石,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乍一入口,秦瑟的身形涨大数倍,硬生生拖着滑翔的玄鸟齐齐跌向锐石遍生的灵晶丛。
是非得要跟同归于尽的架势。
“瑟瑟——”楚戎瞠目嘶吼,双眸骤然黑气扩散,身影几个闪遁,眨眼到了坠落下方,他以指为剑,迫使识海神魂运作,掀了一大团灵力覆至尖锐晶石上,以灵力做被,堪堪接住坠落的两兽。
浩荡灵力拢于晶石上层,剧烈力量的撞击使其中央绘了一条绚丽光华。
四个漆黑眼珠倒映出流淌的光华,玄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陡然失了那股凶戾之气,低哀一声,绝望悲恸地瘫软在灵力被上。
秦瑟哼哧哼哧撕咬了好半晌,咕咚咕咚咽了好多血,她本就有半边无相兽血脉,灵兽血一激,猎杀的本能立马就占据了全部心神。
光喝血怎么够,还得吃肉……
不对啊,秦瑟心想,她是来找玄鸟,找溯回眼的,若是吃了玄鸟,哪里还找得到溯回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怔怔松嘴,束缚玄鸟的四肢也减了力气,余光在四周不断找寻同伴。
楚戎率先迈入她的视线,他神情焦急地来到她伏倒的耳畔,掀开耳朵,大声问道:“瑟瑟,你摔痛了吗?”
从他嘴巴开合的程度,秦瑟判断,楚戎的确是在超大声跟她讲话,但是楚戎现在仅有她一耳高,说出来的音量打了折扣,实在是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为了安抚他,秦瑟伸出舌头舔了楚戎一身口水。
玄鸟仍旧在哀叫,秦瑟安顿好楚戎,便凝神倾听,听玄鸟在鬼哭狼嚎些什么。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秦瑟的脑中飞过一大串呜呜呜。
秦瑟受不了,用识海神魂与玄鸟传音。
秦瑟:“溯回眼在哪儿?”
玄鸟:“呜呜呜呜呜……”
秦瑟:“不说我就吃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玄鸟:“呜呜呜呜呜……”
秦瑟:“哭哭哭,就知道哭,你福气都被你哭跑了!”
玄鸟顿时停止了哭泣,像是受了大刺激,又开始忿忿不平地尖啸。
秦瑟捂住耳朵:“有什么过不去坎跟我说说呗,我若是能助你,借你溯回眼一用可好?”
……
玄鸟的警惕性很强,它极端看重巢穴,因此秦瑟提出要带一人一起时,它果断地挑选了看起来流着鼻血一脸痴呆的应钟。
秦瑟本意是要带楚戎的,他的状态非常不好,隐隐有心魔嗜体的前兆。
但是玄鸟好不容易松口,且自己吸食的灵力尚未消化无法化成人形,秦瑟只得摆脱应月和阿萝多多照顾他,一步三回头跟着玄鸟踏进一条凭空出现的大路。
“恶心。”大路渐渐闭合,玄鸟看不惯秦瑟依依惜别的那副嘴脸,啐了声道。
秦瑟:“你是因为长期待在浮光岛没有雄性陪伴,所以才心理变态,专门在幻境里设置那么恶心的东西?”
玄鸟:“我才不是变态,我只是把那些爱乱摸的人的最爱和最恨凑一队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钟:“这还不变态?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变态的事儿吗?”
玄鸟:……
玄鸟的巢穴设在一处背风的崖壁,悬崖顶上倾颓的一株万年古树的树根成了现成的巢穴,根茎纵横交错联集在一块,组成一张稳固的大网,只需叼回些树叶杂草,住个几百年不是问题。
秦瑟有点儿喜欢玄鸟的巢穴。
但是她现在体型过于庞大,是不敢随意跳进去乱蹦乱跳的。
她展开自己略微短小的翅膀,无比艰辛地飞到巢穴边缘,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里边几颗外壳零星长了五彩斑斓的灵晶芽的蛋,震惊道:“这满岛的灵晶石,都是你下得蛋?”
应钟坐在秦瑟头顶,看着眼前的景象,听了秦瑟的话,也震惊道:“你一天天的,就只下蛋,不找点别的事儿干?”
玄鸟冲着应钟的脑门吐了一口火焰。
“我只盼孵蛋孵个小玄鸟出来,可是这千万年来,我的蛋每每到即将破壳之时,便会生长灵晶芽,灵晶芽吸收我的孩儿的生命,用不了一个朝夕,我的孩儿就胎死蛋中啊。”
“我用过许多办法,我甚至有几千年从未踏出巢穴一步,可是无论我如何做,肉芽还是会长……难道……难道天道不允许我拥有孩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爪子试探地挠了挠鸟蛋,又结合刚才打得那场架,秦瑟得出了结论。
“玄鸟你一身红红火火的,其实你一点儿也不暖和。你的羽毛是冰冷的,肉是冰冷的,血也是冰冷的。然而你的蛋却需要暖烘烘的地儿才能孵化。你先前说,你的蛋每到破壳之时便生灵晶芽——不是的。它们早在某个时刻就被你冻伤了,灵晶芽,是尸体生出的霉,蛋壳若是裂了,霉就钻出了。”
万万没想到自己多年孵不出小鸟的原因是这样的,玄鸟既伤心又狐疑,道:“那应当如何做呢?”
秦瑟利爪往肚皮上轻轻一划:“我帮你孵蛋好了。”
秦瑟幼时为活命,经常跑去荒郊野岭搜刮野鸡蛋。打从发现自己可化兽身,她就生了别的想法。
鸡生蛋,蛋生鸡,何不借着自己的优势为自己添几分保障呢?
于是她时不时地会去观摩农户家的母鸡孵蛋,学着学着,她开始自己上手,竟也孵出过几只小鸡。
鸡和鸟,应当是差不多的吧?
作者有话说:浮光岛副本差不多结束了,接下来就应该要收尾了。我们瑟瑟,标准的美强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瑟跟玄鸟走了,且不知归期。
应月以为,这对于心魔嗜体的楚戎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
她甚至悄悄在手上缠了捆仙锁,但凡楚戎失控,她能即刻将他困住,省得他丧失神智,暴戾发狂。
然而她预想的与事实并不相同。
秦瑟一走,楚戎周身缭绕的魔气便由沸腾转而为平静,像是飘然的绸带,一阵微风就能吹走。
若不是楚戎的眼依旧是漆黑的,应月是万般不会相信面前这人是小师叔。
毕竟她见了好几次楚戎心魔发作,不摧毁些东西,不摧毁自己,他必是不愿善罢甘休的。没有哪次像这次这般风平浪静。
应月疑心楚戎在暗地里憋个大的。
但他只是搬出了秦瑟在岩冰山给他的被褥,在这个日头火辣的时刻,紧密地与被褥拢作一团。
他神色恹恹,脸和唇皆是煞白没有血色的,眉尾略下压,睫羽受惊似的不住颤抖,整个人好似一只惊恐发作的、被主人丢弃的幼犬。
极度可怜、脆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月怕他闷坏了,就地取材给他搭了个凉棚,顺便给棚顶贴了几张清凉符。
萝女跟在她后头,夸赞道:“你手真巧,就跟木珩哥哥一样。”
虚妄海上相处了许久,应月旁敲侧击地也知晓了这个半路出现的秦瑟旧友的一部分情况。
譬如,她第一喜欢的是木珩,第二喜欢的是秦瑟。
她并非生来是蛇,她只是濒死之际被人丢进了魔瘴森林,机缘巧合同里面的怪物融合,自己也变成了怪物。
多的任她如何搜刮萝女也不肯说。
但应月推断,在很长一段时间,秦瑟过得不好,应当吃了许多苦头,流了许多泪,才养成今日这般别扭的性子。
一想到秦瑟曾经过得不好,应月的心就像压了沉甸甸的一坨秤铁。
而今萝女再一次提到与秦瑟过去相关的人,应月禁不住再试探地问:“为何听你总叫木珩‘哥哥’,没听你叫过秦瑟‘姐姐呢?’”
萝女的竖瞳涣散了会儿,似在思索,又过了片刻,道:“瑟瑟不像姐姐呀,她照顾不来自己,也照顾不来别人,小孩子一样,当然是我做姐姐。”
“不过……”萝女停顿了一息,“现在她变了,一路走来,我看她对你们多加照拂,尤其是……”她努努嘴,瞧向一旁听闻秦瑟名字一眨不眨的黑眼珠,“我是有些牙酸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真的好喜欢你啊。”
一别百载,秦瑟变得更为柔软,也更为坚硬了。
柔软是因为这个人很多很多的爱,那么坚硬呢?
——千万不要是埋没一切的仇恨和愤怒啊。
……
“一、二、三……七。”秦瑟点着巢穴里几只叽叽喳喳叫的杂毛鸡,说:“我已经用我的体温加上应钟的帮助为你孵出七只小鸟了。现在你是不是该履行承诺了?”
玄鸟的四只眼眨呀眨,欣喜、饱含期盼地盯着自己的孩子,它们平安破壳,经由秦瑟的孵化,已经长成了不惧寒冷的,康健的雏鸟。
如此大恩大德,玄鸟自然会应承秦瑟的要求。
“你想要什么?”玄鸟问。
秦瑟一点儿也不客气:“溯回眼。”
玄鸟:“溯回眼我可以送与你,以后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但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但是什么?”
玄鸟唯唯诺诺地道:“我需要你的皮毛……”
秦瑟的皮毛保暖防风,一毫一厘皆有神兽之气,铺于巢中,定然能更好地呵护小玄鸟们成长。
嘴角抽了抽,太阳穴忽地一阵钝痛,秦瑟强压下暴打玄鸟的冲动,切着后槽牙道:“你不必将溯回眼送给我,我只需一用,用完还你。”
皮毛之于兽,犹如衣裳之于人,哪里能够随便赠与他人。要真给玄鸟了,秦瑟觉得,如同裸奔。
应钟不懂神兽的难以启齿,食用暴体丹的后遗症使得他脑袋晕晃晃的,来不及思考那么多,凭着一根直线,道:“为什么不收了溯回眼啊,这等神物,用来做什么都是有用的。你拔几根毛,过后不就长出来了吗?”
秦瑟:……
犹豫之际,耳畔倏地响起玄鸟的传音。
“溯回眼一次只能回答一个问题,你确定你只有一个问题待解吗?那日幻境,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你恨的那人,你真的抓住了他的软肋吗?你对他,真的有万分把握吗?”
那日幻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是直接简单粗暴地把那人捶成了一滩烂泥,然后楚戎吓得目瞪口呆,一翻白眼,娇弱地晕了过去。
秦瑟赶忙去接,手触上他的颈脉,却发现早已不搏动了。
也就是说,“楚戎”被她活生生吓死了。
“你想动手,却又怕伤害到周围的人,是不是?”玄鸟继续蛊惑。
“溯回镜记载了这世上所有问题的所有答案,你以皮毛换之,必是不亏的。”
秦瑟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侧首看了眼晕成斗鸡眼的应钟,目光又穿透他,看向了虚无缥缈的半空。
“好。”她说,“我答应你。”
“若是有朝一日,我去无可去,便还了这溯回眼。”
作者有话说:秦瑟——为爱裸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狂风骤起,吹起太阳炙烤得滚烫的黄沙,气旋不断偏移滚动,渐渐地,便将黄沙砌作一栋高楼。
楚戎时常涣散的眼眸重新聚焦,将视线投向平地而起的异象。
“嗡嗡……”识海神魂内的三十三天兴奋地鸣叫。
沙楼陡然崩塌,继而扭曲流动,一条一条地汇做沙河。沙河上流浮现一团银色的时隐时现的光团,涨裂,扩大,最后“嘭”地一声炸开。
万千光点坠落,银白的光华甚至覆盖了周遭亮得非比寻常的灵晶石。
斩魂率先破空啸出,目的明确径直奔楚戎而去。
楚戎通体漆黑的眼珠动了动,看向掩藏在光点中那森冷的一点。
杀意凌然,势如破竹的一剑。
三十三天比楚戎先一步感应到了危险。
但剑和人都不作任何反应,等待斩魂越过万千璀璨光华,澄白剑身全然倒映在瞳孔。
这时楚戎才牵起嘴角笑了。
斩魂迫近,剑尖抵上眉心的前一刻,剑柄猛地左歪,巨大的冲击扬起了楚戎未束的发,下一瞬,斩魂陡然失去撑力,哐当一下掉进楚戎怀中。
烟尘渐消渐散,从中缓缓走出一抹白色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姐、小师叔、阿萝——我回来啦——”白影蹦蹦跳跳靠近,欣喜地大喊。
楚戎偏头去看白影身后,却只见零落飞沙走石,半点儿没有朝思暮想的人。
像是知道楚戎会因此失落,应钟立刻补充道:“小师婶在这里。”
他转过身,向他们展示背后那个红色的包袱,“小师婶不便见光,我就找了布把她裹回来。”
红包袱配合地探开一道小口,里面伸出一短截粉色爪垫,哆哆嗦嗦地示意安好。
萝女凑上来,问:“瑟瑟为何不便见光?玄鸟找你们做什么了?”
要告诉他们,堂堂归风修士,孵了快一个月的蛋吗?这委实太没面子了。
况且……
秦瑟千叮咛万嘱咐,不想让除他之外的第二个人看到她光秃秃的脑门,他又怎么可以道出实情呢?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虚构了一小部分故事,“玄鸟的四个眼睛一瞪,小师婶的两个眼睛瞪不过,就灼伤了,需得在暗处静养。至于溯回眼……”
他凭空掏出一根绯红尾羽,尾羽末端有一个长在纤毛上的黑白镶嵌的椭圆物,乍一看,如同一只眼睛。
“溯回眼在此。”他点着那个椭圆物,“等小师婶好全了施以玄鸟教授的咒语便能使用了。”
楚戎并不在乎溯回眼,他直勾勾盯着应钟背后的红包袱,摊开手:“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钟赶忙把这个烫手山芋摘了下来,一把塞给楚戎,道:“小师叔可要好生照看她,她眼睛受了伤,脾气可大了,你不要随便打开包袱啊。”
楚戎紧搂包袱,颠了颠,秦瑟的粉爪垫便又钻出一小截,朝他张牙舞爪地勾手。
楚戎宠溺地笑了下,食指伸出,轻轻戳她冰凉的肉团。爪垫马上收回去,没过一会儿,就又钻出来,继续勾手。这时楚戎福至心灵,便又去戳肉团。
应钟和应月赶着他们玩耍的时间,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饱经风霜的帆船,这儿一个钉,那儿一个疤,勤恳做一个匠工。
萝女时刻充当小跟班,为忙碌的二人递工具,夸了他们心灵手巧、多面兼修后,语气忽然低落,酸溜溜道:“瑟瑟以前都没这样跟我玩过呢。”
应钟嗤一声,道:“小师叔也没跟我们这样玩过呢……你想玩儿?”他交出手,指节微屈,对萝女努努嘴。
萝女会意,葱白指尖郑重其事戳应钟手指。
两人相视一笑。
应月默默咽下想要说的话。
“小情侣之间的把戏有什么好玩儿的?”
修完船,应月站在船头,燥热咸湿的海风扑打她面无表情的脸。她看着仍旧在玩幼稚游戏的两人,和鬼鬼祟祟在角落里嘀咕的两人,默默捏碎手中木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瑟和楚戎的关系,除了双方父母,鲜少有人知道。
入学半年,她的室友只知道她有个本校的男朋友,每逢周末都得去陪男朋友,其余一概不知。
按理说,一个没有对外表明自己已非单身的美女,应该是有很多人追的。
但秦瑟不一样,她的确很漂亮,那种妖媚和清纯并存的漂亮。可惜,她不善利用脸蛋儿,眼神里总是充斥着“老娘天下第一吊”的桀骜不驯,这导致她成为了一朵带刺玫瑰,无人敢上前采撷。
更糟糕的是,有一次出去吃饭,一个女孩子因拒绝加醉汉微信被扇了一巴掌,隔壁桌的秦瑟提着自己粉嫩的蓬蓬公主裙,一个侧旋踢一脚把醉汉给踢趴下了。
周围不少人记录了当时秦瑟的见义勇为之举并发到了网上,很快,她便收获了“c大公主裙战士”的称号。
这为她赢得了一大波称赞和名气的同时,也让她彻底失去了本就寥寥无几的几个追求者。
吕萝猜想,这大概是秦瑟男朋友不着急宣誓主权的最大原因。
秦瑟是自己会断桃花的。
但这几天,秦瑟仿佛受了什么刺激,非得证明,自己的桃花很旺,追求者从c大排到了法国。
吕萝很无奈,她捧脸看试衣镜前转圈的秦瑟,生无可恋地说:“不用再试啦,你穿啥都美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下午c大体育馆有一场金融系对计算机系的篮球比赛,秦瑟决定,端坐观众席,靠自己的美貌吸引几个帅哥。
为此,她一早就开始在宿舍叮叮咚咚翻箱倒柜,誓要做观众席最美的女人。
几个室友纷纷出谋划策,黑的白的粉的绿的,欧美的甜美的文艺的齐齐上阵,搞了好半天。
这时,有人发现了被她们忽略的关键问题。
“瑟瑟,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秦瑟皮笑肉不笑地道:“分了。”
很好,找到她突然发疯的症结了。
……
篮球赛下午两点半正式开始,秦瑟两点就拉着吕萝占了视线最好的位置。
捋了无数次头发,抛了无数个媚眼后,秦瑟揉着抽筋的眼皮,难以置信地问:“我这么大一个美女在这儿,竟然没人找我要微信?”
吕萝终于憋不住笑了,哈哈大笑,拍着秦瑟的肩,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哈哈哈,我的妈,你刚刚挤眉弄眼像在发癫……人家本来想认识一下你的,一看见你扭曲的表情,估计以为你要打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
“你怎么都不提醒我?”秦瑟恼羞成怒,恶狠狠地准备挠吕萝腰间的软肉。
手还没伸出来,耳畔猝然传来一道低沉男音。
“你是……秦瑟?”
秦瑟吓了一跳,惊恐地转头看向音源。
——一个长着一双单纯无害狗狗眼的帅哥。
“你是?”秦瑟搜刮了一遍记忆,没发现与这张脸与之相对的片段,只好试探性地反问。
那人调皮地眨眨眼,吐出几个提示词:“杏湾小学、三年级二班、武松打虎。”
秦瑟皱眉想了一阵,接着仔细揣摩了一会儿眼前人,像是突破了某个难题,忽然眉眼弯弯笑起来:“你是那只老虎……你是林鹤鸣!”
吕萝看看秦瑟,再看看林鹤鸣,觉得秦瑟立马就要迎来第二春,起哄道:“过了这么多年都还记得瑟瑟,对她记忆很深刻嘛。”
林鹤鸣腼腆地挠挠头,道:“瑟瑟从小到大一直都很漂亮,性格又很好,谁会不对她印象深刻?”言罢,圆溜溜的眼睛又害羞瞥秦瑟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萝内心登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恨不得当场把两人的手牵一块儿。
但她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因为秦瑟老有一种逆反心理,越逼着她做某样东西,她越缺乏动力。
吕萝借口尿遁,转头叼了根冰棍晃晃悠悠回了宿舍。
临近十二点,秦瑟终于踏着闭寝的最后一秒顶着两个粉扑扑的腮红推开了门。
“朋友们——我回来啦——”踮着脚尖,秦瑟小声报告。
她应该是喝了点儿酒。
不过初次见面,怎么能带女孩子喝酒呢?
吕萝对那个林鹤鸣的好感一下跌至谷底。
她拧了张湿毛巾,擦拭秦瑟粉红的脸蛋儿,没好气地说:“国庆节她们都回家啦,宿舍就我一个人,朋友们个屁啊。”
秦瑟哼了一声,头靠在吕萝肚子上,喃喃道:“国庆节你陪我过吧。去我家过,你给我做好吃的。”
吕萝:“可是……你的爸爸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他们才不会管我呢。我是要去我在学校附近的家。”
就这样,翌日一早,吕萝就被秦瑟生拉硬拽,死缠烂打到了一处高档小区。
吕萝看着这一砖一瓦无不透露出金钱气息的地儿,问:“你以前每个周末都是在这儿过的?”
这仿佛戳到了秦瑟的伤心处,她攥紧吕萝的手,意味不明道:“将来每个周末也会在这儿过。”
秦瑟的公寓三室两厅,空间很大,周末短暂的居住没有对生活气息造成任何影响,沙发上的抱枕、阳台盛开的花束,都表现了主人对此处的热爱。
秦瑟端茶倒水的功夫,吕萝仔细认真地观察了这间公寓的每一个角落,得出了结论——秦瑟很喜欢她的男朋友。
这就让她更好奇了。
是哪一个男人,让秦瑟这么伤心?
伤心到……丧失了她原有的准则。
不过,吕萝想,她估计是与这位传说中的男朋友无一面之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吕萝做饭超级好吃,秦瑟胃口大开,哐哐吃了好几碗。
吃饱喝足,秦瑟拍着肚皮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消食。
她和吕萝谈天说地,完全没留意茶几上接连嗡鸣几声的手机。
直到吕萝进客卧休息,她才分神看了眼手机。
变态控制狂:消气了吗?
变态控制狂:我们好好谈谈。
秦瑟不觉得有什么好谈的,这个给她手机装监听定位系统的家伙,被她抓包了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知错不悔改。今天装监听系统,明天不得把她关小黑屋了?
公主裙战士:不要。
公主裙战士: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完消息秦瑟就洗漱去了,直至入眠也没再看手机一眼。
不过楚戎也没再发消息就是了。
秦瑟睡着睡着,忽然身体发冷,像是有一只暗处偷窥的凶兽在一片漆黑中准备狩猎,而她便是那个毫无胜算的猎物。
手背酥酥麻麻的,就像有人灼热潮湿的鼻息一瞬不瞬扑打于上……
不对!
秦瑟猛地睁眼,双腿使劲儿一蹬,踹在了这个不速来客身上。
房间响起男人的闷哼,借着清冷的月光,秦瑟看见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楚戎?”
他不是去市外参加为期半个月的比赛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婆。”楚戎揉了揉疑似骨裂的胸口,爬上床不管不顾地将人带进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我了吗?”
他的声音夹杂着疼痛中难掩的脆弱,秦瑟心虚地吸鼻子,瓮声瓮气说:“你这样好吓人哦,我只是正常反应,没有故意的意思。”
楚戎讨好地亲她的脸颊,黏糊糊道:“我好想你。”
秦瑟伸出二指推开楚戎的脸,冷酷无情地说:“我们已分手了。”
手臂的桎梏强势收紧,勒得秦瑟有些喘不过气。但楚戎的声音飘渺得近乎下一秒就要碎掉。
“我不同意。我不要分手。”
秦瑟的声音同样低下去:“那你滚。”
“我不滚。我滚了你是不是就要去找那个小时候给你当马骑的流鼻涕爱哭鬼?”
“人家那是扮演老虎!”
“你现在在替他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你滚。”
“我不滚。”
“你凭什么不滚?”
“我爱你。”
“爱我在我手机里装监听定位系统?我不是你的宠物,你要尊重我!”
“对不起瑟瑟。”楚戎吻着秦瑟的后颈,“我错了。”
“再有下次,我们就彻底完了。”秦瑟警告道。
“不会有下次的。”楚戎说得特别坚定,“我不会再满足你保密的要求了。这样患得患失太难受了,全世界都该知道,你是我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瑟一直不肯公布两人的情侣关系,其实是有原因的。
大抵可以追溯到高中转学后的第一个月。
彼时她隐隐觉察到自己对楚戎不可言说的心思,主动找借口拉远和他的距离,可是却并不打算真的跟他断交。
转机就来自以前的同学发来的一张照片。
秦瑟点开看。
是楚戎,和一个漂亮得像洋娃娃的女孩儿。
他们肩并肩走在一块儿。为了方便听那个女孩儿讲话,楚戎微微偏头,眼角眉梢是秦瑟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
在此之前,秦瑟都以为自己对楚戎只是青春期爱情的萌芽,悄悄冒头,却没有任何危险。
可是她错了。
或许她对他的感情早已生长为参天大树,距离的接近使得她下意识地模糊了心头悸动,忽然有一把斧头拦根劈下,她不得不直面掩埋在沃土下乱糟糟缠成一团的根茎。
很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疼得她大脑无法思考,愣愣盯着照片看了十几分钟,泪水糊满整个屏幕。
这张照片被她保存下来,那句“要不要来我家吃乔迁宴”却在草稿箱中落了灰。
不再是邻居,不再是同学,但是是在一个城市。好像哪里都有关于楚戎的回忆,一想到楚戎,她的心就很疼。
那么,走远一点儿,去隔壁市,或者去南边。
秦瑟考虑了好多个风景好,美食多的学校。
但是楚戎一拉住她的手,一问她,所有的计划所有的打算都在一瞬搁浅。
“当然是c大啦。”她说。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那样说,就像不明白为什么忽然两个人以一种飞快的不合乎常理的方式又重新连接到了一起。
而且还有了全新的关系和身份。
太快了,一切太快了。
秦瑟总是在想,楚戎仅把她当做一个发泄欲望的容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身边,能够在伤过心之后一次又一次擦干眼泪再次不要脸地贴上去的,能够一直喜欢他的,又恰好被他发现了的,不会歇斯底里的,不会扯破脸皮的,不就只有她一个吗?
他说的好几次喜欢,难道不是儿时戏言吗?
秦瑟是自卑和骄傲的分割块儿,她不敢讲自己的任何占于下风的想法,不敢在一段感情里明目张胆地索求。
仿佛坚持“不公开”的准则,自己便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事实上,她从未赢过。
……
良久的沉默,黑暗中无声无息良久的对峙。
最终秦瑟先败下阵来,开口道:“我只是想要你跟我道歉。”
“对不起。”楚戎立刻接话,“我不该在你手机安东西。”
又是一阵沉默。
沉默到楚戎以为秦瑟要装睡躲过这次谈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把那个破玩意儿删了。”秦瑟突然出声,在万籁俱寂之时似一片隆冬树梢飞落的枯叶,却又真实地落进了楚戎的耳朵里,“之后随便你怎样。”
像是无法遏制喜悦,身后的呼吸声加快,楚戎揉小狗一样揉了秦瑟一阵,又说了许多肉麻的情话。
许是奔波劳累得狠了,楚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沉寂消失。
这时秦瑟睁开眼,清明双眸看不出一丝睡意。
她在楚戎紧箍的怀抱中艰难转身,一室银白,楚戎平日冷峻的眉眼舒展开来,秦瑟的瞳孔清晰地倒映着他的面庞,也倒映着他不轻易展露的温柔无害。
在秦瑟的记忆里,只有楚戎睡着了,只有像现在这样,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才能够窥见他温柔无害的一面。
也就是说,楚戎对秦瑟,哪怕是在撒娇卖痴,哪怕是在倾诉爱意,都带有相当程度的侵略性和攻击性。
秦瑟本身极其讨厌那些对她表现了侵略性和攻击性的事物,唯独可以排除楚戎。
但这并不代表,秦瑟不想要恋人待自己温柔一些、驯服一些。
不能给她的东西,也最好不要给别人。
否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摸到床头柜的手机,对着楚戎各个角度都拍了几张照片。
如果他给别人了,那就只好让别人看看他在她身边是怎么睡觉的了。
让楚戎的新欢恶心一把。
再甚者,如果他们做爱的视频也给他的新欢看看呢?
看看楚戎对她是怎样的意乱情迷、怎样的荒唐淫荡……
之后楚戎说出的每句情话,和新欢的每一次亲密,都会让那个人想起她,这个阴魂不散的、卑劣自私的前任……
好像有点贱。
秦瑟切了个小号把照片全部传到上面,默默反思了一会儿,闭着眼强制自己入睡。
作者有话说:我胡汉叁,又回来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吕萝是被沿着门缝钻进来的煎蛋香味馋醒的。
她在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舒坦够了,踩着拖鞋微眯着眼向香味来源走去。
“秦瑟,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我竟然碰见你做饭了!”吕萝打着哈欠说。
秦瑟的声音自客厅沙发后幽幽传来:“太阳没有从西边出来。”
吕萝一个激灵,瞌睡瞬间就醒了。
她的手已经搭在厨房门边缘,抬眼一看,便见一个身形欣长、隔着磨砂玻璃也能依稀辨识出优越五官的帅哥正围着灶台打转。
吕萝有些发懵。
转过头瞧秦瑟,秦瑟扭捏地背着手,脚趾不断摩擦地板,含含糊糊道:“那个……抱歉啊,我男朋友突然回来了……昨晚回来的,我没来得及说……”
吕萝:“你不是分手了吗?分得那么决绝那么惊天动地,一个晚上就和好啦?”
声音不算大,却有震耳欲聋之奇效。
正巧这时候秦瑟的男朋友端着盘子出来了,他的唇角噙着一抹笑,似乎并不为吕萝的话语所扰。
吕萝恍惚间被帅了一脸,恍惚间又觉得,这个人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放好早餐,走到秦瑟身侧,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斩钉截铁道:“我叫楚戎,楚楚可怜的楚,兵戎相见的戎,是秦瑟高叁毕业那一年点头同意的男朋友,在此之前,我是她青梅竹马八年的邻居。”
他的脸上充斥着一种奇怪的骄傲。
吕萝这时想不明白,但回去看了一部宫斗剧,看着里面趾高气昂的正宫,突然就明白了这种奇怪的骄傲的来源。
是一种被承认、极度有安全感的骄傲。
此时吕萝只觉得这个人越看越眼熟,最后一敲脑门,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长期活跃在校园表白墙的那位么?
难怪宿舍偶尔睡前的评选c大校草活动秦瑟从不参与,敢情是因为她们讨论的主人公里有一位是她的男朋友啊!
吕萝僵硬地颔首示意,秦瑟见她半晌不说话,便替她介绍:“这是我的上铺,吕萝。两个口的那个吕,萝卜的萝。”
楚戎冲吕萝笑笑:“你好。”
……
吃完饭,顺带带吕萝出去玩儿了一天,临近十点,在吕萝的再叁婉拒下,秦瑟和楚戎只得送她送到宿舍门口,然后再一同回公寓。
夏末已至,初秋降临,风不再那般燥热,有一股凉爽的湿意弥漫。
楚戎牵着秦瑟的手走在一条林荫小道上,路边昏黄的灯光迎面打过,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向远处延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乐此不疲地致力于踩踏落到脚下的落叶,也不忘跟楚戎搭话。
“我的室友是不是挺好的。”
楚戎跟上秦瑟的步调,同样踩上她踩过的那片落叶,“嗯。下次要不要请你室友都吃个饭?”
风又卷过一片枯叶,秦瑟需要迈开左脚才能踩中,于是她甩开楚戎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准确无误地用脚摁住了这片本该擦着她的裙摆漂泊而去的叶片。
“那我什么时候请你的室友也吃个饭呢?”秦瑟转过头,眼睛因踩中树叶星光点点,“见过我,应该就不会在学校的超话帖里给你和别的什么系花校花什么的拉郎配了吧?”
楚戎重新牵起秦瑟的手,将她拉进怀里,道:“我的室友这么无聊,你确实需要好好宣誓主权,打打他们的脸。”
秦瑟踮起脚尖伸出一只手环住楚戎的脖子,另一只手掏出了手机在他眼前晃:“那你的室友还挺幸运的,我的室友……”她点开微信群,指着上面99+的消息,“她们已经快疯了。”
楚戎狡黠地笑:“玩儿个更大的好不好?”
当晚,吕萝精心偷拍的情侣照在当事人的朋友圈公开。
场面很盛大,很混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个恶劣的、骄纵的、不可一世的女孩儿,贯穿了楚戎整个孩童时期。
她往他的文具盒里丢毛毛虫、毁坏了他许多心爱的玩具、在他的水里放白醋……种种恶行,数不胜数。
这样讨人厌的人,出现在楚戎躁动青春期的第一个遗梦里。
楚戎记得,那是一个燥热的夏夜。
她推开门进来,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她身上穿着一件他从来没见过的白裙子,裙长及膝,露出了白皙的小腿。
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她朝他轻盈活泼地走来,裙摆水波似的柔柔晃动。
“楚戎,我好热啊。”楚戎听见她说。
下意识地,楚戎准备说,热就去找空调。
可就在他张嘴的下一瞬,她抬起了头。
这是一双纯洁和邪恶混杂的眼,水汪汪的,仿佛真的热得不行了。但更底下的,狩猎的野心也在涌动。
咽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粗暴地遏制了楚戎的抗拒。他的喉结无意识地滚了滚,嘶哑着声音接受了来自女巫的邀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怎么办呢?”
她走得更近了,灯光下粉嫩的脸颊过分诱惑,更遑论此时展露的赤裸勾引。
她俯跪到他的脚边,执起他的手,轻轻贴在滚烫的脸颊上。
“你的手好凉快。”她蹭着他的掌心,看向他的眼睛里满是暗示,“帮帮我好不好。”
全身上下的血液如同烈火焚烧的木块,爆裂沸腾,一股劲儿往下身的某个地方汇集。空气似乎也在灼烧,氧气一寸一寸抽离,楚戎感到窒息,额角的青筋条条凸起。
虽然她不是什么值得他帮忙的人,但是既然求到眼前了,哪里有不帮的道理?
楚戎抓住她的手,一把将人拽到腿上。
他没有一丝犹豫,径直吻向视线中格外耀眼的唇。
绵软的、香甜的吻,与想象中相差无几。
楚戎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四处搜寻,强势地卷席一切,逼得她发出了示弱的呜咽声。
手掌从裙摆滑入,沿着肉感的大腿根一直摸到了一处湿热的幽谷。
少年人的手指隔着内裤的布料在那里挑逗,遇到上方那颗饱满的肉珠,则会停留得更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怀抱中的身躯明显受用,抖动的频率加快,到达了某个峰值,环抱着他的脖颈的手臂骤然收紧,肌肉拉成了一张绷紧的弦。
掌心湿哒哒淋了一片,楚戎收回唇舌,看着胸口剧烈起伏的少女,沉声道:“骚瑟瑟,扣几下就流这么多水吗?”
少女靠着他的肩膀,语气有些委屈:“你怎么欺负我?”
麻酥酥的勾子小小地在楚戎的心脏撩了一下,紧接着由勾子为发源地,莫名的快意在胸腔四肢流涌。
那根东西涨大了几分。
初识情欲的少年人根本不能忍。
他抓住内裤的边缘,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它下扯挂在少女的脚踝。
她欲拒还迎扭了两下,任凭他把她放到床上,撩开她的裙子,分开她的腿。
粉嫩的肉穴泛着晶莹水光,中间开翕的小洞无声地倾诉渴望。
迎着身下少女期待的目光,楚戎对准那个小洞,扶着自己的性器长驱直入。
穴肉即刻围剿上来,湿热甬道深深地含住来客,急切地吮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遭的一切都在虚化,唯有紧密连接之处咕叽咕叽冒着泡泡,绵密的白沫顺着肉棒和阴道滴落,淋湿了大片床单。
少女的双腿圈住他的腰身,挂在脚踝上的内裤因性事激烈,已经被晃到了脚趾。幸而少女的脚趾是微微翘起的,不至于抖到床下。
“啊……楚戎,可不可以慢点……”
她在他身下断断续续地哀求。
“不可以。”楚戎果断拒绝她,握着她的腿弯,耸动腰身加快速度,“操死你……操死你……”
让你和我划叁八线……
让你放学不等我……
让你不和我吃饭……
让你不喜欢我……
作者有话说:报一丝啊宝宝们,最近羊尾得很写不出来肉,将就看看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隐约朦胧的懵懂情愫,十五六岁的少年在一次充满汗液和欲望的梦中打开了开关。
但那时的楚戎拥有一颗与同龄人相仿的,幼稚无比的自尊心,承认喜欢隔壁那个不对付的女生,就等同于向多年来的忍让压迫低头。或许还会遭受朋友的嘲笑。
于是萌芽的爱情被放逐到一个隐秘的角落,历经几次小心谨慎的试探,慢慢地落灰蒙尘,好像是再也不会破土而出了。
直到秦瑟转学。
高一下学期开学第一天,楚戎在教室里等了很久,没有等到秦瑟喊他一起吃饭。晚自习下课,秦瑟也没有等他一起放学回家。
会出现这种情况,一般是因为楚戎惹到秦瑟了。
秦瑟生气的理由千奇百怪,楚戎猜不中她的心思,也懒得猜。
反正是楚母要求楚戎必须陪着秦瑟一起上下学,她不配合,他当然没办法。
话虽如此,楚戎还是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秦瑟全都没接。
在心里抱怨了几句麻烦,楚戎将拨出的号码换成了秦瑟的爸爸。
嘟声过后,那边传来了秦父的声音。
“有什么事吗小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不接我的电话,我想问问您她到家了吗?”
肯定是跟前桌一起溜去逛夜市了,明明秦父已经明令禁止她这样做,她却总是不听话,等着回家挨骂吧。
“瑟瑟到家了呀,她去洗澡了,没带手机。”
到家了吗?
楚戎盯着隔壁不透一丝光亮的门缝,有一阵长达十几秒的沉默。
他侧耳倾听,却听不到对面的一点儿声音。
“可……可是你们家没人啊?”
“啊?瑟瑟没跟你说吗?”秦父疑惑的声音从话筒传来,“我们搬家了。”
……
“搬家?”他的语调逐渐放低。
“是啊,公司业务周转,我和瑟瑟妈就搬到那边去了,瑟瑟也转学到这边了。这孩子,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跟你说……”
楚戎有那么一瞬间,双耳产生了奇怪的嗡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壁明显已经人去楼空,可他还是清晰地听见了热闹的人声,有人在笑,有人在骂,与往常并无区别。
手机另一边的秦父又在不断地制造声响,残酷地打断一切幻想。
恐慌在蔓延,愤怒在蔓延,勒令这场突如其来的迁移返回原地或许才能勉强遏制楚戎的一腔燎原烈火。
明明前一晚还在跟他抱怨寒假结束得好快,前一晚还在拉着他打游戏,仅仅一天,她就完全脱离了他的视线。
没有犹豫,没有道别,像迫不及待似的,那样干脆利落地撇下他。
这样很好玩儿吗?
真是好样的。
既然她不把他当朋友,那他也不缺这个朋友。
……
又是一个躁动狂热的夜晚。
翌日清晨,楚戎面无表情地处理了内裤和床单。
黏腻的污渍有些刺眼,楚戎不由得想起了昨晚梦里他在秦瑟脸上留下的东西,很多,在她脸上格外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门时,楚戎照例在门口等待了叁分钟,这是以往他立下的规定,他只会等秦瑟叁分钟,超过这个时间他就不会再等了。
秦瑟通常会在二分五十八秒的时候冲出门。楚戎耐心地读着秒,遗憾的是,第叁分叁十秒,秦瑟还是没有出来。
楚戎其实很不擅长等待,他不算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秦瑟离开不过一个星期,楚戎渴望见到她的心情就击垮了所有他自己设下的阻遏。
他想,虽然她不把他们的友谊当一回事儿,但是他却是有义务维护这段友谊的。
毕竟秦瑟的爸爸妈妈可是楚氏集团的重要员工,作为老板儿子,跟员工保持友好联系也是有必要的。
楚戎特意请了周五下午的假,让司机把车停在秦瑟学校门口,打算请她吃顿饭,顺便再送她回家。
他想,城北城南来回几个小时的车程其实说不上太远,如果他有空的话,也是可以经常过来找秦瑟的。
如果她不老跟他唱反调,或许他们会拥有许多美好的周末。
以后报同一所大学,再把她弄来楚氏集团,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绝不再让她有脱离掌控的机会。
可是……为什么要掌控她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放学铃悠悠响起,回荡在整个校园。不多时,身着校服的学生开始叁叁两两结伴走出校门。
楚戎放下车窗,目光所及是白炽灯照亮的一张张陌生的脸,他死死盯住校门口,不容许自己错过任何一个抓住秦瑟的机会。
发出的信息石沉大海已经消磨掉了他为数不多的耐心,如果再见不到她,他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一秒、两秒……
他的眼睛因过分睁大而干涩得洇出泪花。
但他没有余力去揉一揉自己酸痛的眼睛,他的目光直直锁定在那抹充分和背景交融的身影上。
拼命地想要开口,可昼夜在胸腔翻腾的话这时却卡在了嗓子眼,只泄出一息气音。
秦瑟……秦瑟……
人潮汹涌,我拥有第一眼捕捉你的能力,却误以为这不是爱情。
秦瑟站在校门口的角落,低垂着头,一直在看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知道,她看见他发的消息了。
他像一个即将宣判罪行的囚犯,惶恐颤抖。隔着遥遥人潮的彼端,是这场判决的法官,由她来决定,他的生与死。
好似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秦瑟缓缓抬起头,视线在周遭扫视了一转,最终落在楚戎所在的位置。
视线相交处碰撞出明亮的火花,比头顶的白炽灯更为耀眼。
然后秦瑟冲他摆右手,做着告别的手势,宣判了他的死刑。
她不愿意见他。
她凭什么不愿意见他?
她为什么不愿意见他?
困惑、不甘、落寞,海浪般裹挟着他疾速奔向转头欲走的秦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他这时终于能够发声,并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雪白细腻的肌肤被掐得泛红,就好像梦中无数次见过那样。
楚戎盯着这截皓腕,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秦瑟偏过头,奋力挣扎,是对他的到来极端抗拒的态度。
周遭人来人往,好奇的目光不间断地投至拉扯的二人身上。
楚戎把秦瑟扯近了一点,背过身挡住了所有窥探。
“为什么?”楚戎问。
自降身份,跨越城南城北,在她的学校门口苦等,楚戎都不敢相信自己只是为了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肯见我?
秦瑟吸了吸鼻子,说出了那个他最恐惧的答案。
“我讨厌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楚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禁锢着秦瑟的手臂在微微颤抖。
他犹自强撑着,试图为自己找回几片碎落的骄傲,“我大老远跑过来,不是为了听你说,你讨厌我的。”
“我们先去吃个饭,你再好好想想,你应该说什么。”
秦瑟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我都说了,我讨厌你,我不想看见你。我都转学了,你怎么还是阴魂不散呐?”
这时她终于肯正面面对他,他看清了她的表情。
她正在哭,眼睛和鼻尖都是红红的。哭了很久,眼皮稍稍有些浮肿。她看着他,这样的悲伤,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坏的人。
秦瑟从来没在他眼前掉过眼泪。
可是离开了楚戎的秦瑟会因为他的到来难过。
他从来都见不得秦瑟流泪。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胸口盈满的酸胀突然消散了,连带着那股执着着要亲口问个为什么的勇气。
秦瑟注视着他,眸中是不服输的倔强。
良久,楚戎挫败地低下头,语气轻得不像话:“真这么讨厌我?”
秦瑟刚刚停滞的眼泪因为这句话又开始顺着眼角往下滑了。
“对……我讨厌你……”她抽抽噎噎地说,“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又是一番锥心刺骨之言。
楚戎捏着她肩膀的手往上,既想替她抹去眼泪,又想扣住她的后脑勺,用什么来堵住她的嘴,让她不要再说一些他不想听的话。
然而他的手掌只是停在秦瑟额角,那里垂落了几缕沾了泪珠的头发。他把它们捋至秦瑟耳后,动作很轻柔,很小心。
这是相识以来他们之间最亲密的动作。
秦瑟哭得忘乎所以,没有发现楚戎的这些小动作,如果发现了,应该会哭得更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边悸动骤然经由指缝滑过的发丝直击心脏,一阵一阵剧烈响动中,那些往日被骄傲自尊,被定义为友谊,一直蠢蠢欲动的东西,终于毫不保留地自牢笼中挣脱。
一个念头猛地升起。
她见过他的愚蠢、自负、冷漠卑劣,他也见过她的幼稚、暴躁、唯我独尊,他们因无可更改的缺点排斥对抗,却又不得不身处同一个空间。
他们本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彼此讨厌的人。
可是,爱情的萌发从没有缘由。
或许是某个睡眼惺忪的早晨,又或许是某个霞光璀璨的傍晚,他转过身,身后站着一个矮一个头的姑娘,心跳在那刹频率加快。
他原来是喜欢她啊。
早就喜欢她。
过去他感到羞耻的,不敢承认的,任之流之,便已经失去了宣之于口的最佳机会。
楚戎的指腹温柔地抹去了秦瑟的眼泪,接着以不容抗拒的姿势迫使她一直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哭了。”他说,“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
秦瑟对他,向来恶劣得过分。
楚戎猜测,如果那个晚上他没忍住,向秦瑟表达喜欢,她说不定会逃到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去。
高叁毕业那个暑假,他费尽心思,总算堵住了秦瑟有可能离开他的所有道路。
这次,迟到了两年多的表白,终于成为了情侣间的呢喃密语。
但今天,楚戎对内心一直惴惴不安的“秦瑟并没有那么喜欢他”的想法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因为他发现了秦瑟手机网盘里的两张照片。
一张是他高中时期的,一张是昨天晚上拍的。
高中时期的那张,是他带领一个外校的女生参观学校时别人抓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他正在对那个女生纯属礼貌地微笑,但是由于角度问题,看起来似乎格外暧昧。
再看保存日期,正是他去找她的那天。
她那时盯着手机看了那么久,又哭得那么伤心,会不会是因为……看到了这张照片?
关于秦瑟的事,楚戎从来都不自作多情,但是这个猜想一经迸发,楚戎就难以抑制地要从细枝末节里找寻一些秦瑟喜欢他的证据。
然而他搜刮了一圈,怎么找也找不出一星半点儿线索。
这让楚戎极其恼丧挫败。
尽管现在全世界都知道秦瑟是他的女朋友了,但楚戎仍旧缺乏来自恋人的安全感。
他总能感觉到,秦瑟对他的保留。
平时是在床上弥补,如今另有发现,楚戎找不到答案,郁闷得一连好几天都没拉着秦瑟做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楚戎好像阳痿了。
秦瑟穿着性感蕾丝睡衣在他眼前晃了一圈,见他毫无反应,于是悲痛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怪不得他每次跟她对视都会露出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最近几天还跟她分房睡了。
年纪轻轻的,怎会如此?
秦瑟躺在床上反思了几分钟,确定不是自己的错之后,决定闭眼直接睡。
半夜,秦瑟渴得厉害,去厨房接水喝,喝完回房就发现床铺中间隆起了一大块。
老实说,这种情景还挺吓人的。
秦瑟做了个深呼吸,轻轻地问:“楚戎?”
被子被拉下一截,露出了楚戎的半张脸,秦瑟看出了他眼里的一些幽怨成分,拎开被子一角熟练地钻进楚戎怀中。
“怎么了?”秦瑟问。
楚戎把她搂紧了些,语气里满是不高兴:“为什么不穿那套衣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套性感蕾丝睡衣与其说是睡衣,不如说是几根绸带,包装礼物一样将秦瑟的乳房和私处缠绕,在后背上打了一个优雅的蝴蝶结。
秦瑟鼓足勇气才敢穿给楚戎看,他视若无睹,秦瑟自然不会穿着这件过于羞耻的东西睡觉。
想到这里,秦瑟觉得楚戎的不开心来得没有道理,于是没好气道:“睡觉的时候穿干嘛?”
“等你睡着了,我就用遮着你小逼的绳子把你绑起来,遮着你的眼睛,把你操醒,操得小逼一直流水,第二天都合不拢。”朦胧冷光中,楚戎突然贴近她,近乎残忍地说。
秦瑟一直知道楚戎是个死变态,但是这样直白的变态,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秦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道:“现在很晚了,要做明天再做。”
楚戎的手立即穿过秦瑟睡衣的下衣摆,握住了柔软的胸脯,食指按着乳尖上下磨动。
贴着臀部的巨物渐渐苏醒,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衣料渗至臀肉,像是要刻下一个烙印。
情动的水液迅速分泌,比秦瑟想象得快得多,几乎是在大掌覆上的刹那,便叽叽咕咕地自穴内涌出。
意识到这一点,失控的感觉,被掌控的感觉,所有秦瑟讨厌的感觉,避无可避地积雨云般黑压压盖过来。
秦瑟喘不过气,张着嘴巴艰难地呼吸,眼泪无声掉落,水涔涔糊了半边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戎掰过她的脸,要吻她的唇之前,先尝到了一片苦涩的泪水。
身上的重力陡然消散,床头灯拉开,秦瑟被昏黄的灯光晃了下眼,紧紧闭上了眼皮。
预想中疾风暴雨的肏弄并没有到来,良久,秦瑟听到了楚戎认输般的叹息。
“秦瑟,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很容易就被判死刑啊?”
“一旦你认为我让你遇到了危险,就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我,是不是?”
秦瑟沾湿的睫毛艰难睁开,面对符合事实的指责,她心中情绪莫名,首当其冲的,却是委屈。
有很多话想说,她的骄傲,她的自卑,那些承载着她一切爱恋的东西,她无法言说。
“我讨厌你……”
每次在楚戎身上讨不到好处,秦瑟总是这样说。
然而这次楚戎并不像以往那般被激怒,反而异常温柔地将秦瑟抱起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高兴了,告诉我行不行?不要每次问都不问,就直接放弃我。对我有点信心,想要什么,跟我讲,我什么不能答应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朝夕相处多年,要找出存在于两人间的隔阂,其实是非常有难度的。因为太熟悉了,熟悉到关于对方的一切已经形成了一套逻辑严谨的闭环,根本无从侦破任何错漏之处。
楚戎却找到了,凭借着那一张照片,凭借着目光时时刻刻黏滞在她身上的蛛丝马迹,找到了秦瑟的保留。
抚摸着背脊的手悄然抚平了沸腾的情绪,秦瑟无意识地攥紧楚戎后背的衣料,望着床头那盏温暖的灯,思索着该如何向恋人托底。
还是有些害怕的,秦瑟觉得,一旦楚戎知道了她的所有想法,那么以后,她也就失去了所有体面退出的底牌。
但……秦瑟想,或许应该勇敢一点,应该给予楚戎信任,如此,才不留遗憾呢。
秦瑟缓缓开口:“我也不是真的很讨厌你……只是,你好多天不理我,我觉得,你可能不喜欢我了。所以……”
“所以你说讨厌我,其实是在说,我让你难过了,是不是?”楚戎替她回答。
秦瑟咬咬唇:“嗯。”
楚戎继续问:“我们高一的时候,我去找你,你也说讨厌我,那个时候我也让你难过了?”
秦瑟:“嗯。”
楚戎:“为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犹豫了半晌,最后轻而坚定地道:“因为那个时候,我有点儿喜欢你,但是有人告诉我,你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我看见你,会说一些过分的话。对不起,那不是我的本意。”
“我本不是爱放弃的人,但是关于你,我总是没有底气。你从不跟我说好话,从不对我和颜悦色,我们吵架,多是我先低头,这么冷漠……今天也是……”说到这儿,秦瑟的幽怨气息剧烈加深,“你一个正眼都不给我,我还以为你得了阳痿。”
楚戎得到了答案,原本心疼地要抱着秦瑟好好哄哄,听到最后一句话,却被气笑了。
他惩罚性地狠狠咬了一口秦瑟的耳垂,教训道:“不可以随便说男朋友阳痿,男朋友鸡巴硬得洗了两次冷水澡才软下来。”
秦瑟吃痛地叫一声,挪开脑袋,泪眼婆娑地控诉:“我们才谈半年恋爱,我穿性感内衣你都没反应,我只是合理猜测,我没有随便乱讲。”
楚戎搓了搓她泛红的耳垂,吻她滑落的眼泪,说:“不然你再试一次,穿着那套衣服坐到我腿上试一次,看看我什么反应。”
这话说得太过危险,秦瑟对上他虎视眈眈的视线,一瞬间眼泪停了鼻涕也停了,挣脱桎梏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好晚了……睡……睡觉吧。”秦瑟闷闷的声音自下传来。
楚戎无奈而宠溺地笑,“瑟瑟,以前年级小,很多不重要的东西排在了你之前,害得你伤心,是我不好。但是从初中到现在,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这点天地可鉴。至于你误会的那个人,她只是一个外校来参观的学生,我和她没说超过十句话,后来也没有联系。”
“瑟瑟,你一吃醋,就吃两年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黑色绸缎在灯光下极其富有光泽,衬得秦瑟肌肤愈发雪白,诱人留下些独占的标记。
绸带系得很松,轻轻一拽便能脱壳,下面挺立的乳果受惊似的颤栗,浅浅地顶出了一小粒凸起,很方便含进嘴里品尝。
楚戎贪婪的目光上下流连,若有实质,秦瑟的每一寸肌肤都仿若在被舔舐,泛起了钻丝入孔的热意。
两手局促不安置在腿间,可笑地试图阻挡一点对面这人恶劣的视线,秦瑟跪坐在羊毛地毯上,屁股在脚跟不适地扭了扭。
“老婆,你学习了那么多视频,他们是教你这样勾引老公的吗?”楚戎将秦瑟的窘迫尽收眼底,非但没有帮忙的意思,反而挑眉充满逗弄意味地笑。
秦瑟瘪瘪嘴,并未被他激起战意,眼神落到楚戎高高隆起的裆部,心想他还挺能忍。
一周多没做了,她再万般挑逗,指定明天下不了床,于是借着不懂不会的由头,秦瑟觉得,可能会减轻一点性爱的激烈程度,预留一些明天干别的事儿的时间。
可是楚戎显然不吃这套,他看起来肉棒快要炸了,但仍旧固执地等待着秦瑟的学习成果。
秦瑟在心底纠结了一小会儿,咬咬牙,跪爬到楚戎膝边,柔软的手试探性地按压休闲裤下坚硬的男根。
“嗯……”手下巨物开始升温震颤,他的主人无可抑制闷哼出声。
秦瑟为自己小小的举动撩拨出的剧烈反应感到喜悦,她忍不住抬眼看向楚戎,楚戎黑白分明的眼睛染上了爱欲交加的狂乱,既克制,又极端地具有侵略性,看着她,像丛林中蓄势待发的猎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信心更足,她稍稍推开身侧的大腿,使楚戎以一种开放的坐姿对着她。她开始双手并用,隔着布料加快撸动速度。
性器的火烧得更旺,楚戎脖颈上暴起一股股忍耐至极的青筋,不痛不痒的抚弄无济于事,他迫切地想把这根胀痛的根茎塞到秦瑟温暖的嘴巴里。
但秦瑟一向不爱给他口,突然强迫她做,必然会惹她生气。
楚戎不愿惹她生气,便只好放任欲火焚身,放任她的探索。
好在秦瑟玩儿了一会儿玩儿累了,停下手,扶着楚戎的大腿起身,一屁股坐到了他怀里,半耍赖半撒娇地哼哼。
“我不会,你自己动。”
楚戎拍了下秦瑟软绵绵的臀部:“不会还怪我没反应,阳痿都安到我头上了。”手指拨开罩着肉穴的绸带,“瑟瑟,你真是欠肏。”
肉珠被粗暴地蹂躏,细小的电流由指尖向大脑传递,秦瑟的哼声变了调,又甜又腻像吃了一块醇厚的巧克力。
穴内的粘液遵循主人的意志,大量粘稠涌出,没几下就溢湿了手掌。指头轻车熟路找到了开阖的小洞,长驱直入抠挖肉壁。
怀中人抖得厉害,楚戎听着她美妙的呻吟,腹下性器更硬几分,烙铁似的在秦瑟丰盈的臀肉下冲刺。
“哈……哈……够湿了,你进来。”秦瑟扶着楚戎的手臂,泣音不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失重感骤然卷席,沉浸在情欲中的秦瑟茫然抬起泪眼,发现自己已经被楚戎单臂抱起,越过书房往衣帽间去。
那里有两面面很大的落地镜,是楚戎最近才换的,当时秦瑟还在嘲笑他臭美,而如今,学习了大量小视频的她恍然顿悟……
察觉到楚戎的意图,秦瑟下身甬道收缩得更厉害,水夜源源不断浸透黑绸,磨擦在楚戎的手臂上。
放下秦瑟,看着这些水渍,楚戎挑挑眉,捧起她的脸,急不可耐地入侵唇舌。
舌吻换气时的呼吸声格外大,像是一方在吞噬另一方。空气在急剧升温,似乎是因为缺氧,秦瑟白皙的皮肤渐渐变了颜色,宛若一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
“老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楚戎掰过秦瑟的脸正对落地镜,好让她端详自己此时此刻的模样。
眼尾一抹绯红斜飞,好似绘有栩栩如生的蝶翼。眼眶噙着泪,欲落不落,可怜,却极易诱发施虐因素。更要命的是红肿的嘴唇,平时稍淡的唇色盈泽富有水光,比抹了胭脂更动人。
黑绸缠绕的胸部和下体皆有凌乱痕迹,黑白二色间,和谐地突出了第三种颜色,奢靡而又纯洁,仿佛堕落的仙子。
秦瑟瞧着镜中的自己,愣住了,就在这个档口,身后的楚戎将她轻轻一推,推到了冰凉的镜面上,接着抬起她的一条腿,趁着咕噜冒水的小洞不注意,径直闯了进去。
“嗯……”两人同时满足地呻吟。
未等秦瑟站稳,甬道内坚挺的肉龙便疾冲莽撞,啪啪啪拍得衣帽间碰撞声一下超过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啊,太快了,老公,慢一点。”上半身紧贴着镜面,奶团挤做一片饼,秦瑟的鼻尖接连不断地撞上镜面,不疼,却实在令人喘不过气,秦瑟不得不撒娇讨饶。
楚戎顿了顿,从秦瑟的身体里退出来,支着身体大敞开着坐到了矮凳上,哑声道:“坐上来,用小逼吃进去。”
秦瑟猝然失力,差点儿从光滑的镜面滑落,跌倒在地。听楚戎这样说,她喘着气回头,对上了那根高高翘起,青筋盘踞的肉棒。
咽了口唾沫,秦瑟用两指抵开阴唇,扶着那根肉柱,一点一点,小心却又贪婪地收纳。
“抖得这么厉害,没吃完就要高潮了吗?”身下的楚戎强忍着贯穿她的欲望,在言语上挑衅秦瑟。
秦瑟听得一个激灵,腿一软,整个人往下坐,咕叽一声将剩余的半截肉棒插进了穴里。
因为有过前戏,这一坐并不疼,更多的,是被填满的快感。
手撑在下方人结实的腹肌上,腰肢在快活地扭动,情趣内衣随着动作往下掉,艳红的莓果这时探出头,是一番红梅落雪的美景。
秦瑟眼中带媚,娇喘着,直直与楚戎对视。
“老公好厉害。”她狡黠地笑,真正像个妖精似的施展使人迷乱的手段,“我好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挺动腰腹的速度蓦然增快,每一次都将肉穴逼得吐出一截,再狠狠落下。内壁总是紧咬性器,湿湿热热地抚慰着灼热欲望。
楚戎的喘息声甚至盖过了秦瑟,他不加掩饰,亮晶晶的眼睛同样也在诉说喜欢。
“那时你说讨厌我,我当真了。”他说着,慢慢直起身,搂住秦瑟猛地冲刺。
但他语气却是无比温柔的:“可是我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放过你。”
“我转学到了离你最近的学校,每天晚自习下课都在春熙街十字路口等你,我跟在你后面,就像我们以前那样。你从来没有发现过我,我很庆幸,又很失望。”
“我真的很想你。”
“想见你,想吻你,想肏你,想抱你……”
“还好你也喜欢我,否则……”
镜子里的男人呈现出疯狂病态的表情,可惜背对镜子的女人完全看不到,傻傻地追问否则什么。
楚戎伸手解开秦瑟沟股处的蝴蝶结,完整地把这只蝴蝶握在手中:“否则……我绝不会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楚戎便猛地蓄力,抱着秦瑟起身,一下捅到子宫口。
“啊啊啊啊啊啊。”秦瑟又痛又爽,尖叫连连。
淫水混着精液一大波啪嗒啪嗒滴落,穴肉不受控制地抽搐。
秦瑟寻到楚戎的唇,热烈地接吻。
“还要……楚戎……再做一次。”秦瑟攀着他的肩膀,呜呜咽咽地说。
绸带散落大半,秦瑟被抵在镜子上,失焦的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这个不断索要的男人。
黑绸缚在皎白手腕,已经勒出几道淡色红痕。一波一波的情潮击垮了防线,只剩一遍又一遍的剖白。
这是持久的、缠绵的性事,也是漫长爱恋最粗犷的表达方式。
作者有话说:好养胃好养胃好养胃阴暗地扭曲、撞到茶几、绕过继续阴暗地爬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狂风骤起,吹起太阳炙烤得滚烫的黄沙,气旋不断偏移滚动,渐渐地,便将黄沙砌作一栋高楼。
楚戎时常涣散的眼眸重新聚焦,将视线投向平地而起的异象。
“嗡嗡……”识海神魂内的三十三天兴奋地鸣叫。
沙楼陡然崩塌,继而扭曲流动,一条一条地汇做沙河。沙河上流浮现一团银色的时隐时现的光团,涨裂,扩大,最后“嘭”地一声炸开。
万千光点坠落,银白的光华甚至覆盖了周遭亮得非比寻常的灵晶石。
斩魂率先破空啸出,目的明确径直奔楚戎而去。
楚戎通体漆黑的眼珠动了动,看向掩藏在光点中那森冷的一点。
杀意凌然,势如破竹的一剑。
三十三天比楚戎先一步感应到了危险。
但剑和人都不作任何反应,等待斩魂越过万千璀璨光华,澄白剑身全然倒映在瞳孔。
这时楚戎才牵起嘴角笑了。
斩魂迫近,剑尖抵上眉心的前一刻,剑柄猛地左歪,巨大的冲击扬起了楚戎未束的发,下一瞬,斩魂陡然失去撑力,哐当一下掉进楚戎怀中。
烟尘渐消渐散,从中缓缓走出一抹白色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姐、小师叔、阿萝——我回来啦——”白影蹦蹦跳跳靠近,欣喜地大喊。
楚戎偏头去看白影身后,却只见零落飞沙走石,半点儿没有朝思暮想的人。
像是知道楚戎会因此失落,应钟立刻补充道:“小师婶在这里。”
他转过身,向他们展示背后那个红色的包袱,“小师婶不便见光,我就找了布把她裹回来。”
红包袱配合地探开一道小口,里面伸出一短截粉色爪垫,哆哆嗦嗦地示意安好。
萝女凑上来,问:“瑟瑟为何不便见光?玄鸟找你们做什么了?”
要告诉他们,堂堂追云修士,孵了快一个月的蛋吗?这委实太没面子了。
况且……
秦瑟千叮咛万嘱咐,不想让除他之外的第二个人看到她光秃秃的脑门,他又怎么可以道出实情呢?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虚构了一小部分故事,“玄鸟的四个眼睛一瞪,小师婶的两个眼睛瞪不过,就灼伤了,需得在暗处静养。至于溯回眼……”
他凭空掏出一根绯红尾羽,尾羽末端有一个长在纤毛上的黑白镶嵌的椭圆物,乍一看,如同一只眼睛。
“溯回眼在此。”他点着那个椭圆物,“等小师婶好全了施以玄鸟教授的咒语便能使用了。”
楚戎并不在乎溯回眼,他直勾勾盯着应钟背后的红包袱,摊开手:“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钟赶忙把这个烫手山芋摘了下来,一把塞给楚戎,道:“小师叔可要好生照看她,她眼睛受了伤,脾气可大了,你不要随便打开包袱啊。”
楚戎紧搂包袱,颠了颠,秦瑟的粉爪垫便又钻出一小截,朝他张牙舞爪地勾手。
楚戎宠溺地笑了下,食指伸出,轻轻戳她冰凉的肉团。爪垫马上收回去,没过一会儿,就又钻出来,继续勾手。这时楚戎福至心灵,便又去戳肉团。
应钟和应月赶着他们玩耍的时间,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饱经风霜的帆船,这儿一个钉,那儿一个疤,勤恳做一个匠工。
萝女时刻充当小跟班,为忙碌的二人递工具,夸了他们心灵手巧、多面兼修后,语气忽然低落,酸溜溜道:“瑟瑟以前都没这样跟我玩过呢。”
应钟嗤一声,道:“小师叔也没跟我们这样玩过呢……你想玩儿?”他交出手,指节微屈,对萝女努努嘴。
萝女会意,葱白指尖郑重其事戳应钟手指。
两人相视一笑。
应月默默咽下想要说的话。
“小情侣的把戏有什么好玩儿的?”
修完船,应月站在船头,燥热咸湿的海风扑打她面无表情的脸。她看着仍旧在玩幼稚游戏的两人,和鬼鬼祟祟在角落里嘀咕的两人,默默捏碎手中木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虚妄海的夜晚于踏上返程的人而言,变得不再那么冰冷诡谲,他们会发觉,其实墨蓝色的海面原来跟普通的海面一般,能够倒映明月繁星,称之为银河也不为过。
海风轻吹,咸湿的味道溢入鼻腔,便也冲淡了郁气,仿佛心神和肉身一齐化为海洋的点滴。
应月搬了张小板凳悠哉悠哉坐着,脚边支着一根鱼竿,一旁的桶里堆满了千奇百怪的海味。
萝女自从成了妖蛇,挑嘴的毛病彻底改了,吃什么什么香,她的尾巴卷起一个墨蓝色冒着莹光的家伙,啪叽一下丢进嘴里,嚼也不嚼,整块吞进胃里。
吃完她舔了舔唇,矮身问裹了一件赤色小袄的秦瑟:“你吃吗?”
秦瑟的嫌弃溢于言表,她使劲摆爪子,并手舞足蹈地表示此乃粗鄙之举。
萝女:“我记得你以前吃蝴蝶不是这样说的呀?”
秦瑟:……
从仓房拿完东西回到甲板,楚戎便见小小一只孤零零缩在角落的秦瑟。
她最近心绪不佳,总是神色恹恹的,不肯露出躯干,也不肯别人触碰。应钟做了一件针脚歪歪扭扭的小衣裳送给她,她才肯出来吹吹风。
楚戎能看出她的心头烦闷颇多,且不是因为旁人。问应钟,他平素多嘴,这时却讳莫如深,什么都问不出来。
这让他感到焦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里作甚?”楚戎走到她身旁,轻声问。
秦瑟昂起毛绒绒脑袋,浅敷月华的眼直直盯着他。脑海中忽然响起一道清凌女声:“我在赏月。”
她对他用了识海传音。
楚戎蹲下身将她抱起,同她一起望向那分外皎洁的月亮。
“很漂亮。”楚戎说,“这还是我第一次认真瞧虚妄海的月亮。”
“昆仑和四荒山的月亮好像比它小一些,是因为这里最接近上界吗?”秦瑟专心致志地瞧着上空,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楚戎:“或许有这个原因。”
秦瑟:“我以前常在月下修行,我那个便宜师父告诉我,这样便可吸收月之精华。可我修行多年,修为越深,越觉得他在放屁。”
楚戎:“他并不是放……呃,凭空妄言,霄云剑尊曾告诉我,月下更易静心,有益修炼。”
秦瑟:“那对我的修炼助力不过千万分之一,比不过一滴玄鸟血。”
秦瑟一嘴鸟毛的画面浮现脑海,楚戎的心弦绷直,垂眸看向一望无际的海面:“穿赤色小褂,也是因为玄鸟之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自然不是。唉,我告诉你吧,玄鸟喷的火漂掉了我一指甲盖的毛,我觉得有损美观,因此穿个小褂挡挡。”
秦瑟撒谎,假话里绝对夹杂了几句真话,善用最高明的骗术。楚戎猜测,她嘴上说一指甲盖毛,实际上必定是有很大一块。
不等楚戎安慰,秦瑟又道:“没多久就会长出来的,这是个小问题。”
“但现在有个大问题。”秦瑟圆润的脸蛋儿变得严肃,“我的识海神魂因玄鸟血肉的缘故修补了一大半,我的记忆里多出了很多东西,但仍是不完整的。”
垂在一侧的手指不安地勾了勾,楚戎说话夹着轻微的颤,道:“也许识海神魂彻底恢复了,记忆才会回来,别担心。”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紧张得心如战鼓吗?秦瑟饶有兴致地观察楚戎故作镇定的神情,并慢条斯理说:“我不担心。早晚有一天,一切都会想起来。到时候,该算的账,一份也不会少。”
头顶的呼吸声立时杂乱无序,但很快又调整好了,她听见楚戎小心翼翼地小声道:“也会算我的账吗?”
秦瑟:“会啊,我会把你打飞。”
……
“不想被我打飞,就马上把笼子的钥匙给我。”戴着青面獠牙鬼面具的女人手持一把平平无奇的木剑,压低了声音,冲着这个戴着年画娃娃面具的拦路虎极尽威胁。
年画娃娃面具下是一个身形单薄,与女子齐高的少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瑟习惯于战前抢占先机,但这次,她的剑尖不曾对准来人的咽喉,因为他看起来实在是太幼小了。
管理斗兽场的这些修士果然罪大恶极,秦瑟暗暗唾弃,竟然派这个飘着奶腥味的幼崽看守关押妖兽的地方,也不怕他被吃了。
尽管秦瑟有心手下留情,但是少年软硬不吃的做派耗尽了她的耐心。
既然他打死也不把开门的钥匙交给她,那么……
“去死吧。”秦瑟低喃一句,猝然发难。
朴素的木剑蕴含着浩瀚灵力,直袭而来。少年仍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姿势,躲也不躲。直至削铁如泥的剑刃即将割断他的喉咙,他才略一侧颈,堪堪避开死亡。
这一下,秦瑟摸清了少年的底细。
奇怪的少年,是天才,却不是天才。
秦瑟犹豫着要不要捉活的回去研究,这时,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少年蓦然开口,嗓音带着长久不说话的沙哑:“你是来救它们的,我也是。”
作者:养胃的作者一般都很短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是来救它们的,我也是。”少年如是说。
秦瑟面具下的白眼快要飞上鬓角,没好气道:“既是来救它们的,那我向你讨要钥匙,你为何不给我?”
少年自袖口掏出钥匙,朝秦瑟晃了两下,待秦瑟作势要抢,又闪电般收回手。
“给我!”秦瑟气得大喊,怕引来别人,脏话在嘴巴里滚了一转,只吐出三个字,“小崽子。”
少年浑不在意,掸了掸衣襟,慢悠悠道:“你把它们统统从笼子里放出来,又要怎样把它们带出去呢?”
临慎涯这般灵雅之地,容得下一个藏污纳垢,以万千生灵的痛苦取乐且若干年来从未暴露的斗兽场,想必是有万全倚仗的。率领全部兽族逃出生天无异于痴人说梦,秦瑟尽最大的努力,可能也只救得下半数。
听这少年的话,似是有别的法子。秦瑟眼底迸出希翼的光芒,捏着拳头,咬牙道:“我们兽族,一贯可杀不可辱,被喂食迷药做尽非本愿之事已是奇耻大辱,我准备带它们闯出去,把这个斗兽场打砸了,出一口恶气,死了也无所谓。”
少年果然是少年,听不得半点蠢话,嗤笑一声:“哼,兽族果真赤勇。”
秦瑟再次按耐住把人一拳打飞的冲动,装作不屑地道:“莫不成你有什么好办法?”
年画娃娃面具下深潭似的眸子闪过太阳那般耀眼的少年风流,径直撞入秦瑟躲闪不及的目光,她听见他清朗道:“观兽斗之人坐于看台,以为身为修者便有支配生灵的权利,不知双方身份调换,他们是否还会击掌大笑。”
……
“小小年纪,哪里来得一肚子坏水?”秦瑟戳着楚戎的胸口,意味不明地道。
楚戎这时竟然有些怀念自己入魔时的状态,至少还可以装晕糊弄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直以为,他们的初见,是在昆仑槐木台,那已经给心仪女子留下了最不堪的印象。未曾想,在这更早之前,在他最年幼无知的时候,她见过他。
他和她一般高,还嘲笑她的兽族身份,贬低她的脑子。
“我……我……”楚戎结结巴巴的,“那个时候……”
秦瑟用爪子堵住他的嘴:“其实你最擅长的,不是剑,是法,对吧?”
寻常修士入化神才可施展的斗转星移术,十三四岁的楚戎提笔便画,还非常成功。临慎涯那些坚不可摧的阵法,轻而易举颠倒了用途,把那些修士全部困在了阵法里。虽然没把他们困死,但绝没让他们吃好果子。最关键的是,救出的一百一十五只兽族,无一只在此次救援中受伤。
这是楚戎于法一道令其余法修望尘莫及的天赋。
但那时楚戎的剑术……
不伦不类,完全看不出日后成为昆仑第七峰峰主的潜质。
“主修剑术多年,你的法术依然看得出昔日盛极的影子。”秦瑟指着一截鸳鸯绳,“林鹤鸣再修十年,也做不出这个。”
“昆仑我记得第五峰还是第十峰,不是专门修法的吗?你入山前,他们没给你做资质测试?”
楚戎略蹙眉,回忆道:“我是由师父直接带回昆仑的,没有做过测试。”
“小时候对法术的修习兴趣确实比剑术大,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一旦他表露出修习法术的想法,霄云剑尊就会把他关进又黑又冷的思过室,也不知有多少回,只记得思过室的四面墙壁皆刻满昆仑剑诀,像诅咒那样包围着他,渐渐地他的心思便淡了。
如果不是秦瑟提起,他都已经快要忘了,自己曾有过一阵倾覆天地的本事。
这个事实秦瑟无需知晓,毕竟他只是被迫放弃了一条修道之途,选择了修剑,这样也很好。
很好。
否则他与秦瑟,大概是萍水相逢的过客。
“可长大了,便觉得剑道更合适。”楚戎停顿了一下,笃定地说。
秦瑟却不相信,她觉得明时远这个老东西肯定逼迫楚戎。
于是忿忿不平道:“早知道当年直接把你抓走藏起来。我把你养大,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不经意对上楚戎亮晶晶的眼睛。
秦瑟清了清嗓子,对天发誓:“我绝不是对一个奶娃娃有什么想法的,我只是看他……很弱小,想保护幼崽。”
作者有话说:养成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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