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温存。(1 / 2)

('雍昭叫了水,拖着有些失神的纪舒钦入浴,浑身上下都是餍足后的舒畅。

她脑中认认真真想,这回该是给内务府和陈太医多添些赏。

温热的流水打在身上,熏得两人脸上都有了热气。

纪舒钦身上那股剧烈高潮后的敏感劲显然还没缓过去,整个人随流水滚动微微颤动,长睫扑扇扑扇,轻轻喘着。

雍昭看得耳热,忍不住主动向后挪动身体,和纪舒钦拉开点距离。

却偏偏对方像是半点没理解自己的用意,竟又不知死活地贴了上来。

粘人得很。

才养了一小段时间的身体哪禁得住再来一次。

雍昭赶忙撇开视线,生怕又按捺不住将人再压着玩上一轮去。

纪舒钦却不知她为何仍像上回一般下了床就开始疏远,脑中嗡鸣,又晕乎起来。

明明都已心意相通了,怎地还是这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仍不死心地向前挪了挪,压低腰身,仰头问:“陛下可是不满意?若是臣……做得不好,可否请陛下明示一二?”

显眼的血痣在雍昭眼前晃了晃,让她略微失神。

却不过片刻,她便反应过来,纪舒钦这是缺了事后安抚的不安表现。

真是……分明她根本没那样的心思。

雍昭叹了口气,却没责备,反倒勾唇朝他笑笑,压声道:“要朕明示,那可须得凑到朕眼前来。”

“陛……”纪舒钦不疑有他,自然立刻凑近,却还不及再开口质询,便被雍昭一手捏住下颌位置,向上抬起,吻住了唇。

陌生却柔软的触感传来,隐约还带着点酥麻感觉。

纪舒钦整个人登时怔住,双眼惊得几乎瞪圆,被雍昭死活撬不开双唇的舌尖舔了半天,才想起来张嘴。

这反应实在好笑,雍昭实在没绷住笑意,连忙松口,收手在他眼尾抚了抚,憋着笑道:“哎你——怎地是这般反应?莫非是内务府没教过这些,一下傻了?”

“陛下,臣没,臣……不是,教、教的……但臣……”

纪舒钦方才还乱想呢,这会莫名叫雍昭按着亲了口,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虽着实一下没了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脑袋也一起停转不动了起来。

忽地就不知该怎么回话了。

他心焦得不行,正努力思索措辞,却又被眼前人伸出的手打断了思绪。

“既然教过,那木讷些也无妨。同朕多来几回便熟络了。”雍昭又挑起他下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清楚,“记得张嘴以及……闭上眼睛。”

纪舒钦飞快眨着眼,长睫扑扇呆呆“啊”了声,像是反应不及。

但雍昭的下一个吻还没落下来,他就先红透了耳尖,顺从地闭上了眼。

笨拙,但实在乖顺得无可挑剔。

雍昭眉眼之间满是化不开的柔和笑意。

她又伸手,一下揽在纪舒钦脑后,以远比刚才更汹涌热烈的动作,再度吻了上去。

双唇交缠,发出间或水声。

雍昭的舌尖这回得了准许,轻而易举地探入纪舒钦口中,灵巧将他齿间扫过一遍,又贴着上颚来回游走,三两下就给他吻得连腰身都塌软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偏要榨干他一般,这吻漫长而热烈。

又几乎没有间隙,一个连着一个轮番地来。

亲到最后纪舒钦全然晕了,双唇肿起,连舌尖被雍昭勾着吐在外边,随她吮吸的动作一抖一抖,口中只剩“呜呜”的轻哼声音。

雍昭这才收敛,轻笑着,浅浅在他唇角又吻了下,诚恳评价:“不错,也算有进步了些。”

“陛下……谬赞。”纪舒钦好容易重获自由,气都没能喘匀,半点不敢再招惹她,自觉向后退了退,低低答话。

这反应一下给雍昭逗得不行。

“这会知道躲了?方才不是还敢撩拨朕吗?”她主动倾身,凑近纪舒钦,指尖戳着他胸膛拨弄乳粒,逼着他一路向后退去,背抵上本就没多少活动空间的浴桶边缘。

“唔……陛下,臣不敢了、啊……”早就懊悔的人没敢躲,老老实实认了错。

雍昭那作乱的手这才手去,人却仍是一副笑面虎的作派,盈盈笑道:“你身子还未全好,这回先且放过你,若下次再乱想,朕定让你整夜都没机会歇息。”

这话直白得很,纪舒钦一边应是,一边从脸颊一路红道了颈间。

雍昭这才真饶他,唤人进门伺候着换好衣物,又一道上了龙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场面,两人倒都是无比熟悉。

但方才的那一阵拥吻着实将纪舒钦的一颗心搅乱得怦怦直跳,半天也不得平静。

他侧着身,望着身边已然阖眸的雍昭,不自觉唇角上弧。

这般便很好……

他不求其他,不求更多,只想守着雍昭,伴她左右,一直到永远永远。

但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热烈,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本来已经闭上了眼的雍昭竟也转了个身,面朝着纪舒钦,睁开了眼。

“一直瞧着朕作甚?往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看,眼下你该做的事,先是歇息。”雍昭伸手,抚过他眼尾,“再养几日,等陈太医点头同意,朕就放你回军中,如何?”

纪舒钦本想辩驳那前半句,却还未开口,便被后边那些内容震惊得霎时间僵在了原地。

虽说先前雍昭也隐约提过这点,但那时说的乃是西北的战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如今早过了雍昭心里头揣测的时机,西北仍一片祥和,他原以为这事还遥遥无期。

却不想雍昭就这么提起,将确切的日子给定了下来。

纪舒钦垂眸,思绪游走。

陈太医点头……

其实这几日陈太医便说过他已几乎痊愈,正慢慢停药了。

最多不过再半月便可恢复如初,那岂不就是半月之内便可?

虽说如今和雍昭之间好容易才缓和了关系,他自然极不愿离宫,只想在陛下身边再赖些许时刻。

可承宠得来的喜欢总只是一时的,若是雍昭有心要寻,这天下自然不乏年轻俊秀,身段柔软的男子。

届时,像他这般木讷的,只怕连以色侍主的门槛都到不了。

可若他仍同先前那般能打能杀,自然还是能在陛下心里占一份地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间砸落的讯息让纪舒钦晕头转向,脑中甚至有几分恍惚,心绪飘飘荡荡,一下全乱了。

迟迟没得他回复的雍昭见他这副模样,却也没恼,只静静又待片刻,任他出神。

许久,室内终于响起带颤的微哑声音。

“臣……谢陛下。”纪舒钦努力许久,才终于面前在这巨大的冲击前定住心神,没有失态,极克制地谢了恩。

雍昭的手在这瞬向下而去,环住他腰身。

那手掌稍稍使力,纪舒钦便很自觉地凑近了些。

雍昭于是笑笑,就贴着他耳根道:“朕可不要这般轻飘飘的谢恩。”

热气打上整个耳廓,纪舒钦整个人便又羞红起来。

他“唔”了一声,才想起来追问:“那陛下想要什么?”

“八月十五,中秋圣节,宫内宴飨,朕要你为朕舞剑。”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雍昭一闭眼,又缓缓继续,“届时,朕要抹了你如今纪家庶子的名号,只对外称,失踪一年有余的纪将军……叫朕给找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该还给纪舒钦的东西,她定要寻个热热闹闹的机会,让所有人都知晓。

元雍的纪将军,重回宫内,已然得了帝王青睐,往后只有平步青云的日子。

这般才配得上、对得起,前世今生,纪舒钦给她的两条命。

“可如今五月才刚过半,八月尚远。”日久生变,纪舒钦犹豫片刻,仍是推拒,“更何况是宫宴,臣不敢断言剑舞一事,定可圆满。若是出了差池,不好收场,陛下还是……”

雍昭却没再留机会给他内耗,当即开口截住他后边话语。

“躲什么?九月前你定都是留郢都军中,朕周内忙完便往外走走,去营中瞧你舞剑。”似是得意,雍昭手掌贴着他腰身轻抚,勾唇又道,“有朕亲自盯着,就不信你练不好一曲。”

她这说的可都是实话。

郢都驻军离城不过二十里,若无西北战事,又不必理会景逸那边,每周空个一日去军中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雍昭微微向后抽身,从纪舒钦耳侧退开,想去看他此刻的表情。

却只看见他紧抿双唇,拼命压抑眸中情绪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陛下……陛下。”纪舒钦主动又凑到雍昭眼前,像是极不舍,一遍遍又唤她。

雍昭一时不明他变化的情绪自何而来,却仍温声应了,接过那些带颤的叫唤。

像是为了彻底安慰好人,她微微颔首,柔声道:“纪舒钦,朕命你,过来吻朕。”

分明是命令的口吻,语气却不是行事时一贯的冷厉。

而是带了些纵容宠溺的态度。

被褥和寝衣摩擦发出轻微的“嘶啦”声响。

纪舒钦果然主动向前,一闭眼,深深地吻了上去。

所有汹涌的、热烈的情绪,全被他融进了这一吻当中。

寂静夜色之中,在雍昭的放任之下,室内响起了阵阵绞动激荡的水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雍昭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全然将西苑的事抛到了脑后。

因着往常规律慢慢转醒时,身侧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她前所未有地欢愉。

她微微凑近,又去轻啄纪舒钦的眼尾和双唇。

浅眠的人被这一番动静惹得发痒,“唔”了声,迷迷糊糊睁眼,看见近在咫尺的雍昭,脸上肉眼可见地就涨红一片。

他还未从初醒的迷茫中回神,整个人木得不行,下意识叫了句“陛下”,唇上就又被雍昭飞快一亲。

完全还没适应这番动作的纪舒钦浑身一颤,顿时精神了,麻溜睁眼,照着内务府里教的规矩,对倾身压过来的雍昭磕磕巴巴道:“陛下早,臣、臣……伺候陛下。”

“伺候朕?”雍昭笑笑,掌心向下,一把揉上他精神抖擞的阳物,又道,“怎么伺候,嗯?”

“唔——!陛下嗯、臣伺候陛下……更衣。”

纪舒钦才晃神片刻,身下就被雍昭掌心团着揉了几把,惊得他赶忙将后边那两字说了出口,好叫雍昭停手。

分明一早就猜透他心思的人偏偏假装这会才真明白他意思,“哦”了一声,慢吞吞向上收手,指尖又从他小腹一路向上摸去。

即便隔着衣物,那触感依旧无比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诸如白日宣淫一类的想法零零散散灌进纪舒钦脑中,他深吸口气,没敢动弹,只觉得脸上热气惊人。

但雍昭的手当真只这么上下一摸,便抽离了去,撑着纪舒钦身侧被褥,慢慢坐起了身。

“伺候朕更衣吧。”她瞧着眼前手忙脚乱起身的纪舒钦,轻轻憋笑,歪头使唤。

“是……”终于从尴尬境地中得赦,纪舒钦松了口气,飞快下床,规规矩矩捧起朝服,候在一边。

雍昭也便没再为难逗趣他,配合着人三两下换好衣物,洗漱完毕,又握着他掌心摩挲片刻,才往外头转去,叫进谭福,打探起西苑的情形。

昨夜她被纪舒钦留在了寝宫,一直折腾到入夜,自然也没过问这些糟心的事情。

可今日便没了再避的理由。

雍昭叹了口气,自己先做足心理准备,才开口问:“昨日西苑那头可有什么闹腾争执的动静?”

“回陛下的话,自然是有的。昨夜里景小主应是发了一通脾气,将晚膳全掀了,又砸碎好几只青瓷花瓶去,连夜支人收拾了残局。”

听闻景施没同景逸在宫内大闹,只是砸了些物件,雍昭倒是诧异。

不过想来再深的消息也不是宫侍太监们能查出的范围,她摆手,只将人悉数遣散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头摸出怀中玉制叶片,召请暗卫。

那声响传出时,纪舒钦正自己收拾妥当,系好了衣带向外走来,猝然见到雍昭面前跪着两名通体黑衣的暗卫,显然一怔。

却没同先前一般下意识回避,只立在原处,轻声问:“陛下可需臣回避?”

“臣召人都不避着你,谈话有什么好回避的?”雍昭扭头抛过来一句,视线在他周身扫了一圈,又道,“觉得累便再歇一会,若歇息够了,便过来坐朕身边。”

纪舒钦“嗯”了声,当即迈步,乖顺凑到雍昭身侧,叫她伸手一扯到身前,衣袖交叠。

灵巧指尖又摸了片刻,钻进纪舒钦指缝,扣得极紧,才稍缓心情,对着跪地的人发问:“怎的今日来了两人,十七?”

“回陛下,此人号十四,昨夜轮值西苑那处,偶然听得要事,今日得陛下通传,不敢不来报。”

这一下倒是让雍昭蹙起了眉心。

分明方才谭福来报时,说昨夜西苑只景施闹了些脾气,并不算什么大事。

缘何到暗卫口中,竟又成了要事?

这般前后不一的说辞让雍昭有些不安,握着纪舒钦的掌心不自觉收紧,将那份焦虑从指尖传递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动作显然将纪舒钦掌心勒得生疼。

但他却未开口,只默默抬手,将雍昭的手放到自己腿上,用另一只掌心轻轻覆了上去。

温热触感顺着相接的位置传递,如一股暖流,慢慢淌进雍昭心底。

她吐出口浊气,视线重归平稳,盯着地上跪姿标准的人,缓缓开口道:“十四,从头说来。”

被唤作“十四”的人立刻伏地,沉声答话。

“回陛下,昨夜末轮值西苑,曾见景小主与先皇夫……魂体肢体相触,似有不快,这才失手打碎门边的青瓷花瓶。”

同是打碎花瓶,这般一说,意义却是大不相同。

雍昭心中一喜,赶忙追问:“你既亲眼目睹这争执,可曾觉得景……先皇夫魂体有异?”

这话实在直白,十四闻言,身形显然一僵,却不敢立刻答话,只又道:“陛下恕罪,此事牵扯先皇夫,又实在怪奇,末不敢妄言。”

“但说无妨。”雍昭当即截住后半话语,引他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四这才又一拜,沉声继续:“末见先皇夫与景小主相执,举手投足一如生时,不见丝毫鬼气。且那景小主说……说先皇夫再这般‘死’着,早晚要将陛下的恩宠都拱手让与旁的贱人去。”

“照你这般说辞,景逸应是尚在人世。”

早对景逸假死一事有所了解的雍昭闻言,并未太过讶异,只是心中冷笑,暗道这两人总算按捺不住,起了内讧。

既如此,露出破绽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只是,两人既然提及了纪舒钦……难保不会对他下手。

前世并未有过这样情形

这般想着,雍昭眸色微沉,心中隐约浮出点忧虑的情绪。

然而坐在她身侧的纪舒钦却是一惊。

他心里好不容易歇下去的那些慌乱顷刻间又翻涌而起,一时额间冷汗涔涔。

同雍昭温存的情形似乎一下被那景逸未死的消息打散得灰飞烟灭,转瞬便只剩泡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舒钦险些克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惊惶与恐惧。

但好在雍昭这会忽地抽走了手,从案桌上摸起纸笔,伏案“唰唰”写起诏令。

纪舒钦这才收回已然克制不住轻颤的指尖,交叠着放到身前,用衣袖掩盖了去。

昨夜所得,那能重回军中的消息忽地就成了烫手山芋。

若是景逸未死,若是他又要回到雍昭身边,那届时……去了军中的自己又会是何处境?

纪舒钦不敢细想。

他闭上了眼睛,挣扎道:“陛下,臣如今……并不想回营中去。”

雍昭却是在此时写完了手中诏书,翻了私印盖上,递到纪舒钦眼前。

语气难得严肃沉静。

“如今不知景逸那头会生出什么事端。他们既已将矛头引到你身上,再将你留于宫中已然不妥,这两日朕便暗中下旨,将你送到营中去调养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室内的气氛陡然僵硬,忽地成了死气沉沉的一片。

纪舒钦的喉结微不可查地上下一滚。

像是将所有堆积到嘴边的话语又通通咽了回去。

他视线盯着墨迹未干的诏书,似是出神,却不过片刻,便飞快拧回思绪,侧身行礼,向雍昭一拜。

“臣谨遵陛下安排。”

那答话略微带点低哑的音色,像是在苦药里浸过了几天几夜,从纪舒钦的口中滑过,便带出无穷无尽的苦意。

雍昭自然不可能不明。

但她实在不敢将已被两人盯上的纪舒钦再留在身边吸引火力。

于是,又过许久,她只是一垂眸,上前又将纪舒钦拥在怀中,尽力宽慰道:“朕会快些去看你。这几日若是觉得不适,便不必着急训练,先养好身子,再做旁的事。”

怀中人轻轻颤着,呼吸之间隐约已带了些许哽咽的气息,静静许久,才终于平复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雍昭伸手在他背上轻拍几下,这才松手,又道:“当真这般不愿?无妨,若你不想,朕不会逼你。”

纪舒钦摇摇头,身上已然没了方才的那点脆弱。

他睁开眼,眸中多了几分坚毅。

似是自我鼓舞,又似是像雍昭立誓。

他忽地低头,极虔诚握起雍昭掌心,落了一吻。

“臣谨遵陛下安排。”

与先前一模一样话语,此时此刻,却并非带着方才的那种苦涩。

“臣愿训练,愿习剑,愿练剑舞……臣都依陛下。”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纪舒钦一字一句,定定说道,“臣想为陛下分忧,并不想……做陛下的负累。”

雍昭低头,看向他跪地行礼的姿态,终是浅浅勾唇,伸手将人扶起。

“朕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晨光和煦,鸟鸣清脆。

室内的光影虽日头渐升而移转,渐洒了半间寝殿。

如给两人周身镀了一层碎金。

雍昭握着纪舒钦掌心,扭头望向窗外森森树影,一阖眸,轻轻叹息,将方才的种种负面情绪悉数扫出了心底。

而后,对着地上的十四和十七,她重敛神情,冷冷道:“继续盯着西苑。再分几人,也去盯着摄政王那边。”

景逸与景施内乱若是不能抚平,势必会逼景逸转头去寻萧程望的帮助。

届时,还不知又会是如何的一场腥风血雨。

雍昭只想,若景逸当真听进了景施口不择言的这一句推责话语,不再甘于“假死”身份,自己又当……如何以对?

可否,在这般与前世南辕北辙的事件发展里,保全纪舒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近来宫中再无甚大事,西北又一时没有消息,朝中无事,雍昭自然免了繁琐的早朝。

却只安宁了不过几日。

她刚将纪舒钦安安稳稳地送出宫外,到了营中安排妥当,宫侍就赶来通传了三位老臣骂战的消息。

说是三人吵得不可开交,眼看就要闹到御书房,请陛下评理。

雍昭实在头疼得厉害。

却碍于这三位都是年事已高的重臣,又是从先皇在位时一路辅佐朝堂到如今。

再如何也不好拂了几人的面子。

于是便只得召见。

可这头雍昭正准备点头放人,三人之间的战况却愈发激烈。

原先还只不过是口舌之争,转瞬到了雍昭面前,便成了手脚并用的局面。

虽说作为朝中的老臣,自然是有这样一番放纵的资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雍昭绝不相信,若无旁人操控指使,这几人敢在她面前嚣张至此。

她冷了神色,只抬头瞥了一眼仍在混战之中的几人,便又继续伏案将注意都放回眼前的卷宗上了。

反正她不信,这几人是单纯因起了争执而要闹到她面前。

既然是抱着目的前来,那么先应该沉不住气的自然不会是她雍昭。

总归将这几人晾上一阵,他们自然就会吐露出真实目的。

这般一想,雍昭果然就不再注意几人,只面无表情地提笔批注,自顾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这般冷处理的法子着实有用。

几人见雍昭今日一反常态,眼见着人都闹到了眼前,却还气定神闲丝毫不受影响。

果然先一步乱了情绪。

似乎是因为少了雍昭的助力,这场乱糟糟的戏码实在难以维系,最后反倒慢慢地消于无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御书房内重新恢复平静,雍昭这才慢悠悠地抬眼,冷冷发问:“几位都是我元雍重臣,何至闹得这般厉害?”

那帝王威严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像是一张巨网,遮盖得严严实实。

整个室内的氛围陡然转冷,像是凝成了死寂。

雍昭似乎是怒了。

这可是先前她从未有过的反应。

闹事的几人一下怔住,直觉眼前的雍昭似乎再没了从前那点对年迈老臣的恭敬与顺从。

她的神色极冷,似乎是充满了不悦和烦躁的神情。

没半点遮掩。

这一下威压倒是让下头跪地的几人后之后觉地想起来,眼前这个被他们私底下“昏君昏君”骂着的,可是朝堂之上正儿八经的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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