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乱局(2 / 2)
他伸手去摸右边垂帘挡着的东西,果然翻出来只锦匣。
雍昭神色微顿,被他这动作激得整个人愣住,好容易才回神,伸手接过了锦匣。
里头装着的果然是如纪舒钦所言的玉势和软膏。
瞧着样子,估摸是内务府按侍寝的规矩给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既免了纪舒钦的罪奴身份,又将人留居寝宫,按这般规矩倒也没错。
只是……这软膏显然已被打开用过了。
雍昭不由得起身,盯着纪舒钦身下那一早就湿得厉害的穴口,定定发问:“你自己拿软膏润过了?”
见人还没开口脸先红透,雍昭一下了然这答案。
这软膏是带了催情效果的,纪舒钦定是按照侍寝的规矩自己先用过了。
难怪今天自己分明还没怎么动作,他下边就湿得不行。
扭捏的人支支吾吾半天,才终于点头,应了句“是”。
难怪今天见西苑来人也不躲了,愣是硬气将自己留下。
原来是得了通传,已做足侍寝准备。
当真……主动得叫人欢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雍昭被他这迟来的羞涩激得兴致大发,“啊呀”轻叹着,伸手就去摸锦匣里头的玉势。
一大一小的两个,本是照正常侍寝规矩备的,好让帝王照兴致选用其一。
但纪舒钦这般体质……倒是正巧两个都能用上了。
雍昭心思一转,便勾着那玉势后边的拉环,将两个一并取出,放到纪舒钦眼前,故意逗他。
“来,朕赏你个机会,你自己选,这两枚玉势,分别要给哪只穴口来吃。”
纪舒钦神色微僵,眼睛猛地瞪大了,磕磕巴巴又问:“两枚都……都要吗?”
雍昭憋着笑意,板正神色点点头:“都要。”
“啊……”纪舒钦呆呆接话,怔了片刻。
虽是他两处穴口早都受过这些,但那会用的多半是些他连名都叫不出的东西。
从没按侍寝的规矩行事过,他倒还当真不知,原来侍寝,是须得前后两处一并行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认知来得突然,他脑中倒是昏昏想了片刻,直觉陈太医和内务府教的不是这样。
但雍昭勾着两枚玉势的手指又凑近片刻,他那些怀疑推拒的心思便又烟消云散,口中认真答道:“前边用……小的。后边……大的。”
他身下雌穴更为孱弱,穴道紧窄,稍不慎便容易撕裂,若用大的定然吃不消。
虽说后边亦非承宠之处,但两相比较,他还是更忧心雌穴。
毕竟是畸形性器,陛下先前本就厌极,如今不过对他稍有兴趣,难保不会任不喜此处。
他想……遮掩些许。
权衡片刻,做完选择的人一时不敢再看眼前晃荡的玉势。
他微偏过头,将视线挪开,结果一眼瞧见方才染着自己气息的锦帕,人登时又僵住,匆忙转到了另一侧。
雍昭却已飞快应了他的选择,掀开软膏,取出大块,将两枚玉势从上上下下润了一遍,才将剩下的软膏往他下头一抹,转几圈揉开了。
虽说两处穴口都已被晾了半天,热情却丝毫不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雍昭戳弄几下,前后便都极顺畅探进两个指节。
纪舒钦扭了扭腰身,双手无措地绞紧被褥。
雍昭伸出左手,扣进他指缝,一低头,在他汗湿的眼尾位置落了一吻。
“放松些,张腿,否则一会你该难受得紧。”
纪舒钦叫他这一吻安慰到了心里,闷哼着,果然将原本揪着被褥的右手按上腿根,尽力分腿,完完全全展露两处翕张的穴口。
化开的软膏和穴内的清液混在一起,将他阴部往下都淋得湿透。
雍昭先摸出来小的一枚,在他雌穴位置润了润,将柱身打湿,才慢慢向内塞进。
约莫三指粗的玉势对于前边这一处肉穴来说并不算吃力。
几乎没什么阻碍便让雍昭全推了进去。
纪舒钦眉心微蹙,低低喘了声,尾音却不似带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偏窄的穴道被撑得鼓胀,玉势微凉,惹得穴内一阵阵轻微抽动,将玉柱又吐出些许。
雍昭没马上动作,仍耐心勾着玉势上的勾环,边吻着他,便向内一点点推进,直到外边仅留个圆环。
纪舒钦气喘得急了些,又许久,才稍有平复,雍昭便按捺不住地勾着那圆环,将玉势抵着他穴肉深处,转过半圈,润湿彻底,浅浅抽动起来。
淡粉穴内随雍昭手上动作被肏得涌动,将里头的清液都带出,“咕咚”响动,三两下将雍昭勾着圆环的指尖都打湿。
“哈啊……嗯啊……啊……”纪舒钦听着那夹杂在自己喘息之中的水声,简直不敢将注意往下边挪去。
但见他慢慢前边已适应这玉势,雍昭便抽离了扣着他指尖的左手,摸起那更大一圈的玉势,朝他后边的穴口抵去。
这尺寸大小着实骇人一些,眼见像是能将后穴肏穿的样子。
雍昭在后边又扩了片刻,塞到四指大小,仍没收手,只是又张着手指,将那穴口撑开到能有个食指大小的孔洞,才将玉势的前端抵了上去。
前端随是弧状,比起后边明显圆润稍小些,却也只进去半个头,便叫纪舒钦过度紧张的后穴完全绞紧,再推不进去半寸。
“陛下、啊……”他轻轻颤抖着,双眼已然闭气,齿间战栗,轻轻抽气,正努力放松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边却仍然吞得艰难。
雍昭有些许不忍。
但转念一想,纪舒钦这般在自己面前分明强人所难,却不知回拒讨饶的性格,早晚该好好调教更正一番。
倒不如就选今日。
总归她也先扩过后边位置,再如何也不至撕裂弄伤他。
顶多两处一齐挨肏,有些刺激罢了。
想明白这点,雍昭便不再想着收手。
她只是再度俯身,亲了亲他耳垂,轻咬着呵气,勾得他又一阵情动,喉中发出点呜呜的声响。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放松些,朕不想弄疼了你。”
这一番动作像是当真有几分抚慰作用,纪舒钦轻轻颤动着,长睫扑扇,却又睁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望着雍昭,眸中情欲和爱欲交织,融成一片澄澈。
“唔……”整片褶皱几乎都被撑开的穴口当真又尽力放松了些,让雍昭将那玉势寸寸挤入,撑开穴道。
许是被冰凉异物塞满后穴的感觉实在怪异,又许是后头的这个玉势尺寸实在太过,才吃进一半,后穴便下意识向外挤榨着玉势。
纪舒钦憋红了脸,连腿根的痉挛反应都有些克制不住。
雍昭分了些心神,盯着他神情,暂且没再继续向内塞进后穴的那一根玉势,只勾着前边花穴里头那已被含得水淋淋的玉势,深深浅浅得抽插起来。
这只玉势尺寸略小,肏弄起来时,与穴内间隐约还有道细缝。
于是就将里头蓄满的淫液插得飞溅,水声阵阵。
淡粉穴肉都被肏得略微外翻,阴唇“啪啪”张合,含着玉势反复吞到更深。
“陛下……啊……嗯啊……慢啊、慢些……呜啊啊……”
凸起的圆弧间或蹭过穴内的敏感位置,纪舒钦头皮发麻,迅捷细密的快感从花穴之中一波接着一波地传来,浪涌一般,顷刻就让他将后边的不适全忘了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雍昭便趁势手上使力,一下将后穴里头的玉势猛地全部推入。
“啊啊——陛下!唔嗯、啊啊……陛下……这太、太过……”
尺寸惊人的玉势齐根没入,肏上结肠口的位置,“啵”一声顶进略窄的肉环。
“唔不、啊啊啊——!”纪舒钦猛地张大双眼,整个腰腹处全然绷紧了,腰身剧烈地弹动了下,连自己都克制不住地向后逃了些许。
“陛下、陛下,臣不行呜……呜啊……呜呜……”
他这一下出口全成了呜咽,眸中湿润一片,胸膛轻颤,指尖几乎将身下的被褥绞碎。
“不行?现下同朕说不行可晚了。”雍昭前边动作没停,后边倒是好心让他歇了片刻,“下回若是不行,可记得早些告诉朕。”
放慢了语速的告诫被纪舒钦“唔唔啊啊”一阵惊叫全打碎了去,雍昭估摸他又是半天没听进去,便只无奈地摇摇头,两手一并动作起来。
被肏得汁水飞溅的两处穴口一并涌起快感,纪舒钦整个人几乎失神。
他大张着口,像条搁浅缺氧的鱼,半点惊喘都收不住,嗓子虽有些哑了,浪叫却是一波高过一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陛下……嗯啊、陛下……啊慢些、呃啊……啊啊啊……”
两根玉势一齐捣进深处的快感几乎灭顶,穴口兴奋张合着,淌出的清液将纪舒钦身下的被褥浸湿大片。
他连讨饶的话都说不出了,双眼全然放空,脑中浆糊似的一片,口中全是乱七八糟的浪叫呻吟。
被肏肿的穴道仍源源不断的传来快感,像是浪潮一般,反复拍打着纪舒钦。
太多了、太刺激了……
纪舒钦简直连雍昭的声音都听不见,只剩一副躯壳在情欲的浪涌之中浮沉。
比先前任何一次都更可怕的舒爽感觉淹没了他,让他脑中空白一片。
直到迎来高潮的身体剧烈弹动,才让他回神。
前后两处的穴道都现在高潮的余韵之中,痉挛抽搐。
喷涌的淫水将玉势顶出半截,淋了雍昭满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舒钦狼狈的喘了许久,终于重回清明。
他身下精水和淫水混杂一片,脑中懵了半天,连什么时候硬了又射了都想不起。
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去了……
后知后觉涌起的羞耻和懊恼让他夹起了腿。
雍昭却刻意将视线转向那处,似是玩味地打量片刻,才浅笑着倾身,环抱住他。
“纪舒钦……这样就很好,朕甚是喜欢。往后……再也别拘着自己。”
她带笑的目光投向纪舒钦,温和淡然。
纪舒钦的胸膛剧烈震颤起来。
他喉结上下一滚,声音带颤,像是极艰难,才忍住哽咽,挤出来一个平稳的“臣遵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雍昭叫了水,拖着有些失神的纪舒钦入浴,浑身上下都是餍足后的舒畅。
她脑中认认真真想,这回该是给内务府和陈太医多添些赏。
温热的流水打在身上,熏得两人脸上都有了热气。
纪舒钦身上那股剧烈高潮后的敏感劲显然还没缓过去,整个人随流水滚动微微颤动,长睫扑扇扑扇,轻轻喘着。
雍昭看得耳热,忍不住主动向后挪动身体,和纪舒钦拉开点距离。
却偏偏对方像是半点没理解自己的用意,竟又不知死活地贴了上来。
粘人得很。
才养了一小段时间的身体哪禁得住再来一次。
雍昭赶忙撇开视线,生怕又按捺不住将人再压着玩上一轮去。
纪舒钦却不知她为何仍像上回一般下了床就开始疏远,脑中嗡鸣,又晕乎起来。
明明都已心意相通了,怎地还是这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仍不死心地向前挪了挪,压低腰身,仰头问:“陛下可是不满意?若是臣……做得不好,可否请陛下明示一二?”
显眼的血痣在雍昭眼前晃了晃,让她略微失神。
却不过片刻,她便反应过来,纪舒钦这是缺了事后安抚的不安表现。
真是……分明她根本没那样的心思。
雍昭叹了口气,却没责备,反倒勾唇朝他笑笑,压声道:“要朕明示,那可须得凑到朕眼前来。”
“陛……”纪舒钦不疑有他,自然立刻凑近,却还不及再开口质询,便被雍昭一手捏住下颌位置,向上抬起,吻住了唇。
陌生却柔软的触感传来,隐约还带着点酥麻感觉。
纪舒钦整个人登时怔住,双眼惊得几乎瞪圆,被雍昭死活撬不开双唇的舌尖舔了半天,才想起来张嘴。
这反应实在好笑,雍昭实在没绷住笑意,连忙松口,收手在他眼尾抚了抚,憋着笑道:“哎你——怎地是这般反应?莫非是内务府没教过这些,一下傻了?”
“陛下,臣没,臣……不是,教、教的……但臣……”
纪舒钦方才还乱想呢,这会莫名叫雍昭按着亲了口,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虽着实一下没了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脑袋也一起停转不动了起来。
忽地就不知该怎么回话了。
他心焦得不行,正努力思索措辞,却又被眼前人伸出的手打断了思绪。
“既然教过,那木讷些也无妨。同朕多来几回便熟络了。”雍昭又挑起他下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清楚,“记得张嘴以及……闭上眼睛。”
纪舒钦飞快眨着眼,长睫扑扇呆呆“啊”了声,像是反应不及。
但雍昭的下一个吻还没落下来,他就先红透了耳尖,顺从地闭上了眼。
笨拙,但实在乖顺得无可挑剔。
雍昭眉眼之间满是化不开的柔和笑意。
她又伸手,一下揽在纪舒钦脑后,以远比刚才更汹涌热烈的动作,再度吻了上去。
双唇交缠,发出间或水声。
雍昭的舌尖这回得了准许,轻而易举地探入纪舒钦口中,灵巧将他齿间扫过一遍,又贴着上颚来回游走,三两下就给他吻得连腰身都塌软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偏要榨干他一般,这吻漫长而热烈。
又几乎没有间隙,一个连着一个轮番地来。
亲到最后纪舒钦全然晕了,双唇肿起,连舌尖被雍昭勾着吐在外边,随她吮吸的动作一抖一抖,口中只剩“呜呜”的轻哼声音。
雍昭这才收敛,轻笑着,浅浅在他唇角又吻了下,诚恳评价:“不错,也算有进步了些。”
“陛下……谬赞。”纪舒钦好容易重获自由,气都没能喘匀,半点不敢再招惹她,自觉向后退了退,低低答话。
这反应一下给雍昭逗得不行。
“这会知道躲了?方才不是还敢撩拨朕吗?”她主动倾身,凑近纪舒钦,指尖戳着他胸膛拨弄乳粒,逼着他一路向后退去,背抵上本就没多少活动空间的浴桶边缘。
“唔……陛下,臣不敢了、啊……”早就懊悔的人没敢躲,老老实实认了错。
雍昭那作乱的手这才手去,人却仍是一副笑面虎的作派,盈盈笑道:“你身子还未全好,这回先且放过你,若下次再乱想,朕定让你整夜都没机会歇息。”
这话直白得很,纪舒钦一边应是,一边从脸颊一路红道了颈间。
雍昭这才真饶他,唤人进门伺候着换好衣物,又一道上了龙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场面,两人倒都是无比熟悉。
但方才的那一阵拥吻着实将纪舒钦的一颗心搅乱得怦怦直跳,半天也不得平静。
他侧着身,望着身边已然阖眸的雍昭,不自觉唇角上弧。
这般便很好……
他不求其他,不求更多,只想守着雍昭,伴她左右,一直到永远永远。
但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热烈,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本来已经闭上了眼的雍昭竟也转了个身,面朝着纪舒钦,睁开了眼。
“一直瞧着朕作甚?往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看,眼下你该做的事,先是歇息。”雍昭伸手,抚过他眼尾,“再养几日,等陈太医点头同意,朕就放你回军中,如何?”
纪舒钦本想辩驳那前半句,却还未开口,便被后边那些内容震惊得霎时间僵在了原地。
虽说先前雍昭也隐约提过这点,但那时说的乃是西北的战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如今早过了雍昭心里头揣测的时机,西北仍一片祥和,他原以为这事还遥遥无期。
却不想雍昭就这么提起,将确切的日子给定了下来。
纪舒钦垂眸,思绪游走。
陈太医点头……
其实这几日陈太医便说过他已几乎痊愈,正慢慢停药了。
最多不过再半月便可恢复如初,那岂不就是半月之内便可?
虽说如今和雍昭之间好容易才缓和了关系,他自然极不愿离宫,只想在陛下身边再赖些许时刻。
可承宠得来的喜欢总只是一时的,若是雍昭有心要寻,这天下自然不乏年轻俊秀,身段柔软的男子。
届时,像他这般木讷的,只怕连以色侍主的门槛都到不了。
可若他仍同先前那般能打能杀,自然还是能在陛下心里占一份地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间砸落的讯息让纪舒钦晕头转向,脑中甚至有几分恍惚,心绪飘飘荡荡,一下全乱了。
迟迟没得他回复的雍昭见他这副模样,却也没恼,只静静又待片刻,任他出神。
许久,室内终于响起带颤的微哑声音。
“臣……谢陛下。”纪舒钦努力许久,才终于面前在这巨大的冲击前定住心神,没有失态,极克制地谢了恩。
雍昭的手在这瞬向下而去,环住他腰身。
那手掌稍稍使力,纪舒钦便很自觉地凑近了些。
雍昭于是笑笑,就贴着他耳根道:“朕可不要这般轻飘飘的谢恩。”
热气打上整个耳廓,纪舒钦整个人便又羞红起来。
他“唔”了一声,才想起来追问:“那陛下想要什么?”
“八月十五,中秋圣节,宫内宴飨,朕要你为朕舞剑。”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雍昭一闭眼,又缓缓继续,“届时,朕要抹了你如今纪家庶子的名号,只对外称,失踪一年有余的纪将军……叫朕给找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该还给纪舒钦的东西,她定要寻个热热闹闹的机会,让所有人都知晓。
元雍的纪将军,重回宫内,已然得了帝王青睐,往后只有平步青云的日子。
这般才配得上、对得起,前世今生,纪舒钦给她的两条命。
“可如今五月才刚过半,八月尚远。”日久生变,纪舒钦犹豫片刻,仍是推拒,“更何况是宫宴,臣不敢断言剑舞一事,定可圆满。若是出了差池,不好收场,陛下还是……”
雍昭却没再留机会给他内耗,当即开口截住他后边话语。
“躲什么?九月前你定都是留郢都军中,朕周内忙完便往外走走,去营中瞧你舞剑。”似是得意,雍昭手掌贴着他腰身轻抚,勾唇又道,“有朕亲自盯着,就不信你练不好一曲。”
她这说的可都是实话。
郢都驻军离城不过二十里,若无西北战事,又不必理会景逸那边,每周空个一日去军中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雍昭微微向后抽身,从纪舒钦耳侧退开,想去看他此刻的表情。
却只看见他紧抿双唇,拼命压抑眸中情绪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陛下……陛下。”纪舒钦主动又凑到雍昭眼前,像是极不舍,一遍遍又唤她。
雍昭一时不明他变化的情绪自何而来,却仍温声应了,接过那些带颤的叫唤。
像是为了彻底安慰好人,她微微颔首,柔声道:“纪舒钦,朕命你,过来吻朕。”
分明是命令的口吻,语气却不是行事时一贯的冷厉。
而是带了些纵容宠溺的态度。
被褥和寝衣摩擦发出轻微的“嘶啦”声响。
纪舒钦果然主动向前,一闭眼,深深地吻了上去。
所有汹涌的、热烈的情绪,全被他融进了这一吻当中。
寂静夜色之中,在雍昭的放任之下,室内响起了阵阵绞动激荡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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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往常规律慢慢转醒时,身侧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她前所未有地欢愉。
她微微凑近,又去轻啄纪舒钦的眼尾和双唇。
浅眠的人被这一番动静惹得发痒,“唔”了声,迷迷糊糊睁眼,看见近在咫尺的雍昭,脸上肉眼可见地就涨红一片。
他还未从初醒的迷茫中回神,整个人木得不行,下意识叫了句“陛下”,唇上就又被雍昭飞快一亲。
完全还没适应这番动作的纪舒钦浑身一颤,顿时精神了,麻溜睁眼,照着内务府里教的规矩,对倾身压过来的雍昭磕磕巴巴道:“陛下早,臣、臣……伺候陛下。”
“伺候朕?”雍昭笑笑,掌心向下,一把揉上他精神抖擞的阳物,又道,“怎么伺候,嗯?”
“唔——!陛下嗯、臣伺候陛下……更衣。”
纪舒钦才晃神片刻,身下就被雍昭掌心团着揉了几把,惊得他赶忙将后边那两字说了出口,好叫雍昭停手。
分明一早就猜透他心思的人偏偏假装这会才真明白他意思,“哦”了一声,慢吞吞向上收手,指尖又从他小腹一路向上摸去。
即便隔着衣物,那触感依旧无比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诸如白日宣淫一类的想法零零散散灌进纪舒钦脑中,他深吸口气,没敢动弹,只觉得脸上热气惊人。
但雍昭的手当真只这么上下一摸,便抽离了去,撑着纪舒钦身侧被褥,慢慢坐起了身。
“伺候朕更衣吧。”她瞧着眼前手忙脚乱起身的纪舒钦,轻轻憋笑,歪头使唤。
“是……”终于从尴尬境地中得赦,纪舒钦松了口气,飞快下床,规规矩矩捧起朝服,候在一边。
雍昭也便没再为难逗趣他,配合着人三两下换好衣物,洗漱完毕,又握着他掌心摩挲片刻,才往外头转去,叫进谭福,打探起西苑的情形。
昨夜她被纪舒钦留在了寝宫,一直折腾到入夜,自然也没过问这些糟心的事情。
可今日便没了再避的理由。
雍昭叹了口气,自己先做足心理准备,才开口问:“昨日西苑那头可有什么闹腾争执的动静?”
“回陛下的话,自然是有的。昨夜里景小主应是发了一通脾气,将晚膳全掀了,又砸碎好几只青瓷花瓶去,连夜支人收拾了残局。”
听闻景施没同景逸在宫内大闹,只是砸了些物件,雍昭倒是诧异。
不过想来再深的消息也不是宫侍太监们能查出的范围,她摆手,只将人悉数遣散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头摸出怀中玉制叶片,召请暗卫。
那声响传出时,纪舒钦正自己收拾妥当,系好了衣带向外走来,猝然见到雍昭面前跪着两名通体黑衣的暗卫,显然一怔。
却没同先前一般下意识回避,只立在原处,轻声问:“陛下可需臣回避?”
“臣召人都不避着你,谈话有什么好回避的?”雍昭扭头抛过来一句,视线在他周身扫了一圈,又道,“觉得累便再歇一会,若歇息够了,便过来坐朕身边。”
纪舒钦“嗯”了声,当即迈步,乖顺凑到雍昭身侧,叫她伸手一扯到身前,衣袖交叠。
灵巧指尖又摸了片刻,钻进纪舒钦指缝,扣得极紧,才稍缓心情,对着跪地的人发问:“怎的今日来了两人,十七?”
“回陛下,此人号十四,昨夜轮值西苑那处,偶然听得要事,今日得陛下通传,不敢不来报。”
这一下倒是让雍昭蹙起了眉心。
分明方才谭福来报时,说昨夜西苑只景施闹了些脾气,并不算什么大事。
缘何到暗卫口中,竟又成了要事?
这般前后不一的说辞让雍昭有些不安,握着纪舒钦的掌心不自觉收紧,将那份焦虑从指尖传递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动作显然将纪舒钦掌心勒得生疼。
但他却未开口,只默默抬手,将雍昭的手放到自己腿上,用另一只掌心轻轻覆了上去。
温热触感顺着相接的位置传递,如一股暖流,慢慢淌进雍昭心底。
她吐出口浊气,视线重归平稳,盯着地上跪姿标准的人,缓缓开口道:“十四,从头说来。”
被唤作“十四”的人立刻伏地,沉声答话。
“回陛下,昨夜末轮值西苑,曾见景小主与先皇夫……魂体肢体相触,似有不快,这才失手打碎门边的青瓷花瓶。”
同是打碎花瓶,这般一说,意义却是大不相同。
雍昭心中一喜,赶忙追问:“你既亲眼目睹这争执,可曾觉得景……先皇夫魂体有异?”
这话实在直白,十四闻言,身形显然一僵,却不敢立刻答话,只又道:“陛下恕罪,此事牵扯先皇夫,又实在怪奇,末不敢妄言。”
“但说无妨。”雍昭当即截住后半话语,引他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四这才又一拜,沉声继续:“末见先皇夫与景小主相执,举手投足一如生时,不见丝毫鬼气。且那景小主说……说先皇夫再这般‘死’着,早晚要将陛下的恩宠都拱手让与旁的贱人去。”
“照你这般说辞,景逸应是尚在人世。”
早对景逸假死一事有所了解的雍昭闻言,并未太过讶异,只是心中冷笑,暗道这两人总算按捺不住,起了内讧。
既如此,露出破绽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只是,两人既然提及了纪舒钦……难保不会对他下手。
前世并未有过这样情形
这般想着,雍昭眸色微沉,心中隐约浮出点忧虑的情绪。
然而坐在她身侧的纪舒钦却是一惊。
他心里好不容易歇下去的那些慌乱顷刻间又翻涌而起,一时额间冷汗涔涔。
同雍昭温存的情形似乎一下被那景逸未死的消息打散得灰飞烟灭,转瞬便只剩泡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舒钦险些克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惊惶与恐惧。
但好在雍昭这会忽地抽走了手,从案桌上摸起纸笔,伏案“唰唰”写起诏令。
纪舒钦这才收回已然克制不住轻颤的指尖,交叠着放到身前,用衣袖掩盖了去。
昨夜所得,那能重回军中的消息忽地就成了烫手山芋。
若是景逸未死,若是他又要回到雍昭身边,那届时……去了军中的自己又会是何处境?
纪舒钦不敢细想。
他闭上了眼睛,挣扎道:“陛下,臣如今……并不想回营中去。”
雍昭却是在此时写完了手中诏书,翻了私印盖上,递到纪舒钦眼前。
语气难得严肃沉静。
“如今不知景逸那头会生出什么事端。他们既已将矛头引到你身上,再将你留于宫中已然不妥,这两日朕便暗中下旨,将你送到营中去调养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室内的气氛陡然僵硬,忽地成了死气沉沉的一片。
纪舒钦的喉结微不可查地上下一滚。
像是将所有堆积到嘴边的话语又通通咽了回去。
他视线盯着墨迹未干的诏书,似是出神,却不过片刻,便飞快拧回思绪,侧身行礼,向雍昭一拜。
“臣谨遵陛下安排。”
那答话略微带点低哑的音色,像是在苦药里浸过了几天几夜,从纪舒钦的口中滑过,便带出无穷无尽的苦意。
雍昭自然不可能不明。
但她实在不敢将已被两人盯上的纪舒钦再留在身边吸引火力。
于是,又过许久,她只是一垂眸,上前又将纪舒钦拥在怀中,尽力宽慰道:“朕会快些去看你。这几日若是觉得不适,便不必着急训练,先养好身子,再做旁的事。”
怀中人轻轻颤着,呼吸之间隐约已带了些许哽咽的气息,静静许久,才终于平复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雍昭伸手在他背上轻拍几下,这才松手,又道:“当真这般不愿?无妨,若你不想,朕不会逼你。”
纪舒钦摇摇头,身上已然没了方才的那点脆弱。
他睁开眼,眸中多了几分坚毅。
似是自我鼓舞,又似是像雍昭立誓。
他忽地低头,极虔诚握起雍昭掌心,落了一吻。
“臣谨遵陛下安排。”
与先前一模一样话语,此时此刻,却并非带着方才的那种苦涩。
“臣愿训练,愿习剑,愿练剑舞……臣都依陛下。”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纪舒钦一字一句,定定说道,“臣想为陛下分忧,并不想……做陛下的负累。”
雍昭低头,看向他跪地行礼的姿态,终是浅浅勾唇,伸手将人扶起。
“朕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晨光和煦,鸟鸣清脆。
室内的光影虽日头渐升而移转,渐洒了半间寝殿。
如给两人周身镀了一层碎金。
雍昭握着纪舒钦掌心,扭头望向窗外森森树影,一阖眸,轻轻叹息,将方才的种种负面情绪悉数扫出了心底。
而后,对着地上的十四和十七,她重敛神情,冷冷道:“继续盯着西苑。再分几人,也去盯着摄政王那边。”
景逸与景施内乱若是不能抚平,势必会逼景逸转头去寻萧程望的帮助。
届时,还不知又会是如何的一场腥风血雨。
雍昭只想,若景逸当真听进了景施口不择言的这一句推责话语,不再甘于“假死”身份,自己又当……如何以对?
可否,在这般与前世南辕北辙的事件发展里,保全纪舒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近来宫中再无甚大事,西北又一时没有消息,朝中无事,雍昭自然免了繁琐的早朝。
却只安宁了不过几日。
她刚将纪舒钦安安稳稳地送出宫外,到了营中安排妥当,宫侍就赶来通传了三位老臣骂战的消息。
说是三人吵得不可开交,眼看就要闹到御书房,请陛下评理。
雍昭实在头疼得厉害。
却碍于这三位都是年事已高的重臣,又是从先皇在位时一路辅佐朝堂到如今。
再如何也不好拂了几人的面子。
于是便只得召见。
可这头雍昭正准备点头放人,三人之间的战况却愈发激烈。
原先还只不过是口舌之争,转瞬到了雍昭面前,便成了手脚并用的局面。
虽说作为朝中的老臣,自然是有这样一番放纵的资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雍昭绝不相信,若无旁人操控指使,这几人敢在她面前嚣张至此。
她冷了神色,只抬头瞥了一眼仍在混战之中的几人,便又继续伏案将注意都放回眼前的卷宗上了。
反正她不信,这几人是单纯因起了争执而要闹到她面前。
既然是抱着目的前来,那么先应该沉不住气的自然不会是她雍昭。
总归将这几人晾上一阵,他们自然就会吐露出真实目的。
这般一想,雍昭果然就不再注意几人,只面无表情地提笔批注,自顾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这般冷处理的法子着实有用。
几人见雍昭今日一反常态,眼见着人都闹到了眼前,却还气定神闲丝毫不受影响。
果然先一步乱了情绪。
似乎是因为少了雍昭的助力,这场乱糟糟的戏码实在难以维系,最后反倒慢慢地消于无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御书房内重新恢复平静,雍昭这才慢悠悠地抬眼,冷冷发问:“几位都是我元雍重臣,何至闹得这般厉害?”
那帝王威严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像是一张巨网,遮盖得严严实实。
整个室内的氛围陡然转冷,像是凝成了死寂。
雍昭似乎是怒了。
这可是先前她从未有过的反应。
闹事的几人一下怔住,直觉眼前的雍昭似乎再没了从前那点对年迈老臣的恭敬与顺从。
她的神色极冷,似乎是充满了不悦和烦躁的神情。
没半点遮掩。
这一下威压倒是让下头跪地的几人后之后觉地想起来,眼前这个被他们私底下“昏君昏君”骂着的,可是朝堂之上正儿八经的天子。
?不同于有名无实的摄政王萧程望,雍昭所拥有的权利,是实打实能取人性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迟来的恐惧慢慢地笼罩了地上的三人,让他们无端生出退意。
可如今……自然也没了退后的机会。
眼前的帝王固然不好惹,可若是他们打了退堂鼓,再回去时无法与萧程望交差。
下场亦不会好到哪里去。
左右都是死路一条,事已至此,倒不如一搏。
似乎是终于想通了这一点,那地上跪着的为首之人终于回神,“扑通”伏地,重重地磕了个头,便开始依照着先前的预演哭天喊地。
“陛下乃一国之君,天下表率,自当从一而终,?以身作则。岂有朝三暮四的道理?”
这话虽没直接点名是为何事。
可雍昭并不愚钝,自然一下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埋怨定前几日她为纪舒钦推拒了去景施宫中见先皇夫景逸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自己突然的态度转变显然让景逸和景施都措手不及。
上一回她便从暗卫的口中听得了两人之间内讧的事情,如今才不过几日,景逸便又按捺不住。
撺掇着萧程望,指使了这几人,想来哭哭啼啼半天,劝她回心转意吗??
早知景逸假死的雍昭,如今只觉得荒唐可笑。
前世她那般费尽心思讨好,想搏景逸的欢心,却至死也没能如愿。
重活一回,她自然一早舍弃了对景逸的那些执念。
一心只想把他甩得远远的,转而好好弥补起待自己一片赤诚之心的纪舒钦。
却偏偏这一次,她分明对景逸弃如敝履,对方却反倒卯足了劲地想凑上来,要讨他的欢心。
实在可笑。
雍昭微微叹了口气,只是对前世的自己感到悲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的沉默之后,她开口,只当是并不知晓这遮遮掩掩的话语之中有何深意。
三两句话,又将问题给撇了回去。
“?徐老此言实在不甚明了,朕一时不明,还望徐老赐教,将话再说得直白些。”
被她点名唤作徐老的人此刻却哆嗦了下,开口就成了结巴。
“陛、陛陛、陛下……臣忽地有些晕眩,许是方才一番动作累着了,余下还是……还是由张老说明。”
眼见雍昭的脸色不虞,那为首之人的反应到快,顷刻间就将自己撇清出去,把矛头转向了身侧之人。
被他忽然点名的张老显然反应不及。
他伏地的身形顿时一僵,估摸着是在心里先将那徐老谩骂了百十遍,才终于开口,将话说的稍明了些:
“陛下……非是臣等小题大做。只是……
“这几日陛下收了新人侍寝,便连先皇夫的魂灵也不肯见了。若是叫外头听去,只怕会以为陛下是那般喜新厌旧之人。臣等死谏,不过是怕陛下担此骂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净是些鬼扯的关心。
雍昭听得恶心,冷冷“哼”了声,面上冷若冰霜。
似乎是感受到雍昭那一声冷哼之中的不悦情绪。
张老一时没敢再往下继续。
他摆了摆手,赶忙将话语又抛给了身边接力的最后一人。
可雍昭早已将眼前几人的来历看清。
若是当真势利之人,明知她宠幸新人,自然不会选择在她这班情绪高涨的时间来触霉头。
若是当真关切她名声之人,自然早该来劝她少磋磨那所谓的“纪家庶子”,少因先皇夫做什么劳民伤财的事情。
但眼前人都不是。
显然,会在这样时间点里开口劝慰她莫忘旧人的人,自然是站在这“旧人”一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话语都是十分伪劣的把戏。
只要雍昭略一思索便可得出这般的答案。
她不信以景逸的水准,会料不到自己能猜出这些。
想必,他本是想利用这些陈词滥调,来勾起雍昭对先皇夫的追忆,好让她放弃眼前的纪舒钦,转而回去寻那虚无缥缈的先皇夫景逸。
只可惜……如今的雍昭早已不是那个会痴痴等着他景逸的人了。
坐在案桌前的雍昭显然已听腻了他们的那些苦情把戏。
既然已经清楚这几人的目的,便无需同他们再浪费精力。
于是,还不等最后一人开口,雍昭便厉声打断:“够了!”
?知道眼前几人回去之后定会把自己的反应一五一十的告知景逸。
雍昭便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她的演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朕心里想的自然还是先皇夫,只是……朕如今年华正好,一时把持不住也是正常。这几日朕回了神,自然早早将人给送离寝殿了。”
雍昭心里仍然忧心着景逸死而复生的那种可能。
只不过这几日一番计划思索之后,她的心思倒是从原本的忧虑转而成为了算计。
毕竟,若是景逸一直躲在暗处,顶着个死人的名头,行事便难以捉摸。
可若是对方愿意演绎出“复活”的戏码,她雍昭可是乐意至极。
甚至还愿意煽风点火,为这一场好戏添砖加瓦,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
于是这样想着,雍昭便又开口,语带几分哀愁,凄凄说道:“朕自然还是记得与先皇夫婚约的,可……可再如何,先皇夫已死。故而……近来朕总是想,此生无论如何再无可能触摸之人,只怕终有一日会比不过眼前之人。”
雍昭这一句说得直白。
她低头看向地上趴伏着的三人,望着他们身上那几乎微不可查的震惊动作,悄悄掩下了眸中的精明。
既然……连景施都因为景逸假死一事与他有过剧烈冲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便说明两人在此事上早有分歧。
那么,就让她这权利中心的君王,再给景逸这颗摇摆不定的心添一剂猛药吧。
她就是要说自己总有一日会忘了这已经死去的先皇夫,再纳新人。
如若当真到了那时,景逸在自己的心中,自然再没有一席之地。
那定然是他绝无法接受的结局。
毕竟无论是景逸,还是这野心勃勃的摄政王萧程望,暂时都还无法明目张胆的对雍昭动手。
他们能做的,只有借景逸的名头,仗着雍昭心里那股近乎偏执的喜欢,让她身陷囹圄。
然后再出手,借着肃清上下的名义来谋权篡位。
可是如今,如果雍昭对景逸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这一切一切的布局便都毫无意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雍昭笃定,自己这一句话出口,定然能在景逸的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至于到底要不要复活,以什么样的借口复活,这些便都是景逸将要面临的选择。
只不过……想要维持一个旷日持久的谎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雍昭本以为,即使自己已然将话说的直白,刺激了景逸,让他将回归的事情提上日程。
这件事也不会那么快的发生。
可偏偏……这世间往往事与愿违。
距她见完那三位老臣不过三日。
甚至……她都还没来得及抽身去看一眼纪舒钦,做好曾答应过他的事情。
东南领地就忽地传出了所谓失踪先皇夫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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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昭忙得焦头烂额,一睁眼便收获了朝臣送来的各式消息。
东南尤其。
那一处地界如今乃是她胞妹东南王的封地,距离郢都也不过一两日的距离。
听闻有先皇夫的消息,似乎所有人都卯足了劲,想快些向陛下传递信息,好能多得些赏赐。
于是,自那消息出现的第一日起,雍昭的耳边就在没有消停过半点。
这一刻,似乎所有人都默契地遗忘了纪舒钦,遗忘了那分明前几日还栖居在雍昭寝宫里的人。
他们只记得雍昭对先皇夫用情至深。
那头声称最先发现先皇夫踪迹的人还没将确切证据递到雍昭的手里,这头提起接回景逸,补全大婚的奏折便已然递到了雍昭的面前。
只让雍昭更心烦意乱。
早知道景逸的动作会这样快,她便不将纪舒钦送去军营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家伙,分明当时离开前就已经心慌意乱的。
如今要是听了这些真假参半的消息,岂不是又要缩回到自己的乌龟壳里去,不敢再有任何出格动作了?
明明哄半天才稍敢放纵的人,眼下也又不知是何种拘谨失落的反应。
雍昭叹了一口气,索性将那些未批完的奏折都推到一边,趴在桌前,推算起自己能出宫的时间。
估摸着最快也要再有两日。
也不知道纪舒钦能不能等得及。
虽说无法立刻赶到纪舒钦身边抚慰他的情绪,可总该先给人点盼头吊着一口气。
这样一想,雍昭便立刻将谭福召到近前,吩咐道:“先派人去城外军营里头通传一声,就说朕过两日要去视察。”
谭福还不知雍昭这番传信的意图,神色略微诧异,忍不住问:“这几日宫内诸事繁杂,营中又无甚大事,陛下当真要去?”
这话倒是让雍昭一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自然是抱着私心,想去看纪舒钦如今状况的。
至于军营之中的情形,她也知道多半和先前没什么分别。
最近因为先皇夫的事情,宫中盛传起她又准备完成先前未竟的大婚。
于是,各处虽未得实际旨令,却都已暗中开始赶工,生怕届时拿不出合乎陛下心意的物品。
这倒是天大的误会。
雍昭揉着自己的眉心,不知该做何解。
如今只是东南传出了景逸的消息,她还没等看见真人,自然不好因为这丁点风声就大动干戈。
可下边的宫人却不敢怠慢。
毕竟在大多数人的认知里,这景逸可还是她雍昭心尖上记挂着的人。
因此,在这般境况之下,雍昭没法在景逸正式露面之前主动下令严禁宫人们自发准备迎接景逸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也不能在明面上安慰纪舒钦。
更何况……她知道这一回景逸的回归,定有更深目的。
若是一开始就将人摁死在了回归的过程里,自然也就无法探听清楚景逸这一番贸然动作的原因。
所以她实在无法从明面上抵御景逸回归的程序。
便是委屈了纪舒钦。
雍昭几乎不敢细想他如今的反应。
好容易才刚鼓起勇气与自己心意相通,就碰见了“死而复生”的先皇夫景逸。
这般打击……只是一想便叫人觉得心疼。
雍昭想了想,终于还是提笔,简略写了几句安抚的话语,交到谭福手中,才又吩咐道:“朕自然是要去一趟的。今日你派人将这封信一并送去营中,交与纪舒钦,就说朕记挂着他,叫他不必忧心。”
谭福这才明了雍昭吩咐的真实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是为了前几日去往军营之中的纪将军。
这一段时日以来,雍昭对于纪舒钦的态度转变谭福自然都看在眼里。
眼下对她这番动作也是毫不吃惊。
他垂头,连声应下,转头便退出御书房,吩咐起人做事。
一事终了,雍昭得了片刻的清净,却只是盯桌上那一堆厚厚的奏折叹气。
又思索片刻,她再度提笔,也拟写起送往东南王手中的信笺。
事关先皇夫的消息,又是出自东南,她去一封信也算是合情合理。
只是不知……东南王那片,可否查出些景逸与萧程望勾结的消息?
毕竟要策划这一场声势浩大的回归,背后自然少不了萧程望的助力。
若是有可能在这一回的动作之中,捉到些两人的破绽,便再好不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发突然,景逸这一番急匆匆的回归动作,总不可能天衣无缝。
这样想着,雍昭忽地又记起前几日吩咐下去盯紧萧程望的暗卫。
她眸色微沉,一抬手,将将屋内伺候的人全数请离,这才掏出那玉制叶片,轻轻一吹,召出暗卫。
这一回的暗卫仍是只有一位。
雍昭凭着印象又叫了十七的名字,却见底下跪着的人身形一顿,低声解释:“陛下,十七这几日追着摄政王暗中派出的护卫往东南方向去了。”
原来眼前这一身黑衣的人不是自己熟悉的十七。
这些暗卫本就遮得严严实实,身形又大多相仿,她并不熟悉,错认倒也正常。
雍昭略微有些尴尬,低头清了清嗓,才又问:“你的代号是什么?”
地上跪着的人反应迅速,几乎在雍昭刚说完话的瞬间便开口回答。
“末排名十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回的答话与之前的十四和十七并不相同,雍昭敏锐捕捉到他话语之中的“排名”二字,便忍不住好奇,又追问道:“排名与你们的名号有何关系?”
被唤作十一的人这回却是一愣,似乎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
他重重地往地上磕了下,才慌忙道:“末号十一。末一时失言,求陛下责罚。排名只是任命正式暗卫前的能力测试而已,本不该提。”
见对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雍昭自然不好再继续追问。
只当即摇摇头,免了他的责罚,结束有关代号的问题,再度问回摄政王相关的事情。
“不过是失言,朕没说要罚你。召你来是想问摄政王近来的动作。”雍昭皱起眉头,又回想了一遍刚才十一的说辞,才道,“你说摄政王派出护卫往东南方向去?可知是何原因?”
“回陛下的话,据十七传回的消息,摄政王派出的那一路护卫皆是平日里贴身的精锐。只是脚程却并不算快,似乎是刻意放缓动作的。”
既是精锐,岂有放缓动作的道理?
这番异常的举动,着实可疑。
看来东南地界这一场先皇夫回归的戏码,里头定不乏萧程望参与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顺着这条线追查下去,兴许当真能捉到点两人之间的关系。
雍昭一下来了兴趣,匆忙又道:“为何却说这一队人马是刻意为之,你且将这番情况细细说来。”
十一这便又行了一礼,详细说起。
“回陛下的话,若是从郢都往东南,按照这帮护卫的体力,只消一日便可抵达。然而,据一路紧随其后而去的十七所言,这一段路程,那些护卫统共走了两日半,却才堪堪抵达东南城外的一处偏僻山林。故而照其推断,这一帮护卫当中,定是藏进了摄政王真正想要派遣保护之人。”
那定是景逸了。
雍昭神色微顿。
她这下倒是明白了萧程望和景逸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起先她也不曾想明,为何景逸和萧程望会选东南城这一处位置放出消息。
毕竟分明这一片并不算是萧程望的封地,又离都城极近,来往密切。
若是她雍昭当真有心要查,翻遍整个东南城也不过半月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程望再如何也很难隐瞒得过去,往那城池里头塞进一个景逸的踪迹。
可若是选在东南城外,这些问题便迎刃而解。
毕竟,当初东南王之所以选择这片封地,便是看上了城外那连绵不绝环抱整个城市的群山。
在传闻之中,东南一片的山脉之中,有所谓天地灵气。
也就吸引了一批对方术修行有着浓厚兴趣的隐士来此栖居。
这帮人的性格大都古怪得很,常年隐匿在山林之中,几乎不与外界联系。
若是将景逸藏在这样的环境里,自然就很容易伪造痕迹,轻易便好做出在此地停留许久,昏迷不醒的虚假经历。
而东南地界又离郢都足够近,即便是日后景逸想要与自己解释行踪的问题,也未必不能遮掩的过去。
他完全可以声称自己当初坠崖后大难不死,便一路随着流水漂泊到此地,被好心的隐士救起,悉心照料了一年有余,这才转醒。
原来打的是这番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雍昭一下了然。
却不得不感慨两人这番反应速度。
估摸着是一早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准备。
想着若是控制不住自己对于景逸的感情,便安排这样一出戏,让景逸回到自己的身边。
只是……这萧程望也倒是当真舍得。
前世分明一口一个“阿逸”叫得恶心,今生一见拴不住自己,便又迫不及待地要将人送回这里。
雍昭冷笑了声,闭上了眼,吐出长长的一口浊气,才张口,让结束了一番汇报的十一退了下去。
这可当真是一份大礼。
她定要好好地……收下,细细琢磨,该如何才能好好回应萧程望和景逸这一番“热切”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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