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哭包(1 / 2)
('此时此刻,在付文听的隔壁,杜凝正沉浸在刚刚小师弟给自己带来的震撼中久久不能自拔。
他愣了好一会,想起应该先沐浴更衣才是。
杜凝久居悟月宗,大多浸泡寒潭,不太了解世俗界沐浴的规矩,便草草接了冷水打算洁身。
他们入住这家客栈属实有些简陋,沐浴隔断摇摇欲坠,年久失修,窗户更是补了又补,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杜凝褪去衣衫,将整个身体浸泡在冷水中,开始闭目养神。
自打他入了宗门,这十几年来再也没有下过山。对于世俗界的印象也渐渐模糊不清,此次下山与其说是对小师弟的历练,倒不如说是对他的试炼。
他深居简出,不常与人交流,自然也缺乏基本的生活常识,自己一个人下山怕是活不过三天。
不管怎么说,付文听在他心中始终是个年少轻狂的熊孩子,现如今他和小师弟的误会已经解除,自己作为兄长应该主动示好才是。
杜凝在冷水中沐浴了一会儿,起身准备更衣时,才发现自己竟没有将新衣服拿进来。
夜里多封风,实在有些凉,杜凝只得将外袍披在身上,再出去寻些干净的衣物。
杜凝虽然是个练剑的修士,可并不怎么出门,就连练剑都是在山洞里学习。悟月宗十八峰各有各的修炼体系,严禁弟子私下修炼,大概因为杜凝是首席大弟子,所以门派长老对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凝习剑,深知剑心即我心这一道理。
宗门统一的修炼体系是不错,可要想有所突破,仅仅是按照成套的体系来修炼是远远不够的。
私下里,杜凝都会找个隐秘的山林或者洞穴偷偷琢磨剑意,说他不见天日不足为过。
长此以往,杜凝本就暖白的肌肤更加白皙,甚至透出几分不健康的雪色。
可杜凝的脸并非雪白,他曾经嫌弃自己长相过于柔弱,便去药峰求了几味药,让自己的脸色维持住一个阳光健康的颜色。
杜凝蹲在墙角翻着行李,心想自己着为何会没有带换洗的贴身衣物。
突然,杜凝敏锐的察觉有人在他的房门外徘徊。他小心翼翼靠近房门,正打算一探究竟。
可门外的人似乎也察觉到杜凝的存在,于是突然推门而入。
所幸杜凝反应机敏,三下五除二便擒住了那私自闯入的贼人。
还未等杜凝看清那贼人的脸,那人就先发出了几声惨叫。杜凝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不正是当时送他们下山的谭书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凝忙不迭将擒住的人松开,谭书匀脚下没了支力点,顺势向前倒去。幸好杜凝眼疾手快,将他整一个抱住,这才免了谭书匀的皮肉之苦。
等到谭书匀站稳了脚跟,看清擒他的人是杜凝后,眼泪便如泉水顺着那双桃花眼涌了出来。
“你这人,干嘛…干嘛打我啊,”谭书匀站在一旁,边抹眼泪边呜咽道,
“你,你这人太过分了,随便动手打人,还不道歉,我好讨厌你哇…”
杜凝正处在蒙圈的状态,这时门外响起了付文听的声音:“师兄,你没事吧,我刚才听到你这儿好像有什么动静,放心不下便过来看看。”
大概听到付文听的声音,谭书匀那小子瞬间不吱声了。瞪着一双哭红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向杜凝,然后伸出手指放在嘴巴上示意杜凝嘘声。
杜凝反应了一会儿,在付文听的催促声中生硬地回答道:“我…我没事,师弟不必挂念,早些休息吧。”
付文听应了声,深深地看了一眼杜凝的房门,随后便转身离去。
等感知到付文听走远了后,杜凝这才将委屈巴巴的谭书匀扶到凳上。可这位“大小姐”却不领情,他两首抱胸,忿忿的看着杜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杜凝正在思索着应该同他说些什么,但他仅与谭书匀见过两面,实在做不到先提起话题。
杜凝一副纠结的模样,但在谭书匀眼中那就是杜凝不想和他说话的表现。
谭书匀是谭家最小的儿子,也是嫡出的第一个孩子,从小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主,还从来没有人敢三番两次的对他这般摆脸色。
于是乎,谭书匀那张原本皱皱巴巴的小脸瞬间舒展开来,然后嘴角向下耷拉着,原本含泪的杏眼添衣几分蕴色。
“喂!你个粗鄙下流的人,成天对着付兄装可怜,在外人面前又是另一副嘴脸,真是恶心死了!”
谭书匀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一直不谙世事,也算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可说得再直白些,那就是蠢。
所幸杜凝迟钝,对于这种充满恶意的言语并不放在心上,他只会觉得自己再次被讨厌了。
见杜凝一言不发,谭书匀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又过了一会,杜凝才张开了他那金贵的嘴巴,吐出了一句毫无头绪的话:“我叫杜凝,是悟月宗大弟子,请多多指教。”
这是杜凝在心里背了无数遍介绍自己的话术,所以他很流利就说了出来。
大概是被杜凝的一番话震惊到了,谭书匀原本做作的表情有些裂开。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一样,但又找不出什么证据。
“不,不好意思,我比较愚笨…不太会说话……”杜凝断断续续地向面前的少年解释,他很少主动同讲话人,因此紧张的有些微微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谭书匀听完杜凝的话,打量他的目光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那目光由原来的厌恶变为探究与好奇。
“你这不是会好好说话嘛,那个,我叫谭书匀,你可能没听说过我,但肯定听说过我爹,我爹啊,就是那个天下第一商行的掌柜——谭勇天。”
谭勇天?这个名字在杜凝的脑海里过了一遍,然后他坚定的冲谭书匀摇了摇头。
“什么!你居然不认识谭家!”少年皱了皱眉,刚扬起的嘴角又撇了下去。谭书匀从小被娇养到大,很少在什么事上接二连三的吃瘪,见杜凝不说话,便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我同你讲嗷,我与付兄认识两三年有余,付兄和别人都不一样,好多人讨好我,谄媚我都是因为我的身份,而付兄年少有为,对所有人都非常好,更不会刻意恭维我,我视付兄为己出,听说他要历练,这才偷偷跟下了山,我这一路啊……”
杜凝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可也架不住对方是个自来熟。他怀疑谭书匀是个八百年没说过话的话唠,而且还有挺爱幻想。
他师弟那人最是表里不一,也不知道对面这少年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是小师弟的追求者?话本里说,一个人喜欢对方就会想要看到他,会为他做很多事而且还不告诉他……
这么看来,他确实是小师弟的追求着无疑了。
但小师弟似乎不太喜欢他,这个人也不够了解小师弟,未必是小师弟的良配……
“喂呆子,你有在认真听我说话吗?”
大抵是杜凝出神的太过明显,连谭书匀这种不怎么细致的人都注意到了。
“不,不好意思,我只是在想,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先知会我师弟一声……”杜凝小心翼翼的说到。
此话一出,谭书匀反应激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不,不行!千万不可!”
杜凝:?
谭书匀解释道:“我原是偷偷跑下山的,可不好让别人知道,付兄历练本就辛劳,我也不好意思再让他担心。”
杜凝愣愣的点了点头,心里更加确定了刚才所想。
“我来找你,便是想让你帮我,我跟着你们行动不便,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你给我提供你俩的行动路径…”谭书匀又扭扭捏捏的说,“我知道像你这样的呆子恶毒又死板的,肯定不会答应,毕竟你和付兄的关系又不好……”
“我答,答应!”没等谭书匀说完,杜凝就坚定的给出了答复。
“真的吗?太好了,那以前的事我便既往不咎了,我就住在这附近,有消息你到时候用传音符通知我便好!”
谭书匀的那双桃花眼亮晶晶的盯着杜凝,连带着语气都温柔了几分。
杜凝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自觉的撇开了头。
“你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谭书匀临走时留下了这样一句话,这也是今晚对杜凝说的第一句没有付文听的话。
杜凝并不知道自己被传成了什么样子,但他真的好开心,有人会听他说话,还不嫌弃他是个怪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离师兄弟二人不远处的房里,刚回屋的谭书匀表现的极其不自然。
刚刚他去杜凝房里,一进门便见杜凝胸怀大开,外衣松松垮垮地搭在双肩上,雪白的胸肌让人血脉喷张,再往里隐约还能看到两点绯红。
谭书匀顿时羞红了脸,可还没等他细细欣赏,杜凝就已经把他压在胳膊下了。
在痛感到达谭书匀大脑的前一秒,他还在想:这杜凝身上的皮肤倒是不似他的脸那般死板冷漠,反而别有风韵,这腰肢也挺细的,还好意思说他是女子,怕不是杜凝才是那真女子吧。
然而下一秒,谭书匀就被“真女子”一秒放倒了。
丢脸,实在是太丢脸了。
谭书匀这么想着,脑海里渐渐浮现了杜凝那衣不蔽体的模样。
在和他动手之后,那本就宽大的衣袍更显轻浮,露出杜凝大片的脖颈。杜凝的脖子天生修长雪白,锁骨更是紧致性感,再往下,那让人浮想联翩的双乳若隐若现。
在和谭书匀交谈的过程中,他丝毫没有察觉这副样子的不妥。明明只是放浪形骸的形象,杜凝脸上却常挂着纯真懵懂的表情,偶尔还会对人扬起嘴角,更显得他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外界常有传闻,说杜凝和付文听的关系十分恶劣。明面上杜凝是宗主的亲传大弟子,可他却不争气,远不如他的师弟付文听年轻有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知道,付文听容貌俊美,颇有朗月清风之姿,实力在同龄人中也是数一数二,因而在仙门各派评选的美人榜上常年名列前茅。
至于为什么没有荣登榜首,据说是有一小部分人不吃清清淡淡的这一款,偏喜欢俊朗明艳那一挂的。
可不管怎么说,付文听也绝对算得上是让人魂牵梦绕的存在了。
按理说常人大多都不会与美人恶交,何况美人性格又好,想来必定是对方刻薄恶毒。所以在大多数不明事理的外人眼中,杜凝就是那个刻薄恶毒的主。
谭书匀是在外游历时与付文听结识的,他倾佩对方的阅历和实力,希望像他一样有一番作为。
外界的风言风语很容易影响人的判断。所以当谭书匀听到付文听介绍杜凝的时候,明明已不是自己第一次见到杜凝,可内心还是会有写化不开的偏见。
迷迷糊糊中,谭书匀又想到了杜凝那副冷漠的嘴脸,那样疏离又高高在上,活该一副被人讨厌的模样。可当杜凝望向付兄时,又是另一副不一样神态。
这边杜凝本以为可以消停会儿了,可宗门那里又传来师尊的消息。他刚穿好衣服,想打开神识仔细查看然后给师尊回话,却听见付文听在房门外叫他。
“师弟稍等片刻。”杜凝整理好衣冠,前去给付文听开门。
屋外,原本面无表情的在想为什么师兄房里会传出怪动静的付文听在察觉到杜凝开门的那一刻,脸上瞬间露出无辜纯良的善意,似乎对杜凝万分关心,可事实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憎恶眼前的这位“师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兄,你没事吧,我刚听到你房间里有异样,实在放心不下,便又前来叨扰。”付文听一开口,仍旧是温和体贴的样子。
“我没事的…你,莫要太担心了……”
“师兄,你这是又要同我疏离了吗?”付文听楚楚可怜道。他最了解杜凝,也总是能说出让杜凝束手无策的话语。
杜凝连忙摆手,表示自己没那个意思,妄图用拙劣的演技蒙混过关。
可杜凝越是这样敷衍,付文听心里就越是厌恶。
果然,说什么不讨厌他都是骗人的鬼话,像杜凝这样的人最是让人恶心的了。
付文听感觉这脸都快要笑僵了,可屋内的杜凝仍然不为所动。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他这个师兄脾气这么倔呢……
此时此刻,杜凝却和付文听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杜凝只觉得自己是一位伟大的战士,在努力扞卫谭书匀那脆弱的“爱情”。他没有恋爱的经验,也没有爱慕的对象,但他看过的每一个话本都告诉他,爱情是极其美好且复杂的东西。
付文听在门外站了莫约一柱香,见实在套不出什么话,转而便提出要与杜凝同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兄一个人在房里我不放心,世俗界的好多东西与宗门里不同,我担心师兄你会不太适应。”付文听找了个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实则在心里暗暗反胃。
杜凝本想着拒绝,可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付文听就已经进入了自己的房中。
客栈的每个房间布局差不多,基本上也都是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
付文听很是心细,他不难看出房里有外人来过的事实,于是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来的人究竟是谁?是杜凝的仇家还是故人?可杜凝常年不出山门,比较熟识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不知为何,付文听的脑海里又浮出程远的脸。那是一张他许久未见却仍然恶心、憎恨的脸。他永远忘不了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上露出的嘲讽又炫耀似的笑。
那时付文听年少,正是心高气傲的时候。他一心想着让杜凝出糗。虽然他讨厌杜凝,可他胆敢发誓,他从来没有对杜凝起过杀心。当他听到程远同杜凝污蔑他时,他居然开始束手无策。他不知道该怎么向杜凝解释,他和杜凝的关系只会更加岌岌可危。
付文听曾经亲眼见过那个叫程远的外门弟子挽着杜凝的胳膊叫他“师兄”。
或许有很多个瞬间,他都想要代替程远跟在杜凝的身边,所以当程远伤痕累累地跪在自己面前时,付文听并没有报复的快感。他不知道余生会有多少个像程远一样缠着杜凝的人,明明他那个师兄一点都不值得……
最终,杜凝反抗无果,只得同意和小师弟同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里,付文听偷偷握住杜凝的手,二人躺在客栈简陋的床上连翻身都困难。
付文听微微侧过头,像个变态一样窥视着杜凝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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